首页 地理 阿坝州 理县 米亚罗镇 • 近触官寨 2004-2-28 | 地理 | |||||||
近触官寨 ⊙罗子岚/文 远远的看着那官寨残存的身影,在夕阳把山的黑色羽翼,不意觉察地漫过田野,漫过那还剩下半截的石碉楼上,那情景,象烧红的铁烙在我的心上,久久挥之不去…… 那是一初冬个的下午,阳光把天洗成湛蓝。我们到米亚罗追寻红叶,却和红叶擦肩而过。返程中,经过夹壁乡芤山九沟,猛然发现一个牌坊似的门楼,花花梢梢的竖立在沟口入处。牌楼中门额上方蓝底黄字,用藏、汉、英文写着:嘉戎土司官寨。 嘉戎是指大小金川和马尔康、理县等地的藏族。无文字,方言复杂,隔条河,隔匹山都不通语。好奇心驱使着我们。这是谁的官寨呢? 走过一大遍刚翻新过的田野,上个坎,是一个缓坡小路,爬上一个不高的绝顶,就是我们看到那个牌坊上所说的嘉绒土司官寨残址。 窄窄的石梯,高而陡的通向官寨门外的小平坝。在踏上它的第一步,决对感觉到时空的倒错,只在瞬间,一丝不安,游在心中,好奇怪的。残存的石碉楼,还剩下两层,穿越虚空,高高在上的窥居在经幡林中,同时淹没的还有最后的一抹残阳,那是对面山上的暗影,神秘而又深不可测的分成黑白两个世界,就和在卫星上拍下的在地球上夜与昼交替的照片…… 紧靠着碉楼修的两间盖着石棉瓦的房子,可能是依照当初主人的住房修的。铁锁紧守着房门,无法进得石碉内。旁边,有一“煨桑”的佛坛。数枝青青的柏树枝桠,象被人刚放上去不久。“ 煨桑”就是汉族的烧香拜佛。点燃柏枝,就是烧香。 房前房后,插满密密麻麻的印有藏文的五色经幡。它们分别是红、黄、蓝、绿、白。据说这五种颜色代表着自然界的天、地、水、火、木。 那残存的石碉楼,还剩下两层,穿越虚空,高高在上的窥居在经幡林中,同时淹没的还有最后的一抹残阳,那是对面山上的暗影,神秘而又深不可测的分成黑白两个世界,就和在卫星上拍下的在地球上夜与昼交替的照片。 眼睛目击在碉楼的第三层。小小木隔窗,被层层石头夹在中间,山雀的梵唱,已替代了昔日瞄视造反者的枪口,土司处心积虑建起的古堡王国,竟成了它们的乐园,时空的距离,在轰然之间变得恬静而悠远。在它的后面,是一个更小的窗口,那是监视偷袭者的射击口。 第二层是一个大点的木窗,只剩下一个木框。在土司太太走后的日子,它已不再显赫那曾经每天都要看上几遍长青稞或是摇曳着罂粟花的一大遍的田野了。放羊娃子尖厉的口哨,也不会再在满山暮归的牲畜群里,传进主人烤着炭火的双手中惬意地揉搓着了。旧时的踪痕,已在老奴谦卑的脸上,躬着腰,收拾着茶碗和铜壶里嘶嘶冒出的白气,弥散着,模糊但不暧昧的在碉楼无顶的残壁上渐渐掠过,缓慢的,却有着极大的冲击力,从阿来的《尘埃落定》的字行间走出来…… 但这个置身于初冬的下午,决不是阿来笔下的故事。 我围着寨楼脚下那一圈撒满“隆达”的小道,象那些虔诚的藏族老阿妈,丈量着那些经历过的风景,饶了一圈又一圈。原来,一切真的都是曾经有过的,又都是空白的,仿佛没有的时光,渐渐的迷失,最终都将湮灭,然后那些过往的人过往的事,变淡再变淡,逐渐遗忘,辗转过记忆的荒野,都零落成退色的经幡,华丽而诡异。 这是谁的官寨?官寨下方的一溜彩色藏房,静静的,只有两个藏族老阿妈在一间房门外说着她们的话。问她们这旧官寨的原主人是谁?她们只是淡淡的笑,一脸的茫然。还是后来一个当过导游的藏族小伙子告诉我们是原黑水土司苏永和的儿子苏家方的官寨。 【作者申明】我同意《巴蜀网》发表我的作品,同意《巴蜀网》编辑部向其它媒体推荐我的作品,或向其它媒体颁发转载使用许可。一旦其它媒体决定刊用,请《巴蜀网》及时通知我。在不发生重复授权的前提下,我保留个人向其它媒体的直接投稿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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