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地理 成都市 青羊区 同仁路 • 成都画院门前的银杏树 2003-6-13 | 地理 | |||||||
成都画院门前的银杏树 Gingkgo in Chengdu Academy of Painting ⊙季富政/文 成都画院门口有两株巨大的银杏,大得可以招惹天庭了。胸径至少50厘米,树龄也在200年以上。有一年(大约是1994年)冬天,我爬上画院对面居民楼6层上的房顶拍照:两株银杏密密麻麻的树枝如罗网般把画院的建筑封得严严实实。拍到的庭院轮廓一点也不清楚,虽余晖中显出了模模糊糊的金黄,心境反倒有些苍凉。我想因是银杏巨大,树枝太多的原因,或有意造成迷魂阵让人不得要领。下楼后,贴近大树再看,又感到有些迷惑:两株银杏距画院大门这样近,一般而言,古人在大门处栽树是充分考虑到树长大后和建筑适宜尺度的,更奇怪的是,成都画院是民居,又是从别处迁来不久,怎么会在很短的时间长出只有宫观寺庙前才可能出现的两株大树呢? 下同仁街55号毛大姐1994年就在那里居住,和成都画院斜对着,一个小歇山顶的龙门正对着宽巷子,按住宅大门选址之理,大门正对街巷有些忌讳,客观上街巷如风巷,东北方的风容易向门内劲吹,造成庭院内多风寒,对人的身体不利。房子下同仁街扩宽要拆除,毛大姐一脸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尤如已经拆除部分的民居颓伤之貌。她向我描述55号的来历。 毛大姐也是从另外一个人手中买来此宅的,时间是1994年,其中一半是用房子置换。据前住户说,此宅是国民党时期大邑县长在成都的私宅,县老爷有三个老婆,一个老婆一个小院、三院从刚才说的龙门进出,然后一巷串通三个老婆小院门。毛大姐所住之房是其中一个老婆的小院,有200多平米。她说小院还有一个几平方米的地下室,是放鸦片的库房,鸦片存放要潮湿地方保持滋润,犹如大邑刘文彩公馆内误为关押冷月英的地下牢房,实也是存放鸦片的磨房。看来过去大邑官僚都有抽大烟的恶习。 这就是下同仁街55号的过去,它因道路拓宽很快消失。现在剩下小院柱网构成的木柱框架内仍然在卖茶水和放电视,大门上红布横幅仍是那样耀眼,舍不得取下,小院内光线充足,打扫得干干净净,全然没有马上废墟一堆的惊恐,并和对面拆除建筑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狭长的天井和上空,让我感到大邑县长有陕西祖籍之嫌,能娶三个老婆的能耐和“成就”,显然是祖上的“恩赐”,那么,必定要在住宅的空间塑造上有一番恋祖情结表现不可的;那就是把原陕西合院天井狭长做法再于此时重新修建起来。这种判断,笔者似乎比较顽固,凡此类成都城乡合院作法,二十年调查研究所见者,还没有出现差错。 和毛大姐交谈中,无意间说到支矶石庙就在隔壁。毛大姐更兴奋地说,支矶石庙正在拆除,她收藏了庙子里的一些雕刻,想请我去看一看,因东西放在另一处,要从成都画院门口过,她指着画院正对面的破败房子说:“这就是支矶石庙的大门。”抬头看上面,莲花瓣的垂柱和雕刻极精美挑枋、撑拱尚在,虽然陷了一半在搭建的泥壁里,全然掩饰不住清代建筑市场雕工及细木作的灿烂,并透析出建筑市场各工种竞争激烈的隐情。……正在一番沉缅历史文化遐想的昏朦中,转身正对成都画院大门,大门全被两株大银杏树笼罩,大树以其粗壮树干直逼眼睛,似乎有话要说:对了!两株银杏在寻找主人,而画院大门又和支矶石庙大门同一轴线,不过中间隔了一条同仁街马路,加之画院在树下作了几步石梯把大树归属作了空间限定,全然感觉它是整个画院的部分,真可谓以假乱真做到了极致,实在是太聪明。不过终有疏忽露出破绽,正如前述,画院搬迁重建过程,还有更聪明之处,就是把大门歪斜正对大树,则更加刻意、精确地诠释大树归属,还有它距画院大门更近,又有马路隔开。于是银杏天然是成都画院的了。不过,这般移花接木术做得甚是高明,值得赞扬者还无形中保护了两株价值连城的古树。 银杏与支矶石庙大门距离8.25m,正合2丈5尺市制。怎么会有“5”的尾数呢?原来支矶石庙前身为关圣庙。关公为中国正义、英武之神,又是武将出身,以“5”谐“武”,正是我国传统建筑在尺度上特别讲究的地方。而民居就不能用5的尾数了,是特别忌讳。难道居家之宅是用来打仗打架的地方吗?所以民居各部作法多6、8、9的数字,企盼的是“顺、发、久”这样结局。当然那又是一个建筑尺度的大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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