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vious首页 Previous地理 Previous成都市 Previous新津县  金华镇 2002-2-16地理Nu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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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镇 Jinhua Town ⊙源自:蜀虎


  金华镇位于成都平原西南端,牧马山浅丘中段,东接双流县,南连彭山县,距成都市28km,幅员面积35.325km2,人口2万。镇内山水秀丽、交通便利,物产富饶,浅丘、河流、平坝兼有。钙芒硝、天然气、沙石资源丰富。淡水鱼、莲藕、水果、辣椒远近闻名,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成昆铁路南北贯穿,有客、货运站各一个,成(乐)雅高速公路过境4.7km,宝峰集镇距高速公路入口仅2.8km。通讯、能源设施配套齐备。

说话新津──梦归金华 ⊙源自:蔡德鑫


  我的故乡岳店子是一个山水参半的地方,浩浩的岷江就从她的心脏流过,杨柳河呢,我们就更亲热了。从有记忆的那天起,我们就在杨柳河里泡,“”过多少次,全都活了回来,祖母怕我们家断了“香火”,求菩萨保佑,不让我们与水打交道。我顽皮的劣根性总是改不了,时间越是久长,老祖母的耽心就愈加深沉,忧虑更多。其实,生在水乡的孩子们怎么离得开水?一过惊蛰,大人们在水里泡。“跟好人学好人”嘛,孩子们能不仿效?水是孩子们的乐土,极富诱惑力,即使是严冬时分,我们也要划着小船、竹筏涉水捉鱼,哪能离得开水?
  禁锢的日子终于来临了。那是祖父的大船失事,祖父的尸体也一起漂走以后,全家都不准下水了。
  逆反心理随着祖父的逝世让我越来越强烈,每次陪同祖母参拜众神之后,我总要思索:中国呵,一个多神的国土,故乡的寺庙好像更胜一筹。
  不是么,门有门神,水有水神,门前还有镇邪的“泰山石敢当神”,天地上下、,无神不有。老祖母的万般虔诚,似乎并没有感动过诸神诸佛,大江夺走我爷爷的性命她仍然束手无策。
  我家门口有一座庙子名叫覃庵子(也许当初是覃家的家庙)。虔诚的佛教信徙全是尼姑组成。长老的年岁跟我的祖父大致一样。所以我们都叫她们师爷、师父的。加上幺叔叩拜汪师爷作徒,我也便成了红尘中一名特殊沙弥。
  小时侯,家乡虽然设有保国民学校,宝峰寺山上还有凤集书院,毕竟缘分小,我都没有去读过。一直困在覃庵子墅舍,便是五年,四书五经什么都读了一遍,终因年龄太小,悟出的真性实在少得可怜。让我开心的倒是偷吃贡果,特别是释迦牟尼佛祖圣像前的果子被我们盗吃得最多,味也特别的好。和尚大声的呵叱;偷吃贡果有罪,要遭责罚。父辈中的长工们却教唆我们:吃了贡果不发梦天,聪明!
  覃庵子并不是一座大寺院,在我的记忆里,不过是一个四合院,外面有一个小小套间,构成三重殿。佛祖圣殿左侧,是长老、和尚的卧室、食堂,右侧是义学学堂。庙里供奉的神祗与其它寺院大同小异,除佛祖如来三身塑像外,便是观音、文殊、普贤诸菩萨了。
  宝峰寺的庙会,在故乡,应该说是颇有影响的。主持寺院的和尚都是有学问的人,都能讲经说法,都会吟诗作画。据说是胡玉笙旅长的父亲死了,他从外地回来,为超度他亡故的父亲,请庙里为他父亲做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而且每天施舍一餐中饭。远近几十里的人们都涌到宝峰寺来,一是看看热闹,睹睹和尚们拜诵经忏时的礼仪,二呢,青黄不及,顺便讨碗饭吃。
  宝峰寺的美,美在背倚似坪若坝的一片丰腴的黄土地上,面对群峦吐翠的天社雄峰,两山夹峙处是浩浩的岷江,开阔的原野。
  宝峰寺的老和尚死了以后,小和尚们不务正业,抽烟酗酒,终让这座颇具名气的十方丛林声名狼藉。
  胡玉笙为宣扬善德,借以开拓民智,把宝峰寺接了过来,办起了“凤集小学”,因为山高势险,学校美名凤集,大家仍叫她宝峰寺小学。

  奇怪的是,家乡的许多寺院并无出众超凡的面貌,却能生存数百千年,即使是旧痕难觅,旧名却永难忘怀。金华乡九村的清凉寺就是一例。
  人们望不了那庙门前的两棵大榕树。她撑着偌大两把蓁蓁绿伞,给人们荫凉,让人们休憩,大树侧是淙淙潺潺的龙溪河,热天一到,大雨倾盆,她汇百川而咆哮奔泻,沿着曲曲折折的牧马山势,奔腾而去,一泻千里。春秋季节,微雨不兴,河水潺潺,围着清凉寺幽幽远去。据说,佛祖如来西天饮宴归来,看到如此静穆的天地,一阵喜悦,降下祥云,就在大榕树下休憩不走了。人们感激佛祖显圣大恩,祈求永世泰安,依长者记忆,一夜之间就塑好了佛像,建起了圣殿,终成清凉寺。
  可惜,我没有缘分,几次到黄龙溪陶舅舅家探亲都错过了在清凉寺过夜的机会。不过,佛的恩典,我们总是领享了的。那芳香的山风,那绿叶蓁蓁、雅容大度的饿额大榕树包容的情怀,从他身边走过谁不动容?
  山峰寺,奇峰寺、金庙子、五显庙虽然仅仅是一个个小庙,逢年过节,祭拜主神的仪式还很隆重呢。我惴度人们修建寺庙,很大程度上是想借助神劝告人们弃恶从善,好生修行,此外客观上也给劳苦大众一个休憩的地方。
  五四以后,人们喜欢咒骂当权者利用神权毒害善良,据我所知,无论是山峰寺、奇峰寺,还有家乡别处的家庙寺院,都不曾发生过盗用神权而坑害百姓的事。山乡僻野,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都为生活困守在黄土地上的乡民们,借助初二、十六到庙里走走,休息一天、两天,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一丝解脱?
  逢年过节,乡中长者集些散钱,在庙前搭个戏台,唱一折两折古戏,娱乐乡民,有何尝不是一项义举?即使唱不起戏,请道士们念一本经,请私塾老师讲一段圣喻(圣语),宽宽那干涸的心又何尝不是一桩善事?七情六欲,人人都有,庙宇的存在,诚然有封建的一面,可在很大程度上却满足了生的企求,也解决了婆媳之间、父子、夫妻之间许多难以解脱的恩恩怨怨。

  我的祖父是一位很能干的船家。自湖广填四川开始,先辈们很大一部分人都住在杨柳河沿岸种田行船,这一直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也是毛家渡对河两岸陈四老板、丁大老板的家业。祖父爱我得很,每次出船他总喜欢带我去漂江。他希望我能像他那样,成为一名有谋有勇的水手、船家。
  有一次,却把他吓着了。我们的船从乐山市回来,在云峰寺对岸抛江。开初,天只是黑沉沉的,没有雨的征兆,谁知道,大船刚进入大江中流,瓢泼似的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大船却失了稳定,刹那间,被恶风驱赶,直往彭山县方向冲去。好容易在漫水弯才靠近岸,这时的祖父神色非常难堪,只拉着我不说话。
  雨停了,天也晴朗起来,满天的星斗把大地山川朗照得清晰如画,祖父似在沉思,又似在自责,默默地让船工们把大船拉回云峰寺对岸再次抛江。
  夜,沉沉的。江水,像往常一样汩汩汩汩的,江船驯服地靠在云峰寺山脚下时,祖父才松了口气,叫人系好船,和十几个兄弟一步一级地踏上山,踱进云峰寺大门。
  和尚们正在做晚课,主持见爷爷一行神态抑郁,忙招呼安怃着,主动承诺为爷爷们诵唱一本华严消灾经,让爷爷安安神。
  云峰寺的夜晚是迷人的。十几个和尚破例地穿上袈裟,各执经文法器,围着佛祖圣像参拜吟诵,继而踱过一殿、二殿、三殿。爷爷只是坐在大殿侧的大交椅上养神品茗,不说一句话,我想,他也在祈祷的,不过心事万端罢了。
  我代替爷爷执事,跟在和尚身后,时而敬香,时而叩头,走走停停,总有两个时辰罢!
  救苦救难的菩萨呵,愿你大发慈悲,拯救拯救无数受苦受难的人们。今天猛烈的暴风雨中,我家的大船固然幸免于浩劫,死里逃生,安然归来;但天网恢恢,在劫者难逃,又有几人像我们一样?
  我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我全为那悠悠的佛礼感化了。
  当黎明到来,老和尚打开山门,一步步把爷爷和我们送下山的时候,我才真切地看清楚着江岸岩石间镌刻有“回头是岸”的云峰古刹,这十方丛林的古风古貌和它的神异色彩来。
  滔滔的岷江,汇五津聚百川从她的脚下汹涌流去,成都府、嘉定府以及叙府的官马文书交驰,沿驿道远去总要在这儿抛江过河。那主持和尚对爷爷那么友善,显然爷爷们是他的常住客、大施主,是无疑的了。要不,和尚和爷爷的配合竟那样的默契,爷爷为狂风恶浪震惊,他就为爷爷安神祈祷,临走又是那么依依。这云峰寺的神光,这云峰寺的诸圣诸佛,在爷爷的心目中,无疑有如家珍。我就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和爷爷一起参拜完云峰寺的佛祖如来之后,背着老和尚送的桂圆百纳包,跟着无量佛,向着西天飘然而去。那夜,那水,那月华,那安谧得醉人的云峰禅院,全是五色的花环,把我们紧紧地包裹着。
  从那以后,我总爱追逐那逝去的流光。原来,云峰寺的神、的佛、的菩萨好些个都是爷爷们捐建的。加之江船上下,都爱在古刹前抛江过渡,甚至宿夜,船家与僧众自然结下亲密情谊,且随着岁月的增长而加深加浓。
  云峰寺是美丽的,山门左右,处处是高矗的松柏翠竹,庙内两侧是新津寺观中唯一种活了的桂圆树,且有三四百年的历史。
  云峰寺是令人怀念的,古刹七进,殿殿屋宇高矗,神像崴崴,一幅慈悲心肠。如来、观音,都具有浓厚的人情味道──悲天悯人,催人净化。待爷爷被江水吞噬,跟着祖母前来拜佛还愿时,我才真真地审视了云峰宝刹那迷人的神光。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寺庙道观,教诲过我的道长、禅师,久违了!提笔写下儿时的感受,意在记下这永世难忘的情谊,这流逝难再的岁月,永难再觅的迹痕!
  恕我不恭了,有辱圣哲之处,还容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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