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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皇城 Emperor Town ⊙源自:李思桢 吴绍伯


  风光绮丽的成都人民南路广场,艳丽多姿。街心花园里,芳草如茵,繁花似锦。姹紫嫣红的花丛中,小池里的大小喷泉,银珠飞舞,彩雾横空,增添了无限风光。远望整齐美观的人民南路,高大宠伟的展览楼,东干道绚丽多彩的玉兰灯柱,展现了现代化都市的风貌。

52周年国庆节/天府广场/青羊区/雷康 摄
52周年国庆节
地点天府广场·青羊区·成都
时间2001-9-30 17:14

  饱经沧桑的人们,从漫步中总是浮想联翩,引起深刻的回忆。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大片优美地区,正是千年以来罪孽深重的旧皇城遗址!皇城早已成为历史陈迹,旧址也不复存在了,但从皇城的历史变革来看,它简直是整个社会进化过程的缩影。 皇城的修建起始年代已不可考,但大规模兴建皇城,是在一千零六十六年以前的唐[五代]时期(公元907年)。王建在成都称帝,历史上称“前蜀”,他下诏修建皇城,后来他的儿子王衍嗣位,又增筑宣华苑,宫殿亭阁,绵绵十里,又引水绕宫城为御河,皆可行舟,前蜀灭亡后,不久孟知祥又称帝,是为“后蜀”。其子孟昶袭位,宫殿更增华丽,后被宋代消灭。王建孟昶共五十八年,这时的中原大乱,“梁唐晋汉周,都来五十秋”,内乱不止,唯独地处西南边陲的四川,政治相对稳定,经济繁茂,“天下士皆来归之”。木板雕刻印刷术的发明和普及,使四川教育大大发展。这为随后的宋代输送了有史可查的千余名官员。天府之国富甲天下一点也不虚假。而这些成就的取得,中枢就在这弹丸之地的皇城内。成都在当时,不仅是四川,也是西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中心的中心,又是王、孟父子先后居位的皇城。宋太祖灭后蜀后,从成都到开封搬运金银布丝车队百乘,历时几个月,天天搬,日日运,把个从光棍出身的赵匡胤王朝的经济接济搞活,可见成都当时聚集了多少财富啊!
  公元1380年,明太祖朱元璋,封他的第十一个儿子朱椿为蜀王,就前后蜀宫殿遗址,修筑“藩王城”,全用砖石砌建,非常坚固,从此藩王的子子孙孙,就在这座被人叫着皇城的藩王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剥削寄生生活约二百年之久。及至明末张献忠领导农民起义,建国称帝,国号大西,他就以这个藩王城作他的皇城,仅两年时间,他退走川北,皇城也因为屡经战乱而残破不堪了。
  [清代]以后,皇城不断发生剧烈变化。最初是“考场”,辛亥革命时,又是杀赵尔丰的“刑场”,后来两主蔗糖为“战场”一度作为“杀场”最后又变为“市场”。这“五场五变”的沧桑兴废,很有点历史价值。一幕一幕的场景,像映放影片一样,展现在人们眼前:


  就先从“考场”开幕吧!
  皇城是[清代]康熙四年四川巡抚张德地奏请在明藩王城老基址上改为“贡院”的。基址相当宽阔,现在的展览馆,正是原址的中心地区。现在的红照壁,就是皇城前门的红色大照壁墙。后子门是原皇城的后城门,左右两边是东西华门,正对前面大门还有一条横贯东西城的金河。金河上有三道大桥,桥两边有一对最大的石狮子。外观是相当巍峨的。
  皇城正门品排起三个大圆洞。俗称皇城洞子,中洞上边原有四个大字:“天开文运”。民国元年取消了,改悬“四川军政府”的招牌。外面一个大石牌坊,上刻“为国求贤”四个字。左右边坊刻有“会昌”、“建福”字样。洞门两旁,也有一对大石狮子。进洞门右走,就是府试院,民国初年改为测量局。对直进去,又是三道大门。中间一道匾额题“龙门”二字。正对一层高楼叫明远楼,不远处是至公堂。附近有矮屋一万八千六百多间,那就是贡院考生住的。又有一道石牌坊。上刻“帝求俊义”四字。字后刻有乾隆皇帝四首诗,诗意是勉励人读书作官。再进去还有“清白堂”“衡文堂”两座建筑。最后是“狐仙洞”。左边一座大煤山,右边是八角林,最后为后子门。皇城的概貌。实际上包括了南从红照壁,北至后子门,东起人民商场,西至东城根街的大片地区。大体是照北京模式修建的。
  每逢大比之年,全川各县的“秀才”都到这里来绞尽脑汁,谋取功名,皇城名称虽存,实际已变成“考场”。
  “抡才大典”是在阴历八月份举行,搞得既紧张,又隆重。(俗谣:桂花黄,举子忙)来自各州县的几千秀才老爷,手提竹篮,埋头缓步,陆续进入贡院大门。点名以后,被分配住进一排排鸽笼式的号棚内。每间号棚,长1m零,宽给八九公寸,勉强蜷容一个身子。面前还有一个活横板,那就是写文章的扶手板,不管你坐、卧、睡、站,一律包干在这个小方格里。考生住定后,就有人扛着写有考试题的一面大木牌,缓缓游走,另一个人提一面锣,一边敲,一边反复地呼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根据曾经参加过考试的老辈讲述,皇城做考场,搞了一两百年之久,在“道光”以前,封建迷信更利害,关贡院门一幕,是最荒诞可笑的。
  在全部考生和有关人员进场以后,学台穿戴起翎顶袍褂,燃起香蜡,先向空膜拜,随即站在贡院大门前,做出拱手躬身,欢迎客人的样儿,口中念道:“请各县城隍进场!”隔了一阵,又大声宣布:“有冤有仇的阴魂进场!”谐剧似地做出真像有人进场的样儿。
  鼓声一响,便有人漫声高呼:“关贡院门罗!”贡院门一关,便和外界彻底隔绝了。一切对外联络,非要经过三场考试(九天)完结以后,才能开门。纵是有人疾病死亡,尸首也只由阴沟里流出贡院。
  每次考试,在考生中,都要发生很多荒诞不经的封建迷信事故,不是自杀,就是疯魔。在孝卷上有画女人头足的,有题淫秽诗词的。情况复杂,不胜枚举,很多鬼龙门阵,都是辗转传说,附会其词。有些人本来就有神经分裂症,环境刺激,旧病复发。有些是答不上题,借故装疯,来掩人耳目。总的说来,这都是由于丑恶的、不合理的考试制度所形成。这种坏制度,竟延续了两百多年之久,起着阻碍文化,埋没人才的破坏作用! 自从1905年([清代]光绪三十年)康有为、梁启超上书请废科举,兴学校后,皇城一下冷落下来,荒凉到1911年11月27日,辛亥革命成功,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把洞门中间“天开文运”的横匾取下来,换上“四川军政府”招牌,皇城一天天又热闹起来。至公堂上,还做过杀总督的“刑场”呢!


  [清代]统治旧中国二百多年,到了末季,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丧权辱国失尽人心。宣统三年,四川爆发了辛亥革命(保路运动)。当时四川总督赵尔丰(绰号赵屠户)用高压手段镇压人民,仍然缓和不了紧张局势。继成都之后,荣县等数十州县,纷纷成立同志会宣布独立。赵尔丰丰感到复亡已在眼前。接着武昌独立的消息传来,北京情况不明,局面更难维持。赵尔丰为了保存实力,表示愿交出政权,赞成四川自治。宣布“四川自治方案”。1911-11-27日,“大汉四川军政府”在皇城内成立,公举蒲殿俊任都督,朱庆澜任副总督。
  军政府成立之后十一天,阴历十月十八日,蒲朱率领文武大员来到东较场阅兵,突然发生兵变。大批乱兵涌出东较场,到处抢人放火,登时成都全城大乱。两个都督趁纷乱中逃之夭夭。军政府改组后,另举尹昌衡、罗纶当正副都督。这次兵变,一般舆论归咎于赵尔丰。认为他交出政权赞同四川自治。是搞的假过场。他还在用“总督部堂”名义,出示安民,一面又秘密去信调其心腹驻雅安的傅华封赶快率领他在川边训练的巡防军到成都来。又在计划勾引‘回军’从甘肃打进四川。这次兵变,肯定是他策划的。收鬼放鬼都是他,致使成都遭受这样的大祸。由于平时赵尔丰军阀兼官僚的作风严重,引起广泛的民愤,各县民军讨赵文电如雪片飞来。尹昌衡认为杀赵的时机成熟,便于12-22日(冬月初三)命他的干将陶泽昆率队去拿赵尔丰
  我的天王老子!这个魔王怎么惹得起?真是有点骇人。赵的身边还有一两千巡防军在保护,警卫森严,怎能得手?
  陶泽昆机智勇敢,他带了两三百人的精壮队伍,不动声色地向督院街进发,沿途街口,留人防守。他带了几十人直趋总督衙门,出其不意地向门卫声称尹都督有紧急公事面呈大帅,一面说,一面以神速的步伐,直驱赵的寝室。赵还在床上未起,陶泽昆叫几个大汉子把赵拖下床来,赵只穿了一只靴子,便被四个大汉子举起来向外便跑,陶泽昆紧跟后面大呼“哪个敢上来,我们就先打死赵屠户!”动作神速,飞奔出了衙门,赵尔丰被人扛在肩上仍然破口大骂。还想抖他的屠户威风,不过他再放黄,也没有人听了。
  尹昌衡在皇城内放不下心,两次爬上明远楼去用望远镜远望督院街侦查,见巡防军无动静,正在焦虑之际,陶泽昆等已经扛起赵尔丰经过东大街,东御街、皇城坝、进入皇城,至公堂下面已经站满了开会群众。赵尔丰被扛上至公堂。他被放下来坐在红毡上,横眉怒目,继续漫骂。尹昌衡、罗纶讲话后,高声向群众询问“你们说赵尔丰该不该杀?
  “该杀!”下面雷鸣般的吼声。

砍头
砍头

  最后,被押在至公堂的东廊檐下,由陶泽昆拿出一把雪亮的鬼头大刀,向赵走去。赵尔丰来不及考虑一刀之苦的时候,便被陶从后颈上砍下。尹昌衡叫兵弁将赵的首级用矛杆子支起,随着他乘马出外,跃武扬威地游街示众!


  皇城做了刑场以后,还做过两次“战场”,四年后袁世凯当了临时大总统。他嫌这个落地桃子太小了,还想当皇帝。他一切准备就绪,突然云南督军蔡锷首先发难,通电声讨,全国响应。他仅仅当了八十三天洪宪皇帝,就忧吓而死。
  蔡锷以护国军总司令名义,派到四川来当督军,率领左翼司令罗佩金,右翼司令戴戡进驻皇城。后来蔡因害喉症,离川到日本就医,八月十三日,公布罗佩金代理督军职务,戴戡任省长兼军务会办。罗是云南人,戴是贵州人,他们统率的武力,军风纪十分恶劣,遭到群众的厌恨。四川大小军阀,都不甘心受制于外省人。二师师长刘存厚首先发难,提出驱逐罗佩金口号。双方发生战斗,罗驻皇城内,被刘存厚围攻,战况非常惨烈。一共经过九天的时间,皇城附近地区,蹂躏得不成样子。罗佩金率领残部,从后子门城墙缺口溃退逃离成都,朱德所在的云南讲武堂的学员们逃到昭觉寺,并留下了一块“应世人间”牌匾,至今尚存。皇城内滇军尸首,满坑满坝。在围攻罗佩金时,戴戡起了私心,想利用川军力量,解决了罗之后,便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因此在九天激战中,他都“拖眼皮”,不帮罗的忙。罗逃后,戴就是督军兼省长。四个月之后(1917年7月)刘存厚又发动驱逐戴戡的战争。这次战争破坏面更大,把戴戡牢牢围困在皇城里,断绝水米。七月十三日,黔军冲出皇城,掠夺附近老百姓粮食后又返回皇城死守。他为了要“亮城”,打出大量烧夷弹,把皇城四周的民房全部烧毁。半天功夫,四方八面成了火海,几十条街道如皮房街、大、小红土地庙等街道被烧成了平地。川军一共围攻皇城十二天。戴戡支持不了。化装跟着敢死队,冲出后子门缺口,跑到中兴场附近秦皇寺,便自杀了。一九一七年中,罗戴两次战役,成都人叫“打皇城”。消灭滇黔军共一万三千多人。人民生命财产,损失惨重。劫后的皇城内,残尸遍地,血水成洼。这就是第一次战场。过去的皇宫富丽气派没有了。严肃阴森的科举考场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断垣残壁,一版瓦烁。『参见:赖心辉
  又过了一段长时间,四川政府觉得这块地荒起碍眼,便陆陆续续迁入了一些学校,分头整理,兴建房舍。陆续迁入皇城的学校有四川选科师范、四川省立艺术专门学校、成都中学、民新中学。最先在内的有成都高等师范)一九二六年改为国立成都师范大学)、还有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附属小学。后来国立成都师范大学和国立成都大学、公立四川大学,合并为国立四川大学。那时皇城内学校荟萃,弦歌不绝。人们正在庆贺这个可喜转变,可惜好景不长,皇城又演了一次“杀场”大悲剧。
  1928年,白色恐怖笼罩了城里的学校。二月十六那天,成都“军警团联合办事处”派出武装兵一团,一早冲进皇城,把成都大学包围了。全校学生被赶到图书馆前草坝里集合,周围站满了岗哨,如临大敌。先由舍监点名,一个军官拿过名册,同他带来的黑名单对了一下,专点了钱芳祥、李正恩、王向忠、王道义、胡景元、韩忠霖等六人,叫出列子,站成双行。又问:“哪些是社科的?站出来!”当时又站出二十多人。钱芳祥等站在行列前头,武装队押起三十多个人离校而去。
  与此同时,在师范大学中,一阵疾风骤雨的跑步声急促的高叫开门声,把全校学生从梦中惊醒,接着又把师生一齐关在合班教室里,整整关了四个钟头,后来驱赶到草坝点名。一共点出他们要抓的十多个人,押走。同时又在师大附中逮捕了教务主任袁诗荛,一同押走。
  那天除了在皇城三个学校抓人而外,还在五世同堂街的四川法政学校、足板等的公立志诚法政学校、盐道的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大量逮捕了师生共一百几十个人。恐怖气氛弥漫全市。 在大逮捕的当天,午后三点多钟,就把袁诗荛、周尚明、李正恩、钱芳祥、张博诗、王向忠、王道文、胡景元、郭翼唐、龚堪慎、白贞瑞、陈选、石邦渠、韩忠霖等十四人杀害于下莲池。行刑前并未经过审讯,更无所谓法律程序。成大师大的师生悲愤填膺,不顾军阀势力的威胁,流起眼泪去把成大的钱芳祥等六人和师大的张博诗、附中的袁诗荛六具尸体运回,停放在皇城至公堂正中,让同学们瞻仰哭吊。社会舆论一致认为“不审而杀,何以服众?!”成大学生会发出宣言,抗议军阀蹂躏人权,摧残教育,表示死反对,并向全国呼吁,请求声援。


  皇城真是多灾多难的区域。结束了“杀场”,又变为第二次的“战场”。1932年的“壬申巷战”又以皇城为中心而展开了:
  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军军长刘文辉、二十八军军长邓锡候、二十九军军长田颂尧,三个军合驻成都。为了争权夺利,矛盾尖锐化,刘文辉田颂尧便以兵戎相见,在市区占据街巷,挖筑战壕,进行大规模巷战。皇城是市中心区域,煤山是全城高地,为两方争夺的焦点。刘文辉占据皇城前面的城楼,和明远楼一带地区。田颂尧军由于他的军部在山西会馆,总指挥部在文殊院,他的公馆在东二巷,因此他拼命死守后子门一线。煤山是全城的最高点,两军反复几十次的争夺,双方都组织敢死队,码起大银元作奖励。刘文辉用的“校友会客队伍”由石肇武、朱瀛州率领冲杀。田颂尧的师长王铭章军帽都打落了。阵亡团长邹兴发等二人,营连长一二十人,战况惨烈,不亚于罗戴之战。被围困在皇城内的各学校师生员工,纷纷藏匿砖墙下或床足避弹,几天几夜水米未沾,部份寝室被洗劫一空。战争是1932-11-14日开始,23结束。一共打了9天。据不完全统计,皇城内外连同部份街巷,总共死伤约3,000人,各项损失,就无法统计了。
  劫后的皇城,败瓦颓垣,荒凉满目。百万匹明代大城砖,年年被驻军陆续偷拆城墙,盗卖一空。抗日战争中,各学校奉令疏散迁走。这样大一个烂地区,反动政府正忙于争权夺利残害人民,哪有闲心来加以整理。时间稍久一点,部份地区,就有小商贩来做生意买卖,渐渐变成“市场”。算命看相的,打金钱板的,卖唱的,卖耗子药的,还有外省外县流落来的“难民”,用草席烂布搭棚子来作栖身之所。越搭越多,贫民窟和扯谎坝合二为一。更恶劣的是这中间逐渐产生贩卖烟毒的,搞枪弹买卖的,赌钱烫毛子”的。买卖壮丁的,强迫良女作娼妓的,还有表面上介绍佣人作掩护暗地搞勾引善良拐卖人口的“人市”。千奇百怪,异常复杂。与此同时,这个区域的环境卫生,也是相应的糟糕。垃圾遍地,狗鼠成群,灰尘蔽天,污水满坝,简直是旧社会的缩影,人类的耻辱。这时聚居在这片地区内的贫苦户有好几万人,现在体育场一带全是茅草棚或烂布巾巾隔成的无墙无窗无电无水的杂拌房,一到夏天,蚊蝇孳生,瘟疫流行。国民党时不时还拉一些犯人来这里枪毙。


  解放了,这一块备受摧残、灾难重重的肮脏地区,同样受到新时代阳光雨露的沐浴。在党的伟大政策感召下,从1950年起,千万军民热情自发地整治百年淤塞的御河,以学遇公的精神,搬走了一座大煤山,修起西南最大的体育场。所在皇城内外各个地区,包括阴暗角落,陆续不断地加以彻底清理。全市首脑机构市人民政府,便设在皇城内。原有那些席棚纸屋户,都被优先折迁,小商小贩得到适当的安置。

  后来,拆去大门一段城墙,建成省展览馆,不但经常开展科技、文化、艺术等交流活动,还有计划有步骤地随时展示四川省工农生产的伟大成就,并开展商品交易活动。
  1949年前的后子门一带,是肮脏复杂集中表现地区,罪恶灾害的顽固堡垒。现在是广阔雄伟的大体育场,花木扶疏的街心花园,景物鲜妍,风光如画,和大门广场,前后辉映,皇城的兴亡变化,深刻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拯救中国,改造社会的光辉业绩。
  皇城啊!你随着岁月流逝而彻底消亡,这是时代的自然发展规律,用不着怅惘;你为我们作了历史的见证人,发出了这样多的有力证词,还是值得称道的!

晴空/天府广场/青羊区/雷康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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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天府广场·青羊区·成都
时间2003-03-28 17:03:02

资讯
hot 2002-3-19日,雄踞成都天府广场的省展览馆一侧,一地下停车场施工工地一派忙碌。此项配套基础设施将在4月底投入使用,在它的支撑下,省展览馆雄霸成都乃至整个西部金融证券中心的计划,也清清楚楚地凸现出来。先行一步:强势抢做金融证券中心省展览馆竣工于1969-10月,总面积60,000m2,主楼面积3万m2。30余年来,历史赋予它政治、文化、经济多重内涵。昨日,作者发现,主楼一层电梯侧的指示牌上,标明从2至5楼分别进驻了国泰君安、汉唐证券、申银万国证券等多家证券公司。浓郁的金融气息激荡在有些历史厚重感的空间里。“我们这样想,同时也正在这样做。”对定位金融证券中心一说,省展览馆销售部经理梁晓林毫不隐晦。他介绍说,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在中国证券业最为红火的1990年代,有10余家证券公司营业部入住展览馆。随着中国加入WTO后,对金融、证券、保险业的开放,国内外兵强马壮的金融机构势必会入川抢滩。到时,成都一些大型写字楼不会漠视这块蛋糕。据此,梁晓林认为,凭展览馆与金融证券业10余年的渊源,没有理由不强势拼抢。作为将想法付诸行动步骤,展览馆目的性明确地修建面积达3,000余m2、拥有200多个车位的地下停车场。梁表示,停车场将于4月底启用,这已走到其他竞争对手前面。昨日,展览馆客户服务部经理牛小葵告诉作者,展览馆朝目标迈进,已取得令人意想不到的成绩。但他以“时机尚不成熟”拒绝透露。蓄谋已久:不是突围是顺应潮流长久以来,展览馆给人的印象是以会展业为主,此次抢攻金融证券中心交椅,是否差强人意?梁晓林认为,展览馆毗邻天府广场、成都市体育中心,以及市中心繁华商业区,又有人民南、北路与人民东、西路交错贯通,其独有的优越地理位置,其他大型写字楼无法望其项背。再则,成都市规划的金融商务区,一是在顺城街与东御河沿街之间,形成核心金融商务区。另外,在东、西御河沿街与羊市街、西玉龙街之间,结合地铁骡马市站的建设,逐步形成金融商务区。此前,有外埠媒体对展览馆变脸金融证券中心还心存疑虑。并称,从1997-9月起,在成都国际会展中心步步紧逼下,展览馆“收入逐年下降”,“已尽显疲态”。加上为美化市容,展览馆每年损失户外广告收入500万元左右。昨日,梁晓林解释说,从1980年代到目前,“收入一直呈上升趋势”,500万元户外广告的损失,“对展览馆影响算不上什么”。如果竞争造成生存危机,“还有钱修地下停车场吗?”他表示,展览馆谋划新未来,不是临时的生存突围,而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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