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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 Qing Dynasty (1644~1911) ⊙雷康/编

目录
  1. 湖广填四川后的成都风情
  2. 成都的皇城 Emperor Town(1380)
  3. 清代成都札记 Chengdu
  4. 晚清成都警察史要 Chengdu Police
  5. 大小金川之战
  6. 尊经书院──四川大学的前身(1875)
  7. 水烟袋铺──乘烟观(1852)
  8. 科甲巷和真假石达开(1856)
  9. 剃头匠当了县太爷(1900)
  10. 四川的保路运动与辛亥革命 Baolu(1911-6-17)
清朝在四川的统治
  清王朝在四川统治的巩固,是在同大西军余部等抗清势力的反复斗争中逐步实现的。直到1659年,清巡抚高明瞻夺取成都,四川巡抚统治机构才首次从保宁迁成都建署。至1665年下川东战事结束,全蜀才归于清王朝统治之下。清朝四川省领府12、州8、厅6。虽四川总督多次改称川陕总督,省的建制却一直保留。康熙年间的三藩之乱,战火延及四川,川南、川东北、川东相继失守。
  1681年,清勇略将军赵良栋大败吴三桂叛军,清王朝在四川的统治得到进一步巩固。

清朝改土归流与大小金川县之役
  土司制度到明末清初已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当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从劳役地租向实物地租过渡时,世袭土司仍强迫人民无偿服役。土司中又一再发生侵吞其它地区土地,甚至公开武装叛乱的事件。清廷采纳云贵总督鄂尔泰疏议,在西南掀起大规模“改土归流”高潮,改土官为流官,革除土司制,建立州县制。“改土归流”的政策,在云南和贵州取得很大成效,但在四川当时却只实行于与云、贵接壤的少数民族地区。在川西藏区,则发生了大小金川事件。乾隆初,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夺取小金川土司·泽旺印信,“意欲并吞诸蕃”,又攻明正土司(今康定县)。1747年,清军3万人分两路进讨,久而无功,川陕总督张广泗被清廷处死,改派岳钟琪为总兵,刻期进讨。1749年,莎罗奔请降,大金川事件初告平息。以后,大小金川之间常有冲突。到1760年代,大小金川局势再度紧张,又一次引起清王朝的关注。1766年,清廷派四川总督阿尔泰联合9家土司会攻大金川,小金川土司·僧格桑(泽旺子)却与大金川土司·索诺木莎罗奔侄孙)联合反清。1771年清军败绩,清廷又将阿尔泰革职,派温福入川督师,向大小金川进兵,第二次金川之役由此开始。1773年,温福战死,清廷又派阿桂为将军,增兵大小金川。经多次血战,清军死伤众多,终于于1776年初取胜。历时五年、死伤逾万人、耗银7,000万两的第二次大小金川之役至此结束。战后,清朝在大小金川分置阿尔古、美诺两直隶厅。详见:大小金川之战

白莲教起义
  1796年,川陕楚甘豫五省爆发了规模宏大的白莲教起义。1797年,王聪儿率义军由豫经陕入川,与四川义军会合,控制了二十多个州县的大片农村。义军首领王三槐、徐天德、樊人杰等连营开县临江市,又转战达州市、开县、万县、云阳、大宁、奉节。川北义军与清军激战经月。1799年底,义军冉天元部在苍溪县勇破清军,次年在蓬溪县又歼灭清总兵及军队千人,但不久陷敌重围,冉天元被俘遇难。1800年以后,义军多次征战失利。1802年起义失败。

明清时期四川的农业
  都江堰工程明代经过两次大修,眉州、新津、中江、彰明、峨眉等地,相继修复或建成一批水利工程,对发展农业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明代四川都司及行都司大力推行屯田,1578年四川各卫所屯田共4.8万多亩。明政府鼓励农民种植棉桑,万历年间四川的棉花种植达到29万多亩,占全省总耕地面积的2.7%。1578年,四川耕地面积达到13.4万多顷(100市亩为1顷)。明清之际的战乱以后,四川仅余耕地1万多顷。清王朝实行与民休息政策,多次蠲免四川应征钱粮。到雍正七年(1729年),仅什邡一县耕地便扩大到3,200多顷。

明清时期四川的手工业
  明初,四川盐井为元代的3倍,到景泰时,增至1380眼。嘉靖年间盐产量增至3,000多万斤。明代四川钢铁产量居全国第四,银产量居全国第三,成都琉璃厂窑所产瓷器亦颇有名气。清代四川产盐州县增至40个,盐井增至6116眼,雍正时年产盐9227万多斤,乾隆时增至1.6亿多斤。乾隆时,四川制茶业由最初的10.6万多引增至11.6万多引,产量高于明代3倍。明末创办的泸州老窖曲酒乾隆时由1个窖扩大到4个窖,获得较大发展。其他如矿冶业、制瓷业、雕板印刷业等,均取得不少成就。

明清时期四川的商业与区域性市场
  明代四川商业有所发展,外省商人常将四川的绸缎、布匹、药材运往东北,把阆中市的丝运往山西、江苏、福建,同时又将那里的货物运至四川交易。不少陕西商人到自流井落户,经营井盐。汉藏贸易则以雅安和打箭炉(今康定县)为中心,进行互市。清初四川生产凋敝,大规模商业活动很少。但到乾隆时,商家即能以奢侈相尚,贸易已十分活跃发达。其中食盐、粮食等大宗商品的买卖非常兴盛,而内地与边区的茶、丝等交易也十分繁忙。大、中、小城市与农村,在商品贸易上结成一个巨大的层次网络,相互依存,彼此衔接。仅县场镇数,康熙时仅1个,乾隆时就增至10个。大部分场镇立有市期,定期交易。这样,在四川这个大的区域性市场内,就形成了若干互相依存的中、小区域市场。

明清时期四川的哲学
  明清时期四川涌现出不少思想家,其中最杰出的是明朝的杨慎和明末清初的唐甄杨慎(1488~1559年)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人。授翰林院修撰,后谪戍云南永昌卫,死于戍所。杨慎著述宏富,传世的有150余种。其哲学思想主张“元气者,天地之极”,反对程朱空谈心性,认为客观事物无不相互联系,主张用发展演变眼光认识事物。唐甄(1630~1704年)字铸万,号圃亭,达州市人。29岁中举人,任过县官,后革职。晚年穷途潦倒,流寓江南。著《潜书》97篇。唐甄的哲学思想具有鲜明的唯物主义特征,强调事物变化是“”、“”变化所导致。其政治思想具有鲜明的激进色彩和人民性。他的著作尖锐地揭露了封建君主专制的罪恶,充满了战斗的激情。

明清时期四川的教育
  明清是四川书院发展的高峰期,清代尤盛。据嘉庆《四川通志》统计,自唐以来四川书院共277所,明代54所,清代198所,可见教育事业兴旺发达。明代四川书院多属私办,著名的有长宁县文明书院、嘉定东坡书院、丰都平山书院等。清代四川官办书院增多,乾隆时官办书院占居统治地位。
  清代四川的府、州、县学发展较快。1703年四川府、州、县学达到57所。私塾几乎遍及城乡,一般分专馆、散馆,讲习内容多为语文、算学基础知识。义学也较普遍,多由地方官员、乡绅等捐资兴办,是一种初级教育组织。

明清时期四川的文学和戏剧
  明末清初,遂宁吕大器、吕潜父子,新繁的费密、费锡宗、锡璜父子,都是比较有名的诗歌作者。康熙时期,通江县的李蕃、李钟璧、钟峨父子,也以诗文扬名于世。乾嘉之际,四川文学更盛,散文以丹棱县的彭端淑为代表,诗歌则以罗江李化楠、李调元父子为代表,尤以李调元声名盖世。
  李调元字雨村,号羹堂,乾隆二十八年进士,乾隆五十年回川。有《童山文集》20卷、《诗集》42卷,多为记事之作。另有文学批评著作《蜀雅》20卷、《赋话》、《诗话》、《曲话》、《剧话》各2卷,还纂有《罗江县志》,辑刊大型丛书《函海》。乾嘉时期四川的著名诗人还有遂宁张问安张问陶兄弟,并称“二雄”,尤以张问陶(号船山)在清代诗坛上占有重要地位,有《船山诗草》20卷、《船山诗草补遗》6卷。川剧作为中国四大剧种之一,其最后形成期在清代。雍乾时期,高腔、昆腔、胡琴、乱弹等与灯戏同时流行于四川,经长期用四川方言同台演出,相互影响,形成了较多的共同风格,统称为川剧。川剧的主要演唱形式是高腔,表演特点是帮、打、唱、做结合。川剧胡琴包括西皮、二黄两种腔调。金堂魏长生(1750~1802年)是这一时期最著名的演员。

明清时期四川的科技
  乾隆时,资州知县张文岗辑《农书》,对选种、育种、播种、锄耘、粪壤等详加论列。什邡知县史进爵编著《耕作之法》,针对土地的不同特点,介绍相宜的农作物品种及耕作技术。什邡张宗法的《三农纪》是一种农学专著,24卷,对农事的方方面面条分缕析。乾隆大足知县沈潜的《蚕桑说》,对蚕桑的有关技术问题作了详细论述。
  这一时期四川的制盐技术有了明显提高,在钻井方面,总结出一套科学开采方法,木制导管被广为利用。治井技术上,解决了井筒剥落等井下故障的出路问题。清代还创制了“泥孩儿”、“财神锉”等打捞井下落物的工具。在采卤技术方面,采取升高天车的方法,以解决卤筒加长的问题。1835年在自贡市的自流井区凿成的燊海井,深度达1,001.4m,是世界上第一口超km的深井。这些成就,标志着我国盐井开凿技术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

鸦片战争与四川近代历史的开端
  1840年(清光绪二十年),英国政府悍然发动了侵略中国的战争,史称第一次鸦片战争。当战争的硝烟弥漫中国东南沿海的时候,清政府于1841年分三批抽调川军约6,000人开赴抗英前线,参加了广东、浙江、江苏等省的抗英战斗。川军武器虽差,但将士英勇奋战,不怕牺牲,屡次挫败英国侵略者,因而受到爱国民众的赞扬。江浙有的地方还建祠祭祀,悼念为国捐躯的川军将士。
  腐败无能的清政府被侵略者的“坚船利炮”吓破了胆,于1842-8月与英国侵略者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西方殖民者用鸦片和大炮轰开了古老中国的大门。从此,中国由一个独立的封建国家,一步一步地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四川历史同全国一样,于1840年同步跨入了近代。

太平天国末期的女囚犯
太平天国末期的女囚犯

李蓝起义与太平军在四川的战斗
  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对外妥协投降,对内残酷压榨,致使社会矛盾激化。1851年,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坚持斗争达14年之久。与此相呼应,四川人民的反抗斗争也风起云涌。
  1859年(清咸丰九年)10月,云南人李永和、蓝朝鼎在昭通发动了反清起义,旋即进军四川,攻占犍乐盐场,围攻雅州、绵州,并在川南铁山地区和涪州鹤游坪建立根据地。义军驰骋于四川数十州县,扩军至30万人。清政府调湖南巡抚骆秉章带领湘军入川镇压。1861-12月,蓝朝鼎在丹棱县战死。1862-10月,李永和在犍为县龙孔场受伤被俘,就义于成都。余部转战湖北、陕西、甘肃等省,直到1865年才被清政府镇压下去。李蓝起义历时6年,征战数省,是当时全国仅次于太平天国和捻军的一次农民大起义。
  李蓝起义爆发前,太平天国名将翼王石达开,因受天王洪秀全猜忌,于1857年从天京(今南京)出走,率领数万精兵,转战南方各省。从1861年起,石达开部太平军曾先后数次从贵州、湖北、云南攻入四川,企图抢渡长江,到川西南建立根据地。1863-4月,石达开亲率4万大军,由云南巧家横渡金沙江,第七次攻入川境,然后沿会理县北上,穿过彝区,到达大渡河南岸的紫打地(今石棉县安顺场)。由于清军围追堵截,太平军几次渡河失败,从而陷入进退失据的困境。石达开抱着“舍命以全三军”的愿望,于6-13日自缚赴清营,被解往成都后英勇就义,留在大渡河边的几千名太平军将士亦被清军袭杀几尽。太平军在四川的战斗,有力地打击了清王朝在四川的统治,鼓舞和支持了四川人民的反清斗争。

西方宗教势力的侵入与四川早期的“教案
  四川僻处西南内陆,外国资本主义的政治、军事、经济势力不可能很快直接伸入,乃利用西方传教士充当侵川先锋,或秘密或公开进入四川传教。第二次鸦片战争后签定的《天津条约》、《北京条约》规定,外国人可以任意在内地游历、经商;外国传教士可以自由在内地传教,无论是洋教士或中国教徒,地方官都要“一体矜恤保护”。此后,各国传教士以不平等条约为护符,纷纷涌进四川,到处设立教堂会所。到辛亥革命前夕,法、英、美、德等国在川的教派有13个,传教士达500多人。许多传教士,刺探四川政治、经济情报,勾结不法教民,霸占田地房产,走私贩毒,包揽词讼,欺压百姓,干尽种种坏事,四川绅民深受其害,相约群起“打教”。从19世纪60年代到甲午战争前的30多年间,四川各地爆发捣毁教堂、驱逐教士、惩办不法教民的事件数十起。这些事件,统称早期“教案”,是当时四川绅民反侵略斗争的主要形式。其中,影响较大的有:1863年的第一次重庆教案,1865年和1868年的两次酉阳教案,1873年的黔江教案,1886年的第二次重庆教案,1886~1890年大足县(今属重庆)龙水镇民众三打教堂并引发第一次余栋臣武装起义,等等。由于清政府一味屈服于外国政府的压力,这些教案都以赔偿教会损失、镇压打教义士和惩办“保教不力”的地方官而了结。四川早期教案,遍及八九十个州县,次数甲于各省,但因其带有较大的自发性和盲目性,故未汇成大规模的群众运动。

中日甲午战争前后四川半殖民地化的加深
  四川素称“天府之国”,早为外国侵略者所垂涎。1876年,英国强迫清政府签订《烟台条约》,规定英国可以派员驻寓重庆,查看川省英商事宜。1890年,中英又签订《烟台条约续增专条》,重庆被辟为英国的通商口岸。1891-3月,英国夺取了重庆海关大权;4月在重庆设立领事馆。这是外国侵略者在四川设立的第一个领事馆。1894年(农历甲午年),日本发动侵略中国和朝鲜的甲午战争,并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条约规定开放沙市、重庆等地为商埠;日本轮船可以沿川江驶达重庆;日本在中国制造的货物,与进口货物一样免征一切杂捐,并准在内地设栈寄存,等等。接着,英、美、法、德、俄等国,都援例在四川攫取了与日本同样的特权。1896年,法、日、美、德等国相继在重庆设立领事馆。1901年,日本在重庆南岸王家沱设立租界,建立了列强在川的第一个“国中之国”。重庆开埠、开关,列强设领、租地,是四川半殖民地化加深的重要标志。列强以重庆为侵略据点,将其势力迅速伸向全川。他们侵夺川江航行权益,掠夺矿权、路权,开办洋行、公司、工厂,强行倾销商品输出资本,扩充宗教势力,到处设立医馆、学校,对四川进行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的全面侵略。

中日甲午战争后四川人民的救亡图存斗争
  甲午战后,四川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最终形成。面对严重的民族危机,四川人民广泛开展了救亡图存斗争。《马关条约》签订才一个多月,1895年农历端午节,成都教案爆发。不出3天,外国教会在成都的教堂、医馆、住宅几乎全被捣毁。四川各地纷纷响应,捣毁教堂七十余处。1898年,余栋臣等在大足县龙水镇再次起义,并在荣县河包场活捉法国教士华芳济,一时人心大快。起义军发布檄文,号召人民起来“誓雪国耻”,“脱目前之水火,逐异域之犬羊”。起义军分路出击,队伍壮大到2万多人,全川震动。次年,起义失败。在救亡图存的目标下,维新变法运动兴起。1895-5月,康有为等在京发起“公车上书”。列名上书的四川举人就有张联芳等71人。1897年,宋育仁等在重庆创办《渝报》,宣传变法思想。1898年戊戍变法期间,宋育仁等在成都组织“蜀学会”,创办《蜀学报》,大力传播西学,主张“托古改制”。9月,慈禧太后发动政变,囚禁光绪,杀害“戊戌六君子”。六君子中有四川的杨锐刘光弟二人。
  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一些“川拳”北上参加战斗,很多地方都有民众练拳习武,打毁教堂。1901年端午前夕,川东义和拳散发揭帖,提出“灭清剿洋兴汉”口号。1902年,四川义和拳运动进入高潮,起义遍及数十州县。他们焚掠教堂,对抗官兵,围攻省城,声震全国。清政府以“剿办不力”为由,撤换四川总督奎俊,另派岑春煊入川“剿抚”。以后,四川义和拳因屡遭挫折,转入地下斗争。

清朝末四川“新政”与川边改土归流
  经过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之役,清朝最高统治者感到再也不能照旧统治下去了。为了消除国内危机,于1901年发布上谕,宣布要“变法自强”,推行“新政”。相继担任四川总督的岑春煊、锡良、赵尔巽等人,对推行“新政”十分卖力。他们遵旨在四川废科举、兴学堂,办警察、练新军,振兴商务,奖励实业。清代末四川“新政”,一方面加速了四川近代化的进程;另一方面又成为官吏敛钱害民的手段。他们打着筹饷练兵的旗号,加捐加税,竭泽而鱼,使四川社会矛盾更加激化。
  20世纪初,英国和沙俄加紧了对我国西藏和川边的侵略和争夺。1905年在四川西部发生了巴塘县事件,藏民杀死驻藏帮办大臣凤全。清政府以此为契机,决定用兵西藏,并对川边藏区实行改土归流。从1905年到1911年的几年中,赵尔丰曾担任川滇边务大臣、驻藏帮办大臣等职。他在用兵西藏的同时,废除了川边藏区的土司制度,设置了近似于县一级的政权机构;采取政教分离政策,限制了寺院领主的特权;通过移民屯垦,兴修水利,推广新式农具以及开办工厂、学校等措施,发展了川边经济和文教事业。赵尔丰经营川边、西藏,强制推行“汉化”政策是其失误之处。但同时也起到了抗英、拒俄、固藏的作用,促进了川边藏区的开发。

清朝末四川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的兴起
  20世纪初,中华民族的灾难日益深重。严酷的现实,推动中国的先进分子去寻找救国救民的新路。许多爱国志士,认为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国家日益强盛,应是中国效法的榜样,于是在全国掀起了留学日本的热潮。当时,官费或自费东渡日本的川籍学生不断增加,最多时达二三千人。其中,有的走上了资产阶级革命道路,有的成为资产阶级立宪派的骨干,有的则学成一技之长回国报效桑梓。1905-8月,孙中山在日本东京组织资产阶级革命政党──中国同盟会。旋即派遣几批党人回川,在重庆、成都等地建立同盟会支部。遵照孙中山和东京总部的指示,四川同盟会积极宣传革命思想,发展党员,联络会党,运动军队,开展了前赴后继的武装斗争。1906年发动江油起义,1907年密谋江安县、泸州、成都、叙府起义,1908年发动广安起义,1910年发动嘉定起义,1911年1月发动黔江起义。这些起义虽然失败了,但革命党人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长留人间,并为辛亥革命在四川的发动作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清政府为了应付国内危机,于1906年宣布实行“预备仿行立宪”。次年9月,宣布在中央设立资政院,在各省成立咨议局。1909-10月,四川省咨议局在成都召开成立大会,选举立宪派首领蒲殿俊、罗纶为正副议长。立宪派是资产阶级上层和要求发展资本主义的士绅的政治代表。他们对清王朝的专制独裁和投降卖国极为不满,主张君主立宪,反对暴力革命,因而与资产阶级革命派既有分歧,又可合作。四川立宪派曾组织国会请愿同志会,吁请速开国会。1911-5月,清廷组织“皇族内阁”,把立宪派完全排斥在外,于是立宪派与清王朝的裂痕急剧扩大。
  四川革命党人的武装起义,立宪派的君主立宪活动,以及各族人民的自发斗争,使清朝统治者惶惶不可终日。四川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的兴起,预示着大规模的革命风暴即将到来。

四川的保路风潮与辛亥革命
  甲午战后,帝国主义势力进一步伸进四川,竞相觊觎四川的铁路主权。1903年,新任四川总督锡良上奏清廷,提出“自设川汉铁路公司,以辟利源而保主权”。1904年,官办的川汉铁路总公司在成都成立,1907年改为“商办”,1909年在湖北宜昌举行了开工典礼。川汉铁路不借外债,不招外股。其股本来源主要靠“抽租之股”,亦称“租股”。抽租的办法,一般是随粮征收,值百抽三,带有强制性。这样,全川人民,无论贫富,都与川汉铁路发生了经济上的联系。但清政府为了度过财政难关,不惜出卖路权以换取列强奴役性的贷款。1911-5-9日,清政府宣布将铁路干线收归国有,并与英、法、美、德四国银行团签订借款合同,将粤汉、川汉铁路拱手出卖给帝国主义。清政府夺路卖路的行径,激起全国公愤。保路风潮首先在湖南兴起,而尤以四川最为壮烈。6-17日,川汉铁路公司在成都召集股东和各团体开会,一致决定成立四川保路同志会,拚死“破约保路”。接着,各州县纷纷成立保路同志协会或分会,风潮播及全川,声势越来越大。8-14日,成都开始罢市罢课。9-1日,发展到抗粮抗捐。

清代凌迟刑
清代凌迟刑

  四川保路风潮是由立宪派发动和领导的。他们力图把运动控制在“文明争路”的范围内,要人们只求争路,不反官府,不打教堂,更不得聚众暴动。同盟会虽然没有掌握保路风潮的领导权,但他们执行“借保路之名,行革命之实”的策略,暗中联络会党,准备武装起义。
  清政府一意孤行,撤了同情保路斗争的护理川督王人文的职务,任命赵尔丰继任四川总督,还一再严令赵尔丰武力弹压保路民众。9-7日,赵尔丰诱捕了保路同志会的领导人蒲殿俊、罗纶、邓孝可、张澜等人,并下令军警开枪屠杀无辜的请愿民众,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成都血案”。
  “成都血案”成为同志军武装起义的导火线。成都附近的同志军首先揭竿而起,围攻成都。各地同志军闻风响应,起义烽火燃遍巴山蜀水。9-28日,同盟会员吴玉章、王天杰等领导荣县独立,“首义实先天下”。10-10日,武昌起义成功,各省相继宣布独立。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鼓舞了浴血奋战中的四川人民,各府厅州县纷纷举义,推翻清政权,建立军政府。11-22日,同盟会发动重庆起义,成立蜀军政府,公推张培爵为都督、夏之时为副都督。川东南57州县相继宣布独立,接受蜀军政府的领导。11-27日,入川鄂军在资州(今资中)起义,捕杀镇压保路斗争的刽子手端方,通电响应武昌起义。
  赵尔丰眼见大势已去,被迫释放蒲、罗等人,并与立宪派签订《四川独立条约》30条。11月27日,大汉四川军政府在成都成立,由蒲殿俊任都督、朱庆澜任副都督。12-8日,成都发生兵变,蒲、朱仓皇逃遁。军政府陆军部长、同盟会员尹昌衡带领新军入城平乱,旋即改组四川军政府,由尹昌衡、罗纶分任正副都督。12-22日,尹昌衡派兵逮捕赵尔丰,将其枭首示众。至此,清王朝在四川的统治覆灭,辛亥革命在四川取得了胜利。

清代凌迟刑
清代凌迟刑,断断续续得割三天

  重庆、成都先后独立,一度出现两个军政府并存的局面。为了统一军令政令,防止旧势力复辟,双方开始合并谈判,于1912年1月27日签订《合并草约》11条,旋经双方盖印生效。3月11日,新任四川都督府都督尹昌衡、副都督张培爵在成都就职,并致电南京临时政府大总统孙中山,报告全川从兹统一。四川保路风潮和同志军大起义,是辛亥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孙中山曾高度评价四川人民在辛亥革命中的历史功绩。他说:“若没有四川保路同志会的起义, 武昌革命或者要迟一年半载的。

清朝后期列强对四川的经济侵略
  早在19世纪20年代,英国鸦片就开始从云南走私入川,流毒全省。鸦片战争后,外国侵略者以通商口岸为据点,向中国内地倾销商品,于是洋货源源不断由长江进入夔门。《烟台条约》签订后,英国即派“驻寓官”到重庆,查看英商事宜。此后,英国的商品可用轮船直运宜昌,再由帆船转运到重庆,四川逐渐成为外国侵略者在中国最大的商品市场之一。据统计,1892年输入四川的洋货总价为580多万海关两,1911年增至1900万海关两。不仅洋纱、洋布大量输入,煤油、西药、纸张、香烟、染料乃至洋伞、洋钉、鸦片烟灯也充斥四川城乡市场。
  19世纪末叶,世界资本主义各国渐次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列强对四川的经济侵略出现了资本输出的新特点。一是侵夺川江航运权益。1898年,英国冒险家立德乐驾驶“利川号”小火轮试航川江,到达重庆,此为川江航行轮船之始。1899年,英国两艘炮艇闯至重庆,其中一艘上驶到叙府和嘉定,开了外国军舰侵入川江的先例。此后,各国商船接踵开进川江,英、日等国还建立了专门经营川江航运的轮船公司。二是开设公司、洋行、工厂。据统计,1890年至1911年间,列强各国先后在川设立公司、洋行、工厂近50家,通过他们培植的买办和商业高利贷者,组成庞大的经济网络,并直接利用四川廉价的劳动力和工业原料,榨取四川人民的血汗。三是掠夺四川的矿权路权。甲午战后,列强各国通过种种卑鄙手段,与清政府和卖国绅商签订了一连串开矿合同,试图开采四川的煤、铁、铜、金及石油等矿产。由于四川人民坚决反对,并开展了收回江北厅矿权的斗争,才使列强的掠夺计划未能实施。列强抡夺川汉铁路的阴谋,也因四川保路风潮的兴起而成泡影。
  外国资本主义入侵四川,比沿海各省约晚二十余年,但列强对四川的掠夺与压榨,与沿海毫无差别。它使四川的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愈来愈深地陷入了半殖民地的泥坑。

清政府对四川的经济掠夺
  清政府对侵略者妥协投降,对人民群众则残酷压榨。为了支付战争赔款和偿还外债,清政府在四川开办“捐输”,巧取豪夺。鸦片战争的2,100万两赔款,按田赋数额分摊到各省,限期完纳。至光绪中叶,中日之战、庚子之役,赔款日增,摊派各省,名为“新捐输”。四川每年摊派庚子赔款达220万两,还摊派偿还俄、法、英、德贷款每年百余万两。据统计,1902~1903年,四川除田赋正粮外,承担津贴捐输重达4,470万两。
  1851年,清政府定四川为“协济省”。所谓协济,就是要四川协助接济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军饷军粮。1851年,四川调往广西的军粮计5,000石。至1854年,四川向各省调拨饷银达三百余万两,使库藏为之一空。为了强化专制统治,清政府下令各省办团练。办团经费,摊入正粮。少者一二倍,多者五六倍。
  清政府的经济掠夺,突出表现为加重旧税捐,增添新税捐。1856年,四川开征百货厘金。1895年,盐课每斤加收2文,1899年又加收2文,1901年再加收3文。契税、茶厘也成倍增加。1908年,“赵尔巽督川,一意刮民财,取悦西后,于是设酒税、糖税、油捐,加肉厘,征牛羊皮,设经征局。向无者新设,有者加重,加自四倍至十倍不止。”加上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乘机敲榨勒索,不断加码,营私舞弊,致使人民担负的苛派比正税高达几倍几十倍。实行通货膨胀,是清政府掠夺四川经济的重要手段。由于洋货大量输入,四川对外贸易严重入超,造成白银外流,银贵钱贱,引起物价飞涨,货币贬值。清政府为了度过财政难关,一面滥发纸币,如“官票”、“宝钞”等;一面则鼓铸当五、当十、当百、当千大钱,甚至还鼓铸铁钱、铅钱,转瞬间就获利数十倍。清政府的残酷掠夺,使四川经济受到严重摧残,加深了人民群众的苦难。

四川封建自然经济开始解体
  外国资本主义势力的侵入和清王朝的加紧掠夺,使四川社会经济结构发生巨大变化,农村土地兼并和两极分化进一步加剧。清嘉庆年间,四川耕地面积为四千六百多万亩,人口只有二千一百多万人;清朝末年,耕地增加不多,却大部分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大批自耕农沦为佃农或雇农,地主豪绅采取高租重押和放高利贷等手段,残酷压迫剥削农民,“视佃户如奴隶,役佃户若马牛”。不仅地主大量兼并土地,外国教会势力也以各种方式霸占田产。据估计,仅天主教在川西平原就拥有土地15万亩。教会势力与地主豪绅、高利贷者狼狈为奸,巧取豪夺,使广大农民日益贫困破产。清政府为了增加财政收入,竟诱逼长江沿岸及边远地区农民广种鸦片,致使这些地区的农业经济出现畸形商品化。
  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经济侵略的加深,四川农村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开始逐渐解体。外国输入四川的商品,以洋纱、洋布为大宗。用机器生产的洋纱、洋布,质量较优,价格便宜,销路越来越广;而四川手工纺造的土纱土布,既费人工,成本也高,自然无法与洋货竞争。进口的煤油,比农民自己生产的菜油便宜。进口的洋钉,也把土法生产的铁钉“压得站不住脚”。于是,四川农村男耕女织的自然经济受到强烈冲击,大批女工失业,城乡手工业者逐渐破产,城市游民急剧增多。四川自然经济的解体,虽然还是初步的,但它却是四川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重要标志,且为四川资本主义的产生和发展准备了廉价的雇佣劳动力。

四川近代工业的出现
  四川的近代工业是在洋务运动中开始出现的官办军用工厂。1877年,四川总督丁宝桢在成都东门内下莲池创办四川机器局。开初规模不大,开办经费仅7.7万两。主要机器设备由心思奇巧、擅长机器和枪炮制造的曾昭吉等到上海选购,其余则自行制造。曾昭吉曾仿制成功一台“水轮机”,利用城内金水河水力发动机器。冬春水枯,始用锅炉。所造枪、弹、火药,除供四川军用外,也调拨外省。1879~1880年间曾一度停办,1881年复业,并添设火药厂。以后不断发展,成为四川兵工厂。四川机器局虽然采用西法雇佣工人生产,但它并不是资本主义工业,因为它生产的目的不是追求剩余价值,产品不进入市场,而是直接调拨给军队使用,工厂形同衙门,具有浓厚的封建性。尽管如此,四川机器局毕竟是四川的第一个机器制造工厂,是四川近代工业的开端,而且产生了四川最早的产业工人。
  四川盐业在清代中叶已出现资本主义经济萌芽,但发展仍然缓慢。太平天国起义时期,由于长江中下游一带被太平军控制,淮盐不能上运,湘鄂人民苦于淡食,于是清政府特许川盐行销两湖,史称“川盐济楚”。此后,四川盐业不断兴盛,井灶增多,并出现不少km以上深井。到了19世纪末,单靠人力畜力牵引已不适应汲卤需要。1902年前后,商人欧阳显荣将其在汉阳设计制作的汲卤机车运到自流井“石星井”试用,获得成功。这便是四川的第一部蒸汽汲卤机车,是四川盐业向近代机器工业转化的标志。

四川民族工商业的产生与发展
  四川的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产生于19世纪末,晚于东南沿海地区约20年。1891年,川商卢干臣、邓徽绩等在重庆创办森昌泰火柴厂和森昌正火柴厂,这是四川最早的民族工业。从1891年到1900年的10年间,四川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十分缓慢,总共只有11家。从1901年到1911年间,重庆、成都、潼川、泸州、犍为、彭县、广元、南充、叙永、江津、宁远、冕宁合川乐山、达县、万县、打箭炉、天全、内江等地相继开办火柴、纺织、缫丝、造纸、印刷、玻璃、电力、采矿等企业108家,有的资本达30万元以上,呈现出“进步的潮流波及全川”的景象。
  四川的资本主义经济,以棉织业最具代表性,发展也相对快一些。从1900年重庆创办吉厚祥织布厂开始,至1911年的12年间,各地兴办织布厂、织巾厂20余家。不少织布厂是在“推广织造,以挽利权”的呼声中产生的,因此一开始就面临着同外国资本主义较量的形势。这就迫使四川棉织业不断改进生产技术,增强竞争能力,逐步由起初的丢梭木机发展为扯梭木机,以后又更新为铁制织布机。尽管如此,四川棉织业仍然无力与外国企业抗衡,只能在惨淡经营中求得一些发展。

尊经书院与新式学堂的开办
  鸦片战争前后,四川虽有不少书院,但所教课程偏重时文帖括,学生沉湎于科举功名,以致士林风气日坏,蜀学不兴。为改革旧式书院教育,在四川学政张之洞的支持下,于1875年在成都创办尊经书院,作为四川的最高学府。其办学宗旨是通经致用,培养蜀中人才。1879年,川督丁宝桢聘请湖南著名学者、教育家王闿运(壬秋)担任书院山长,主讲“公羊”经学,成绩卓著。1898年,宋育仁应聘担任书院山长,大力传播“西学”,使尊经书院成了鼓吹维新变法的大本营,并推动了四川各地新式学堂的建立。尊经书院自创办以来,不仅使四川沉闷的学术空气为之一新,而且培养了一大批出类拔萃的人才,如杨锐廖平宋育仁吴之英骆成骧蒲殿俊张澜吴虞彭家珍谢无量吴玉章等,都曾是尊经书院的学生。
  20世纪初,清政府宣布实行“新政”,提出“废科举,兴学校”。1903年,以尊经书院为基础,扩建为四川省城高等学堂。此后,成都相继兴办了通省师范学堂、军事学堂、法政学堂以及各种专门学堂,各府厅州县也办起了小学堂、中学堂和半日学堂,有的地方还兴办了师范学堂、女学堂和各种实业学堂。据统计,1907年四川有各类学堂7,775所,居全国第二位;有学生44.2万人,居全国之首。新式学堂的开办,促进了四川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和新学的传播。

近代报纸的出现与发展
  四川的近代报纸,是在维新变法的浪潮中开始出现的。1897年,维新志士宋育仁、杨道南等在重庆创办《渝报》。这是四川的第一家报纸。1898年春宋育仁应聘为尊经书院山长后,又同杨道南、吴之英廖平等创办《蜀学报》。《渝报》和《蜀学报》是维新派的喉舌,对推动维新运动在四川的开展起了积极作用。20世纪初,四川报纸逐渐增多。1901年,傅樵村在成都创办《启蒙通俗报》。1903年,革命志士杨庶堪等在重庆创办《广益丛报》。此外,川督锡良为指导“新政”,在成都创办《四川官报》。立宪派也在成都创办《蜀报》,作为省咨议局的机关报。四川第一家日报是革命志士卞鼐创办的《重庆日报》,1904-10月发刊,1905年被当局查封,卞鼐被捕下狱,关押成都,1908年被护理川督赵尔丰秘密杀害于狱中。此为四川新闻界以文字杀身成仁的第一人。保路风潮兴起,四川报纸骤增。川汉铁路公司拨银2.4万两,资助兴办保路报刊。先后刊行的有《蜀风杂志》、《白话报》、《西顾报》和《启智画报》等。罗纶、邓孝可主办的《四川保路同志会报告》,日出万份至数万份,深受各界读者欢迎。
  四川近代报纸的出现及发展,是四川文化事业进步的表现,不仅带动了四川印刷技术的革新,而且产生了一批新式印刷企业,并为后来四川新闻事业的发展奠造了基础。

唐宗海与中西医汇通
  随者外国传教士入川传教,并在四川各地开办医院,西方的医学理论、医药及医疗技术逐渐进入四川。一些中医医生自发学习西医,试图使中西医汇通融合。
  唐宗海(1846~1896年)字容川,四川彭县人,1889年中二甲进士,授礼部主事。他精于中医医道,1884年撰成《血证论》一书。他认为中西医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应当融汇贯通。他在行医治病的同时,以中医理论为基础,吸取西医解剖学、生理学等知识,撰成《中西汇通医经精义》2卷,于1892年刊行于世。书中附有西医解剖学图,是我国最早汇通中西医学的著作。1894年,他的医学代表作《中西汇通医书五种》刊出,行销海内外。唐宗海是我国在理论和实践上汇通中西医的先行者,其医名不仅大噪于北京、上海、广州等地,而且蜚声印度支那和南洋等地。
  除唐宗海外,曾懿也是近代四川的著名医家。此外,川籍或在川行医的名医黄济川、沈绍九、罗明山、冉雪峰、蒲辅周等已开始在清代末民初崭露头角。

廖平及其经学六变
  廖平(1852~1932年)字季平,四川省井研县人,曾就读尊经书院,一生尽瘁经学,著述多达百余种,是我国近代著名经学家,清代末今文经学派的代表。廖平学术多变,自称一生凡六变。一变是平分今古。1885年,廖平撰成 《今古学考》,认为今文经为孔子所创,今文学派尊崇孔子,主《王制》;古文经为周公所创,古文学派尊崇周公,主《周礼》。从此今古分明。这在经学史上是一大贡献。二变为尊今抑古。其代表作是《知圣篇》和《辟刘篇》,认为今文经是孔子的真学,古文经乃刘歆的伪造。廖平的尊今抑古思想,对康有为撰写《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以及康有为维新变法思想的形成,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廖平学术的三变为小大之学。认为《周礼》为大统,治天下全球;《王制》为小统,仅治中国一隅。以后的四变、五变和六变,是就六经谈天人之学,企图建立一个无所不包的孔经哲学体系。这些属于廖平晚年的学术思想,有不少牵强附会、违背科学常识的糟粕,反映了经学的没落和终结。但廖平继承和发展了中国古代的“天人”思想,为中国古代学术思想史的研究开辟了一条新径。

宋育仁的维新变法思想
  宋育仁(1857~1931年)字芸子,四川省富顺人,尊经书院高材生。1894年曾担任公使参赞,出使英、法、意、比四国。宋育仁的维新变法思想,集中反映在他的《时务论》、《采风记》等著作中。宋育仁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主张复古改制,以改变中国积弱不振的状况。他认为,中国古代圣人的经术,就是讲的富强之道,以“复古之美名”进行变法,就能收到“拨乱而反治,转败而为功”的效果。在学习西方的问题上,他谴责洋务派“舍本而逐末”,抨击守旧势力“闭目而塞聪”。他憧憬英国、日本的君主立宪制度,主张“伸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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