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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述 Gong Sunshu (?~36) ⊙雷康/编


  公孙述,字子阳,扶风茂陵人『今属陕西兴平东南』。公孙述很有政治才能,年少时曾为当地太守所重用,治下兼摄五县,竟能做到“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鬼神。”因为有能力,约在公元15年,王莽建立的新王朝任命公孙述为导江卒正(蜀郡太守),兼益州的军政长官。
  西汉末年,中国大乱。李熊对公孙述说:“蜀地沃野千里,土地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女工之业,衣被天下。北据汉中,杜褒斜(古道名,因取道褒水、斜水而得名,同出秦岭太白山,南注汉水,北注渭水)之险;东守巴郡,拒扦关(今重庆奉节东长江此岸赤甲山上)之口。地方数千里,战士不下百数万,见利则出兵以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也。” 王莽被诛后,天下一时群雄蜂起,南阳人宗成自称虎牙将军,聚兵数万,在当时颇有影响。因为汉室衰微,天下逐鹿,公孙述想和宗成搞个联合,便积极遣使与之沟通。没想到宗成之部被他迎到成都后,绿林习气重,掳掠烧杀,令公孙述彻底打消了与他合作的念头,反倒联合当地豪杰,聚集精兵数千,击杀宗成,收其残部。
  公孙述很相信所谓灵异感应的人,同时也很善于利用这种事情来为自己造势。据说他曾经和手下人聊天,慨叹说当皇帝在老天那里是有定数的,自己哪里有能力当此重任。善于逢迎的手下马上回应说天下本是能者当之,何况天命无常,百姓是否拥戴才是当不当得上皇帝的决定性因素。听了这话公孙述心里很高兴,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他耳边念道:“公孙十二为期”。他醒过来对自己的老婆说起此梦,认为自己最后虽然能贵为皇帝,可惜国祚太短,只有十二年,所以有些迟疑是不是值得为这十二年拼命。他的老婆于是为他鼓劲,说“朝闻道,夕死尚可,况十二乎。
  据传说,当年公孙述兵临赤甲(赤甲山),看到一口古井中白气蒸腾,矫夭如龙,腾空而起,夜里又有光在他掌中刻字“公孙帝”,不禁大喜。因为公孙述尚白,自然以为这是个最好的吉兆,是自己将成为真龙天子的象征,便决定称帝于此。公元25年,刘秀建立东汉政权,在洛阳称帝。同年,公孙述倚着蜀地的山川地势之险,在兵家眼中实为扼喉要冲,筑起了白帝城,也在成都称帝(自称白帝),定都成都,国号“成家”,年号“龙兴”。他并在此筑城、驻兵、屯田,过起了皇帝日子。
  这个传说正史不载,但又和正史一样有龙(公孙述国号龙兴),一样夸张神奇得不得了。实际上,公孙述当然是看中了瞿塘天险,在兵家眼中实为扼喉要冲,才会在这里筑城、驻兵、屯田,和有没有龙根本就什么关系。蜕去了神秘色彩的历史真实也不过就是人心中的一点点诡诈而已,重点在于,这个诡诈碰巧得成了现实。

  东汉初年割据西蜀的公孙述,与占据陇地的隗嚣互为犄角,刘秀很难各个击破。据《后汉书·马援传》记载,公孙述称帝时隗嚣派公孙的老乡马援来祝贺,顺便探听双方合作的意向。不料,公孙述有意在老乡面前摆谱,马援大受冷落。双方合作告吹,隗嚣倒向刘秀。不过隗嚣终究不愿被刘秀收编,于是双方发生连场激战。公孙述坐山观虎斗,在隗嚣几乎败亡时才派了一万救兵,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公孙述在战略大局的把握上是低能的,但在使用刺客刺杀敌军统帅方面却是驾轻就熟。刘秀先派在征隗嚣中立下殊勋的来歙伐蜀,初战汉军大胜,公孙述遂派人刺杀了来歙,汉军攻势顿消。转年刘秀又派岑彭率吴汉等将连同水陆大军攻蜀。岑彭用兵如神,在蜀军据守天险而汉军首战不利的情况下,绕开当面之敌,勇猛穿插。因晨夜倍道兼行二千余里,径拔武阳。使精骑驰广都,去成都数十里,埶若风雨,所至皆奔散。初,述闻汉兵在平曲,故遣大兵逆之。及彭至武阳,绕出延岑军后,蜀地震骇。述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公孙述于是又派人刺杀了岑彭。
  岑彭死后,光武帝曾诏谕公孙述,可公孙述不听。吴汉领兵伐蜀,因轻敌大败,幸而在收缩战线后稳定了局势。公元36年底,东汉兵临成都,公孙述自带兵出城迎战,大败。公孙述被刺中胸部,当晚卒于成都,人死国亡,光武帝尽灭宗戚。成汉立国,计12年。
  公孙述做了十二年皇帝,最后被刘秀灭亡。前后算起来,公孙述统治西南达二十八年。由于在这二十八年中,西南地区比较安定,没有受到中原战火的影响,公孙述筑城白帝城,大量的守军平战结合,屯垦戌边,将草堂河流域一带的荒山峡野开垦出良田,兴修水利,改种稻种,以至于培育出了“蜀中第一”的优良水稻。所以,公孙述战死后,当地人为了纪念他,就在白帝城中修建了“白帝庙”,塑像供祀公孙述。
纪实
  1. 桥梁水系类·街名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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