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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 Shang Zhen (1960-4~) ⊙雷康/编


  诗人
  满族。属,辽宁省营口市人,大学中文系毕业,做过教师,1970年代末期开始学习写诗。现为《人民文学》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著有诗集《大漠孤烟》、长篇报告文学《写给上帝的白皮书》等。作品被多种选本选载。
  座右铭是:“修己以敬”。家中挂的条幅是:“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商震发言/香山鹭岛/罗江县/雷康 摄
诗人·商震出席论坛,并发言
地点:香山鹭岛·罗家湾村·金山镇·罗江县·德阳
时间2008-03-19 10:29:12

说说商震 ⊙朱零/文
  商震瘦。
  瘦就显得精神。走起路来,小细腰一扭一扭的。喝了酒以后,扭得就更来劲了。我的朋友当中,他还算是有些酒量,他老是爱跟我叫板,当然,那一叫,就能听出他的怯意来,他总是说:“换了十年前,我非把你灌趴下不可,你这点小酒量。
  叫归叫,我们终究没认真喝过,都老哥儿们了,谁把谁弄醉了,都不好受。况且,他女儿也不饶我,他那宝贝女儿总是对我说:“叔叔,你们别喝酒了。”咋一听,是关心我,其实,是心疼他老爸。
  我第一次见商震是两年前,当时我还在云南,到北京办事,我抽空到了他的单位,他在电梯口接我,我一出电梯,他就说:“你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估计,他是指我长得有特色。中午,他请我吃饭,席间喝的是啤酒,他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喝,也不怎么干杯。连跟我都那么斯文,如果换个女孩子来,那怎么办啊。
  吃完饭,我装做掏钱的样子。当然,如果他不喝止,我还是愿意付钱的。毕竟,我们吃的像一对文明人,席间互致问候。他说:“你第一次到我这里,哪有你付钱的道理。”于是,他付了钱,于是,直到今天,我还不时被他叨叨,象是欠了他好大的一个人情。
  我到北京以后,和他几乎是天天泡在一起,一起上下班,一起吃中午饭,我还时不时地到他家蹭晚饭,蹭酒,他那贤惠的老婆爱蒸馒头,我不爱吃面食,往往是无法下咽,只好喝点酒了,此时他就陪我喝,也就放开了,就放肆了,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嫂子出门一次又一次地换空酒瓶,直喝得我不好意思了,有时,也喝得摇摇晃晃,他就给我弄辆车,往里一塞,他就算完事了。
  他的胃不好,跟他相熟了以后,我也就不逼他喝酒了。一起吃饭时,我就一个人喝,他有时谗了,也一起喝一口,不多,他谨记女儿的教导:“少喝酒,早回家”。他往往做得很好,但一遇到有外地的朋友来,他就忘了,他就请他们喝酒,经常让我作陪,像对付第一次见我一样,别人要付钱,他总是说:“到北京了,哪有你们掏钱的道理。”说完,还瞥我一眼。我一直想还他这个人情,想认认真真地回请他一顿,可他总是说:“不吃,不吃,我就让你欠着。
  天底下所有的酒鬼都一样,喝完酒就爱随地撒尿。商震也常干这事,他经常是一边尿尿,一边还不停地哼哼,哼得还有模有样。那些戴红袖套的老太太见酒鬼在撒尿,估计是理论不清,也懒得管,他哼得就更来劲了,他甚至,能哼出颤音来,让人肉麻得不得了。他说那是美声,说我不懂。我当然是懂的,只是懒得和酒鬼计较而已。
  有一次我们出差,去绵阳,和雨田一起喝完酒后,我们回宾馆。路上,他说憋不住了,我说怎么了,他说啤酒喝多了,我说那找个厕所吧,他说我一直在找啊,可附近哪有啊,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一泡尿给憋死吧。话没说完,只见他手提裤腰带,一溜小跑,直奔一个墙角而去,如入无人之境。那是绵阳的一条主干道,约等于北京的长安街。他尿完以后,长舒一口气,他的脚下,湿了一大片,像地图上的英吉利海峡。周围人来人往的,都拿眼睛斜他。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名人,没人认识他。
  让我想不到的是,有一次在酒桌上,他居然唱起了京剧:“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辅佐在朝纲──”字正腔圆,居然没有走音。我们单位的王青风说:“商震,我认识你十年了,还第一次知道你有这一手。”那姓商的小脑袋一晃,得意地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就慢慢发现吧。
  商震也有懒的时候,不爱写诗,他从不把自己当诗人看,一年到头,也就写个二三十首诗。但作为一名诗歌编辑,他能坚持自己的审美标准,不媚俗,不迎合。他最高兴的事是,能发现几名好作者,发现几组好诗。如果他发现了一组好作品,在办公室里,就会手舞足蹈,高声朗诵。那种愉快的心情,只有做编辑的,才能体会得到。
  商震活得很随意,就像他有时跟我较较劲,有时,随我一个人胡喝瞎闹,懒得理我一样,他的心态很好。他讨厌穷酸气,他的率性与真诚,往往在他的言谈举止中,不经意地露了出来。
  我除了不愿意听他唱歌,平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瞎闹一通、瞎玩一通,那是很惬意的,很愉快的;聊高兴了,他简直就是个半仙,天上的事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
  跟他做朋友是一种享受,不用装,不累。他的为人就像有一款空调的广告词说的:“好,真好”。
纪实
  1. 2008-03-19日:“诗意新农村”当代诗歌论坛
  2. 2008-03-18日(中):2008中国·罗江诗歌节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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