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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 Wang Qiang (1967-10-13~) ⊙雷康/编


  属重庆市人。探险摄影多年。1990年参加乌江探源考察拍摄;1992年至1993年两次徒步长江三峡探险拍摄;1995年至1998年两次只身沿川藏公路进西藏探险拍摄,行程约20,000km余;1998年秋孤身走进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徒步七百里,穿越西藏墨脱县全境。现正在写作《我的探险足迹》系列丛书。
  1998年,在所有的人都是走出墨脱而不是走进墨脱的时候,他孤身走进了这个高原孤岛,没有背夫和向导,没有充足的补给物资,他就这样在静静的山野中独自行走,用双脚丈量门巴人和珞巴人世代走过的土地,用心灵感受峡谷中自然万物的天籁之声。扎根墨脱的绵阳老乡、热情如火的藏族姑娘曲珍、忙碌的武装部长、激流中的门巴族向导森格、善良的藏族老阿妈、山坡上挥别的儿童、汉人背夫和他的门巴族姑娘,那些在艰苦的环境中顽强生活的善良人们给了他太多的感动。墨脱──这个中国最后一个不同公路的地方,艰苦的生活现状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更让我佩服的是他的每次面对危险时的勇气和毅力,着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王强/成都购书中心/武侯区/雷康 摄
王强
地点:成都购书中心·武侯区·成都
时间2002-8-31 18:10:34

内容简介
  1998年,中国科学院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科考队向全世界宣布了这样一条消息:中国西藏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是世界上最大的峡谷。
  于是,人们抬起了头,目光越过千山万壑注视着这个大峡谷;注视着那里的门巴族人和洛巴族人,以及充满神秘色彩的墨脱。
  墨脱的西面屹立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多雄拉山山脉,东面是海拔7,700m高度的南迦巴瓦峰,南面与印度接壤,北面则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墨脱也是中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县城。
  正是王强,他胸怀理想,充满激情,肩背几十斤重的行囊,孤身走进大峡谷,由西向东穿越墨脱县全境。
  其旅程充满艰难险阻,更富于传奇色彩。
  《穿越墨脱》一书,为我们展示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故事。在书中,作者用大量的笔墨写了大峡谷中的门巴族和路巴族人的生活现状,同时,也描述了大自然的喜怒哀乐。可以这样说,此书是王强本人的血汗足迹与心灵感悟的结晶。

序言
  1998年,中国科学院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科考队向全世界宣布了这样一条消息:中国西藏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是世界上最大的峡谷。
  于是,人们抬起了头,目光越过千山万壑注视着这个大峡谷;注视着那里的门巴族人和洛巴族人,以及充满神秘色彩的墨脱。
  墨脱的西面屹立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多雄拉山山脉,东面是海拔7,700m高度的南迦巴瓦峰,南面与印度接壤,北面则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墨脱也是中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县城。
  正是王强,他胸怀理想,充满激情,肩背几十斤重的行囊,孤身走进大峡谷,由西向东穿越墨脱县全境。
  其旅程充满艰难险阻,更富于传奇色彩。
  《穿越墨脱》一书,为我们展示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故事。
  人们说,王强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
  他曾探过乌江源头,他三次徒步走完长江三峡,两次孤身沿川藏线进西藏,他的足迹几乎走遍了西藏的东西南北……他对自己所追寻的事总是那么倾尽全力。他总爱说人的生命短暂,一个人能够无所顾忌地去做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这就是幸福。
  换句话说,王强在千辛万苦的探寻之路中行进,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的每一次孤身外出探险之旅,都是在做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事,在短暂的生命中,勇敢去做自己愿意做应该做的事。
  在王强的眼中,雪峰、河流、森林、小溪都是鲜活的生命体。他的身躯与大自然相依相伴,融为一体。这也是他对人生的大彻大悟,对生命的诠释。

目录
一、走进墨脱途中
  1. 到达去墨脱的第一站──派多
  2. 翻越多雄拉山,走进原始森林
  3. 在森林的胸怀里孤行
  4. 林中奇遇
  5. 翻越蚂蛾山,爬过虎口崖
  6. 夜宿阿尼桥
  7. 闯过塌方区,走进背崩乡
  8. 背崩乡的歌声
  9. 品尝石锅煮食,结识汉人背夫
  10. 离开背崩乡的小生命们
  11. 过崖风坯口,看见垭坦村
  12. 时光流过垭坦村
  13. 墨脱上空的红旗

  二、在墨脱的日日夜夜
  14. 翻越土墙进县城
  15. 武装部长与藏族姑娘曲珍
  16. 墨脱之夜
  17. 邮局印章,公路历史岁月
  18. 在门巴族家中吃饭
  19. 在门巴族的老村落里
  20. 绵阳老乡的遭遇
  21. 修公路的追忆
  22. 第一辆汽车驶进墨脱的前前后后
  23. 绵阳老乡扎根第二故土
  24. 嘎玛山的阴影
  25. 坚持翻越嘎玛山的信心
  26. 在墨脱的最后日子
  27. 惟一的小向导森格
  28. 扎西德勒!墨脱

  三、走出墨脱
  29. 走进 113K
  30. 走入80K,森格受伤
  31. 夜宿雪峰崖壁
  32. 仰视嘎玛山,告别森格
  33. 爬过雪崖,登上嘎玛山
  34. 滑行雪峰,与石崖相撞
  35. 走出雪谷,走近波密
  36. 走上插满经幡的波密大桥

  尾声
后记
孤身穿越墨脱示意图

片段
  1998-10月中旬,西藏江南的小镇──八一镇还在沉睡着,一派寂静,还未泛亮的天空,偶尔还闪烁出几颗亮晶晶的星星。我深深地呼吸着从远方漫过来的寒气,背着三十来斤重的行装包,提着那口装着摄影器材、随我漂泊而受尽磨难的黑箱,朝着墨脱县驻八一镇的办事处走去。
  多年的向往,几经折腾,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墨脱,这个全国惟一不通公路的县城,深藏在群峰峻岭中。深藏于茫茫云雾里、七弯八拐的咆哮的雅鲁藏布江就是在流经墨脱,一路狂奔,直泻印度。
  从派乡到墨脱行程350里,从墨脱到波密,又是一个350里。进墨脱的路途中,必须翻越海拔5,500m高的多雄拉山山脉;从墨脱走出,又得攀越5,800m高的南边巴瓦山的垭口──著名的嘎玛山主峰口。
  每年开山季节,当地人都要口念咒语,三拜山神,保佑进出的人们平安。据记载,每年在那仅有的三个月开山时节中,都有人死在途中,有坠入km雪崖之下的当地人,有陷于冰窟中不能自拔而永远冻在冰窟里的异乡人,有体力不支而暴死于原始丛林中的背夫……常年居住在墨脱县的门巴族人、汉人及驻扎在中印边境线上的边防官兵们的一切生活必需品,都是在这仅有的三个月开山时节中,靠人工背过去的。
  墨脱的海拔高度仅km左右,可通向外界的出口都得翻越近六km高度的山峰,沿途的塌方段,横贯原始森林那无数的溪流、沼泽地,让人望而生畏;每年的泥石流早已将通向墨脱的小径撕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在墨脱县周围,生存数量最多的是蚂蟥与毒蛇。
  墨脱,毕竟是一方神奇而独特的净土,在那方厚土上,生活着一个能战胜困苦、适应自然、繁衍生息的民旅。
  多少喜爱探险的勇士们,都视穿越墨脱为探险顶级目标之一。古往今来,能去墨脱探险的勇士真是屈指可数。中国著名探险家余纯顺走遍了西藏,因没有去墨脱而抱憾至终。
  墨脱啊,这个神秘而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今天我将走进你的巨怀,用心灵去感受你的声音,无论是清纯的乐曲还是衰老的呻吟。
  天渐渐地亮了,八一镇这座新型的小镇正从睡梦中苏醒。我来到了墨脱县驻八一镇的办事处。
  几天前,墨脱县驻八一镇办事处的办公室主任阿达,为我找了一个搭便车的机会。从八一镇坐车去派乡。派乡是通往墨脱路口的最后一个乡村,也是通车路段的尽头。(摘至4~5页)

  ……

  滑行雪峰,与石崖相撞
  1998-11-6日12时10分,我终于登上了海拔高度近6,000m的嘎玛山垭口。这是封山时节的嘎玛山垭口,是墨脱通向波密海拔高度最高、道路最危险的地方。
  我回望我走过的道路,雪道上留下了长长的爬行痕迹,从山腰曲曲弯弯朝高处延伸,一直通向峰顶。
  我朝垭口的另一端望去,覆盖着千年积雪的山峰依然雄伟,山峦半腰裹着厚厚的云雾,看不清山下。这便是我的下山之路,依然充满着曲折和艰辛。
  下山的路堆积着厚雪,积雪下面是厚厚的冰层,仅有100m左右的距离可以行走,此段路较为平缓。过了这段路,就是一个较陡的下坡,这段全由冰层和积雪包裹着的下坡冰道,七弯八拐后一头扎进深深的云雾中。冰道的旁边,常常是万丈深渊,曾有多少人就在这七弯八拐的滑行中坠下了万丈悬崖。
  12点15分,我下山了。我严格地按照下山路线,走在积雪掩没了膝盖的平缓的冰道上。
  这条较平缓的冰道紧贴雪峰,朝远处延伸。我回过头去,渐渐远去的嘎玛山垭口上方,一团燃烧的红云正在飘荡。
  我跌跌撞撞地走完了这段冰道后,下坡道出现了。这是一段近1,000m的较陡峭的道路,同样被厚厚的冰层覆盖,人必须坐在冰道上顺道朝下滑。为了保险,我用绑带将行李包捆绑在背后,确保下滑时不会掉失。我将摄影箱紧紧地抱在胸前,黑箱里装的全是这几个月我在西藏拍摄的珍贵资料。只要我的生命还在,这个凝聚着我心血的黑箱就不会丢失。
  我坐在厚厚的雪上,弯曲着僵硬的腿,红肿的左手紧紧地抱着箱子,右手握紧拐杖,开始向下滑行。一股飘逸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向前滑着,冰凉刺骨的碎雪击打着我的脸面,下滑速度越来越快,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
  我用脚后跟使劲地去踩冰面,用发肿的左手不时地去抓冰面,同时又用拐杖去触及冰面产生摩擦,让下滑的速度在冰道上慢下来。
  终于,我停了下来。然后我站起身来,朝后看看。我滑行了约600m;再朝前看,冰道向下延伸,几百米后的冰道看不见了。我想,道路一定拐了弯,前方可能是万丈悬崖,下面的滑行我得倍加小心。
  茫茫冰雪将大地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情不自禁地久久地眺望远方。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仅有我一个孤独的生命站在这里;我的四周,全是巍峨的雪峰。
  从此处到波密的距离还有80里,按照我的行程计划,今天到嘎玛山底,也就是说我还要走30里,然后找一处地方休息,明天走50里赶到波密。只要安全走到波密,我的西藏探险摄影计划就全部完成。我用二十来天的时间孤身穿越墨脱,行程700里的经历,将永远载入我的生命史册。
  一阵疾风刮起,卷起了漫天雪花,风呼啸着朝崖下奔去,我的思绪又迅速回到现实中。
  我重新坐在雪原上,紧抱黑箱,小心地向下滑去,慢慢地我的身躯接近了悬崖边,这正是一处冰道大拐弯。我极为小心地滑过去,就在我快要离开冰道拐弯时,一个可怕的景象出现在我的眼前。
  冰崖绝壁的凹洼处,我看见一个背篼和一个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被褥卷撒落在冰洼里。冰洼紧邻崖边处,还有一个缝着补丁的小布口袋,还有一只手电筒。人呢?我的心猛然一紧。
  雪崖下,寒气滚滚,不用再看了。人早已滑坠崖下摔死了,也许摔死的是背夫或是民工,无论他是汉族、藏族或是门巴族人都是不幸的人。从如此高的雪崖摔下去,尸骨都无法找回来。
  在墨脱和80K住地,我听说还有一个四川老乡滑进了一个冰穴洞中,而且至今还在冰穴里冻着。这个冰穴洞就离此处不远。
  我不禁一个劲地打着寒颤,拐过弯身躯继续朝前方滑去。
  已经下滑了一个小时,我已经下滑到嘎玛山的半山腰,没想到下滑速度这么快,再隔一小时我就可以到达嘎玛山的山脚下了。
  我的脚和手仍然僵冷,特别是手肿得吓人,手指甲全成紫色。我不敢耽误时间,因为身体已经出现严重不适:胸闷、心慌伴随着呼吸困难,昏痛的头脑常常出现虚幻影像。
  我继续下滑着,雪道的四周常常凸立起一尊尊巨石,巨石的表面包裹着冰层,在巨石顶部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我想尽快看见泥土。此时我下滑的速度很快。
  眼前又是一条长长的下坡路,穿越覆盖着厚雪的巨石群直通雪谷的底部,道上的积雪明显地少了许多。我加快了速度朝下滑去,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站起来行走了。下行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腾起的雪花从耳旁呼啸而过,一尊尊裹着冰雪的巨石从眼前飞快地闪过。突然,我看见一堆雪团挡在滑道中,我慌忙用脚后跟和手杖蹬冰道增加摩擦,可是来不及了。我的身体以巨大的惯性猛地朝裹着冰雪的巨石冲去。顿时,我的胸部一阵剧痛,瞬间我瘫在了雪地上。
  我的行包在撞击时滚到了一边,黑色的箱子在我身体与巨石碰撞时被挡在中间,这口跟随我奔波多年的摄影箱,在这次撞击中被撞裂,终于散了架,我那部随我漂泊多年的照相机后座电池盖也被摔裂,装在箱里的胶卷、资料、备用电池及很多证件散落在雪地四周,藤拐杖摔出老远。冰凉的雪花溅满我的身躯。
  过了一会儿,寒冷使我的头脑渐渐地清醒,我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慢慢睁开眼,看见碧蓝的天空一丝白云正快速地掠过天际。
  我缓慢地呼吸着,忍受着呼吸所带来的胸部剧痛。我慢慢侧过身去,胸部又是一阵剧痛。我痛苦万分地转过身,让受伤的身躯平躺在雪地上。
  “完了。”我心中猛然一紧,在将要走出墨脱最后一程中,身体却受了重伤。此刻,我意识到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帮助。我只能靠自己!而且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尽早下山。
  我用手肘靠住冰层,咬紧牙关慢慢地坐起来,缓缓地呼吸,缓缓地活动四肢。这时,山腰处起风了,呼啸的阵风卷起碎雪在个小狂舞。
  我跪在冰雪上,将散落在雪上的所有东西装进裂开的箱子里。我在雪上认真寻找着,不让任何一件资料或胶卷丢失。然后,我用绑带将裂开的摄影箱捆扎起来。我又去找回了行李包、拐杖及摔裂的墨镜。在收拾这些东西的过程中,我一直是强忍着胸部的剧痛。
  我当时甚至不敢相信,我受伤的身体还将继续背着行李走出雪原。但是,我别无选择,必须面对现实。挺起受到创伤的胸膛,坚定地走完穿越墨脱的最后一程。
  我站在淹没膝盖的积雪中,慢慢地喘过气来。我重新背好行包,坐在雪道上,紧抱己摔破的箱子,朝雪原深谷滑行。
  在滑行中,每一次颤抖都使我的胸部疼痛难忍。冰道上的积雪越来越浅,海拔高度也越来越低。此刻,我的内心深处激动异常,我知道胜利就在前面。
  一小时后,我滑到了深谷底部,看见了泥土和石块。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啊!我已经成功地翻越了嘎玛山。
  我抬起头朝远方眺望,眼前突然一黑,前胸出现剧痛和阻塞,我又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冻肿了的手流血了,经过严寒与霜风反复侵袭的皮肤是经不起碰触的,我的脚手裂开了道道口子,鲜红的血渗出皮肤,结成串儿顺着手指朝下滴着,滴在洁白的雪面上。我坐在地上将流血的肿手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是我惟一能做的事。我深深地埋着头,将我那饱受风霜侵蚀,浮肿麻木而且正在脱皮的脸紧紧贴在流血的手上。
  在穿越墨脱全程途中,我的手和脚不知流了多少血;我的身体为了我的追求与信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受了那么多的磨难。
纪实
  1. 2002-09-06日:休闲之都的昼夜
  2. 2002-08-31日:商业与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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