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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栻 Zhang Shi (1133~1180) ⊙雷康/编


  中国南宋思想家。张栻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字敬夫,号南轩,属,生于汉州绵竹『今属四川省绵竹市』。曾任吏部员外郎兼侍讲、江陵知府等职。与吕祖谦、朱熹被并称为东南三贤。认为理是世界的本原,理借助于气化生万物,理在事物之先。在人性方面,认为人应寡欲以至于无欲,才能去恶从善,私欲不萌,天理常存。张栻对孟子的性善论,周敦颐的主静说均有所发挥。著有《南轩先生文集》。

书生是非(湖湘人物之三张栻、朱熹)
  岳麓山在湖南省会长沙。山上是千年学府岳麓书院,山下是全国重点高校湖南大学。这山的命题十分清晰,那就是学问。
  学问,几千年的命题。《论语》·《学而第一》:“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荀子》开篇《劝学》:“学不可以已,冰水为之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学问”的话题太多,孔子只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四十五十而无闻,斯亦不足畏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学者求学不止,后学胜于先学,也就是这个命题最完美答卷。
  这是谁的命题?我们追溯这座山历史的命题者张栻与朱熹,公元1167年9月,理学大师朱熹来到潭洲(今长沙),专程造访张轼,两人在岳麓山和张轼城南寓所进行了长时间讨论,两地有湘江阻隔,朱张二人便经常同舟往返于湘江之上。后来,两位大儒在岳麓之麓设坛论辩,远近学子云集,三天三夜,“一时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而两位学者渡江的渡口后人称之为'朱张渡'。我们今天已不能设想“张朱会讲”的盛事了,不能想象求学者有这样高的热情,不能想师生同堂的大辩论了,对他们探讨的理学也再无兴趣了。但人们总会记着他们把学问留给了这座山,山上留下个千年盛名的岳麓书院。
  两位学者都不是湖南人。张栻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字敬夫,号南轩,汉州绵竹(今四川绵竹)人。朱熹生于宋高宗建炎四年,字元晦,别号晦庵。祖籍徽州婺源(今属江西婺源县)人,然而他们都与湖湘有缘。
  绍兴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张栻遵从父命,去衡山拜胡宏为师。胡宏是南宋理学名家,家住衡山之下,人称“五峰先生”。张栻的父亲对此人在儒学上的造诣十分推崇,认为“中兴诸儒所造,莫出五峰(胡宏)之上”,“卒开湖湘之学统”。张栻有书信述及先师:“时闻五峰先生之名,见其语言而心服之,时时以书质疑求益。辛己之岁方获拜之于文定公(胡宏之父安国)书堂。先生顾其愚而诲之,所以长善救失,盖自在言语之外者。然仅得一再见耳,而先生没。自尔以来,仆亦困于忧患,幸存视息于先庐,细绎旧简,反之吾身,寝识义理之所存,……如是有五载……。”(《南轩全集》卷26,《答陈平甫》),可见张栻求学,为思得一义理,昼夜难寐。
  不久,张栻父亲张浚去世,正当他极度悲痛时,朱熹从武夷山赶来吊唁他的父亲亡灵。丧仪结束后,朱熹连接三天与张栻长谈,讨论《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之皆中节谓之和”的问题。仅此一处论了三天,以后又常有书信往来继续讨论。朱熹写道:“时得敬夫(张栻)书问,往来讲究此道。近方觉有脱然处,潜味之久,益觉日前所闻于西林(朱熹向李侗求教时寓所)而未之契者,皆不我欺,幸甚幸甚,恨未得质之!”为了能够向张栻当面领教,并想解决纠缠了多年未解决的“已发未发”的问题,朱熹决定到张栻的任所湖南潭州(长沙)一行。张栻师事胡宏,而胡宏又是朱熹老师胡宪之兄。张朱二人学问颇有渊源,《宋史·道学传序》称:“张栻之学,亦出程氏,既见朱熹,相与博约,又大进焉!”两人相见后,抵足夜谈,互得彰益。据侍行的学生范伯崇回忆说:“二先生论《中庸》之义,三日夜而不能合。”两位大师切磋所得,辑成《南岳唱酬集》传世。
  吕祖谦、朱熹、张栻合称南宋“东南三贤”,“理学”匡架便在一系列的辩论、问答建成。而朱熹与陆九渊的“鹅湖之辩”,双方各执已见,又使得“理学”与“心学”分野。吕祖谦为了调和朱熹与陆九渊学问分歧,出面邀请陆九龄、陆九渊兄弟与朱熹见面。六月初,陆氏兄弟如约来到鹅湖寺。这就是著名的“鹅湖之会”。陆九渊门人朱亨道有一段较为详细的记载:“鹅湖讲道,诚当今盛事。伯恭盖虑朱、陆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所适从。……论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观博览而后归之约,二陆之意欲先发明人之本心,而后使之博览。”学问如何做?一个说要博览群书然后简约一要,一个说先使心性澄明,而后可使博览群书。陆九渊最著名的论断是“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强调本心之学。而朱熹谈为学之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学、问、思、辩、行,“博学-积累-贯通-推类”,构筑了朱熹“格物、致知”的求学之方。
  张栻与朱熹曾先后主持过岳麓书院,定下了书院的千年教规。朱熹在书院时留下“忠、孝、节、义”现代人总看着很不顺眼,要背着脸走过去。一提起朱熹就以一句“存天理,灭人欲”来定性,说这是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礼教。却不知“灭人欲”的来源却是佛老思想,道家主张“无欲”,释氏主张“灭欲”。而贪欲的结果又是怎么样?上层社会声色犬马的纵欲,我们将看到一个没有理性的政府,一个腐败的政府。南宋腐败,有首家喻户晓的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这样的皇帝自然听不进朱熹的提议“任贤使能,立纲纪,正风俗”,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帝王自然很讨厌,朱熹因此被多次罢官。有人劝他:“正心诚意之论,上所厌闻,戒勿以为言。”朱熹便说:“吾平生所学,惟此四字,岂可隐默以欺吾君乎?”朱熹的执着,使他身遭横祸。宋光宗三年,朱熹等五十九人被定为“伪学逆党藉”,而朱熹定为“伪学之首”史称“庆元党禁”。《六经》、《论语》、《孟子》、《中庸》、《大学》被列为禁书。除去万恶的“存天理,灭人欲”似乎更合符帝王的利益。虽被朝廷通辑,朱熹仍讲学不辍,继续宣讲他的理学直到老死,显见这位学者依旧固执。
  千年之后,岳麓书院的光环渐渐淡去,消失了。而山上古木绿荫葱葱,亭台楼榭透出古韵来,这毕竟曾是千年学府。书院静幽幽,先贤曾经探讨学问的地方,已“藏之名山,纳于大麓”了。山下依旧热闹,一溜子小吃摊点,学子们拿着冰糖葫芦、烤羊肉串四处逛悠。身边呼啦一下穿过新潮的自行车,小轿车,再听不见朗声诵读声了。这使我想起要区分“学生”与“书生”两个似乎相同,又似乎很不同的概念来。
  山下的是学生,山上的曾经叫“书生”。如今学生还在,书生却化为历史的尘土了。书生聚于书院,府首听讲,执疑而问,赞服其学说者则以师称之,疑而辩者则以友称之,学问不怕有争议;书生聚于书院,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民言不平,言国政利蔽,讽议权贵,身遭东林之祸,犹不言悔;书生聚于书院,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挥毫作书,吟诗作对,雅玩竹菊梅兰。书生进则可以仕,退而可以为塾师,可以渔,可以樵,可以耕读,一切学问似乎都在随心所欲之中。
  学生聚于学校,府首听教,所观者教材,所慕者文凭。疑而勿问,言不必及义,已有标准答案。千题万题压心,又怎顾得竹菊梅兰?怎问得家事、国事、天下事?
  看来千年之后,该再谈一谈学之道,说一说这“书生”是非了。

墓前石像雕刻/绵竹市/雷康 摄
雍国公张咸和秦国夫人计氏的两墓相依,墓前放置有石俑以及石马、石狮等动物,这些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
地点柏林公园·汉旺镇·绵竹市·德阳
时间2002-8-21 17:57:06
纪实
  1. 2002-8-21日(下):去能海上师故乡
  2. 祖父:张咸
  3. 祖母:秦国夫人计氏
  4. 父亲:张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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