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扁劝吕秀莲别搅局：韩国瑜若当选我会被抓回去

自从2006年5月陈水扁家族弊案曝光后，他便成为各方批判的靶子。对于位居高位的贪腐者，无论怎样口头批判都不为过，但是有一种观点却为我所不能理解也不能认同：陈水扁家族的贪腐证明了台湾民主的失败！

持这种观点的人基本上不在台湾岛内，基本上在大陆这边，或是身在国外却对集权体制产生美好“幻觉”的。

这帮人忘记了民主的一个重要功能，那就是“试错”机制：允许犯错，能够纠错。

其实，不管是什么体制，人类社会之所以能够从蛮荒时代进步到文明的现代，每一步都离不开错误的帮助，不犯错，何以知道正确的路径？

而在民主社会里，由于各种监督机制的健全，错误能够得到更快地发现和更好地纠正，这保证了错误不会为祸太烈、遗毒太久。

以陈水扁为例，其家族弊案始于女婿赵建铭2005年7月份涉嫌不当股票交易。不到一年，2006年5月份，国民党籍立委邱毅就获知情人举报，揭露了此案。从此陈氏家族就被置于聚光灯下，接受更严格地拷问。

随后一系列的弊案接踵而来，赵建铭被判刑，吴淑珍被告上法庭，到今天，陈水扁的全家卷入浑水之中，无一人干净。

当然，人们可以追问：为何在民主化的台湾社会里，其最高领导人竟能贪腐至此？但是，人们也应该反问：此事发生在不民主的国度里，将会如何？

答案是明显的。在民主社会里，由于监督机制的百密一疏，总会有人试图钻空子，得逞自己的私心欲念；而在不民主的国度里，监督机制对于高官而言往往形同虚设，他们的个人欲望更容易满足，并且几乎没有风险。

台湾的民主化进程起于上世纪80年代，迄今方20余年，才经历了两次政党轮替，这和欧美国家悠久的民主实践不可相比，故不能期望台湾的各项监督机制如欧美国家那般完善。即便在欧美国家，不照样还是有因涉嫌贪腐而落马的官员吗？

身为最高领导人涉嫌贪腐，陈水扁不是民主社会里的第一人，更不会是最后一人。在台湾，民主社会的各项基本指标，在陈水扁贪腐案上比较充分地体现出来了：台湾的民众和媒体没有为尊者讳，而是敢于冒犯“龙颜”，台湾的司法没有“刑不上大夫”，而是剑指“天子”。

在非民主的国度里，经常会有关于高官们自身或他们亲属的不好传闻，但止于坊间闲聊，而很少能批露于媒体。即便是少数被惩处的“贪官”案例，也据说是因为“政治斗争”的缘故。

最高领导人则“永远不会”和贪腐沾边，其家属也享受同样的待遇。故这些国度里的群众不可想象“陈总统”之故事在自己的土地上上演。

在台湾，审判“前总统”的大戏即将上演，陈水扁和他的家人将获司法惩罚。这个曾经的民主斗士，如今的贪腐者，以他的堕落给台湾的民主指出了亟待补救的漏洞，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

而台湾民主因此又前进了一大步！

人权律师、民主斗士、台湾之子、台湾首任民选“总统”，陈水扁身上的光环不可谓不多。当年，陈水扁为争民主与自由，与腐败的国民党争斗。想不到的是，依靠民主制度上去后，掌权只几年的时间，自己也走上了腐败之路。

执政前，陈水扁致力于争民主，反独裁，反腐败。八年前，民进党能击败国民党，也是因为国民党执政腐败无能。然而，陈水扁上台了，却忘了前车之鉴。

台湾实行民主政治时间不长，各方面的监督制度，不如西方民主国家健全和完善。有了监督上的漏洞，就给执政者提供了腐败的温床。

在权力与金钱面前，民选“总统”陈水扁，照样做不了“圣人”。

权力一旦失去有效监督，必能产生腐败。这验证了西方一句名言，“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

好在台湾不是专制政治，“总统”权力也不是绝对的，“总统”腐败了，照样要受到法律的追究。

民选“总统”也腐败出事，有人认为，这是民主制度的失败。

对此观点，我是不敢苟同。我以为，能把腐败“总统”拉下马的民主政治，这恰恰是一个好制度。

试想一下，这样的事如是出现在专制国家，由于是一党执政，谁会去揭一个已经退下位的前最高领导人的经济问题？如果不是民主制度，保障了新闻自由，媒体敢去曝光前总统的经济问题吗？如果不是实行了民主制度，确立了三权分立的政体，司法机关敢去追究前总统的法律责任吗？

把陈水扁送上“总统”宝座的是民主政治，把陈水扁拉下马投进监狱的也会是民主政治。

西方国家的总统，有不少是学法律出身，有的还是律师。有人据此认为，由懂法之人执掌政权，会更加遵守民主规则。其实，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

陈水扁是学法律出身，有着法学博士学位，还是一名执业多年的律师。这个学法知法，争民主盼民主，痛腐败恨腐败的斗士，最后还不是被腐败击倒了吗？克林顿曾经也是一名律师，他也不是陷入了桃色门吗？

我以为，领导人学什么出身，有什么学位头衔，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国家没有真正的民主政治，没有对执政者的有效监督制度，想靠领导人自身素养来保证廉洁执政太难了，世界上能有多少在权力和金钱美色面前，而坐怀不乱的“圣人”呢？

马英九任台北市长时因“特别费案”也被查过，虽然最后没有查出他的问题，估计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现马英九当上了民选“总统”，不知他会否接受陈水扁的前车之鉴，补上“总统”权力监督方面的漏洞？

在实行民主政治的台湾，执政者也敢去大腐大败，那么在“自己监督自己”体制下的大陆，官员腐败问题会层出不穷，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水扁的腐败案虽然出在台湾，但这个案件也值得大陆的为政者深思。

（作者：北京市忆通律师事务所刘晓原律师）

陈水扁家族海外洗钱引发风波，台湾基督长老教会8月21日拜会陈水扁，总会副议长林宗正会后转述，陈水扁说他没有贪污，对得起台湾，坚持台湾“主体”意识的立场没有退却。另有会者转述，陈水扁认为2000年当选“总统”后，国民党觉得他是窃取“总统”位子，才要追杀他。 陈水扁向他们表示，绝对没有贪污，对得起台湾，从2000年开始，有人指控他涉及违法情事，例如台开案与SOGO案，但他到最后都没事，过去到现在，他坦荡荡，不是爱钱的人，不义之财绝对不会拿。 陈水扁也说，选举结馀款都用于民主运动，妻子吴淑珍汇款海外，他事先不知情。在事实确凿的情势下，是谁直到今天还让陈水扁感到被冤枉？陈水扁应该向谁忏悔？

看看上面引述的新闻内容就不难发现，陈水扁的确把自己的智商看得比大部分深绿民众高得多。他先告诉那些自以为聪明，或本来就是聪明却要装傻欺骗他们认为比他们傻的支持者的人，我陈水扁是台湾空前绝后的“台湾之子”，我坚持台湾主体意识的立场没有退却，先从政治立场上，引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台独分子的认同；其次告诉他们，他不但没有贪污钱，即使有“做了法律不许可的事而弄到的钱”也是为了台湾的未来。这是诱之以利，陈水扁手中数亿元、乃至数十亿的钱都是他们这些深绿人士可以分润的。第三，陈水扁告诉还对他似信非信的深绿民众说，他之所以是被追杀是因为2000年当选“总统”，国民党才要追杀他，很巧妙地把司法的问题引导为政治纷争；最后陈水扁告诉大家，他是清廉的，即使有不法情事也和他无关，因为他不知情。这是从他陈大律师的思维，预留伏笔，提前脱罪，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审不能审、问不得问的吴淑珍，大有吴淑珍只要身体不好或一死，他陈水扁抖抖身上的征尘，又是一个鲜亮的“台湾之子”状。

看来陈水扁见到深绿民众就像见到娘家人，他们使陈水扁感到无论他阿扁怎么样，他们都会相信他，都会力挺他，即使他海外有十几亿不知何来的资金，他们都会认为他是正当的，至少是陈水扁不知情的。陈水扁对深绿民众对台湾主体意识的执着和对自己的迷信的自信，对台独热血分子智商的判断和长期操弄，让陈水扁感到，不在他们面前喊喊冤枉，全台湾人谁还相信自己冤枉？能够让陈水扁自我感觉自己是坦荡荡的人毕竟是越来越少了。

陈水扁说，台开案与SOGO案被指责，但最后他都没有事。陈水扁似乎忘记了，没有被发现并不等于不存在；因为自己的权势司法不查或查不出的并不说明自己清白。台湾连儿童都知道，这些案件是事实，而且陈水扁的家人和亲信深陷其中，没有直接牵扯到陈水扁本人，是因为陈水扁用了很多“白手套”，是把案件都让“国家机密”、或不能问的人扛起来了。当时没有事，不等于现在没有事。案件自己任上的时候，有豁免权、有任意指定“国家绝对机密”的自由，司法不能查、不敢查，现在卸任了，司法该查的要查，怎么就成了国民党的追杀了呢？如果陈水扁自己没有不法情事，不相信国民党能够冤枉得了你，因为国民党里所有的律师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陈律师厉害。台湾，陈水扁也经营了8年，更不相信国民党掌权之后，一夜之间台湾的法制与民主就荡然无存，整个政府都成了追杀你陈水扁的工具。

以前尽管感觉陈水扁有点无赖泼皮，喜欢歪缠狡辩，但都还可以忍受，认为那不过是他大律师的职业习惯，在他多次以小搏大、逆转胜后，对他的智商和毅力甚至还有点佩服。但日前看他反复把责任都推给半死不活的妻子，则让人感到他的猥琐和残忍。一个自己无法独自行动的吴淑珍没有陈水扁的帮助和配合，她有多大能量？吴淑珍给人关说事情，至少要调动各个部门首长，如果吴淑珍不把这些首长的表现汇报给陈水扁，让陈水扁给他们些好处，这些首长未必一再买吴淑珍的账；那些为吴淑珍办了事的人，这么久也不可能不在陈水扁面前邀功。陈水扁说，选举结馀款都用于民主运动，妻子吴淑珍汇款海外，他事先不知情。请问，陈水扁是什么时候知情的呢？是不是如果别人不拿出具体的资料，到目前仍继续“不知情“呢？知情之后是否就立即采取了补救措施了呢？党内，除了陈水扁家族之外，还有什么大老知情？为什么不把钱存到这些大老身上呢？陈水扁既然说汇往海外的钱他不知情，但选举结余款都用于民主运动他怎么就知道了呢?怎么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吴淑珍是要把这些钱留给自己、子女花呢？难道吴淑珍和陈水扁一样，不但是“台湾之女”，而且也是个坦荡荡，都是个不爱钱的人呢？相信检察官问不出他们想问的东西的，因为陈水扁会让他们问，一问就晕倒的吴淑珍。民众不妨就请陈水扁向之忏悔的牧师们、台独大佬们代为问问陈水扁上述问题外，并请致意陈水扁：现在你清楚了选举结余款吴淑珍汇到海外了，请把这些钱的来源和汇款的路线图说清楚，并请陈水扁让儿子儿媳火速返台，坦荡荡的怕什么？如果那些自以为陈水扁会向其倾诉真情或忏悔的牧师们、台独大佬们，如果这些都做不到，而是有意无意因为拿了陈水扁的手软、嘴歪，配合陈水扁欺骗民众，相信不愿意被愚弄的人就会请他们闭嘴。

陈水扁要忏悔也不要向民进党以及其支持者忏悔，因为他们都是你的受惠者，都是他们无原则地纵容，才使你才有了今天（你甚至该恨他们之中没有乌鸦）。他们的智商，你陈水扁也未必有丝毫诚意表示歉意。你要忏悔就向那些曾经相信你清廉无私、爱台湾的人忏悔吧。另外，陈水扁最应该向之忏悔的是他的妻子吴淑珍：因为她被撞伤成就了他的执政之路，并曾经为你亲情、选情加过分；现在陈水扁又利用吴淑珍为其脱罪，即使是吴淑珍是自愿的，作为男人和丈夫，陈水扁于心何忍？晚上陈水扁不妨摸着自己的肚皮（不知那个枪伤还在否—一笑）想想：自己家的小金库里放着数十亿不知所出的钱,人们要问问清楚就是追杀？自己如果真的忏悔，有必要找外人肯定不信的替死鬼吗？要忏悔，就遵从主的教诲，坦然承受你该承受的，不要再自欺欺人。

毕殿龙

原本大家还在关注陈水扁的国务机要费案件，未料瑞士检察署去函台湾追查其儿子媳妇在瑞士的存款户口，惊爆陈水扁的第一家庭洗钱疑云，被各方爆料追查出的金额越来越大成为天文数字，像烽火辽原般的由欧美蔓延到亚洲，各地都有他们的非法存款。陈水扁利用职权将贪腐正当化，由收受贿赂到利用金融改革而公然敛财，成了吸金怪兽，事情爆出来，震撼了各界，更让台湾民主蒙羞。

民主是台湾发展的骄傲，是台湾竞争的本钱，由于推行民主制度让三级贫户之子，一位人权律师能成为国家之元首，全拜民主之赐；能推翻长期执政而与黑金派系纠缠的国民党下台，完成政党轮替，也是因为展现了民主政治下主权在民的精神。然遗憾的是绝对权力让陈水扁快速地绝对腐化，执政八年来，民主英雄成了历史的罪人，亿万财产的曝光，海外洗钱的繁复，都印证了第一家庭的贪腐与败德，曝露出昔日的民主斗士原来是满口谎言的政治骗子，「台湾之子」成为「台湾之耻」，也让一路追随的党内同志情何以堪。

陈水扁的贪污败德也让台湾民众觉醒，过去八年阿扁让两千三百万人民离心离德，他操弄族群，挥舞台独大旗无非是为了替他贪污作为遮羞布，所谓的台湾本土政权的神话，台独目标的追求都随之破灭。台湾选民今后会更务实地面对选举，才德兼备才是为国举才的标准，煽动族群意识渲染台湾悲情的只是政治操作的手段，终归要回归民生现实，今后政治人物要接受更严苛的检验。

马英九的高票当选有其个人魅力，经过民进党八年执政，陈水扁贪赃枉法，民众望治心切，期待一股清流及中道治国，马英九在这方面给了选民无限寄望。现今如何处理陈水扁的弊案也攸关马英九的威信，马英九不能再抱持过往寄望蓝绿和解共生刻意讨好绿营而表现的宽容，否则如何以泄民愤，民众期待的是一个公平正义时代的到来，贪赃枉法应受到司法公平的审判，是否蓝绿共治，是否成为全民总统对老百姓来说并不重要，希望马英九拿出魄力，非常时代面对贪腐陈水扁的非常事件，就应明快铁腕处理之﹗

陈水扁的贪腐揭开了民进党潘多拉的盆子，原来民进党是最大共犯集团，上上下下一路相挺，渴望陈水扁关爱的眼神和金钱的惠泽，都是因为阿扁有权有钱。红衫军起义之时，难到全党上下对阿扁的贪污行迹没一丝怀疑吗？稍有一点良知的党内同志结果被打成「十一寇」，今天那些当初张牙舞爪的扁系人马恐怕是躲在家里，就怕下一波司法单位要来查他们这些共犯集团了。

民进党抛弃了清廉勤政、民主正义的理念，而为了执政可拥护贪腐不择手段的权力集团，民进党内的包庇緃容分享其利而让陈水扁为所欲为，民进党难辞其咎。此时民进党不闭门思过，八月底蔡英文还要领导民进党出来呛马，岂不又是护扁的声援，民进党的创党核心理念「民主、改革」早已荡然无存，离选民的期待越来越远﹗

扁金案现象是民主政治发展进程中的必然现象，在日本的八十年代与南韩的九十年代的政治生活中，政治党派领袖也发生了多起如同扁金案的问题，其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政党的操作，有钱能使鬼推磨，问题在于钱的来源。民进党在野时竞选经费的主要来源就是社会募捐，记得九十年代时黄信介还自掏腰包捐给了民进党几千万元。民进党执政后地位不同了，陈水扁个人集党权与政权于一身，一人独大，一手遮天，民进党的经费募款都集中在陈水扁一人手中，党费变成了个人经费。民进党下台后陈水扁负起责任也辞去了党主席职务，但是，陈水扁并没有交出财权，没有向民进党移交政治献金，还以自己掌握的政治献金继续操控着民进党。陈水扁不敢将这些钱留在台湾，将钱转移到境外，这与洗钱不是一个概念。瑞士当局的调查函并不是举报信，而是查证这些钱的合法性。扁的问题在于，单单的选举经费结余是不足以说清楚的，如果把政治献金据为己有，那问题就大了。

国民党执政时有庞大的党营事业支持政治活动的经费，下野后为浴火重生不得已将党产逐渐的归零，重新执政的国民党在今后的政治活动中同样会碰到政治献金问题，台湾的民主政治在发展进程中一定要面对这个现实问题。

当前台湾与政治有关的立法并不完善，问题已经出来了就应该举一反三，针对政治献金问题，选举经费问题，选举补贴款问题等经由立法解决争议，如果有关的立法问题没有跟上那国民党也会出这个问题，社会同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对扁金案的查办重点应该放在公营事业上，由审计与税务对公营事业大检查，公营事业是陈水扁的自留地，有关单位一定要准确判断，重点突破，给社会一个交待。

扁金案后舆论群起而攻之，那些落魄名嘴也积极的跟进，没有一家是实事求是的讲道理，国民党自己应该要有自己的拿捏，管好自己的嘴，实事求是的应对扁金案问题，不要陷入蓝绿的纠缠。

现在，在国民党立法院党团洪秀柱踢爆陈水扁的海外洗钱案后，陈水扁马上就全盘接受，承认事实存在。扁的用意很清楚，与民进党划清界限，由个人全部承担，保住民进党，这样民进党才有可能回头护扁。那个扁女陈幸妤没有政治斗争经验，救父心切，把扁的问题无限延伸至民进党，民进党背上了一个大包袱，为避免瓜田李下问题，民进党与个人是不会有人为扁说话的。陈幸妤的动机就是把民进党与陈水扁扯一块，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样就不怕民进党对扁的问题袖手旁观了。陈幸妤错了,只有将扁的问题与民进党划清界限民进党才有可能回头救扁，陈幸妤同样是把陈水扁与民进党拉上了死路，民进党为自保就只能旁观，陈水扁就只有彻底完蛋，陈幸妤一根稻草彻底的压垮了陈水扁。

国民党现在正面临着一个淮海战役的转折阶段，洪秀柱点燃的只是一个小淮海，陈幸妤把民进党与陈水扁扯一块了，这就出现了大淮海的战机。辽沈战役的胜利给了大淮海机会，粟裕抓住战机一战定干坤，老蒋只能带着国民党到台湾了。国民党有没有打大淮海的决心？有没有相应的组织准备？国民党现在也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如何应对大淮海的政治局面，这对国民党也是一个重大的考验啊

沈富雄的人事案没有过关，国民党与马英九的矛盾也就公开化了，马英九很没面子。但是，扁金案后沈富雄公开承认有拿过扁的钱，就这一点看，沈富雄的人事案对于马英九而言真如同塞翁失马啊。如果沈富雄的人事案过关，在扁金案爆发后沈富雄会公开承认拿过扁的钱吗？如果承认，那监察院副院长的位子还能做下去吗？那马英九的面子就丢大啦。如果沈富雄不承认，最后被扁举报，那沈富雄与马英九就丢更大的脸了。

出污泥而不染，说的容易做则难，民进党没有党营事业，政治献金由扁个人掌握，民进党的政治人物要竞选公职当然要靠扁的金援，在这样的党内制度下民进党有几个清廉的政治人物呢?马英九当选后在人事问题上推崇民进党的几个人物的清廉，现在看是靠不住的。都说马王爷三只眼，马英九就看不到吗？如果当初的人事案都过关了，那么现在马英九的马脸无论如何是保不住的，也不会有人为马说话的。

吴伯雄是顾大局的，如果国民党中央放任马英九的人事操作，那吴伯雄在扁金案后就可以公开的毁马，让马英九输的光光，民意不在马英九那边。国民党对马英九是仁至义尽，马英九与那些挺马护马的应该有一个清醒地认识。马翁失马，避开了人祸啊。

当前国民党面临的问题就是马英九的文化大革命，要迫使马英九回归党中央的怀抱，又要给马英九面子，更要顾及人民群众的感受，毛泽东以文化大革命的形式以群众的力量打垮刘少奇这当中有军队的坚决的支持，军队站在了毛泽东这一边。马英九有什么本钱在体制外自搞一套？国民党为了竞选而创造出了马英九神话能维持多久？马英九一个虚名的总统就要跟国民党动手，太不自量力了。民进党的八年吃光了台湾的本钱，当前国民党应该把工作的重点放在民生上，以人为本，关注民生，为民生而打拼，马英九引起的文化大革命是祸国殃民的，奉劝马英九的热捧者赶快从马英九的神话中解脱出来，重新回到台湾的现实中来，为马英九的回归党中央，为国民党的团结作一些贡献。

中间路线与和解共生是马英九的两扇门，台湾政治的蓝绿对立源于意识形态，马英九当选后由于不是党主席，马英九没有领导国民党的具体职务，在与国民党中央过招后马英九没有赢得对国民党的实际领导权，马英九不甘心被挟的局面遂引狼入室借助绿营的力量以对抗国民党。马英九为借助绿营的力量就一定要与人家搞好关系，中间路线与和解共生就随之出台了。马英九以和解共生与中间路线这两扇门封闭了蓝营对绿营的追杀，国民党为抢救马英九不得已痛下狠招逼马英九举起马刀挥向贪扁，在注销机要费案后马英九并没有实际的动作，还想与国民党中央一博。国民党以立法院党团的名义召开记者会，以洪秀柱出面踢爆了扁金案，马英九没有退路了，只能以马刀向贪扁砍去。马英九的两扇门并不能支撑着马英九使出马登腿，反而是露出了马脚，最终是马失前蹄了。

马英九从台北市到国民党主席再到总统，除了蓝营极力的造神运动外没看到马英九作了什么对台湾人民有益的事，马英九的强大民意从何而来？这只能从政党票来解释了。那些挺马护马分子要看清形势，骗子的一半已经倒了，台湾之子，民进党之神已经脱光了裤子，你们不要再让骗子的另一半也跟着脱掉马褂，台湾输不起了。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要跟着思想路线走，不能跟着个人走，不要错用了自己的满腔热情。

马英九有较严重的机会主义思想，在新党与李登辉斗争时马英九就游离于两边，赵少康为了逼马英九上山以[马英九说]置马英九于死地。马英九居然不为所动，宁愿辞职到政大教书。马英九的这一举动赢得了很高的社会评价，在九八年的台北市长选举时也由于赵少康的呼吁，马英九一炮打响，从此走上了一条光明大道。陈水扁得利于对手分裂，马英九得利于派系共推，机会主义思想在蓝营特殊的政治生态下使马英九屡战屡胜，成了马英九的看门武功。马英九当选后面临的是台湾社会而不是一个国民党与台北市了，马英九的领导要接受台湾政治与社会的检验，马英九同样的是使出了看门武功操作派系，将蓝营的派系延伸至绿营。国民党如果与马英九对立必将有损于党与社会，为了挽救马英九，国民党先以马英九个人民调下滑为理由敦促马英九打一个翻身战以赢回民意的支持，注销机要费案就推给了马英九，马英九也就签字画押了。国民党期待马英九一鼓作气举起马刀向贪扁砍去以提升国民党在经济问题上的失分，马英九并没有后续的动作，而是拍拍屁股出国去拚外交休兵了。

[马上就好]从响亮的竞选口号变成了选后的政治包袱，国民党为赢回民心，将包袱变为执政的动力，一箭双雕，以扁案为突破口，一来阻断马英九对绿营的幻想，二来向社会宣示国民党对贪污腐败的态度。现在看，国民党是成功的。马英九能不能与国民党一条心？马英九的两扇门能不能被打开？球在马英九这边，国民党已经做局了，杀与不杀，也决定着马英九的政治人生啊。

我为什么为陈水扁辩护？

最近写了一些关于台湾问题的时评，支持我观点的网友虽然占多数，但持反对观点的也不少，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这次到台湾是受混元禅师邀请参加全球华人祭祖大典，行程很紧。但整个行程中，我一直在找时间和机会解决“陈水扁问题”。

毋庸讳言，我对陈水扁是有一些偏袒的，这些网友都看出来了，也是攻击我最多的原因之一。我为什么偏袒他？有时甚至还会为他辩护两句？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认为他上台前的为人处世还不错，温文尔雅，据理力争，一激动就脸红，而且为了奋斗目标一直坚持不懈。2000年他当选中华民国“总统”，我也是很高兴的，但那个高兴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亲眼见证了中国几千年历史上第一次通过选举的方式完成了政党轮替，实现了和平的政权交接。这个传奇故事的主角正好就是陈水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的心理在作怪。

过去8年特别是他被两颗子弹钉在总统宝座上这四年，不利于他的新闻和传闻越来越多，但我总是从大的气候出发为他辩护，例如对岸的打压，台湾的国际空间受限，作为反对党的国民党又“逢扁必反”等等。我想，这大概仍然和我珍视台湾民主有关，毕竟贪腐也好，子弹也好，陈水扁第二任总统也是台湾民众选出来的。

说实话，他搞台独，我心里很不舒服，特别是当他说自己不是中国人的时候，我就不仅仅是不舒服，而是很难堪也很难过了。当然，我不是为他难过，而是想到：我靠，几千年集权统治的中国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民主政体，结果人家说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中国人！──这无疑从侧面印证了一些人的论点：中国人是不适合民主的，真正走上民主的人又不是中国人。陈水扁从正反两方面帮他对岸的对手说话：民主不适合中国人！

这就让我想为陈水扁辩护时，显得力不从心。对于台湾的民主来说，真是成也陈水扁，败也陈水扁。在大陆，每当我想为台湾民主辩护时，总有人把台湾民主的污点陈水扁拿出来作为致命武器向台湾民主本身发起我根本无法招架的攻击。

正如马英九在昨天所说：扁当总统后，掏空台湾民主。

陈水扁都做了些什么？

这次在台湾虽然只有几天，从台中到台北，又到基隆、桃园，我刻意接近并与处于基层的台湾同胞交流：例如出租车司机和小商店老板，周围碰上的普通工作人员，以及级别较低的公职人员和基层民意代表等。而在所有的接触中，我更有意多和绿营的下层民众和土生土长的台湾人接触。这些人都属于我平时在媒体上很少听见声音的族群。

五天下来，大概也接触了近五十人。交谈大多以我开门见山的提问开始，我问他们支持蓝营还是绿营，支持民进党还是支持国民党。这样的提问要是在平时，是很难打开谈话局面的，更不用说深入交谈下去。但过几天就有立法委选举，三月份又有总统大选，结果就发生了我提问题的话音才落，被提问者就滔滔不绝，不但把自己的立场和盘托出，而且还痛陈台湾局势，一说到台湾现状就会激动，一激动就会把话题转到陈水扁身上，转眼间，每个台湾人都成了台湾问题专家，陈水扁就成了众矢之的。

说起陈水扁，谈话者主要提到三个方面的问题，这里加上我的分析综合如下。

谈话中我碰到最多最大的问题就是族群分裂。不过我感受到族群分裂的方式则出乎预料。我不是从蓝绿营被采访者互相指责、攻击对方中感到了族群的分裂。而是从他们唉声叹气，共同指责陈水扁搞族群分裂，弄得台湾有种被割裂的感觉。

可以说，陈水扁在位八年，撕裂族群是成功的。台湾现在的所谓台湾人和外省人的矛盾达到了空前。而从国际关系和战略战术来看，这种撕裂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成为外部势力渗入，最终彻底摧毁台湾现状的最好切入口。

第二个问题就是经济问题，台湾的经济如何我不十分清楚，但从我接触的台湾人中，绝大部分人都明言陈水扁在位八年，经济每况愈下，其中八成人──又是不分篮绿，都直接把原因归咎于陈水扁不懂经济，只知做秀。超过一半台胞（主要是蓝营和绿营中的相关职业者──例如旅游）又把陈水扁拒绝三通和限制对大陆商贸作为主要原因。

台湾的经济如何，这些人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对于他们老说，经济就是他们的生活、工作和生意。他们对台湾的经济如是说，难道作为总统的陈水扁完全不知道？可是大家也注意到，他在经济上毫无新意，动不动就扯到政治、国家安全，或顾左右而言他。

陈水扁是律师，口才很好，而且很了解像他一样身处底层的台湾民众的心态，所以只要他一发言，哪怕讲的云山雾海不知所谓的事，也都能煽起情绪。例如，谁都知道两岸三通对台湾经济有好处，但陈水扁两句话就和国家安全联系起来，而且，三句话不离本行，马上让那些能够从三通中得到经济利益的台湾民众感觉到：一旦三通，共军就会乘虚而入。结论不言而喻，你是想让共军来统治你？还是跟我陈水扁一起过当下这种每况愈下的日子？

可怜的台湾老百姓，选上这么一个活宝总统，能怪得了谁？一位台湾当地人告诉我，幸亏阿扁要下了，不然的话，再这样折腾下去，大陆不来打台湾，台湾就垮了。另外一位台中的朋友则夸张地说，他很担心，经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到时落在中国大陆后面，到那时人家想不想统一我们，找个经济包袱都是问题啊。（他的话当然夸张，说明他不了解两岸经济差距还很大，但至少反映了他对台湾经济的担忧）

第三，煽动大陆威胁。作为在这方面的研究人員（我想，当今台海两岸公开研究大陆和台湾安全、情报机关的，又经常往来两岸之间的，也就我一人），我当然知道大陆对台湾的威胁何在，以及多严重，然而问题是，陈水扁宣传出来的大陆威胁却完全变了味道，不仅仅是夸大了威胁本身，而且以一种极端戏剧化和非理性的方式呈现给台湾民众，使得一大批对此问题认识不那么清的台湾同胞糊里糊涂中紧张莫名，仿佛大陆的飞弹随时会打过来，而到时外省人都是会里应外合帮助中共“解放”台湾的叛徒，能够救台湾的就只有他这个“台湾之子”了。

哎，陈水扁口中（新年贺词）大陆那一千三百多枚对着台湾的飞弹估计是打不到陈水扁身上了，倒被陈水扁动不动就拿来作为打向政敌的飞弹，过去八年，满台湾飞。

除了上面三个问题，还有一些，我上面的话已经是很平和了，如果把我听到的原话记录下来，那就太激烈了，妈娘的有，骂奶奶的都有。

我的调查当然不全面，更不科学，但除非国民党真还有情报机关，暗中为我安排了谈话对象，否则我谈话的五十位里就有四十多位对陈水扁很不满这个事实足以说明问题。总统当到这个份上，也是该滚蛋了。

为了给网友一个形象的认识，我这样比喻陈水扁这些年所作所为：对内持续分化族群，搞“阶级”（确切的词是“种族”）斗争，在经济上，“以阶级斗争为纲”，动不动以国家安全为由，把经济发展放在政争之后；在对外宣传上，夸大强调来自大陆的威胁，为国内选举政治服务，为分裂族群服务。

陈水扁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有一个印象了，不错──陈水扁现在在台湾搞的一套，很有点像大陆以前的文化大革命时代。那时，中国宣传上强调外国威胁，帝国主义侵略，对内进行阶级斗争，经济为政治所困，而政治则为极少数人所控制。

当然，陈水扁和文化大革命中的毛是有大大的区别的，民主的台湾也不是当时的大陆。所以，目前岛内对陈水扁的口诛笔伐是自由的，而民众也逐渐认识到了陈水扁的本质。目前和陈水扁作对的不仅仅是国民党以及属于蓝营的，连民进党也纷纷和阿扁划清界限。有一位被采访者无奈地说，这样也好，让他们（那些因为族群而投票给陈水扁的人）认识到台湾民主了，制度是不错的，只是如果你们观念还不改，不把手里的选票和自己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被陈水扁这样的政客利用，牵着鼻子走，那就是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对于陈水扁的行为，我还真无法找到合理解释。现在最流行的说法是为了选举，我认为这有些牵强。如果当时他参选总统时所做的，以及那两颗子弹是为了选举，我无话可说，可是陈水扁现在已经不参选了，而且，很多民进党候选人也不愿意和他太密切，对他的助选也有所保留。更重要的是，民进党阵营也逐渐意识到，陈水扁为民进党助选的最好方法，就是闭嘴。毕竟民进党也是从草根中发展起来的，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大部分台湾民众对陈水扁的看法。

如果说陈水扁不是为了选举而做这一切，那就更难找到有说服力的理由。当然，可以这样说，最初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选举，过去八年里，几乎每一两年就有一次选举，陈水扁大脑里充满了选举的声音，那台选举机器始终在轰轰烈烈地转动着……久而久之，这位陈先生就无法从选举的喧哗中自拔了，──忘记了他早就是总统了，而总统不能再像候选人那样每天神里神经一个又一个地向人民承诺这个答应那个，选上后的总统的工作应该是去完成那些承诺。

显然陈水扁不明白这个道理，很多时候看到他在台上慷慨激昂，我都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家伙还在竞选。可怜的阿扁，他自己已经是总统了，应该做点事了，你看，他硬是浪费了八年。

知识结构和眼界限制了陈水扁也应该是一个原因。在当今台湾的政界，陈水扁几乎成为唯一一个没有出国留学，连一两句英语也说不好的人，他是真正的土包子。土包子不要紧，如果会用人的话……，可是你看看他用的人──完全是武大郎开店，一个不如一个。要知道，台湾的民主制度基本上是照搬美国的，这使得从政者必须对美国有必要的学识和必要的经历。大家知道，从李登辉到连战，到宋楚瑜、马英九，清一色的美国博士。他们对推动台湾的民主都起了重要的作用。特别是李登辉先生，作为国民党的主席，他原本可以当一辈子的总统，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可怜土鳖陈水扁，也就学会了民主政治中的选举这第一道工序，至于选举后如何让自己深入民心，如何做一些让任期内总统宝座留下值得回味的“政治遗产”（Political Legacy），他一窍不通。

还有一个原因值得一提。可能就是他上台后一直不顺利，国民党盯得很紧，使得他家族的贪污腐败无法顺利进行，而出生贫苦的陈水扁，特别是他的家族，是很难乖乖地靠工资过日子的。这样的矛盾使得陈水扁对那些盯住自己的人和政党仇恨异常，用族群对立来折磨他们成为最有力的武器。有一件事很明显，只要你注意分析陈水扁的讲话，观察他的表情，你会发现，当他在咬牙切齿地说中国大陆的威胁时，他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装出来的。他说中国大陆的威胁，也是在引出他最仇恨的政敌──他的敌人是台湾的政敌，而不是对岸的对手。

有个台中出租车司机告诉我，陈水扁可能是因性压抑而心理变态。他说，总统夫人的身体众所周知，而陈水扁身体健康，长期性压抑，在台湾又不敢出轨，想出国出轨一下，又被对岸打压。性这个玩意虽然不登大雅之堂，但却是决定人类行为举止的重要因素。

我还想到其他很多原因，但都无法解释陈水扁到底想干什么和为什么做了这些事。按说，你已经当了两届共8年的总统，也应该想清楚一些事理吧，例如，在一个民主制度刚刚诞生不久，那个制度是经不起玩弄的，是需要当权者维护的。更不应该把民主和族群对立捆绑在一起。而且你八年总得为台湾民众和总统宝座留下一点东西吧。唉，我就是无法解释他的行为。

在台中时，和一位温文尔雅的台湾女性一起吃饭时谈起陈水扁，她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她说第一次投票选了陈水扁，第二次弃权了，但她现在不是失望，而是有点绝望了。她说，她认为陈水扁的脑子大概出了问题，他疯了！

那女性说这话既不是调侃，也不是夸大其词，她对我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些无奈，失望和愤怒。

2008年1月1日发生了一件事。这一天是我们全球祭祖活动的高潮，在桃园林口体育馆举行了五万人的祭祖大典。参加祭祖大典的除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华人代表外，还有台湾各地和各界的代表，包括县市长、民意代表、工农商学警等代表也都来了。

混元禅师是一位慈祥、忠厚的得道高人。他发起和举办的全球华人祭祖是以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中华民族大团结，弘扬中华七千年优秀文化为主调的祭祖，吸引了全世界华人的关注。就在我所在的世界华人祭祖团里，就有来自美国、澳洲、日本、韩国，欧洲和东南亚、中南美洲等各国的华人代表浩浩荡荡上千人。来自各国的华侨作为贵宾坐在体育场中央，体育场周围坐满了来自台湾的各界和各地人士，数量更是达到四万多人。整个体育馆座无虚席，场外还有无法进入的。

在混元禅师做了法事，请回三帝后，主持人宣布在场的各个团体上台祭祖，会场开始有秩序地排队，最先上去的是专门从内地赶过来的一些大陆朋友，其次就轮到世界各国的华人代表。当代表团缓缓走上祖宗灵位的时候，整个体育馆里响起了大家都再熟悉不过的歌曲《龙的传人》：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中华，……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

在我们拜完后，会场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欢迎立法院王院长金平先生拜祭黄帝、炎帝、蚩尤三帝，随即我们看到王金平先生健步走上前台，三鞠躬……王先生的讲话是用半文言文写的，说得真诚，增加了会场的和谐和融洽气氛。

王院长离开时，会场响起热烈的欢送掌声。接下来，会场继续有一队队举着牌子的祭祖团体轮番上台……体育馆里大屏幕上的《龙的传人》仍然在一遍一遍地播放，有很多华人开始跟着哼唱……在这种四五万人的封闭式建筑物里，听着一首这样的歌曲，看着世界各地赶来的华人代表扶老携幼走到台上对我们祖先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有好几次我被感动得鼻子酸酸的，只好假装喝水掩盖了过去。

拜祭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可是人流还是不断，韩国华人代表团，日本徐福会上场，哦──这些可都是百分之百的日本人呀，可他们认为自己是两千年前秦始皇派到东瀛去找丹药而没有返回来的徐福的后代，于是，日本徐福会会长亲自带队来寻根问祖，他们几乎都不会说中国话，竟然穿着和服来到中国，在我们共同的祖先黄帝、炎帝、蚩尤面前深深鞠躬，烧香，兴奋不已……

还有好多感人的场面，例如会议主持讲到中华民族有五十六个民族的时候，台湾少数民族登上了舞台，载歌载舞……，还有台湾的文化界、教育界，工商界，台商代表以及连警察署署长也亲自带队赶了过来……

大概两个半小时的时候，主持人高声宣布，中华民国陈总统水扁先生前来拜祭列祖列宗！会场立即安静下来，当陈水扁走进来时，体育馆里的掌声明显响亮一些。陈水扁和一群保镖踏着《龙的传人》的歌曲声走到台上，也是上香，三鞠躬……看着陈水扁的连翘了三次的屁股，我心里有一些矛盾，也许，外界指责他搞台独是误会了他，也许他搞台独只是想对抗某些东西，表明不妥协的立场，也许……毕竟，他踏着《龙的传人》的歌曲走过去，并且翘着屁股在我们共同的祖先面前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我正在想问题时，陈水扁发言了，大概开口讲了一个和主体没有多大联系的孝顺问题后，他突然话锋一转，用已经沙哑（估计是上午元旦祝贺词弄的）的声音开始大谈他是几千年中华历史上第一个民选总统（请大家注意，这话根本不对，第一个民选总统是李登辉，不是他陈水扁，他只是第一次政党和平轮替执政），随后开始讲入联公投，大谈特谈……会场立即安静下来，但我已经感觉到气氛很凝重……

他一口气讲了十几分钟，主题都是入联公投，和我们的祭祖不但毫无关系，还背道而驰。但我已经心都凉了，这个王八蛋不是来拜祖的，他是来教训我们，是来闹场的。我和坐在一起来自日本和澳洲的华人作家说，我受不了，这个人忘记了他在对谁讲话，他简直是人渣。

五万人──其中包括来自世界各个国家的华人代表，在民族大团结的气氛中拜祖，他一来，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的政治理念，而他的政治理念也就是分裂中华民族，制造中华民族族群之间的冲突！我想，再支持他的人也应该明白，这不但是对我，也是对在场全体一千多人华人的侮辱。我告诉坐在我旁边的华侨，我说，我想抗议，我想站起来高喊着离场，但她制止了我。这时，我们听到从体育馆周围（台湾同胞就座的区域）传出了几声喊叫：陈水扁下台！陈水扁下台……

可他还在大谈特谈民族分裂，说实话，如果台独是你陈水扁的政治理想，你大可以去实行，可是今天你选择了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时间，今天对于全世界华人都很重要。这是一次展示中华民族团结、和谐的时刻。

我越想越气，为了抑制情绪，害怕当场爆发──如果真爆发可能会给邀请我们的人造成一些难堪。因为坐在贵宾席里的都是邀请的，如果出现抗议，总统会很难堪。邀请人则会更加难堪──担心失控，我给远在中国大陆广州的北风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很气愤，因为陈水扁竟然到我们祭祖大会来闹场了。就在陈水扁离开后二十分钟的样子，北风发来信息，说他已经在互联网上看到的，大家的反映和我差不多……

陈水扁离开体育场时，诺大的体育场里几乎没有传出几声掌声！

陈水扁真的疯了……

后来我才知道，对陈水扁讲话极端不满的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我身边的几个人，后来我接触到的华人华侨，几乎都异口同声地表示生气，有些表示非常气愤。说这个台湾“总统”真是脑袋有毛病。

如果昨天我还不能确定，经过了2008年的第一天，我才真正地认识到，陈水扁真的疯了。他现在要反对的不是一个中国，而是压根儿从骨子里反对中华民族。陈水扁离开后不久，他的副手台湾副总统吕秀莲也踩着《龙的传人》的乐曲声进场上台拜祭。但当她讲话后离开体育场，出到外面时，她当即提出了抗议，对体育场里播放的《龙的传人》这首歌曲提出了抗议。知道这首歌曲的人应该知道，这首歌曲是关于中华民族的，可见，她和陈水扁一样，他们反对的是中华民族，而不是所谓对岸的一个中国、两个中国的问题……

说真的，这件事给我的震惊是很大的。研究台独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到一位中华民国的“总统”用如此低劣的讲话破坏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中华民族的祭祖活动，我和所有的参加的华人一样，深感痛心，并非常痛恨。

这件事让我反思，以前我研究台独，研究陈水扁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资料都找出来。看起来不亲眼看一下，亲身经历一下，是很难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例如，陈水扁在搞台独的时候，总是打出对抗对岸武力威胁的幌子，又或者把民主自由的旗帜举得高高的。于是乎，就博得像我这样的一部分人士的同情。可是事实上呢？他真地是为了对抗对岸的集权？他真是在维护和保护民主制度？或者用民主制度保护生活在其中的台湾人民？

那么，他如何解释，在一次如此和平、和谐的中华民族祭祖大会上，在上到80多岁，下到几岁的华人集中到一起，在《龙的传人》歌曲中拜祭祖先的时候，他打出了自己的入联公投，大谈特谈分裂中华民族，而决口不提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华人珍惜的祭祖主题？

我想，大多数参加祭祖的华人和我都有类似的感觉，那就是陈水扁真的疯了！

否则，他不会把我这个也许是至今唯一敢公开为他说两句话的大陆人差一点气疯。

杨恒均 2008-1-3 台中

还记得陈水扁那本“台湾之子”自传体的书出版时我第一次拿到手的情景，书里有一句话在我后来写的文章中反复出现过，那就是“一路走来……”──陈水扁多次使用这个文学性很强的语句描述自己从一个贫困的家庭一路拼搏，考上大学、当上律师、踏上从政之路，随后位居台北市长，登上了权力的阶梯……如果说当今陈水扁成了贪污犯，就否认他当时的奋斗之路，否认他曾经的“民主斗士”形象，也许欠妥。可是，事实是，自从陈水扁当上总统后，登上了权力的顶峰后，他那“一路走来”越走越让人胆战心惊。

究其原因何在？最近看到一些网友的评论众说纷纭，都不乏一定的道理。可是我想强调的是陈水扁走到今天，最重要的因素在于他自身，说白了，就是他对民主没有好好理解，或者他不知道民主制度的厉害。

这话说出来，反对者众。想一下，一个民主“国家”的“总统”，不懂得民主？难道就你杨恒均懂？其实这“国家”和“总统”还是打引号的，而且台湾实行民主也就不到十年，想一下美国，还记得尼克松在总统职位上黯然下台，让白宫总统宝座蒙羞吧？尼克松最主要的毛病就是“不懂得民主”，当时杜鲁门对尼克松的评价一针见血：“他（尼克松）读过宪法，但没有读通。”

在一个民主宪政的国家，登上权力顶峰的总统“没有读通”宪法，可见说陈水扁不懂得民主，不知道民主的厉害，一点也不为奇了。

按说，陈水扁对民主的厉害是知道很清楚的，是什么让他一个穷小子“一路走来”最终打败了大陆政权牺牲了无数先烈才赶到台湾的国民党政权？是民主！陈水扁的民进党正是顺应历史潮流，使用民主这个“致命武器”不费一枪一卒把百年老店国民党赶下了台。

可问题就在于他一旦夺取政权后，就忘记了民主的本质，就把民主当成了登上权力的踏脚石弃之不顾，甚至玩弄于鼓掌。他忘记了民主是个不归路，民主的本质是“人民做主”，民主制度也许有很多缺陷，但却有一个好处：从长远来讲，是人民做主，任何人、政党和团体都不可能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而可以全身而退，可以永无后顾之忧。

民主制度看起来漏洞百出，但实则是世界上最严厉和残酷的制度。在宪法和法律面前，任何利益集团都不可能长期胡作非为。我在国内常常被一些年轻的朋友质疑，他们说，你难道真相信美国的政府没有贪污腐败？我说，世界上再好的制度都不可能阻止贪污腐败，就像任何制度都不可能限制一个罪犯去杀人一样。可是，民主制度下的权力制衡、舆论监督、公民的知情权等等，让任何一个想作奸犯科或者偷鸡摸狗的公众人物都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尼克松的例子太残酷，那就还拿克林顿的例子。克林顿属于耍小聪明的人，他闹出那么多事，其实都不危及他的总统地位，唯一危及总统地位的竟然是他那句谎话“我没有和那个女人做爱”。他差一点为这一句每一个偷吃的男人都会顺口说出的谎言丢掉了总统宝座。同样的道理，美国的政府官员和掌握权力的人，如果给他们机会，说你贪污后永远不会被发现，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他们那里的贪官污吏绝对比中国大陆多好几倍，贪污的数额更大（人家的钱更多）。可是，美国的民主制度一再残忍地告诉所有掌握权力的人：只要你做了坏事，千万别指望任何人给你保密（揭露任何恶行的人都会被保护，甚至会成为英雄），你迟早会付出代价，到时人民不会放过你的。

我早就说过，台湾过去十年政治舞台上使用民主最熟练的是陈水扁，但对民主最没有经验和知识的也是他陈水扁。陈水扁是当今台湾政坛中少有的几个土包子，不但没有到欧美留过学，而且他的所学也几乎没有多少美国的民主知识。可台湾的政治架构就是从美国ＣＯＰＹ过去的。如果陈水扁象李登辉和马英九一样懂得美国民主制度的运作，也看到了美国总统克林顿那狼狈的样子，他还会在台湾这个弹丸之地的权力宝座上忘乎所以、唯我独尊？

陈水扁是“民主斗士”，而当他通过民主获得权力后，他恰恰不具备民主领袖的最基本素质：宽大的胸怀、远大的目光和谦卑的态度等。他上台后，始终像在竞选时一样用一个一个口号来忽悠台湾老百姓，如果说前四年还可以谅解（为了连任），那么后四年就让人没法忍受了，我也是到他第二任才发现此人原来仍然是“民主斗士”──他在和自己曾经为之奋斗的民主做斗争。

陈水扁让百年老牌子的国民党知道了民主的厉害，登上权力顶峰，自己却忘记了民主的厉害！如果他稍微有一些民主知识，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转型成功的民主国家──东南亚诸国、韩国等等，前几任总统几乎都不能善终。而他们无法善终的原因都是忘记了民主是把双刃剑──你可以用这把剑刺伤政敌，夺取政权，政敌也可以用这把剑伤害你。可是──

这把剑归根结底不掌握在你或者你政敌的任何一方的手里──这把剑始终是像它名字昭示的一样：掌握在民众手里，由人民做主。

这也是民主制度的犀利之处。民主制度以其权力来源（民选）和权力制衡以及权力监督（例如媒体等）等把真正的权力交到了普通大众手里，很多时候，我们虽然看到西方一些政治人物人模狗样地在那里表演，但他们其实都是民众手里的牵线公仔。如果陈水扁懂得这个道理，他不但会避免重蹈南韩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覆辙，而且他应该想清楚：你贪污的那些钱准备怎么用？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个民选的“总统”，至少到你的子孙辈，他们无论身在何处，台湾的媒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任何一点钱财来源？看一下美国和欧洲的总统的孩子，有几个能够花费超出他们经济能力负担之外的钱财而不被公众质疑和追问的？

陈水扁的可悲之处在于他亲自奋斗，促成了台湾民主制度的形成，而这个民主制度是不可能让那些贪污腐败份子──哪怕是你贵为“总统”长期逍遥法外的。

有些网友的评论让我非常吃惊，他们竟然说陈水扁的贪污腐败让台湾的民主制度蒙羞，台湾的民主制度有严重缺陷。其实大家应该搞清楚，陈水扁无论是洗钱还是接受贿赂，都是犯罪行为，而任何一个制度下，无论是民主制度还是集权专制独裁制度，不管你的法律如何完善，不管你是什么职位，你都可能犯罪。例如受贿罪，美国总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接受贿赂，而且非常巨大。这和制度没有关系。但一个掌握权力的人犯了罪，是否能够被揪出来，是否能够被依法办理，是否能够被媒体报道和一追到底，是否可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那就绝对和制度有关了！

世界几千年的历史无可辩驳地证明：只有民主制度下，只有人民真正当家作主的制度才能够制约、威慑和彻底揭露贪腐分子。从这个意义上说，陈水扁家族贪污被揭露出来，难道不正说明台湾的民主制度优越无比？

不要横向比较了，就来个纵向比较吧。台湾国民党执政期间，不要说权力顶峰的人，就是各级官吏包括将军们，总共贪污了台湾人民多少民脂民膏？可是，除了权力斗争造成的偶尔官员落马外，有几个贪污腐败的分子落网？我想说到这里，台湾人都心知肚明了。你们想要一个不成熟的民主制度，还是要一个中国实行了两千年，成熟得有些腐烂的专制制度？你们要一个能够把“总统”绳之于法的民主制度，还是想回到蒋介石那个一党专政，腐败盛行的时代？

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犹豫，难道民主制度在成长之初都要经历最初几任总统落马的阵痛？难道这是民主制度必经的道路？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全世界的人都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以总统的鲜血来铺垫民主之路，而不是以民众的鲜血来祭奠独裁者的绝对权力！

写到这里，我还想罗嗦几句，算是给马英九的几句忠言，你虽然很熟悉美国的民主，但你的团队好像没有很好地研究白宫的故事。知道你为什么上台后民调下滑如此之快吗？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去参考一下福特总统的故事，他是美国历史上道德水平最高为人也最善良的总统之一，但他接替尼克松后只干了两年，就永远告别了白宫。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心太软，他突然宣布赦免了尼克松，也原谅了尼克松，然而，美国人民永远没有原谅他。

所以，你千万不要顾影自怜，不要一念之差放过陈水扁家族，放弃一个提升台湾民主的机会。你一方面可以让陈水扁、你自己和那些今后会登上权力顶峰的人知道民主的厉害之处，另外一方面也让台湾民众进一步认识到：民主是用来保护他们，限制执政党和“总统”的权力，阻止那些掌握大权的人贪污腐败的最有力的武器！

杨恒均 2008-8-22 广州

看历史，观察社会的发展趋势，应当有一个大跨度。在一个社会，很多民众的目光是短视的。但是，这些目光短浅的人群，恰恰是历史进程的必要材料。惟有感谢大多数民众的材料性质，才使政治人物无论优劣都必须被历史记忆。我们过去总是说要为伟大的祖国垫砖加瓦，做快乐的铺路石。不用谁提议，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必须如此。百年之后，不会有谁在乎我们这些历史的材料有什么意义，我们是否曾经存在过，没有人关心。但是，一些特别的人物，将永远的活下去。

人类社会也必须由绝大多数成就极少一部分人。不然，谁都不被政客欺骗或愚弄，便没有了那种领袖人物存在的可能性。台湾，陈水扁执政8年，欺骗了台湾人民8年。尽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老兄2004年竞选连任靠假谋杀成功，但是，民众就是那么好骗的。他在李登辉的帮助下，把自己包装成为“台湾之子”，常常用“爱台湾”来赢得选票。可陈水扁最爱的是钞票。等他下台之后，他的弊案终因瑞士银行一个铁证令他再无法抵赖。虽然司法程序很复杂，要较长的时间，然而陈水扁将自己暴露为台湾历史上级别最高也最愚蠢的贪官，是没有疑问的。

台湾的历史比较长，不过，台湾跃升为真正的宝地，却从蒋介石退守台岛开始。大陆这边有人耿耿于怀老蒋撤退时带走了一点黄金。其实，那点黄金还不如20世纪50年代初广东收集起来的黄金多。大陆从那时候开始的三十多年中，实行限制民间黄金私藏与流动的政策，全国各地纷纷收缴黄金，广东上交国库的黄金仅1950年就达到700多万两。蒋介石运去台湾的黄金多少？300万两而已。蒋介石带去台湾的，最重要的不是黄金，而是一大批人和一大批重要的知识分子。像胡适等，就跟着老蒋去了台湾。蒋介石身上有深厚的教育救国情结。抗战时，别人主张把大学生弄到前线当战士。蒋介石却坚持把大学迁到后方去。中国的教育，因此没有因抗战打回到1911年之前。华人中的很多杰出科学家的成功，包括杨振宁、李政道、钱学森等，就受益于蒋介石的教育政策。蒋介石的儿孙，多饱学之士，不同于别的“高干子弟”。比较某些特殊高干的言行与手迹，就可以看得更加明白一些。

蒋介石统治台湾也讲政治，也有政治清洗，他反共也反台独，但总的说来，仍有些开明，没有变态地打击知识分子。说真的，蒋介石完全有理由发动针对知识分子的政治运动。他其实是一位坚定的抗日斗士，可知识界的一些人却把他塑造成一位不愿抗日的领袖。没有西安事变，便没有老蒋的抗日。其时，不间断的学生运动，不停地把矛头指向他。抗战胜利后，蒋介石没有获得罗斯福、邱吉尔、戴高乐、斯大林那样的胜利光环。过去列强加给中国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也在抗战胜利前基本废除，雪了国耻。可有很多知识分子把他看作妖魔。对知识分子，蒋介石有一定的压制，不然也就不会发生“美丽岛事件”。李敖恨老蒋成病态，也因为坐过大牢。但是，蒋介石没有要求舆论的绝对一律，没有把反对者、不同政见者统统加以“处理”，更没有扩大化。于是，思想的种子得以存留。

然后是蒋经国改变了台湾经济，让台湾人一下子富得流油了。民进党执政之后，致力妖魔化两蒋，惟蒋经国的历史贡献无法抹杀。蒋经国的人生经验很有意思。他曾经是共产党员，在前苏联生活过，就连老婆也是俄罗斯人。务实，勤政，关心民众疾苦，是蒋经国基本的行政风格。台湾的每一个乡镇，他都曾经走过。蒋经国没有像父亲一样，把“大统”传于自己的儿孙。就算别的儿女不可用，私生子章孝严（蒋孝严）也是可用之材。他没有，而是自我结束蒋家王朝。同时，他解除台湾长期实施的严厉管制措施，报禁、党禁统统解除。民主自由的种子，借着已经腾飞的台湾经济扬帆起航。蒋经国的失败，可能是“选错接班人”。他挑选的李登辉，被历史证明是一个十足的反骨仔，并以日奴的身份而自豪。但在渐渐兴起的民主土壤中，一个领导人的好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李登辉使坏，让国民党差点彻底崩溃。台湾政权，在不成熟的民主选举中，落到大骗子陈水扁手中。制造族群矛盾，利用海峡两岸紧张局势换得政治筹码，选举中什么歪招、怪招都用尽了。在台湾选举中，产生了一种被命名为“奥步”选举文化。可奥步用到极致，把民主选举最坏的一面都展示过之后，台湾人开始在选举中走向成熟。到陈水扁当政后期，陈水扁与民进党节节败退。纵然有执政党和丰厚的行政资源优势，可民心思变，民主制度的魔力最终显现出来。

陈水扁主政8年，不在于政绩，不在于台湾经济的衰退，而在于教会了华人圈子如何运用得之不易的民主权力。这不是陈水扁的贡献，但他的所作所为，教会了民众有关民主的很多东西。他太烂了，太贪了，这使民众进一步认识到权力背后的真相。政客会骗人，有可能是天下最坏的扯蛋型人物。既如此，就不要轻易相信这号人。要不相信，就一定要有很好的法律体系，有足够自由的媒体存在。对政客，就是要用笼子装起来，而不是民众被政客用强权关进笼子里。这样，虽然可能选一个坏蛋做领袖，但只要这个坏蛋未拥有无限的权力，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实在看不过眼，可通过弹骇让他提前下台。若还可以忍受，那就到下次选举时将他及所属政党选下去。等下台了，他只要手脚不干净，就一定留下把柄。有了证据，便可以将他送进法庭审判。

面对陈水扁的弊案，台湾民主暴露出不少问题。这样的人早该下台了，但台湾的司法尚未完全独立，有些早有线索的弊案未能及时追查下去。让陈水扁得以连任“抢击事件”，台湾议会的调查泛力。台湾的法律，至今没有“财产来源不明罪”。陈水扁利用权力，把“国务机要费”列为机密，也表现为台湾法律的软弱。但台湾媒体的高度自由，给了台湾民主的最大保障。媒体什么派别都有，关键是说出来的话有没有人相信，是不是事实。陈水扁的贪渎，不仅闹到全台湾沸沸扬扬，而且还成为世界新闻。在媒体的监督下，一方面陈水扁及相关有污点的人可能难逃法律的惩罚，一方面也会对完善法律起到很大作用。法律完善之后，即便台湾出现比陈水扁还恶劣的人，也无大碍。

台湾的新生，源头从两蒋开始，直到陈水扁家族弊案被铁证揭露，以陈水扁公开向民众“道歉”，承认自己的“罪过”，方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陈水扁的历史“贡献”，就是让台湾人的眼睛更亮堂了，教他们更加珍惜民主制度。以后的台湾，当真会是华人社会的新骄傲。有人只看到台湾民主的表面，嘲讽台湾民主是劣质民主，那是没有看到台湾民主的根基在何处。某些假民主之国，通过选举却选出新的强权政客做领袖，那才是劣质民主。拉美、非洲等地一些国家即如此。

由于陈水扁毕竟曾为台湾最高领导人。或许，最终他受到的惩罚会比较轻微甚至不用坐牢。这其实已无关宏旨。秘鲁也出过类似的可耻政客，那是藤森。因为藤森，秘鲁的民主发展就好过拉美其他一些国家。坏事能转化为好事，前提是能让人看到坏事坏在何处。台湾人看到太多民主的毒副作用了，便有了新的免疫力。此乃台湾之福。

台湾前领导人陈水扁的海外洗钱风波，最近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据台湾媒体透露，仅陈水扁在海外账户上的钱款总额就已经达到十亿新台币，而之前由陈水扁恩惠于民进党其他高官的总贪污金额则达到五十亿新台币。

陈水扁的贪污其实早已不是什么新闻、早在两年前台湾“立委”邱毅爆料之后，台湾内部就掀起了两次罢扁风潮，以及风起云涌的红衫军倒扁浪潮，但都无果而终。但陈水扁和民进党的贪污，以及从当年所谓的民主人士蜕化为台独和贪污分子，并必将受到法律惩罚，则是必然的逻辑。

风波的多层面影响

就目前和未来一段时间而言，人们除了继续关注这一事件的发展之前，可能还可以在以下两个焦点上有所关注和思考：一、这一事件将对哪些层面产生影响？二、这一风波可以引出哪些教训。

就上述第一点而言，其又可以分为几个层面。首先是这一风波对陈水扁及其家族的影响。陈水扁及其家人未来一段时间的命运，尤其是将逃之夭夭还是将沦为阶下囚，将成为媒体关注的主要焦点。其次，这一风波对民进党到底将产生哪些影响？民进党过去二十多年由一个民主政党蜕化为一个极端台湾和贪污的政党，其间的教训十分深刻；但大难当前，面对许多民进党高官都曾受惠于陈水扁，并也因此而不愿与陈水扁切割，民进党在其新党主席蔡英文领导下，究竟能否脱胎换骨，将十分引人注目。民进党若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个党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前途将是暗淡的。

第三、这一风波对国民党将有哪些影响？无庸讳言，国民党对这一风波的最大受益者；只要民进党一天无法振作，那么国民党的权力就可以巩固一天。但国民党也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在民进党时代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贪污和黑金，其实早年源于国民党时代，也因此而导致国民党的下野。因此，国民党高层若头脑清醒，那么恰恰应该从民进党目前的困境中看到自身的问题和潜在危机。

第四、对两岸关系而言，既然民进党在可预期的未来将陷入泥淖而不能自拔，那么由国共两党开启的两岸良性互动就有望得以继续。

国民党难咎其责

但就上述第二点，亦即陈水扁贪污的深刻教训而言，人们就不得不发现台湾民主机制中的某些弊端。台湾有评论认为，黑金政治不但源于国民党，而且民进党执政八年，国民党几乎自动放弃了作为在野党的监督的责任，其间的心态和奥妙十分值得追究。

从大背景来看，这当然是由于国民党下野后尚无法完全摆脱黑金政治的羁绊，而民进党则倒是继承了国民党黑金政治的衣钵；但从国民党内部而言，该党下野后内部不断分裂，各怀鬼胎，该党主席曾公开宣称，执政党面对民间反贪需求，必须由执政党自己解决，不能寄望于在野党；据说，国民党内部的说法是，为了执政，先忍了这口气，等上台后再说。换言之，民进党贪污属实，但国民党为了避免疏离之间选民，也就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为了选举游戏规则居然可以抛弃民主监督的真谛，这样的事大概也只有早期民主阶段的地区才会发生，其间的教训却是十分深刻的。国民党不能高兴得太早，台湾民主还有很长的路须走。

原来陈水扁还是个老师，意外地给所有中国人上了一堂启蒙课。

自从他汇款瑞士案曝光以来，天天都有新消息，日日都有新发展，情节比电影还要好看。他的死忠支持者要不是改弦易辙大呼上当，就是痛心疾首垂头丧气。最可圈可点的，是其前度亲信，现任民进党主席蔡英文的一席话﹕「原来过去传闻证实是真的，……大家太信赖阿扁的权威及权力，将一切都交给阿扁，放弃了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导致一个人的错误，造成民进党的危机。」

过去那么多年，陈水扁政府有过那么多弊案传闻，为什么蔡英文和民进党的支持者全都没起过半点疑心？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大家都太信任他吗？他们之所以「放弃了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与其说是陈水扁太有权威太具魅力，倒不如说是一连串更宽广的基础因素。这里头或许有同坐一条船的党性作用，或许有外人不可察的共犯关联；更重要的，可能是种思考方式的盲点。

正如台湾评论家南方朔先生所说的，在民进党执政的8年里，台湾社会已经被一道轴线切割为两半了，你要不是爱台湾，要不就是不爱台湾；支持陈水扁就是爱台湾的表现，而反对陈水扁自然就是不爱台湾的明证了。这条轴线的成立，不只是靠陈水扁个人的功劳，甚至也不单是其核心团队的责任，它还是一种建基在「本土主义」的民粹情绪。陈水扁团队所起的作用，无非是把民间恐共的情结、日益狭隘的本土化倾向，和各路媒体的商业操作，一一扣连整合起来罢了。

「爱台湾」不只是民进党政府的旗帜，还是台湾许多「地下电台」的招牌。听过那些电台节目的人，都晓得他们讨论问题的模式。任何对于政府的批评与质疑，哪怕是多么局部的问题，都会轻易地被人扣上帽子，觉得那是蓝营的偏见甚至阴谋，而提出这些意见的人则一定是蓝营的同路人；蓝营的人都不爱台湾，他们爱的是中共，他们根本是一群台奸；所以他们一切挑战和疑问背后的真正目的就是出卖台湾。

在这样的舆论气候当中，所有问题都被移形换影地替置成「爱不爱台湾」，「是不是台奸」的伪议题。你觉得「三一九」枪击案还没查清楚？那么你一定是不爱台湾。你觉得扁嫂吴淑珍既然收到传讯，就该好好上庭受审？那么你一定就是巴不得台湾灭亡。有些商人甚至只是指出政府经济政策紊乱，都会被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中共收买了。于是提出任何一个问题，提问者都得先澄清自己的忠诚；任何一个批评，都像打在棉花堆上的拳头。于是社会论述变得愈来愈空洞，宛如一片沙漠。论述没有寸进，社会又怎能不空转呢？

这些人为什么会「放弃了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其实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只不过是把一切问题都思考成了一个问题，把所有判断都变成一种价值的判断。这才是大部分陈水扁支持者的病灶。

回过头看，近年大陆的民间舆情难道不也表现出了类似的倾向吗？一道切割社会的轴线正在隐约成形，你不是落在「左愤」(左派愤青)那边，就是落在「右愤」(右派愤青)那边。且不说特别敏感的政治话题，有时候就连「范美忠老师遇震先逃」这么单纯的社会现象，就连某条河道污染治理这么实际的环境问题，都能在网络上演化出爱不爱国的抽象争论。彷佛只要你有一点不同意见，你就是在用外国传媒的角度看事情，你就是洋奴，你就是不爱国了。反过来说，如果你赞成政府的某项政策，你就是被当局洗脑的愤青。在这种环境底下想要客观地探讨一些东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把所有问题都上升到很高层次的爱国之争，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好谈呢？如果所有议题都被简化成一个议题，那么大家又能学到什么？又能怎样利用「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