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多样性保护理念下的少数民族服饰文化研究

源自：中国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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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语：文化多样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对人类来讲就像生物多样性对维持生物平衡那样比不可少。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正如“一带一路”愿景所宣示的那样，增进沿线各国人民的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让各国人民相逢相知、互信互敬，共享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在新的时代文化背景下，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不仅肩负着传承民族文化的历史责任，更应该通过对民族服饰文化内容的多样化、时代性诠释来挖掘其内在的精神实质。
　　文化多样性(Cultural diversity) 是人类历史上普遍恒久的特征。任何一种文化、只有在它能够与其他文化相区别时才能被辨识，也才能有现实的存在。一方面，相应于不同的自然环境和历史条件，文化的起源和烟花不可能是同一的; 另一方面，人类需要结构的差异性和欲望理想的丰富性，也只能由文化的多样性来表达和满足。我们有无数的视角和理由论证文化的多样性，以至于经济学家斯蒂芬·玛格林断言：“文化多样性可能是人类这一物种继续生存下去的关键。”[1]也许如此，然而，在以文化产业为特征之一的全球化时代，这个似乎自明的问题变得隐晦起来了。新生还是消逝，多样性面临抉择。
　　服饰作为认识和了解民族文化的重要手段，是一个民族在特定时代背景和地域环境中所形成的独一无二、具有鲜明特征的文化符号代表了该民族对美的追求和创造，而少数民族服饰作为一种文化表现形式，也肩负着对个民族文化传承、普及和解读的重要历史人物，但现今社会缺乏对少数民族服饰审美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实际了解，这与展示本身对服饰的呈现角度和深度有很大的关系。伴随着时代多元化发展趋势，传统静态平面的橱窗式观展在形式和内容上都面临展品与观者交流困难的巨大困境。所以，我们不仅需要通过符合时代需求的展示精神、充实的文化内容和多样化的艺术表现形式来消除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隔阂，还应以独特的视角冲击力、丰富的艺术语言和协调的色彩来营造真实感人的氛围，激发展示对象与观者之间的心灵互动。少数民族服饰展示应秉承“尊重宽容”的展示文化精神，寻求时代特征与服饰文化个性之间的融合，使观者在以更加自然流畅的行为体验真实服饰情境的同时，也能够领会少数民族服饰的精神实质。

一：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概况
　　(一)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介绍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始建于1951年，是一座民族学专业博物馆。也是全国高校中唯一的收藏和展览56 个民族文物的博物馆。现有馆藏文物近2万件，以服装、首饰、头饰为主。现有6 个展厅。其中常设展览《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展》有4 个展厅，分别为<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中国少数民族头饰文化展>和<宗教文化厅>，此外还有专题展览《台湾少数民族文物展》、《中央民族大学校史展》。
　　本文主要以“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为例。
　　“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北方民族主要分布在我国东北、华北、西北地区的满、朝鲜、赫哲、蒙古、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回、东乡、土、撒拉、保安、裕固、维吾尔、哈萨克、柯尔克孜、锡伯、塔吉克、乌孜别克、俄罗斯、塔塔尔、以及汉等22 个民族。他们多生活在冬季寒冷、四季及早晚温差明显的高原或山区和草原，多数民族曾经长期从事畜牧业、渔猎业或农业生产。复杂的生态环境、多样的生活方式，形成了其传统服饰以长袍长裤及配套完备的鞋帽手套为主要款式、季节变化明显、防寒保暖功能突出、适应骑射生活等特点。展览共展出上述民族清代、民国及现代的服装、首饰、鞋帽、手套等90多件套。
　　再如，“南方民族服饰文化厅”，南方民族是指主要分布于我国西南、中南和东南地区的藏、门巴、珞巴、羌、彝、白、哈尼、傣、傈僳、佤、拉祜、纳西、景颇、布朗、阿昌、普米、怒、德昂、独龙、基诺、苗、布依、侗、水、仡佬、壮、瑶、仫佬、毛南、京、土家、黎、畲、高山等34 个民族。多雨湿热的生态环境，相对稳定的农耕生活，以及各民族独特的审美心理、价值观念、宗教信仰等自然与人文因素，共同构成了其传统服饰以衣裤或衣裙型短装为主要款式，衣料轻薄，透气性好，刺绣、蜡染等装饰工艺应用广泛，首饰佩物丰富多彩，文化底蕴深厚等特点。展览共展出上述民族清代、民国及现代的服装、首饰、鞋帽、背孩带、织锦、刺绣工艺品等100多件套。
　　(二) 民族服饰展示的形式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是民族服饰文化与展示艺术结合的特殊艺术形式。无论从保存、延续文化遗产的角度还是从教育、普及文化知识的角度来说，都是观者在有限的空间里体验真实完整文化形态的重要手段。伴随着时代多元化的发展，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由于目的的差异性而呈现出多种不同的状态，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
　　其一，专业学术性展示。由于更加侧重对服饰本源以及服饰文化深层意义的探索和挖掘，所以这种展示形态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更加专业化。
　　其二，文化交流性展示。由于展示空间的有限性和非统一性，这类展示常常会整合各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服饰进行集中展示，所以，它也可以被认为是各少数民族服饰的精品性展示。
　　其三，科普大众性展示。由于博物馆肩负着征集、保管、研究、陈列文化遗产的重要工作，所以在文化遗产的数量积累和信息积累上都具有绝对的权威，其所举办的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也打多数是以教育文化知识的普及为主。同时，由于受群体的复杂性而导致这一展示形态具有广泛性、综合性的特点。

二：少数民族服饰分布的地理概况与文化多样性
　　中国56 个民族服饰大部分来自于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的地理特征：一、地域广大，人口稀少。许多少数民族住在山区、高原、牧区和森林地区。二、物产资源丰富。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三、大都位于我国的边疆，属于国防要冲。由于历史上多次的民族迁徙屯田，移民戍边，朝代更迭等原因，而引起的人口变动，使我国的民族分布形成了各民族又杂居又聚居互相交错居住的状况。有些少数民族既有一块或几块聚居区，又散居在全国各地。大约有一千多万人口散居在全国各省、市的大小乡镇和乡村。各少数民族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方面，不仅相互影响，而且都和汉族有着密切的联系。我国少数民族多分布在边疆，担负着保卫边疆和建设边疆的双重任务。少数民族地区在政治上、国防上、经济上和对外关系上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少数民族地区除了56 个民族服饰外从少数民族文化看，构成中华文化最斑斓的色彩，这一点显而易见。中国共有38 项非遗项目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其中少数民族项目有14 项。2013年，1219 项国家级非遗保护项目中，少数民族项目有433 项，占34.9%; 1986 名国家级非遗传承人中，少数民族传承人有524名。[2]这表明，一方面少数民族文化构成了中华文化的斑斓色彩，另一方面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传承和发展的问题最为突出。“一带一路”[3] 建设的对外开放，使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地位转换，同时也面对着区域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特别是各民族人民发展进步的艰巨任务。

三：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文化内涵
　　(一)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与“和而不同”
　　民族服饰展示不同与其他文化表现形式，它既具有文化传播的普遍性和广泛性。又因展示对象鲜明的个性特色而存在时空差异，同时又因对展示对象文化内涵的挖掘和对观者心理感受的关注而体现出浓厚的人文精神。中国文化历来强调和谐统一，所以对其他文化形态也秉承兼容并包的宽容态度，“和而不同”的文化精神就是在承认各民族文化差异的前提下，通过有效的沟通和观念的共享，去寻求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共同点并建立一种全新的文化结构，这与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主题精神和文化意义有着共同的目标。
　　首先，“和而不同”的文化精神强调建立文化共识的重要基础就是以尊重宽容的态度，对各种民族文化形态进行符合实际的认识。理解各种文化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价值，都是各民族人民在长期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积累的价值财富，理应受到理解和尊重。长期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只有通过与异质文化形态的沟通与融合，才能不断汲取其优秀成果，增强本民族文化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民族服饰展示本身就肩负着对文化形态传承和表现的重要任务，所以必须秉承尊重严谨的态度对民族服饰进行真实、完整的呈现.通过恰如其分的展示语言来烘托其跨越时空的个性特色。
　　其次，在不同文化意识的交流过程中，必须考虑对少数民族服饰独特个性的解读。真正具有民族个性的服饰文化往往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少数民族服饰展示要真实全面地保存并延续其所具有的历史信息和审美价值，力求呈现其“真”、“善”、“美”的一面。所以，对少数民族服饰个性的展现应该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不以丧失文化特征为前提，不加以主观的猜测臆断，更不采用商业化的运作模式。但是，我们也必须认识到，民族文化本身并非一成不变的。服饰作为文化的有形物质载体，更是会受到诸如自然地理环境、社会意识潮流和宗教信仰等因素的影响。所以，我们在还原少数民族服饰真实形态的过程中必须对其变化的影响因素和发展趋势有清晰的交代，就连少数民族内部不同分支的服饰差异也不能够忽视，只有对少数民族服饰个性特色的整体化、时代化诠释才能真正解读蕴含在其中的深厚文化底蕴，才能使少数民族服饰展示具有更加持久的生命力。
　　(二)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与“文化认同”
　　各少数民族都认同并强调本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风俗习惯，并以有差别的民族服饰表达出来
　　民族服饰就生成为各民族自我认同与民族凝聚力的物化标识。民族服饰一般是在男、女两性区别的基础上，按不同年龄段与婚姻状况构成相对统一的服制模式，其款式变化不大。男、女成员在他们一生中，逻辑上说只能穿几套款式略有不同的服装。服饰款式的相对趋同性延伸为款型制式的连续性，深刻地浸透着对本民族遗传血统、文化、习俗、尊严、信念的自我认同，维护着本民族伦理观的完整性。因此，各少数民族在服饰款型模式趋同化的过程中，除首先满足遮蔽性的要求外，还必须适合当地的气候、生存环境，有利于生产、生活的便利进行，在款式和色彩上遵循实用性的要求; 其次必须在服饰上凝结本民族的传统、道德、性别差异等，使服饰几个层次的功能结合起来。例如，藏族的服饰就很适应高原气候的需要，在牧区，由于藏族牧民体格健壮，夜间不必盖被，便可和衣而眠，白天阳光充足，气温骤升，可随意脱出一只臂膀，以调节体温。习以为常后，脱下一袖的装束便成了藏族独有的豪放性格和风度的表现。云南丽江地区纳西族妇女“披星戴月”披饰，象征着她们“肩挑日月、背负繁星”、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任劳任怨的美德。麻布蜡染百褶裙是苗族的象征，在民族集会上，锡伯族妇女服饰民族画报社提供苗族妇女不穿麻布裙，就不被视为苗族，就不被信任并在感情上被疏离。朝鲜族有大型集会和喜庆活动时不管男女老少都穿朝鲜族服装。朝鲜族是从朝鲜半岛移居东北逐渐形成的一个少数民族，其文化与朝鲜半岛的文化有着深厚的渊源。因此，朝鲜族服装比较独特，呈出现素净、淡雅、轻盈的特点。改革开放后朝鲜族分布在全中国各地，但是只要有节假日尤其是老人寿诞之时穿上朝鲜族传统民族服装，载歌载舞，共同欢庆，这已成为朝鲜民族标志性的“风景线”。
　　(三)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与“宗教信仰”
　　服饰的文化内涵还体现为服饰与信仰有较为直接的联系。严格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妇女必须戴面纱，这一标志演变为一种传统而被接受与追随。面纱的功能就不仅仅在于只是把她们的面孔遮盖起来，而在于对外部世界嘈杂、喧嚣的回避。因为面纱具有尊严、高贵、权威等意义。民族服饰中也渗透着祭祖、敬神的倾向，表达着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的伦理欲求。例如，哈尼族妇女的服饰，在胸襟处醒目地镶嵌着光彩熠熠的太阳和月亮银饰，人们背的荷包上也绣着太阳和月亮的图案。据说，远古时候，太阳和月亮被妖怪吃掉，大地黑沉沉，哈尼人面临灭绝的危险。为了拯救哈尼人，奴玛和芭拉姐妹俩不惜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妹妹奴玛变成了太阳，姐姐芭拉变成了月亮，哈尼人又获得了新生。苗族赋予麻及麻制品一种神力，它是苗族死人与其祖先之间相互认同的标识。苗族老人死后，孝子孝女要披麻戴孝，以表其独特的孝道。同时，还要为死者准备一双麻布鞋及一个麻团，苗族《指路经》上说：“你要去过虫山，毛虫大如羊; 穿上麻布鞋，才能翻虫山……你要走石山，虎豹张血口，拿出麻团来，塞进虎豹口”，这样死者才能回到老祖宗居住的地方。死人穿麻布长衫或裙子，否则，老祖宗见了也不理会。
　　(四) 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与“文化语言”
　　传统观念中艺术和科学技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学科门类。如果说艺术是人类感性思维的认知，那么科学技术就是理性逻辑的实际运用，两者看似格格不入的关系。却在现代社会多元化发展趋势下实现了颠覆性的结合：诸多新艺术形式的产生发展都离不开科技的参与和技术的运用，而科学技术也从诞生初期的专业领域向更加广泛的实用范围拓展。并在富有幻想性的艺术创意思维中不断得到突破要实现对少数民族服饰文化的认知就必须对其进行完整而多角度的呈现。而以无形文化为依托的少数民族服饰情境 则是丰富其展示文化内涵的重要手段。观者与展示空间、服饰情境与展示空间的互为融合、互为渗透已成为当代少数民族服饰展示多元化发展的总趋向，其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从静态的视觉观展到动态的情境体验，从平面展示到空间行为的转变。而在处理观者、服饰情境与展示空间三者关系时，需要在有限的空间环境中运用恰当的艺术表现形式和技术手段，有意识地规划、引导观者对服饰情境的体验与感受，如果说技术手段是增强服饰情境真实感和说服力必不可少的条件。那么艺术表现形式的选择不仅从根本上决定了其展示内容叙述的整体架构和层次顺序，同时也是营造展示氛围并实现观者行为体验和思维沉浸的重要因素。一方面，艺术表现形式的选择不仅要将展示空间的时间性和流动性融人到服饰情境中，也要将服饰以及服饰情境的精神内涵向外部环境空间予以渗透：不仅要实现对民族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领会和解读，同时也要考虑观者空间体验的理解度和承受度。从实际的展示规划角度来说，少数民族服饰展示除了具有相对一致的社会历史责任和文化功能外，对展示元素的提取、设计、组织、表现，往往都是根据时代需求和客观需要来整合的。换句话说，在追求对事物的清晰认识过程中，我们需要运用不同形式、从不同角度加强对事物的整体性概括。所以，为了实现观者流畅自如的行为体验和精神领会，我们可以在总体展示主题引导下，结合诸如文学、音乐、电影等其它艺术形式更加灵活地处理展示中人、物、空间三者之间的关系，甚至包括时下民众更熟悉的视频、短片等形式，这些表达形式还可以通过自由地转换人物关系来缩短与观者以及服饰情境的距离，引导观者主动加入到与服饰以及服饰情境的互动中。以更加新颖、趣味的文化解读呈现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时代适应性，另一方面，艺术表现形式要通过与技术手段的共同运用才能真正实现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人、物、空间三者结合的动态体验新模式。在现代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中，要更注重通过声、光、电、色等元素实现对真实场景的模拟再现，这种模拟再现将原本现实世界并不完美的因素剔除。通过更加细腻逼真、更具艺术感染力的氛围营造实现观者的行为体验和心理冲击，而这些突破传统的新体验都依赖于各种先进技术对展示空间和服饰情境感官真实性的加强，数字虚拟技术便是其中的一种。所谓数字虚拟技术，就是利用计算机模拟生成虚空间，提供给用户关于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的模拟模拟，让使用者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可以实时地观察空间内的对象并产生各种互交行为。其中最主要的是全景图像技术、三维显示技术、立体声效技术和交互技术等四种。这些技术不仅可以实现对任何事物的逼真再现，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传统展示情境中对象与观者单薄固化的交流形态，观者可以在虚拟的服饰环境中自由活动，利用更自然流畅的行为实现对服饰情境的深入感受，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互交体验拉近彼此的距离。如，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的苗族绣花镶银女子盛装等。也就是说，以艺术表现形式和技术手段的多样化来少数民族服饰展示的文化语言。

四：少数民族服饰是文化交流和创作的源泉
　　《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包括特性、多样性和多元化、文化多样性与人权、文化多样性与创作、文化多样性与国际团结等五部分，共12 条。该宣言强调指出[4]：文化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地方具有的独特性和多元化。文化多样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对人类来讲就像生物多样性对维持生物平衡那样比不可少。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应当从呆呆人和子孙后代的利益考虑予以承认和肯定。正如“一带一路”愿景所宣示的那样，增进沿线各国人民的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让各国人民相逢相知、互信互敬，共享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坚持和谐包容。倡导文明宽容，尊重各国发展道路和模式的选择，加强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求同存异、兼容并蓄、和平共处、共生共荣。多种文化形态并存是现代社会文化结构的重要特点，充分考虑受众群体的差异性并采用不同的表达形式以获得观念上的沟通与交流则是文化得以生存和延续不可或缺的途径。在新的时代文化背景下，少数民族服饰展示不仅肩负着传承民族文化的历史责任，更应该通过对民族服饰文化内容的多样化、时代性诠释来挖掘其内在的精神实质。通过艺术与技术的崭新结合来协调处理观者、展示对象以及展示空间三者的关系，并以细腻逼真的服饰情境来实现观者的心灵解读。只有对少数民族服饰个性特征的时代化理解，才能真正切合文化多样性的社会需求，才能真正实现对民族文化传统的延续并使其具有更加长久的艺术生命力。

※　注释
　　[1]《世界文化报告2000：文化的多阳性、冲突与多元共存》，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59 页。
　　[2]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 http://www.ihchina.cn/
　　[3]“一带一路”是指“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它将充分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一带一路”是习近平主席在访问哈萨克斯坦时首次提出的倡议。
　　[4] 2011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联合国大会随即在其所附的执行宣言的《行动计划》的要点，并宣布5月21日为世界文化多样性促进对话和发展日。
　　郑喜淑(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北京10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