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悼念金吾伦先生 王德奎 2018年4月5日晚上我看《科学网》,读到田松教授的博文《择师如择父──-怀念金吾伦先生》,才知道金吾伦先生已于2018年1月20日离开人世而去,顿感万分悲痛。我是2002年把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我的70万余字的专著《三旋理论初探》一书,寄给金吾伦先生后就再没有与他联系,16年间也没有再收到金吾伦先生的信。这次是偶然读到田松教授的文章,又才知道他的情况的。 田松教授深情缅怀金吾伦先生对他的帮助和教导的恩情,我也有感同身受,令人 不能忘怀。金吾伦先生是第一个支持我写《三旋理论初探》一书、也是第一个为《三旋理论初探》写序的高层专家学者。 《三旋理论初探》一书是我用40 多年思考研究写成的纯前沿科学探索著作,书中第一次把宇宙与基本粒子用环量子自旋编码统一起来,奥秘就是其中推出的三旋理论。此书正是用此围绕当代科学面临的四大难题(①物理学中相对论的局域性与量子力学的全域性之间的不协调问题;②生物学中遗传与进化的统一问题;③脑与认知科学中脑知结构和本质问题;④自然界中宇宙、物质和生命的三大起源问题,分数学与物理、生物与认知、宇宙与化学等板块作了应用。1996年秋,我跟我们《绵阳日报》社的社长、总编宋肇兴先生,参加新华社在大连市举办的一周时间的全国地市报时事报道编辑培训班,会后宋肇兴先生要到新华社和全国记协联系工作,因此要路过北京。此前,我知道这事,就把我发表过的20多篇有关三旋理论的文章复印件,准备好,带上就想借机在北京停留时,去拜访金吾伦先生。 因为我在报社工作后,搞自然科学研究已经与我的本职工作无关,加上在报社当记者、编辑都有硬任务,不能像过去在盐亭县科协工作时,还能参加几次全国的科学学术讨论会。在北京停留时间很紧,记得是午饭后我跟宋肇兴先生在全国记协办公楼,办好拿到新闻采访车的牌照后,我就向宋社长请假,说要去看望一位老师,晚饭前赶回住地。事前我在公用电话亭给金吾伦先生打过电话,说想见到他。金吾伦先生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就说他下午到 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等我。坐车赶到中国社科院大门口,是解放军站岗。我拿出身份证件和说明与金吾伦先生联系过的事后,哨兵仍不让进,问我认识金吾伦先生不?我说不认识。哨兵又才打电话给金吾伦先生,叫他下来接我。由此金吾伦先生到大门口把我接到社科院哲学所,这时我才知道哨兵的作法是正确的。现在我已经不清楚哲学所在社科院大楼的几层?反正坐电梯有七八层以上吧,一进哲学所办公楼我惊呆了──- 全是书架,简直像图书馆的藏书室。我跟着金吾伦先生在书架的过道中穿行,在一幅窗户前,有一处四五平方米的空地方没有书架,有两张简易的办公桌,算是办公室了。我们在一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下来,金吾伦先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说所里老师一般在家里办公,只星期一所里开会,大家才到这里的办公室来。我和金吾伦先生是初次见面,我在说明大连的学习情况和绵阳的工作情况时,一位高瘦个子的年青人兴匆匆地走进来,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一边在另一张桌子上放书包,一边就向金吾伦先生报告,说他刚到出版社回来,他又一本书正在印刷,他还看过校样。金吾伦先生也为他高兴,说“好啊”!这时年青人才发现坐有陌生人,又匆匆离开了。金吾伦先生对我说:“他是吴国盛先生, 叶秀山老师的博士研究生”。我们继续谈话,我把带来的 论文复印件一篇篇交给金吾伦先生,解释它的主要想法。说完后就说想出版一本总结自己研究的书,金吾伦先生也很支持,他笑著说:“你出书,要我写序也行”。 这话我老记住,1998 年秋,我跟我们《绵阳日报》新闻部主任邹居光先生,到浙江湖州市参加全国地市报好新闻评选工作会议,在路过杭州市时买到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美] 加来道雄写的《超越时空》一书,读到书中关于“黎曼切口”的论述,一下打开了我写书的思路。黎曼切口,指轨形拓扑一个很基本的操作:如拿两片纸并且把一片放在另一片的上面,在每一片纸上用剪刀剪一个短的切口,然后用胶水把这两张纸沿这两个切口粘贴起来,这实际是一个颈部的长度为零的蛀洞。即从切口通过,就能从一张纸走到另一张纸。相反颈部长度不为零的蛀洞,可以形象化为两个平行平面,在它们的上面各开一个孔,然后用一根长管连接这两个孔,也可能在它们之间进行通信和旅行。在今天我看到的所有关于黎曼几何的书中,只有 加来道雄谈论“黎曼切口”。它的启发性在于,能把弦、膜、环面、球面、空心圆球、 欧氏几何、 双曲几何和自己几十年来的物质结构研究及“ 柯召- 魏时珍猜想” 等整合起来,比“卡 -丘空间”模型还基本。所以在开会途中,我就开始抽空写作《三旋理论初探》,到2000年秋就完成了全部初稿。我把这件事连同该书稿的目录,和原先带到北京的复印论文的关联,以及找到四川科技出版社能出版的消息,一并写信告诉了金吾伦先生,请他能为此写序寄给我。不想金吾伦先生还记得此事,很快就把他写好的《序》寄来了。现抄录于下。 对真理的追求比对真理的占有更重要(序二) 王德奎(笔名叶眺新)要我为他的《三旋理论初探》作序,我踌躇良久。现在终于决定,要为它说点什么。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对真理的追求比对真理的占有更重要。”王德奎就是一位真理的挚着追求者。20世纪50年代末,当他还是一个青年学生时,就醉心于探求物质结构问题,并且已感悟到物质的基本粒子不是“类点”结构而是“类圈”结构,圈比点更为基本。此后他孜孜以求,终于形成了独创的“三旋理论”,并且运用这个理论解释许多现象和机制,写了百余篇论文,分别发表在全国各地科技刊物及报刊上。 他的这些工作都是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业余时间完成的。我从他的著作中发现他涉足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许多领域,阅读过许多难读的科学著作。一个日常工作繁忙的人,挤出业余时间这样做,没有坚定的决心、顽强的毅力、科学的精神是决难办得到的。王德奎做了,做得使人钦佩,令人感奋。 王德奎选定的研究课题,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让人难以理解。一个年轻人,没有名师指点,没有优厚条件,要想啃“物质结构”这块硬骨头,容易么?!王德奎啃了,而且啃出了滋味,啃出了名堂,叫做“三旋理论”。虽然这个理论如他自己所说已有三十多年历史了,解释这个理论的文章也发表了不少,但在科学界的反响似乎还不大。我以为这并不奇怪。 美国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指出,在科学发展史上,一种新理论的提出,一种新观点的被接受,是要有一个宣传说服过程的。谁若不信,不妨读一读格莱克的《混沌开创新科学》这本书吧!在那里,作者生动地讲述了混沌这门新学科一开始如何不为许多人所理解的情形。就此而论,我非常支持王德奎将自己的观点理论写成文章,汇集成书出版。把东西拿出来,让有识见的专家们来评断。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但愿这本书的出版,能引起更多的朋友们的注意和重视,是为序。 金吾伦 写于北京劲松 (作序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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