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花开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24:27

　　她还不具备高尚的情操，但知道，如果一但他知道她很爱他将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爱他就不要去害他，因此从认识他开始直到深爱，只走进他的精神世界，而始终游离在他生活的边缘。
　　莎士比亚说爱的力量是和平，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恐惧、震惊和痛苦在身受时化作甜蜜。斯韦登伯格名言爱情存在于奉献的欲望之中，并把情人的快乐视作自己的快乐。
　　她很藐视苟老板那样的人，除了金钱，穷得一无所有，不要说嫁给她，人于群分，物于类聚，就是认识也是一种人生羞耻，对于孙老师嘛，也只有做朋友，不在她择偶范围之列。
　　有一天下着瓢泼大雨，姐妹俩打着雨伞路过树下，在树下躲雨的孙老师惊讶的招呼，木子你们去哪，央草笑脸相迎的说啊孙老师说，你好，咋在这里避雨啊，头发、衣服都打湿了，像个落汤鸡，别感冒了，孙老师接过话，我出来办事，突然下起了大雨，没办法只好暂时躲避一下，不要紧，雨小了马上就回去，下雨你们姐妹还出门呀，木子给央草递个眼色，说不好意思我去办点急事挽起央草的手就要离开，央草怜悯说我们俩打一把雨伞就行了，把你的伞借给他暂时用下？木子看了央草一眼，挽着央草匆忙离去，孙老师站在雨下目视远离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有些难堪，尴尬！顿生“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风恨雨太轻,雨怨风无情”的幽怨，情韵凄切！
　　三月之后，央草有天去菜场买菜被小偷扒走了钱包，在追赶时一个男人从人群里冲出帮助拦截，由于小偷奔跑得太快，把拦阻的人碰撞倒地，碰伤了头，甩坏了眼镜，弄脏了衣裤，央草很过意不去，忙上前扶起那男子，那人一眼就认出她是木子（央草），因没有眼镜央草没认出是孙老师，央草要那男人去包扎伤口，那男人因伤不重，就是不去，那男人一再说我是孙老师，为了证实自己将空眼镜架往头上一戴，央草才豁然省悟，没有了眼镜，深度近视的孙老师走路跌跌碰碰，央草只好领着孙老师回家。
　　央草帮他换衣洗脸，又陪他到校医院涂药包扎，回到家央草又帮孙老师把衣服洗了，时近中午，为了感谢孙老师见义勇为，央草要请孙老师吃顿便饭，孙老师为了感谢央草要留她在家吃饭，孙老师说，木子（央草），从因人介绍我们相识近三个月了，近两个月我打电话与发短信也不回，找又找不倒，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咋个今天碰上又是帮我洗衣服，收拾屋子，还陪我上医院，那热情劲啊、搞得我满头雾水，我出于感谢请你吃顿便饭，在食堂打饭有啥吃啥！在家也好摆，有啥说啥，如果还有点点意思，我也好作最后的挽留，在饭店我可买不起单，就算吃顿散伙饭，这个钱花得不自再，相逢是缘不可分手生怨，央草说孙老师，我不是木子，我是央草，孙老师说，我不管你是那个，今天认准的就是你，要想挽留的也是你，第一次印象模糊，第二次记住了你嘴角多个小黑痣，第三次雨中偶遇印象深刻，今天是第四次，还是有个痣，央草说真的，记得那么深！他说真的，央草说，那从今后你就叫我央草，孙老师立马上叫央草女士，央草抿嘴冁然而笑，自言自语，好笑人啊！脸上露出了红润，轻言道快去打饭嘛！孙老师如越野赛跑消失得无踪无影。
　　他们摆谈得很投缘，她不但对孙老师的坎坷经历很同情，而对他的愽才多闻深感敬佩，并且对他的人品也很赏识，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她借故走了，临走她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她知道孙老师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每隔几天她都主动的到孙老师家帮他收拾屋子，教他洗衣做饭，教他学会注重仪表，提醒他注意休息，按时吃饭服药，随便也借几本书看看，孙老师家变了，一套一的房子收拾的干净利落，井然有序，人也变得爱干净整洁，三天修一次面，一月理次发，五官端正，加上1.75m的个子还算长得帅气，不足之处是背有点杠，特别是副深度的近视眼，但在会打扮的央草眼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她在他身边，随时都听见严厉的提醒，腰杆直起，挺胸，一个钟头了，起来活动一下，那双近视眼更好办，要是爱上了他，给他制点穿的，再配一副隐形眼镜，出门要成为标准的帅哥，美男子。
　　不久央草把孙老师带回了家，进门央草就喊，妈来客啰！这是婆婆，这是孙老师，孙老师嘴乖，递过礼品，说婆婆，你老人家好？天快凉了，你媳妇给你买了件羽绒服防寒，她出的钱，我跑的路，帮她尽点孝心，这上面有她的心，也有我的心，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忙说快坐快坐，稀客，稀客，死央草，新姑爷要上门也不说一声，到处乱糟糟的也不怕人笑话，看你咋个嫁得出去，央草笑着问，妈你说的啥？姑爷？还没有经过你的考查，他还怕过不了你这关，婆婆忙说，过了，过了！看你那么高兴，当婆婆的还能说啥，我是明理的人，媳妇喜欢我就喜欢，央草说，婆婆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你喜欢的，我就喜欢，就看过得了你眼睛不，他有点丑、又穷！只怕拜不得堂，婆婆抢过话，高高大大的，又知书达礼，只怕人家嫌弃你，说得孙老师与央草哈哈大笑，孙老师起身端起茶杯递上，婆婆，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要是你老人家不嫌弃我，收留我，我就做你的上门女婿，半个儿子，我与央草要好生孝敬你老人家，当成亲妈，亲娘，我穷，但只要我们有吃决不会让你挨饿，给你养老送寿，使你晚年幸福，央草人好心好我就怕她看不上我，婆婆说，不得，不得，我的媳妇，又改口我的女，我晓得，我说了算，她啥都听我的，央草笑着撒娇说，妈，他还没有进门你咋就帮他说话啊，一碗水要端平嘛，还是我给你找的半边儿嘛，你得护着我，不然我不干！婆婆笑得哈哈不断，笑出了眼泪，其乐融融，
　　房间收拾得干净利落，虽说没有像样的家具但布置得井然有序，桌椅擦拭得一尘不染，墙上装饰精美的喜鹊闹梅十字绣，孙老师看见“婆刺媳绣”的四字落款隶书若有所思，笔勤能使手快，多练能使手巧，含霜履雪；婆媳俩都是勤快的能干人。
　　婆婆说我去割肉，你们耍，孙老师说我去跑得快，央草说，婆婆你今天当老太婆，坐着耍，孙老师接过话，我们一起去，孙老师搀扶着婆婆右边，央草挽着婆婆的左边下楼，婆婆说，要不得，要不得，人家邻居看见笑死了，央草去做饭，孙老师看新闻，我一会就回，快回去，挣脱就往楼下跑，央草忙说，妈慢点，孙老师也跟着喊，妈！慢点，央草呵呵笑，你还是不曰嘛，顺着就往上爬，还没过我这一关就叫妈嗦，肩膀上一拳笑着跑进了屋，孙老师，抬抬眼镜，啊！快点帮着做饭挣表现！
　　半年之后，央草把孙老师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知已《蓉锦》的浩然老师，事隔不久浩然老师送给央草两张摄影展的参观票，相约在展览会上见一面，见面后浩然极力撮合此事，孙老师人很不错，可惜认识晚了，他的很多作品被我压在编辑部，很是内疚，并与孙老师结为好友，央草真的动心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省美术馆落成举行开馆典礼办了个大型绘画展，因有浩然的作品，浩然邀请她与孙老师光临参观，展览规模宏大，作品出群拔萃，名人荟萃。
　　阳光灿烂，是个好天气，新建的省美术馆像法国奥赛博物馆规模宏大，气派庄重，装饰华丽，大厅辉煌金碧，闻讯的各地的美术爱好者和专业人士蜂拥而至，群情鼎沸。
　　他们驻足在库尔贝的名画《泉水》前观赏，一个美丽的裸女侧身坐在溪边石头上，皮肤光洁明亮，右手攀着树枝，左脚泡在泉水中，左手抚摸着清亮的泉水，一副静谧安详的情景，泉水把裸女的情愫传向远方，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山间，美丽的裸女是大自然的化身和象征，这里圣洁安详，没有污染，没有罪恶，是作者的理想国度，也就是欧洲人说的“伊甸园”。
　　央草依偎在孙老师身边，听他讲述每件作品的思想内容及绘画技技巧，艺术价值，作者生平，从库尔贝的《带小狗的裸女》、《受伤的男人》、《碎石工》、《会议归来》、《奥南的葬礼》、《筛谷的妇女》、《海浪》、《弗拉热的农民》到莱昂.莱尔米特的《收割者的酬劳》，令人赏心不已，久久回味。
　　在国内展厅内孙老师发现一幅名为《村姑》油画很像央草，艳阳下刚收割完稻田宁静而安详，竹林旁边一个青春的少女手扶竹篮在田边度地而坐休息，长长的辩子，粉底小花衫，挽着高高的裤脚，圆口平底便鞋，一手托着脸腮，则面若有所思，孙老师说，我咋看都有点像你，央草也有些惊讶！面部的轮廓确很相似，走近细看作者落款恍然大悟，又有些百思不解！油画的作者，是浩然的夫人昵称，标注送展的小字却确是浩然，她有些心跳，未必是他！怎么从未听他说过！她有一张类似《拾穗者》发黄的135老照片，那是很多年前，一对在美国留学休假来江安河写生的青年给她照的，只听说他是江安河常乐村一家农民的独生子，女的是江安河胡家滩人，那时她还是只不引人注意的小丑鸭，只是跟着农忙息气的大人好玩，他摄纳鞋的白发婆婆，照抽烟的大爷，打谷的青年，放牛的孩童，洗衣的大婶，她是从谁手里拿到的照片早以没有了印象，但怎么会落到浩然夫妇手上，又怎样变成一幅美丽的油画？难道是浩然夫人近来依据这张照的新作？大惑不解！心跳有些加剧，脸有些发热，匆匆拉着孙老师离去，她有些心神不定，孙老师也疑团重重，满腹狐疑！他们很少说话各有所思漫步在大厅……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25:33

　　在一幅鹰的国画前面聚集很多人，众人赞叹声不断，突然从人群的后面硬挤进来一个人，挡住不少人的视野，啊我还以为是啥子欺头咧！是它妈一个老鸹了（乌鸦），转头又挤了出去，众人一遍茫然，一个西服领带的高大男人有些鄙视自语道，缺少文化鄙俚浅陋，鸿鹏展翅，大展宏图、前程万里！，妙语惊人、叹为观止，一位军人满怀豪情的说，雄鹰展翅，鹰击长空，有我军人之气概，一鸣惊人，众人称赞；一位带眼镜的人说好一幅国画，南鹞北鹰、展示我中华民族精神风貌，闳言高论博得众人喝彩；一个腆着沙包肚，带吆二三金戒子富豪也来凑热闹，好画！很气派，20万不贵嘛，买下！山珍海味我是吃完，真让我大开眼界，就是不知道它是啥味道！薄唇轻言，众人又是一遍茫然！央草有些呆纳，咋在众人的眼里，同一幅图画感受为啥不一样？百思不解，孙老师喜欢书画，不假思索、简明扼要的小声对央草说，虽说各人的感受不一样，各持己见，但画的基本结构与思想应该不会变，鹰是一种飞禽，是食肉的猛兽，勾嘴弯曲锐利，脚爪具有钩爪，性凶猛，代表一种顽强精神，泰山压顶不弯腰，惊涛骇浪不低头的英雄气概：
　　你看见了吗？天空中有些云团，远处有些阴暗，羽毛有些零乱，预兆风暴将临，虽是雄鹰展翅，腹下多了一勾，那是鹰脚爪微露，姿态疲惫之感，头小尾短，绘的是只初养雏禽的雌鹰，还有那勾嘴，鸟喙是用以取食和梳理羽毛，作者用笔清淡、鹰喙较为光滑，为频繁梳理羽毛所至，头上有点脏痕，那是为小鹰添屎擦便的迹印，说明她正处于抚乳期，那锐利鹰勾嘴角有一小虫，说明寻食的辛苦及回家的路途上的艰辛，勾嘴下一滴淡墨，那是饥肠辘辘流下的涎水，作品展示的一种伟大的母爱！你作为一个母亲感受应该比我更深！央草面带羞色，动魄惊心，肃然起敬，这就是一个男人眼中的女人──伟大的母亲！
　　一月后浩然单独约央草在酒吧会面，环境优雅舒适，钢琴弹奏小夜曲的轻音乐，在柔和温馨的烛光下促膝畅谈，你要点什么？浩然老师问道，央草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威士忌，不过烈酒要少喝，今天例外，我多给你要一杯柠檬水，你喜欢加冰还是添方糖，我还是要点浓郁的红酒吧！浩然笑着说，央草，你应该结婚了！恭喜！你应该请客，一年多前我就知道你丈夫突然离逝，央草用纤纤素手轻托半杯红酒端于手上，慢慢地晃动宝石红液体，用红唇缓缓地啜着缕缕的醇香，趣致的绽放出如红酒一样醉人的美，有些忧郁，涩苦的带丝丝微笑若有所思说，我嫁给他你得给我当证婚人？浩然涩苦的面带微笑，当然，当然！
　　你丈夫离世，你没有告诉我，我知道为什么？你是位好女人，为此我悄悄的走进你的生活，给你力量与信心，让你走出困惑，但那不是爱，是友谊，是爱的萌芽，现在你要走了，我很高兴，但有些不舍！当我看见你们牵手走出医院的草坪消失在回家的路上，醋意让我心神不定，我才豁然确斯，我啥时真的爱上了你！央草有些惊讶，盯着浩然老师发呆。
　　腼腆的央草深沉在酒杯边沿嗅一下，领略红酒的幽香，品一口，让红酒在口腔里多停留片刻，再深呼吸使感官充分体验红酒，然后咽下，一股幽香立刻萦绕，深情的说高脚杯里暧昧的红酒，在我无人的夜里酿泪为酒，那紫红色的液体便是我忧郁的眼泪，我喜欢它透明的诱惑，喜欢在红酒里沉醉我的心事，让红酒浸泡我的冷漠，不敢去触摸，任时光向水一般流淌，任心事如色泽亮丽、清澈深邃、众香沉蕴的红酒一样滑入愁肠。
　　浩然老师我当时的确从心里爱上了你，爱是自私的，我不能因为爱而去伤害别人，因此向你隐藏了老公去世的实情，怕你爱上我而伤害到你的家人，请你谅解！浩然接过话，你还有点鬼，怕我偷走了你的心，弗洛姆说过 “爱，不是一种无需花费精力的享受，爱是一门艺术，它需要知识和努力”，现在你不但走出了困境，而且更加成熟，但还要努力学习，尽快缩短你们间的差距，“爱情的火焰需要不断添加忠诚的干柴”；我相信你们的相爱会开出美丽烂漫的花，其实需要谅解不仅是我，同样也是你，明天我将要离开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去很远的异国它乡，央草豁然大悟，紧张起来，去那里？有上帝的地方！你要离开我？他含着泪说我要去找她，去忏悔，请她谅解，谁？你师母！我的爱妻，她在哪里？一年前她去波士顿，你们离了婚？他点点头有些痛苦，她惊如木鸡，央草问你为啥不告诉我，他说，就像你没告诉我丈夫去世一样，同一目的，这就是爱，爱情不是索取，而是给予；我必需离开，也许不再回来，荡及天涯，央草失声大哭，天呀！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她误解了你，错怪了我，不仅我需要消除误解，也要还你一个清白！我要去寻求理解，我们爱过恨过，乐过愁过，她如果收留我，我会用真诚去感动她，弥补我的过失，涤洗你的纯洁，如果她不肯饶恕我的罪孽，我永远销声匿迹，接受上帝对我的惩罚！流浪，流浪，到处流浪，央草悲痛万分，心如刀绞，不，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你我现在都有追求爱的权力，你不能这样忍心抛下我！
　　我们虽说没有一丝杂念，你我没有冲破巿俗的勇气，在爱悄悄降临时又缺乏胆量与信心，错过难逢的机会，为时已晚，
　　浩然低下头痛苦的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擦肩而过也是前世有缘，你我从相识，相知，到相爱，铭刻心怀，都是月亮惹的祸，虽说苦腻，我不后悔，值，因为它洁白无瑕，值得你我去回味，去追忆，感谢孙老师给我这难得的机会，我才有勇气对你说声，央草，我爱过你，请原谅我的懦弱与虚伪，我们的社会还没有那么大宽容度，为了你，为了她，我也无怨无悔，直到我离开人世！还记得乔·拜伦的名言吗：“爱情对于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于女人却是整个生命”。
　　第二天他的手机突然停机，等她与孙老师赶到机场，登机口一个男人一边擦泪一边不停的挥手，她拼命呼唤，浩然，你回来，你回来，被挡在安检外的央草像发疯一样歇斯底里，哭得死去活来，直到只有喘息！孙老师死死的抱着央草泪流满面的在呼嚎，浩然，你不能走！不能走！广播里传来飞往波士顿的飞机已经起飞，央草在众人的帮助下送上了救护车。
　　央草醒过来了，看着满脸泪痕的孙老师心如刀铰，流着泪，紧紧的抓住孙老师手说，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不值你爱，我的命大克夫，爱一个害一个，克死了老公！伤害了朋友，摧残了你真爱的纯洁，我活不多久了，我以如实告诉了你，你走吧，找一个好女人相伴，就是我活下来了，也只会羞污你的人格，，我爱的是浩然，是浩然！浩然你不能丢下我，丢下我，央草己哭得气竭声嘶，孙老师也悲痛不止，大声呼唤！央草你醒醒，央草你醒醒，！我就是浩然，真的我就是浩然，我没有他英俊，但有一颗同样的心，你是我作品中女主角的原型，我所追寻的就是你一颗慈善的心，我不能没有你，醒来吧！央草！醒来吧！央草！孙老师哭成了泪人，抱住央草拼命的摇喊，医生来了，给他们都注射了鎭静药，很快！他俩都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两张病床间，一双紧紧握住的手无法分开，护士也很无奈，医生说，就这样吧，“爱情不只是月夜里并肩散步，更是风雨中的携手同行”，人的生命中需要这种力量……
　　央草病了，病得不轻，一直昏迷不醒，几天后都没有查出病因，开始只觉得她是悲伤过度，几天就会好转，然而最后查出肝功能有严重问题，需进一步观察诊断，孙老师天天守候在病床前，精心护理，80岁的婆婆也焦虑万分每天都来看望媳妇，她见人就说我女儿好，我离不开她。她跟医生求情，希望能挽回她女儿的生命，当医生得知她俩是一对孤寡婆媳时为之感动；为了她的安全，哄她，说没有大病，很快就会出院，叫她不要来回奔波，他们会治愈媳妇的病。
　　医生越是哄她，她就越放心不下，她先是在家烧香磕头求老天保佑，后来又约上几个邻居婆婆到庙里烧香，求神灵保佑，她是见人就哭诉媳妇的贤惠与病危，后来她又偷偷的跑到儿子的坟上烧纸，边哭边骂儿子的不是，她到丈夫的坟上责骂老头子的不是，要他教训儿子的不孝，当得知媳妇是乳腺癌转移到肝脏时，精神完全崩溃，哭得死去活来，寻死寻活要与媳妇共赴黄泉，孙老师更是悲痛万分，他照顾央草又要照顾婆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全变了样，背也驼了，腰也弯了，头发花白面黄肌瘦，木子看见憔悴的妹妹与日夜操劳沮丧的未婚妹夫也心生怜惜，这就是命，二辈子变雀雀我们都变公的，免得苦了自己又拖累了别人。
　　医生告诉他央草已没多大的生还希望，他绝望了，见人就哭见人就诉，他把一套一的房子卖了，把所用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一床破棉被就把家搬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这些都无济于事，央草已处于肝昏迷状态，换肝也希望渺茫，但起马要200万的费用，希望他们是否考虑放弃治疗，孙老师坚决不同意，婆婆更是不干，我80岁的人了，这个家离不开她，她要医生用她的肝去救自己的媳妇，医生哄婆婆，你的肝脏老了接不上，她转身拉着孙老师手哭着说，孙老师你要救救她啊，我不能没有她，孙老师赶快扶着婆婆，婆婆你不哭，你不哭，你离不开她，我也离不开她，那没爹的孩子更离不了妈妈，离不开奶奶啊，你要保重！我早准备好了，用我的肝去救央草，早已流干眼泪的婆婆哇的哭出声来，抱着孙老师放声大哭，他抱着婆婆，嘴里不停的说婆婆不哭，自己早已哭成泪人，办公室的医生为之感动，扶起婆婿俩说，这不是哭的时候，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抢救治疗，并减免一些费用，但你们快些去准备钱，尽快手术，才有点希望。
　　下午孙老师收到一个短信，《蓉锦》编辑部请他去下，他没心思回短信，又过两个钟头，又一条短信吹促他到编辑部有要事商榷，他又没有回，不久电话打过来了，他推诿说没时间，那边告知他的作品准备发表，他惊呆了，挂完电话就往楼下跑，不一会他汗流满面的回到病屋，叮嘱病员家属照看下央草，转身又跑下了楼，连公交都不愿花钱坐的他跳上出租。
　　他刚走，来了二位学生样的女孩找孙老师，一来就忙这忙那，又用药棉签占点水擦拭央草干裂嘴唇以保持水润，后来大家得知她们是代表20多个曾经受到孙老师捐助过的学生，以自愿者的身份来帮助孙老师的，并带来了三万元募捐来的善款。
　　孙老师回到医院有些兴奋，见人就说央草有救了，书出版了，得了60多万元的稿费，因要上20%的个人所得税，还有50多万，社区及邻居被婆媳事迹感动自愿捐了3万，学校捐了3万，医生，病员及家属前前后后共捐了4.2万，房子卖了20多万，婆婆拿出养老的私方钱8.4万，木子在老苟那里没有借到钱，十分内疚的给了4万，央草的好友，亲戚，朋友来看她共计有一万，钱还不够，孙老师从央草的手机上找到了浩然的一个电话，打过去已停机，又找到了一个原浩然夫人的电话，打过去还通了，她也不知浩然现在何处，她们见过面，然而不欢而散，有些后悔，当时离婚另有隐情，……，也许是回国或去了其它国家，美国他没有緑卡，在没有亲戚的情况下难呆久，她要尽快找到浩然，并要走了孙老师的银行卡号，几天后他的卡上多了三万美金，计人民币近20万元，央草有医保，除报销外换肝自费部分虽说还差近二十万，但医院为弘扬传统美德，非常的赏识这对婆媳，这对恩爱的夫妇，很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经研究免出了近20万的费用；孙老师的肝脏配对不成功，目前正通过红十字会寻找，只要有移植肝，马上就手术。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27:00

　　医生为了保险起见，医疗方案建议将央草剩下的左边乳房切除，这对央草今后的生活，精神带来非常严重的阴影，必须经她的丈夫亲自签字认可，医生征求他的意见，他没有丝毫犹豫表态同意，可在手术前签字时，医院要央草的婆婆来签，理由很简单，签字人必须具有法律规定的权力与义务，这回他不依了，而且固执不听解释，这样权力应该归他，与婆婆无关，他是央草性权力的保护人，医院的作法是对他追求性爱权力的蔑视，是对他堂堂正正大男人的侮辱，医院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同意以未婚夫的名义与婆婆共同签字，他死活不干，非他个人签，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权力人，但医院不能直接告诉他，目前他还不具备法律规定的权力，只是合理并不合法，这样会伤害他，医生分成了两派，各抒己见，互不相让，论点，论句，法律，道德，人性，争得不可开交，但共同点是，这样的婚姻基础，这样人品，是我们现代专偶婚姻制度下的不可缼少的美德，我们应该理解他。
　　这是个性权力的归属问题，性权力是人权不可缺的组成部分，受其法律的保护，我们的婚姻法从保护家庭到保护感情，已解决多年来的争论，性权力归个人所有，就是夫妻双方也不能因婚姻受法律保护而享有对性的占有权与支配权，手术签字是家属对手术风险内容的认可，孙老师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在还没结婚的情况下去争这个权力，就是结了婚也无实际上的意义，这中间必有隐情，最大的可能是一片痴情的他，不想让婆婆知道这件事，更有可能是希望医生对任何人保密，目的是保护央草的隐私权，作为医生挽救生命不是唯一的目的，生理上病好治，心理上病也要治，我们在拯救一个生命的同时，也应该注意手术后带来的心理后果，央草没有丈夫，有重组家庭的权力，乳房全部切除，无疑会给她重组家庭带来心理障碍，对于她的未婚夫来说，不管他有多爱央草，消除他心里的阴影很有必要，性虽说不是婚姻家庭的唯一内容，但是二人世界的感情扭带，建议医疗小组増加美容科的专家，听听他们的意见，作为医疗方案的一种尝试、浅尝辄止的一种探索，一个科研项目，从美?角度入手，心理治疗上增加两个乳房的治疗内容，就是我们这次不能如愿以偿，也要为她今后美蓉手术留有余地，当然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更多麻烦，但我们的工作将更加人性化，这也是我们现代医生的责任，经济上他们已尽全力，我们看是否可争取点科研专项经费给予解决。
　　病房天天有孙老师的学生，同事，朋友、自愿者来看望央草，他感到温暖，安慰，特别是那俩位女自愿者，把他当着父亲尊敬，把央草视为自己亲身的母亲来护理，让他感动很深，他支助她们还不到半年时间，一个月500元的在校生活费，换来的是亲闺女一样的亲情，人间的真爱；一看见她们忙碌的身影，他有些心违。
　　央草病倒后最难的是拉屎撒尿，赤裸卧病在床不能动，需要病人家属擦洗，特别是央草虽说处于昏迷中，但生理特征还正常，月经一来，他是束手无策，卫生纸不知咋个用，尿不湿不知为何物！搞得一床肮脏，护士责骂也细心教他，他羞愧难当，非常狼狈，闹了不少笑话，他有些封建，怕别人知晓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有点文人的曰（yuē），怎么办！他是费尽了心思，做这些事他是尽量避开众人的耳目，偷偷摸摸，非礼勿视，他就闭上眼睛不看，最好是不带那副深度的近视眼镜，睁着大眼也看不见，但不是打翻了便盆，就是摸错了地方，吓得他胆颤心惊，罪过！罪过打自己的脸，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于护士，惹得别人捧腹大笑，他一个劲的自语，并非有意，却因才蔽识浅，下不为例，护士说你俩口子怕啥子嘛，他说，不可乱言，并非夫妻，此言一出，他吓得目瞪口呆，好在大家早知内情，不然保安也会监视他的一言一动；有了俩位女学生帮助他是感恩不尽。
　　手术非常成功，十天之后从重病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生命特征稳定，能小声说话，能慢慢进食，神智也很清醒；为了增加央草自身的抵抗力，孙老师给央草买了轮椅，天天推着她在医院小园散步，为使央草对生活充满信心，他给她讲生命的意义，“懂得生命真谛的人，可以使短促的生命延长”，为了使她开心快乐给他讲述。《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故事。
　　他朗读叶芝的诗：“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孙老师推着轮椅，顺着小路穿过一片宽阔的草坪，来到喷水池边，午后休闲的病员及护士热情的招呼，孙老师，我们等你好久了，今天又要给央草讲啥精彩的故事，让我们听听也好开扩点眼界，央草说，他正在给我解读《爱莲说》，我都背熟了，“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溢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孙老师说，今天上午输液时，央草给我谈起姐姐的婚事有些担忧，大家喜欢听故事，我就给讲读一首诗经中的故事，诗的名字叫《氓》这是一首弃妇诗，是古代妇女“恋爱──婚变──决绝”的情节线索叙事，描写女主人公被遗弃的遭遇，塑造了一个勤劳、温柔、坚强的妇女形象，表现了古代妇女追求自主婚姻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
　　氓之蚩蚩 (氓：民，指弃妇的丈夫，蚩蚩：老实的样子，蚩蚩：《毛传》：“蚩蚩者，敦厚之貌。”《韩诗》蚩亦作嗤。嗤嗤，犹言笑嘻嘻) ，抱布贸丝(布：布泉、货币、贸，买，怀抱布匹来换丝)。匪来贸丝，（匪：通作“非”）来即我谋。（即：靠近，谋：商量）送子涉淇，（送你渡过淇水西，）至于顿丘。（顿丘，地名，到了顿丘情依依）匪我愆期，（愆（qiān过，误，不是我要误佳期，子无良媒（你无媒人失礼仪，女主人公是知礼守礼的。在心上人来求婚时因为没有媒人，不合礼法而没有答应。将子无怒，（希望你不要生气）秋以为期。（我们以秋天为期）……
　　从这一段我们可以看出氓，这男子啊，的德行，开始的时候，“氓之蚩蚩，抱布贸丝”，找了理由接近你，其实本意呢？“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但是最后还是会“二三其德”。痴心女子负心汉，真是一点没说错！
　　后来：……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桑树叶子落下了，又枯又黄任飘零。自从嫁到你家来，三年挨饿受清贫。淇水滔滔送我归，车帷溅湿水淋淋。我做妻子没差错，是你奸刁缺德行。做人标准你全无，三心二意耍花招。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白头偕老当年誓，如今未老生怨愁。淇水滔滔终有岸，沼泽虽宽有尽头。回想少时多欢聚，说笑之间情悠悠。当年山盟又海誓，哪料反目竟成仇。不要再想背盟事，既已恩绝就算了。最后被抛弃，
　　孙老师最后说《氓》描写了弃妇与负心男子从订婚、迎取，又到遭受虐待、遗弃的经过，表达了弃妇对遭受虐待与遗弃的痛苦与悲哀，同时也表达了她对“二三其德“的男子愤怒，尽管她也怀着对往事的无可奈何，但她对爱情与婚姻的忠贞又表现了坚决的抗议和”不思其反“的决心，但写得跌宕起伏，曲折多变。有初恋的期待，有迎取的欢乐，有遭虐待的痛苦，有被遗弃的悲哀，更有不堪加回首的叹息，其中又暗用对比，前后的变化，男女认公的性格，这种事态的变化，情感的变化；近年来《氓》被编高中课文教材，有很多现实意义；
　　央草说，我咋心里酸溜溜的，听浩然老师讲过：古时候，江安河沿岸的女人都采桑养蚕，抽丝织绢，然后拿到不远的簇桥（簇锦场）去换粟，“簇”是油菜秆、麦秆供蚕吐丝作茧的用具，锦为锦缎，簇锦是丝织品和生丝的繁荣交易市场；
　　听婆婆讲古时很多男女追求爱情的故事都发生在这种交往中，有欢也有乐，有喜也有悲，好像是我们江安河女人的真实写照！
　　孙老师说，也对，也不完全对！那是封建时代女人的缩影，当然也包括这里的女性，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唤醒更多的人对生活在低下层女性的同情与关注，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古来有之！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不少见，应该引以为戒！
　　人类性行为上因固有的性爱排它性，才从野蛮血婚制、伙婚制、对偶婚姻制一直发展到专偶制，沾花寻柳，见异思迁，水性扬花，移情别恋更不可取，它是人类婚俗制度演变过程中残留的痕迹，性爱的排它性与占有性决定婚姻制度必然向专偶婚姻制度发展，它是人性行为与其它动物的性行为根本差别，也是人类追求性自由选择权的必然结果，社会发展的规律是野蛮到文明，从贫穷到富裕，从物质需求到精神需求，人类两性关系也是从愚昧到文明，从群婚杂交到一夫一妻，追求幸福是人生不可非议的权力，性爱的选择权也是人的基本权力，但是如果性爱的选择权忽视了性爱的排它性与占有性存在，必然要导致专偶婚配的基础的真实性，回到野蛮的群婚杂交的混乱场面。
　　现在经常听见有人说哪个我都爱，总比旧社会三妻四妾好，当你和陌生人之间的性关系发生地频繁之后，你是没有耐心去和同一个人长期生活的，因为你已经习惯了不断地更换性伴侣中得到你想要的刺激和快乐；当你的专一性消亡之后，你的性行为已回到野蛮的动物本能，你的爱变得粗犷，仅仅体现在发情时期！
　　几个月后央草康复出院了，社会，亲情，友情，爱情使她获得了二次生命！婆婆听说媳妇快要出院，早早的叫来收荒匠，把媳妇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卖了，连床一分钱不要的送人，只留下儿子的一套没穿过的西服，儿子没了就留给孙老师穿吧，看见他就像看见自己的儿子。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28:43

　　她请人把房间粉刷一新，重新买了一间（张）新床，添制新床单，新被子新蚊帐，新枕头，她坐火三轮到簇桥街上新制棉被褥，近几天她邀请木子的婆婆来帮忙，商量结婚之事，她告诉木子的婆婆，医病花光了钱，就是家再穷，媳妇嫁人我也要像嫁女一样做点陪奁，孙老师房子卖了，央草出院后他无家可归，叫他们住在一起圆了房算了，他现已身无半文，请客也就免了，把结婚证一扯，你来当个和事佬，一家人吃顿便饭，就算结婚了，不然回来孙老师住哪里，木子的婆婆说结婚还要体检，央草咋过得关吗？这可难坏了央草的婆婆，没有结婚证，那是不能住在一起啊，好丢人啊，“一日不识羞，十日不忍饿”；我们央草虽说不是黄花闺女，但也是本分人，名声要紧，再说我80多岁了，这张老脸也没得地方放：木子婆婆说就是，我们木子找的那个没有家教的人，娘少老汉多，认识几天就偷偷摸摸溜进房住在一起，我是几天都羞得不敢出门，现在更不像话，没有结婚就公然睡在一起，不晓那天才结婚啊？
　　这圆房没有结婚证不知是否违法，他俩都是本份人，宁可身骨苦，不叫面皮羞；就是我当老的认可了，要是她不肯，那都不好办，央草的婆婆十分为难，房子卖了来救媳妇，总不能落得个无家可归，木子婆婆说，不然这样，央草要是点头认可，我就与孙老师要个生庚八字，他们换个贴，我当和是佬，也算无证有凭据，多请几个邻居过来吃顿饭，也算是他们结婚的见证人，他们算圆房，也算结了婚，未必那个来问你是否扯了结婚证，我就是证婚人，要有闲言杂语我就出来扎起，今后央草病好了再去补一张结婚证，我们当老的，只要娃娃过得好，他们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有啥事我就一杆担起，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明媒正娶，要关要杀，你我承担，敢做敢为也值得。
　　要是央草不愿意，你就劝说，我就来说合，新社会也不强求，认他为干儿子，你老后归山，家产媳妇，干儿各人一半，如果你不怕婆婆让房，媳妇称王的话？你就去与我搭铺，新房让给孙老师住，把你住的房间给央草住，央草要是愿意也可以与你住在一起，就是没有圆房，成亲，白天、黑夜还是一家人；虽说不能如愿以偿结为金玉良缘，也算是男有份，女有归，鳏寡孤独皆有所养，按照礼记，也是大道之行也！作为耕读世家的后遗，也算得上是慈善之举！
　　商量好后又到庙里还愿，又到丈夫坟上去报喜，又到儿子坟上教儿子知恩图报，保佑媳妇早日康复！祈祷孙老师建康长寿，好人一生平安。
　　央草的婆婆给孙老师一说圆房之事，他慨然应允高兴得当时就改口叫了妈，但很内疚说很对不起老人的一片爱心，决定出院就去办结婚证以免有损老人的名声，也是对妻子的尊重，我也是农村人出生，并请婆婆领着我去给央草的丈夫上坟，表明央草并非改嫁，而是婆婆做主招郎上门“填房”，说得婆婆非常动情。
　　婆婆与央草一说，央草红着脸拉着婆婆的双手说，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啥都听从妈安排；央草非常激动，凭借这一季辛夷花开沾露的芬芳，聆听江安河芳菲流水清风的欢歌，悄悄地，拾起那随风飘落的花瓣，在栖云寝月清婉的柔情里，寄一池春水的淡淡素心,掬一捧寄兴寓情的思念，放入我心深处，感知那份相知相契的温柔；用心灵赋予平平仄仄的诗行，抒写那嵌刻永恒一袭暗香、一方幽雅相遇相牵的美好!
　　为了媳妇的婚事婆婆忙得眉欢眼笑，她从小很会针线活，年青时全家人过年的新衣新鞋都是她亲手缝制，挑花刺绣样样都会，媳妇要圆房她没有钱添置的陪奁，就利用与邻居摆龙门阵的时间，带着老花眼镜跟着年青人学织十字绣，招惹得众人议论分分，婆婆大娘，大妈都夸她手艺，闲心好，眼睛还好，婆婆你绣的紫玉兰花好漂亮啊，与真的一样！她说我年青时最喜欢这种紫色的木兰花，那时江安河边多得很，媳妇结婚我给绣对枕头当陪奁，木兰村的人嘛，喜欢这木兰花，我绣紫玉兰花图点喜庆！她不光叫木兰花、也称为辛夷花、辛夷花是表白当婆婆的心意，希望媳妇像辛夷花一样永远美丽，漂亮，也希望她与新姑爷心心相映白头到老！这种花也叫花镜，意为陪奁，它也叫望春花、当然是希望媳妇永保青春，在我们年青时还叫她为女郎花，新姑娘花，媳妇虽说是二婚，结婚总是新人，新娘、新郎，我当婆婆亲手绣的鸳鸯枕头比花钱买的更有意义！听得众人赞口不决，婆婆你还真有两刷子咧，刷子脱毛──说得有板有眼，跟要嫁亲闺女一样，把我们耳朵都听得立起了。
　　在阳春三月，江安河公园绿地的木兰花开了，白的叫玉兰，紫的叫辛夷，预期相约，盎然春意的激情释放；她色泽鲜艳，花蕾紧凑，鳞毛整齐，芳香浓郁，娇而不媚，艳而不俗、柔而不弱，她在寒风中孕蕾，早春时节一枝独秀的寂寞开放，集高洁、秀雅、坚毅于一身，更显温雅娴静的灵秀，辛夷花朵又大又艳，端庄典雅，娇姿欲滴，把自己最美、最艳、最给力的色彩与姿态，献给春色、献给懂得欣赏的人。
　　由于一场春雨，地上落满了花瓣，似乎一圈圈粉红色的地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用自己躯体去滋养大树，让美丽延续，让生命诞生，报答养育恩情，辛夷花花语：知恩图报。也有人说花语是：爱，对大自然的爱，还有友谊永恒的意思哦！
　　出院当天，孙老师搀着央草刚在小区下车，婆婆上前一手拉着孙老师一手拉着央草，满面春风的迎接，央草穿着时尚，如病西施般面带微笑，娇柔的向婆婆问好，并对孙老师说，快把妈妈扶着，是我不好拖累了妈妈，孙老师一身漂亮的西服领带，很是帅气，也跟着央草喊，妈，你慢点，我把你女儿接回来了，她好了！我跟你道喜！
　　邻居围了上来问寒问暖，称赞央草人好，心好，所以好人得好报，夸孙老师的人品，赞婆婆的福气，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央草面带微笑的说，幸福永远在我的手里，因为我爱的人就在身边；一位社区干部牵着个小女孩拿着一枝花跑来，央草阿姨送你一枝花，请你嫁给他！把大家逗乐了，木子问嫁给谁？她用娇嫩的小手指着孙老师，辛夷花！嫁给他，就是他！就是、他，乐得大家笑哈哈！央草面带羞颜的抱起小女孩一个亲吻，蓉蓉乖，蓉蓉乖，嗯！嫁给他！
　　众人拍手称快，好！明天就办酒碗，请客！众人帮忙，提着东西，有说有笑，亲自送到家门口！
　　孙老师今天这身打扮很是耀眼，婆婆送的这套衣服很是得体，领带，衬衣，皮鞋；央草对他的精心打扮使他充满作自信，央草说看一个女人是否幸福、快乐，就看看她身边的男人，看一个男人是否幸福、快乐，看他身边的女人便知；
　　这套西服是老公陪她到编辑部送还书时买的，浩然有一套这样的西服，她希望把丈夫打扮得像浩然老师一样风度翩翩。
　　婆婆，让我轻轻地叫声妈妈，一辈子辛苦操劳把儿子抚养大，如今只有儿媳央草来报答；媳妇为您梳理白发，擦拭脸上的泪花，我爱你婆婆，从今后你就是我亲身的妈妈，你的儿子没有走远，他穿着那身西服，他又回到了你我的身边。
　　婆婆看见孙老师穿上这套西服越看越像自己的儿子，央草越看越有老公的身影，越看越感到像浩然，走进她的心灵的！她爱上的！不仅是生活之中相识相知的某一个人，而是一种思想，情趣，人品，学识与风度！老公去世了！浩然走了！孙老师不光走进了她的生活，更重要是走进了她的思想，，走进了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满足了她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她满足了，只要这种爱存在，他们就会永远刻录在她的心中，决不会因时光的流失而遗忘！
　　遐想要是我们有了钱，我们去旅游，去欧洲各国，去美洲，去马尔代夫度假踏着红地毯，补上没有举行的婚礼，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病患，不嫌不弃，牵手人生！
　　如果贫穷依旧我们就俯首听命，手牵着手去乘共交，地铁，火三轮，徒步去郊游，踏青，爬山，访古，啃面包、喝矿泉水，累了就坐在公路边，田埂上，山岗上听他讲那道听途说故事，读你写过的诗，赏你昔日的旧文，携手走过漫长的人生，相互搀扶着龟鹤遐寿白头到老！我们还可以去古镇，坐花轿重温旧梦！补上迟来的婚礼，两双筷子一碗成都的甜水面，长长久久，喝一杯青茶，送一句祝福！开心一笑！用舌尖上的快感去重温旧梦。
　　新婚之夜幸福而甜蜜，央草躺在丈夫的怀里娇柔的说，感谢老天做媒当初你才错把我当成了木子，不然这幸福的新婚之夜应该是姐姐木子拥有，孙老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说，其实当时我并没认错，你们不管长得多像，言谈举止都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思想、情趣与爱好，多年来苦苦追寻的就是具有传统美德的现代女性，所以我喜欢上了你，赫·乔·威尔斯说，高雅时髦与丑陋粗俗是人性这块普通硬币的两面；木子的打扮虽说并不丑陋但谈吐中无意识的暴露出一些市俗观含，婚姻的成败与否，很大成度取决双方环境的潜移默化与后天受教育成度！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如果只有她，也许我会有更多的包容的选择她，因为她也是个不错的女性，很有可塑性，如果叫我选择，在任何环境下我会选择你这样的女性！因为你的心与我的心很近！央草说，女人怕嫁错郎，男人怕入错行，如果姐姐当时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她，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在你思想的潜移默化下，她会远离市俗，浮名薄利，下半身她也会像我一样分享到婚姻的幸福！我们这个家庭会更幸福，不只是姐姐，任何好女人遇上这样的男人都会得到幸福，男人不能取信于女人，何以取信于天下。
　　孙老师接过话当然，由如谢婉莹（冰心）所说“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就跟我遇见你一样，寻觅到了好的女人，我的人生轨迹也就变了样，你那是克夫，你是克已，妻贤夫贵，我的作品得以发表，稿约不断，名声在外，不光事业有所成功，有了爱，有了家，有个漂亮，贤能妻子，慈祥的妈妈，孝顺的儿子（央草的儿子），生活充满着阳光，我能不显得自信，年轻、帅气，央草我爱你，爱你，孙老师亲吻着央草的秀发，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等我下部作品发表后，用捐赠剩余的钱去一趟美国，去夏威夷，木子今生很难实现她想去马尔代夫海滨的愿望，我们带上婆婆，姐姐，儿子，不是去补上迟来的婚礼，而是去看望浩然夫妇，浩然与你都是《百上桑》中的采桑女，值得我尊重，浩然的夫人帮助过我们，我们应该去当面致谢，顺便一同旅游度假，让木子与我们一同分享幸福与快乐。
　　家是温暧的港湾，再有钱,再强势的人,都有失意,失落,受伤、郁闷的时候,这时家庭是最好的治疗地，家庭能给你鼓励,给你力量,给……可是木子今生难以拥有，她需要亲情，同胞姊妹情义需要你我做出牺牲，别让她看见我们愿望的实现而伤感！央草扶起孙老师的手臂，久久的一个深情的吻，老公我爱你！
　　孙老师为了照顾央草，他提前半年退休，退休金每月有3200元，但他还在支助几个偏远贫困学生，这几个学生还有几个月时间才能毕业，每月只剩下1500元的生活费，全部交给婆婆安排生活，但央草每天要花掉大量排异自费药费，全家共计只有2000多元的收入，水电气与必需的生活，他们生活相当结据，他现在是自由职业的拟稿人，需说有稿约，但一时（暂时）还拿不到钱，除了继续完成新作外，白天黑夜拼命写作挣稿费作着为家庭补助之用，小区外还有些待建工地的空地，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孙老师写作累了，借把锄头，开垦出一个小小的菜园，种些时蔬躬耕而食，央草虽说还不能劳动但夫唱妻和，在夫君身边帮助做点轻活也是个伴，婆婆不时的送凉茶，拿来种子，端两张小木板凳，以便累了好让俩口子休息，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29:50

　　央草拿着新写的手稿轻音的朗读给孙都师听，孙老师拿着笔句比字栉的推敲润色！央草以读者的身份梳文栉字讲自己的见解，建议；婆婆在旁边理菜，听新颖的故事章节，看他们夫唱妻合。
　　体力劳动是脑力劳动者就好的休息，有时灵感一来，孙老师就把自己构思的情节，遐想首先告诉央草，与她一起探讨，研究，分享，有时也发生争执，互不相让，只有婆婆来当裁判，婆婆不懂文学，更不明啥叫创作，最大的能耐摸烯泥，经常是张官李戴，逗得夫妻俩人哈哈大笑，婆婆也自得其乐，一家人小日子还过得甜甜蜜蜜，有滋有味！其乐无穷。
　　央草为了孙老师的健康，坚持要孙老师晚饭后陪她到江安河边散步，经常是夫妻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婆婆，慢步河边公园绿地，他们时而走走，时而停停，不是全神贯注的听孙老师故事的构思，就是听婆婆讲述那遥远的往事，讲江安河世世代代女人，讲她生活中的所见所闻，给他的写作提供素材，给央草更多传统文化熏陶！让尊老爱幼，孝敬长辈的风气代代相传！由如比彻所说 “母亲的心灵是子女的课堂”。
　　央草不光是孙老师作品的第一位读者，而且是孙老师有力的助手，深夜孙老师埋头写作，央草是校对，收拾文稿，查字典，提建议，伴君攻读，男唱女随！
　　成都的地铁通了，央草与孙老师知道婆婆一生辛劳，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为了开阔眼界，就带着婆婆去坐地铁，去看天府广场，去逛锦里古街，看宽窄巷子，去文殊院烧香还愿，到动物园看老虎，去必胜客开洋荤，去肯德基尝鲜，黄龙溪访古，九龙广场购物，他们乘公交，坐中巴，搭火三轮，偶尔也打回的士！饿了他们也喝矿泉水，啃面包，吃盒饭，偶尔也吃点小食，让婆婆回味年轻时感受，婆婆在小区有摆不完的龙门阵，说不完新旧见闻，让同龄老人们十人九慕，她逢人就夸媳妇，夸女婿，经常是笑声不断，其乐无穷！
　　有天央草见一位女士提着一种小梨有些好奇，一打听才知是很出名的新疆库尔勒香梨，其貌不洋，润肺效果显着！孙老师长期吸烟经常咳嗽，婆婆年事已高难免气紧！她乘公交到欧尚超市买了两斤！
　　回家洗了两颗，用小刀削尽皮，提着果蒂进了厨房，妈，这是库尔勒香梨，维吾尔语名乃西米提或乃西普提，果皮薄，质脆，果肉白色，肉质细嫩，石细胞少，坚硬，多汁味甜，香味浓郁，你先尝尝下味道如何？婆婆直说好吃，好吃，又香又甜，啥子梨啊，这么甜！你也吃一口，央草很高兴，梨子不能分，不分为利，分则为离！就像我们这个家，谁也离不开谁，不离就利，像库尔勒香梨甜蜜，幸福、美好、快乐！
　　他爱咳嗽，我用冰糖熬水给他吃，我这里还有；把手上的梨往婆婆眼前一晃，呵呵直笑，那样的天真，自信，骄傲，幸福。
　　来到孙老师身边，把梨子往孙老师嘴边一递，他直叫好香，好香，她说快点尝一口，孙老师嘴一张，吃得津津有味！央草很是高兴，心中充满着甜蜜，问啥味道？孙老师接过话说，呀你还没尝，来你也咬一口，央草说，梨子不能分，不分为利，分则为离！就像我们这个家，谁也离不开谁，不离就利，像库尔勒香梨甜蜜，幸福、美好、快乐！
　　我先偷吃了一个，孙老师说，那还不知道啥味道？拉过央草的手放在嘴唇上一个吻，婆婆正好进来，俩人一个对视，哈哈大笑，婆婆说我没看见，啥都没看见，快出来吃饭！婆婆也跟着笑！
　　木子见央草胸部丰满，人比以前更加漂亮，绰约多姿，有一种成熟美，装束时尚，女为悦己者容，显得年青漂亮，与她开玩笑，有点会（打扮）收拾嘛，好性感啊，谁也看不出来你那个地方是假的，央草说、真的，木子说鬼！你哄得了别人，还哄得了孙老师，哄得了我，我只少了一边，你是全军覆灭，那曰夫子要是真的一点不嫌弃你，你也不会在那上面花功夫，挺得那么髙，招蜂引蝶，央草红着脸解释，真的，医院给重新植造了一个，跟真的一样，只是最早切除那个，有些伤巴，谁都不知道，只有我原来的老公才有可能识别出真假，木子说哄鬼，做假哪个不会，泡沫垫高点就挺起来了，央草说，姐姐我没有哄你，真的，不过你要绝对保密，你有钱，找个机会去做手术，免得你那有钱男人嫌弃，木子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央草就是不干，姐妹俩嘻嘻哈哈，也没看成，也自认为是闹着玩的！
　　不久老苟嫖娼的事泄漏，他们吵了一架，她有些颓伤，认为是自己少点女人味惹的祸，拴不住男人的心，她突想起妹妹说过的话，“真的，重新植造了一个”，她动心了！
　　她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她偷偷跑到医院，经检查诊断后，需要近十万用费，她没有钱，原来有点钱也被老苟借到了生意上，央草生病她是全力支助，现在是开小车，穿着时尚，嫁的是有钱人，可她常感囊中羞涩，真的比已前更穷，富婆只是一个空壳，她隐约在老苟面前提到需要用点钱时老苟就起火，你有吃有穿拿钱做啥子？生意需要流动资金你帮不了忙，还有脸要钱，她说我不是向你要，你把我的钱还点嘛，我有急用，老苟生气了，你爱我，你不图我几七几八，用了点你的钱一辈子都记得到，一家人还钱，你也说得出口，以后有了钱再说！希望化成了泡影。
　　突然有一天儿子从部队寄回三万元钱，说给他存着，以后安家免得让你们操心，你要是没有钱花就取来用，儿子长大了也该尽点孝心，她很高兴，儿子是父亲生命的延续，她感到安慰！像他爸爸，孝顺父母；对她的后半生看到了希望！但她不可能花儿子的钱，她怕自己手散花掉了把钱拿给了婆婆，你孙子的钱你给她存着，今后她成家好用，我这辈子怕难尽到当妈的责任了！
　　木子没有钱当然圆不了自己美丽的女人梦，梦想能从麻将桌上给她带来生机，赌成了她的唯一的爱好，按她的说法耍，耍就是打麻将，打麻将就是耍，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又何必标新立异，自认为过的是富人的生活，没有了时间看书，更不需要更多的需求，只要有钱，啥都能买得到，她的行为与思维跟老苟更加一体化。
　　可机不逢时，经常被知心朋友当鲜兔剐，人们常说为钱被钱所害，为情又是被情伤，没过多久她在麻将桌上听说有一种丰乳膏价廉物美，而且效果很好，试用效果不错，她节衣缩食的抽掉一些生活费来消费，老苟也常问她怎么的返老还童了，虽说只有一块，但总比原来扁扁的要好，后来效果越来越差，她就加大计量，时间一久，她那扁扁的东西更加萎缩，又突胀突痛，到医院一检查，这种东西早以禁用，有致癌物质，医生怀疑有可能诱发癌细胞转移，需细胞合检，检查结果是复发性癌症，但还处于早期，必须马上切除，她住进了医院，她没告诉婆婆，也没告诉儿子，只说小病很快会好，老苟一听、如疾雷不暇掩耳，赶快与儿子商良对策，媳妇说早期不来头！治得好，儿子说，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并不重要，现在是她要花钱！媳妇豁然省悟，媳妇说她有儿子与我们屁事，老苟说，她儿子有钱当然用不作我们花钱，问题是她儿子是个义务兵那里来的钱治病，老苟说我都给她说了，我们有钱但都压在货上，目前还拿不出来，叫她自己先找人借钱，等有了钱马上就还；
　　她很不高兴，我到那里去借嘛，人家都晓得我找了个有钱人家，咋个开得了口，龟儿子医生讨厌，一直在吹交钱尽快手术，我只好说尽快想办法，我去给她借，还不如直接给她钱，儿子说要不得，那个病是无底洞，哪有那么多钱来花，媳妇说哪我们就不管，你去都不要去，他说那我咋个说，媳妇说，说啥子啊，装起不理，老苟说要是她儿子跑来臊皮咋个办，儿子说，又没有跟她结婚，闹也不怕，老苟说怕是不怕，闹起丢人嘛，媳妇不高兴了，老把子，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啰，咋个尽帮人家说话？我把话说在前头，你老把子要是生病住院，我是嗯顿（不加考虑）不打就开支票，钱在我手上，我不点头哪个休想拿走一分钱，老苟一听，心想完了，要是我真有一天要死了叫她拿钱，担心怕与那个婆娘一样的难，怜悯之心，由然而生，人一辈子还是造孽，看来娃娃也不一定靠得住；再说我原来的婆娘得这个病死了，木子要是又死于这个病，今后哪个还敢嫁给我，我命大，命硬，克妇，再有钱都要吓跑！死的是我的婆娘！我的婆娘就不是人，你的婆娘才是人！这个家务还是老子挣的！顿生不快！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1:30:54

　　儿子一看老苟有恻隐之心，生意人会察言观色，知道老把子另有打算，轻言道，爸，婆娘死了婆娘在，还有好的等倒在，我妈死了，你一年就找了三个婆娘，一个比一个好，你怕啥了嘛，她那个病是治不好的，钱拿去就跟打水漂漂一样，到时候是人财两空，我看你只有喊天，与其有那个钱给她治病，还不如留点钱今后再结一个婆娘，老苟一想也是，但也不能做得太露骨了嘛，儿子说球大爷喊你露骨嘛，这点小事都稳不起你还要操社会，拖，哄都不会，没得金刚钻你还敢招揽瓷器活，当晚一家人商量了一夜。
　　老苟对木子说，那来那么多癌细胞转移啊，先住几天院再说，现在医院整钱凶得狠，钱拿进去了，你还拿得出来！哄你的！
　　婆婆听说木子生病，死活要来护理，老苟有理由了，她来我就不来，我累点、苦点都不怕，帮着把生意做好点，今后动手术才有钱花，就是没有钱，我给儿子要也好说些，婆娘生病了都这样尽心尽力的帮助做生意，说明我没有二心，叫他们拿钱也快些，木子感恩不尽；
　　他一来就与婆婆发生矛盾，不是婆婆气走了他，就是他气走了婆婆，她这个磨心硬是难当，最后是落得个无人照理，孤苦伶仃，不到十天她就偷偷跑出了医院，住进了苟家，她回家告诉婆婆病好了，但还需吃点中药调理，有时间就回来看她，婆婆放心不下，含着泪说，木子就在家吧！我给你煎熬药，我向神灵祷告，保佑你安康，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别人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你不明不白的住在别人家，我怕人家笑话，木子不高兴了！我清清白白嫁人，只要你不乱说，那个敢乱说嘛，婆婆无言可对，看着木子走了！，她扶着门框满含泪水，孤寂的任眼泪长淌！她突然头晕眼花，天晕地转，脚一软顺着门框往下梭，她紧闭双眼，想随夫而去，撒下这个空空如也的家，过了许久，许久，不知那来的生存力量，让她重新爬起，天啊！夫啊，儿呀！我丢不下这个家！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守住这个家，没爹没娘的孙子不能没有一个落脚的窝！
　　木子到苟家天天看着儿子媳妇作脸做色！，苟家俩爹子经常小事大吵，她也心繁意乱六神无主！她像祥林嫂一样不断的唠叨！我命大，走到哪里，哪里都不顺！为了减少家庭的不和，她是费尽全力，他们一上铺子做生意，从病榻床上爬起来，收拾整理屋子，大堆衣裳需要她洗，一屋家具需要擦拭，然后买菜回家做饭、熬药，中午饭又亲自送到铺子里让老公，儿子媳妇吃饭，她忙着照顾生意，回到家又忙碌洗碗筷和着晚饭准备，然后到学校接回来的孙女！，晚饭之后，老公儿子媳妇累了需要休息看看电视，孙儿孙女要做作业，洗碗收拾厨房自然又落在她的头上！明天的早晚饭她要提前准备，老公很“爱”她，不想让她“起得太早”所以她必须头天晚上做好准备，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忙碌完厨房，整理得井然有序客厅不是果皮就是纸屑需要收拾，等一家休息时她已累得直不起腰，刚坐下来准备吃那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的药时，老公早以不赖烦的叫，还在旋咋子，你不晓得我明天要起得早！进入房间老公“甜言蜜语”的说，你有病，要早点休息，然后帮她宽衣解带，百般“温存”，她不想“要”，但也无赖，老公忙一天也够辛苦，男人嘛！就是这样，他说的，“来一盘好睡些”身为人妻不能让他有所失望，要是你不拴住他的心，那是更不敢设想！等他呼呼大睡，她才想起要与老公诉诉内心的烦恼，下午接小孙女去晚了点，她说妹妹乖，等久了，婆婆来晚了，小孙女很不高兴的说，将就嘛，就跟保姆一样，她想问问老苟，是小孩不懂事乱说，还是真把她当成保姆一样，他睡了，她带着不快的心结久久不能入睡！后来她想通了，大人嘛咋与小孩一样，小孩不懂，大人也就不该去计较，再说中草药花钱不多，但总是人家在给你治病嘛！吃住人家给你全管了，累点，也是应该！不然人家娶婆娘来咋子！爱情需要精心呵护，婚姻需要用心经营，我命不好，啥事都要忍着点……
　　医院是天天吹她快来医院手术，木子也感到医院更想整她的钱，医生也只有大失所望，修改治疗方案建议化疗，木子一听就起火，一会手术，一会化疗，她需要美丽，她的性伴侣更看重她的姿色，化疗，她尝过那味道，她是死活不干，她怕失去他！不知你们安的啥子心，医生也只有望尘莫及，听天由命！这一拖就是几个月，早期转为中期，中期转为晚期。
　　老苟一看没有希望，建议改换门庭另请高明医生看看，我们那里有个王草药，隔倒墙壁都晓得你得了啥子病！晚期癌症都医得好，我们都去问过他，人家说，单方能治大病，相信就来医，花钱不多，治不好还退钱，要是把东西割了，你二辈子都投不了生，六根不全，五畜六兽都要分公母，人也要有雄雌之分，割完了就不男不女，哪你下辈子变啥子，变人分不清男女，只有变怪物！
　　她的病一天天加重，早晨爬不起来做早晨饭，媳妇经常指桑骂槐，房间稍有点不干净，不懂事孙儿孙女的话多嘴杂，好吃赖做，装疯，不管老公百般解释，儿子媳妇的推委，她也心有余悸，但只有忍气吞声，她只有向老苟救助是否去租间房子，也好有个养病的地方，这回他还爽快，每次都说那里房子以谈妥，隔两天说人家要涨价，重找，刚找到别人又抢了先，不是价高就房差。
　　最后老苟说话了，算了，你那婆婆我惹不起，就是租了房子我也不能不让她来护理你，她一来就与我闹，我们还是躲远点好，她问去哪，我们乡坝头空气好，没得污染，到乡下去治病，本来是老苟的一个托词，木子还信以为真，说要得，我也没得办法的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看得起才叫你回老家，生是你苟家的人，死是苟家的鬼，死了也有个葬身之地，老苟一听傻了眼，咋办，还硬是烫倒了，甩都甩不脱，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他与儿子媳妇商量，儿子说要得，走远点好，免得看到心烦，儿子是说老苟心烦，想借机也把老把子甩脱，再隔二年老把子做不得了，留在身边做啥子，那婆娘死了拖出去埋了又能花多少钱，今后就在当地给他找个婆娘，有个头晕脑痛也有个人管，免得留在身边找麻烦。
　　媳妇更有所策，支走老把子，把自己兄弟喊来帮忙，把自己的亲侄儿叫来打工，自己妈请来“照顾家”，要用老把子也好办，一个电话就叫回来，他只配当终身的“长年”！等她一个在那里等死，免得她那婆婆来找话说；
　　老苟更鬼，与木子软拖硬磨，说你跟我回去是好，但怕儿子媳妇找话说，我们又还没有办结婚手续，你要写个东西就说是自觉自愿跟我回老家，我拿着，要是我死在你前面，老家的东西才有一份，儿媳与亲戚家门不敢赶你走，就是要回成都也可将家产变作为今后养老之用，你死在我前面，你儿子回来我也好有个交待，木子写了，没有告诉任何人，租一辆面包车送夫妻双双回老家，汽车经高速公路转省道，县道，乡道，机耕道，一路颠簸驶入华蓥后山，走了十多里的山路，在筋疲力尽时终于见到山腰二层破楼的家，刚过几天，木子病情加重，老苟又突然又接到电话说哪笔帐有问题，火速赶回成都处理，木子想与他一同回成都，最终老苟托一个不远的亲戚照顾，匆匆离去，说好三天赶回，这一走就没音信，不是手机关机，就是你呼叫的用户不再服务区，再不然就是无人接听。
　　老苟走时给她准备了一些干树枝做柴火，一个破石缸有点水，一间破床，其它就是随身带的被子，床上垫着稻草，几间屋空空荡荡，由于长期无人居住，阴暗潮湿，这就是她的家！紧邻的老屋荒凉破败心生惧怕，她有些孤独，连个水瓶都没有，她烧不来柴火常被烟熏眼泪直流，开始她每天给那亲戚十元钱，晚上与她做伴，她害怕，她更为老苟的安全担心，不会想到他从此再不回来，好再有一个15W的电灯，到处黑灯瞎火，黑漆一团让人毛骨悚然，她昼夜不敢关灯，用以驱散房里的阴森恐怖，这里山高路险，她重病缠身，她有脚无路，几天后她绝望了，悲痛万分，椎心泣血，整夜痛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整天圈卧病在床，不吃不喝，她病痛难忍，常常痛得呼天号地，她精神完全崩溃，那个亲戚非常同情她，不时的送来点镇痛的中草药，为了止痛她用嘴把草药咬碎连渣带草生吞，她想儿子，想婆婆来救她，可他走后充电器不知去向，手机早以无用，有时她痛得从床上滚到地上就再也爬不上床，就在地上滚到天亮，她想到死，她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想一死了知，可就连死也没有了力量，完全处于昏迷之中，当地政府知道后来了，公安也来了，还来不及找到苟家父子，在一个惨雨酸风、电闪雷鸣黑夜，含恨离开人世，死得很惨，惨不忍睹，死不瞑目！山腰多了一座孤坟，林中游荡野鬼冤魂，当地公安的档案中，无名氏，经法医鉴定死于癌症，苟家父子也被当地公安传讯，但无任何证据有他杀的嫌疑，来此居住有本人亲笔写下的纸条，据此断定受害人与房主只是姘居关系，实属非法同居，所谓夫妻关系并不成立，不受法律保护，也构成不了遗弃罪！只能按外来人员因病死亡结案。
　　后来央草，孙老师，婆婆与她的儿子费尽周折将木子的遗骸移迁成都，与原配丈夫合墓葬在一起，几年后的一个清明节，新组合的家庭中的俩位奶奶（木子的婆婆与央草的婆婆），携领着姨妈（央草）、姨夫（孙老师），孙子（木子的儿子），孙媳、侄儿（央草的儿子）、侄媳都去扫墓，怀念已故的亲人！
　　站在陵园一株木兰树下，央草情不自禁的想念姐姐，在落英缤纷的花瓣的隙缝里，窥视她的身姿，温暖的阳光倾洒，珠沉玉磒的她，在飘零的花絮中款款而来，在花遮繁枝中突隐突显！寻蹑而至，渺无影踪！俯身拈起一枚玉兰花瓣，若有所思，我的姐姐木子！安息吧！木子，老狗（苟）死了，死于贫穷与饥寒，死得很惨，口中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狗（苟老板）生意倒闭了！贫困潦倒，留落它乡，婆娘丢下孩子携款潜逃，家也就散了！只有华蓥山后山那间老屋久经风雨摇摇欲坠！

二0一三年二月八日申琛于成都

散眼子 · 发表于: 2013-6-12 17:40:15

犹如一碗温嘟嘟的苦丁茶，爽！

申琛 · 发表于: 2013-6-12 19:49:27

散眼子发表于 2013-6-12 17:40
+ O1 ?, p, t# h% T" X! | http://www.phoer.net
犹如一碗温嘟嘟的苦丁茶，爽！

谢谢朋友赏读，“犹如一碗温嘟嘟的苦丁茶，”让人倍感亲切！深受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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