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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薇千柔 发表于: 2018-9-4 03:01:00|显示全部楼层|阅读模式

[2018年] 贺建奎现身基因编辑峰会 无法回答被质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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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首届全球基因编辑峰会于2015年在美国华盛顿召开后,第二届基因编辑峰会将落地于中国香港,会议时间为11月27~29日。
  此次峰会由中国香港科学院、英国皇家科学院、美国国家科学院以及美国国家医学院共同主办。此次峰会汇聚了全球基因编辑领域炙手可热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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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亮山 发表于: 2018-11-28 20:08:00|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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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实验倍感骄傲的贺建奎,依旧有4个问题无法回答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对自己实验倍感骄傲的贺建奎,依旧有4个问题无法回答

  11月28日中午12点40分左右,贺建奎穿黑白竖条纹衬衫,深色裤装,手提棕色公文包,出现在第二届基因编辑大会上,比原计划推迟了近一个小时。他表情严肃,语速缓慢,几乎是一个词一停顿地用带有口音的英语发表了演讲。
  这也是近几天以来,风口浪尖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当事人首次正式公开回应此事,按照之前贺建奎团队所说,他在会上分享了实验数据,大致介绍了实验的背景与过程,演讲结束后在提问环节回答了主持人及现场记者的部分提问。
  在他看来,艾滋病的高感染率是其实验的背景,表示已对实验的有效性做过评估,且已告知婴儿父母相关的风险,贺建奎还声称与美国伦理学家与中国科学家谈论和展示过数据。他认为贫困地区洗涤精液的技术很难实现,而该项目能帮助到很多人,因此这个项目存在必要性。
  此前,相关基因专家已经明确表示,基因编辑技术本身还存在很大的风险,此次的艾滋病免疫基因编辑有可能造成婴儿其他方面的免疫力下降,且严重违背医学伦理。法学专家也认为,此举涉嫌违反医学伦理审查法规。
  以下是贺建奎的演讲和问答环节部分摘录:
  首先我必须要道歉,整个试验结果因为实验数据的保密不严格而被泄露,因而在今天这个场合我要直接跟大家公布结果。我事先没有公布数据,研究也没有经过同行评议,这项研究已经提交给一个医学期刊。
  我们在实验前进行了研究,感谢大学,他们不知道实验的进行。我也非常感谢大家的意见与支持,感谢平台给我表达的机会。
  至于项目经费,部分来自南方科技大学,部分由自己支付。个人公司没有以任何形式参与项目,三年前展开研究的时候大学有资金资助,后来涉及一些医疗相关事宜,自己支付了一部分钱。
  HIV依旧是很多发展中国家的重要疾病,造成很多起死亡。过去几个月感染HIV的概率比其他疾病高很多,也导致了诸多歧视,不能忽略它的严重性。
  我们也看到,有10%的欧洲人缺少某种基因,CCR5基因的敲除是显著的预防HIV的方法。小鼠敲除CCR5基因后的影响,整个编辑非常有效,符合预期,小鼠的组织等非常正常,生命体征跟其他小鼠没有区别。
  因此我们觉得可以在人体上进行CCR5的敲除。为此我们进行了7组试验,原本其实是八对夫妻参与基因编辑项目,其中有一对夫妻退出,这些夫妇都是父亲为HIV阳性,母亲为阴性。
  志愿者夫妻有良好教育背景,夫妻签下协议,并被告知和了解了其中利弊。我们和志愿者进行了知情沟通,首先是我的同事跟他们进行非正式的两小时谈话,然后是我亲自进行了1小时10分钟的谈话,我一段一段,一行一行地给他们解释,然后他们可以问任何问题。他们可以决定要不要当场决定,也可以带回家慢慢考虑。
  有一组成功了,露露和娜娜已经健康出生,检测之后发现结果符合预期,两个基因序列得到预期效果的改善,在出生后的婴儿DNA中检测时,有一个可能的脱靶,但脱靶位置在非编码区,而且离基因很远,也不在有作用的元件上,之前发现过这个问题,也告诉过婴儿的父母。
  孩子出生后没有检测到脱靶活性,至于露露和娜娜的未来,将对她们持续监测,并且进行隐私保护。未来我们会尊重孩子的自主权,结婚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权利,要活出自己的人生。如果是我家孩子我会第一个做这样的活动。
  我曾和美国伦理学的专家探讨过,也向很多科学家展示过数据,除自己团队外,有四个人看到过相关资料。
  首先我们不仅针对这个病例,目前还没有成型的免疫艾滋病的疫苗。我认识艾滋村的患者,他们甚至把自己的孩子给叔叔阿姨去养,我为自己能够为他们作出这样的工作感到骄傲。因为这个母亲觉得孩子失去了希望,我会用我所有钱和精力去照顾她,用我的下半辈子去负责。
  在贫困地区,洗涤精液的技术很难实现,我们做的这些能够应用和帮助到这些人,这就是这个项目存在的必要性。生出双胞胎的这对父母,刚好是第一对怀孕的,其他人暂时推后。
  很多人追问我对孩子的责任问题,说如果你的亲戚看到基因的遗传性疾病你会怎么样。我觉得需要帮助有遗传性疾病的家庭,或者有潜在感染的孩子。婴儿的安全方面,我们严格按照规定,每一块钱都用在孩子身上,我们会保证她们取得防治艾滋病方面的治疗和评估。
  追问贺建奎
  人类没有天生平等可言,但如果不对这项疯狂的实验进行规制,我们只能驾着自己创造的飞速快车走向灭亡。
  贺建奎必须意识到,人类基因改写不只是他个人的英雄主义冒险,不只是激进疯狂的科学实验,也不应是以造福人类为幌子的逐利工具,这更关乎整个人类的命运。
  他还要回答更多问题:
  1、关于基因改动的更多细节
  在今天的回应中,贺建奎回答了参与基因编辑项目的七对夫妇的一些信息,以及露露娜娜已经健康出生,没有检测到脱靶活性。但这些回答还远远不够。实验在哪里进行,都有谁参与其中,孩子父母对实验过程和结果知情到什么程度?实验的相关数据是否经历过正规的专家评审?后续的参与者如何妥善处理,这些问题,还需向学界及公众交代。
  2、是否经过真实正规的伦理审核?
  《医疗技术临床应用管理办法》规定,属于第三类(涉及重大伦理问题、高风险、安全性有效性尚需规范的临床试验等)的医疗技术首次应用于临床前,必须经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组织的安全性、有效性临床试验研究、论证及伦理审查。
  伦理审查则参考科技部和原卫生部2003年联合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第六条规定:利用体外受精、体细胞核移植、单性复制技术或遗传修饰获得的囊胚,其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 14 天。不得将前款中获得的已用于研究的人囊胚植入人或任何其他动物的生殖系统。
  此外,自2016年12月1日开始施行的《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伦理审查办法》规定,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应当符合知情同意、控制风险等伦理原则,其中控制风险原则要求首先将受试者人身安全、健康权益放在优先地位,其次才是科学和社会利益。
  网络上流传出一份《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查申请书》,但这家医院完全否认与该项目的关系,目前,这份多人签字的审查书真伪仍存疑。
  在今天贺建奎的回答中,并未正面回答这一问题,仅仅表示,“我曾经和美国伦理学的专家探讨过,也向很多科学家展示过数据”,要知道,这已经严重违反了相关法规和职业操守了。
  3、怎样对这两个孩子负责?
  1996年克隆羊多利在美国诞生,2003年2月,多利羊因为日渐严重的肺肿瘤而被实施安乐死,它只活了不到7年时间,没有达到绵羊的预期寿命(通常是10到12年)。
  若如贺所言,这两个孩子在胚胎时就被进行基因编辑,那么是否会引发相关并发症或者其他问题,业界认为,通过基因测序依然不能确保孩子彻底健康。
  两个降临的生命,今后该如何接受自己被编辑过的基因?被基因编辑的婴儿可能会终身面临某种未知的风险。
  这个问题贺建奎没有正面回答,他表示,“我会用我所有钱和精力去照顾,用我生命的下半辈子去负责。”此前,项目组表示,将跟踪婴儿到18岁。但这一承诺如何保证?18岁之后又该如何,如果没有相关法律文书和基金为基础,口头表态如何成为实质保障?
  4、经费的真实来源是哪里?是否涉嫌商业炒作营销?
  深谙商人之道的贺建奎旗下有多家公司,也是深圳“孔雀计划”的核心成员。
  现在,关于基因编辑婴儿经费来源,深圳市科技创新委员会表示,从未立项资助“CCR5基因编辑”、“HIV免疫基因CCR5胚胎基因编辑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估”等自由探索项目,亦未资助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覃金洲及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在该领域的科技计划项目。
  中科大、美国名校博士,这些光鲜的标签让贺建奎备受创投资本的追捧。贺建奎称,经费部分来自学校,还有一部分来自个人支付。需要进一步给公众解释的是,学校对经费的使用是否进行过审批和核查,而贺建奎的行为是否涉及商业炒作?
  此前各方表态汇总:
  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没做过此项目。
  深圳市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将启动对该事件涉及伦理问题的调查。
  伦理审查文件“签字”者:不知情、未参会、没签字。
  南方科技大学:研究在校外开展,不知情,将调查。
  122位科学家联合声明:强烈谴责!
  深圳卫生监管部门:调查深圳和美,未结束。
  广东省卫健委:展开调查。
  深圳医学伦理委:启动调查。
  国家卫健委:高度重视,要求广东省卫健委调查核实,依法处理,及时公开结果。
  艾滋病公益组织“白桦林”:以为是南科大项目,招募志愿者后再无参与。
  中国细胞生物学学会干细胞分会:科研伦理的高压线不容碰触。
  当事人贺建奎视频回应:历史将会证明伦理站在我们这一边。
  深圳科创委:未资助贺建奎的项目和医院。
  深圳卫生部门介入核实“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事件。
  贺建奎团队:周三在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上公开数据。
  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组委会主席戴维巴尔的摩回应称选 贺建奎发言时他还是无过错的,峰会会根据他的发言研判其行为是否符合科研标准。
  中国科技部、中科院学部科学道德建设委员会表示坚决反对任何个人、任何单位在理论不确定、技术不完善、风险不可控、伦理法规明确禁止的条件下开展人类胚胎基因编辑的临床应用。
  科技部副部长徐南平表示,如果确认本次“基因编辑婴儿”已经出生。那么该行为违反了2003年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将会按照中国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记者:唐亚华 刘素宏 编辑:赵力 苏琦协作编辑岳彩周 校对:李铭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天雨ai2 发表于: 2018-11-28 19:38:00|显示全部楼层

记者手记|挑战全人类的贺建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记者手记|挑战全人类的贺建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Shame on you !(为你感到羞耻)”,在11月28日中午的香港大学李兆基演讲堂内,一个从大堂后排传出的年轻声音响彻整个会场。很显然,这一句话是喊给受到巨大争议,并正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听的。
  当时,贺建奎刚刚结束他的演讲,正匆匆起身走向舞台后方专门为他开放的离场通道,这个年轻的声音并未得到他的回应。
  这个几乎只有不到几秒钟的插曲,似乎刚好反映了贺建奎与当前舆论环境之间的关系──一个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科学家与来自全世界铺天盖地的指责。
  所有人都在寻找贺建奎
  在第二届人类基因编辑国际峰会(下称基因峰会)开幕的前一天,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双胞胎姐妹于11月在中国健康诞生,并且出生后就能天然抵抗艾滋病的消息一时间引发舆论风暴。
  这也让项目的主导者贺建奎和这个专业门槛原本很高的行业峰会瞬间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11月26日下午,也就是在事件刚刚开始发酵的当天下午,新京报记者就到达了位于香港岛西侧的香港大学本部。27日是基因峰会开幕首日,但已经吸引了至少20余家媒体到场。从那时起,寻找何建奎成了在场所有媒体记者的头等大事。
  在贺建奎计划发言的28日早七点,在植被茂密的香港大学校园内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而来自世界各地的至少50家媒体记者已经陆续到达会场。在李兆基演讲堂的大厅、走廊、电梯、甚至停车场内,随处可见手持相机、行色匆匆的各国记者。
  在会场的组委会人员称,贺建奎原定11点30分的发言将被推迟到12点15分,而直到12点40分左右,贺建奎依然没有现身会场,这让所有人都产生怀疑,他还会不会出现。
  12点50分左右,大屏幕上出现了“Jiankui He”的字样,主持人介绍贺建奎即将入场。当时的李兆基演讲堂从座椅到过道,甚至是入口处,已经几乎容不下更多的人。而在场的几户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伸着脖子寻找着他。
  很显然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躲过了所有记者的“围追堵截”,贺建奎突然从舞台左侧走入会场,神情平和庄重,可以看出,他了解这一次发言将会是多么瞩目。
  在他进场后,会场开始传出议论声,这时,会场主持人表示,希望在座的嘉宾能够给贺建奎解释的机会,不要打断或发出噪音。就在这时,一位摄影记者试图走近舞台拍摄,这一行为被主持人制止。而这位记者随即称,这是媒体应有的自由。主持人并未退让,颇为严肃地称,我支持言论自由,但如果继续这种行为,主办方将取消本次演讲。
  随后,贺建奎开始了主题发言,现场出奇的安静。他先后介绍了实验的结果、过程、操作方法以及相关实验数据,在播放演示文稿和朗读发言内容时,贺建奎十分专注自信。很显然,此次发言对于贺建奎依然是一次学术演讲。
  然而,贺建奎的演讲并未平息知识界和舆论界对于他挑战现有规则和伦理边界做法的批评和争议。这也是为何在贺建奎起身离场时,在会场中会响起那样一句话。
  记者看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国际知名的化学、分子和细胞生物学教授珍妮弗 杜德纳(Jennifer Doudna)在走出会场时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并向身边的媒体记者频频摆手,表示不做评价。
  可以预料的是,批评和质疑的声音依然会继续“陪伴”贺建奎,而贺建奎接下来是否会面临中国政府有关部门的制裁,以及他的学术之路未来将会如何,则迷雾重重。
  新京报记者杨砺编辑岳彩周
 不取 发表于: 2018-11-28 19:08:00|显示全部楼层

基因编辑婴儿:港大会议嘉宾认为贺建奎避核心问题

源自:《财经》杂志
原文标题:基因编辑婴儿争议:港大会议嘉宾认为贺建奎回避核心问题

⊙记者:焦建/文

  科学工作者应该非常明晰自身的工作目的。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可以被普遍化的知识,有利于科学知识的增长,有利于社会,有利于未来的患者;而临床医疗则着眼于患者的健康利益,解决患者的健康问题,不同的目标应遵守相应的伦理规范
  “听完贺建奎的发言,我感觉到他是提供了一些研究的数据,但在回答问题的环节时,对伦理学问题并没有给予更多和深入的回应。”11月28日下午,在贺建奎结束其在宣布“基因编辑婴儿”出生并引起广泛争议后首次亮相于香港大学的发言后,同为嘉宾并担任此次人类基因组编辑国际峰会委员会成员的翟晓梅对《财经》记者表示。
  在贺建奎进行发言时一方面再次确认了露露娜娜这两个宝宝已经健康出生,此外亦表示:基因编辑婴儿在被进行检测后发现结果符合预期,基因序列得到预期效果的改善。虽然基因检测发现了一个潜在的脱靶风险,但是距离其他的基因都很远,之前我们发现过这个问题,也告诉过婴儿的父母。
  中国医学科学院生命伦理学研究中心教授翟晓梅亦有疑问:比如试验是在哪里做的?辅助生殖机构到底是哪家?经过了什么样的伦理审查委员会的批准?在回答研究透明性问题上,他并没有说明自己跟哪些学术共同体保持联系?此外,翟晓梅的疑问还包括:贺建奎对自己的工作性质并没有明确的界定,到底是临床试验还是临床医疗?到底是出于研究的目的还是出于治疗的目的?
  《财经》记者也注意到,不少在场的嘉宾均认为,身穿白色衬衫的贺建奎今天在发言时显得有些紧张。包括一开始在演讲时的声音很小,到后半段时才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而在其给出信息数据后,在外界关心的一系列与科学及伦理相关的问题上,接受《财经》记者采访的多位嘉宾及专业人士的意见产生了分化。
  首先,有的嘉宾认为今天贺建奎的ppt中包含了基因编辑婴儿的脐带血的相关信息,应该能够证明基因编辑婴儿已经出生了。但亦有一位科研界人士对《财经》记者指出:这些信息其实都非常含糊,贺建奎展现的更多还是重复他此前向外公布的信息,其实并不能真的佐证孩子确实已经出生了。
  其次,假设基因编辑婴儿果真已然出生,则涉及到一系列后续的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邱仁宗一方面在此次基因编辑大会进行发言时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也对《财经》记者指出:其认为棘手之处在于,首例试管婴儿已经出生了几十年了,目前仍需要进行监管。基因编辑宝宝可能也需要根据相关的情况进行追踪。
  但翟晓梅则认为:如果基因编辑婴儿已经出生,应该享受跟其他普通人一样的隐私权。如果其父母和孩子选择不公开,则不应更多的打扰其生活,应该尊重他们的隐私权。
  关于如何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同的学者出于不同的专业角度,也给出了不同的意见和建议。
  翟晓梅指出:在辅助生殖的伦理准则中,不管还存在哪些利益,后代的利益都是首先应该考虑的。因为孩子的出生是被决定的,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利益。
  此外,科学工作者应该非常明晰自身的工作目的。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可以被普遍化的知识,有利于科学知识的增长,有利于社会,有利于未来的患者;而临床医疗则着眼于患者的健康利益,解决患者的健康问题,不同的目标应遵守相应的伦理规范。
  邱仁宗则一直指出:贺教授违反了国家相关部门的有关管理条例。有必要“构建一个伦理学框架,对具有决策作用的科学家,医师机管理者进行评估”以及制定章程,管理用于申请种质基因组修饰的基因编辑。
  “坏事加速进步。事情已然出现了,现在最需要的是怎么加强防范,怎么加强伦理委员会的建设。怎么让科学的发展不要过分只从科学本身出发,而是能够从全局出发,从人类的根本利益出发。以前可能相对忽视了,我们今后要加强起来。”邱仁宗对《财经》记者表示。
  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帮5买 发表于: 2018-11-28 18:42:00|显示全部楼层

媒体:如果贺建奎道歉有用 还要警察干嘛?

源自:新浪科技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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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编辑:挨踢妹

源自:IT时报

  图片:网络
  “首先我必须要道歉。”贺建奎说。
  28日12时50分左右,香港大学李兆基会议中心的千人大会堂内,贺建奎现身第二届人类基因组编辑国际峰会,在会上,贺建奎对基因编辑婴儿事件进行回应。会议主持人在视频中说,如果贺建奎有不当言论,会议将会被打断。
  “首先我必须要道歉。我的整个实验结果呢,由于实验的保密性不强,所以数据被泄露了。所以我必须要在今天这个场合,跟大家分享这个数据。那在这个会议开始两天之前,这个话题变得很火爆。这个研究,是已经递交了。整个的伦理委员会来进行监管,我非常感谢。我们整个团队做出了努力。以及对整个研究结果的一系列总结。同时,我也想要感谢我的大学,我的大学完全不知道我的这个实验。我也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来进行研究。”
  事件的前因大家应该都知道了。11月27日,贺建奎宣布,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双胞胎姐妹于11也在中国健康诞生。这对双胞胎姐妹上处于胚胎未植入母亲子宫时,研究团队对其CCR5基因进行编辑修改,使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事件发生后引起巨大争议,贺建奎也成了风暴中心人物。
  今天,贺建奎道歉了,为数据泄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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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关于此前网络争议最大的伦理问题,贺建奎并没有正面回应。
  同时贺建奎明确表示该实验与南方科技大学无关。
  其次,他还在演示材料中专门展示了此前发达国家进行的几例争议性的人类基因编辑实验,并且专门表示:“我做的实验性质跟他们类似。”更有趣的是,在随后的提问环节,主持人问贺建奎是否又想到会引起这样的波澜,他回答中再次提及了这一点:“这个实验如果发生在英国或者其他发达国家,我相信也没有今天就没有那么大风波了。”
  贺建奎发表主题演讲时称,“虽然基因测序发现了一个潜在的脱靶风险,但是距离其他的基因都很远,之前我们发现过这个问题,也告诉过婴儿的父母。”
  贺建奎确认了实验风险性的存在。
  贺建奎表示,在受孕治疗期间,他改动了七对夫妇孩子的胚胎,到目前为止有一对夫妇怀孕。贺建奎表示,他的目的不是治疗或预防遗传疾病,而是想赋予人类天生不具有的特征──抵御艾滋病毒(HIV)的感染。
  贺建奎称,原本八对夫妻参与基因编辑项目,其中一对夫妻在期间退出。实际共有7对夫妇参与基因编辑试验,研究团队对大约30个胚胎中70%进行了基因编辑。此前,贺建奎通过北京一个名为白桦林的艾滋病宣传组织招募到这些夫妇。
  贺建奎表示,志愿者夫妇中,均为父亲HIV阳性,母亲HIV阴性。
  此前曾有媒体报道,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研究室官网发布针对参与实验志愿者的知情同意书称,项目目标在于“生产”免疫艾滋病毒婴儿,研究团队将对婴儿进行至少18年的健康随访。此外,项目组承担每对夫妇的实验费用28万元。志愿者无故退出项目需要偿还此前项目组提供的所有资金。
  贺建奎说参与治疗的夫妻拒绝透露姓名,也拒绝采访,他不会说他们住在哪儿,也不会说这项基因改变工作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的。
  一位参与了的这项工作的美国科学家表示,这种基因编辑在美国是被禁止的,因为DNA的改变会传递给后代,有可能危害其他基因。
  在峰会现场,贺建奎在提问环节中说,志愿者团队中还有一名孕妇的胚胎基因被编辑过。双方信息透明、互相愿意进行手术。此外,贺建奎表示,自己“根本没意识到大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我觉得美英已经有过有类似的实验了。对我来说,这件事被泄露给媒体是很出人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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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注意的是,现场提问环节,有记者问到,“如果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是否会做这个实验?”贺建奎没有犹豫,直接回答称,“如果是我的小孩有先天缺陷,我也会做这个实验。”
  贺建奎还回答了关于实验项目资金来源的问题。“我们开始做的时候,我还是南方科技大学的教授,3年前的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学校给我薪水。后来我们开始了临床试验,资金和所有支出(包括给志愿者怀孕期间支付的费用)由我个人出。”
  提到对两个孩子未来的担忧,贺建奎表示──愿意用自己生命的下半辈子去负责。而被问到是否会给孩子带来副作用时,贺建奎只是简单表示:“我们正在密切监测各项数据。”
  贺建奎要拿什么来负责呢?迎接两个孩子的,或许是实验样本一样的人生。
  据广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官网消息,11月27日,广东省、深圳市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开展对“深圳基因编辑婴儿事件”的全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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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科技部副部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出:“2003年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规定,可以以研究为目的,对人体胚胎实施基因编辑和修饰,但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者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而本次‘基因编辑婴儿’如果确认已出生,属于被明令禁止的,将按照中国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但会如何处理呢?和两个孩子的未来一样,还不清楚。
 chuanyezf 发表于: 2018-11-28 18:08:00|显示全部楼层

贺建奎,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科学狂人”

源自:上观
原文标题:贺建奎,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科学狂人”

  导语:虽然科技创新需要一定的自主性,但科学技术的二重性特征又决定了如果任其无约束地发展,成果既可能造福人类,也有可能摧毁人类的生存与社会秩序,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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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贺建奎在参加“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时,对“基因编辑”事件进行了回应。他说,“首先我必须要道歉。我的整个实验结果,由于保密性的问题,数据被泄露了。所以我必须要在今天这个场合,跟大家分享这个数据。”
  接下来,贺的解释和回应,基本承认了“基因编辑”双胞胎婴儿的存在。
  两天前,“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的报道,震动了世界舆论。根据最新的消息,广东省、深圳市也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开展对“深圳基因编辑婴儿事件”的全面调查。随着联合调查组的跟进,“基因编辑”事件的真相预计将进一步清晰与明朗。而接下来对于舆论所关注的那对双胞胎该怎么办,贺建奎及其团队该承担什么法律责任,暴露出的监管、审批、伦理审查漏洞如何弥补等,相关部门也需进一步提出针对性措施。
  对于“基因编辑”事件的审视,不能止于一事一议。事实上,社会舆论以及科学界围绕“基因编辑”事件讨论,早就超越了事件本身,而是已经着眼于社会伦理的长远视角进行打量与思考。各界围绕“基因编辑”事件讨论的焦点之一就在于,科学研究与科技伦理之间的关系。而针对伦理问题,贺建奎今天并未作出明确回应。
  虽然科技创新需要一定的自主性,但科学技术的二重性特征又决定了如果任其无约束地发展,成果既可能造福人类,也有可能摧毁人类的生存与社会秩序,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科学研究的整个链条都指向追求善的目的。而科技伦理的目标很明确,即通过有效的伦理规范,保证研究的整个链条都指向“善”。
  科技伦理的引入也许是人类在遭受教训后的被动无奈之举,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学界的基本共识。就在基因编辑”事件发生后,相关各方都在撇清与贺建奎团队的关系,批判其对伦理的触犯,这也充分说明,对“基因编辑”危害性的认识并不需要高深的科学知识,也不需要细究法律条款,而是成为了一种“自觉”。
  就像122位科学家在联名谴责时所言:此项技术早就可以做,但不去做、不敢做就是因为脱靶的不确定性以及更重要的伦理问题。实际上,对此,即便是贺建奎本人也不是不清楚。他曾于2017年2月在其个人博客上发表题为《人类胚胎基因编辑的安全性尚待解决》的博文,指出“基因编辑”存在五个安全性问题。在结论处,贺建奎清楚地写道:不论是从科学还是社会伦理角度,没有解决安全问题之前,“任何执行生殖细胞系编辑或制造基因编辑的人类行为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可以看到,围绕“基因编辑”事件,也有部分舆论认为科学是探索未知的事业,按其本性来说需要在自由、没有束缚的研究氛围下进行。还有人以珍妮蒸汽机的发明为例,认为它的出现改变了人类生产生活的面貌,但发明者最初只是为了排除矿井的地下水,甚至起初还曾被认为剥夺了工人的工作机会。
  一项科学研究只要其最终后果是好的,就是可行的。这样的看法乍听起来颇有些道理,但实际上却是一种短视的带有功利主义色彩的认知偏见,禁不起挑战,更是一种冒险。毕竟,后果尚未到来,我们怎能不经过审慎考量就轻易判定其真的是善的?毕竟,人类打开类似于核武器这样的“潘多拉魔盒”已经足够多。
  更何况,随着科学技术领域功利主义评价模式的形成,完全可能导致一部分科研人员或言“科学狂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约束地从事后果高度不确定的研究。对个体而言,此类研究收益将归于个人,风险却留给全社会,这将带来极大的风险。就像这一次跨不过伦理门槛的“基因编辑”事件,也让人疑虑:如出纰漏,孩子健康将受损,基因编辑技术可能也将遭遇波折。贺建奎声称“我们会倾尽全力抚养这两个孩子,对她们的下半生负责”。但即便以科学家个人名誉来抵押,也远不够对抗这些风险。
  科学是循序渐进的事业,不是赌博。任何科学行为都需要得到严肃评估:有在顶端科学项目上大胆创新的开拓精神,本不是坏事,但必须意识到,科学绝非完全无禁区。
  栏目主编:朱珉迕文字编辑:朱珉迕题图来源:视觉中国图片编辑:邵竞编辑邮箱:shzhengqing@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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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山 发表于: 2018-11-28 17:53:00|显示全部楼层

贺建奎真能“用下半辈子”为娜娜露露负责吗?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狂人”贺建奎真能“用下半辈子”为娜娜露露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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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8日12:47,因公开发布“首例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而卷入巨大争议中的贺建奎,终于首次露面第二届人类基因编辑国际峰会并作相关发言。
  在发言中,首先他向实验数据提前泄露表达歉意,然后,主要就自己的实验做解释说明:
  首先是团队在细胞实验第二期进行了CCR5基因敲除,此后在第三代小鼠身上敲除了CCR5基因,发现它们的内脏都比较正常;同时在猴子身上也做了同样的实验,它们的卵子没有受到影响。在此基础上,团队进行了几组人体试验(7对夫妇参加,有31个卵子,70%成了胚胎),其中一组(刚好是第一对怀孕的)实现了CCR5的敲除,并诞生了露露与娜娜。
  经过基因检测,研究人员发现结果符合预期,两个基因序列得到预期效果的改善。但是,基因测序发现了一个潜在的脱靶风险,但是距离其他的基因都很远。贺建奎表示,这个情况之前就发现了,也告诉过婴儿的父母。
  贺建奎表达的是,一切都是按科学的流程来办,从细胞到动物试验,最后再到人体试验,而且结果与预期相同,尽管有一个潜在的基因脱靶风险,但离其他基因很远,也就是不影响其他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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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对贺建奎提问。
  然而,这些问题和判断要么是目前难以确定,要么是留下了难以解决的后患。实际上,几个基本的问题还在于,尽管有动物实验在先,在涉及人体实验上,贺建奎团队还是有违现有的国际公认的伦理规则。

贺建奎要做的“大事”没有守规矩
  之前贺建奎曾表示,“回国做大事”。但是,做大事是与守规矩紧密关联的,显然目前他做的大事并没有守规矩。
  2002年,国际医学科学组织理事会与世界卫生组织(WHO)修改制定了《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国际伦理准则》,规定了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需要遵守21项准则。其中的几条至关重要。
  一是实验应当对社会有利,又是非做不可的;要避免给受试者带来精神的和肉体的痛苦及创伤;实验必须经过较高级别的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审核和同意等。
  显然,根据这几日媒体的大量报道,贺建奎的实验存在多处违背规则与伦理的地方,在此不赘述。但实际上,就算是所有程序合规,也遵循了伦理审查,该项研究的目标能否达到,也存疑。
  贺建奎发言称,基因测序证明了CCR5基因的编辑修改,但这只是说达到了修改或敲除了这个基因,但是否因此而达到了免于艾滋病病毒(HIV)入侵T细胞的目标呢?目前尚不能证明。
  唯一能证明的是,提取露露娜娜的T细胞暴露于HIV,看看其是否能免于HIV的侵袭。然而,艾滋病的临床和基础研究早就表明,CCR5基因变异只能减少HIV的感染,但不能完全避免HIV感染,因为HIV还可以利用T细胞上的其他受体和路径入侵T细胞。
  因此,基因编辑婴儿防治艾滋病陷入了技术哲学的陷阱,这种方式不是唯一的可以根治艾滋病的方式,但是它对人的危害却可能是巨大的,是典型的得不偿失。

“用下半辈子为基因编辑婴儿负责”经不起推敲
  在回答观众和媒体的提问对露露娜娜的未来担忧时,贺建奎表示愿意用他生命的下半辈子去负责。这让贺建奎显得很有担当精神,但在医疗实验面前,这样的表态也经不起推敲。
  根据贺建奎基因编辑项目知情同意书,里面有大量的免责条款,而且,一旦有志愿者受到伤害的事宜,项目组承担相应的医疗费用,但这个经济补偿限额为5万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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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建奎发言并展示PPT。
  区区5万元能否补偿受者受到的伤害很难说,而且用生命的下半辈子负责也很可能是空白支票。因为,露露、娜娜可能受到的伤害不只是身体和生理的,还有精神上的,并且如果伤害发生了,由于今天人们对生命密码的运作方式和机理并不完全清楚,基因改变后的伤害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即便是体细胞的基因疗法也强调只对单基因疾病进行实验治疗,然而人类的大多数疾病以及生命现象并非只是由一两个基因决定,而是由大量的基因决定。这些基因无论在编码蛋白质过程,还是让蛋白质的功能得以体现上,都错综复杂,相到交织,相互纠缠,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2015年多国研究人员公布的精神病基因组研究结果表明,与精神分裂症、自闭症和智商相关的就有108个基因位点和128个基因,它们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同样,别以为CCR5基因只是一个独立的可以预防艾滋病的基因,它可能还与其他多种生理功能和生命现象相关,并且通过它的上游和下游路径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生命和生理功能,并构成或起到病理作用,只是目前人们并不知晓而已。
  现在,贺建奎团队从胚胎基因中修改或完全敲除了这个基因,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风险,没有人知道。
  有时候,很多事情你摁下“开关”前,还能对其负责,摁下“开关”后,一旦事情有失控态势,那就不是你能负责得了。
  基因编辑婴儿也是这样,贺健奎可以对“不将基因编辑技术用在人体胚胎上”负责,可当他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后果可能就非他所能负责。就目前看,没有谁能够完全为露露、娜娜的未来负责。
  人是目的而非手段,手段为人服务而非人服从于手段。这是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发明,以及其他职业的先决条件。
⊙张田勘(科普专栏作家)

  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
 帮5买 发表于: 2018-11-28 16:42:00|显示全部楼层

贺建奎在人类基因编辑大会的回答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

源自:好奇心日报
  在香港大学举行的第二届人类基因组编辑国际峰会进行到第二天,因为基因编辑婴儿事件中心人物贺建奎预期将于今天发言,到场观众、媒体远超前日。
  贺建奎名字出现在“人类胚胎编辑(Human Embryo Editing)”环节的开场 PPT 上。但是他没有按照计划参加 11:30 参与“人类胚胎编辑”的相关发言。主办方为他单独安排了一个报告环节,从 12:45 开始。
  主持人伦敦克里克研究所 Robin-Lovell-Badege 在贺建奎上场前说道:“贺博士需要一个机会来解释他在做什么,在大会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在报告开始之前,主持人已经将预先收集的问题交给贺建奎。
  上台后,贺建奎首先为“这项结果出人意料的泄露”而致歉,并称“实验数据将立即在会议上公开数据,并请与会人员做同行评议。同时,我也想要感谢我的大学,我的大学完全不知道我的这个实验。我也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来进行研究。”
  但是两天前,贺建奎的实验结果是以精心制作的五支视频为世界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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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建奎的主讲内容包括实验的背景、流程和细节,介绍了 HIV 感染的现状和 CCR5 基因缺陷的作用,以及在老鼠、猴子和人体中的实验流程。幻灯片公布了一些实验数据,包括对基因脱靶率的监测与评估等等。实验流程方面则和此前报道中的披露一致,包括 31 个卵细胞有 70% 发育为胚胎、将会对出生的婴儿保持 18年的持续追踪等。
  报告中的问题仍然是此前引起争议的那些:基因编辑的小鼠没有做 HIV 感染实验以验证效果、基因编辑的猴子只进行到胚胎阶段、胚胎检测到脱靶点但胎儿仍旧出生等。
  报告后,峰会主席、诺奖得主 David Baltimore 发言称,人类胚胎编辑一定要注重安全性、符合伦理、公开透明,研究者需要有责任感。这次的结果在婴儿出生后才为人所知,且医学上属于不必要的医疗需求。Baltimore 直言,这属于科学家团队自我管理的失败,并称明天大会将发表一份一个官方的声明。
  报告之后的提问具体而直接,很多问题贺建奎都需要主持人复述一遍才能作答。不过,多数回答仍在实验背景中迂回,未对这些质疑直接回应。我们整理了问答环节的关键信息,以下内容经过编辑,全部问答内容请点击这里。

  :受试者有多少人?
  :起初 8 对夫妇,中途 1 对退出。31 个卵子发育到囊胚阶段,70% 进行了编辑。

  :有没有更多编辑的胚胎?
  :有另一个胚胎正在妊娠过程中,但并未编辑。

  :志愿者如何招募?
  :通过艾滋病公益机构。

  :会不会公开露露和娜娜的身份?后期怎样监测实验成果?
  :在中国披露感染者信息违法。后期将提取孩子的淋巴细胞做体外感染。

  :知情同意书能否公开?
  :已经在网上公开了,搜我的名字就能查到。同时论文也已经提交,已经有审稿人读到。

  :参与知情同意过程的团队成员是专业的吗?
  :谈话分为非正式和正式的谈话,但我之前有阅读美国医学科学院的指导意见。
  而在以下问题的回答中,贺建奎披露了一些新的信息:

  :知情同意书的评议有几个人?
  :除了团队成员,另外还有 4 位专家参与评议。

  :志愿者签知情同意书的流程如何?
  :会经过非正式和正式的两轮谈话,正式谈话有第三方在场,最后有单独的谈话,再留给志愿者自己决定。志愿者对 HIV 均有很高的了解程度,甚至带了脱靶效应的文献来提问。

  :实验的资金来源?
  :来自学校的科研项目,不足部分自费。没有来自业界和公司的资金。
  值得注意的是,贺建奎并未提及提供项目资金的大学为南方科技大学。会议中,北京大学教授魏文胜提问,禁止编辑人类胚胎不仅是国际共识,也是中国科研群体的共识,为何还会秘密从事这样试验。贺建奎的回复依然含糊,他说三年前他在不同会议场合问临床和伦理专家,也许可以尝试从事基因编辑的临床试验,于是他就做了这样的试验。
  对于最重要的伦理相关问题,他侧重于回答艾滋病的严重性:

  :CCR5 基因缺陷会不会导致副作用?是否明确编辑该基因可能引发的后果?
  :反对用基因编辑做性状提升,副作用需要实验室做独立确认,这次编辑主要是一个编辑单基因的模型。

  :洗精的过程已经可以保证感染者小孩健康,所以实验中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试管婴儿技术?科学家、医生的责任如何发生作用?如何让患者自主选择,而不是承担后果?
  :实验针对的并非这一个案例,而是数百万处在 HIV 威胁下的小孩。

  :参与知情同意过程的团队成员是专业的吗?
  :谈话分为非正式和正式的谈话,但我之前有阅读美国医学科学院的指导意见。

  :怎么监测健康状况,怎么评价实验成果?
  :后续的监测请关注我们课题组的网站。
  在被问到实验中的伦理过程和责任时,贺建奎说:“我们要帮助成百万的家庭,这些可能被感染的孩子也需要我们的帮助。”他说,很自豪能这样做。
  最后,主持人问贺建奎,你会让自己的孩子接受基因编辑吗?他说,他的小孩有先天缺陷,会让他率先尝试。
  贺建奎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上百位媒体在会后围住了论坛主持人,希望获得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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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图片/刘一鸣
  题图来自 genetic literacy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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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anyezf 发表于: 2018-11-28 15:53:00|显示全部楼层

澎湃新闻评:贺建奎别狂了 你捅的篓子你负责不起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马上评|贺建奎别狂了,你捅的篓子你负责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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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8日12点47分,贺建奎现身第二届人类基因组编辑国际峰会现场。视觉中国 图
  “基因编辑婴儿”出现的这几天,人类仿佛突然集体穿越到了科幻电影中的时空,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
  贺建奎注定要用自己的名字去注释“科学狂人”这个称号了,但他制造的难题丢给了全人类。
  难题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庞大,还要深邃。很多人在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意识不到自己在谈论什么。比如我们该如何理解下面这则新闻:
  科技部副部长徐南平表示,2003年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规定,可以以研究为目的,对人体胚胎实施基因编辑和修饰,但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者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而本次“基因编辑婴儿”如果确认已出生,属于被明令禁止的,将按照中国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最难以理解的是“进行处理”这四个字,从字面上理解,要处理的不仅是违规的科学家,还有“基因编辑婴儿”自身。可是对于婴儿,人性的底线又能容许怎样的“处理”呢?单单是将“婴儿”和“处理”两个词搭配在一起,已经让人觉得过于残忍了。
  “如果确认已出生”的话音刚落,贺建奎便再次发言确认,露露、娜娜已经健康出生。也就是说,不用再确认了,该“处理”了。可是怎么“处理”呢?
  贺建奎说他“愿意用生命的下半辈子去负责”,可是哪个肉体凡胎能负责得了重新定义人类这种“伟业”?这些天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表明自己的狂妄,以及对生命意义的轻佻。
  往大了说,基因经过人工改造过的人类是不是应该定义为另外一个物种?假如基因编辑技术继续狂奔,贺建奎的“冒险事业”后继有人,“新人类”与传统人类出现生殖隔离也未必不可想象。届时,《X战警》中的场景将成为现实。
  现在只有一个火苗,但火苗上空有一整片森林。
  而具体到眼前,露露、娜娜将拥有怎样的人生?她们的存在是既成事实,社会将陷入两难。
  最人性的做法是假装她们不存在,让她们获得“正常”的人生。但基因编辑的潜在风险是不可知的,假如她们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风险会扩散。所以她们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
  所以她们终将会以某种方式被标示出来,说好听点是“楚门的世界”,说难听点就是“两个实验样本的一生”。人类的良心能否承受这种事?换句话说,如果不得不承受这种事,是否意味着人类的良心已经异化了?
  这便是我们所面临的挑战。想找到答案,还早得很。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应该首先思考,应该如何讨论这个问题。
  目前参与讨论的大多是相关领域的科学家和科普人士,但鉴于这个问题的深度和广度,哲学家或许比科学家更有发言的资格。专业也不应该成为讨论的门槛。因为这个问题的本质是“什么是人类,人类又可以成为什么”,所以贩夫走卒未必比大学教授缺少发言权。
  我预感到,“基因编辑婴儿”将会像一个楔子一样深深地嵌入人类社会,会掀起灰尘、撕裂人心。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关心人类,就像关心粮食和蔬菜一样。
  虽然弗朗西斯·福山2004年就说过:“当代生物医学的研究日程上,很多内容不言自明就带有某种超人类主义性质。”这几年,以色列作家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系列作品在中国风行,“智人末日”等似真似幻的话题从书本、讲坛走向饭桌,也仿佛在帮助人们提前进行心理建设。
  但大多数人可能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技术发展的可控领地与不可控领地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
  未来就这样闯入现实,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愤怒、恐惧与不知所措。
  人类会不会就像一个拿着火柴在森林里玩耍的小孩,不经意点着一片树叶,却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
  我们还有机会制止时空朝那个危险的分叉展开吗?已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还能被关上吗?
  还是说,这是一次人类迟早要面对的考验?毕竟基因编辑的技术门槛越来越低,意味着“火柴”分发到了越来越多的“小孩”手上。
  问题太多了,答案太少了。毕竟我们只是愚蠢的人类啊。但是留给我们辩论、思考以及行动的时间不多了。至少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贺建奎得不到有震慑性的惩罚,会有更多的“狂人”步他的后尘。即便从争取时间的角度出发,也请先把贺建奎“处理”了。
  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
 帮5买 发表于: 2018-11-28 14:42:00|显示全部楼层

贺建奎演讲直击:我会第一个让我的孩子接受基因编辑

源自:《财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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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焦建/文 苏琦/编辑

“感谢我的学校,虽然他们对我的研究并不知情。”
  11月28日上午12点47分,因“基因编辑婴儿”引起巨大争议的贺建奎现身在香港大学举办的第二届“human genome editing”国际会议,并在开始发表演讲时首先表示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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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建奎也在演讲时指出:人类身上有37万亿个细胞,所以运用到人体的基因编辑风险度极高。
  此外,贺建奎还提出了hiv病毒的历史与病症的严重性,并提出在最先进的治疗研究中,并不存在脱靶的案例。他还展示了在猴子身上的实验数据,以及在胚胎早期编辑基因的益处。据《财经》记者观察,他在展示ppt时,基本并未展开详述,大多数时候只念了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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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会的相关人士在贺建奎发表演讲前强调指出:其提交给主持人的ppt中,并未有包含基因编辑双胞胎的内容。但其有权随时叫停贺建奎的演讲并将这一环节取消。
  13点08分左右,贺在结束演讲后,坐在主席台接受提问。在整个演讲期间,除了不时响起的快门声音外,整个会场非常寂静。13点48分,在提问进行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有人问贺建奎是否会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这样的基因编辑,贺回答称:会,我会第一个让我的孩子接受基因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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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演讲开始前,贺建奎是否会露面进行演讲及是否会展示“基因编辑婴儿”成功的证据,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11日27日晚,曾有大量记者为此守候在大会安排参会者居住的酒店,但贺直至深夜仍并未现身;28日上午8点多《财经》来到会场再次签到时,因来自中国内地及日本及美国等的媒体记者参会人数太多,“今天胸牌都发完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表示,并只能给予一个印着press字样的白色胶纸作为入场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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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7日,科技部副部长徐南平在参加下午的国务新闻办相关活动时已表示:如果“基因编辑婴儿”如果确认已经出生,将按中国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在11月27日的会议上,不少公开发言者均未直接提及贺建奎,但亦被多次问及如何看待贺的作为,以及贺是否会参会。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邱仁宗则在大会演讲时给出了较为强烈的批评意见。
  其指出:贺教授违反了国家相关部门的有关管理条例。有必要“构建一个伦理学框架,对具有决策作用的科学家,医师机管理者进行评估”以及制定章程,管理用于申请种质基因组修饰的基因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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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研究人士,如果因此次事件被整个学术共同体排斥的话,这或许有可能会成为贺最后一次出席比较正式的国际性会议了。”
  亦有某位参会人士对《财经》记者表示。
  28日11点左右,会议中场休息之前,包括会场外的走廊及过道都被大量人士占满。亦有不少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互相询问,知道“基因编辑”婴儿的研究人士会在现场发言后亦加入等待。
  因人员越聚越多,一位女性发言人在贺建奎演讲前曾召开发布会表示:第一,确认贺建奎会如期进行报告;其次,因为时间有限,只会让媒体提交卡片的形式进行提问。并现场发了纸张,让有意提问者在上面写问题。但直到贺建奎的演讲结束,并未有人收回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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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会议手册,贺建奎的演讲被安排在28日上午最后一个。其提供的工作单位信息仍为南方科技大学。而其在上台时,也没走正常演讲者都走的右侧通道,而是从舞台左侧进入。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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