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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爱 发表于: 2014-4-18 20:03:00|显示全部楼层|阅读模式

[--中国工程院院士] 黄旭华曾“消失”荒岛30年 离休后给自己这样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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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旭华,中国核潜艇之父,广东汕尾人,1926年3月12日出生于广东省汕尾市红海湾区田墘镇,祖籍广东省揭阳县玉湖镇新寮村,交通大学1949届校友,中船重工集团公司719研究所研究员、名誉所长,中国第一代攻击型核潜艇和战略导 弹核潜艇总设计师。开拓了中国核潜艇的研制领域,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湖北省科协荣誉委员,曾任前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719研究所副总工程师、副所长、所长兼代理党委书记、以及核潜艇工程副总设计师、总设计师、研究员、高级工程师等职。
  为保守国家最高机密,黄旭华在研制核潜艇期间,淡化了和家人之间的关系。30年之后他的工作可以公开了,家里人才知道,他是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
  2014年1月黄旭华当选中国中央电视台2013年度感动中国十大人物。2017年10月25日,获2017年度何梁何利基金最高奖──“科学与技术成就奖”。11月9日,获得第六届全国道德模范敬业奉献类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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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人儿 发表于: 2020-1-16 07:35:40|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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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华曾“消失”荒岛30年 离休后给自己这样定位

源自:上观
原文标题:女儿揭秘黄旭华“消失”的荒岛30年,原来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身边有“翻译家”妻子

  “我的父亲黄旭华,是1949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造船工程系的老校友,他是中国船舶集团公司719研究所从事核潜艇研制的科技工作者,中国第一代攻击型核潜艇和战略导 弹核潜艇研制创始人之一,是第一代核潜艇工程的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的首批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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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日,黄旭华院士之女黄峻走进上海交大闵行校区,登上“励志讲坛”,参加“奋斗的我 最美的国”新时代先进人物进校园系列活动,向师生揭秘她父亲“消失”的那荒岛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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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了解到,日前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这位武汉广播电视台外语频道外宣栏目女编导,陪同95岁的老父亲接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表彰。此前国庆之际老院士被授予共和国勋章,这一次“习总书记亲自为父亲颁奖,他亲切地握着父亲的手说,很高兴我们再次为你颁奖,并且提醒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

[从上海到北京的城里小姑娘,却都自称葫芦岛人]
  黄旭华90多岁的人生可以大致分为三个30年。“第一个三十年就是接受成长教育的三十年,”黄峻说,第二个三十年,就是1958年核潜艇研制启动,到1988年完成极限深度深潜实验和弹道导 弹潜射成功,是他全身心奉献于核潜艇事业的30年,也是我国核潜艇发展史中最重要的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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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30年,对于黄旭华个人而言,几乎是从人间蒸发的30年。“我的大姐1957年出生在上海,可能因为大海情节,她被取名为海燕。”长女出生的第二年,黄旭华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就以出差的名义,被秘密选到了北京参加核潜艇的研制工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家。”父亲出差的时候,母亲都不知道他出了一个长差,因为只背了一个小包裹;到了一个星期以后,母亲才打了一个真正的行李箱,让他的同事带到北京去。
  黄峻的父母其实是同事,说起自己母亲:“她在解放前是上海法租界里出生长大的人,会多国外语,高级舰船情报资料翻译、专业杂志一审和专业字典的编纂者。”到黄峻大姐五岁时,母亲也调入了核潜艇技术研究室,大姐随母亲从上海一直迁到北京与父亲团聚。父亲高兴地说,女儿现在是北京的妮子,于是就把她的名字从“海燕”改为了“燕妮”。
  但做“城里的孩子”时间并不长,还没到10岁,大姐跟全家来到了葫芦岛,就成了地地道道的荒岛人民。她为母亲搬煤提水,还很会养鸡。她冬天上学,要爬过一座山,下学时候就成了雪山,曾经惊险地被埋入雪里,差点丢了性命。“父亲因为工作很忙就没有来看她,到后来她快好的时候才见到她,当时我父亲首先表扬她能够坚持下来的精神,然后就告诉她说,以后做事情一定要谨慎。”黄峻说,大姐到现在身体都比较弱,前两天刚刚出院,“所以今天到这来做报告的是我,其实她对葫芦岛那段生活可能比我更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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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峻同样出生在上海,但在很小的时候,葫芦岛一位父亲同事的亲属愿意帮忙照顾,“所以我在小宝宝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荒岛,跟着那位阿姨学会了在海边挖蟹,据说跟他们经常到家里拔起大葱就往嘴里吃,成了地道的北方人,咱们上海人不知道吃大葱,到那都学会了,现在我妈妈也是,大葱非常爱。”
  当年的葫芦岛荒芜凄凉,人迹罕至,黄旭华说那里四季都刮风,一年两次风,一次刮半年。同事们每天吃的都是土豆炒白菜和白菜炒土豆,有家的人起床后就要到两三里以外的煤厂去买煤运煤,然后自己用推车推回来,再搬到楼上,下午还要劈柴……“我家里住三楼,水都上不去,只有到晚上的时候,一楼有的龙头才会出水,所以排队洗衣服,这样一天就忙过了。”
  1975年营口海城地震,波及到了葫芦岛,当感觉到地震的时候,“母亲光着脚,套上了皮靴,抱起了不到两岁的我就冲到了楼下,我大姐手里提的包裹里全是我的婴儿用品,三个人在雪地里互相依偎着等待地震过去。”黄峻说,那个时候父亲依旧因为工作没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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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旭华全家一直到1976年才随719所一起迁到了武汉,就一直居住到今天。“在刚到武汉的那些年,当别人问起我是哪里人的时候,我一直骄傲地回答,我是葫芦岛人。”

[母亲旧军装成了传家宝,老院士给年轻一代当啦啦队]
  除了母女相伴,父亲30年没有回南方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黄峻告诉师生,“少小离家老大回”的父亲乡音虽然未改,但他已经不能熟练地说出家乡话,仅仅只能听懂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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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1961年底,我爷爷去世的时候,父亲没能送上最后一程。”30年没有回家,兄弟姐妹们难免会有些想法,直到1987年第一代核潜艇的保密程度稍微有所降低……幸亏,在奶奶102岁弥留之际,她戴上了眼睛,好好看了看风尘仆仆赶到的父亲。她微笑着对父亲说:你长肥了,然后几个小时以后她就安详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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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峻透露,她有一个传家宝,是母亲一件旧军装。这件旧军装是她母亲当年在辽宁葫芦岛潜艇建造基地工作的时候穿过的,在十几年前这件衣服被她从葫芦岛带到武汉,又保存了很多年,有一次帮她整理家务时候发现的。
  “母亲年轻的时候在北京和上海从事苏联专家组翻译,用现在的话来说,当年是一个十分潮的人。”黄峻说,可是这件旧军装,领口、袖口、胳膊肘上都仔仔细细地缀满了补丁,与大家想象中的形象反差太大。“于是我们就向她讨过了这件衣服,想作为传家宝传下去。”她说,上面附着着父亲母亲为核潜艇事业投入火热青春的记忆。“为了让我的孩子学习老一辈们的朴实,要他知道我国的国之重器是在怎样的条件下创造出来的,什么叫做伟大事业,什么叫做艰苦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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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黄旭华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享受着一些国家待遇,但他的生活也依旧非常简朴,保持着年轻时候很多的习惯。女儿说他平时在家就穿着老旧的工作服,“如果你突然去敲门,他也许穿着就是件工作服;如果是约好的话他才是正装上身。”父亲外出吃饭也不挑剔,小吃摊和大排挡他都无所谓,“所以我们非常喜欢带他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出去旅游,因为他为人非常随和,不挑剔,很好带。”
  前些年黄旭华还出差,到将近九十岁的时候都是这样,出差就一个挎包、一个小行李箱,也不要人陪同。“直到最近几年上了年纪,才按照规定带上我的母亲。”年轻时候,黄旭华一直嫌外面理发耽误时间,因此妻子就给丈夫理了一辈子头,直到今天……
  事实上,在1988年之后的这三十年,黄旭华理应可以离休在家里好好颐养天年,可是他每天都忙忙碌碌,一直到去年才办理离休手续,但是“离休离休,离而不休”──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还每天到办公室去上班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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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这三十年又在忙些什么?他女儿表示,其实黄旭华一天都没有离开核潜艇事业,在第二代核潜艇总师任命之前,他继续为第二代的发展做好了前期论证与预先研究。早年的学习习惯和多年的科研习惯,使他养成了细致记笔记和认真留资料的行为。“现在他还忙于整理手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我国核潜艇研制与发展史的资料,想将来留给后人或留给需要这些资料的地方。”

黄峻坦陈,父亲还给自己定了个位: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培养新的人才,他要给年轻一代当好啦啦队,“要给他们鼓励,给他们加油,给他们撑腰,必要的时候给他们当场外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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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2008 发表于: 2020-1-12 04:19:30|显示全部楼层

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黄旭华:深潜三十年 为国铸重器

源自:国际在线
原文标题: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黄旭华:深潜三十年 为国铸重器 来源:中央广电总台央视网

  (新闻联播):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中国工程院院士、原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公司719所研究员黄旭华隐姓埋名三十年,主持设计了中国第一代攻击型核潜艇和战略导 弹核潜艇,为中国核潜艇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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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岁高龄的黄旭华现在依然非常忙碌,除了外出参加活动,他坚持每天到办公室上班,他希望青年一代核潜艇人能为国防事业的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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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年代,作为国家最高机密的中国核潜艇工程正式立项,32岁的黄旭华参加了核潜艇总设计组工作。项目启动之初,包括黄旭华在内的所有科研人员都没有见过核潜艇长什么样。为了加快研制进度,第一艘核潜艇采用的是边研究、边设计、边生产的特殊方式,靠着只争朝夕的信念,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难关。1970年12月26日,我国第一艘鱼雷攻击核潜艇下水。
  接下来的十几年,黄旭华和他的核潜艇继续潜行,直到1988年,极限深潜试验即将进行。时年62岁的黄旭华成为全世界第一位参与极限深潜试验的核潜艇总设计师。试验当天,南海区域微风有浪,潜艇慢慢下潜,随着深度的增加,钢板承受巨大的水压发出咔咔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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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了潜艇的安全和所有试验数据全部取得之后,艇长下令潜艇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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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在黄旭华投身核潜艇事业的三十余年中,他一直没有向父母透露他在哪个单位做什么工作。直至父亲去世,黄旭华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母亲逝世后,老人的遗物他只选了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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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抗 发表于: 2020-1-10 12:32:09|显示全部楼层

黄旭华院士:核潜艇研制“痴翁”痴心不改乐在其中

源自:中国新闻网
原文标题:黄旭华院士:核潜艇研制“痴翁”痴心不改乐在其中

  中新网北京1月10日电(记者:孙自法)“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30多年前,世界上首位亲自参与深潜的核潜艇总设计师黄旭华院士在试验艇起浮过程中,激情澎湃赋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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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李世英陪同黄旭华院士接受媒体集体采访后合影。 孙自法 摄
  这位“痴翁”痴心不改,为中国“大国重器”核潜艇研制奉献一生,立下不朽功勋。1月10日,96岁高龄、满头银发的黄旭华院士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神采奕奕登上领奖台,荣获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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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华院士接受媒体集体采访,回答记者提问。 孙自法 摄

对敌斗争磨砺坚强意志
  1924年2月,黄旭华出生于广东海丰一个小镇,小学毕业时,日本军国主义挑起的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在时局动荡和无休止的炮火中,黄旭华历经辗转艰难完成初中、高中学业,为考大学继续学习,在战火连天的混乱中,黄旭华和同学在柳州挤上开往贵阳的火车。
  1945年8月,黄旭华以造船系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上海交通大学前身国立交通大学,学术生涯和革命思想同步启蒙,他立志要好好读书,将来为国家做点事情,让国家强大起来。
  大学读书期间,黄旭华参加进步组织“山茶社”,加入地下党,积极参与护校、反内战、反饥饿等各种学习运动,组织和领导能力得到极大锻炼,并在白色恐怖中坚持对敌斗争磨砺坚强意志,这些能力和品质,也为他后来带领技术团队攻坚克难完成核潜艇研制任务奠定重要基础。

坚信中国不能没有核潜艇
  解密资料显示,1958年6月,聂荣臻向中共中央呈报《关于开展研制导 弹原子潜艇的报告》,周恩来、邓小平分别对这份绝密文件作出批示并呈送毛泽东签批,中国核潜艇研制事业大幕由此拉开。
  同年8月,从上海交通大学造船系毕业近10年、参加过常规潜艇转让制造和仿制工作的黄旭华奉命调往北京,到海军“造船技术研究室”从事核动力潜艇的研究设计工作。
  中国核潜艇研制工作虽正式起步,但步履维艰:一没有专业技术人才,二缺乏专业技术知识,三没有技术参考资料。困难没能吓倒黄旭华和同事们,反而激起中国第一代核潜艇人干劲十足的斗志,他们边学习、边研究、边验证,仅用3个月时间就提出5个核潜艇总体设想方案。
  就在黄旭华和同事们怀揣梦想日夜苦干时,残酷的现实又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1962年,因国家经济困难、技术力量不足、给“两弹一星”让路等原因,中央经过长时间多次讨论研究后忍痛作出决定:核潜艇工程暂时下马。
  不过,黄旭华坚信中国不能没有核潜艇,终有一天会重新上马。作为留下的技术骨干之一,继续进行核潜艇关键技术研究和攻关。他的坚持很快等来回报,1965年8月,周恩来主持中央专门委员会第13次会议,决定代号“09”的核潜艇研制工程重新立项上马,正式进入型号研制,原国防科工办同时批准组建代号“719”的核潜艇总体研究设计所,黄旭华任副总工程师,中国核潜艇研制步伐由此加快并步入正轨。
  黄旭华接受采访时感慨说:“在核潜艇研制过程中那么多挫折,项目上马下马,我都没有动摇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当年的29个人,一直坚持到上世纪80年代的,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我非要实现目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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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华院士接受媒体集体采访,回忆核潜艇研制艰辛历程。 孙自法 摄

“三面镜子”看资料“土办法”促研制
  面对核潜艇研制一时难以解决的诸多困难和错综复杂的矛盾,黄旭华和同事们扎实开展调查研究工作,以摸清国际核潜艇主要战术技术性能和发展趋势,提高对核潜艇的认识和研制工作起点。
  黄旭华还针对性提出,收集资料时要带上“三面镜子”:一要用“放大镜”,沙里淘金,追踪线索;二要用“显微镜”,去粗取精,看清实质;三要用“照妖镜”,鉴别真假,去伪存真。经过对收集到零散资料的分析、整理,他们对核潜艇总算有了一个大体认识,并集成核潜艇的完整总体。
  在调查研究的同时,黄旭华和同事们不等不靠,提出“骑驴找马”工作思路,先启动核潜艇研制相关基础工作,边干边创造条件,提升科研能力、锻炼科研队伍。为保证计算结果的精确性,他们组织三组人马同时计算,如果三组人的计算结果都一样,就通过,得出的数据稍有出入,就必须重算,直到得出同一数值。
  黄旭华至今还珍藏着一把“前进”牌算盘,这把算盘曾经伴随着他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国第一代核潜艇的许多关键数据都出自于这把算盘。
  此外,黄旭华和同事们还反复研究,广泛吸取参研人员意见,提出多项控制潜艇总重和稳性的措施,其中一条“土办法”堪称“斤斤计较”,即所有设备、管道、电缆等上艇都要称重备案,安装完毕切下的边角废料、剩下的管道和电缆等拿下艇时也要过秤,并从总重量中扣除。就是通过这样的“土办法”,保证中国核潜艇研制工作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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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华院士接受媒体集体采访。 孙自法 摄

深潜试验亲身参与开先例
  1988年,中国首艘核潜艇迎来期待已久的深潜试验,虽然有关方面为这次深潜作出周全准备,但参试人员精神压力很大,十几位参试人员拍了“生死照”,有参试的年轻艇员甚至写好遗书。看到这个情况,当时已年过花甲的黄旭华立即作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作为核潜艇总设计师,他要同参试人员一起去深潜。
  核潜艇总设计师亲自参与深潜,在世界上尚无先例,很多人都劝当年已64岁的黄旭华不要参加深潜。黄旭华却坚持参加,他说:“首先我对它很有信心,但是,我担心深潜时出现超出了我现在认知水平之外的问题。而且,万一还有哪个环节疏漏了,我在下面可以及时协助艇长判断和处置。”
  参试决心已定,黄旭华心怀愧疚地将决定告诉了夫人李世英,夫妻俩一起在719所工作几十年,李世英深知深潜的重要和风险,她宽慰丈夫说:“你当然要下去,否则将来你怎么带这支队伍?我支持你。你下去,没事的,我在家里等你。”
  试验过程中,黄旭华随时处理出现的异常情况,注意收集深潜试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指挥相关技术人员根据录音找到每一处发生船体变形的部位,分析成因、制定对策,进一步提高艇体结构可靠性。
  这次深潜试验,核潜艇稳稳下潜到设计的极限深度,标志着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代鱼雷攻击型核潜艇达到设计目标,符合实战需要,中国海军潜艇史上首个深潜纪录由此诞生,中国核潜艇总设计师随同首艇一起深潜,也成为719所一项“光荣传统”。

荣誉等身牵挂核潜艇人才培养
  作为中国第一代核动力潜艇研制创始人之一、核潜艇工程总设计师,现为中国船舶集团有限公司第719所名誉所长的黄旭华1994年5月当选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还先后获全国科学大会奖、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道德模范、何梁何利基金成就奖及科技进步奖、共和国勋章等荣誉。
  2014年,黄旭华获评“2013年度感动中国人物”,从那以后,这位“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核潜艇专家才从幕后走到台前,也让国人和世界知道,中国人凭着自己的智慧,仅用不到10年时间,就实现毛泽东“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的伟大誓言。
  虽然荣誉等身,但黄旭华总是强调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工作,他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核潜艇研制团队,荣誉属于同他一起并肩战斗、把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核潜艇研制事业的默默无闻的战友们,以及今天为了让核潜艇研制事业跟国家一样强起来而接续奋战的年轻一代。
  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黄旭华院士还一直密切关注中国核潜艇研制,除心系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外,黄旭华最牵挂的就是核潜艇研制事业的人才培养。
  黄旭华主张从工程实践中培养人,几十年来,他率领团队开展一系列重点型号研制,并通过在研制工程实践培养锻炼了一大批优秀的科技人才。“让年轻人放手去干。”黄老说,年轻人需要支持需要鼓励,所以他自己定位当“拉拉队”,给年轻人撑腰、给他们敲锣打鼓。
  特别是退出一线后,黄旭华更愿意充当中国核潜艇研制必要的“场外指导”角色,而不是当教练。他鼓励将任务交给年轻人,在工作中大胆使用。黄老认为,年轻人干事,就是要敢想敢做敢于承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跌倒了爬起来总结经验再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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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狂 发表于: 2020-1-10 11:39:43|显示全部楼层

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揭晓黄旭华、曾庆存获最高奖

源自:人民网
原文标题: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揭晓黄旭华、曾庆存获最高奖

  人民网北京1月10日电(赵竹青)10日上午,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北京举行,公布了此次获奖的296个项目和12名科技专家。
  原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公司第七一九研究所黄旭华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曾庆存研究员2人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国家自然科学奖46项,包括一等奖1项,二等奖45项;国家技术发明奖65项,包括一等奖3项,二等奖62项;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185项,其中特等奖3项,一等奖22项,二等奖160项。

黄旭华、曾庆存获最高奖 两位都是广东人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是我国科技界的至高荣誉。记者注意到,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系列活动中,“共和国勋章”总共授予8人,科技领域有5人,其中4人曾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此次获奖的黄旭华、曾庆存两位老先生,也都为我国科技事业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比较巧的是,这两位科学家还都是广东人。
  黄旭华,1926年出生于广东省汕尾市,1949年从上海交通大学造船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核潜艇研究工作,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黄旭华毕生致力于我国核潜艇事业的开拓与发展,是我国核潜艇事业的先驱者和奠基人之一,先后担任我国第一代核潜艇工程副总设计师和总设计师,成功研制了我国第一代核潜艇,为我国海基核力量实现从无到有的历史性跨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曾庆存,1935年出生于广东省阳江市。195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1961年在前苏联科学院应用地球物理研究所获副博士学位。先后在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和大气物理研究所工作,曾任大气物理研究所所长,中国气象学会、中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理事长。1980年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曾庆存是国际著名大气科学家,国际数值天气预报奠基人之一,为现代大气科学和气象事业的两大标志一一数值天气预报和气象卫星遥感做出了开创性贡献。

青年成基础研究生力军 自然奖最年轻团队平均35岁
  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工作办公室相关负责人在总结2019年国家科学技术奖获奖项目特点时介绍到,从今年的获奖项目中可以看出,青年人才已成为我国基础研究领域的生力军。
  与基础研究高度相关的国家自然科学奖,2019年度获奖成果完成人平均年龄44.6岁,第一完成人平均年龄52.5岁,分别比2018年下降了2岁和2.6岁;超过60%的完成人为年龄不足45岁的青年才俊,有7项成果的第一完成人年龄不到45岁;团队平均年龄不足45岁的项目26项,占比56.5%。最年轻的团队平均年龄只有35岁。
  另外,国际科技合作领域也是别开生面。该负责人介绍,2019年度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参评人数、获奖人数和国别分布均创历史新高。10位获奖人既有来自俄罗斯,巴基斯坦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也有来自美国、英国、意大利等欧美发达国家;合作领域既有物理、化学、生物学等基础研究,又有空气污染防治、疾病防控、新药研发等惠及民生的热点领域。

餐桌、照明……全面提升百姓幸福感
  从获奖项目中,还可以看出,在创新驱动下,制造业正在转型升级,机械装备、新ー代半导体照明、航空安全和飞机制造等重要领域,多年的科研积累和沉淀厚积薄发,涌现出多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优秀成果。
  比如在照明方面,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等单位完成的项目“高光效长寿命半导体照明关键技术与产业化”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该项成果不仅让老百姓用上了便宜、可靠、节能的LED灯,创造了巨大的经济社会效益,更带动了我国半导体照明产业的迅速发展,支撑我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照明生产、消费和出口国,实现了中国照明产业的转型升级。
  在农产品安全方面,新技术的研发与应用有力提升了从生产到餐桌全过程的消费安全水平,经济社会效益重大。获得国家技术发明奖二等奖的“农产品中典型化学污染物精准识别与检测关键技术”,针对14类覆盖93种化学污染物的分子印迹,以及农药制剂中的高风险助剂及其代谢物,建立了覆盖600多种污染物的高通量检测方法。技术产品和标准已广泛应用于政府的农产品质量安全例行检测和风险监测工作,以及农产品生产企业的自检,部分产品已出口海外。
  (责编:赵竹青、吕骞)
 录登 发表于: 2020-1-10 11:24:00|显示全部楼层

访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黄旭华

源自:新华网
  新华网北京1月10日电题:许身深潜 科研报国──访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黄旭华
  新华网 凌纪伟
  爱国,就要把个人命运和祖国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为我国核潜艇事业奉献一辈子,黄旭华将“惊涛骇浪”般的功勋“深潜”在人生大海中,终生报国不言悔。
  黄旭华的一生,就是一部我国核动力潜艇的研制史。他呕心沥血,毕生致力于我国核潜艇事业开拓发展的精神令人动容;他锲而不舍,为我国核潜艇从无到有、跨越发展、不懈奋斗的拼劲催人奋进。
  为祖国做贡献而默默无闻的人,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在1月10日举行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船舶集团所属719所名誉所长黄旭华荣膺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黄旭华说,最高奖这个荣誉属于千千万万船舶科研人。

核潜艇,一旦结缘就是一生
  黄旭华是谁,都干了什么?
  在那个特殊年代,黄旭华与他从事的工作都是秘密。也正因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更凸显出黄旭华科研工作的独特意义。
  一辈子与核潜艇打交道,黄旭华都做过什么?只顾躬身向前,他本人并没有总结过功劳,但他身边的同行、同事却看得清清楚楚。大家说,中国核潜艇的昨天、今天和明天都贯穿着黄旭华的身影,这就是他的科研人生。
  科研没有坦途和捷径,人不痴狂,难以达到光辉的顶点。
  黄旭华一辈子痴迷于核潜艇研究,尽管科研条件艰苦,但因为热爱,他在苦中品尝到了甜。“科研是追求真理,充满无限魅力,一旦有突破,其乐无穷。”黄旭华说。

黄旭华近照(新华网发)黄旭华近照(新华网发)

  对中国人来说,研制核潜艇是前无古人的伟业,将会遇到的艰难险阻,黄旭华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
  1958年,他从上海到北京报到后,支部书记同他谈话,说了三点,一是“你被选中,说明党和国家信任你”;二是“这项工作保密性强,这个工作领域进去了就出不来,犯了错误也出不来,出来了就泄密了”;三是“一辈子出不了名,当无名英雄”。
  越有成绩,越要把自己埋得更深。领导对他说,你能接受这种工作吗?黄旭华毫不犹豫回答,“能适应,而且是自然适应”。
  科研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就是奉献精神。尽管知道一辈子只能当无名英雄,黄旭华还是热情高涨。
  临门一脚,一个好的足球运动员唯一的念头就是进球,这种强烈的求胜之心会湮没可能出现的失败。
  黄旭华做研发也是这个道理。一没专业人才,二没专业知识,三没技术参考资料,尽管研发之路步履维艰,但黄旭华抱着必胜的信心。1958年,黄旭华和同事一起,开始了核潜艇研制这一惊天动地的伟业。

没条件创造条件,搞科研不等不靠
  上世纪60年代,核潜艇研制之难,难在这项工作几乎是从零起步。黄旭华面对的不仅是技术难题,更是从何下手,从哪打开工作局面的方法问题。
  破局之道考验决心,更考验领导智慧。
  中华民族奋斗的基点是自力更生,这是新中国从一穷二白到引领时代伟大跨越的经验总结。
  对黄旭华来说,自力更生不仅意味着毅然奋起、百折不挠的决心,更体现在为了成功,他开动脑筋,自创了许多科研机制,这些机制看着土,却行之有效。
  思想认识,是打开工作局面的总开关。面对一时难以解决的困难和错综复杂的矛盾,黄旭华与干部职工从《矛盾论》和《实践论》两篇哲学著作中汲取智慧,把实践是第一要素和抓好主要矛盾的基本观点应用到核潜艇研制工作中。
  统一思想认识后,黄旭华开始组织大家调查研究。他告诫大家,收集资料时要带上“三面镜子”:用“放大镜”,沙里淘金,追踪线索;用“显微镜”,去粗取精,看清实质;用“照妖镜”,鉴别真假,去伪存真。
  黄旭华还运用系统论思想,悟出了“在综合上发展就是创新”、“综合出尖端”的融合创新之道。他说,越是复杂的尖端工程,越是要利用成熟的技术加以综合集成提高,特别是总体研究设计,更要在综合运用上做文章、下功夫。

工作中的黄旭华(左一)(新华网发)工作中的黄旭华(左一)(新华网发)

  一个团队,若人人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必将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团队。一个国家,若人人都不等不靠、主动作为,这必将是一个大写的国度。
  科研条件不具备,可以先启动相关基础工作,边干边创造条件。面对困难,黄旭华又提出“骑驴找马”的工作思路,通过走出去“种菜”的办法提升科研能力。
  黄旭华和一代艇的科技人员长期在协作单位蹲点“种菜”,开展工作。他们先后派出200多名科技人员,到工地去“种菜”,按照艇的总体设计要求,在工地上和施工方、用户方共同完善设计、处理施工问题。
  面对国外严密的技术封锁,黄旭华带领团队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一路攻克种种技术难关,突破了核潜艇最关键、最重大的七项技术,让茫茫海疆有了中国的“钢铁蛟龙”。

爱岗敬业,以身试险开先例
  回顾黄旭华科研工作的不易,他的同事、学生和亲属不约而同提到了1988年那次期待已久的深潜试验。
  深潜试验追求的是极限下潜,将下潜到设计的极限深度,这个深度预示着危险。有美国“长尾鲨”号核潜艇深潜遇难的前车之鉴,为确保这次深潜不出意外,各有关单位做好了充足准备。然而,准备工作越充分、越周全,参试人员的精神压力也越大。
  试验前,核潜艇总体建造厂为参试同志拍了“生死照”,以防万一失败后做个“最后的留念”。参试的年轻艇员满腔热血,有的甚至写好了遗书。
  看到这个情况,年过花甲的黄旭华立即作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亲自参与深潜!
  核潜艇的总设计师亲自参与深潜,这在世界上尚无先例。单位领导得知后,劝黄旭华不要亲自深潜,但黄旭华却坚持参加。他说:“深潜不是冒险,我对它有信心。而且,万一还有哪个环节疏漏了,我在下面可以及时协助艇长判断和处置。”
  黄旭华的决定得到了夫人李世英的支持。李世英与黄旭华一起工作几十年,深知深潜的重要和风险。她宽慰黄旭华说,“你是总师,当然要下去,否则将来怎么带这支队伍?你下去,没事的,我在家里等你!”
  作为黄旭华的学生,1985年参加工作的中国船舶首席技术专家张锦岚对这次深潜印象深刻。“深潜试验是有风险,但有风险不是冒险,是有信心,要拿数据,是紧张不是害怕。”张锦岚说,各方面为这次深潜作了周全的准备和预案,漏水了怎么办,故障了怎么办,变形了怎么办,总计准备了28套500多条应急处置的预案。
  事实证明,一代核潜艇的设计、建造都达到了预期。中国人民海军潜艇史上首个深潜纪录由此诞生,中国核潜艇的总设计师随同首艇一起深潜也成为佳话。

深潜归来合影(新华网发)深潜归来合影(新华网发)

  在试验艇起浮的过程中,艇上的《快报》请黄旭华题字,激情澎湃的他一挥而就:“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
  古人云:“行之以躬,不言而引”。率先垂范它体现的是一种态度,树立的是一面旗帜,展现的是一种作风,凝聚的是一种力量。
  黄旭华的下潜,让全体参与人员在技术上有了主心骨,在精神上,是对全体参试人员的巨大鼓舞。中国核潜艇研制周期之短,为世界核潜艇发展史上所罕见,这和黄旭华团队的不顾安危、钻研科学是分不开的。

传道育人 当好“场外指导”
  感动中国人物、全国道德模范、共和国勋章获得者……如今的黄旭华,年逾九旬,算得上荣誉等身。
  尽管有了些名气,但就像深爱的核潜艇事业一样,黄旭华希望“潜在水下”,默默无闻,不喜欢出名。
  我国未来核潜艇发展正在大步向前,核潜艇装备的持续创新和跨越赶超需要一大批优秀的科技人才。如今,黄旭华最牵挂的,就是核潜艇研制事业的人才培养。

黄旭华与青年科技工作者在一起(新华网发)黄旭华与青年科技工作者在一起(新华网发)

  培养科研人才,黄旭华有什么秘诀?他主张从工程实践中培养人。几十年来,他率领团队开展了一系列重点型号研制,并在这个过程中为国家培养锻炼了众多科技英才。
  作为70后新一代核潜艇人,中国船舶所属总体研究设计所副所长刘潜一直奋斗在核潜艇研制一线。他说,他们这代人一是照着黄旭华做,消化吸收那代人的工作体系和方法,另外就是接着黄旭华的工作继续干。“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新的突破,那是因为站在了黄院士那一代人的肩膀上。”刘潜说。
  建设世界科技强国时不我待,夯实人才基础是关键。
  黄旭华对自己的定位是当好青年科研人员的“啦啦队长”,给他们撑腰,给他们敲锣打鼓。“我更愿意当‘场外指导’,不当教练,放手让他们去干,大胆去干。”黄旭华说。
  让年轻人放手去干!黄旭华任总师、所领导时如此,退出一线后也是如此。他说,年轻人需要支持、需要鼓励。如今,黄旭华虽年事已高,但会利用做报告、接受采访的机会,“苦口婆心”地讲故事,用自己的言行影响年轻人。
  社会不断向前发展,科学研究永无止境。黄旭华寄语青年一代,高精尖是买不来、求不来的,只能立足国内、自力更生。他希望年轻人勤于奋斗,勇于创新,敢于担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黄旭华是国防科技战线上无数无名英雄的缩影,一旦“许国”,便隐姓埋名、无声奉献。黄旭华和老一代核潜艇人用自己的人生经历,完美诠释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大力协同、无私奉献”的核潜艇精神,这种精神必将感召一代又一代年轻人肩负起历史赋予的重任,献身国防科技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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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丘 发表于: 2020-1-10 11:05:59|显示全部楼层

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黄旭华:“核潜艇”一样的人生

源自:人民网
原文标题: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黄旭华:“核潜艇”一样的人生

  人民网北京1月10日电(赵竹青)10日上午,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北京举行,中国船舶集团所属第七一九研究所黄旭华研究员和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曾庆存研究员一同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黄旭华毕生致力于我国核潜艇事业的开拓与发展,是我国核潜艇事业的先驱者和奠基人之一,先后担任我国第一代核潜艇工程副总设计师和总设计师,成功研制了我国第一代核潜艇,为我国海基核力量实现从无到有的历史性跨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把一生献给科研,没有一天曾离开
  隐姓埋名30年,黄旭华的一生也如“核潜艇”一般,默默地“潜伏”着。直到近几年,黄旭华的名字才为外界熟知。
  “我们的核潜艇研制始自1958年,一直到2018年我离休了,我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核潜艇这个项目。”谈起与核潜艇一生的缘分,黄旭华饱含深情。
  “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真正成为了黄旭华一生的写照。
  有人问他在核潜艇研究上工作那么多年,为什么一心一意没有改变过?他的回答是:“我们搞科研的,如果你不把心装到里面去,你很难出成果的。要把自己的一生放到科研工作当中去。”

从零开始,60年的坚守
  中国为什么要造核潜艇?黄旭华解释道:“有一句话说‘要反对原子弹战争,你必须首先要拥有原子弹’。我还想补充一句:你有了原子弹,必须还要拥有核潜艇。”拥有核潜艇意味着面对核打击,可以有能力进行自卫反击。
  然而核潜艇不是想造就能造出来的。当时的中国,工业基础薄弱,想要拥有核潜艇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核潜艇它是反应堆、导 弹、潜艇三套马车共同拉动的。技术牵涉面很广、要求很高。”据黄旭华回忆,自己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国的工业技术以及生产能力,严格来说是不具备研制核潜艇的基本条件的。
  “然而更大的困难是:我们没有专业人才,一个也没有。”黄旭华说,在这个领域,当时我国没有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才,都是“土包子”。同时,他们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也非常匮乏。“核潜艇的知识我们一无所知。没有人见过,学校也没有这个课程。”另外,在国外严密的技术封锁之下,研制人员手上也没有任何有关核潜艇的技术参考资料,更没有外国专家可以指点迷津,完全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从零开始。

靠玩具模型“起家”,铸造大国重器
  如今,黄旭华终于可以自豪地说:“我们的核潜艇,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在国外的严密封锁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克服种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攻克一个又一个顶尖的技术难关,从无到有,一步一步的发展起来,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壮大起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旭华回忆,当时,研制人员先从调查研究入手,发动所有相关人员从报章杂志里找材料,再经过研究、整合,形成一个大概的印象。然而,找得到的资料不是零零碎碎,就是真真假假,“全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当时,正好有两个人,一个从美国、一个从中国香港,带回两个美国“华盛顿号”导 弹核潜艇的儿童玩具模型。玩具很仿真,板子可以掀开,掀开后里面密密麻麻的设备。“我们高兴极了,把它们装了拆拆了装,发现这两个模型的具体情况跟我们收集来的资料汇成的美国核潜艇总体一样。我们就有信心了。”黄旭华说。
  1970年12月26日,中国第一艘攻击型核潜艇顺利下水。1974年8月1日,中国第一艘核潜艇被命名为“长征一号”,正式列入海军战斗序列。
  “关键的核心技术买是买不来的,要是要不来的,求也求不来的,都得靠自己。”黄旭华总结说,特别是今天不断攀登科学高峰的时候,不可能一帆风顺,前路往往是障碍重重、风险很多,因此更要有艰苦奋斗、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信心和勇气。
  (责编:赵竹青、吕骞)
 陈卧甫 发表于: 2020-1-10 11:04:00|显示全部楼层

黄旭华:一生痴爱核潜艇 乐在惊涛淡功名

源自:科技日报
  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船舶集团所属719所名誉所长黄旭华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但曾经他的影像就像珍贵的文物,挂有“请勿拍照”的牌子。
  他和数以万计无名如沙砾、沉默若黄土、平凡似溪流的奋斗者,以血肉之躯铸就核潜艇精神,不畏牺牲、苦中求乐的生命印记成为永恒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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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人民大会堂,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为他颁发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奖章和获奖证书,紧紧握手,温暖赤子报国心。
  对于问鼎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黄旭华直言“没有想到”:这个奖代表的是个人科学技术水平达到了最高境界,虽然是奖励给我个人,但更重要的是给我们船舶人,给和我们有关系的协作单位。
  “在核潜艇研制过程中遇到那么多挫折,项目上马下马,我都没有动摇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当年的29个人,一直坚持到上世纪80年代的,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我非要实现目标不可。”获奖的黄旭华字字铿锵:“‘痴’和‘乐’两个字是自己一生的写照。
  痴迷核潜艇,献身核潜艇,无怨无悔;乐观对待一切,在生活与工作极为艰苦的情况下,苦中有乐、苦中求乐、乐在其中。
  当有人抛出了800万奖金如何花这个“俗”问题的时候,老人笑了:“800万我现在还没概念,我曾经和大家讲过,这个钱我不要,给了会变成我的负担,处理不好会惹祸。我会和单位好好商量一下,至少要拿出相当一部分给我们单位设立一个奖励基金。
  临了严谨地补充说,“具体现在还没计划,不能夸海口。”

黄旭华谈800万奖励
越有成果把自己埋得越深

  采访正式开始前,工作人员将一个核潜艇模型摆在他面前,老人眼里有了异样的光芒。
  几十年的科研生涯中,黄旭华全程参与了我国核潜艇事业从无到有,从有到关键性核心技术突破的历史进程。
  2014年获评央视“2013年度感动中国人物”殊荣后,隐遁30年的黄旭华从幕后走到前台。2019年9月迎来人生高光时刻,获得首届“共和国勋章”。

感动中国人物颁奖现场感动中国人物颁奖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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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旭华被授予首届“共和国勋章”
  今天的黄旭华已是荣誉等身。
  记者问,如果没有取得今天的成绩,一生的坚持是否值得?
  这位我国核潜艇事业的老兵坦言,过去工作中遇到很多难以想象的新问题,大家当时想的不是金钱、名利、个人,而是追求未知、不断创新。
  才思敏捷的黄旭华字字珠玑:就像一个足球运动员,最关键的时候临门一脚把球踢出去,不可能想到其他事情,就是我要进球。“如果当时在工作中更多考虑个人得失,我可能没有这个勇气。今天叫当总师,我也不太可能像过去那样,因为年纪大了,经验多了,考虑个人的事情要多。”
  黄旭华曾总结:自己的人生,是在日本飞机的轰炸声里决定的。
  在那个硝烟四起的年代,即使身在家境殷实的杏林之家,黄旭华也曾几度无学可上──小学毕业后辍学半年多,初中只读了两年半,高中仓促毕业,在军车炸 药箱上坐了整整七天到重庆“寻一张安静的书桌”,一年后才考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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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因优秀的专业能力,黄旭华被秘密从上海召至北京。领导只说北京需要他去帮忙,却没有告知具体任务。什么行李都没带,只背了个背包的黄旭华一到北京就被留下来了。
  当时国际政治波诡云谲,面对美苏的恫吓与利诱,毛泽东主席高瞻远瞩,发出豪迈誓言:“核潜艇,一万年也要造出来!”我国研制核潜艇的“09”工程大幕拉开。
  听说要搞核潜艇研究,黄旭华很高兴。但组织要求:这是绝密工作,进来了一辈子就不能出去,就算犯了错误也不能出去,只能留在里面打扫卫生。而且与父母亲、兄弟姐妹和同学的关系要尽量淡化,不能暴露工作单位、工作名称、工作任务和工作性质,隐姓埋名,当一辈子无名英雄。
  黄旭华欣然答应。
  为了保守组织秘密,整整30年,黄旭华和父母的联系只剩下一个海军信箱,甚至在父亲去逝时没能送上最后一程,以至于老人至死都不知道儿子究竟在做什么。

“综合出尖端”土办法保证研制工作顺利进行
  我国核潜艇研制工作步履维艰。
  “严格来说,那时我国根本不具备研制核潜艇的基本条件,除了工业生产能力薄弱,更大的困难是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黄旭华告诉记者,最开始参与的29人对核潜艇一无所知。
  大家曾天真地构想过,所谓核潜艇就是常规动力潜艇中间剖开加上一个反应堆技术。谁知道它完全是另一种型号的潜艇。苏联留下的常规动力潜艇设计、建造资料满足不了要求,国外又对我国严密封锁,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从零开始。

工作中的黄院士(左一)工作中的黄院士(左一)

边学习、边研究、边验证,仅用三个月时间,黄旭华和同事们就提出了5个核潜艇总体设想方案。
  就在怀揣梦想日夜苦干时,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1962年核潜艇工程暂时下马!
  作为仅存的力量得以存留,黄旭华等十余人继续维系着艰难的研制工作,等待转机和希望。
  最初没有任何研究手段,连办公场地都是借用人家的,黄旭华他们不等不靠,提出“骑驴找马”的工作思路──虽然驴没有马跑得快,但没有马,那就先骑驴上路,边走边找马。

工作中的黄院士(右二)工作中的黄院士(右二)

  办法之一是走出去“种菜”。
  他们先后派出200多名科技人员,到陆上模式堆工地“种菜”长达两年,按照艇的总体设计要求,在工地上和施工方、用户方共同完善设计、处理施工问题,参与了从零功率到全功率的运行试验全过程,一方面完善了陆上模式堆的建造和试验,另一方面完善了动力舱的设计,同时培养和锻炼了一支过硬的队伍。
  黄旭华告诫参研人员重视核潜艇的稳性设计,保证“不翻、不沉、开得动”。我国后续核潜艇的稳性设计都比较好,均得益于黄旭华最初提出的稳性设计思想。

带上“三面镜子”去伪存真
  除了“种菜”,黄旭华和团队想到的另一个办法,是从情报入手,开展扎实的调查研究工作。
  当时国外保密控制很严,在浩瀚无边的报刊杂志和论文资料中,要寻找有价值的核潜艇资料,犹如大海捞针,而且能找到的资料往往掐头去尾,真假难分,不信不行,只信可能上当。
  黄旭华提出收集资料时要带上“三面镜子”:既要用“放大镜”,沙里淘金,追踪线索;又要用“显微镜”,去粗取精,看清实质;更要用“照妖镜”,鉴别真假,去伪存真。

黄院士早年工作照片黄院士早年工作照片

  采访中,黄旭华分享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报告说,为了确保导 弹发射时的精度,美国准备在导 弹核潜艇上安装一个65吨重的大陀螺,利用这个高速运转的大陀螺来稳定航行姿态。
  “这个大家伙我们生产不了,如果采取这种方案,意味着增加了一个研究课题,艇上还要增加一个舱室,加大了排气量,影响了航行。”黄旭华提出疑问,除了这个办法,有没有更好的捷径?
  当时我国还没有建成大型的先进实验手段,黄旭华只能从简单的理论基础分析和简陋的实验入手,从获得的大量数据中得出结论:从操作面下功夫,用简单的方法同样可以满足要求。
  但也有人提出:人家科技水平比我们高,他们都用了,我们不用将来出了问题怎么办?
  黄旭华却坚持要走自己的道路,理由是,工作是严格按照科学程序来做的,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结论,不能盲从跟着别人做。
  “后来得到的消息,美国最后也没有上这个设备,差点闹笑话。”让黄旭华更高兴的是,之后在海上开展导 弹试验时,打得比陆上还要准。

不重复侦察兵找目标走过的弯路
  通过调研,科研人员将搜集到的零零碎碎、真真假假的资料经过分析、鉴定,集成为美国核潜艇的总体。
  但这样主观集成的核潜艇总体,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黄旭华心中没底。
  恰巧这时有人从香港带回来两个美国华盛顿号导 弹核潜艇的铁皮儿童玩具模型,一个大一个小,掀开壳板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设备”、仪表等。

黄院士与青年科技人员黄院士与青年科技人员

  包括黄旭华在内的科研人员对玩具进行多次肢解、组合。
  “我们发现这两个模型同我们一半靠零散资料一半靠想象画出的图纸基本一样。”黄旭华说,虽然大家没有见过核潜艇,对美国核潜艇技术一无所知,但这个模型给了大家一个直观的参考,也大大增加了信心。
  但设计核潜艇是个严肃的事情,不能盲从一个玩具模型。为更为合理,项目组为此专门建造了一个1:1的模型,边实践,边改进,最后终于定下了适合我国艇员身高、操作习惯的中国水滴型核潜艇体以及内部构造。

黄院士在建造现场黄院士在建造现场

只用了8年,我国造出了我国第一艘核潜艇,比美国第一艘核潜艇的研究时间缩短近两年,使中国成为全球第五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
以身试险开先例

  由于多种原因,问世18年后,我国核潜艇一直没能进行极限深度的深潜试验。1988年这项试验在南海正式展开。
  在核潜艇的所有试验中,此项试验最具风险与挑战。不少参与试验的官兵当时心里并没有底。
  因为美国王牌“长尾鲨”号核潜艇深潜遇难的前车之鉴,海军和719研究所、核潜艇总体建造厂为这次深潜做了周全的准备工作。眼看着深潜日期一天天临近,参试人员的思想包袱却越来越重。在艇长、政委的求助下,黄旭华带着现任中国船舶集团首席专家的学生张锦岚,与参试战士们对话。
  “随时随地要为国家的安全献身自己,这是战士的崇高品质。《血染的风采》一道很美、很悲壮的抒情歌曲,我也喜欢它,但这次深潜试验绝不是要我们去光荣,要我们去牺牲,而是要把数据拿回来,要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这种雄壮威武充满决心的进行曲。这次试验我作为总师,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有确保安全的措施。”黄旭华的一席话,缓解了战士们的紧张情绪。
  让张锦岚没想到的是,紧接着62岁的黄旭华语气坚定地说了一句话:“我跟你们一道下去!”
  马上有好心人劝阻:“你不能冒这个险!”
  黄旭华坚决地说:“我是总师,总师不仅要为这条艇的安全负责到底,更重要的是要为下去的人员生命安全负责到底。”他的一席话,一举打消了船员们最后的顾虑。
  虽在下潜前做了大量工作,但作为总师要说没有任何担心那是假的。
  深潜时在艇上的一夜,黄旭华并没睡着,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是不是还有超出知识之外的潜在危险?可能还会出哪些事故,出了事故应该怎么处理?
  试验由浅潜到深潜,一个个深度逐级下潜,参试人员全神贯注,坚守各自岗位,全神贯注鸦雀无声,只听到艇长下达任务,艇员汇报实测数据的清脆声音,巨大的海水压力压迫潜艇发出的巨响,焊缝的撕裂声令人毛骨悚然。
  黄旭华镇定自若,深度器的指针指向极限深度时,艇长下令全艇检查有无异常情况。全部检查完毕没问题后,艇长下令开始上浮。
  一米一米上浮,浮到100米时,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水扑腾起来了,安全深度到了,深潜试验成功了,全艇沸腾了,大家握手的握手,拥抱的拥抱,有的人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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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艇靠岸后,大家都很兴奋,不是诗人,但黄旭华在那一刻诗兴大发,挥手写下了这样的诗句:“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
  如今这位马上要迎来94岁生日的老人,至今仍然坚持在岗位。“任何工作都有苦有乐,作为一项特殊工作,科研工作虽然枯燥,但一旦能够突破。那叫做其乐无穷。”
  “我最近常常想,我这一生宁可默默无闻、隐姓埋名,这样可以专心搞研究,在科学上成就可能更大一些。名利思想,对一个人没有好处。”黄旭华尤其关心年轻人成长,“我们现在有些年轻人,这山看着那山高,老是把工作当做一个跳板,不安心工作,也不安心学习,多可怜,一晃几年过去人就老了。我希望年轻人看准方向就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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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被问到如何看待核潜艇精神在新时代的传承?

黄旭华说,国际上高精尖的核心技术,我们要不来,也买不来,只能立足国内,这一点科研人员要牢牢记住。
  科研工作,特别是军工科研工作条件都特别艰苦。今天条件好了,但是任务又不一样,前进道路不可能平平淡淡,往往荆棘丛生、障碍重重,大家要有吃苦耐劳,百折不挠的精神。此外,现在的科学技术涉及很多学科,一个人要懂得与所有的协作单位密切协作。科研无止境,没有一生奉献给科研事业的决心,很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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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中一丝不苟的黄旭华,在夫人李世英看来,由于痴迷核潜艇,也闹过不少笑话。
  有一次,黄旭华下班回来在夫人面前念叨,今天的脚怎么感觉不舒服,夫人上前一瞅,竟然发现两只皮鞋穿反了。“我们鞋穿反了一穿就知道了,他还走了那么远。”
  夫人眼中这样的“傻”事不止一桩。
  有一年自己病了,黄旭华去买菜,刚好在菜市场里碰见一个同事。结果他“尾随”同事,人家买什么他买什么。因为他的生活很简单,很少买东西,甚至没有买过一双袜子。
  听了妻子的“抱怨”,黄旭华接过话茬:“在家里我从来没有表扬我夫人,今天在我要表扬她几句。”但是声音明显哽咽。
  参试的决心下定后,黄旭华心怀愧疚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夫人。没想到,她面不改色地宽慰黄旭华说:“你当然要下去,否则将来你怎么带这支队伍?我支持你。你下去,没事的,我在家里等你!”
  对双方来说,核潜艇这项两人共同的事业,比命还重要。
  这些年,黄旭华觉得欠夫人的情债太多。三个女儿,全由妻子既当爹又当妈地养育成人。“我在家从来不感谢她,今天在单位,感谢我夫人,感谢所有的科技人员的夫人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还有生他养他的大家庭,黄旭华更觉得亏欠太多。
  “对国家的忠,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黄旭华说,当心一次次因思念而倍受煎熬时,自己一次次为不能守在父母身边尽孝而抱憾时,都用这句话来支撑自己。
  前两年,黄旭华接受了高难度的白内障手术,伴随20多年的眼镜、老花镜、放大镜都已经完成了使命。当时黄旭华在接受采访时风趣地说:还要为国家再工作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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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tibody 发表于: 2020-1-10 10:56:00|显示全部楼层

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黄旭华:为核潜艇隐姓埋名30年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黄旭华:为核潜艇隐姓埋名30年

  “誓干惊天动地事,甘做隐姓埋名人。我和我的同事们,此生属于祖国,此生无怨无悔。”
  新京报快讯(记者:张璐)从开始参与研制核潜艇,黄旭华就知道,这将是一辈子的事业。“甘于无名”,是他做出的郑重承诺。
  黄旭华是我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他潜心技术攻关,为国家利益隐姓埋名三十年,为核潜艇研制和跨越式发展作出巨大贡献。今天(1月10日)上午,2019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召开。黄旭华院士获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当一辈子“无名英雄”
  黄旭华原本的志向是子承父业,从医救人。但在抗战期间,中国被日军战机轰炸的经历,让他萌生了学航空学造军舰用“科学”救国的想法。此后,他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造船系。
  上世纪五十年代,掌握核垄断地位的超级大国不断施加核威慑,国际上一些军事大国纷纷加强了核潜艇这一新型武器的研制工作。1958年,作为国家最高机密的中国核潜艇工程正式立项。这项“天字第一号”绝密工程选中了当时34岁的黄旭华,他成了最早研制核潜艇的29人之一。
  “进入这个领域就不能出去,得干一辈子,犯了错误也不能出去,要留在这打扫卫生,以免把国家机密带出去”。在最初接触这项工作时,他就知道,由于他所从事的工作保密性强,这也意味着他要当一辈子无名英雄。“参加核潜艇工作,我就像核潜艇一样,潜在水底下,我不希望出名。”黄旭华说。
  在此后的30年时间里,黄旭华再也没有回过广东老家,他的父母和亲人也不知道他在北京做什么,只能通过信箱和他保持联络。直至1987年,黄旭华将《文汇月刊》发表报告文学《赫赫而无名的人生》寄给了母亲,92岁的老人这才知道了三儿子为中国核潜艇事业隐姓埋名了30年。
  尽管对家人抱有亏欠之情,但黄旭华明白,对国家的忠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
  用“土”办法解决最尖端问题
  核潜艇,是集海底核电站、海底导 弹发射场和海底城市于一体的尖端工程。
  1959年,赫鲁晓夫访华,我国提出请苏联帮助研制核潜艇。赫鲁晓夫傲慢地表示,核潜艇技术复杂,花钱多,中国没有水平和能力研制。毛主席听后表示,“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
  在缺少专业人才和专业材料的情况下,黄旭华和研制团队只能摸索前行。“开始大家都以为把核反应堆安到常规潜艇上就是核潜艇,其实完全是两回事。”大家搜罗国外浩瀚的报道和保密极高的核潜艇相关资料,拼凑出核潜艇的概貌。“我们用放大镜去找,找出它的疑点;再用显微镜扩大,晓得它的内容;再用自己的知识,用‘照妖镜’鉴别真假。”黄旭华所说的“三面镜子”,映照出研制团队工作的艰辛。
  此时,别人从国外带回导 弹核潜艇的玩具模型,成了团队研究的直观参考资料。他们把模型团队拆解分装了好几次,最终发现跟他们推演出的设计图基本一致。
  没有高科技,团队有时也用“土”办法解决问题。为了控制潜艇的重量,黄旭华想了个极其麻烦的办法,在船台入口处摆了个磅秤,凡是拿进拿出的设备和边角余料每天都要过称并记录在案。这样坚持了几年,潜艇下水做定重试潜时,重心和浮心完全在控制范围内。
  凭着这样的精神,团队攻克了一个个技术难题。
  亲自下水做深潜试验
  在核潜艇极限深潜试验中,黄旭华亲自上艇参与试验,成为当时世界上核潜艇总设计师亲自下水做深潜试验的第一人。
  他说,核潜艇里里外外,没有一件设备、材料、管道是进口的,都是中国自己造的,设计上留有相当的余量,建造过程中也经过严密的检查和及时复查,按说是有把握的。“但是否还有哪些超出知识范围,是否有没认识到的潜在危险?我只能跟它一道下去,在深潜的过程中,如果出现了不正常的现象,我可以协助马上采取措施”。他说,自己下去一定要把实验数据完完整整拿回来。
  1970年12月26日,凝结了黄旭华和众多研制人员心血的中国第一艘攻击型核潜艇顺利下水。1974年8月1日,中国第一艘核潜艇被命名为“长征一号”,正式列入海军战斗序列。
  如今,95岁的黄旭华已经不再科研第一线,他把自己定位为啦啦队的队长,为年轻人搞新技术“鼓劲、撑腰”,鼓励他们放手去干。
  去年,黄旭华被授予“共和国勋章”。“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这份光荣属于核潜艇战线的每一员。”他说,“誓干惊天动地事,甘做隐姓埋名人。我和我的同事们,此生属于祖国,此生无怨无悔。”
⊙记者:张璐

  编辑:张畅
 解解花语声 发表于: 2019-10-4 17:52:56|显示全部楼层

黄旭华:我为祖国深潜

源自:中国文明网
原文标题:黄旭华:我为祖国深潜

  9月1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签署主席令,根据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三次会议表决通过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授予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的决定,授予黄旭华等8人“共和国勋章”。让我们一起走近这位曾经30年未能回家的“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

参加这项工作就要当一辈子无名英雄
  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第一艘核潜艇“鹦鹉螺”号下水试航,因核潜艇在现代战争中战略地位重要,国际上一些军事大国纷纷加强了这一新型武器的研制工作。
  为了能够强有力应对西方大国的核讹诈,1958年,作为国家最高机密的中国核潜艇工程正式立项。当时34岁的黄旭华参加了“核潜艇总体设计组”工作,是最早研制核潜艇的29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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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进入这个领域就不能出去,干一辈子,犯了错误也不能出去。你一出去就把国家机密带出去了,犯了错误留在这打扫卫生。第二,绝对不能泄露单位的名称、地点、任务、工作的性质。第三,当一辈子无名英雄,不出名。人家问我你能够承受得了吗?我说能够承受得了。参加核潜艇工作,我就像核潜艇一样,潜在水底下,我不希望出名。
一穷二白起步
土办法解决尖端技术难题

  核潜艇是个复杂庞大的系统工程,其研制难度远非常规潜艇可比拟。包括黄旭华在内的科研人员没有见过核潜艇长什么样,中国的核潜艇事业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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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工作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起步的。陈毅讲了一句话,你们把事情搞出来,我这外交部长就好做了。没这个实力,我们国家在国际上是没有地位的。
  在当时的条件下,黄旭华和其他科研人员想了很多土办法,来解决尖端的技术难题。没有计算机计算核心数据,他们就用算盘、计算尺,甚至用磅秤来解决核潜艇的重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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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潜艇牵涉到五万多个台件、几千米长度的管道电缆、一千多吨的钢材,这么多东西组合在一艘潜艇上,要保证重量重心在最好的位置上非常困难。我们的同事没有怨言,咬紧牙关把它搞出来。我们在船台的入口处放了一个磅秤,凡是拿进船台的都要过秤,所有的重量要跟我计算的一样,重心如果不一样马上要调整。
  1970年12月26日,我国第一艘鱼雷攻击核潜艇“401”艇神秘下水。1974年八一建军节这天,“401”艇正式交付海军,编入人民海军的战斗序列。这是世界核潜艇史上罕见的速度:上马三年后开工,开工两年后下水,下水四年后正式入列。中国成为继美、苏、英、法之后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

“我必须下去,我要为这条艇负责到底!”
  1988年年初,我国核潜艇研制工作迎来了一个关键的日子,按设计极限在南海进行深潜试验。试验前,参试人员心情忐忑,有人甚至给家人写下了遗书。这种氛围,与美国的一次核潜艇极限深潜航试验有关:1963年,美国“长尾鲨”号核潜艇在进行极限深潜航试验时,因事故沉没,艇上129人无一生还。
  当得知舰上操作人员承受着超常的心理压力时,黄旭华亲自与他们对话,让他们对试验成功树立信心:这次做试验绝不是让你们去“光荣”,而是要大家把试验数据完整拿回来。座谈会上,他宣布要上艇与大家一起参与深潜试验。
  他们说总设计师的任务是坐镇在水面的指挥船上,您下去干啥?我说我下去,万一试验过程当中发生了哪些不正常现象,我会及时协助艇上的援救,采取措施及时避免事故扩大。作为总设计师我要为这条艇负责到底,我必须下去
  64岁的黄旭华是全世界第一位参与深潜试验的核潜艇总设计师。最终,“404”艇抵达水下极限深度,成功完成预定的深潜试验。黄旭华现场写下“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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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字是我从事核潜艇事业的写照。一个是“痴”字,一个是“乐”字。痴,痴迷于核潜艇,献身核潜艇的事业我无怨无悔。乐,乐在其中,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乐观对待。

隐姓埋名30年
父亲去世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由于核潜艇研制是国家最高机密,从1958年到1988年,求索的这30年,也是黄旭华隐姓埋名的30年。
  1957年元旦,黄旭华回乡探望家人,他向母亲承诺要“常常回家看看”。可是,包括他自己在内,全家人谁也想不到,自此一别,竟要30年后才能再次相见。1958年工作调动后,他与父母的联系只能通过信箱,父母多次写信问他在哪个单位、做什么工作,他总是避而不答。父亲去世时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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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黄旭华的多年不归,亲人们多有怨言。弟弟妹妹们说:三哥大学毕业了,就忘了家,忘了养育他的父母。黄旭华的母亲再三说:三哥不是这样子的人!但是,30年没回家,母亲难免也有不理解。
  1987年,《文汇月刊》发表报告文学《赫赫而无名的人生》,讲述了他为中国核潜艇事业隐姓埋名30年的事迹。文中虽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写了“他妻子李世英”。黄旭华把这篇文章寄给了母亲,老母亲知道这是她的三儿媳。文章尚未读完,老人已经泪流满面。
  当我母亲知道我搞核潜艇,她感觉到自豪。她把子孙们叫来,说了一句,“三哥做事大家要理解要谅解”。“理解”和“谅解”传到了我的耳朵,我真的哭了。我说儿子对不起他们,我没有当好儿子,也没有当好丈夫,也没有当好父亲,核潜艇就是我的一切。
  不能说我对家没有感情,我欠了我的父亲母亲,欠了我的爱人女儿,欠了一辈子还不了的情债。有人问过我,你为什么能够这么坚持?我讲了一句话:对国家的忠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这个一直在我心里面。
  1988年,黄旭华借着到深圳大亚湾核电站出差的机会,终于回到阔别30年的广东海丰的老家。93岁的母亲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三儿子。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把母亲的一条旧围巾拿来。每年冬天,我一定会戴母亲的围巾。我感觉围了这条围巾母亲就一直跟我在一道,我真的想念我的母亲。

95岁高龄仍坚持工作
给新一代核潜艇设计者当啦啦队长

  如今,为核潜艇奉献了一生的黄旭华已经95岁高龄,一只耳朵已听不太清,但腿脚还算利索。身为中国工程院院士、中船重工第719研究所名誉所长,黄旭华仍然每天坚持来到他的办公室,继续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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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现在年龄大了,已经退出一线,但我感觉我的责任并没有完。世界上的技术竞争非常激烈,其中最严峻的竞争表现在国防科技领域。竞争当中,你落后了就要挨打,所以我们任重而道远。
  我95岁了,人家说您不要去上班。我还是有责任的,我现在的责任是给新的这一代当啦啦队长,给他们鼓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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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忧我 发表于: 2019-9-30 16:08:00|显示全部楼层

黄旭华:直到去年离休 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核潜艇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黄旭华:直到去年离休,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核潜艇

  (记者:王俊)一头银发,满面微笑,95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黄旭华一直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即使在拥挤的人群里,他也不忘跟大家挥手致意。
  9月29日上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颁授仪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黄旭华等8人被授予“共和国勋章”。
  当天下午,黄旭华来到中国工程院,换上了一身简单的服装,深色条纹衬衣,黑色西裤,还挎着一个棕色的旧书包。谈起领授“共和国勋章”,他表示自己仅仅作为核潜艇的一名成员,在工作层面上和大家一道完成任务,“我感到压力很大,也感到担当不起。”
  从用算盘和计算尺计算、用核潜艇玩具作参考的“一穷二白”研究状态,到现在核潜艇的飞速发展,这些年的变化,黄旭华伸出手指强调,“翻天覆地,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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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黄旭华,中国工程院院士,我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1924年2月24日出生于广东省汕尾市海丰县。1958年开始参与并领导我国第一代核潜艇研究设计工作。1989年被评为全国先进工作者。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2017年当选全国道德模范。新京报记者 侯少卿 摄
  34岁时被绝密工程选中
  2017年,93岁的黄旭华“火了”。
  2017年全国精神文明建设表彰大会上,习近平和与会代表合影前,看到两位道德模范代表年事已高,站在代表们中间,便让两人坐到了自己身边。其中一位就是黄旭华。
  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被称为“中国核潜艇之父”的黄旭华,就这么“出圈”了。
  大家把目光投向这位老人,发现在突如其来的“走红”前,黄旭华有过30年“隐姓埋名”的日子。
  1958年,中国核潜艇事业元年。那一年,34岁的黄旭华奉命进京,参加“核潜艇总体设计组”工作。
  走进海军舰船修造部和一机部船舶工业管理局联合组建的核潜艇总体设计组,他才知道是“天字第一号”绝密工程选中了他。当时,设计组只有29人。
  据报道,黄旭华报到时领导找他谈话说了三条:“你被选中,说明党和国家信任你”;“这项工作保密性强,这个工作领域进去了就出不来,即使将来万一犯了错误,也不能离开,只能留在里面打扫卫生,因为出来了就泄密了”;最后一条是“一辈子出不了名,当无名英雄”。
  此后,“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便成了黄旭华的写照。30年里,他没有回过一次老家。父亲去世时,只知道自己的三儿子黄旭华在北京工作,联系方式只有一个邮箱号码。
  没人没技术先“骑驴找马”
  “当时核潜艇需要反应堆、导 弹、潜艇三套马车共同拉动,需要水下特色通道以及航海技术、水下机动核电法、水下导 弹发射技术三位一体,从技术上来说非常高,牵涉面很广。”黄旭华在中国工程院座谈会上说。
  但当时国家的工业技术并不具备研制核潜艇的基本条件。
  “我们碰到的更大的困难是什么呢?”黄旭华列举了三个,“一是我们没有专业人才。不像其他专业有好多从国外回来的人才,我们一个也没有,都是土包子。”
  第二是缺乏核潜艇的知识。“我们一无所知。没有人见过核潜艇,学校也没相关课程。”
  第三就是缺乏有关核潜艇的技术参考资料。“唯一可以参考的资料,是前苏联的常规动力潜艇设计建造资料,但这些资料远不能满足国家核潜艇的要求。”
  没有人才,没有知识,没有条件,怎么办?他们提出了“骑驴找马”。
  “一边走一边找,一边走一边创造条件,如果连驴都没有就迈开双腿,争取实现,绝不等待。”黄旭华说。
  他随即举了一个具体例子。“现在计算都有计算机,我们当时用算盘、计算尺,算盘打起来,计算纸拉起来,实际情况用磅秤称起来。”
  玩具模型成了研究突破口
  黄旭华用“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形容那段时间。
  如何实现“从无到有”,用他的话说就是“先想办法懂得一点”。从调查研究入手,发动全部科学专家从报纸杂志里找材料,特别是搜寻美国第一艘核潜艇的有关信息。
  “当时国外保密控制很严,要找一点资料真是困难。”黄旭华依旧记得那时的情况,“找得到的一点要么零零碎碎,要么就是真真假假。你信也不行,不信不行,全信可能上当。”
  只能把收集的资料汇集起来,经过自己的分析、鉴定,研究美国的核潜艇技术。
  但由此得出的对美国核潜艇的大概印象,可靠不可靠?团队也是存疑的。
  这时,转机来了。“正好有两个人,一个从美国、一个从中国香港,带回两个美国‘华盛顿号’导 弹核潜艇的儿童玩具模型。”黄旭华比画着,“一个这么大,一个这么大。”
  “玩具很仿真,板子可以掀开,掀开后里面密密麻麻的设备,我们高兴极了。”他语气轻快地说,“我们把它们装了拆拆了装,发现这两个模型的具体情况跟我们收集来的资料汇成的美国核潜艇总体一样。我们就有信心了。”
  虽然对美国核潜艇的技术性能仍然一无所知,但这两个玩具模型却成了研究的直观参考资料。
  “我们的核潜艇,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在国外对我们严密封锁的情况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克服种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攻克一个又一个顶尖的技术难关,一步一步地发展起来,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黄旭华在工程院座谈会上说。
  1970年12月26日,中国第一艘攻击型核潜艇顺利下水。1974年8月1日,中国第一艘核潜艇被命名为“长征一号”,正式列入海军战斗序列。
  “把自己的一生放到科研里”
  黄旭华的一生都和核潜艇研究联系在一起。
  “直到去年离休,我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核潜艇这个项目。”对于为什么要进行核潜艇研究,他曾解释,“有一句话说‘要反对原子弹战争,你必须首先要拥有原子弹’。我还想补充一句:你有了原子弹,必须还要拥有核潜艇。”
  黄旭华说,1964年,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时候,国家曾经向全世界发表严正声明,中国发展核武器完全是为了自卫,绝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如果谁敢大胆地向我核进攻,我坚决地给他报复。
  “你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你研制那么多核武器摆在那边等人家来打,行吗?要进行核报复,第一人家对你核进攻之后你要能够保护自己。第二你还要有能力报复。那就要研制核潜艇。”
  去年退下来后,黄旭华当上了“拉拉队”。“给他们撑腰,给他们敲锣打鼓,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场外指导,但不当他们的教练。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帮忙出出点子。但是一句话,让他们放手去干。”接受采访时,黄旭华给自己如此定位。
  有人问他在核潜艇研究上工作那么多年,为什么一心一意没有改变过?
  9月29日下午的座谈会最后,黄旭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搞科研的,你不把心装到(科研)里面,很难出成果。要把自己的一生放在科研工作中去。”
⊙记者: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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