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撞腰（再攀二峰记）

睢文发 · 发表于: 2014-5-8 15:40:35

本帖最后由睢文发于 2014-5-15 12:21　编辑：

⊙作者：睢文发（耿老）

　　甲午四月，大明邀五一攀小金县境内四姑娘山之大峰、二峰，应之。前五日，大明已先率小眼、盒子、难得想、田园、卡卡游丹巴甲居藏寨、日隆双桥长坪。
　　吾成行之日乃西年二零一四年四月二十九日也，是日，与农民晨四时起，坐六时之野的至资阳生活区，苦候近三时，甚望扎西，九时车至，遂同奔蓉之茶店子旁朗家小区，寻四川U20990马师傅候车，此时刚逾十时。然自贡户外灯城所率部十六人未至，再等二时，近午。众乃从梁家巷分坐五的而至，问曰何以久不至？回曰路难寻，的师已绕数圈，其费或三十八九、或五十六七人民币元，引为笑语。众齐聚，共19男女户外，马师驾大巴经都江堰、映秀、耿达、卧龙直达日隆，其路仅耿达崎岖，盖因08年5·12大地震之灾尚未复也。一路无语，车过巴朗，山高四仟六百，我现高反，自思明日登山恐难。傍晚车抵日隆三嫂客栈，与大明会合，为蓄精力乃早睡。
　　次日，大明率众二十四，先至景区把字签，再缴费用一百伍拾元，不进长坪入海子，众位战士气高昂。吾年已半百，需保体力，乃择马而骑进山林，与大明、田园、123共行，余则徒步。试问路之远近，答曰：此至二峰营地十九公里，且山路崎岖，海拔渐高。然众无畏。初行，艳阳高照，众甚兴奋，或停留观景，或举机照相，毫无疲态，然毕竟路远难行，延至下午四时，除去十人偏走一峰，余十四众陆续到达营地，海拔已经升到四千三百米。放观营地，其地广阔，积雪逾寸，众乃择地搭篷建帐，向导共四人，领头杨二哥，埋锅烧开水，每人装满壶。大明老兄下马就搞创作，其器材精良，技艺尤高，多有佳作，总能震憾人心。田园卡卡，模特为之，余兴所至，也一跳试之。方扎营毕，已有一人名曰石头，高反恼火，其妻侍之，众则无恙。思我去年到此夜头痛难睡眠，为防再发，先服丹参、肌苷、氨茶、安定，夜竟无事。
　　再日上峰，邀约凌晨三时出发，向导稍延，仍前引之，众则齐开头灯趋之。初上，众尚成队，亦步亦趋，皆踏雪而行，至乱石坡则散矣。前有田园、盒子、老栓、难得想、小眼、扎西、123，吾独居中，后有大明、灯城、农民和卡卡等人，石头则从营地下撤。天渐明，仍艳阳，积雪渐渐或愈尺，前有小眼力乏而下撤，后有农民卡卡逾时而不至，吾则独攀之。前老栓等人至峰顶约九时，坡下望之近却远，自鼓劲而登之，暗思攀顶恐是赶鸭子，不意还有大明徐徐至。
　　续攀，适逢老栓六众踏雪下，励吾快攀，徐上，渐至顶约二十多余米，路险，几攀不上，手足并用，其势陡且路成冰，着力尤难，心犹豫之，思下然心不甘，回望见平台有三人欲上，视之，其向导仍昨年引我攀顶者，遂大喜，及近，言其助我，其欣然应之。稍候，已攀顶矣，其高已达海拔伍千三百米。立顶上观天高云渐厚，环顾则三峰么峰近在咫尺，平视众山巍巍恍在天庭，俯瞰长坪海子如龙潜之。再视二峰，雪拥山石，经幡飘飘，标志石块犹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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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顷，一女上顶，喘促而息。因思时已迟遂下，其难上之处亦难下之地，导以绳引我下行，虽下，仍被雪山之护栏撞碰左腰，胀痛有感。复下未稳，乃坐地而滑数米，险撞一上山之人，暗忖下山须小心。将至平台，见大明一人持冰斧独上，押后向导则平台观之，及错互问，我先下矣。时已近午，饥渴交加，体力渐消耗，下路不稳矣，或踏冰面而滑，或踩深雪而停，已忘记护脸。思大明未下，乃不疾行，后下之人超我亦不忧。足过乱石坡，行经玛尼堆。回顾二峰犹一坐椅之背，我则在椅中行矣。天独变，初好似雪，后则为雹，滴打之声响耳际，环顾无人同我行。或问其恐否？吾曰：盖雪有痕其迹可寻，天虽阴而时尚早，况我去岁曾行之，其恐安有？时愈未时，终至营地，同攀之老栓引大众已下撤，独留帐篷二个。且喜自贡二队已到，见富顺之文希，实沙漠之同行，又见雨雪未止，本思撤帐，想此时搭之亦难，乃嘱文子用之。未几大明复至，乃整包骑马抵日隆，及至已近晚八时，大明乃邀众赴庆功宴，乐不复言矣。
　　噫！登山之难兮，一难难在积雪，积雪之时必在四五之月，时不我待；二难难在复登，俗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吾已再登，较之大明之五登，远矣。可见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吾登雪山，虽受饥渴之苦、力竭之痛、唇炎之病，然名实已符，心无憾也，是为记。

2014年5月8日晨6时写于三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