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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 金达莱|2012-3-16 11:17|查看: 827|评论: 0|来自: 南方人物周刊

贞操还是圣洁──世俗社会的盛典与无能

性自由和爱无能,是一切世俗生活的基本特征。与其说,中国已全面进入小康,不如说,中国已全面进入性自由和爱无能,才是对当代社会更为准确的观察。

⊙ 特约撰稿:叶知秋

如果说,中国最大的变化,不是经济的崛起,而是世俗生活的崛起,我想很多人都会同意。对“贞操女神”的回应,大致可划为两个阵营,一是对这一世俗生活成就的义工式的捍卫,二是对这一世俗生活的群众式的议论。

前者的坐标是明确的,是启蒙运动和进步主义的,他们的原则是,离这个时代最近的价值就是最好的价值。后者没有坐标,是混乱的,观点不一的。前者是少数人,他们已经拿到了出席这一世俗生活盛典的邀请卡,并在道德观念的改朝换代中,得到某种类似于政权更迭的快感。

后者则是多数人,每一次,涌现出这样的公共事件时,他们都不敢表态,迟疑着,犹豫着,纠结着。每一次,他们的闪烁其词,都被前一种人藐视,并不断培植着前一种人的启蒙心态。

前一种道德的代表之一,是李银河女士,她说,婚前守贞的行为和道德“代表着说这话的人没活在当代中国,也许还活在宋朝或者明朝,说得好些也是活在1950到1970年代”。随后,她以专家的权威宣布,在当今的城市,没有“婚前性活动”的女孩已“快成恐龙了”。

她的比喻是生动形象的,因为笔者就有幸活在一个被恐龙们包围的社群中。在过去几年,我和妻子的工作之一,是从事对青年信徒的婚前辅导和陪伴。在他们中间,至少有一半以上,直到婚礼当天,没有李女士所说的“性活动”。另一半有过性经验的,在接受辅导后,都结束了婚前同居或性行为,从此持守了婚前的贞洁。


性自由是世俗生活的盛典

无论是公元2世纪的古罗马、20世纪60年代的纽约、80年代的阿姆斯特丹,90年代的洛杉矶,或21世纪的中国;也无论是在弗洛伊德的理论出现前,还是出现后;对性及其观念的谈论、展示、塑造、路演和消费,都令人瞩目地,成为古往今来一切世俗社会崛起的最重要的标志。

如果说,性自由,是当代中国最重要的成就之一,我想前一种人会举手赞成。但如果说,爱无能,是当代中国最重要的病症之一,我想后一种人中的大多数,也会犹豫地,迟疑地,举起他们的手来。与其说,中国已全面进入小康,不如说,中国已全面进入性自由和爱无能,才是对当代社会更为准确的观察。

20世纪著名的宗教学者伊利亚德,在他的《神圣与世俗》中宣称,神圣和世俗是“这个世界的两种存在模式,是在历史进程中被人类所接受的两种存在状况”。

神圣是世俗的反面,无论“神圣”的来源是什么,神圣都是透过对时间、空间和被造物的区分来彰显的。伊利亚德认为,对那些活在世俗中的人来说,时间和空间都是“均质”的。在道德的意义上,一个身体和一切身体并没有区分,某一天和任何一天也没有区别。这就世俗生活。

换言之,世俗主义在本质上是一种唯物主义。就是说一切时间和空间,都不会(也不应该)传递几何学以外的任何价值。

就性的议题来说,我们一切的“性活动”,都不传递“性活动”以外的道德涵义。或者说,前一种人旗帜鲜明地拒绝以我们的身体,去彰显任何一种神圣价值。“我的身体我做主”的意思,第一,在任何一种道德价值面前,选择罢工。第二,就是在任何有利于反对道德价值的机会面前,又以自己的身体成为反对道德化的工具。


中国真的是一个世俗社会吗?

但“神圣”意味着,时间和空间对于有宗教经验和道德信仰的人来说,并不是“均质”的,而是“中断”的。神圣的价值,甚至某种浪漫的情趣,都仅存在于这种时空的中断,即当一件事物从同类中被“分别”出来时候。因此,对有宗教和道德信仰的社会成员来说,性不可能、也不应该是不“神圣”的,性的美好,并不取决于“性交”这一均质化的活动本身,而取决于“性交”发生在时间和空间中的、被分别出来的次序和位置:婚前,或婚后;婚姻内,或婚姻外;被誓言约束,或不被誓言约束。

在当代中国,人们结婚,要选日子。人们买房,要看风水。情人节是特别的,结婚纪念日也是独一无二的。在寺庙,人们拥挤着去抢头柱香。在会议室,人们为少数官员排好座次。在殡仪馆,人们为多数死者买一个级别。

事实上,在当代中国,与其说生活中的事物都在不断地“祛魅”,不断地“均质化”。还不如说,在我们周围,每年都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被“神圣化”,被主动或被动地赋予道德的、宗教的、或政治的──各种唯物主义以外的含义。

因此,世俗生活是当代中国最伟大的成就,其实这是一个相当可疑的命题。

既然如此,为什么单单在“性自由”这一世俗主义者的根据地中,人们却以宣教士一般的热情,去捍卫对“性”和“身体”的任何道德价值的否定和消灭呢?显然,这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悖论。

世俗的意思,就是反对神圣。“反对神圣”本身,不可避免上升为一个“神圣”的、不容置疑的事业。换言之,“性自由”从来就不是个生理学的概念,而是个社会学的、甚至是宗教性的观念。人们使用自己的身体,去彰显“世俗”的价值。这不是世俗化,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神圣化”。

不然,就很难解释,为什么少数人的“婚前守贞”的观念和实践,不能在“另类”这一世俗主义的旗帜下受到惊喜的器重,或在“少数人权利”这世俗主义的另一面旗帜下得到由衷的尊重。因为,在前一种人眼里,“另类”从来就不是一个“均质化”的观念。并不是任何一种少数派的、与众不同的价值观,都会被他们称为“另类”。面对持守道德价值的另类,他们会换一种相当不“世俗”的语气,称之为“落后”或“迷信”。


神圣性的竞争?

所以,笔者要修正伊利亚德的观点。“世俗”并不是与神圣并列的、二元主义的生活方式。更准确的说法是,“世俗”一直都在冒充神圣。成为“神圣”的赝品,是一切世俗生活的最高理想。

涂世友说,“贞操是女孩子送给婆家最好的陪嫁。”这话不但激起第一种人的抗议,也使第二个阵营的同情者难以跟进。因为,和性自由相比,“贞操”也是一种对神圣性的假冒。涂世友女士是令人尊敬的。然而面对当代中国的婚姻家庭危机和性道德的沦丧,她和一些推崇儒家复兴的知识分子,或某些空喊社会主义道德的官员,并没有拿出令人尊敬的神圣性的资源。

贞的意思,就是坚固。操的意思,就是持守。道德的保守主义是十分珍贵的。然而,如果我们和第一种人不同,我们不认为性自由是社会进步的标志,我们反而认为爱无能是社会衰落的征兆。那么,在自己可以做主的身体上,我们到底要持守什么呢?

至少在两个方面,贞操观不符合人类的良心和普世价值。其一,它特别指向女性,而不是男性。其二,它聚焦于身体,而不是心灵。

举例来说,如果一个被强奸的女性,她的生命(包含身体的、性的价值),在某种价值观下是低人一等的,那么这种价值观就是邪恶的。又比如,一个发生婚前性关系的男性,如果在某种价值观下不会被分别出来,和他发生性关系的女性却会被分别出来。那么这种价值观也是邪恶的。

同样,一个幡然悔改的妓女,一个在配偶死亡或被配偶遗弃后选择再婚的、忠诚的丈夫或妻子,如果在某种价值观下,他们的生命和身体的价值,会被视为不如一位婚前守贞的处女,那么这种价值观仍然是邪恶的。而且,也是没有自由和盼望的。

笔者和妻子所从事的婚前辅导和陪伴,最后一课是关于性的。我们的题目是《性的圣洁和性的亲密》。一个错误的观念及其恶果,就是人们以为亲密是与圣洁对立的。换言之,人们以为有禁忌的地方就没有自由。然而,即使是心理学家的实证也显明,性的禁忌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会增加性的欢愉和满足。因为归根到底,如果性关系不具有神圣性和神秘性,性关系就不会使人的心灵得到满足。如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公开课《亲密关系:家庭和夫妇课程》中,Benjamin Karney所宣称的,没有忠诚、信任和稳定的盟约关系的性交,不构成人与人的亲密关系。

在过去几年,笔者请那些接受婚前辅导的青年信徒,列出他们认为“婚前守贞”对于婚姻和生命的价值。我极其遗憾地省略了一部分,只选摘其中的10条,作为这篇评论的结束:

保护自己远离罪恶感和羞耻感;

对创造主及他的作品保持敬畏、惊讶和感恩;

避免因分手而造成身心1难以愈合的创伤;

避免意外的怀孕;

对婚礼的誓言和洞房的欢愉有更多的期待和喜乐;

操练忍耐和克制的品格,成为献给未来配偶的礼物;

证明你在乎对方的未来胜于在乎自己的情欲;

保持对对方身心灵的好奇,在思想与灵性的沟通上得以不断深入;

建立彼此的互信和更坚固的安全感,因信任是亲密关系中必不可缺的;

经历到顺服和神圣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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