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龙贵:不占行政资源的校长助理值得玩味

吴龙贵

媒体报道北京大学公布的领导机构中“设11位校长助理，共27位校领导”，引发公众“校长牛过部长”的质疑。昨天北大发表回应称，11位校长助理是服务性岗位，大部分校长助理是兼职服务，并非所谓“校级领导”。据了解，北大已经着手考虑对校长助理等制度和管理岗位进行优化、调整。（7月5日《北京晚报》）

算上11名校长助理，北大的领导机构成员高达27人。联想到国外高校校长级领导一般只有3-4人，国内高校机构之臃肿，人员之泛滥，直令某些人满为患的政府部门也望尘莫及。所谓大学如官场，大概没有比这更形象的注脚了。

高校配备11名校长助理，看似有些夸张，但放在高校行政化的现实语境下，其实又是一种必然。一名教授再怎么学富五斗、桃李满天下，其地位和收入待遇甚至比不上只是挂个名的校长助理。完全可以想象，当“校长助理”成为一种极具含金量的稀缺资源的时候，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吸引力，引得众人竞折腰，人员膨胀只是迟早的事情。

如今有些大学早已不再是充满“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象牙塔了。有时候，它像是官场，难免会沾染官场上的一些不良习气，譬如裙带关系，拉帮结派；有时候，它又像市场，譬如大学要搞基建、拉项目，争取资金。由于牵涉到如此多的利益关系，就需要安排各个方面的特殊人才和角色。在这个意义上，“校长助理”很像一张万能膏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贴，可以是利益输送的工具，也可以是权重利弊的砝码。

针对质疑，北大迅速作出回应。这个回应最值得玩味之处在于，不仅没能反驳公众对于高校过度行政化的质疑，相反还有力地证明了这个事实。譬如“校长助理的设立并不占有专门的行政资源和岗位级别，并非所谓的‘校级领导’”。既然是个可有可无的虚名，也没有多少好处，为什么一定要挂着“校长助理”的名头呢？北大的教授们有必要去兼职服务吗？还是在北大的领导眼中，服务性工作比教学更重要？既然已经有了职能部门，又何须再加一个“校长助理”的头衔，这与乱派官帽有何区别？

事实上，公众真正关心的不是11名校长助理，也不是这些校长助理究竟有没有占行政资源，而是高校究竟有没有去行政化、去官僚化的改革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