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前国内藏学研究文献回顾

我们这里所说的文献资料研究，包括书目的编制、图书管理、书评以及史料研究等内容。这方面的研究是一门学科的发展壮大必不可少的基础性工作。文献资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门学科当时的发展进程和水平。中国藏学在解放后，尤其是二十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中国藏学的迅猛发展，文献资料研究方面也可谓硕果累累。但是，有关1949年以前藏学文献资料研究方面的介绍文章极少。本文拟对这段时间藏学文献资料研究成果作一梳理，草成此文介绍给学界同行，谨供参考和批评。

为了便于参考，下文我们将分成文章和书籍两部分描述。

（一）文章

藏学文献资料研究方面的文章，在1911年辛亥革命以前几乎是个空白。辛亥革命以后，随着西方新文化、新思潮的传入，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在方法论上产生了根本性的变革。学术界也逐渐开始重视对文献资料方面科学的整理和研究。作为边疆研究重要组成部分的藏学研究领域，文献资料的研究也受到了学术界一定的重视。据统计，从1911年到1949年间，藏学方面的书评、资料研究、目录编制等方面的文章一共发表了大约60篇左右。

中国藏学在资料的译释考证方面，发表较早的文章是钢和泰男爵在20世纪20年代担任北京大学教授期间发表的《十八世纪喇嘛文告译释》和《一七三四年班禅喇嘛告谕一是》（吴宓译）。后来他又在他的弟子于道泉先生的帮助下，利用了汉、藏、梵等文献资料，运用历史语文考据方法完成了两篇非常重要的藏学论文（英文）即《关于一份在乾隆时（18世纪）由藏译梵、道光时（19世纪）译成汉语的藏文文献》和《论两幅象征达赖喇嘛、班禅喇嘛前辈的藏画》。此外，于道泉先生的《译注明成祖遣使召宗喀巴及宗喀巴覆成祖书》等都是这方面的经典之作。

20世纪20-30年代间，《清华周刊》和《清华学报》发表了许多关于藏族的文章，其中邹文海的《关于西藏问题的几本书》是作者有感于国人在西藏问题上著述寥寥不及洋人之慨，就清华大学当时丰富的西文藏书中选择性的介绍了西方人关于西藏的著述，虽不全面，也有可参考之处。杨曾威的论文《近代西洋学者对西藏地学之探察》首先在“绪论”里追溯了中国人了解西藏早于外国之历史事实，同时指出中国犹如在科技方面“有始无终”（如指南针火药印刷术等）一样，对于西藏的探索也是如此。故而在西藏地学方面自近代以来远远落后于外国。而研究边疆首先得了解其山川地形，故而他在搜集大量外国人著述成果的基础上，详细介绍、分析了自19世纪以来外国在西藏地学方面探察的历史及成果。尤其在“结论”中，作者说“补救之法，还是要由近及远，继续不断的努力亲身去考察，回来好好的研究，好好的整理，作成有价值的报告，精确的记录，详明的图籍，然后才能由此种报告记录图籍，去应用到政治经济方面，解决边疆问题。”尽管如今的中国已是一日千里，中国藏学已是硕果累累，但对于我们今天的各项边疆工作来说，这句话依然可以是一种勉励。腾蛟的《西康领域伸缩之史迹》有感于“今之言西康者，常与西藏混为一谈，不云西康乃西藏之一部，即曰西康乃吐蕃之属土，而于古代西康各国举土内属之史乘，不加考证，于西康所领之区域，不加详察，囿于康卫藏之模糊观念，遂生谬误之判断”这一现象，对西康境域的历史变迁、伸缩轨迹、政治消长、名称更易等作了较为明晰的分析和描述。

藏学史料整理和研究方面，吴丰培先生成就卓然：

《卫藏通志》著者问题，有人认为是驻藏大臣和琳所作，也有人认为未著撰人。吴丰培先生的《卫藏通志著者考》通过《西陲纪事初稿》等文献典籍对比，再考和琳、松筠出任驻藏大臣之赴任和卸任时间等问题，认为此著乃松筠手笔。清华大学姚薇元所撰《唐蕃会盟碑跋》，参阅诸多文献典籍及陈寅恪先生著述的基础上，对唐蕃会盟碑碑文疑难之处补缺释疑、考释了“捉生”一词并对唐蕃疆界进行了考证。此外，孟森的《国史所无之吴三桂叛时汉蒙文敕谕跋》和昊玉年（即吴丰培）：《〈抚远大将军奏议〉跋》也都是这方面的重要文章。

吴丰培先生曾于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所工作，专门负责整理西藏史料，辑有《清季清季史料》（第一辑）和《清季筹藏奏牍》等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这在他所发表的《清代西藏史料丛刊第一集》和署名为：“筠”的《清季筹藏奏牍》（吴丰培）两文中分别给予了介绍与评述。

藏学文献目录索引的编制方面，成果最为丰富，许多杂志都曾发表过此类文字，其中尤其以《康藏前锋》、《禹贡》、《中央亚细亚》、《边政公论》等最为突出。将择要介绍如下：

何璟的《关于研究康藏问题中外
§　参考文献

举要》是康藏书目索引的第一篇长文，分四部罗列了97篇（部）汉文文献目录（汉文之部），67篇英语文章目录（英文论文之部：英国：54；美国13），271篇（部）日文体文之部，其中又分9个小类），165本著作目录（英文之部），较为详尽的搜罗了当时中外所能见到的1933年以前的康藏论著文献并撰成目录，以备学界查考。与此同时，《禹贡》第4卷第2期上也发表了吴玉年的《西藏图籍录》和傅成镛的《〈西藏图籍录〉补》，也收录了中外藏学文献论著目录。以上各篇可以相互补充、参证。到了1937年，郑允明的《〈西藏图籍录〉再补》和昊玉年的《〈西藏图籍录〉拾遗》又对吴文《西藏图籍录》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和补充。此外，范道芹则利用她在英伦之便译辑了《〈泰晤士报〉十年来关于西藏的文字索引》，详细介绍了十年间《泰晤士报》有关西藏方面报道的文章篇目，为研究英帝国主义侵藏史提供了有用的参考。

姜仲明的《康藏问题论文索引》两文中分别给予了介绍与评述。和北平图书馆舆图部编的《康藏论文索引》和署名为“筠”的《清季筹藏奏牍》（吴丰培）则专门搜集和编录了中国发表的康藏问题论文的目录索引。比较完备，为中国藏学研究目录索引的编制开了一个好头，为学术界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孝感龙氏）卧龙搂收藏西北沿边图籍志》的作者龙骧“素性嗜书，数十年来，颇有收藏；而于西藏西康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内蒙外蒙西北沿边志乘舆图，以及蒙回苗藏四族社会生活制度习惯各书籍，尤为注意搜求，不无善本秘笈”，而“研究边务，莫先于图籍，顾边疆图书，至为繁博，若无目录提要，则学者选择购买翻阅，较为困难”，于是他根据家藏图籍，编成此目录，以供学界同好参考。此目录按地域分为三类：一、西康西藏；二、甘肃宁夏青海新疆；三、内蒙外蒙。所录书目，凡作者阅过之书，均跋其大要，未阅之书，记其书名作者。西康西藏部分所收录书目五、六十条。

张绍典的《西北沿边图籍寓目记》中同样收录了数十种康藏图籍，编制方式与上述龙骧之文基本相同。

丁实存是边疆研究文献目录学方面的专家，发表了大量书目文献方面的成果：

《康藏书录解题》和《康藏书录解题续辑》是史料信息方面的重要著述，搜罗了清代以来有关藏事记述、藏学研究方面的著述数百种，一一对其版本及基本内容进行介绍，是藏学研究中不可多得的书目文献成果。

他的《蒙古书目提要》（署名陶贤）、《新疆书目提要》和《绥远图籍录》也是解放前边疆图籍目录方面的重要成果，其中有关蒙古、新疆的书目提要好些与藏学相关。

书评及序跋类文字，主要围绕着法尊法师的《现代西藏》、《西藏民族政教史》，丁实存的《清代驻藏大臣考》，任乃强的《康藏史地大纲》等重要著述展开评述。

有关法尊法师的《现代西藏》，有两篇书评较为重要，即署名为“愚”的《现代西藏》（法尊著）和田荣的《法尊法师著〈现代西藏〉》，叙述均较为全面；有关《西藏民族政教史》的书评有丁骕的《（书评）〈西藏民族政教史〉》（附藏王世系比较表）和田荣的《读〈西藏民族政教史〉》，其中丁骕之文首先简述了此书的内容梗概，然后指出其优缺点各二条，最后摘出书中所记藏王世系与《唐书·吐蕃传》所列者列表，互相印证，可以参考。

关于任乃强的《康藏史地大纲》，有丁实存的《评任乃强〈康藏史地大纲〉》和何燕航的《〈康藏史地大纲〉论评》两篇书评较好：丁实存之文在详细介绍此书内容之后，评曰：“夫研究康藏史地者，康藏史地不能不明了，本书为康藏史地之第一杰作。”何燕航之文则主要针对任乃强在书中对汉籍中有关地名考证中的讹误作了批评和补正，文章发表的同时也刊出了任乃强的反批评文章《〈康藏史地大纲〉论评的批评》与之讨论。

任乃强的《跋丁实存驻藏大臣考》是为《清代驻藏大臣考》所撰的跋文，对驻藏大臣制度研究的第一部专著进行了全面的介绍，评价甚高。对此前文已经讨论，不必赘述。

时任北京大学讲师的庚年（吴丰培）先生的《读〈驻藏大臣有泰日记）》对《驻藏大臣有泰日记》的史料价值作了文献学的描述，认为有泰“一生平庸，无干练之才，故最前之日记，均琐杂家庭之事，无多可取”，但是，“有泰驻藏竟达四载，其记藏中礼俗，多为他书所不及”，是藏族礼俗研究方面不可多得的史料。

本时期有许多学者发表论文，对过去中国有关学术领域所取得的成就进行了总结、回顾与展望，其中与藏学相关的篇目不少。较为集中地发表这类论文的刊物大概应该是《中央亚细亚》第2卷第4期“近代国人中亚研究之回顾”专号，实际上是本时期中亚研究学术史方面的研究成果，其中与藏学有关的论文占了一大半：

地质学家国立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裴文中的《近代国人对于中亚地质之研究》分“引言”、“中亚地质研究略说”、“研究人之介绍及其成绩”和“论文之介绍及其短评”等部分叙述，不过，作者此文主要讲蒙古和新疆地区地质研究的成果，与西藏关系不大。祥伯的《近二百年国人对于中亚地理上之贡献》一文所述“中亚”，范围甚广，包括“苏属中亚，与吾国蒙古、新疆、青海、甘肃、西康、西藏等地”；此文叙述的时段也较长，起于乾隆初年，迄于20世纪40年代初，全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自乾隆至清末学人研究之成绩与重要学人之略历”，首先对中亚历史变迁、史料记录及中亚研究状况等作了扼要的概述：蒙古人之扩张版宇也，先欧洲而后中国；经太祖、太宗、定宗、宪宗四朝，次第征服中央亚细亚全部及印度。及世祖奠都燕京，元室已弱。前四朝之事迹，范围几包括欧、亚大部，含有世界性。惟《元史》之纂修，对中亚、印度等地之情形，皆付阙如，盖一因修史者缺乏世界眼光；再则因史料之搜集极难。自清乾隆间于《永乐大典》中发现《元（朝）秘史》及《皇元圣武亲征录》后，元史学之研究因之而昌，地理学亦据史学而发达。且此时蒙古、新疆、青海、西康、西藏等地，亦与中国（内地）通，一时学者钩玄探秘，多注意于此。经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而至宣统，治中亚舆地之学者，无虑数十；其研究之方法有二：一为考证，一为调查。考证者，或据古以证今，或依今以稽古；调查者，或从征而亲履其地，或流放而目睹其实。率能源源本本，成一家之言。接着列述了清代有关中亚地区地理学之著述名篇，其中包括和琳的《卫藏通志》（吴丰培考此书著者为松筠）、姚莹的《康輶纪行》、魏祝亭的《藏俗记》、果亲王的《西藏志》（吴丰培考此书著者为未著撰人）等；此外，还对主要人物的生平及其著述进行了简要介绍，其中包括松筠等于藏事贡献极大的历史人物。

文章的第二部分是“民国以来学人研究之成绩与重要学人之略历”，首先略述民国以来中亚地理研究变化之大势，认为近年来潜心研究中亚的学者，“纵横错杂，至为繁复；归纳之，可别为中亚古代地理之考证工作、中亚方志研究与调查工作、中亚地理之译述工作三项”。然后对主要人物之生平及其学术成就进行考述，至为全面。其中“中亚古代地理之考证工作”方面提到的藏学著述有如陈志明的《西康沿革考》、《地学杂志》的《西藏发现（中）之古城》、张法隐的《西藏种族沿革地理考》、梁启超的《西藏考》、胡吉卢的《西康疆域溯古录》、陶懋立的《帕米尔形势及中俄英分界述略》、《新亚细亚》的《川边的沿革》、张其勤的《炉藏道里杂考》、德潜的《西藏名称之沿革及其人种之来源》等。“中亚方志研究与调查工作”分蒙古方面、新青陇及苏领中亚方面和康藏方面三节，其中“康藏方面”将与西藏地理相关的作者及其著述情况作了一番简述，不过在所列著述中好些并非专业的地理学著述，只是与之有关而已；然后分别阐述了谢彬、王谟、吴丰培、白眉初等人在康藏地理学方面的主要著述。《中亚地理之译述工作》部分则详述了民国以来对国外中亚研究成果的译介工作，所列人物和著述虽然不全，但亦可见其大略。其中著述与藏学有关的几乎占一半。

冯先恕的《近代国人西域研究之发展》分绪论、清代学者之研究、西域之考古、汉晋木简之研究、史料之搜辑、法国汉学之介绍、西北科学考察团之贡献、中亚语言之研究和余论诸部分详述了近代以来中国学者在西域研究方面的各种成就。其中不少内容与藏学有关。自从1900年敦煌石窟发现大量写卷以来，由于文献先后大多被外人窃走，加之国力之衰微，国人研究敦煌之学术始终进展甚微，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敦煌学者，今世界学术之新潮流也。……东起日本，西迄法英，诸国学人，各就其治学范围，先后咸有所贡献；吾国学者，其撰述得列于世界敦煌学著作之林者，仅三数人而已。”尽管如此，傅芸子的《三十年来中国之敦煌学》还是在遍阅大量著述的基础上，分“校勘研究”、“影印整理”两方面将三十年来（主要是民国以来）国人的敦煌学研究状况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叙述。不过，当时敦煌藏文写卷的研究尚未起步，因此没有涉及。

如果说上述论述不是专门论述藏学研究，而只是与之有关而已；那么以下则是专述藏学研究发展的文章：

庚年（昊丰培）的《近代国人撰述之西藏史籍》则专述了自清雍正5年李彩之《藏纪概》问世以来中国人在西藏历史方面的主要著述成果，全文分“总说”、“通史”、“专记”、“奏议”、“外交”、“筹议”、“结论”诸部分叙述，尽管所述的好些著述与我们所说的“藏学”论著不是一回事，而只是藏事记载、或者说是中国现代藏学的源泉而已，但是，此文所述至为详尽、资料极其丰富，很有参考价值。

周长海的《近代国人西藏文化研究述略》我们在前文曾经提到过，是一篇简短学术述评，对近代国人在西藏宗教、教育和风俗几方面的研究成就作一简明扼要的总结与评价。其中宗教部分评介了张其勤的《西藏宗教源流考》、蒋维乔的《中国佛教史》、张伯桢的《西藏圣迹考》、妙舟法师的《蒙藏佛教史》、法尊法师的《现代西藏》、吕的《西藏佛学原论》等专书和多篇文章；教育部分提到了刘曼卿的《边疆教育》一书和青麟（段克兴）的《西藏教育鸟瞰》等文；“风俗”部分谈到了清萧腾麟的《西藏见闻录》、未著撰人的《西藏纪闻》、清魏祝亭的《藏俗记》、沈与白的《西藏社会调查记》和尹扶一的《西藏纪要》五本书。署名为“麟”的《近代国人康藏旅行之概述》简述了近代以来曾于康藏旅行的蔡伯卿、解文会（友三）、大勇法师、段克兴、能海法师、超一法师、恒演法师、观空法师、法尊法师、杨希尧（子高）、唐柯三、翁之藏、谢国梁、刘曼卿、黄慕松、黎丹诸氏的事迹和著述。

（二）书籍

解放前藏学文献资料整理或研究方面印刷成册的著述并不多，其中昊丰培和丁实存先生的成果最为引人注目：

吴丰培的《清代西藏史料丛刊》（第1集）和《清季筹藏奏牍》九种较为重要。前者是中国现代藏学史上第一部西藏地方史料集。共分两部分：一、《藏印往来照会》，收清光绪二十年（1894）至三十年（1904）间中印有关西藏问题往来照会60余件；二、《班禅赴印纪略》，有孟森序，收光绪末年（1908）有关班禅赴藏的函电40余件。全书之序为顾颉刚所作。此书是研究近代西藏及帝国主义侵藏史的重要史料。

丁实存纂辑的《东华录西藏编》和《东华录西南界务土司及少数民族编》稿本（国立编译馆藏，均为稿本）。在前一著作中，著者将清代不同史家编撰的各种《东华录》中之西藏材料摘录汇收，分类编辑，厘为军事、军务、朝贡、封爵、宗教、职官、政教纠纷、刑案、界务、商务、财务、交通、优恤、清末筹办康藏事实、英藏交涉及与属地关系十六门。每门中又有分类，如军事一类中分清初三平藏乱、廓尔喀之役、征剿拉达克，与英印隆吐卡之战，及清末川军入藏五目；又如职官分为驻藏大臣、一般官员及自治官员等。每分目下条文，仍按年月编次，以便省览。全书约30万言，其中多有罕见之材料，为研究西藏历史者之基本参考书籍。后一著作系著者将清代各朝《东华录》及《宣统政纪》中有关西南界务土司及少数民族材料辑出编纂而成，其中分为界务、土司苗夷总叙、及四川之土司番族与倮倮、甘青之土司与番族、云南之土司与夷倮、贵州之土司与苗民、湖南之土司与苗瑶、湖北之土司、广西之土司与苗瑶、及广东之瑶黎等类，每类亦各有分目，仍按年月日编次，都凡40余万言。四川一类中又分朝贡、优恤、酉阳、石柱土司、西北番族、西南倮倮、康境之土司与番族各目，其西北番族中，记大小金川之战役，西南倮倮中，记清代各朝之剿抚，尤为详尽。

此外，观察西北协会编印了《西北文物展览会目录》一书。内分七类：一、摄影；二、物产；三、宗教；四、风俗；五、古物；六、币制；七、图书。各类下面分数项。第一类第九项为康藏之部专栏，其余诸类收罗康藏资料，内容也非常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