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易水寒在2004-4-19 19:44:43的发言: 2004年4月18日 周日
我睡觉是很不老实的,总是把被子踹得乱七八糟,冬天时会着凉,至于现在这个时节……
我终于耐不住了,拧亮了灯,脚上,手上,脸上,身上盯都是包,这会儿痒得钻心,恨自己只有两只手,不知该先挠哪儿。我找来风油精涂抹起来抹着抹着,被那味儿熏了眼睛,辣辣的,流起泪来。再后来,竟真的哭了。
我好想家,想爸爸,想妈妈
在家的时候,蚊子可没那么嚣张,没这么大,没这么毒。睡觉前,妈妈会在我的脚边点上电蚊香,帮我盖好被关上灯。然后,她会把自己房间的灯打开──蚊子喜光。
妈妈说,我的血是香的,所以总有一些不怕死的蚊子留在我的房中,等我睡了,它们就开始狂饮。我会在睡梦中觉得好痒,就躺在那儿,似醒非醒喊妈妈,妈妈睡觉很浅,只需三两声,她就会醒来。不多会,我会感到一阵眩目的光亮──那是妈妈拧亮了灯,我就用被子蒙住头,用手指指被盯过的地方,然后就有一股清凉的液体从一只很柔软的指尖浸散开来,麻麻的清凉,似神仙,那是妈妈的手。而此时,爸爸正举着苍蝇拍,四处找寻。我很满足地爬在床上,带着那麻麻的感觉睡到天亮。
有时候,我也会自己拧亮灯,自己找风油精,自己打蚊子。但每每都会被随后而来的妈妈轻轻推回床上,,替我抹,替我挠,让我快快睡觉。一切都是那么平常,那么自然,让我没有足够的时候去回味,去感激。
现在,妈妈不在,爸爸也不在,没有人替我抹,没有人帮我挠,也没有人来打蚊子。只有我自己,我好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