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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古迹

明日起 三星堆博物馆青铜馆将实施提升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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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人家 发表于: 2021-3-21 00:15:53|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是外星人遗迹吗?最新考古成果里藏着答案

源自:中国新闻网
原文标题:三星堆是外星人遗迹吗?最新考古成果里藏着答案

  中新网客户端北京3月21日电(记者:宋宇晟)被网友形容为“连拆6个盲盒”的三星堆遗址考古20日向公众公开最新成果。
  在此之前,三星堆留给人们的印象大概能用“神秘”“新奇”这样的词汇概括,不少人会好奇曾在此遗迹生活的古人是什么样,甚至还有人猜测三星堆是外星人的遗迹。不过,最新的考古成果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一些问题。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祭祀坑布局位置图。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三星堆是域外文明?
  之所以会出现对三星堆这样那样的想象,和1986年该遗址1、2号“祭祀坑”出土的诸多文物关系密切。
  高大的青铜神像、青铜神树,精致的金面罩、金杖,以及大玉璋、象牙……这些上世纪出土的珍贵文物,无一不向人们展现着三星堆与人们印象里中国中原文物的巨大差别。
  在20日上午的发布会上,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就坦言,当年的发现引起国内外学者公众的极大关注,就是因为“大家就感到很吃惊,觉得中国以前好像不铸造这些东西”。
金面罩青铜人头像,1986年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出土。三星堆博物馆供图
  简而言之,就是具备域外文明特征。也因此,各种猜测随之产生。以至于不仅出现了外来之说,更出现了“三星堆是外星人的遗迹”这样的大胆猜测。
  那么,三星堆真的是脱离中华文明之外的遗存吗?答案还得从考古实证中去找。
  最新考古成果“有话要说”
  事实上,上世纪震惊世界的三星堆出土文物只是来自1、2号“祭祀坑”。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考古人员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
  据国家文物局消息,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祭祀坑”里的文物。 安源 摄
  除此之外,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其中发现的青铜方尊、大型青铜面具以及雕刻有菱形纹饰的象牙小饰品等,都是非常重要的新发现。
  这里有一点似乎和人们的固有印象有所出入:域外文明特征明显的三星堆遗址也有古时四川以外流行的方尊?
这是在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3号“祭祀坑”内拍摄的青铜器和象牙(3月16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文化交流的印迹
  晚商南方的大口尊,历史上在湖南、湖北等地均有发现。20日的发布会上,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张昌平就指出,这就表明,三星堆存在和当时长江中下游地区交流的可能性。
  张昌平还表示,三星堆本地的青铜器有很明确地借鉴中原文化元素的地方。“比如把云雷纹放大,作为三星堆的一种符号。”而云雷纹正是中原商文化代表性纹饰。

  5号祭祀坑象牙雕刻残片。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在当日下午的通气会上也表示,殷墟遗址出土的铜尊、铜罍、玉戈等一系列器物都能在三星堆遗址找到形制相似的器物,这可以体现其和商文化的关联。
  显然,三星堆文化并不孤立。
这是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3号“祭祀坑”出土的大型青铜器局部(3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贺 摄
  冉宏林还指出,从出土文物来看,同处四川的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关联更加密切。“无论是两地出土的铜器、玉器、金器,还是两个遗存的位置选择,房屋、墓葬的方向,都可以看出二者之间的延续性,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同属于古蜀文明,是同一支人群所创造的两个不同时期的中心遗址。”
  未解之谜与新的问题
  持续几十年的三星堆遗址发掘,至今未发现文字或文字记载。三星堆究竟有没有文字?
  冉宏林透露,考古人员在很多陶器上发现有刻画符号。“我们倾向于认为这至少是有文字的迹象。”但这些符号有何含义?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国家文物局的文章显示,此次发掘中,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这也让考古人员看到了解决一些疑问的可能性。
发掘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孙华将这次发掘称为“精细发掘”。较之以往,一个重要的改进是“好多有机质的东西,我们过去没有能够把它提取出来,现在我们有可能把它提取出来”。
  他举例说,“我们发现那么多青铜头像,它的身躯是什么?大家以前就推测是木头的,现在我看,好像已经有木质的、像身躯的东西在出土了。有可能是柱子,有可能就是身躯。我想肯定会有新发现,只是现在这些发现刚刚露头。”
  此外,发掘中,中国丝绸博物馆团队通过显微观察在4号坑灰烬中发现纺织品痕迹,可能附着于青铜器表面;采用酶联免疫技术监测到4号坑灰烬层中有蚕丝蛋白,说明4号坑中曾经存在过丝绸。
保护平台分析检测室。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中国丝绸博物馆技术部主任周旸倾向认为,当时这些丝绸或许用于祭祀,是作为沟通天地、人神之间的载体。
  值得一提的是,冉宏林透露,根据目前已掌握的信息看,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的8号坑可能还会出土比较丰富的文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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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君山 发表于: 2021-3-20 23:31:1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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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开“盲盒”很惊艳!康辉:也为我们添了一份平视世界的底气

源自:央视
原文标题:主播说联播 | 三星堆开“盲盒”很惊艳!康辉:也为我们添了一份平视世界的底气

  这两天新闻很多,关注度最高的无疑是中美高层战略对话和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发布,两者之间有啥关联吗?主播康辉有话说,戳视频↓↓↓
  康辉:
  这两天,中美高层战略对话的关注度特别高。整个对话信息量很大,细节也很丰富。通过这次对话,我们不仅传递了自己的声音,更展现了我们与这个世界互动的基本原则:我们已经完全可以平视这个世界了,更具体地说,就是平视西方和美国。结合开场的交锋和阿拉斯加的时空背景,很多人都想到了那句诗词: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我们无需仰视,也拒绝被俯视。平视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力量。

  从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再回到国内,今天联播还报道了一条消息,三星堆考古成果对外发布。有人说,打开“盲盒”之后感受到的是震撼和惊艳。而我想说的是,这也再次告诉世人:中华文明灿烂辉煌、源远流长。都说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其实这本身也是我们平视这个世界的底气所在。今天是春分,草木蔓发,春山可望。只要我们坚定做好自己的事,做更好更强的自己,就永远没有人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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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美我的爱 发表于: 2021-3-20 22:13:29|只看该作者

焦点访谈:三星堆再发现

源自:央视
原文标题:焦点访谈:三星堆再发现

源自:央视网

  
  (焦点访谈):三星堆遗址考古又有重大发现。三星堆祭祀区新发现6个祭祀坑,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等重要文物500余件。1986年,三星堆遗址首次大规模发掘,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也留下了诸多待解的谜团。近期,三星堆遗址又启动了新一轮的考古发掘。为什么在时隔三十多年之后要再探三星堆?为什么说这次是我国科学考古最高水平的一次发掘?科学又将辅助考古学家们从历史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到哪些真相?今天就来探访一下这次三星堆发掘背后的故事。
34年前,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的发现曾引起了海内外的广泛关注。古蜀国人从何而来,他们是如何创造出奇幻绚丽的青铜文化的?他们与中原地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这是涉及到中华文明溯源的重大课题,国家文物局一直支持对这一重大课题的探索。
  1986年以后,我国又开展了数次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在三星堆祭祀坑之外又相继发现了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逐渐明确了三星堆古城的分布范围和结构布局。但像一、二号坑那样大型祭祀器物出土的情况再未发生。关于三星堆文化,目前尚有许多疑问无法解答。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说:“由于资料不完整,人们对它的性质、年代都有不同的认识。有的人说一号坑早二号坑晚,有的人说两个坑是同时的,有的人说它是祭祀坑,有的人说它不是祭祀坑。”
  考古工作者一直希望在三星堆古城范围内找到更多祭祀坑,以便了解当时古蜀国人的社会、生活全貌,但现实却与人们开了一个玩笑。
  1997年10月,三星堆遗址博物馆建成开放,为了方便人们参观,旅游公司在原有一号坑和二号坑之间填土修建了一条参观通道,恰好就把可能埋藏区盖住了。
  游客每天来来往往,考古勘探则一步步向着更远的区域探查。直到2019年,人们才把目光再次看回到一、二号祭祀坑所在的区域。
  在三星堆遗址南中部,勘探人员发现了一块地方的土色和周围不同。
  30多年后的再一次重大发现让考古工作者兴奋不已,但怎样发掘、保护这些文物,今天的人们和当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思路。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组织了15次专家咨询会进行考古方案研讨,涉及了考古学、物理学、环境学、生物学等多个学科,参与单位多达34家。
  孙华说:“当年把这些坑漏掉了,是坏事,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事。三十多年前,发掘经费还不是那么充足,发掘技术也没那么高,仪器设备和从业人员的理论方法和技术,都不像现在这样发展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平。”
  为了最大限度保存文物的原始状态,这一次专家们提出了“以现场实验室考古的方式进行发掘”的方案。这是在衡量了我国目前考古水平以及人力、物力资源后做出的科学决策。
在第一阶段野外考古工作结束后,三星堆祭祀区的考古大棚就开始搭建了。钢架结构的大棚覆盖了全部8个祭祀坑的面积,内部再建4个考古发掘舱,舱内配备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考古发掘操作系统、恒温恒湿系统等等。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长、研究馆员陈显丹说:“扫描,记录,录像,恒温恒湿,发掘有行车,从这些表土就开始了,带着问题带着研究来进行。比如组织搞文物保护的,搞丝绸研究的,甚至把消防队的都请到这儿来。”
  在当年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的发掘整理中,考古学家们已经注意到祭祀坑内奇特的填埋方式。所有的器物都经过了破坏和焚烧的过程,他们祭祀的流程究竟如何,却因为当年技术手段的限制而留下太多疑问。
  陈显丹说:“消防队看火烧,研究火烧的温度有多高,在坑外烧的还是坑内烧的。多学科、多兵种的集团作战,这个是史无前例的。”
  创新多学科、开放性考古工作的新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科技考古”与“文物保护”全过程的紧密结合。
三星堆以青铜文化而出名,但青铜器冶炼制作的场所在哪儿,三十年多来一直没有找到踪迹。这么多重量级的青铜文物究竟来自古蜀国人自己的技术,还是从其他地方输入的,始终无人知晓。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馆员、三星堆遗址发掘队领队雷雨说:“当时的手段,包括发掘者的意识赶不上现在。就是没有现在多学科介入的意识,比如东西挖出来马上洗掉,想看它的器型,没太注意上边的残留物。现在发掘一定跑不掉,如果真的有铜渣完全可以提取出来去检测。”
  今天我国科技考古水平已经大大提升,在考古现场,不要说铜渣,连土都要经过化验。
  纺织物的纤维即使历经数千年消散在土里,只剩下些微的颜色,科学仪器依旧可以令其现出原形。
2月24日,三号坑完成了填土层的发掘,进入到器物层,坑口四周铺上了保护用的土工布,这些绵软的材料可以起到隔离和缓冲的作用;锡箔,塑形好,防污染,可以保护文物出土前的状态;更为酥软的器物层,考古队员则依靠悬停的移动设备进行发掘。
  即使最好的科学条件,也需要精益求精的态度,才能收获完美的成果。这一点,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都始终如一。
  4号坑的这件青铜挂饰发现时已经完全疏松,考古人员小心翼翼,想要把它提取出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青铜挂饰终于被完整取出,送到应急监测分析室进一步处理。
正在进行的考古发掘将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过程,但是在发掘初期,很多研究人员已经急不可耐地到现场探班了。文物一件接一件地出现,也把人们的惊喜和期望推得更高。
  中华文明历经数千年繁衍至今,文明的溯源是人们不断追寻的课题。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三星堆文化与中原文化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渐渐清晰。
  雷雨说:“三星堆跟中原文明有很大不同,这是从一个层面来理解;另一个层面跟龙有关,三星堆很多青铜器上面的纹饰这些,包括铸造方法明显来源于中原。”
  1986年出土的重要文物──青铜神树和大立人像上都出现了龙的形象。这一次,人们再次看到了类似的形象。
  三星堆遗址是3000多年前古蜀王国的遗存。现在考古专家基本认为,三星堆文化考古成果充分体现了古蜀文明、长江文化对中华文明的重要贡献,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起源和发展脉络、灿烂成就的重要实物例证。2021年3月,国家文物局将“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项目纳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以三星堆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三星堆,曾经灿烂辉煌,又神秘消失。一越三千年,如今再惊天下。期待随着考古发掘和研究的推进能解开更多三星堆背后的种种谜团,破解古国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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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菜花 发表于: 2021-3-20 21:36:01|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时期人们有打耳洞习惯,考古队倾向相信其时有文字

源自:澎湃新闻
  “我们倾向于相信三星堆遗址是有文字的。”现阶段三星堆考古勘探没有发现确切文字,但在陶器上发现了相关刻画符号。
  3月20日下午,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新闻通气会在四川广汉召开。澎湃新闻从通气会上获悉,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称,考古团队倾向认为三星堆遗址是有文字的。

  
发掘现场的3号祭祀坑,被考古人员称为“土豪坑”,此次勘探中的金面具等重要文物均出自这里。本文图片均由澎湃新闻记者 何利权 摄
  同时,针对有网友发现新出土金面具有耳洞一事,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三星堆遗址工作站站长雷雨回应称,其实三星堆出土的面具均有耳洞,甚至有的还有好几个。他说,三星堆文明时期的人确有穿耳洞的习惯,这是三星堆的传统。
  冉宏林说,这次三星堆考古发掘有两大看点,一是六座祭祀坑的发掘情况,每个坑都有很多看点。其次是这次考古发掘运用了很多新技术,以及多学科多团队共同合作。
  3号坑被称“土豪坑”,金面具残片出自这里
  3月20日下午,澎湃新闻探访了三星堆遗址发掘现场。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发掘的1号、2号坑旁,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被玻璃建造的发掘舱围了起来,考古工作者身着白色隔离服在里面忙碌。部分人员趴在发掘平台上,小心翼翼地清理埋在土壤中的文物。不少清理出来的文物则被包裹起来,放在坑底。
  据一名工作人员介绍,现场汇集了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以及北京大学、四川大学、上海大学等机构、高校的考古力量。冉宏林在此前的通气会上也表示,这次考古发掘运用了很多新技术,多学科多团队共同工作。

  

  4号祭祀坑内,工作人员正在发掘文物。
  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其中,3号坑被现场的考古人员称为“土豪坑”,此次引发广泛关注的金面具残片、青铜方尊等均出自这里,其规模不亚于此前发掘的2号坑。
  澎湃新闻探访现场时,工作人员正在对一座70厘米高的大口尊进行清理、加固。“它是青铜器,很大,又很重,里面积压了泥土,叠压情况也比较复杂,在它的下方还有不少文物与其有接触。”前述工作人员称,大家清理该文物时尤其小心。


  5号坑内,考古人员正在清理土壤中的文物碎片。
  值得注意的是,8号坑目前仅发掘到了填土层,而其面积不小,或会出土更多神秘的文物。
  另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与之前的两个相比,坑型都为长方形,基本形制与朝向一致,出土文物种类相似,但出现了很多新器形,同时,祭祀坑大小不同,深浅不一,坑内的文物各有侧重,有的坑象牙多一些,有的坑大件青铜器较多。
  三星堆博物馆新馆正筹建,文物修复工作将对外展示
  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新闻通气会上,冉宏林回应了许多人都关心的三星堆是否发现文字的问题。他说,现阶段三星堆考古勘探没有发现确切文字,但在陶器上发现了相关刻画符号,“我们倾向于相信三星堆遗址是有文字的”。
  他还表示,从目前考古发掘的情况来看,河南殷虚遗址出土的铜尊、铜磊、玉游领玉璧、玉歌等这一系列的器物,都在三星堆遗址能够找到较相似的器物。所以,也能够体现出他们之间的关联。三星堆遗址尽管属于当时比较封闭的四川盆地以内,但是它和外界的联系实际上还是比较密切的。

  

  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尚未接触到埋在地底的文物。
  冉宏林也在会上详细介绍了8号坑的情况,他说,目前大致推测出8号坑应该会出土比较多的文物和相关的埋藏堆积,这是这次发现的面积最大的一个坑,达到20平方米,前期勘探,这里也发现比较强烈的物理信号。因此,从体量的对比看,应该还会出别的比较多的文物。
  他说,对比一下三号坑的面积,大概是15平米左右。三号坑出土的70厘米高的大口尊,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一件,圆口方体铜尊是首次经过科学发掘出土的此类铜器,然后顶尊的跪坐人像,如此大体量,肩部有如此繁重的装饰是独一无二的。5号坑出土的金面具,也是目前发现的最重的、体量最大的金面具。
  这次考古发掘的这些文物,都将在修复之后与观众见面。
  澎湃新闻在通气会上获悉,三星堆博物馆将文物修复工作与面向观众的展示相结合,把文物修复工作展示出来,三星堆博物馆相关负责人表示,就像“我在故宫修文物”一样。最近,三星堆博物馆已经建立了第一个开放式的文物修复馆,大概就在4月份对外开放,游客可以观看上新文物的修复过程。
  此外,三星堆博物馆将会升级讲解词。今年4月份,博物馆也会运用高科技技术,启动“青铜馆“的全面升级改造。“另外我们也在思考,之前发掘了两个坑,我们就建造了两个馆。现在上新了这么多的文物,需要有一个更好的展示空间,让他有尊严地‘活’起来。”该负责人称,目前正在筹建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建设,花1000万元向全球征集概念方案,已进入评比阶段。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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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行天下 发表于: 2021-3-20 20:57:20|只看该作者

关于三星堆的N种传说,你听过几个?

源自:新华视点
  伴随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的揭晓,人们的目光再一次聚焦于这片神奇的土地。
  自1986年三星堆遗址1、2号“祭祀坑”相继被发现,人们对它的讨论便从未停止。“祭祀坑”出土大量震撼人心又富有神秘色彩的文物,更是引发世人大量猜测。
  那些关于三星堆的传说,都找到答案了吗?

传说一
三星堆是外星文明吗?

  硕大的耳朵、前凸的双眼、咧到耳根的大嘴巴……有“吃瓜群众”认为,三星堆是外星文明,三星堆奇异诡谲的青铜大面具、青铜立人像、青铜神树等文物是外星人的作品。
  对此说法专家坚决反对!以三星堆为代表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起源多元一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中,青铜尊、青铜罍以及玉璋、玉琮、玉璧、玉戈等与黄河流域一致,显示三星堆具有中华文化的共同属性。而大家所熟悉的青铜立人、青铜神树、青铜纵目面具等造型奇特、大气恢弘的文物,既昭示古蜀文明的灿烂辉煌,也彰显中华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也就是说,三星堆文明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出品”,和外星人没有关系。

传说二
三星堆的人“搬家”到了金沙?

  此次三星堆新发现的黄金面具“惊艳亮相”,眼尖的网友一眼看出:这跟金沙的黄金面具是同款!不止黄金面具,金沙金冠带和三星堆金杖上的纹饰、玉璋、玉凿、象牙……两个遗址有不少文物“撞款”。所以我们可以认为三星堆的人“搬家”到金沙了吗?
  专家认为,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部分文物之间的这种高度相似性,证明这两者同属一个文化系统,两个遗址之间也必然存在某种特殊联系。结合近年来的考古发现成果,我们可以认为,金沙文化正是对于三星堆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两者共同成为古蜀文明发展脉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传说三
三星堆考古挖出“愤怒的小鸟”同款猪?

  就在去年7月,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在三星堆周边发现重要遗址──联合遗址,出土大量文物。其中,有个泥塑陶猪呆萌可爱,与“愤怒的小鸟”中的反派绿猪极其相似,网友惊呼:莫非这就是“愤怒的小鸟”的前身?
  事实上,专家分析认为,出土这只泥塑陶猪的联合遗址应该是三星堆古城遗址周边的一个重要聚落。联合遗址涵盖了桂圆桥、宝墩、三星堆、十二桥四个文化因素,是三星堆周边首次发现有着完整古蜀文明序列的遗址,其中三星堆主体文化因素在联合遗址最为丰富,出土了大量和三星堆类似的文物。
  不止有“反派绿猪”,联合遗址还出土和复原了大量的高柄豆、镂空圈足豆(盘)、小平底罐等。值得一提的是,其中出土的阴线刻龙凤组合纹陶器年代为晚商时期,是目前我国发现最早的有“龙凤呈祥”图案的陶器。

传说四
“青铜大立人”手中举着“自拍杆”?

  在三星堆众多的青铜雕像中,“青铜大立人”的知名度颇高。其整体形象典重庄严,双手手型环握中空。长期以来,人们一直猜测他的手中是否持有某种法器?甚至有调皮的网友认为,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自拍杆”。
  对于这一问题,目前学界还没有定论。专家讨论认为,“青铜大立人”手握的,可能是象牙,可能是玉琮,也有可能是权杖。而“青铜大立人”本身头戴高冠,身穿窄袖与半臂式共三层衣,衣服纹饰繁复精丽,以龙纹为主,辅配鸟纹、虫纹和目纹等,身佩方格纹带饰,其身份似乎是一位具有通天异秉的古蜀“大祭司”。

  对于三星堆文明的探索没有止境。
  截至目前,考古工作者在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中,已出土重要文物500余件。
  相信在未来,通过对这些文物的检测、分析,更多关于三星堆谜题都将得到揭晓。这个曾深埋地下三千年的古老文明的真实面目,也会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们拭目以待……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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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动浚心 发表于: 2021-3-20 19:15:23|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上新了!这里的谜团还有多少?

源自:北京日报客户端
原文标题:三星堆上新了!这里的谜团还有多少?

  据国家文物局消息,今天上午,“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
  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考古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形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其中最受关注的是一张独特的金面具。根据目前所发现的半张面具推测,这件黄金面具完整的重量应该超过500克。
  从1929年露出冰山一角,到1986年发现祭祀坑,再到各种精美文物出土,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已经断断续续进行了九十多年。在这片1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们找出了距今约3000至5000年的古蜀国文明。它从另一个角度见证了中国当代考古脉络的流变,让一向以黄河文明为中华历史起点的叙述,融进了长江流域文明起源这一支。
  三星堆遗址的发现,也带来更大的谜团。是谁创造了三星堆文明?古蜀国何以产生,持续多久,又何以突然消亡?大量工艺高超的精美文物,形制、审美与同时代的中原商周文物区别明显,古蜀人何以掌握这样的技艺?他们来自何方?
  围绕着三星堆,世界各国的考古专家争论了几十年,仍有许多千古之谜难以破译,甚至有猜测称三星堆遗址是来自“外星人”的文化。
  广汉玉器

  1986年发掘现场。
  1986年发现的祭祀坑,是三星堆考古进程中最重要的突破。“两锄头挖出的重大发现”,考古工作者们经常这样总结祭祀坑被发现的过程。两个祭祀坑都是在当地农民劳动中被发现的,偶然、幸运,也带着几分遭遇破坏的风险。
  “其实,第一次揭开三星堆文化面纱一角的,也是锄头。那要追溯到87年前。”四川省社科院历史所主任、三星堆研究者段渝告诉记者。
  1929年春天,成都平原进入了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播种季节。
  在广汉中兴乡,家住真武村月亮湾的农民燕道诚父子正在清理门口的水沟。儿子燕青保的锄头突然碰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燕青保一跳。
  燕青保扒开泥土,看到了一块白色的大石环躺在淤泥中,燕道诚闻声跳下坑里,撬开石环后,一块翠绿的玉器出现在面前。父子俩认定,下面一定埋有宝物,于是他们不动声色,悄悄覆土掩埋。待到夜深人静时,燕家一家五口全部出动,重新刨开掩埋的泥土,清理出三四百件珍贵的玉器。
  这段回忆,燕道诚在生前不知道对人讲了多少遍。当时他们未曾想到,就是那不经意的一锄头,叩开了一个紧闭数千年古代文明的沉重大门。
  真武村村民多是燕氏族人,燕道诚的后代也生活在这里。世人提及1929年的无意发现时,多把燕道诚称为“当地农民”。但在真武村,多称燕道诚为“燕师爷”,还有人说他曾当过县令。总之,燕道诚从小读过不少书,是一个乡间文化人。
  意外挖出大量古代玉器,有一定文化的燕道诚知道这是笔“横财”,既兴奋又忧虑。为了避免张扬出去惹上麻烦,他将这些宝物四散藏于家中各处,命令家人不许透露这个秘密。
  燕道诚或许是想将这些玉石器作为传家宝传子传孙,但他的愿望落空了。
  宝物的诱惑令月亮湾的秘密很快泄露。燕道诚在成都的古玩市场上用并不高昂的价格出售了部分玉器。而得到这些玉器的古董商们则纷纷追寻它的来源,广汉月亮湾很快因这批“广汉玉器”出名。
  精明的古董商最终追踪到燕道诚的家,经不住劝说的燕道诚以低价又抛售了大批玉器。
  短短几年时间,燕家的“宝贝”一件件减少。广汉玉器的名头渐渐响亮了起来,很快传遍成都,终于吸引来了考古学家。
  1931年春,在广汉传教的英国神父董笃宜,从燕道诚手中得到了几件玉石器。华西协和大学的美籍历史学家戴谦和当时鉴定这些玉器为商周遗物。几年后,当戴谦和把这些玉器放到他的好朋友葛维汉面前时,葛维汉惊愕不已。
  葛维汉也是美国人,早在1911年就作为传教士到了四川,是个中国通。后来他返回美国芝加哥大学,获得了宗教学博士学位,继而又在哈佛大学学习了考古学、人类学。1932年,葛维汉重返中国,在华西协和大学任博物馆馆长、兼任人类学教授,教考古学、文化人类学。
  葛维汉是第一个找到燕道诚的考古学家。
葛维汉
  1934年3月15日,葛维汉与华西大学博物馆副馆长林名均教授等一行四人来到燕家,燕道诚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他们先在燕家的房屋旁边进行开方试掘,然后在第一个坑的南北两边各开一沟,作了延伸发掘。据当时的发掘记录记载:“邻近匪风甚炽,工作十日即行结束”。
  挖掘工作草草收场,时间很短,收获却不少,共发掘出玉器、石器、陶器等文物六百余件,比燕家人第一次挖出的还要多。
  葛维汉是以考古为目的挖掘广汉玉器的第一人,但最先对月亮湾玉器进行考古研究的是中国人。这个人是成都古董商人兼金石学家龚希台。
  龚希台是1932年秋天从燕道诚手里买到的玉器,经过两年多的研究,他认为“燕道诚掘出玉器之坑及其周围是传说中古代蜀国望帝之所,出土的可以穿起来的绿松石珠则是古代帝王冕毓饰物……”
  龚希台把他的研究成果写成一篇《古玉考》,发表在1934年成都东方美术专科学校校刊创刊号上。段渝说:“这是第一次把月亮湾遗址和古蜀国的历史联系起来。”
  “蜀”作为国名,最广为人知的是后汉三国时期刘备建立的蜀汉,而古蜀国比三国时期的蜀国要早得多。只是这个古蜀国更像一个传说,它只是只字片语地存在于极少的史书记录中。
  关于蜀国历史最著名的诗句是李白在《蜀道难》中所写:“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蚕丛及鱼凫据说是古蜀国的两个王,在三星堆遗址发现以前,他们的故事就像夸父追日和女娲补天一样,只是神话传说。至于“尔来四万八千岁”的蜀国时间,恐怕是李白一贯的浪漫主义夸张手法。
  古蜀国的历史,在东晋《华阳国志·蜀志》中才有一点无法考证的记载:“周失纲纪,蜀先称王。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据此推算,古蜀国应该建立于公元前1000多年。
  龚希台的《古玉考》将广汉玉器与古蜀国建立了联系,而真正用考古学方法证明“古蜀国”的存在,时间是两年后。葛维汉于1936年在《华西边疆研究学会会志》上发表了《汉州发掘最初报告》,这是第一篇有关广汉古蜀国文化遗址的考古发掘报告。在报告中,葛维汉还提出了“广汉文化”的概念。
  葛维汉的考古报告震动了历史学界,从而在上世纪30年代掀起了一股“广汉文化”的研究热潮。就连当时身在日本的郭沫若,也对“广汉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和葛维汉早就相识,马上给葛维汉写信,要求对方赠与广汉发掘的全部照片和器物图形,先睹为快。
  葛维汉很快将资料寄往日本东京。郭沫若当时正潜心研究流落日本的中国甲骨文,已是甲骨文大家。他很快给葛维汉回了信,补充了更多的研究结果:“蜀”这个名称曾在周代的甲骨文中出现。广汉的很多玉器的形制和华中、华北地区的发现类似,这应该是古蜀国曾与华中、华北有过文化接触的证明。
  确如其言,“蜀”字最早发现于周代的甲骨文中,周人记载,武王伐纣时蜀人曾经相助。
  这是古蜀国研究的一个重要线索,顺着这个方向,葛维汉提出的“广汉文化”有可能获得更大的进展。偏偏葛维汉考古报告发表仅仅一年,抗日战争爆发了,包括葛维汉在内的一批华西大学的外籍教授纷纷回国,进一步发掘月亮湾“广汉遗址”的机会与他们擦肩而过。
  因为战乱,月亮湾的考古挖掘沉寂了20年。与月亮湾遗址隔河相望、后来取代月亮湾为遗址定名的三星堆,也因此继续沉睡了几十年。
  三星伴月
  斗转星移,中国换了人间。20世纪50年代,成立不久的新中国万象更新,神州大地一派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在四川,连接成都和重庆的重点工程成渝铁路开始施工。
  施工中,工人们多次在沿线挖到大量文物,于是,西南博物馆在铁路沿线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文物收集和清理工作。
  刚刚上任西南博物馆筹备处主任的冯汉骥,把月亮湾一带的古代遗址划进了重点关注的区域。
  冯汉骥是中国最早培养的考古和人类学家之一,他曾在哈佛大学人类学系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在考古学家李济邀请下回国,参与了殷墟等多个重点文物遗址的挖掘工作,在“三星堆”遗址的挖掘历史上,他亦是十分重要的角色。
  1955年,冯汉骥派学生王家佑到广汉展开广泛的田野调查。王家佑注意到了月亮湾“广汉遗址”不远处的三星堆──当时,三星堆是当地颇有名气的一处景观。
  三星堆是三座长约数十米至百米、高约5米至8米,连结成一线的土堆。关于三星堆这个名字的由来,在当地还有一个神话故事。传说玉皇大帝从天上撒落三把泥土,落在了广汉的湔江之畔,形成了三座大土堆,突兀地立于平原之上,犹如一条直线上分布的三颗金星,故名三星堆。在牧马河对岸,有一高出周围的弧形台地,富于奇想的人们将这片台地起名为月亮湾。三星堆与月亮湾隔河相望,形成了广汉八景之一──三星伴月。
  燕道诚的家就在月亮湾。王家佑在燕家住了许多天,关系相处得很融洽。在王家佑的一再鼓励下,燕道诚一家将家藏的玉璋、玉琮、玉钏、石璧等文物贡献出来。在田野调查中,王家佑又走遍了燕道诚家所在的牧马河一带,采集到一些新石器时代的石器和陶片标本,他推测月亮湾和三星堆都是古蜀国的文化遗址。
  “这是第一次将月亮湾和三星堆两个小区域作为一个大的文化体系联系起来进行考察。”段渝说。
  1963年,针对月亮湾地区的一场更大规模的考古由冯汉骥再一次启动。
  事实上,冯汉骥对月亮湾遗址寄予的期望,远超过工程施工前的“抢救性发掘”。他想在这里找到的结果,可能会动摇当时中国主流历史学界的习惯思维。
  段渝介绍,黄河流域一直被认为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中国人称黄河为“母亲河”,正是源于此。当时史学界的主流看法是中国文明一元起源论,即黄河流域的夏、商文化是中华文明的唯一起源地,中国的其他文明只是夏文化或商文化的传播,或其分支。
  冯汉骥知道月亮湾遗址与古蜀国的渊源,如果能够证明月亮湾遗址是早期中国文明的代表之一,就可以给中华文明的起源增加长江流域这条线。这就是中国文明多元起源论和多元一体发展格局理论。
  四川大学考古系教授马继贤参与1963年月亮湾遗址发掘时还是个实习生。他回忆说,当时选择的发掘点在早年出土玉石器的燕家院子附近,因为估计这里堆积可能比较丰富,同时,他们还对月亮湾的土梁子做了解剖,想看看它是否是城墙,测绘地形图时把范围扩大到包括所有土埂在内的近五平方公里的地区──包括了三星堆。
  “虽然当时条件所限,发掘面积十分有限,但它毕竟是自上世纪30年代玉器发现以后,在月亮湾进行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发掘。当时出土了一批重要的遗迹和遗物,发掘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马继贤说。
  这次田野考古结束时,冯汉骥站在月亮湾高高的台地上,遥指着对岸的三星堆,对马继贤他们说出了一句极为精确的预言:“这一带遗址如此密集,很可能是古代蜀国的一个中心都邑,只要再将工作做下去,这个都邑就有可能完整地展现于我们的面前。”
  许多年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证明,冯汉骥的预测是完全正确的,虽然他本人并没能看到古蜀国大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国陷入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混乱之中,冯汉骥寄予厚望的月亮湾遗址发掘工作完全停滞。
  1979年,《四川大学学报》上登载了一篇名为《记广汉出土的玉石器》的论文,对月亮湾遗址的性质、年代和附近三星堆遗址的关系等等学界争论最多的问题一一做出了论述。论文署名冯汉骥,加着黑框──两年前,冯汉骥已经撒手人寰。他的学生们遵其遗愿,整理遗作,完成了这篇论文。
  其中,冯汉骥提出两个重要的观点:一,广汉遗址的年代是在西周后期至春秋前期;二,由出土文物的形制推测,古代蜀国的统治者早在西周时代就有了和中原相似的礼器,再一次说明四川地区和中原悠久而紧密的历史联系。
  冯汉骥生前对广汉遗址的数次发掘,虽未能证明长江流域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却为厘清黄河、长江两个流域文明的关系,迈出了重要的一大步。
  其实,距离冯汉骥1963年的挖掘点仅仅600米外,就是后来震惊世界的三星堆祭祀坑,然而,他却遗憾地和这个重大发现擦身而过。
  砖厂取土堆
  1979年冯汉骥的遗作发表时,距离月亮湾遗址被燕道诚父子挖掘已经整整半个世纪。除了有限的几次考古发掘,其他的出土文物大多是被燕道诚父子一样的当地农民在劳动中无意间零星挖出,被当成“意外之财”。当地人鲜有文物价值的概念,更不会把他们祖辈生活、劳作的这片土地看成文明遗址。
  文物工作者敖天照对此深有体会。他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在广汉县文化馆工作,却对三星堆知之甚少。直到1973年被送到湖北,参加为期一年的长江流域考古培训,这位广汉的基层文物干部才知道身边文物的重要性。
  那次培训的讲师中有著名考古学家、北京大学教授严文明。严文明听说敖天照来自广汉,当时就点着他说:“你从广汉来,你要注意哦,你们那里的三星堆很重要。”2016年,敖天照接受记者采访时,依然记得当时严文明说这句话时认真的语气。
  1975年,培训归来的敖天照马上去找“很重要”的三星堆。此前,他甚至不知道三星堆究竟在哪里。
  找到三星堆,敖天照更揪心了。
  三星堆旁建起了一座砖厂。被考古工作者视为重要遗迹的三星堆,却被砖厂当成了三个最便捷的天然大土堆,正源源不断地取土烧砖呢。
  现在划定的三星堆遗址区,跨越广汉两个镇的七个村子。敖天照说:“三星堆属于中兴公社范围。公社就利用三星堆的土堆取土,办了个集体砖厂。挖出的陶片被成堆扔在一边。我一看,陶片年代应该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火候不高,手感比较软,器形也比较原始,说明时间很古老。”
  当年年底,敖天照写了一份紧急报告,同时带着砖厂工人挖出的三星堆的一些陶片,找到四川省文管会。
  “我呼吁发掘三星堆,我说你们赶快派考古队下来。那时候盼考古队就像盼救火队。”敖天照说。但是,敖天照并没有立刻盼来三星堆遗址的“救火队”。他只能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在月亮湾老乡家里,四处收集砖厂挖出的三星堆文物。
  村民偶尔挖到些玉石制品,原始的样子并不让人觉得珍贵。1978年,敖天照听说有人几年前发现了一坑颜色漂亮的“鹅卵石”,已经散落各家。他走村串户去收集,“一看就是人工打磨过的磨石”。村民们把“石头”留在家里“给娃娃耍”,听说有文物价值,也相当配合地上交了。
  真武村4队在挖沼气池时,敖天照生怕糟蹋了地里文物,在一旁盯着看,给大家宣传“新石器时代就有人在这里活动了,他们还没有铜器,就用石斧头砸东西”。村里一位大妈听到了说,“我家有一个磨过口的石片,还很好用”。敖天照到她家一看,“是一把十几厘米的石斧”。他给大妈拍了照片,奖励她1块钱。
  敖天照说,他并没有购买这些文物,都是用很少的钱,作为上交文物的奖励给了老乡。他把收集来的上百件文物,暂时存放在广汉县房湖公园内一处闲置的空房子里,他自己也居住在附近。
  晚年的敖天照还收藏着不少村民“献宝”的照片。所幸,早年散落民间的许多三星堆遗址文物,后来大部分被追了回来,保存在四川大学博物馆内。
  1980年春天,砖厂取土导致三星堆严重破坏,三个堆子仅剩了半个。四川省文管会终于将三星堆的考古发掘工作提上了议事日程,真正的“抢救性”发掘开始了。
  “四川省考古队进驻三星堆遗址,就是从工人的钢钎下‘抢’文物。”敖天照说。
  “村民们还是很淳朴的,很配合。”敖天照回忆,但是当地要发展经济,砖厂不愿向考古队妥协。敖天照和四川省考古队队员陈显丹一度追着砖厂厂长跑,厂长最后说:“这里也不能挖,那里也不能挖,你们倒是给我圈出个可以挖的地方来!”
  四川省考古队划了1200平方米的抢救性发掘面积,但考古队都已进场,砖厂却照样取土烧砖,时不时地跟他们抢地盘。几处后来被确定为城墙的遗址,也被砖厂取土,挖了不少。
  考古队在三星堆争分夺秒的抢救性发掘,发现了龙山时代和距今3000年至4000年的房屋基址18座,墓葬4座,出土了数百件陶器、石器、玉器文物和数万片陶片标本。
  两年后,国家文物局决定对三星堆专款专项考古发掘。经过反复的考古调查,考古队确定三星堆遗址的范围约在十二平方公里以上,应当是四川迄今为止发现范围最大的一处古文化遗址。
  三星堆的发掘工作,终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三星堆的砖厂,并没有因为国家文物局的考古项目而迁址,甚至都没有停止从三星堆取土。不过,砖厂对考古队的态度有所转变,他们开始配合考古队工作,取土时挖出的文物或者线索,都会马上上报给考古队。
  三星堆遗址考古最重大的突破,被砖厂工人两锄头挖了出来。
  鱼凫王金杖
  1986年春天,四川省文物考古所、四川大学历史系和广汉县政府联合开展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工作,考古工作人员上百人。
  这次发掘,共清理出房屋遗迹二十多处,出土了大量的陶器、玉石器等文物。然而,三星堆最重要的“宝藏”还在和考古队“捉迷藏”。这次发掘,5米见方的探坑挖了多达53个,却还是与“宝藏”擦肩而过。事后发现,最近的一个探坑距离“宝藏”还不到20米。
  打开三星堆大门的,还是砖厂工人手里的锄头。
  此时,砖厂仍在三星堆取土,年深日久,那三个大土堆,两个已经被砖厂取土夷为平地,只剩下一段孤零零在那里,三星堆变成了“一星堆”。正是在这里,开启了三星堆考古的盛宴。
  1986年7月18日,砖厂民工杨运洪、刘光才在三星堆土埂的南面取土,结果一次性挖出了十多件玉器。
  当时驻扎在砖厂整理出土器物标本的四川省考古队领队陈德安、副领队陈显丹闻讯随即赶赴现场。据陈显丹回忆,因为这个文物出土地点不同于考古队平时挖掘的探坑,当时他们已经意识到它的不同寻常。
  四川省考古队立刻对此地进行了抢救性发掘。清理完文化层后,一个长4.5米,宽3.3米的土坑及坑道显露出来,被砖厂挖掉的是土坑的一角。
  陈显丹回忆,当时他们判断是挖到了一个大墓,像在安阳殷墟武官村大墓一样。按照以往的经验,这里极有可能存在大量文化遗存。
  7月25日下午开始,坑内的器物陆续开始面世,动物骨渣、陶器铜戈、玉石残块……文物的密集程度让考古队员们异常兴奋。
  29日,已是深夜,陈显丹和几个助手仍在挑灯夜战。连续出土的文物让他们停不下手来,毫无睡意。
  陈显丹的手忽然碰到了土层中的一个硬物,他马上警觉起来。
  当时的考古日志记载,30日凌晨2时30分,“一点黄色的物体从黑色灰渣暗淡的颜色中‘跳出’,再用竹签和毛刷清理下去,一条金色的鱼纹清晰显露了出来……”
  陈显丹用竹签继续往下挑,越挑越长,又看到了鸟的图案,很快,一条雕刻着纹饰、弯弯曲曲的黄金制品露面了,“这恐怕是古蜀王的金腰带吧?”陈显丹猜测。挑出大约1米长了,“金腰带”还没有完全分离出土,陈显丹不敢动了。他跑到不远处的考古队驻地,叫醒了领队陈德安:“重大发现!”
  后半夜的三星堆考古现场非常安静,经常好奇围观的当地农民和砖厂工人早已散去。但是为了确保安全,陈德安和陈显丹还是决定暂停挖掘,先做好安保措施。所有正在参加发掘的人都不能离开现场,陈德安连夜赶去成都向四川省考古所汇报。
  敖天照当时也在现场,“我当时也惊呆了,我们要求县委派出了一个排的武警战士,连夜赶到三星堆,守护现场。”参与发掘的四川大学考古系学生张文彦被派去通知广汉政府部门。当夜正下着雨,张文彦骑着自行车飞驰,结果途中摔了一跤,摔掉两颗门牙。
  5点多钟,天刚刚亮,36名武警战士赶到,现场警戒护卫。
  挖掘工作继续,1米多长的“金腰带”完全出土。这时,陈显丹才发现,这不是一个腰带,而是一个黄金杖。金杖长143厘米,直径2.3厘米,重463克,用纯金皮包卷而成,出土时已压扁变形。这件器物在入土前遭受过人为的毁坏,但上面长达46厘米的手刻图案仍然清晰。金杖上的人物刻像为圆脸,嘴呈微笑之形,头戴“玉冠”,是一个身份极为特殊的人物,极有可能表达的是带有王者之气的人。
  “在古蜀世系表中所记的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等蜀王中,哪一位蜀王与此有关呢?”陈显丹说,“刻在金杖上的头像和鱼、鸟图案,非常像是‘象形文字’,从左至右连起来,不就是‘鱼凫王’吗?金杖的主人应是‘鱼凫王’。”
  砖厂民工在三星堆土埂旁的偶然发现,将埋藏三千年的地下宝库突然打开,犹如神话“阿里巴巴宝藏”的再现。
  这批出土文物有青铜人头像13件,青铜人面像、跪坐人像、铜戈、铜瑗等青铜器178件,以及玉器129件、石器70件、陶器39件、海贝124枚、金器5件。摆放在一起,蔚为壮观。
  除了出土文物之多,还有一点让考古队颇感意外。他们起初推测这个坑是座大墓,但在坑中并没有发现完整的人骨。坑中清理出的众多器物,多有人为损毁的痕迹,或者被火烧过。坑中还发现了许多蚌壳以及人骨渣、牛羊骨碎片。从烧得发白的骨渣情况来看,这些动物经过了放血的过程。很显然,这个坑并不是一座墓葬,而是一个进行宗教祭祀仪式的场所。
  这个考古坑被定性为祭祀坑。很快,这个祭祀坑的名称前面又被加上了“一号”二字──又一个祭祀坑被发现了。
  1986年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就像是挖到了一个巨大的彩蛋。每次考古队员们都以为找到了最大的收获,却发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二号祭祀坑
  8月14日,一号祭祀坑的回填刚刚完毕,辛苦了近一个月的考古队正准备收拾行装返回驻地,工地上又传出了惊人的消息,在祭祀坑东南二十多米处,砖厂工人取土时又挖出了铜头像。
  这次的锄头在砖厂民工杨永成、温立元手中。他们在距地表1.4米深的泥土中,一锄就挖到青铜人面像的额部,“砰”的一声,刨开一看,满布铜锈的人面像的眼睛、鼻孔出现了,青铜罍(lei读“雷”音)的口沿也露了出来。
  由于砖厂民工在一号祭祀坑见过这类器物,因此意识到又是一坑“宝物”即将出土,便立即报告考古队。经发掘清理,二号祭祀坑的器物比一号祭祀坑还要多。
  在这个长5.3米,宽2.3米的土坑中,铺满了六十多根象牙,象牙下层是满满一坑青铜器,还有玉石器等。二号祭祀坑总共出土金、铜、玉、石、骨器一千四百余件,海贝约四千六百枚,数量之多令人惊叹。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二号祭祀坑中出土器物那些神秘怪诞的造型。人们最先看到的是一件体量巨大的青铜器物,它与众多的其他器物杂乱地垒压在长方形坑里。这件造型奇异的器物当年被埋入坑中的时候,曾经历过人为的损毁。考古者将它命名为青铜纵目面具。
青铜纵目面具
  青铜纵目面具是三星堆出土的众多面具中的最大者,高65厘米,宽138厘米。最令人惊异的是,它的双眼竟成圆柱体形状,凸出于眼眶以外16厘米,双耳斜上直立于脑际。现在人们常根据这件面具的造型,称之为“千里眼,顺风耳”。而古蜀人制造这个奇怪形状的面具是何用意?不得而知。
  “纵目”倒是见于古蜀国的零星史籍记载。《华阳国志·蜀志》里说:“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蚕丛,即蚕丛氏,是蜀人的先王。纵目,可能是指眼睛凸出眼眶。三星堆出土的其他面具都是这个造型,可能反映了古蜀人特殊的审美观。但是像青铜纵目面具两只眼睛呈圆柱体凸出眼眶,甚至超过了鼻子,这样的造型太过离奇,难道古蜀人的青铜艺术已经有了超现实主义的手法?
  通观整个面具,眉尖上挑,眼睑斜长,嘴角深长上扬,流露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愈加让人感觉神秘莫测。
  三星堆共出土了20多个青铜面具,即便是相对合乎比例的面具,造型也非常夸张。这些青铜面具和人像高鼻深目、颧面突出、阔嘴大耳,耳朵上还有穿孔,根本不像中国人,甚至可以说不符合地球人的形象。倒是现代科幻作品中大眼睛外星人的造型,与这些面具有几分“神似”。有外国媒体乃至科学家猜测,三星堆文明可能是“外星人的杰作和遗迹”。
  从三星堆出土的黄金面罩也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第一个金面罩出土于一号祭祀坑,是一片褶皱的金皮。此前在中国的考古史上从来没有出土过类似黄金器物,考古队员小心翼翼地将其挖出来时,一时不明所以。待到二号祭祀坑发掘,4件戴有黄金面罩的青铜像出土,这才明白第一个金面罩究竟是何物。
  费解之处随之而来。金面罩在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倒是在古埃及的墓葬中常见。可是古埃及的金面罩是给死去的法老用的,古蜀人给青铜人像戴上金面罩,又是什么目的?
  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发现的青铜树,则让人由衷赞叹古蜀人的青铜工艺。
  二号祭祀坑总共发现了六棵青铜树。数千年掩埋地下,这些枝叶纤细、精致无比的青铜树多已损伤。一号大铜树还可以比较完好地修复。
  一号大铜树残高396厘米,由于最上端的部件已经缺失,估计全部高度应该在5米左右。树的下部有一个圆形底座,三道如同根状的斜撑扶持着树干的底部。树干笔直,套有三层树枝,每一层三根枝条,全树共有九根树枝。所有的树枝都柔和下垂。枝条的中部伸出短枝,短枝上有镂空花纹的小圆圈和花蕾,花蕾上各有一只昂首翘尾的小鸟,枝头有包裹在一长一短两个镂空树叶内的尖桃形果实。在每层三根枝条中,都有一根分出两条长枝。在树干的一侧有四个横向的短梁,将一条身体倒垂的龙固定在树干上。
  即便放诸今日,制造如此复杂的金属艺术品也非易事。而数千年的青铜器物,多是比较规整的几何形状,这样才便于铸造。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算得上同时期最先进的青铜工艺。青铜树则是其巅峰之作。
  这一大批器物,制作工艺精湛,造型神秘怪诞,填补了中国青铜艺术和文化史上的一些重要空白,把巴蜀文化上限向前推进了一千多年。
  段渝认为,从文化内涵上看,1986年以前所提出的三星堆文化概念,人们通常把它作为早期蜀文化看待,还认识不到它是一个古代文明。1986年发现两个祭祀坑后,用大量实物证明了古蜀国的存在,也证明了中华文明起源的多元性──辉煌的古蜀文明正是长江上游文明的中心。
  但是,就像二号祭祀坑挖掘出大量文物,也带来大量难解之谜一样,人们对三星堆文化了解得越多,就越是发现更多不了解的地方。
  未解之谜
  1986年,两个祭祀坑出土近2000件文物后,三星堆遗址区内的砖厂终于被彻底迁出。1988年1月,三星堆遗址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此前数十年间时断时续的三星堆考古,在1986年之后再没有间断。2016年,三星堆祭祀坑发现30周年时,为此举办的国际研讨会上,齐聚了中外一百多位三星堆研究专家,众多三星堆未解之谜再一次被提起、被争论,也再一次没有一致的答案。
  归纳三星堆未解之谜,究竟有多少谜团?可能也是个未解之谜。三星堆文化来自何方?这里出土的文物、器物风格独树一帜,明显有别于同时期的中原文明。
  有专家考证出岷江上游新石器文化、山东龙山文化等与三星堆的关联。也有人根据青铜器造型特点、审美倾向等,在中国之外联系上了玛雅文明、古埃及,更有人干脆把目光投向了地球之外。
  段渝认为,三星堆文化来自外星人的可能性不大。“三星堆可能确实是多种文化共同作用的‘杂交文明’,但是它和玛雅与埃及的关系、和中国中原文化的关系,和周围其他国家的关系,至今都不是十分明朗。”
  古蜀国何以突然消亡?
  考古工作者通过碳14测年等现代科技手段,测算出三星堆遗址的年代为距今4800年至2600年,时间跨度超过两千年之久,但仍不能确定它突然消失的原因。水灾、战争、迁徙等种种推测都有可能,却都没有足够历史凭证,始终停留在推测上。
  在古蜀国研究中,一个重要的缺憾是,这么灿烂的一段文明,居然没有文字。
  其实,关于古蜀国是否有文字的争论,在为数不多的史籍记载中就有矛盾。《蜀王本纪》认为古蜀人“不晓文字,未有礼乐”,而另一本《华阳国志》中,则说蜀人“多斑彩文章”。
  考古学家在祭祀坑中发现的那支金杖,上面刻着鱼、鸟、人的图画,连起来刚好能对应“鱼凫王”,看上去似乎是一种象形文字。有的学者把这些图案和同时发现的青铜戈上的图案、印章等统称为“巴蜀图语”。但整个三星堆遗址发现的人工刻画符号只有寥寥几个,离文字的概念太遥远了。
  “因为数量稀少,又缺少字典,这些符号就像天书一样。”段渝说。
  三星堆遗址的12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如同一部“天书”,带来了无穷的惊喜,也带来了更多的谜团和猜想。正如“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李伯谦所言,考古如同泥地拔萝卜,萝卜拔出来后才发现,所带的泥巴比萝卜还多。
  数千年跨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曾经辉煌的古蜀国,留下无数精美又神秘的文物遗存。徜徉在三星堆博物馆瑰丽奇幻的文物珍宝之中,古蜀国文明的绚烂和神秘扑面而来,让人赞叹神往,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古文明之谜,吸引着人们去进一步追寻。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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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密林小妖 发表于: 2021-3-20 18:56:00|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已开始筹建 目前正在筛选设计方案

源自:中国新闻网
原文标题: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开始筹建

  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成果20日发布。三星堆博物馆常务副馆长朱家可在当日下午的新闻通气会上透露,为满足展陈需求,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已开始筹建,目前正在筛选设计方案。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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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一下 发表于: 2021-3-20 17:23:33|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出土金面具打了耳洞?专家:这是古蜀人的传统

源自:新京报
原文标题:三星堆出土金面具打了耳洞?专家:这是古蜀人的传统

  (记者:张畅)3月20日下午,“考古中国”重大项目──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新闻通气会召开。会上,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介绍,35年以后,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重启,主要有两方面看点。
  首先是,新发现的六座祭祀坑,每个都有新看点。比如3号坑出土了一座70厘米高的大口尊,是国内最大的一件,圆口方体的铜尊,是首次经过科学发掘出土的铜类器,还有一件大规模、大体量的顶尊跪坐人像,肩部的装饰十分繁复,这也是独一无二的。“另外,5号坑出土了目前发现最重的、体量最大的金面具,也是首次发现;4号坑发现了焚烧的象牙和玉琮;8号坑发现了疑似墙壁的红烧土残块,以及可能属于房屋地面的一些残块。”
  其次,这次考古发掘运用了很多新技术,多学科多团队共同工作,形成了新的工作面貌和气象。
  冉宏林还透露,现阶段考古勘探没有发现确切的文字,不过在陶器上发现了相关刻画符号,“我们倾向于相信三星堆遗址是有文字的。”
  据介绍,目前三星堆8号坑还在清理过程中,从已经掌握的信息看,这里应该会出土比较多的文物和埋葬堆积。“我们通过两方面得出的这样一个判断:第一,8号坑是面积最大的一个坑,有将近20平方米,相较之下,3号坑只有15平方米左右;第二,前期进行勘探时,这里的物理勘探信息比较强烈,有助于我们掌握大致的埋藏情况。”冉宏林表示。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雷雨介绍,目前三星堆一共发现八座祭祀坑,初步判断不是同时期形成的,有时代上的早晚,这一点在地层关系上得到了验证。不过它们的性质趋同,都是祭祀坑或者祭祀器物的掩埋坑,不是之前认为的亡国宝器掩埋坑。
三星堆新出土的金面具,右耳有个明显的耳洞。国家文物局供图
  此次新发现的黄金面具,人脸右耳有个耳洞,引起了网友讨论,对此雷雨表示,此前出土的三星堆人面具都有耳朵穿孔,“说明那时候的古蜀人的确有穿耳洞的习惯,是三星堆的传统。”
  三星堆博物馆党组书记、常务副馆长朱家可表示,此前通过1、2号“祭祀坑”的发现,三星堆博物馆建立了起来。这次新发掘了六座“祭祀坑”,将为此筹建三星堆博物馆新馆,目前已在全球征集方案,57家国内外顶级设计团队参与评比。
⊙记者:张畅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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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木不林 发表于: 2021-3-20 15:23:43|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实证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源自:中国新闻网
原文标题: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实证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来源:国家文物局微信公众号

  三星堆遗址考古新发现实证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发布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的阶段性成果。目前,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正在进行中,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已发掘至器物层,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
  三星堆遗址“祭祀坑”的新发现,将更加丰富和深化对于三星堆遗址、三星堆文化的认识,对更加全面认识三星堆文化与周边地区的文化,特别是与中原地区、江汉平原地区文化的历史关系以及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历史进程研究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
  什么是三星堆遗址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镇,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鸭子河)南岸。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核心区域为三星堆古城,面积约3.6平方公里,是四川盆地目前发现夏商时期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中心遗址。
  三星堆得名于清代嘉庆年间《汉州志》“广汉名区,雒城旧壤……其东则涌泉万斛,其西则伴月三星”。
  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1934年原华西大学博物馆的美籍学者葛维汉(David C.Graham)第一次进行了发掘。新中国成立后,四川省文物部门曾多次组织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工作,发现城墙、房址、墓葬、“祭祀坑”和窑址等重要遗迹,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
  其中,1986年在遗址祭祀区发掘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其中以青铜器为大宗,尤以80余件青铜雕像为前所未见的重器,这些“惊世大发现”揭示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
  三星堆是古蜀先民创建的古蜀国都邑,始建于夏,至商代中晚期基本成型,其城墙体系、居住区、作坊点、墓葬群以及祭祀坑等,规模庞大、布局严谨、功能清晰。众多青铜器的出土,说明古蜀国地区青铜冶铸技术十分成熟,三星堆古蜀国在各个领域取得的卓越成就,表明古蜀文明作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当时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20世纪80年代至今,通过开展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陆续发现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不断明确三星堆遗址分布范围、结构布局。

青关山一号大型建筑
  “2020年10月至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1986年发掘的一号坑和二号坑的区域开展考古勘探与发掘,基本明确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的空间格局。”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雷雨介绍,新发现6座“祭祀坑”,与1986年发掘的2座“祭祀坑”共同分布于三星堆城墙与南城墙之间三星堆台地东部,周围分布着与祭祀活动有关的矩形沟槽、圆形坑和大型沟槽式建筑等。

三号坑

考古人员在四号坑进行考古发掘

考古人员在五号坑进行考古发掘

七号坑发掘现场
  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平面均为长方形,规模在3.5至19平方米之间。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金面具

金面具残片

金面具残片

青铜神树

铜尊
  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提供实物例证
  3月19日下午,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考古发掘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据介绍,发掘工作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协调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
  此次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介绍,“从人员编制、专家建构到设施设备配置及具体工作操作这一系列流程,在流程的各个环节,都有文物保护人员参与其中,为出土文物‘保驾护航’。”
  “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也是一大特点,在此次发掘工作中,共有30多家单位参与其中,不同单位的多学科研究人员不仅参与考古发掘,还参与多学科研究方案的设定、样品的采集等,避免出现考古发掘和多学科研究两张皮的不利局面。”冉宏林告诉记者。
  此外,三星堆遗址考古人员对发掘信息进行了全方位采集,冉宏林认为,“考古发掘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的事,也要把信息留给后代,保留足够多的信息为今后的发掘保护研究提供足够丰富的资料”。
  目前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与30余年前发现的两个“祭祀坑”有哪些异同呢?三星堆第1、2号“祭祀坑”发掘者、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长陈显丹告诉记者,“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与之前的两个相比,坑型都为长方形,基本形制与朝向一致,出土文物种类相似,但出现了很多新器形,同时,祭祀坑大小不同,深浅不一,坑内的文物各有侧重,有的坑象牙多一些,有的坑大件青铜器较多。”
  陈显丹进一步介绍说,此次考古发掘出现的新器形,既反应了与中原文化有密切联系,也揭示了古蜀文化在文明交流中吸收融合为己所用的创新。
  “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现会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甚至世界考古很重要的发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认为,三星堆“祭祀区”的新发现有助于解决长期悬而未解的学术问题,比如最基本的年代问题和性质问题。过去我们只发现了两个坑,这次新发现从两个坑增加到八个坑,并且对周围进行了详细的勘探,有助于复原当时“神庙”或“祭祀区”内部的空间,对完整认识当时的礼仪空间,宗教思想,乃至于反映的宇宙观念,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
  “三星堆‘祭祀区’的考古发掘聚集多学科、多团队的考古和文保力量。”孙华认为,这么多的考古专家和文保专家汇聚在一起,不同的思想、技术在一起碰撞,有利于推动我国考古事业的发展。
  “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充分体现了古蜀文明、长江文化对中华文明的重要贡献,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起源和发展脉络、灿烂成就的实物例证。”相关专家表示。
  实验室搬到考古现场
  考古与文物保护无缝对接
  时隔30余年,再次对三星堆遗址进行考古发掘,科技在考古领域的作用日益显现。
  “针对本次新发现坑的发掘、保护与信息提取,专门设计一套多功能考古操作系统,努力创新设计具有中国风格的考古发掘设施设备。”雷雨介绍。
  记者看到,在考古发掘现场设有考古实验室,此举属于首创,实现考古出土文物与文物保护无缝对接。

现场保护实验室显微观察出土文物
  据介绍,此次发掘,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建设考古发掘舱、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发掘操作系统,在多学科、多机构的专业团队支撑下,构成了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系统科学研究与现场及时有效的保护相结合,确保了考古工作高质量与高水平。三星堆遗址“祭祀坑”考古新发现进一步展示了三星堆遗址和三星堆文化的丰富内涵,有助于推动三星堆文化研究深入开展。

发掘舱
  三星堆“祭祀区”考古发掘专家咨询组组长、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认为,国内多单位、多学科参与三星堆祭祀区发掘研究工作,堪称一流的考古发掘大棚、工作舱、实验室设施,是努力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考古学的探索与实践,构建起考古发掘现场预防性保护的新模式,具有引领、示范作用,为下一步科学发掘,取得重要成果打下了坚实基础。
  按照“考古中国”项目的计划,下一步将继续对新发现“祭祀坑”开展精细考古发掘与文物保护、多学科研究,并在“祭祀坑”的外围勘探发掘,把握祭祀区的整体格局、形成过程,以期系统、全面地把握古蜀文明祭祀体系。并将三星堆遗址纳入整个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体系,为进一步认识巴蜀文明内在特质和联系,探索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起源发展和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建立和发展的文明化进程而努力。
⊙作者:李 瑞

  【编辑:朱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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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曼 发表于: 2021-3-20 14:35:42|只看该作者

文物出土后怎么修复?总台记者探访三星堆博物馆“文物医院”

源自:央视
原文标题:文物出土后怎么修复?总台记者探访三星堆博物馆“文物医院”

  每一件从沉睡中醒来的文物都需要我们小心呵护,而在出土之后,很多文物还需要进行修复。三星堆博物馆文保中心有一个文物医院,也就是是文物修复馆,文物送来之后怎么进行修复?总台央视记者帅俊全带你探访现场。
  总台央视记者 帅俊全:这里就是位于三星堆博物馆的文保中心,我所在的区域就是最新建成的开放式文物修复馆。此次最新发掘出土的文物也都会第一时间送到这里进行保护处理和修复研究。

  这里除了这次新发掘的文物之外,上世纪80年代三星堆一二号坑发掘出土的文物也都在这里进行修复。比如可以看到我身后的文保人员正在进行修复的就是三号神树。神树是三星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一号神树高达3.96米。可以看到,现在(三号)神树还是一些散落的残部件,究竟该怎样把它们拼成一个整体,让3000多年前的文物重新复活呢?在稍后的特别节目中我们会为大家见证这个过程。

  除了金属修复区以外,文物修复馆里还设置有象牙修复区、玉器修复区、陶器修复区等不同的功能区,配备了很多先进的设备,可以说就是一个文物的全科医院,可以对不同类型的文物进行保护和修复。与此同时,利用这个平台,也会邀请全国各领域的不同专家来到这里,为这次新发掘出土的文物把脉会诊,制定最科学的修复方案。

  这就是这次最新出土的重量级文物──金面具。经过第一阶段的修复可以看到,它已经轮廓初现,非常的震撼。而且和此前一二号坑出土的文物相比,明显更加厚重。它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发现后又如何来修复?在后面的特别节目中也会为大家一一解读。
  为了更好地呈现最新出土的文物修复,我们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还在这里设置了一个特殊的拍摄设备──智能机器人摄像机,可以多角度立体拍摄,展现文物复活之后的美感。
  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曝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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