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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睢文发|查看: 4826|回复: 37
[自然科学

神农本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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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08:09|只看该作者
米谷部下品

腐婢  味辛平。主治痎疟寒热,邪气,泄利,阴不起,病酒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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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09:55|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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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经》之本草经佚文

三合合三百六十五种,法三百六十五度,一度应一日,以成一岁(倍其数,合七百三十名也)。

掌禹锡曰:本草例,神农本经以朱书,名医别录以墨书,神农药三百六十五种,今此言倍其数,合七百三十名,是并名医别录副品而言也,则此下节别录之文也,当作墨书矣,盖传写浸久,朱墨错乱之所致耳。

案禹锡说是也,改为细字。

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摄合和,宜用一君、二臣、三佐、五使,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也。

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根茎花实,草石骨肉,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时之当用,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不尔,勿合用也。

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又有寒热温凉四气,及有毒无毒。阴干暴干,采造时月,生熟土地,所出真伪陈新,并各有法。

药性有宜丸者,宜散者,宜水煮者,宜酒渍者,宜膏煎者,亦有一物兼宜者。亦有不可入汤酒者。并随药性,不得违越。

欲疗病先察其原,先候病机。五脏未虚,六府未竭,血脉未乱,精神未散,服药必活。若病已成,可得半愈。病势已过,命将难全。

若用毒药疗病,先起如黍粟,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为度。

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饮食不消,以吐下药。鬼注蛊毒,以毒药。

痈肿创瘤,以创药。风湿,以风湿药。各随其所宜。

病在胸膈以上者,先食后服药。病在心腹以下者,先服药而后食。病在四肢血脉者,宜空腹而在旦。病在骨髓者,宜饱满而在夜。

夫大病之主,有中风伤寒,寒热温疟,中恶霍乱,大腹水肿,肠澼下利,大小便不通,贲肫,上气,咳逆,呕吐,黄疽,消渴,留饮,癖食,坚积,症瘕, 惊邪瘨病,鬼注,喉痹,齿痛,耳聋,目盲,金创,踒折,痈肿,恶创,痔瘘,瘿瘤。男子五劳七伤,虚乏羸瘦,女子带下崩中,血闭阴蚀,虫蛇蛊毒所伤。此大略宗兆。其间变动枝叶,各宜依端绪以取之。

上药令人身安命延,升天神仙,遨游上下,役使万灵,体生毛羽,行厨立至(抱朴子内篇,引神农经,据太平御览校)。

中药养性,下药除病,能令毒虫不加,猛兽不犯,恶气不行,众妖并辟(抱朴子内篇,引神农经)。

太一子曰:凡药上者养命,中者养性,下者养病(艺文类聚引本草经)。

太一子曰:凡药上者养命,中药养性,下药养病,神农乃作赭鞭钩(尺制切),从六阴阳,与太乙外(巡字)。五岳四读,土地所生草石,骨肉心灰,皮,毛羽,万千类,皆鞭问之,得其所能治主,当其五味。一日(二字旧误作百)。七十毒(太平御览引本草经)。

神农稽首再拜,问于太乙子曰:曾闻之时寿过百岁,而徂落之咎,独何气使然也。太乙子曰:天有九门,中道最良,神农乃从其尝药,以拯救人命(太平御览引神农本草)。

按此诸条,与今本经卷上文略相似,诸书所引。较本经文多。又云:是太一子说,今无者,疑后节之,其云赭鞭,钩,当是煮辨,候制之假音,鞭问之,即辨问之,无怪说也。

药物有大毒,不可入口鼻耳目者,即杀人,一曰钩吻(卢氏曰:阴地黄精,不相连,根苗独生者,是也)。二曰鸱(状如雌鸡,生山中)。三曰阴命(赤色,著木县其子,生海中)。四曰内童(状如鹅,亦生海中)。五曰鸩羽(如雀,墨头赤喙)。六曰(生海中,雄曰,雌曰想也,博物志引神农经)。

药种有五物,一曰狼毒,占斯解之,二曰巴头,藿汁解之,三曰黎,卢汤解之,四曰天雄乌头,大豆解之,五曰班茅,戎盐解之,毒菜害小儿,乳汁解,先食饮二升(博物志引神农经)。

五芝,及饵丹砂,玉札,曾青,雄黄,雌黄,云母,太乙禹余粮,各可单服之,皆令人飞行长生(抱朴子内篇,引神农四经)。

春夏为阳,秋冬为阴(文选注引神农本草)。

春为阳,阳温生万物(同上)。

黄精与术,饵之却粒,或遇凶年,可以绝粒,谓之米脯。(太平御览引抱朴子神农经)。

五味,养精神,强魂魄,五石养髓,肌肉肥泽,诸药,其味酸者,补肝养心除肾病,其味苦者,补心养脾除肝病。其味甘者,补肺养脾除心病,其味辛者,补肺养肾除脾病,其味咸者,补肺除肝病,故五味应五行,四体应四时,夫人性生于四时然后命于五行以一补身,不死命神,以母养子,长生延年,以子守母除病究年(太平御览引养要略,神农经)。

案此诸条,当是玉石草木三品前总论,而后人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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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11:42|只看该作者
《神农本草经》之附吴氏本草十二条

龙眼,一名益智,一名比目(齐民要术)。

鼠尾,一名劲,一名山陵翘,治痢也。(太平御览)。

满阴实,生平谷,或圃中,延蔓如瓜,叶实如桃,七月采,止渴延年(太平御览)。

千岁垣中肤皮,得姜,赤石脂,治。(太平御览)。

小华,一名结草(太平御览)。

木瓜,生夷陵(太平御览)。

谷树皮,治喉闭,一名楮(太平御览)。

樱桃,味甘。主调中益气,令人好颜色,美志气。

一名朱桃,一名麦英也(艺文类聚)。

李核,治仆僵。花,令人好颜色(太平御览)。

大麦,一名穬麦,五谷之上盛,无毒,治消渴,除热益气,食密为使。

麦种一名小麦,无毒,治利而不中□(太平御览)。

豉,益人气(太平御览)。

晖日,一名鸩羽(太平御览)。

附诸药制使

唐慎微曰:神农本经相使,正各一种,冀以药对参之,乃有两三。

玉、石,上部

玉泉,畏款冬花。

玉屑,恶鹿角。

丹砂,恶磁石,畏咸水。

曾青,畏菟丝子。

石胆,水英为使,畏牡桂,菌桂,芫花,辛夷白。

钟乳,蛇床子为使,恶牡丹,牡蒙,元石,牡蒙,畏紫石英蘘草。

云母,泽泻为使,畏蛇甲及流水。

消石口为使,恶苦参苦菜,畏女菀。

朴消,畏麦句姜。

芒消,石苇为使,恶麦句姜。

矾石,甘草为使,畏母蛎。

滑石,石苇为使,恶曾青,紫石英,长石为使,畏扁青附子,不欲蛇甲,黄连,麦句姜。

白石英,恶马目毒公。

赤石脂,恶大黄,畏芫花。

黄石指,曾青为使,恶细辛,畏蜚蠊。

太一余粮,杜仲为使,畏铁落,昌蒲,贝母。

玉、石,中部

水银,畏磁石。

殷孽,恶防己,畏木。

孔公孽,木兰为使,恶细辛。

阳起石,桑螵蛸为使,恶泽写,菌桂,雷丸,蛇脱皮。畏菟丝子。

石膏,鸡子为使,恶莽草毒公。

凝水石,畏地榆,解巴豆毒。

磁石,紫胡为使,畏黄石脂,恶牡丹。莽草。

元石。恶松脂,柏子仁,菌桂。

理石,滑石为使,恶麻黄。

玉、石,下部

矾石,得火良,棘针为使,恶虎掌,毒公,鹜屎,细辛水。

青琅玕,得水银良,畏鸡骨,杀锡毒。

特生矾石得火良,畏水。

代赭,畏天雄。

方解石,恶巴豆。

大盐,漏芦为使。

草药,上部

六艺,薯预为使,得发良,恶常山,畏扁青,茵陈。

术防,风,地榆为使。

天门冬,垣衣,地黄为使,畏曾青。

麦门冬,地黄,车前为使,恶款冬,苦瓠,畏苦参,青蘘. 女萎蕤,主畏卤咸。

干地黄,得麦门冬,清酒良,恶贝母,畏无夷。

菖蒲,秦花,秦皮为使,恶地胆,麻黄。

泽泻,畏海蛤文蛤。

远志,得茯苓,冬葵子,龙骨良,杀天雄附子毒,畏珍珠,蜚蠊,藜芦齐蛤,薯预,紫芝为使,恶甘遂。

石斛,陆英为使,恶凝水石,巴豆,畏白僵蚕,雷丸。

菊花,术,枸杞根,桑根,白皮,为使。

甘草,术,干漆,苦参为使,恶远志,反甘遂,大戟,芫花,海藻。

人参,茯苓为使,恶溲疏,反藜芦。

牛膝,恶荧火,龟,陆英畏白。

细辛,曾青,东根为使,恶狼毒,山茱萸,黄耆,畏滑石,消石,反藜芦。

独活,蠡石为使。

柴胡,半夏为使,恶皂荚,畏女苑,藜芦,菴子,荆子,薏苡仁为使。

菥蓂子,得荆子,细辛,良,恶干姜,苦参。

龙胆,贯众为使,恶防葵、地黄。

菟丝子,得酒良,薯预,松脂为使,恶雚菌。

巴戟天,覆盆子为使,恶朝生,雷丸,丹参。

蒺藜子,乌头为使。

沙参,恶防己,反黎芦,防风,恶干姜,藜芦,白敛,芫花,杀附子毒。

络石,杜仲,牡丹为使,恶铁落,畏菖蒲,贝母。

黄连,黄芩,龙骨,理石为使,恶菊花,芫花,元参,白解皮,畏款冬,胜乌头,解巴豆毒。

丹参味咸水,反藜芦。

天名精,垣衣为使。

决明子,蓍实为使,恶大麻子。

续断,地黄为使,恶雷丸。

芎(艹穷),白芷为使。

黄蓍,恶龟甲。

杜若,得辛夷,细辛,良,恶柴胡,前胡。

蛇床子,恶牡丹,巴豆,贝母。

茜根,畏鼠姑。

飞蠊,得乌头,良,恶麻黄。

薇衔,得秦皮,良。

五味子,苁蓉为使,恶委蕤,胜乌头。

草药,中部

当归,恶兰茹,畏菖蒲,海藻,牡蒙。

秦艽,菖蒲为使。

黄芩,山茱萸,龙骨为使,恶葱实,畏丹砂,牡丹,藜芦。

芍药,顺丸为使,恶石斛,芒消,畏石鳖甲,小蓟,反藜芦。

干姜,秦椒为使,恶黄连,黄芩,天鼠屎,杀半夏,莨菪毒。

藁本,畏茹。

麻黄,厚朴为使,恶辛夷,石韦。

葛根,杀野葛,巴豆,百药毒。

前胡,半夏不使,恶皂荚,畏藜芦。

贝母,厚朴,白薇为使,恶桃花,畏秦艽,矾石,莽草,反乌头。

栝楼,枸杞为使,恶干姜,畏牛膝,干漆,反乌头。

元参,恶黄耆,干姜,大枣,山茱萸,反藜芦。

苦参,元参为使,恶贝母,漏芦,菟丝子,反藜芦。

石龙芮,大戟为使,畏蛇蜕,吴茱萸。

萆薢,薏苡为使,畏葵根,大黄,柴胡,牡蛎,前胡。

石韦,滑石,杏仁为使,得菖蒲,良。

狗脊,萆薢为使,恶败酱。

瞿麦,蘘草,牡丹为使,恶螵蛸。

白芷,当归为使,恶旋复花。

紫菀,款冬为使,恶天雄,瞿麦,雷丸,远志,畏茵陈。

白藓皮,恶螵蛸,桔梗,茯苓,萆薢. 白薇,恶黄耆,大黄,大戟,干姜,干漆,大枣,山茱萸。

紫参,畏辛夷。

淫羊藿,薯预为使。

款冬花,杏仁为使,得紫菀,良,恶皂荚,消石,元参,畏贝母,辛夷,麻黄,黄芩,黄连,黄耆,青葙。

牡丹,畏菟丝子。

防己,殷孽为使,恶细辛,畏萆薢,杀雄黄毒。

女苑,畏卤咸。

泽兰,防己为使。

地榆,得发良,恶麦门冬。

海藻,反甘草.

草药,下部

大黄,黄芩为使。

桔梗,节皮为使,畏白芨,反龙胆,龙眼。

甘遂,瓜蒂为使,恶远志,反甘草。

葶苈,榆皮为使,得酒,良,恶僵蚕,石龙苪. 芫花,决明为使,反甘草。

泽漆,小豆为使,恶薯预。

大戟,反甘草。

钩吻,半夏为使,恶黄芩。

黄连为使,反细辛,芍药,五参,恶大黄。

乌头,乌喙,莽草为使,反半夏,栝楼,贝母,白敛,白芨,恶藜芦。

天雄,远志为使,恶腐婢。

附子,地胆为使,恶蜈蚣,畏防风,甘草,黄耆,人参,乌韭,大豆。

贯众,雚菌为使。

半夏,射干为使,恶皂荚,畏雄黄,生姜,干姜,秦皮,龟甲,反乌头。

蜀漆,栝楼为使,恶贯众。

虎掌,蜀漆为使,畏莽草。

狼牙,芜荑为使,恶枣肌,地榆。

常山,畏玉朼. 白芨,紫石英为使,恶理石,李核仁,杏仁。

白敛,代赭为使,反乌头。

雚菌,得酒,良,畏鸡子。

茹,甘草为使,恶麦门冬。

荩草,畏鼠妇。

夏枯草,土瓜为使。

狼毒,大豆为使,恶麦句姜。

鬼臼,畏衣。

木药,上部

茯苓,茯神,马间为使,恶白敛,畏牡蒙,地榆,雄黄,秦芄,龟甲。

杜仲,恶蛇蜕,元参。

柏实,牡蛎,桂心,瓜子为使,畏菊花,羊蹄,诸石,曲。

干漆,半夏为使,畏鸡子。

蔓荆子,恶乌头,石膏。

五加皮,远志为使,畏蛇皮,元参。

孽木,恶干漆。

辛夷,芎(艹穷)为使,恶五石脂,畏菖蒲,蒲黄,黄连,石膏,黄环。

酸枣仁,恶防己。

槐子,景天为使。

牡荆实,防己为使,恶石膏。

木药,中部

厚朴,干姜为使,恶泽泻,寒水石,消石。

山茱萸,蓼实为使,恶桔梗,防风,防己。

吴茱萸,蓼实为使,恶丹参,消石,白垩,畏紫石英。

秦皮,大戟为使,恶茱萸。

占斯,解狼毒毒。

栀子,解踯躅毒。

秦椒,恶栝楼,防葵,畏雌黄。

桑根,白皮,续断,桂心,麻子为使。

木药,下部

黄环,鸢尾为使,恶茯苓,防己。

石南,五加皮为使。

巴豆,芫花为使,恶蘘草,畏大黄,黄连,藜芦,杀班蝥毒。

栾华,决明为使。

蜀椒,杏仁为使,畏款冬。

溲疏,漏芦为使。

皂荚,柏实为使,恶麦门冬,畏空青,人参,苦参。

雷丸,荔实,厚朴为使,恶葛根。

兽,上部

龙骨,得人参,牛黄,良,畏石膏。

龙角,畏干漆,蜀椒,理石。

牛黄,人参为使,恶龙骨,地黄,龙胆,蜚蠊,畏牛膝。

白胶,得火,良,畏大黄。

阿胶,得火良,畏大黄。

兽,中部

犀角,松子为使,恶雚菌,雷丸。

羖羊角,菟丝子为使。

鹿茸,麻勃为使。

鹿角,杜仲为使。

兽,下部

麋脂,畏大黄。

伏翼,苋实,云实为使。天鼠屎,恶白敛,白薇。

虫、鱼,上部

蜜蜡,恶芫花,齐蛤。

蜂子,畏黄芩,芍药,牡蛎。

牡蛎,贝母为使,得甘草,牛膝,远志,蛇床,良,恶麻黄,吴茱萸,辛夷。

桑螵蛸,畏旋复花。

海蛤,蜀漆为使,畏狗胆,甘遂,芫花。

龟甲,恶沙参,蜚蠊。

虫、鱼,中部

蝟皮,得酒,良,畏桔梗,麦门冬。

蜥蜴,恶硫黄,班蝥,芜荑。

露蜂房,恶干姜,丹参,黄芩,芍药,牡蛎。

虫,畏皂荚,菖蒲。

蛴螬,蜚蠊为使,恶附子。

龟甲,恶矾石。

蟹,杀莨菪毒,漆毒。

蛇鱼甲,蜀漆为使,畏狗胆,甘遂,芫花。

乌贼,鱼骨,恶白敛,白芨。

虫、鱼,下部

蜣螂,畏羊角,石膏。

蛇蜕,畏磁石,及酒。

班蝥,马刀为使,畏巴豆,丹参,空青,恶肤青。

地胆,恶甘草。

马刀,得水,良。

果,上部

大枣,杀乌头,毒。

果,下部

杏仁,得火,良,恶黄耆,黄芩,葛根,解锡胡粉毒。畏蘘草。

菜,上部

冬葵子,黄芩为使。

葱实,解藜芦毒。

米,上部

麻麻子,畏牡蛎,白薇,恶茯芩。

米,中部

大豆,及黄卷,恶五参,龙胆,得前胡,乌喙,杏仁,牡蛎,良,杀乌头毒。

大麦,密为使。

上二百三十一种,有相制使,其余皆无(三十四种续添,案当云三十五种)。

立冬之日,菊,卷柏先生。时为阳起石,桑螵蛸。凡十物使。主二百草,为之长。

立春之日,木兰,射干先生。为柴胡,半夏使。主头痛,四十五节。

立夏之日,蜚蠊先生。为人参,茯芩使。主腹中。七节,保神守中。

夏至之日,豕首,茱萸先生。为牡蛎,乌喙使。主四肢。三十二节。

立秋之日,白芷,防风先生。为细辛,蜀漆使。主胸背。二十四节。(原注上此五条,出药对中,义旨渊深,非俗所究,虽莫可遵用,而是主统之本,故亦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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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31:31|只看该作者
《神农本草经》初探

关键词:《神农本草经》 中药 文献研究

摘要:本文对《神农本草经》的成书年代,辑本《神农本草经》的积极意义和《神农本草经》的不足之处等作了探讨。

《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一般认为由于所载内容与《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三书均为总结秦汉时期医家临床经验而成的著作,对后世中医药的指导与发展具有巨大影响,从而被尊为“四大经典著作”。对此四书后人均有考证与注释,如《内经》在辑复时掺入了后人补撰内容;《伤寒》、《金匮》原为张仲景《伤寒杂病论》流失后重辑而分为两书;《本经》虽亦有诸多学者曾予研析,然尚存有若干内容有待进一步讨论,如成书年代、积极意义以及存有不足等,为此,本文就上述几个方面进行初步探讨,以供更为深入的研究参考。

《神农本草经》的成书年代

关于《神农本草经》的成书年代,通常都说它是我国现存最早的药学专籍,有的学者甚至认为:“主体在西汉已经撰成,……经东汉医家增订修补,最后由陶弘景厘正,应该算是西汉时期的本草专著。”[1]根据《汉书·楼护传》:“护诵医经、本草、方术数十万言,长者咸重之”,《史记》有公乘阳庆撰《药论》之说,可见西汉确已出现本草专籍;又因书中载有东汉时地名及由外域传入的药物,自是东汉医家续有补述;及至陶弘景将汉魏多种本草文献综合厘为365种药物、合以当时医家常用药物365种,撰成《本草经集注》,此书厘正的汉魏本草内容被后人视为即是《神农本草经》。如尚志钧说:《本草经集注》“是以《神农本草经》为基础,增加《名医别录》的药注释而成的。[2]足以说明后人认为《神农本草经》的形成有上述三个过程,符合历史事实,但称其“主体在西汉已经撰成”、陶撰《集注》前已有《神农本草经》流传、是现存最早的本草专籍,似均缺乏依据,难以令人信服,试述理由如下。

1汉魏迄宋并无《神农本草经》书名。“本草”之名虽在西汉已经出现,但成书者为数寥寥,其中楼护所诵者未提书名、难以确定究为何书,有书名者,仅《药论》一种而已;东汉魏晋本草文献日见增多,除《伤寒论》提及《胎胪药录》外,其余各书或名《本草》(见《淮南子》)、或名《神农》(嵇康述及)、或名《本草经》(如《子仪本草经》)、或名《神农本草》(见《甲乙经》),即使陶氏《集注》也仅序中提及“旧说皆称《神农本经》”,并未见有以《神农本草经》5字相联为书名者。有人称:《神农本草经》著录于《隋书·经籍志》,经查校该书,虽“《神农本经》八卷”条下,赘有本草专籍10余种,但唯独《神农本草经》付诸阙如;[3]嗣后,《旧唐书》仅著录《神农本草》[4]一种,“其余各种《神农本草经》都被淘汰”[5],《新唐书》甚至连《经籍志》都没有见到,“宋以后史志再无该书原帙的记载了”[1],可见自西汉迄宋(公元前206年~公元1279年)长达1500年之久无一有以《神农本草经》书名流传于世者。

或云:汉魏各种本草,若《本草》、《神农》、《本草经》等咸即《神农本草经》之简称有何不妥?然则书名各异,内容不同,如《本草经》:“桑根……出土上者,名伏蛇,治心痛。”《神农本草》:“桑根白皮……出见地上者,勿取,毒杀人。”[1]明系出于不同作者之手,何可视为一书?只缘坚信汉魏本草无论何名都是《神农本草经》的缘故,难免产生“是《神农本草经》一书的不同传本,还是《神农本草经》的同名异书”[1]的疑问。反之,如能正视史实,放弃成见,自能拨开迷雾,重见晴日。现查正式以《神农本草经》5字为书名者,最早见之于明·李时珍《本草纲目》,该书卷一序例“历代诸家本草”首列《神农本草经》,卷二序例又专载《神农本草经》目录,列出上、中、下三品药物365种具体药名,惟未稔其命名由来,抑或为李氏在《纲目》收载时自行拟定。

2《本草经集注》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中药文献。陶氏撰著《本草经集注》在序中自称:汉魏本草诸书“魏晋以来,吴普、李当之等更复损益,或五百九十五、或四百三十一、或三百一十九,……今辄苞综诸经、研括烦省,以《神农本经》三品,合三百六十五为主,又进名医副品亦三百六十五,合七百三十种,……并此序录,合为三卷。”[5]明确指出此书是由古本草内容与名医副品两个部分合编而成的。在编写方面,除序录外,将所有药物分为7类,各类药物又分上、中、下品,并采用朱墨分书,予以区别,朱书者为古本草内容,墨书则为名医副品及注释部分,三品则据《神农本经》为主而分(此书名此前未见著录)。其中朱书部分,陶氏明确指出是将古本草“苞综诸经、研括烦省”而来,并非摘自某一专籍,而是将所见多种本草综合整理选择所定,虽然保存了古代医家的用药经验,但已投以己见,摈去重复及已非常用药,进行了重新组合,既改变了参(考)选(择)各书的本来面貌,又非仅是一家之言,实际是将汉魏医家用药经验作了又一次归纳总结,在学术价值上有所提高,在内容上择精去芜,有所创新,是化费相当精力而编成的。“成书年代”当是作者将全书已经撰成并付诸刊行或传抄问世之日,而两汉魏晋各种本草类专籍现均已佚亡、无复留存,各书内容虽由陶氏引录,然经过整理、归纳,原貌全失,而成为《本草经集注》组成部分,仍认定为“现存”最早专籍已属非是,况当时并无《神农本草经》为名者。按《本草经集注》成书于公元500年(南齐永泰二年),现存本草专籍全集无有比此书更早者,因此若论现存最早本草文献自当推许《本草经集注》而可当之无愧。

若说《吴普本草》现已有辑本,岂非早于《集注》成书?答曰:《吴普本草》早于《集注》确实不错,然需知《吴普》原载药物441种;[1]而清代焦循辑复仅168药,近人尚志钧辑本亦不过200种,均不及原书之半,只能称为现存最早的半部本草文献而已。

3《神农本草经》各种辑本主要源于《集注》朱书部分。陶氏《集注》问世160年后即被唐显庆四年(659年)修订的《新修本草》吸纳,由于两书先后佚失,后人为能窥及《神农本草经》全貌遂有辑复之举(按:“辑复”一词有欠妥善,盖原有该书因于佚失,通过辑录,复其原貌,是为辑复;本无《神农本草经》,谓之辑复从何谈起,若必称辑复,只能是辑复《集注》朱文内容而己),据有关文献载称此举始于南宋[1],明清及近代尤为盛行,现据不完全统计约有20种左右,各种辑本之命名可分为两类:一是未用《神农本草经》之名,如王炎的《本草正经》,卢复、王运的《神农本草》,过孟起、曹元宇的《本草经》,姜国伊的《神农本经》,吴保神的《本经集义》等;另一类则迳以《神农本草经》为名,如二孙(孙星衍、孙冯翼)、顾观光、黄爽、汪宏、田伯良、蔡陆仙、刘复、尚志钧、王筠默以及日人森立等。各种辑本除王炎《本草正经》已佚外,其余各书由于参考文献不同(如《艺文类聚》、《太平御览》、《证类本草》等)录载药物每有不同(如二孙本将六芝以及铁精、铁落、铁三药并为一条,另增升麻、粟米、黍米等),主治功效有异(如败酱,顾本“主……疽、痔”;而孙本作“疸、痔”)等,但其共同点则无不主要以《集注》朱书作为蓝本,如大黄整条原文,顾观光、王筠默二氏辑本全同《新修》、《纲目》,无一字差异,是知现今所见《神农本草经》确为主要依据陶氏整理选辑之朱书内容无疑。

据上所述,可见汉魏以前并无以《神农本草经》5字相联为本草专书名者,早期本草各书或已佚失未见存留,或仅存其半,未可谓之全书,陶氏据以整理选辑各书已非原貌,合以名医副品定名《本草经集注》成书,于公元500年问世,应视之为我国现存最早的中药专籍;至于现今所见之《神农本草经》辑本,主要是录用《集注》朱书内容(或再加引其他文献)而成,只能依其辑复成书时间定其前后,不能称为现存最早之中药文献。以上结论,打破常说,深知有违有关学者论述,但其中实亦包括本文作者,盖此前撰述讲义、论文,乃至课堂教学亦宗前说,如主编《中药学》、所撰论文“历代中药学的发展与成就”,即称《神农本草经》“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药物学专著”[11],为“我国第一部药学专著”[12]等,皆未经考证、人云亦云而已,现既洞悉昔日之非,误人之说从今自当改正。(未完待续)

上海中医药大学(上海,201203) 叶显纯

《神农本草经》初探(续完)

作者:叶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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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神农本草经》 中药 文献研究

(接上期)

《神农本草经》辑本的积极意义

既然《神农本草经》辑本主要源自《集注》朱书内容,因而讨论它的积极意义实际上也就是《集注》朱书的积极意义。个人体会,《神农本草经》辑本的积极意义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1.保存了汉魏医家的用药经验。汉魏医家通过长期而广泛的临床医疗实践,积累了丰富的用药经验,进而将其经验著之笔墨,代表了当时人们的药物知识水平,由于岁月更替均已佚失,幸赖《集注》朱书得以保存,虽历经2000多年迄于现今仍为临床重视并据之沿用,分析其中内容可分为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正面经验是指药物的有效功能,如海藻消瘿、常山愈疟、茵陈退黄疸、续断续筋骨、漏芦下乳汁、栝蒌根主消渴、柴胡解除寒热、大黄荡涤肠胃、麻黄止咳逆上气、黄连治肠下痢等,后人临床投治,无不疗效卓著,如鼓应桴,治病救人功莫大矣;而反面经验则是诫人以慎用,如莨菪子“多食令人狂走”,麻“多食令人见鬼、狂走”等。需知上述经验皆古人全凭精密观察服药后的病员反映所得,竟与现今药理研究结果密切相符,具有科学内涵,足以令人产生无限遐思与不胜感佩。

2.开创了以功效分类的先河。陶氏编撰《集注》依药物自然属性分玉石、草木、虫兽、果、菜、米食,益以“有名无用”共为7类,奠定了《证类》、《纲目》进一步更为详细分类的基础;同时又在上述分类中注明各药的上、中、下三品所属,如草部上品有人参、术等,中品有耳实、狗脊等,下品有附子、大黄等,这一将药品分为三品被后人通称为“三品分类法”,是中药专籍仅有的独特分类法,但究其实质,即是以功效分类而已,可说是晚近中药专籍以功效分类的嚆矢。谓予不信,这里先将该书序例所说的三品分类的依据录之于下:“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者,本中经;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疗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8]基于上述,试分析如下:首先,所谓三品,上、下二品界限非常明确:上品各药,不具毒性,能养命、轻身(应是健身)、延年,具补虚扶正之功;下品各药,多具毒性,有除寒热、逐邪气、破积聚,具祛邪治病之功,一为补虚,一为祛邪,泾渭分明。至于中品从其“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而言,有两种解释:一是或为遏病,或为补虚则本皆上、下二品内容并无独立存在之必要;另一为此类药物既有补虚作用,又有遏病功能,可“斟酌其宜”,分别配合上药或下药应用,则既非上药、又非下药,独立成类原无不可,然药物皆有偏性,非此即彼,似又无另立一类之必要。其次,上品皆能补虚扶正,下品均可祛邪遏病,与后世补虚又分补气、补血、补阴、补阳、补肝肾、补肺脾,以及祛邪药又分发表、清热、祛寒、利水、泻下、化痰等相为比较,只是粗疏与精确之分,并无本质区别,视之为以功效分类似无不当。至于药物分类的精粗(包括书中的分类不当,如黄连、麻黄归上品等),由于时代进步,自然科学不断发展,人类的认识水平随之日益深入提高,药物分类也逐渐臻于精密,将药物以功效分类草创伊始,出现粗疏,原不可苛求古人。

3.保留了值得进一步研究的内容。《神农本草经》辑本既然是收载古代医家的实践经验,理应很好地予以继承和发扬,但所述各药功效,有的现今已不常用,所述主治病症的名称,因古今不同,有的已不解其义,均有待我们进一步研究,或可为开发新药的依据,或能扩大药物的适应范围,从而达到古为今用的目的。举例如下:①书中载有多种具有美容功能的药物,如柏实“令人润泽美色”,白瓜子“悦泽好色”,白芷“润泽,可作面脂”,菟丝子“能去面”,甚至女萎、旋花、白僵蚕等既能去面黑色,又能好颜色等,似均可进行研究,如确有佳效,即可据之开发新药以造福需求者。②书中所载病症名,现虽有所注释,然尚存有争议、有待进一步探研明了者,如“死肌”一词,为术、细辛、厚朴、耳实、菊花、白鲜、白及、梅实、皂荚、斑猫、石灰、雄黄等药所主,其中5药(术、细辛、白鲜、厚朴、皂荚)“死肌”二字均与风湿痹痛紧密相连,似与用治痹痛症有关;但菊花、斑猫则不相衔接,耳实又与恶肉相连,似又与痹痛无关;经查安徽省中医进修学校所编《神农本草经通俗讲义》及徐树楠等所编《神农本草》均认为:“皮肤死肌:指某些皮肉不知痛痒,没有感觉的意思。”[9、10]如此解释固然无误,唯个人以为:既为“死肌”,顾名思义似还应包括肌肉松弛、丧失弹性、萎缩、失用等症。若云上述诸药除术、厚朴、细辛外皆不能治此数症,然即使用治肌肉麻痹似亦不一定能克奏厥效。此外,张山雷尚认为“死肌”还包括溃疡腐肉,如在《本草正义》菊花条下即说:“又治皮肌死肌……则皆以血热而脉络不洁、渐以积秽成腐,菊之苦辛宣络,能理血中热毒,则污浊去而痹著之死肌可愈。”[11]因而进行进一步研究颇有必要。又如“鬼击”一词,见于白及,此词貌似迷信,但必有所指,徐氏解释:“是古代对一些病因不明的暴病、重病的混称。”[10]此词上接“贼风”、下续“痱缓不收贼风”,如此解释不无道理,但作为白及主治,若再加以逗号予以间隔,如解释为“身有无故出现皮下紫癜”似亦合拍,盖古人不明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之产生原因,而皮下突现乌青瘀斑,非鬼怪击伤何以致此,唯是此说尚是推测,若能加以研究,结论肯定,自当对临床用药大有裨益。以上所述,仅为举例而言,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咸当推敲赋以科学为内涵者也。

《神农本草经》的不足之处

《神农本草经》辑本虽具上述积极意义,但同时也存有不足之处,古人囿于时代局限性,对其所撰本草专籍内容,自是未可以现今知识水平给予评论,然而即使以当时认识亦有并非妥善者,予以指出,作为“尽信书,不如无书”或“提笔著墨、一字千金”之鉴,似仍有必要。纵览该书,感其不足者约有如下数端。

1.孱杂方士妄言。我国道家起源甚早,不少方术之士混杂其中,秦汉医家受其影响自属难免,《内经》、本草对其“延年”、“长寿”学说均有收载,而《内经》仅限于养生,尚有参考价值;本草专籍则并不相同,妄言能“轻身”、“不老”、“神仙”、“通神明”者比比皆是。曾有统计,《神农本草经》中有此类内容者共140药(未计附药青、龙齿、竹实、五木耳4种),占全书药数的38.36%,其中属于补虚之品为数较多固不待言,即丹砂、水银、雄黄、茛菪子、樗鸡等有毒药物及独活、蜀椒等重在祛邪之品亦均列于其中,甚至称泽泻有“能行水上”之功,太一余粮有“飞行千里”之效,玉泉“临死服五斤、死三年不变色”等咸无人能见、无中生有之说,虽身处道家仍然盛行的明代李时珍亦能予以斥责:“方士固不足道,本草其可妄言哉!”[8]

2.夸大药物功效。本草专著载述药物功效理应实事求是、恰如其分,然《神农本草经》间有夸大之述,如女贞、藕实茎能“除百疾”,大枣、细辛“通九窍”,酸浆“主产难,吞其实立产”,虫“生子,大良”等,故神其说,咸非所当,务必正确对待而未可盲从者。

3.无其效而言有功。本草著作力求实事求是,尚包括有功则录,无效即弃,风闻之说必谨填对待,经实践验证而始著录,而《神农本草经》所载若干内容则反其道而行之,如称王不留行、瞿麦、蝼蛄等功能“出刺”,沙参能治“血积、惊气”,桑螵蛸有“通五淋、利小便水道”作用,石硫黄“能化金银铜铁奇物”等,均不能奏效显而易见,竟尔言之凿凿,轻信者其能不贻误患者几希!

4.归类未尽如其言。《本经》以三品分类,称:上药“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中药“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者”;下药“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对于中品究竟如何看待?陶弘景进而解释说“中品药性,疗病之辞渐深,轻身之说稍薄,祛患为速,延龄为缓”(引自《纲目》神农本经名例注释)。准上述原则,理应泾渭分明,妥为归纳。实则“上药”不避祛邪,如朴消通下、防风祛邪、黄连清热、龙胆泻火、茵陈退黄、麝香开窍、留行子活血通乳……甚至还有有毒之物,如丹砂、细辛、干漆、麻之类,而丹雄鸡等未收载;同时“下品”药中则反收入青葙子、白及、蓄、连翘、夏枯草等无毒药物。

5.留有药物功能不相衔接痕迹。中药专著对于药物适应病症,若是一病而有多种症状,理应归纳叙述以示明确,而《本经》则并未做好这一整理工作,如菊花“主诸风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中华本草》前6字为一句),似当是主治“诸风头眩”及“目肿痛欲脱、泪出”两个不同病症,因为“诸风头眩肿痛”甚难见到,若是头眩肿痛当首先考虑“大头瘟”,而此病则必须首选清瘟败毒饮治疗,如该方加入菊花自无不可,然究非可作主帅者;若以菊花治“诸风头眩”,因其能平肝阳,清肝火,兼有疏风作用,无论肝阳上亢、肝火上炎之眩晕,皆可投之而效;又对风热外袭、肝火上炎之目赤肿痛亦自有功,以故下述所主“目肿欲脱泪出”似更为适宜。又如石膏“主中风寒热、心下逆气、惊、喘、口干舌焦不能息”,似当为“主中风寒热、口干舌焦、心下逆气、喘不能息”,未作归纳整理。再如麻黄“主中风伤寒,瘟疟,发表出汗,去邪气,止咳逆上气,除寒热”,明为“主中风伤寒、发表出汗、除寒热,止咳逆上气,瘟疟、去邪热气”依次而下,而原文作“去邪热……除寒热”,中间夹有“止咳逆邪气”5字,令人费解。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无不是陶氏节录诸家本草,内容不再整理,留下断断续续之痕迹。

综上所述,今本《神农本草经》是以陶氏《集注》朱书内容为主辑复而成,保存了汉魏医家治病用药经验,具有相当的历史价值与积极意义。对于书中若干不足之处,主要是囿于时代局限性所致,不能以现代认识水平衡量而予以批判。对此书的评价,似以“是我国保存了汉魏以前医家治病用药经验,内容最为古老的中药专籍”为宜。

最后,再说明两个问题:①撰写本文的原意,主要是还《神农本草经》的真实面貌,既不同意拔高,亦无贬低、玷污祖国医药伟大成就之意,将其成书时期降为陶氏《集注》朱书与名医副品合刊的成书年代,乃根据历史事实而言;对其内容既肯定其积极意义,又指出不足之处,运用两分法进行分析,私以为无端拔高或完全抹煞皆非历史辩证唯物主义态度者也。②本文引用文献除注明出处外,有关《神农本草经》内容皆据顾观光辑本而来,盖此书所收药物与《本草纲目》所载《神农本草经》目录基本相同,仅《纲目》收蕤核、白鲜皮、栝蒌,而顾本分别作苏核、白鲜、栝蒌根三处有所差别而已;此外,另有玄参作元参、蛤蟆作虾蟆,则仅写法不同,实质无异矣。

参考文献

[1]尚志钧,等.历代中药文献精华[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9:16,146,22,157、150.

[2]尚志钧辑校.本草经集注(油印本)[M].芜湖医学专科学校印,1961:132.

[3]长孙无忌.隋书·经籍志[M].上海: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1936:93.

[4]二十五史·旧唐书·经籍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45.

[5]尚志钧.神农本草经校点[M].皖南医学院科技处印,1981:235.

[6]李仪奎主编.现代中医药应用与研究大系·中药[M].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1995:3.

[7]叶显纯主编.中药学[M].上海:上海中医学院出版社,1988:3.

[8]李时珍.本草纲目(校点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44,526.

[9]安徽省中医进修学校编.神农本草经通俗讲义[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59.

[10]徐树楠,等.《神农本草经》[M].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10,126.

[11]叶显纯,等.《本草经典补遗》[M].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1997: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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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35:21|只看该作者
神农本草经与山海经、本草纲目的关系

  《神农本草经》出于《山海经》之后,两者重名的药物仅有44味,但具体内容相去甚远,没有必然的渊源关系。而《本草纲目》充分吸收了《神农本草经》的学术思想及相关内容,是李时珍药物学成就的源头,如药物的四性五味、主治功效、有毒无毒,组方的君臣佐使、七情和合等。
  《神农本草经》与《山海经》的关系
  “太古书,今见存者,有《神农经》(注:即《神农本草经》)和《山海经》”(晋代张华《博物志》)。《山海经》的成书和作者无法确定。过去认为是禹、伯益所作。大约出于周秦人的记载,现代学者多认为成书非于一时,作者亦非一人。成书时间大约是从战国初期至汉代初年,巴蜀和齐鲁一带的人所作,到西汉校书时才合编在一起。其中许多内容可能是来自民间口耳相传所得。其书名及内容最早见之于西汉刘向、刘歆父子的校刊整理并著录于《七略》之中。晋代郭璞曾为之作注。刘歆是《山海经》最早的编辑者,因为此前司马迁的《史记》(约公元前104~公元前91年)并无记录。对《山海经》考证注解者还有清代毕沅的《山海经新校正》和郝懿行的《山海经笺疏》。
  《山海经》虽然成书于西汉刘向、刘歆父子所处的时代,但其内容传载之事却是先秦之事,主要记载了古代神话故事、地理、物产、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全书18卷,其中“山经”5卷,“海经”8卷,“大荒经”4卷,“海内经”1卷,共3万余字。记载了100多个古代邦国的山水地理、风土物产,其中“山经”所载内容大部分是当时巫师、方士和祠官的踏勘记录。
  《山海经》记载的动物、植物、矿物品名772种,其中139种内容涉及到医用功能,占所载物品的18%。在这139种之中,有44种的名称与《神农本草经》药物相近和相同。这44种两书均载的药物都是后世医家注释《神农本草经》时要引用《山海经》资料的理由。
  通过《神农本草经》所载365味药物与《山海经》所载772种之物比较,有以下几点不同:一是药品相合的不多;二是药物种源不同;三是《山海经》不是专言品物之书,因而139种有药用功能的品物是分散的,主治功用也是随意记载的,没有分类迹象,纯属原生的自然状态。而《神农本草经》是传载药物的专著,因而365种药物分类明确,品名、性味、主治功用的文字陈述有序而集中。因此,《山海经》中所载药物内容更早于《神农本草经》,两者不存在必然的渊源关系,前者更多地表现为药物的原始状态和当时人们的原生态认识。
  《本草纲目》中《神农本草经》引文考辨
  我国著名本草文献学家、本草文献辑复研究的奠基人尚志钧对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引用《神农本草经》的内容进行了考证辨异,他认为《本草纲目》中以“本经”进行标识的内容,都是李时珍认为是《神农本草经》的原始资料,这些资料都是摘自《证类本草》的“白文”。发现《本草纲目》摘引《证类本草》的白文内容,不像诸家辑录本之全文抄录,而是据《本草纲目》所载药物内容按释名、气味、主治、修治、附方等项目分别摘录,因此《神农本草经》(李时珍简称为《本经》)是被分割脔切的,很难从中看到《神农本草经》条文的完整面目。
  尚志钧将《本草纲目》中用《本经》标记的文献与《证类本草》白文作了对照,发现李时珍标记为《名医别录》的内容却见于《证类本草》标记为《神农本草经》的“白文”,共有69味药物。反之,李时珍标记为《本经》的文献却见于《证类本草》标记为《名医别录》的文字,共介绍44味药物的相关内容。同时,李时珍标记为《本经》的内容却是《证类本草》引用的其他文献,共有13种药。此种情况多见于药物别名表述,个别为药物的主治或药物生长环境的介绍。
  要识读《神农本草经》的原来面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所引《本经》的文献是不足为凭的,应当以《证类本草》镂版刻印的“白文”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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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37:53|只看该作者
伪书《神农本草经》小议

  《神农本草经》始出于东汉,而且是伪托神农之名造成的伪书。这个问题在宋朝就可以下结论了,只不过当时的文人没有这样的勇气。
  关于神农尝百草的记载,比较早的文献可见于《史记·补三皇本纪》:“神农氏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又《淮南子·修务训》亦有:“神农尝百草之滋味,一日而遇七十毒。”
  不管这些记载是否真实,都没有关于神农氏在“尝百草”之余还写了《神农本草经》这本书的依据。班固主修《唐书》,记载了《黄帝内、外经》却没有记载《本草》,使得这本书是否出自汉代,也有些可疑。梁朝阮孝绪撰《七录》始记有《神农本草经》这本书,计有三卷。是书有云:“世谓神农尝药。黄帝以前,文字不传,以识相付,至桐雷乃载篇册。然所载郡县多汉时,疑张仲景、华陀竄记其语。”这里所说的“竄记”即为“冒名顶替,暗自记述”之意。不过,梁朝陶弘景在《神农本草经集注》中说:“此书应与《素问》同类。”可惜,没有半点证据。
  到了宋朝,一些学者发现了当时流传的《神农本草经》中至少有两点解释不通的地方:
  一处是程颢、程颐所著《河南程氏遗书》提出的疑点:“神农作《本草》,古传一日食药七十死,非也。若小毒也不当尝,若大毒一尝而死矣,安得生?”
  另一处可见于陈叔方所著《颖川语录》。陈氏发现,《神农本草经》当中使用的某些药名有故意做雅的痕迹。比如,把“黄精”写成“黄独”,“山芋”写成“玉延”,“莲”写成“藕实”,“荷”写成“水芝”,“芋”写成“土芝”,“螃蟹”写成“拥剑”。这种华而不实的故意做雅,是东汉学风的典型表现。更可疑的是,记载“巫彭作医”的《山海经》,记载了“蛇谷山多少辛”。陈叔方说,这“少辛”就是“细辛”,《神农本草经》居然没有记载。这个“疏漏”可以证明,《神农本草经》不可能是神农氏所作,而是东汉那些酸不溜秋、故作文雅的儒生所杜撰出来的伪书。
  虽然中国古代的文人早就知道《神农本草经》是一部伪书,却没有人脱离这个伪书规范来编修“药书”。故作文雅的风气依然流行。比如,“鼯鼠屎”不说“鼯鼠屎”,而说“五灵脂”;“蝙蝠屎”也不说“蝙蝠屎”,而说“夜明砂”。一些民间朴实粗陋的命名,都被赋予了一个“文雅”的命名。整个中国古代的药物学著作一直渗透了这样一种文气冲天、故作儒雅的恶习。
  此外,大家明知《神农本草经》是伪书,却历代对它有所增益。《唐本草》、《蜀本草》、《证类本草》、《图经本草》,都是这样在这部伪书的基础上互相抄袭,略加考证,陆续增益编修出来的。读者也许不难发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真正属于李时珍独立知识产权的部分实在不多。

 中国古代医学著作家为什么能够长年累月地这样做呢?现代人应该可以找到答案了,那就是,中国古代流行的“猫论药学”和他们没有找到区分“真治”和“假治”的方法。一味药,仿佛可以治疗这种病,也仿佛可以治疗那种病。一种病,这种药可以治,仿佛那种药也可以治,甚至扎几针,做次艾灸,烧些冥钱化碗水喝,也能好。一个方子,大剂量与小剂量在治疗上也仿佛没有什么区别。细心读中国古药书的读者很容易发现,方子越古老,用药量越大。大约后来的人们发现,小剂量与大剂量有相同的“疗效”。于是方子的剂量就越用越小了。汉代用“两”或“铢”的,到宋代就改用“钱”了。汉代用“钱”的,宋代改用“分”了。这些立方方法的变化,均是没有区分“真治”和“假治”造成的。
  我们的确没有理由去苛求古人。现代人食古不化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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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42:08|只看该作者
炎帝与《神农本草经》
  炎帝神农氏是中国药学的始祖,他是我国古代文献所记载的第一个遍尝百草研究药学的人,他对药学的研究成果以及后代的用药经验都被写进了我国第一部药学著作《神农本草经》中。唐代大文学家韩愈的《赐樱桃诗》云:汉家旧种明光殿,炎帝还书《本草经》。就清楚地说明了炎帝神农氏和《神农本草经》的关系。
  关于炎帝神农氏遍尝百草、研究药物的记载很多。如干宝《搜神记》云: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故天下号神农也。司马贞《补史记·三皇本纪》云:神农氏于是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始尝百草,始有医药。罗泌《路史》云:炎帝神农氏磨唇鞭茇,察色嗅,尝草木而正名之。审其平毒,旌其燥寒,察其畏恶,辨其臣使,厘而三之,以养其性命而治病。一日之间而七十毒,极含气也。病正四百,药正三百六十有五。郑樵《通志》云:民有疾未知药石,乃味草木之滋,察寒温之性,而知君臣佐使之义,皆口尝而身试之,一日之间而遇七十毒。或云神农尝百药之时,一日百死百生,其所得三百六十物,以应周天之数。后世承传为书,谓之《神农本草》。
  炎帝神农氏的陵墓在山西省高平县,这里有许多关于炎帝神农氏尝百草的传说。相传炎帝为了解掌握药物的性能和功效,经常在高平县羊头山一带尝百草,采集药材,遇到了很多毒药,有日遇七十毒、百死百生之说。一日,因尝了一种不知名的草药而中毒,不幸腹痛而逝,后人便把这种草叫做断肠草。传说炎帝采药时服了断肠草后,腹中疼痛难忍,便急忙骑马返回。医学教,育网收集整理走了一程,不能再骑马,只好下了马让人抬着走,后来这个地方就被人叫做换马,即今换马村;又走了一段路,人们发现炎帝情况有异,急忙呼唤,但炎帝病势沉重,连声呼唤而不应,后来这个地方就被人叫做不应,后谐音为北营,即今北营村;人们把炎帝抬到一个避风的山沟里,放下来察看病情,发现他已经逝去了,这个地方便被人叫做卧龙湾;人们把炎帝抬回行宫,装殓起来准备安葬,后来这个地方便被人叫做装殓,后讹为庄里,即今庄里村;炎帝死后,炎帝的坐骑长夜悲鸣,沿着山岭奔跑不止,于是这条山岭便被人叫做跑马岭。这些神奇而美丽的传说印证了文献的记载,并告诉我们,炎帝神农氏确实是远古时期一位执著的药学研究家,是为药学研究而献身的。
  炎帝神农氏遍尝百草,掌握了不少药物的性能和功用。随着历史社会文化的演进,医药知识与经验也愈见丰富,特别是文字产生之后,记录和传播这些知识的方式也就由最初的口耳相传发展到文字记载了,于是便产生了我国现存最早的药学专书《神农本草经》。《神农本草经》不是一个时代和少数人的手笔,而是若干时代、若干人对于远古时期炎帝神农氏以及后代人们所掌握的药物学知识的集大成之作。
  如果说《本草纲目》是中国古代药学的顶峰,那么《神农本草经》便是中国药学的奠基之作。至于《神农本草经》冠称神农,虽然只是编著者的托名,但这正说明了炎帝神农氏在中国药学史上的始祖地位和作出的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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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睢文发 发表于: 2009-12-18 10:46:31|只看该作者
试论陶弘景对保存《神农本草经》原貌的贡献

作者:丁 侃

【摘要】  本文通过对《本草集注第一序录》写本的考察,分析了陶弘景所处的历史时期、整理古籍的态度以及具体的整理方法,认为陶氏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开创性的工作,为《神农本草经》原貌的保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关键词】  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集注;  陶弘景;  原貌;  序录

【Abstract】 This article made observation on the hand-written copy of the preface ShenNongBenCaoJingJiZhu ,analyzed the historical period in which TAO Hongjing existed, together with his attitude and his concrete methods of collecting ancient books. 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the conscious and careful attitude and his creative work of Mr.Tao has made tremendous contributions for protecting the original look of the ancient book ShenNongBenCaoJing.

【Key Words】ShenNongBenCaoJing;ShenNongBenCaoJingJiZhu;TAO Hongjing;Original look;Preface

《神农本草经》(以下简称《本经》)是目前既知的最早、最完整,也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部本草学文献。此书与《内经》、《素女脉诀》并尊为“三世医学”,共同奠定了中医学的理论基础;与《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合称“四大经典”,为历代医家推崇备至。

此书单行本由于大型综合性本草著作的出现而流传渐少,至南宋时便告彻底失传[1]。自此以降,后世医家幸能窥及《本经》古貌,全赖陶弘景撰著《神农本草经集注》(以下简称《集注》)之功。本文通过对《集注·序录》的考察,认为《集注》“以《神农本经》三品合三百六十五为主”,“精粗皆取,不复遗落”,不仅包含了《本经》的大部分甚至全部内容同时也为《本经》原貌的保存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1 研究依据

20世纪初敦煌出土的《本草集注第一序录》写本[2],使完整的《集注》序录部分得以重见。虽然习惯上将此“序录”视为一体,但序自为序,录自为录,实则分为两大部分[3]。开篇至“孰复是先”,其中包括了《本经·序录》的13条佚文[4],为第一部分“序”,介绍了本草的学术渊源,古本《本经》的流传以及编撰《集注》的经过;从“今诸药采治之法”至卷末为第二部分“录”,分为合药分剂料治法、诸病通用药、解药毒、服药食忌例、药不宜入汤酒者、诸药制使六篇。这其中创制合药分剂料治法、诸病通用药、诸药制使篇三篇前又各有小序开头。此部分“序药性之本源,诠病名之形诊,题记品录,详览施用之。”相当

于现代药物学著作之总论。通过对此篇序录的考察,我们认为:正是陶弘景开创性的工作才大限度的保存了《本经》的内容和原貌。

2 陶氏保存《本经》原貌的客观条件

2.1亲历《本经》古传本

“今之所存,有此四卷,是其本经”[5]。陶弘景时代,流传的古本《本经》不只此四卷本一种。但陶氏所亲见并认定的:载药三百六十五种,分上、中、下三品,神农所作的被称之为《本经》的,却只此四卷本一种。《集注》的撰著所依据的蓝本正是此四卷本《本经》。此本的情况,有如下描述:“所出郡县,乃后汉时制,疑仲景、元化等所记”,据陶氏考证此本虽为“后人多更修饰之尔”,但它仍不失为一种《本经》珍贵的早期传本,而其也正是朱书“本经文”的唯一来源。

2.2详加考证多种本草古文献

陶氏在序录中提及编撰《集注》过程中所参阅和采录的五种本草学著作,笔者认为《桐君采药录》、《药对》,是专论药物“花叶形色”和“佐使相须”的本草学专著。而吴普、李当之“损益”成的“或五百九十五,或四百三十一,或三百一十九”的本草学著作,当是魏晋医家对于《本经》的注解与发挥。此等诸书的内容正是《集注》墨书大字的来源。

3 陶氏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注重保存《本经》原貌的意识

3.1陶氏严谨的治学态度

勘正医书不同于其他古籍,陶氏在《集注·序录》中写道“其五经四部,军国礼服,若详用乖越着犹可矣,止于事迹非宜耳。至于汤药,一物有谬,便性命及之。[6]”因此陶氏始终是以“深思戒慎”的态度来完成这项关乎人性命的工作的。

3.2陶氏注重保存《本经》原貌的意识

陶氏编撰《集注》创制了“并朱、墨杂书并子注” 的本草编撰体例,被《新修本草》,尤其是《证类本草》所继承,后代学者能由《证类本草》之白字,《新修本草》之朱字,上窥《本经》之原貌,朱墨分书实为辑复工作提供了依据。

4 陶氏苞综诸经杂而不糅,糅而不合

既然题名“集注”必定是集诸家之说于一书。陶氏注解《本经·序录》13条佚文采用的是注解经书所常用的“附经为说”的形式[7]。即在每条佚文后以“本说如此……”引出训释。此一部分我们有理由相信是陶氏所亲撰的。而对于其后相对独立、完整的六篇内容,笔者有理由相信它们肯定不是《本经·序录》中所原有的。因为倘若是《本经·序录》的佚文,陶氏肯定采用同样“附经为说”的注解方式,不可能另出一例。同时笔者认为这六篇内容除小序外,基本框架以及大部分内容,也非陶氏亲撰,而是采录自它书、别家的内容。

4.1据内容分析

此序录中,陶氏曾多次提到过张仲景,且对其推崇备至,“惟张仲景一部,最为众方之祖宗,又悉依本草”,可见当此之时,仲景之名业已远扬,仲景之书也已广播。陶氏不可能不知道仲景书中有关药物煎法的论述,且《集注·合药分剂料治法篇》中有关大黄后下,芒硝、饴糖、阿胶烊化等药物煎煮方法的记载也均符合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相关记录。而唯有麻黄一药的煎法颇异于常理:“凡汤中用麻黄,皆先别煮两三沸,掠去其沫,更益水如本数,乃内余药,不尔令人烦”。再考,据另一卷与《本草集注第一序录》同时出土的,题名同为陶弘景撰著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8],其中记载的麻黄煎法同《伤寒杂病论》,且均未有“更益水”之说。陶氏知晓麻黄煎法当属确信无疑的,他所采录的显然是一种早在仲景前世的古本本草中的内容,而未根据自己的所知而径改。

虽然《本经》中对“诸药制使”已经有了规范的叫法: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反、相恶。但诸药制使篇中关于药物“七情”的描述并不规范,尚有“得……良”,“胜……”[9]等提法。因此笔者相信诸药制使篇也非陶氏亲撰。

4.2据体例分析

参见《证类本草·诸病通用药篇》[10]中涉及的83个病名用黑字标记,记载的药物有白字、黑字两种标记。从《证类本草》的体例来看,《本草经》文一律用黑底白字,《别录》文全为黑字,据此笔者认为此篇主要内容陶氏采自于某一本草著作,黑字所标记的病名和药物正是其在原本中的面貌,陶氏在集注的过程中加入了《本经》中的药物,并朱书药名,以示区别。

对于诸药制使篇的出处,日·丹波元坚序森立之辑《本经》云:(孙星衍辑《本经》)附以《药对》诸药制使。笔者以为信然。首先陶氏在序录中曾明确说明参考过一部论述药物间“佐使相须”的本草学专著《药对》。尔后陶氏在此篇小序中又说:“又《神农本经》相使,止各一种,兼以《药对》参之,乃有两三,于事亦无嫌。”虽然《本经》中存在“诸药制使”的内容是确信无疑的,但它未必有《药对》完备。因此陶氏此篇的编写,是以《药对》的内容为整体框架,将《本经》中原附于各药物条下的相关记载摘取出来,列于《药对》框架中的相应位置,且原先各药物条下的“佐使相须”内容仍继续保留。今观《证类本草》中所收录的《本经》药物畏恶内容除见于序录诸药制使篇外,正文相应每药条下亦有以小字形式的著录。为何用小字而未用大字,尚志钧先生认为这是由于在传抄过程中《本经》的标记脱漏所致。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陶氏集注《本经》所遵循的原则是:杂而不糅,糅而不合。集自诸家,是为“杂”,各存其例是为“不糅”;附经为说是为“糅”,朱墨分书是为“不合”。

5 结语

《集注》之书湮没亦久矣,《本经》之文经《集注》、《新修本草》、《证类本草》等本草类古籍,以及《太平御览》等类书,辗转流传,期间传抄刊刻,朱墨相错,文字伪脱,这是后世辑复《本经》面临困难的主要原因。陶弘景编撰《集注》虽未必尽善,但他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开创性的工作,为《本经》原貌的保存做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

参 考 文 献

[1] 马继兴.中医文献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0:251.

[2]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336-383.

[3] 王家葵,张瑞贤.神农本草经研究[M].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40.

[4] 尚志钧.神农本草经校点[M].芜湖:皖南医学院科研处印,1981:31-35.

[5]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337.

[6]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348.

[7] 王家葵,张瑞贤.神农本草经研究[M].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154.

[8]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133.

[9]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375-383.

[10] 宋·唐慎微.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M].影印本.中医文献学.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5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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