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欢快藏家锅庄中
从夹金山顶下山到电话有信号的地方,收到三哥的电话,说是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找不着我们的影子,也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俩根本不知道我们去了夹金山,而且把新寨子误以为是新场镇,他们已经在跷碛转几圈了并且车陷途中。
有了这前因,也就有 了我们黄昏时守在烤羊肉边等他们的果,当灯火早已亮堂,当羊肉开始散发出诱人香气时,赖哥和刘哥把他俩接来了。
新寨子是道班也是夹金山旅游接待站,接待能力不大,估计能接待六十人左右,不过这就足够,多了便会出现拥挤的感觉。我们人不多,又多是千金小姐,怕如林妹妹般吃坏身子,所以我们烤鸡不烤羊,另一个队伍烤的是羊。不过,人的温情是弥漫的,最后,篝火晚会时,两队合一,其热闹非凡,兴奋四溢。
如果说中午吃的是午餐,那么,晚上赴的就是夜宴了,不但有山珍,诸如野菜野菇什么的,还有酥油茶和蜂蜜酒。在此之前从未喝过白酒,却在赖哥和刘哥的盛情下喝了两杯蜂蜜酒,不过酒杯很小,容量估计两毫升吧。据说,硗碛的敬酒风俗是喝三杯,只要歌声一响起,那至少是三杯了,当然,酒杯不是我们用的那种小酒杯。
酒过两杯,虽然感觉前额顶上有一团什么东西罩着,许是雾吧,不过,后来跟着跳舞后便从云雾里跌回了人间,过上了真真切切的快乐日子。
晚会正式开始前,几个藏家女子在跳集体舞,对飘来说,如果不去参加跳舞,那就是大大地亏待了自己,人生在世并不很长久,得多多善待自己啊,所以,自然是要融入舞群,翩然起舞的,即便不会跳也没关系,跟着跳就会学会的。
眷念着远方的风景,象是穿上了红舞鞋,以为远方可以有一个能够让身心栖落在不同于家里的地方,譬如这跳锅庄。大概是沙翁的书里吧,有这么一句话:“整个世界都是一个舞台,一切男女都是这舞台上的伶人。”飘资质愚钝,一直就想不明白沙翁那么大一个文豪,怎么就那么悲观呢。舞台上都是演戏,不论是喜剧还是悲剧,是戏都不真,而你我却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呀。
篝火的火苗在向上窜着化为无根的幻想,飘渺着、摇曳着,不理会什么理论,今朝有舞今朝醉,跳舞去吧。
晚会中,几个藏家女子为大家唱歌助兴,其声音有那种毫无修饰的感觉,曾经宝哥这样说过:在高原、空旷之地唱歌,如果唱小声了自己就听不到,所以,她们(他们)的声音普遍都很好。也许宝哥是对的,否则我们的声音怎么总是那么小声。
当围着篝火跳锅庄的上半场结束,后半场开始有人自荐唱歌,唱完后就被筛糠,其乐无穷,无穷到看中谁就筛谁。飘很规矩地一直混在锅庄队伍跳舞,直到最后一曲只有飘一个是游客。熟料逃不过筛糠,毫无预知地就被抛向空中,还好,曾经在九寨沟被筛过,没那么害怕。
当最后一曲舞的音符落下,烤鸡烤羊上桌,纯天然的歌声再度响起──有人又要喝三杯酒了。
夜色已阑珊,醉意却是象想一个人:还未抬杯就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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