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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青衣江人|查看: 13823|回复: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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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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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曾循 发表于: 2004-6-18 18:22:49|只看该作者
22#
 曹斌 发表于: 2004-6-20 06:37:07|只看该作者
▲温馨提示:图片的宽度最好1800 像素,目前最佳显示是 900 像素,请勿小于 900 像素▲
“这事不行!我们既然拍了,就是我们的一段宝贵经历,也是我们国家的!”

好啊,这样的话听起来带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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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沈秀涛 发表于: 2004-6-22 17:11:19|只看该作者
我听葛加林老师讲过一些片段。戴老师的大作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有过这样的经历,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会有所改变。
24#
 王俊 发表于: 2004-6-22 20:25:31|只看该作者
读后决定立即去书店买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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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杨正保 发表于: 2004-6-23 09:50:26|只看该作者
文中描述的令人自省。想想我等摄影爱好者就缺乏一种精神。没有体验生活就拿不出真正的作品。
26#
 朱晓剑 发表于: 2004-6-24 15:43:28|只看该作者
呵呵,我没看过的,不好乱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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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罗松涛 发表于: 2004-6-25 10:12:38|只看该作者
光是这段经历就难得,继续?
28#
 楼主|青衣江人 发表于: 2004-6-25 15:27:43|只看该作者
感谢大家阅读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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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楼主|青衣江人 发表于: 2004-6-25 15:29:24|只看该作者
摩托开到珠峰下8月16日,是全队挺进珠峰的日子。骑摩托“挺进”珠峰,即便不是耸人听闻,也好像是“疯”了一点!但是,多少旅行者都有做不完、做不醒的珠峰梦。对于摄影家来说,瞻仰珠峰,是至高的境界,作为地球第三极,它也许比其他两极更吸引摄影家。它是千山之山,万峰之峰,它是人类的图腾崇拜。峰之深处,随便取一捧雪,都是秦时之雪,随便取一块冰,都是汉时之冰。它早已超越了千年不化的高度。它吸纳降雪,不予释放,致使千秋之雪,愈积愈厚,
长江取不走,黄河流不去,两大水系只能从矮得多的各拉丹冬雪山开始发祥,与珠峰无关,珠峰已经超越了参与水系循环的境界,固化成永恒的金字塔。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用镜头记录过它,并拍下佳作,但人们仍然认为,经典之作,永远是下一个。
从住地到珠峰脚下的绒布寺,总行程230公里。经过拉孜县城时,梅元皎为了纪念这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向家中发回一封明信片。出拉孜城,全队开始登山。到达海拔5220米的嘉措拉山顶时,皑皑白雪,素裹满山,银装漫坡,高八度般呈现出天地的纯度,把人一下推到童话世界里,聊发少年狂!大家很兴奋,留影照相,忙个不亦乐乎。梅元皎还来了个头手倒立。罗贵生在雪地上打滚,小狗邦达围着他们兜圈子,高兴地叫个不停。下山的路况不错,摩托队都以60码的速度前进。越边防检查站,到定日县城前的一个岔口,发现有“此处前往珠峰”的指示牌,遂由此取道进山。李晓松的4号车跑断了边轴,跟不上趟,只好放弃珠峰之行。多吉开着后勤保障在后面跟进,车上人员除拉孜断桥上负重伤的李天社外,另有吕玲珑、蒋小平。跟着跟着,前面七辆桔黄的摩托突然消失。只乘李晓松一辆孤车。汽车开到山前,看见了那条珠峰岔道,进去,须过一道小桥,摩托能过,汽车难行,也只好放弃进山。李天社见脱离了大队,顿感失落,不愿坐在后勤车上,改坐了晓松的4号摩托。一车一骑,两哨并作一哨,前往庄桥二连投宿。这是一段无聊的日子。李天社伤势沉重,动步就要人帮忙。上厕所都是李晓松背上背下。天天望着珠峰方向,掰起指头算行程,盼队友顺利抵达珠峰,盼他们平安盼归来。盼归,盼归,盼得双眼望穿。珠峰的感受,队友勇敢追求的精神,都藏在心里。病程,正是最凶的时候,感觉特别可怕,解大便都要夹住,太痛啦,三天解一次,胀得不行!吃东西尽量少吃一点,免得解溲。一解溲就得晓松背。厕所是敞开的,臭不可忍。晓松就等在外面,大溲三天一解,快得了吗?晓松等得恼火,在外面吼:“咋个的嘛,还没解完?”没解完有什么办法呢?厕所是个敞坑,没有格子,柱着拐杖,蹲下去都很痛苦,一个人,掉下去怎么办?人差不多到了绝望的程度。他妈的还有没有个出头之日?吕玲珑、多吉、蒋小平没事就和部队的人聊天,特别和一位副连长很聊得来。连里平时很少有人来,突然来了这么些客人,很是高兴。吕玲珑喜欢打猎,闲来无事,“猎瘾”又发了,问副连长:“我们就要进阿里了,那边吃的东西少。能不能在这里打些野羊,卤好,拿到阿里的路上吃?”副连长说没问题。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副连长便偕吕玲珑、多吉、蒋小平、李晓松开出那辆成都130车,带上三支步枪,一支手 枪进山。李天社不参加狩猎,窝在家里。五位狩猎者看见一些黑物,影影绰绰地动。客人跃跃欲试,副连长用望远镜了望后说:“可能是老乡家的牦牛,打不得!”天光大亮,看清了,果然是牦牛。不见猎物,正在吕、蒋都很失望时,车子开到一片草原上,蒋小平蓦然发现一些白点,指给连长看:“那是啥哟?”副连长看了半天,才认定:“像是野羊。”蒋小平拿枪就打,野羊全都跑掉。副连长说:“这种打法不行。”蒋小平说:“我们开着车,你们在后面打。”副连长还是摇头。看见野羊狂奔,蒋小平急了,对多吉说:“你开车去压嘛!”于是追逐展开,野羊跑起来像风像矢像流星,汽车追起来像雷像电像狂飚,突然整个车身一软,开到沼泽地里了。又垫又拉,出了沼泽。野羊早没了踪影。在山野间转了几个地方,目标又有了。吕玲珑是当过兵的,操起一支步枪,对蒋小平讲:“步枪子弹有200多火力,打死羊子,只要50火力就够了。”蒋小平也不懂什么是火力,大概是什么能量单位吧!总之,看到目标,兴奋的情绪又上来了,本来有高原反应的,现在也没有了。结果,吕玲珑一枪撂倒了一只野羊。蒋小平飞身前去搬那猎物,自恃年轻力壮,扛起一只羊不成问题。哪晓得,拉都拉不动。靠了四个人才拖上车。回去一秤,180多斤!是只黄羊。结果它并没有制成腌卤,因为煮出来后,全体官兵和队员们就把它吃完了。猎物虽出自吕玲珑之手,他却不吃:“我是只打不吃。”黄羊应该是保护动物,搁在今天,谁打谁就该受到谴责。但是1986年的中国,还只是改革开放中摸着石头过河的国家,还在为解决人的生存权而煞费苦心,野生动物的生存权还是未来概念,那是一种相对绅士化时代的风范。直到90年代,可持续发展战略和生态保护才提上议事日程。猎杀野生动物的野蛮行为才受到最强硬的制止。而在这相邻的另一个无人区──可可西里,环保斗士为保护藏羚羊付出了生命。老吕也戒掉猎瘾十几年了,道是:“我现在谁打猎就想杀谁,到了这种极端!”7辆摩托进山后,才发觉这条路很糟糕,乱石遍野,河川横流,最多只能称为便道。是16年前,中国登山队攀登珠峰时,后勤牦牛队走过的一条路,早已废弃。众人试图顺着勉强看得出的印子走,却是沟里来,水里去,走得睹咒。也许当年登山队压根就没有选对路!罗贵生不慎开下水沟,水漫半身,被众人用绳子拉出来。梅元皎在前面探路,发现河沟上有一小桥,桥还能用,没被摩托压垮。下桥,路突然消失,连老印子都没有了。草地宽阔,不知往何处开,于是乱开,突然发现一个横沟,轰响一声,摩托栽下去了。耳畔生风,车坠人飞,梅元皎被抛出。活动活动筋骨,四肢完好。谢天谢地!周围突然百般荒凉,千般寂静。队友一个都不见了,自己是落单了。摩托声隐约传来,可见人还没有跑得太遥远。然而在一片死寂中,车声是可以传至很远的,谁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哪个犄角?梅元皎突然感到了单打独斗的落荒者之可怕,苍苍天,茫茫野,你被世界隔离和抛弃,于是变得多疑、敏感,随便起一股风,便疑是大虫出动,听到一点响动,那是狼来了。风声含凶,鹤戾藏刀。即便是死寂,焉知不是祸之将至?拉响警报器,没人回应,好象威风八面的警报声,也不能给自己壮胆。在遥遥的视野里,梅元皎看到了那几辆黄色摩托,芝麻绿豆似在移动。原来他们找到了路,开上山走他娘的!车子拖不动,抬不出,追不了,元皎急出了汗。运气!两个放牧的老藏民赶来了,也许是听到警报器,也许他们本来就在不远的地方。梅元皎拿出两封“外交礼品”──压缩饼干送给藏胞,三人一起拖起摩托。车子没有大的损坏,可以开。小梅驾车追赶,前面的人早没影子,估计相差起码两三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前无村,后无店,再陷车,连推车的藏民也不会再有。那才叫惨,只有“江晚正愁余”,独自宿荒郊。一路小心,时时探路。追追追追,追到了。前面是个很陡的坡,车开不上去。老许的8号车又爆了胎,延缓了队伍的前进。梅元皎得以追上。上去就骂道:“你们咋不点一下人数就走喃?少一个人,死活都不管了,狼吃了都不晓得!”别看平时在一起,浩浩荡荡多得意的,突然甩单了,就晓得力量之薄弱。差点下不了台!葛加林说:“小梅是闯了一回八卦阵。”前面山陡,老葛挂了一档冲坡,快要到顶了,摩托没有了冲力,只好刹住,退下来。再挂一档,二次冲坡,快到了,马达仍是“通,通,通”,就差那一口气。冲到第三遍时,老葛恨气地说:“老子不骑了,总可以吧!”长江750的汽缸容积有限,而且是轴传动,不太理想。不能骑了,就挂上档,松了离合器,人站在旁边推。以为摩托少了一个人的重量,加上自己的助力,可以上。谁知油门干嚎,摩托不前,倒是往后退。老葛人在地上,踩不上刹车,摩托一直退退退,发烫的汽缸一下柱到葛加林脚上,把他的羽绒裤都烫烂了,脚上连儿杆也烫痛了。不意间就撒了手,一个扑爬坐在了地上,摩托还挂着一档“通,通,通”地响,眼睁睁看着它后退后退,往崖下溜。葛加林实在没有力气抓住它,连喊“完了完了完了!”下去是40多米深的悬崖,胶卷、照相机、摩托,全完了!眼看半边车轮悬空,惨祸就将发生,摩托突然被奇怪地“粘”住,不动了。刚刚赶到的梅元皎,乍一瞄,只见车在悬崖边,不见人在车上,以为掉下崖了,大呼小叫:“队长喃?”呃,葛加林正坐在那边地上哩!小梅急掏相机,照下那杂技团也表演不出的悬空摩托。大吴也到了,吓出一身冷汗,说话都轻言细语,好象讲大声了,就会把车子震下去。大吴拿出尼龙绳,蹑手蹑脚走过去,只怕脚步重了,抖动悬车。观其形态,颇像盗御马的窦尔敦。然而此时此刻,谁也笑不出声。大吴轻轻一抛,挂住龙头,尼龙绳拉牢靠了,三个人一使劲,悬车脱险!梅元皎说:“老葛命大!”翻山后,又前行五公里,已是晚上10点。全队就在一条小河边扎营。点起汽炉,煮食方便面后,已经是午夜12点。晚上,老吴没有睡袋,遂将所有能穿的都穿上,最后连雨衣也裹了,半夜还是冷得难受,梅元皎以羽绒衣增援,大吴始安。但是,夜半越睡越冷,尽是秋风萧瑟、寒风怒号的梦!结果是一场连绵夜雨,水漫营帐,人睡在湿睡袋里,不做冷梦才怪!第二天早上,忽然发现多了一顶帐篷。正奇怪,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国人钻出了他的帐篷,是个澳大利亚的登山者,孤零零一人,从山上走下来的。他爬了一阵山后,走不动了,决定回去。夜遇这么一大群帐篷,就搭伴而睡,没有惊动摩托队。他那么大的体型,睡的帐篷却很袖珍,和他的体积差不多,一个筒筒似的。梅元皎的父亲梅福强总工程师是英语通,小梅也懂几句英语,与澳大利亚人交谈几句,那位独行者说:“我不行了,要返回了。祝你们成功!”说着,要把所带的干粮留给摩托队,说他已经用不了那么多,下去找车就可返回。被摩托队婉谢。回想起路上,全队还遇见过一位单身日本妇女,和另一对外国夫妇,背着行囊,就敢在世界屋脊上闯荡,还是徒步!同这位澳大利亚人一样,让人佩服。他们从没有想到自己是英雄,也决不刻意“花钱找罪受”。只有两个字:酷爱!对野外徒步的酷爱,对探险旅游的酷爱,一种没有功利的、纯粹的个人喜好!大自然的千般苦难,万般寂寞,不能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就网开一面。他们构成了高原上一道风景线!是人文精神的强悍!称之为“独行侠”,也不为过。每当看见“独行侠”,自然而然身上就有一股热力。要说难,人家比你更难!道路之烂,始料不及,对油料的估计完全错误。检查油箱,大家的油都开不到珠峰脚下。须得派人返回补充油料。这种差事,搁谁的头上谁喊天,许队副、汪秉宁自告奋勇,愿意回定日县去取油。两位不拍折腾的汉子掉转车头走了。李天社在兵站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往珠峰方向看。突然见许康荣、汪秉宁两人回来,高兴得跳了起来:“把拐杖也甩求了,以为整个队伍回来了!结果只回来两个人,取油料的。”油带上,两人又上去了,天社特别佩服:“老许当然没说的,老汪能回来,我确实感动了一场,能回来跑第二趟,精神不简单!”大雨连绵,阻滞了挺进珠峰的队伍。有人用军用雨布顶在头上躲雨。延迟到中午,继续走。前面一公里,又遇河流。正酝酿渡河,许康荣、汪秉宁赶到,带来三桶汽油,另有干粮、药品。车加油,人加餐,七车一一推过河。罗贵生的二号车油针断了,大吴抢修,花费不少时间。都认为,这是最后一关了。高兴了不到三公里,前面又是一条更湍急的河流。老许的8号车先下,一去便不起。抛石填轮,做不完的“功课”。等把8号车拖起,5、6号车又出了问题。大吴累得死去活来,修好车,推过河,又是晚上10点。一天走这点路,算什么回事?队伍不停,继续挺进。行不到一公里,前面是一坡,满坡烂泥,一塌糊涂。摩托要在“泥拷拷”里爬坡,等于飞蛾掉进芝麻糊,扳命去吧!大家都觉得不行了,扎营扎营!天太黑,搭帐篷打桩,谨防敲了自己的手。于是摩托打开大灯照明,帐篷搭好,众人不吃不喝,钻进帐篷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黑暗中,连一声虫鸣也听不到。甚至也没有狼的叫声。却听得到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心音──今天一天,不可谓不努力:过了两条河,投了大本钱,都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走了多远呢?5公里!这么走下去,要到珠峰脚下,哪年哪月啊!难怪那位澳大利亚人撤退了。
珠峰之难,难于上青天!

难得浮生片刻闲,夜半又闻风雨声。帐篷顶上,雨脚如麻,一阵紧似一阵,天气,像犯了“湿命”。到早晨还没有干的意思,雨声倒更紧了,像要把尼龙绸打穿。不知谁喊了声“冰雹来了”,才知雨、雹交加,暮来寒雨朝来雹。抑或雨化成雹,雹裹挟雨,神仙携手,凡人遭秧。
再好的尼龙帐,也是防得了小雨,防不了瓢泼。大家的裤子都湿了,水靴进水了。找出仅剩的干衣服,暗暗祈祷,但愿从此不再湿!留得健康在,好往珠峰去。那日曾帮小梅推过车的两位藏民,又出现在烂泥坡下,一定是料到摩托队会困在此地。赶来帮忙。有了生力军,大家鼓起雄风,挑战“拷拷坡”,先将葛加林的1号车擂过去。老葛又在那边找来三位藏胞。五位汉子,堪称“及时雨”。加上六七个队员,蚂蚁搬家、吆吆喝喝,一辆一辆推。七车全部顺利通过。看时间:下午三点。仅过此坡,就花了约五小时,前进距离:一公里。当然还想前进。最好七辆车都开到珠峰下的绒布寺,因为,这是世界纪录!葛加林甚至准备好了抵达后的电稿。周围,全是雪山,山谷里的风,呜呜呐呐。葛加林站在坡上,从鞋袜到内裤,全湿。从昨天到现在,没有进一口热食,干啖了些饼干,肚子已经是第X遍抗议。珠峰的影响范围,一定是相当广大的。它不以流域面积计,而以湿润面积计。河流、泥拷拷、湿地,全是珠峰的背景,它的千载陈冰、万年积雪有这个影响力。越是在汤水中前进,你就越是接近珠峰,越是接近珠峰,你就越是汤水。现在,前面又出现一片沼泽。1、5号车的离合器也坏了,队伍再次停下来。回望昨天宿营处,也就是两三公里远的地方。海拔已是五千,风声已经形成超大噪音,葛加林用录音录下,完全“白铁皮”式的震荡,拉在摩托上的帐篷绳,发也出强烈的格吱格吱的绳根磨擦声。大家说,算了嘛!挺进珠峰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就是这样,也比斜拉山付出的代价大,甚至比攀登珠峰的国家队吃的苦还多。即使跑拢了,反而身在山中不见山,很多小山把你挡住了,什么都拍不到。跑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烂路作斗争,跑路时间,远远多于摄影时间,有谁拍了几张可以作沙龙照片的?其实,绒布寺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远,只是中间隔着一条河。所以现在到珠峰的队伍都
改走了那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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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青衣江人 发表于: 2004-6-25 15:31:43|只看该作者
男儿有泪弹珠峰 葛加林拿出一个录音机,请每个人都发表一段珠峰感言。 “下面这个录音,是纵横祖国五万里摄影综合考察队8月16日向珠穆朗玛峰挺进时的录音现场简介。通过这录音你可以了解到,他们,挺进珠峰时的困难。你可以了解到,他们,为完成纵横祖国五万里,决不辜负四川人民的希望,也决不辜负老一辈革命家、我们的名誉队长陈明义同志,总顾问杨超同志对他们的重托。这个录音,也是向大本营同志的一个汇报。向一切关心‘五万里’这一创举的同志们和朋友们简短的汇报。” 罗贵生说:“我们走绒布寺走了一天,太困难了,是出发以来最难的一天。几天才走了几十公里,车况不太理想。昨天下了很大的雨,过了好多条河,很艰苦。河是冰河,水剌骨。全体队员齐心协力,车子一 一拉过来了。昨晚上睡觉冻得够呛,当了一晚上团长,哈哈!” 第四个上来的是汪秉宁,一脸倦容。喘着气,好一阵才对准录音话筒说话:“昨晚感到求生都困难,头痛发烧,可能汊水感冒了。但是我想到,我们七个,是为国争光。……”说着,竟然哽咽,讲不下去。整个五万里中,他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流下眼泪。葛加林接过话,凑在话筒前说:“他已经感冒了,心情非常激动。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支持五万里行动的人们,他们个个都这么坚强,决心有这么大。” “我很激动,出来,情况,与众不同,”汪秉宁的声音仍然变调,“我要走到底……”几声泣气后,他的讲结束。梅元皎的七号车上来了,到达坡上较好位置。“基本上是筋疲力尽了,吃也没有吃好,睡也没有睡好。车子也快完蛋了,离合器打滑,上不了这个坡。不过喃,还是有信心,来都来了,离珠峰已经不远。但愿能走拢珠峰底下,哈哈!” 主持人看见许康荣已在旁边,便请他谈感想。“谈点嘛。”老许平平淡淡地说,“我们这个摩托队,能够到珠峰脚下,也就是世界上第一支摩托队,驾驶着国产的摩托车,我们感到很自豪。全体队员和我自己,也吃尽了苦,特别是昨天一晚上,身上全部是湿的!但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尊严,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应该发扬我们民族的光荣传统,把这个事业进行到底。所以,我们今天要拼命啦!要把国产的摩托车,开到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玛峰下。在珠峰脚下去安营扎寨!” 洪杨驾驶的3号车一上来,便高呼:“胜利罗!胜利罗!” 大吴的车殿后,掀摩托的藏民“杰杰”地吆喝掀车,“捷底索,捷底索”地喊号助力。葛主持说:“大吴很辛苦,修了好几台车,很辛苦,请他发表点感想嘛!” 大吴用他那宜宾口音讲:“上坡胜利完成,我们在队长的领导下,克服了重重困难,在队长的鼓励下,我又树立起信心!” 每台车上坡,发动机都踩得像飞机引擎,似乎气缸里的嘶声哑气,都听得到。最后,葛加林用庄严的声音讲话:“纵横祖国五万里,摄影综合考察队,我们就是这样的向珠穆朗玛峰挺进,当然,困难相当多,最后我们挺进到离珠峰只有17公里远的绒布河边上,我们就到了珠峰脚下,这在世界上,在我们国家,都是第一次,第一支摩托队开到这里,在珠峰脚下留下了国产摩托车和我们的足迹。向世界宣告了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国家,做出前人和世界上其他民族没有做出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向所有的人们宣告,我们有力量,我们有信心,为国争光,为我们的中华民族争光。这个胜利来之不易,我们深深记得,我们的名誉队长陈明义、总顾问杨超同志出发前说的,一定要把这个创举、壮举,把纵横祖国五万里这一伟大光荣的任务完成好。这里,我代表全体队员的决心,向我们的大本营保证,我们一定坚决、彻底的完成纵横祖国五万里综合考察的光荣任务。再见!” 晚7时半,队伍开始下山,仅5分钟,就下了“拷拷坡”,相当于白天走过一天的路。可见坡之陡。重渡那两条河,也还算顺利,但渡完河天就黑了,全队开着灯前进,1、3、8号车灯坏了,只能夹在队伍中行走。路过葛加林摩托悬空的山崖时,全部下车,一辆一辆推过。梅元皎、许康荣的7、8号车跑到了前面,罗贵生驾车追上来说,后面的车没有油了,都在山谷里停下扎营,剩下一点油,全部集中,由罗贵生带来,分加一些在许、梅的车上,先保三车的用油,好先回兵站运油。许康荣的车打头,过一小河沟时,退退退,一下飞起,越过沟去。轮到梅元皎过沟,其实老许退好远,他也退好远,就能稳稳当当通过。元皎因为紧张,把车子退得更远,结果摩托飞得很高,将小梅弹出,肩、腰、皮肤都伤了,车也翻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小梅一个人就把摩托掀正。三人突然找不到路了,连续三次折回去,开转来。前面是这两日下雨新形成的泥石流,长达几百米,眼看已是凌晨4点半,泥石流很难越过,三人只好扎营。天公作美,一夜无雨。三人早上9点醒来时,发现扎营的位置离定日县城不过四五公里之遥,真是可望而不可即。泥石流改变了地貌,使他们在迷魂阵里闯荡了一夜。想到后队还在山谷里盼着运油回去,肩上担子不轻。梅元皎发动车时,响声异常,随后就卡死──离合器坏了!只有许、罗先走,小梅就地待援。到下午3点,许康荣、罗贵生取油回来了,全队加油,一路颠簸,开回定日。李天社心情沉重地柱着棍子,一瘸一拐地来到高丘之上,遥望珠峰方向,神情木然,心事浩茫,浑如一尊《盼望》雕塑。心中百般祈祷,千遍呼唤。蓦然,天际有黄色小点出现,心,在狂跳!血,在加速!摩托渐行渐近,天社放声大喊:“老许,你们总算回来了!” 回到军招,听大家讲述遇到的种种困难,李天社越听越激动,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壳,嗡嗡地哭了。哇,英雄!吃了大苦,耐了大劳,都回来了,多少天的担心,烟消云散。李天社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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