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李玲等翻译《俄国综合整理〈报告〉俄文稿》的中文稿版本,我们简称为《俄文〈报告〉俄国综合稿李玲中译本》。有文章说,新中国成立后,编写中共党史成为现实的需要和历史的必然。1951年6月胡乔木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30周年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文中明确指出:“1921年7月1日,在‘五四’运动以后发展起来的各地共产主义小组选举了12名代表,在中国工业中心和工人运动中心上海举行了第一次代表大会”。由于胡乔木在党内“一支笔”的地位和在学界的影响,他的这篇文章自然成为了后来学界编写中共党史的一个参照和范本。到2002年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重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历史》正式出版,才对1921年中共“一大”前的各地党组织没有再沿用“共产主义小组”名称,而是使用了“党的早期组织”的称法,并把1920年8月陈独秀在上海主持成立的党组织,由过去的“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改称为“中国的第一个共产党组织”。可见《俄文〈报告〉俄国综合稿李玲中译本》还是“一支笔”法,不是“重庆组织”《报告》中文原稿意。 第三是,1983年《四川党史研究资料》第9期发表了何盛明《关于〈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的探索意见》,何盛明自称的“只能起破题的作用”的《俄文〈报告〉俄国综合稿李玲中译本》:“可以认定《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就是重庆‘适社’派去俄国考察的成员所写,时间是1921年4-5月他们停滞在哈尔滨的期间,参加写报告的人,应是秦慧僧、廖划平、杜小马、徐敦让四人,1921年6月由秦慧僧、廖划平带到伊尔库茨克,呈交给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即“适社”《报告》的秦慧僧、廖划平、杜小马、徐敦让等四人中文稿,我们简称为《“适社”〈报告〉廖划平中文稿》。 第四是,重庆“适社”秦慧僧、廖划平、杜小马、徐敦让等四人,实际并不精通俄文,且为“上海组织”物色。有文章说:重庆“适社”被物色的“其余的因为钱没兑来,或是钱不够,所以一时不能动身,只好在上海学习俄语和世界语,俄语是杨明斋教授”。 张军锋主任的《开端:中国共产党成立述实》一书“忠厚长者杨明斋的生死之谜”一节介绍:杨明斋是中国共产党创建过程中一位重要的历史人物。1988年9月已经为杨明斋的身世耗费了近十年时间的余世诚教授,为了彻底查明杨明斋最终的结局,执笔用汉语向时任苏共中央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写信,叙述杨明斋在中共创建中的地位和贡献,赞扬他为中俄共产主义事业的奋斗精神,诉说查找这位老布尔什维克的过程和遇到的困难,请求总书记能给予帮助。 1989年2月已得到解决。即帮助把《“适社”〈报告〉廖划平中文稿》翻译成俄文的,有可能是杨明斋教授,我们简称为《“适社”〈报告〉杨明斋俄译稿》。 第五是,“口传”1920年3月3月12日张澜、吴玉章、王佑木、杨闇公(当时在日本)等四位负责人,在重庆组织成立的共产党后,北京李大钊传来维金斯基被共产国际和俄共派到中国了解建党情况。 张澜与吴玉章、王佑木等商定,由王佑木向共产国际起草了《报告》,1920年3月31日王佑木写好的《报告》,经张澜、吴玉章等通过。但送到北京,请李大钊转交共产国际时,共产国际派往中国的第一位正式代表维经斯基,1920年4月才和他的妻子及翻译──长期在海参崴和西伯利亚地区打工的华工代表、十月革命前加入布尔什维克党的杨明斋等到达北京。但维金斯基在张国焘的蒙蔽下,推迟没收下《报告》。张澜听说后,要李大钊在共产国际再派人来时,再通报并告诉“重庆组织”要面见他们。1921年6月列宁派的马林来中国正式建党的消息,张澜从李大钊那里知道后,张澜再次与吴玉章、杨闇公、王佑木等研究,由王佑木在1920年3月31日那份原稿上修订。 由此我们把此前后《报告》简称为《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且莫斯科可能保存有两种稿:1920年3月31日最先的,后1921年7月15日再送稿。即《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和《重庆〈报告〉张圣奘俄译稿》。原因是《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张澜1921年8月10日带到北京后,北京大学教授杨怀中是张澜与何拔儒留学日本时的同学和朋友,张澜通过他作掩护找北京大学的李大钊。 李大钊找到张圣奘完成俄文翻译稿后,将这两种稿(中文稿和俄文翻译稿)拿上,8月14日就带张澜一起面见共产国际代表马林。马林同意将《重庆报告》和上海“一大”材料一起转交带回莫斯科,但马林建议解散重庆组织,以个人名义愿意的再加入“上海组织”。 1921年8月15日张澜起身,从北京-武汉-重庆原路赶回。1921年8月30日开始举行的解散会议,马林的意见得到大多数人同意,并决议不允许任何人再以重庆组织名义活动,愿意加入“上海组织”的,以个人名义申请;由此“重庆组织”不再存在。 第六就是由李大钊找张圣奘翻译的《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的俄文稿,我们简称为《重庆〈报告〉张圣奘俄译稿》。 以上杨尚昆主任1956年从莫斯科拿回的,实际是俄国人自家综合整理的《俄国综合重庆〈报告〉俄文稿》。即以上说的第一种。 除开以上分析俄国人综合整理参考有《“适社”〈报告〉廖划平中文稿》和《“适社”〈报告〉杨明斋俄译稿》,以及《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和《重庆〈报告〉张圣奘俄译稿》等这两组的外,是否还参考有其它中国组织的《报告》,这里不作讨论。但来自四川的可以肯定地说,只有《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和《“适社”〈报告〉廖划平中文稿》这两组。正是由于《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的存在,它才奠定了“重庆组织”和“重庆学”的基础,也才打开了“上海组织”和“上海学”的大门。 “重庆组织”的存在,出生四川的朱德、陈毅、刘伯承、聂荣臻等新中国四大元帅,和“中国改革开放的设计师”小平同志应有所闻。就是参加上海“一大”的毛主席和董必武主席也有所闻。然则《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的存在──不但对中国,而且对苏俄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是一道政治难题和敏感问题。 张军锋教授的书中还提到,四川党史学者杨世元主任也曾赞同过他的是“一道哥德巴赫猜想题”的说法──杨世元主任1932年生于重庆,建国初期被调任重庆文联副主席兼秘书长邵子南的秘书,文革结束后调中共四川省委党史研究室。1998年他在《四川党史》第4期发表的《关于‘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再探索》一文,说“重庆组织”是道哥德巴赫猜想数学难题。这是太悲观了。 诚然,“重庆组织”的存在,是可解的──这是一个系统工程。 一是如《开端:中国共产党成立述实》书中提示:类似采用山东党史专家、山东石油大学余世诚教授,研究杨明斋死亡之谜所采用的方法──给当今俄国总统普京写信,请求普京总统给予帮助,允许在不要回原件──如今科技发达条件下,能复印或录像回《重庆〈报告〉王右木中文稿》和《“适社”〈报告〉廖划平中文稿》最好。 二是如《开端:中国共产党成立述实》一书第五章《北方星辰》第8节“张太雷与天津党团组织的建立”一节中提示:1921年1月维经斯基回国之前,向李大钊提出要一名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代表,去远东书记处参加工作。李大钊把派遣苏俄的任务告诉张太雷。张太雷当即表示同意,不久张太雷赴伊尔库茨克,成为中国共产党派驻共产国际机构的第一位代表。众所周知,1921年7月前“上海组织”还没有正式成立,只有“重庆组织”在1921年4月前是正式成立的,张太雷当时代表的中国共产党,是否就是“重庆组织”的派驻? 因为百度搜索张太雷1921年1月陪同维经斯基到苏联,后参加1921年6月22日至7月12日在莫斯科的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到8月才回到中国这段时间的“分身之谜”,有介绍,以及张太雷纪念馆也有介绍:都提到“1921年6月,张太雷陪同共产国际代表马林等,先后多次与北京的李大钊、张国焘和上海的李达、李汉俊等商谈,最后决定在上海召开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前,张太雷为大会筹备组翻译了《中国共产党宣言》草案,提交马林修改”。这表明张太雷在中国,不在苏联。 当然这些介绍同时又说:“1921年初他被派赴苏俄,担任国际远东局中国科书记,成为第一个在共产国际工作的中国共产党人。1921年6月,张太雷受党的委托,出席在莫斯科召开的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成为中国共产党出现于共产国际会议的第一位使者”。 2017年在江油市11月12日召开全国“纪念王右木诞辰130周年学术研讨会”之前大约一个多月,我们联系上了张军锋主任。在通电话中,我们问张军锋主任:“廖划平等四人提交《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的认定,你作过亲自考察吗?因为1935年前盐亭革命老区地下党的当事人,有知道“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原因是它还遗留与张国焘等在川陕革命根据地,及解放初开展的‘肃反’扩大化有关。何盛明主任再三发表类似《1920年重庆究竟有无共产主义组织 》等文章,指名道姓矛盾直指1920年代的盐亭袁诗荛烈士,说他混迹‘无政府主义’等,与背景的真实有出入。她称‘重庆共产主义组织’是‘适社’廖划平等1921年所为有失公允”。 张军锋主任在电话中回答说:他没有去作过核实的考察,他依据的研究结论只是“公开出版的书籍和刊物上发表的资料”。 2017年11月12日在江油市召开的全国“纪念王右木诞辰130周年学术研讨会”刚好过去一年,2018年11月11日上午绵阳市社科联的《绵阳论坛》杂志特约编辑刘文传先生,给我们打来电话告诉:“绵阳市党校刘仲平校长说市党校要成立‘王右木烈士研究中心’,晚上刘仲平校长要约几个人一起作一些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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