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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 金达莱|2011-9-13 02:14|查看: 275|评论: 0|来自: 《外滩画报》

上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的书最美

导语:几千册书对于喜欢藏书的人来说,不算多,可是如果要每本书都有漂亮的封面、插画或者图片,且旧书本的历史都集中在上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这样的收藏还是挺稀奇的。这对台湾收藏夫妇说,那个时代的书籍纸张粗糙而有质感,绘画和制图全都出自手工,温润的线条带着人体的温度。

怡欣和小木的收藏种类非常庞杂。设计类杂志、书籍、教小朋友数数或认字的卡通图片、童书、艺术家的小书本、靶纸、纸制玩具等等。除了“印刷品”,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来概括他们的藏品了。

他们没有细数过收藏的杂志和书籍的数量,只知道堆满了一堵墙那么大的书橱。有些堆不下的东西凌乱地堆在墙角,更多的旧书堆在地下室。粗略地估计一下,差不多有几千册。对于喜欢藏书的人来说,这个数字不算多,可是如果要每本书都有漂亮的封面、插画或者图片,且旧书本的历史都集中在上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的话,这样的收藏还是挺稀奇的。

怡欣和小木自称“放空二人组”。两人相识于纽约,从邻居变成情侣,现在是夫妻。丈夫小木是一位摄影师,妻子怡欣是台湾小有名气的插画家,作品常常出现在台湾的平面媒体上,如《诚品好读》、《Nylon》等等,还曾被国际著名的《Illustration Now》杂志评为世界150 位最出色的插画家之一。

两人对旧书旧杂志的兴趣从美国持续到中国台湾,因为苦于在台湾找不到类似淘旧书的地方,就把自家一楼改成了小型书店,把上世纪中叶的设计类杂志拿出来卖,让同好之人有一个淘书的好地方,起名“版语空间”,2008 年12 月4 日正式开幕,“和六张馒头店、消防局做邻居,有空逛一圈,身心都会有收获”。


本能喜欢旧杂志

“有些人因为某个插画师很有名而收集他的画册,或者因为喜欢某个摄影师而收藏他的摄影集,我们不是。我们的收藏很随意,全凭第一印象,觉得喜欢就买下了。”怡欣告诉《外滩画报》。说起来随性,他们的收藏其实还是遵循了一定规则的:比如设计、排版、颜色、装订、内容趣味与否,甚至是书名。

当他们收集了一定数量的印刷品后发现,这些藏品基本集中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有少量属于早些时候的50 年代。那个年代的纸张手感不如现在光滑,粗糙更有质感,比起现在流行的铜板纸更有韵味。特别是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化学作用之后,泛黄、变硬,更有艺术感。

另一方面,那个年代的印刷技术正值由手工慢慢转型到机械印刷之际,大多采用套色印刷(就是一次印刷一种颜色,有几种颜色就要印刷几次,创造出层层叠叠的效果,有淡淡的透明感),色彩很温和,毫不锐利。手工套色有时候会套不准色,造成色差,可是却能制造出意外的美感。上世纪中叶的绘画和制图全都出自手工,温润的线条带着人体的温度,比起现在动不动就用电脑制作或者合成的效果,更有鲜活的生命力。

小木说:“我们喜欢这些旧书旧杂志,是出自本能。”

可为什么只是50 至70 年代,而不是更久远的三四十年代,或不是之后的80 年代?

“因为我们喜欢简单的设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平面设计受包豪斯风格的影响,字体和绘画都有很强的装饰性;而80 年代以后的平面设计又花哨起来;唯有中间的50 至70 年代是个例外,这期间达达主义、极简主义开始流行,艺术界倡导简单朴素,体现在平面设计上,无论是字体还是绘画,都是越简单越好。”

一本书很难十全十美,有时候,他们选择一本书就因为书名很特别。回到台湾以后,他们常会去台湾大学附近的公馆寻找一些中文版旧书。可能是因为在国外待久的缘故,对很多中文书名都充满了好奇。“台湾以前的书名很好玩,像《又来的时候》──什么又来了,没头没脑的;《小齿轮》──齿轮就齿轮,还什么小齿轮;《小小小说100 篇》──到底有多小呢……”

装帧独特的书也在他们的收藏之列。小木和怡欣在一个艺术基金会筹办的展览上,发现了一本“打不开的书”。这本书出自因倡导“利他主义设计”而闻名的设计师David Stairs。

这本圆形的小书书皮为黑色,周边都被螺旋形滚边牢牢封住,没有开口,让每个拿到书的人忍不住猜测里面的内容。

更多的书则是因为有趣的内容而牢牢吸引了两位主人:有详细的尺寸和步骤教人如何制作摩登家具的书;既有五线谱又配插画的乐谱;记载了类似童年趣事糗事的童书;汇集了作者拥有的锅碗瓢盆卫生纸等全部生活用品的图片的闲书等等,不一而足。


二手书店飘书香

怡欣和小木收藏旧书旧杂志的爱好源自美国留学期间。

两个人学的都是平面设计,所以喜欢翻看各种外文的设计杂志和书籍,还相约去旧书店,就连第一次约会也选在旧书店。有一段时间,他们迷上了书中介绍的家具,于是藏书就中断了一段时间,开始在eBay 上买Eames 的家具。又过了一段时间,对买卖家具的兴趣淡了,又重新转向书本。

“因为书本是启发我们的东西。”怡欣说。但对旧家具的爱好还是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差不多十年。回台湾的时候,怡欣和小木打包了大大小小200 多个箱子的东西,很多家具根本就带不回来,用怡欣的话说是,“我只有一个屁股啊”,所以只带回了几张椅子。

在搜罗旧书旧杂志的热情方面,小木比怡欣更积极一些。怡欣会觉得书很脏,可小木虽然鼻子对灰尘敏感,在旧书店时间一长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可他还是乐此不疲。两人常去的二手书店都集中在学校附近,比如纽约18 街的skyline、12 街的Strand 书店和第12街书店。

Strand 是全世界最大的二手书店,位于百老汇大道和第12 街的交界处,有80 多年历史。书本的霉味充斥了整个书店,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旧书特有的魅惑力。书架长度加起来有18 英里,人身处其中时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却很有书海淘沙的乐趣。

后来,小木无意中发现位于纽约23 街跟第六大道交界处的跳蚤市场有五六十年代的书卖。后来这里也成了他们常去的地方。怡欣用提高了八度的声音告诉我:“2009 年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跳蚤市场不见了。”好像在说一个噩耗。

曾经最疯狂的时候,他们凌晨四五点钟,天还没亮,就顶着寒风候在跳蚤市场,等着贩卖旧书的商人来摆摊。旧书虽多,可他们要的书却不是常常看得到。有时候这些旧杂志丢在路边也没人管,可是喜欢的人却把它们当作宝,特别是他们这种学习平面设计的人。旧杂志摆出来以后,一眨眼工夫就没有了,他们只能“跟时间赛跑”,跟同好人“比速度”。周围没有灯,他们就拿着手电筒,一本一本地找。渐渐地,和书商混熟了,他们干脆直接去书商的仓库找。

旧杂志的价格比新杂志贵很多。举个例子,50 年前出版的《Domus》杂志可以卖到100 美元一本,而现在新出的杂志差不多只有15 美元。旧书本的价格定得很死,讨价还价的余地不大。旧杂志根据品质的好坏价格不一样,杂志根据其破损和残缺与否,有十几美元到几十美元的价格悬殊。


与收藏有关的展览

各地搜罗来的旧书和旧杂志有一部分在60 多平方米的“版语空间”里出售。现在,除了画插画以外,怡欣把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店里。“版语里有一半是书,另外一小块区域的桌椅上有瓷器、折纸,还有七巧板。”怡欣告诉记者,“版语空间”里的布置不定期地变化,取决于他们某段时间对什么比较有兴趣。

“版语空间”虽小,却五脏俱全。开业虽然只有一年多,怡欣已在此举办了三场小型展览。这些展览大多自娱自乐,跟他们的收藏兴趣有关。

1928 年开始发行的意大利《Domus》杂志是他们的大爱。他们的第一个展览就是展示拥有的《Domus》杂志。“长达80 年的发刊,见证了设计和建筑的发展史,是热爱设计和建筑的人必看的杂志之一。2006 年,Taschen出版社陆续将它按年份集结出版,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大福音。《Domus》的内容可看性毋庸置疑,它的封面艺术也很值得品味。我们在收藏逾百本1950 至70 年代的原版《Domus》中,挑选出一些我们的心头好出来展览。”

另一个展览跟小木的收藏有关。小木是音乐爱好者,在纽约的跳蚤市场买到一台半个世纪以前的博朗牌唱片机,于是一直扩展到博朗牌的其他产品。博朗的设计领域绝不仅仅是剃须刀。早在半个世纪之前,博朗就推出一系列家电,大至电视、音响、摄像机,小至打火机、手电筒、计算器等等。

他们拥有完整的20 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博朗电器,连博朗粉丝俱乐部的出版品也不放过。“博朗牌的用色简单,面板很漂亮,木头与钢的结合,有种很特殊的温暖气质。”博朗设计都基于功能而产生,又散发出浓厚的机械美感,这种“没有废话”的设计哲学,一直延伸到今天,对苹果电脑的诞生也有重要影响。


受收藏影响的创作

“这些旧书旧杂志,还有上世纪中叶的设计风格,对我们的生活的影响超过了对创作的影响。”怡欣告诉记者。从旧书本上,他们了解到那些老而弥香的家居用品,比如20 世纪最有影响的设计师夫妇Charles Eames 和RayEames 设计的家具,现在出现在他们自己的家里。那些年过半百的博朗产品还发挥着作用,小木至今还在用博朗的唱片机听爵士乐,听起来特别有味道。“用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是他的收藏哲学。

对怡欣的插画创作来说,那些旧书本的影响有限。“现在的插画更有明显的个人风格,总是以曲折的方式表达作者的思想,而20 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插画风格更直白、浅显。同样是画白雪公主和毒苹果,过去的人可能会画一个苹果,然后写上‘这是毒苹果’;可现在的人,可能会用各种夸张的形式表现苹果有毒,而不是直接告诉读者这是毒苹果。”

一个朋友评价怡欣的作品:“很有卓别林的气质,乍看之下诙谐、作怪、搞笑、讽刺,但总是能深入人心,勾勒出人生真实的面相。”怡欣的插画作品里,人物总是长着一张不对称的脸,有着细长的眼睛、放大的鼻孔和嘴唇,还有木然的神情。怡欣笔下,经常会出现一个留着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女孩,这个女孩其实就是她自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想变成却不敢变成的那个自己。“在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情在插画里都做了,给别人坏脸色啊,斜眼瞪人啊……”

刚从纽约回到台湾的时候,她的作品受到了严厉的批评。“那时候,大家都说我画的人很丑,大家都喜欢甜美型的人物。”但是,艺术就像衣服一样,每一天的流行都不一样。“现在是个丑人当道的年代,我画的人物反而遍受欢迎了。”

但是,连怡欣自己也没有发现,上世纪中叶流行的用色技巧在无形中也影响了她的创作。她的插画师朋友里,有些人早就放弃了手绘而全部改成电脑绘图,也有些人还在坚持着传统的手绘,而怡欣将手绘和电脑绘图结合起来。

“我的插画分三步进行。第一步在纸上进行,画好线条,用丙烯颜料调好色;第二步是把线条和色彩分别扫进电脑;第三步是在电脑上把色彩填进线条,进行合成。”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相信手工调制出来的色彩一定比电脑自带的色彩更丰富更有质感,就像20 世纪中叶的印刷品采用的套色技术一样,制造出层层叠叠的美感。这样的复杂的工艺常让她要一周才能创作一副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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