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艺术“再生”：窟外新敦煌学的精神内涵

导语：敦煌文化的神奇和敦煌艺术的魅力就在于它通过吸纳和同化而形成的将自己的本体文化不断健全、不断提升、不断发展的超强能力，这种能力积淀为一种意志力，升华为一种精神。

关键词：敦煌学;再生;敦煌艺术;精神内涵;敦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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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敦煌文化的神奇和敦煌艺术的魅力就在于它通过吸纳和同化而形成的将自己的本体文化不断健全、不断提升、不断发展的超强能力，这种能力积淀为一种意志力，升华为一种精神。

敦煌莫高窟自西晋僧人乐尊开凿始，至今已有1600年的历史。1979年随着大型民族舞剧《丝路花雨》的排演成功，“敦煌舞派”应运而生，开启了敦煌艺术的舞台化和现代化转型，笔者将这种转型称为敦煌艺术的再生。

敦煌艺术再生 为敦煌学研究注入新鲜血液

再生是指在新的文化背景下古典文化艺术的复兴。敦煌艺术的再生就是从莫高窟佛教艺术中汲取灵感，但又将之世俗化和审美化，非常典型地表现出华夏文明的传承和创新。《丝路花雨》表达了正义、和平、友谊的世俗主题，而佛教的飞天散花、广播恩德等，只是作为背景被审美化了。《丝路花雨》之后，同类题材的舞剧、影视剧、工艺品、城市雕塑等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形成了全新的敦煌艺术流派。

敦煌文化艺术的再生，其意义就在于提供了华夏文明传承创新的新模式、新路径、新思维。敦煌文化艺术的再生不仅是对原生艺术的模仿再现，而且是再创造。

敦煌文化艺术的再生正在不断为敦煌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做有益补充。如研究对象方面的窟内与窟外、原生与再生，方法方面的考证与思辨、保护和利用等。它们也与当下的文化产业有着密切联系，从而为窟外新敦煌学提供了具体的内涵和学科的框架。

窟外新敦煌学的提出 缘于现实需求

提出窟外新敦煌学主要来自于对现实需求的回应，是立足于传承与创新，对世界遗产利用的一种关注，因而具有将理论建设的期待和思维拓展的吁求与现实需求相结合的特点。因此，窟外新敦煌学并非凭空建构，而是在继承传统窟内敦煌学基础上的立足于服务现实和走向未来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探索，是对窟内敦煌学的推进和发展。

再生的窟外新敦煌文化艺术现象，不仅是对敦煌学学科对象和学科方法的补充和调整，而且本身具有深刻的精神内涵。这种精神内涵也是中华文化核心竞争力的一个方面。

新时期伊始，敦煌文化艺术的再生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敦煌莫高窟文化艺术在历经劫难之后重放光芒，并不断再生出新的文化艺术，原因何在，非常值得研究。中华文化是在全球现代化背景下保留古代文化形式并不断再生的文化，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而支配这种再生能力的恰恰是吸纳、包容、改造、创新的精神。敦煌莫高窟中不仅有佛教塑绘，也有道教、祆教、摩尼教、古希腊、世俗供养人和历史人物的塑绘。就佛教塑绘而言，也有古代印度佛教、中原佛教的。而藏经洞中的文献更加丰富，涉及语言种类也有十数种之多。这就是作为“华戎交汇”的敦煌文化所具有的吸纳性和包容性，是一种开放的文化精神的见证。而莫高窟中的飞天由古希腊罗马长翅膀的安琪儿到古印度神庙中的神鸟，再到中亚一代的羽人，最后被改造成“满壁风动”的以飘带为特征的无翼式中国飞天，从中看出敦煌文化精神中更重要的是改造和创新。

敦煌文化在吸纳、包容方面因其曾是世界文化交流的会所而具有一般内地文化所不具有的典型性。同样，敦煌文化在改造和创新方面，对多种外来文化尤其是佛教文化的改造力度之大，也是中原文化无法比拟的。因此，敦煌文化精神典型地体现了中国文化精神中的包容性和创造性。敦煌文化的精神价值就在于其吸收和同化功能。而这种功能，也是中华文化伟大复兴过程中最为需要的。因此，敦煌文化的神奇和敦煌艺术的魅力就在于它通过吸纳和同化而形成的将自己的本体文化不断健全、不断提升、不断发展的超强能力，这种能力已经通过无数次的再生，积淀为一种意志力，升华为一种精神。揭示这种精神、运用这种精神、弘扬这种精神，就是窟外新敦煌学义不容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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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城市学院当代敦煌创意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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