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本地性普世性通史党史研究平台 盐亭有研究本地性普世性通史及党史最典型、最完整的版本,也可以说,建立本地性普世性通史及党史研究的平台,非盐亭莫属。盐亭现代也出过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他就是四川大学历史系的蒙文通(1894—1968)教授;而且也写过关于盐亭古史的书《汉潺亭考》。但正如书中说:“文通家世居县北,临弥江”一样,蒙文通早年就离开盐亭,对盐亭南面远古盆塞海文明遗存地貌和传说不了解,也就难说完整。蒙文通教授也教出过一些著名的历史学家,如四川大学历史系的童恩正(1935—1997)教授。而且童恩正教授也写过关于四川古史的书《古代的巴蜀》,然而该书对四川古代出产井盐的县基本都提到,唯独把古代出产井盐也很著名的盐亭县漏掉。这也可见我国现代的历史学家们对整体把握的不足之处。 我们不妨把盐亭作为一个本地性普世性通史及党史研究的平台,以《马克思主义在盐亭的传播》一文中提供的发生在1935年的《共案奇情》作引子,来认真检视中国近百年来风云际会。盐亭县党史办的《马克思主义在盐亭的传播》一文中说:半个多世纪以来,对《共案奇情》众说纷纭,颇具传奇色彩: 一说,当县政府派人密送“共犯全案卷宗”交邮时,我地下党县保安大队军支发觉后,暗中沟通关系,撤回销毁了,未曾付邮。 二说,盐亭是国民党驻三台之29军的防区,凡涉“共案”,均应通过该军之“军学研究会”专办。而我党设置在29军内之特别军事小组活动十分活跃,小组负责人袁奉樵为29军军部机要秘书长,小组成员有军部经理处上尉科长袁信可,军长田颂尧的随从副官田从章,军部监印官卿鑫,还有从成都转移来的共产党员于桢、杨鹤鸣已打入该军政治处工作。当盐亭县政府密呈29军转报之“共犯全案卷宗”送达后,特别军事小组一经发觉即紧急行动,择机转移出去销毁了。 三说,当29军内我党之特别军事小组探知盐亭“共犯全案卷宗”送达军部和转送成都的确切日期后,即将情报转告三台党组织。三台党组织负责人采取果断措施,派人化作一伙商贩,跟踪了29军军邮人员。行至中江山王庙密林深处,抢了邮件包裹,军邮人员亦被推下悬崖摔死了。但至今党史办对以上三说,孰是孰非,无从查证。《马克思主义在盐亭的传播》一文是这样敷衍的:“可以这样说,盐亭‘共犯全案卷宗’失踪事件,不是偶然的、孤立的、无缘无故的,它是我党一贯运用团结、教育、分化、争取、统战、策反等斗争策略的结果。使盐亭地下党27名党员和革命群众,幸免于杀身之祸和牢狱之苦,保存了革命力量,保卫了党的组织。但在汪克明主持党的工作时,却遭到大屠杀,为什么? 《共案奇情》当然不是汪克明一贯运用团结、教育、分化、争取、统战、策反等斗争策略的结果,而是自1911年保路运动以来马克思主义在盐亭传播打下的基础。但解放后为什么这些人中又有被捕枪杀的?既然当时内线那么多,以及解放后他们为什么不向党组织汇报这一重大功绩?是否汪克明仍然受着上层有大人物保护有关?《马克思主义在盐亭的传播》一文是这样总结,当时盐亭地下党失败的原因:一是在创建新苏区的指导思想上,县委基本上是在“左”的错误路线指导下进行活动的。为什么会“左”的错误路线指导?来自谁?是张国焘?还是汪克明?它说是1931年1月至1935年初,是以王明为首的“左”倾错误路线统治了全党,多次批评四川省委贯彻中央路线不力,工作没有转变。1934年4月,从组织上改组了四川省委,使王明那一套“左”的主张和政策得以进一步在四川推行。由于全党还没有认识和纠正“左”倾的错误,盐亭县委也就不可能在工作上执行错误路线。因而,县委采取了一些“左”的作法。这也是十月革命带来的雾霾,人人有份,汪克明受蒙蔽情有可原吗?但张国焘听王明指挥吗?其实中央高层分歧很大,俄国红色的社会主义内部斗争,王明也是想搞掉张国焘的。 王明(1904- 1974),安徽金寨县人。1925年在五卅运动中加入中国国民党,并去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冬回国。1927年莫斯科中山大学校长米夫到中国参加中共五大,王明又随米夫去苏联,在莫斯科孙中山大学任教。在苏联的四年学习和工作使王明思想“左”倾。1929年3月王明第二次由莫斯科回国,任中共上海沪东区委宣传干事,后调中共中央宣传部任《红旗》报编辑,发表极端亲俄思想的文章。有人说他1930年从苏联回国是错的。1930年底王明任中共江苏省委书记。1930年中共六届三中全会成立中共苏区中央局,决议周恩来为书记。可当时周恩来在上海实际领导中共中央的工作而分身不得,书记一职便由先期到达江西苏区的中央政治局委员项英代理。1931年1月的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在苏联和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支持下,王明当选为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主持中央工作很快又补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 1931年4月,王明指派的“三人团”到达中央革命根据地,项英就遭到王明新派来的“三人团”所排斥。6月,中共中央总书记向忠发在上海被捕叛变后,王明指令他的亲信博古代理总书记。9月下半月,根据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提议,在上海成立临时中央政治局,由博古、张闻天(洛甫)、康生、陈云、卢福坦(后叛变)、李竹声(后叛变)6人组成。博古、张闻天、卢福坦3人任中央政治局常委,由原来连中央委员都不是的24岁的博古负总的责任。在中央苏区享有很高威望的是毛泽东,王明、博古慑于他在红军、群众中的声望还不想得罪他,甚至还想拉拢毛泽东,利用他为其推行“左”的一套方针、政策出力。1931年5月,项英被撤销中央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的职务,项英的主席职务改由毛泽东担任,朱德、项英任副主席。毛泽东一时成为苏区党和红军的最高领导人,声望大增。本想拉拢毛泽东的王明一看毛泽东的影响越来越大,于是准备对毛泽东下手。 1931年10月王明第三次去苏联,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不久当选为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团委员,负责亚洲、拉美各国共产党事务。1931年10月周恩来赴中央苏区出任苏区中央局书记。10月王明以中央名义发电报批评毛泽东。11月1日至5日,根据临时中央的指示,中央代表团即“三人团”在瑞金叶坪主持召开史称的“赣南会议”,撤销毛泽东的中共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职务。会议还决定,设立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取消红一方面军总司令和总政委、总前委书记的名义。这样,毛泽东就失去了中央苏区最高领导人的职位。 1932年5月20日,中共临时中央从上海指示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毛泽东,对他的军事战略方针进行批驳。但毛泽东不为所动,毛泽东与王明临时中央之间就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一场激烈的斗争。1932年8月上旬,中共苏区中央局在兴国举行会议。在周恩来的据理力争下,会议决定恢复毛泽东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一职。 1937年11月王明由苏联回国,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共中央长江局书记,王明在武汉和延安的毛泽东对抗。1938年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免去王明的书记职务,王明从此失势,转而支持毛泽东的核心地位,王明在延安任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中国女子大学校长、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主任、中央委员等职。 从以上看,实际1931年10月至1937年11月王明都在苏联。如果说1931年至1934年的四年间,王明真在党内推行媚苏亲苏为特征的“左”倾机会主义路线,按照斯大林和共产国际指示,派特派员和中央代表到各苏区进行反右倾斗争,导致“肃反”严重扩大化,也是遥控指挥,具体帮助国民党“以共清共”导致“肃反”严重扩大化的,还是在国内如担任领导的张国焘、夏曦、汪克明等人心领神会,各展神通在实干。十月革命给中国带来的这类雾霾,后来都讳莫如深。例如《马克思主义在盐亭的传播》一文的总结龙潭革命根据地失败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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