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动作。永远也做不完

葬心贝壳 · 发表于: 2008-2-15 17:03:58

　　妻去了厦门已近一月，我辞了工作独自在家。

　　她走时，说，会很想我的。我笑了，那你玩高兴。火车站，我没去。我怕我的思绪会随着火车轰隆隆的开到厦门，而寻不到归宿。

　　其实，一直都没想她。一个人也一样的过。偶尔打个电话，偶尔几条消息。平淡的，平常的。可是那夜却发疯似的想。不知是为了什么。本来，我与她之间已是熟男熟女。用不着这么强烈的思念。也许是积攒了太久，也许思念里不只有她。

　　那晚网遇一友，友说小伟已经结婚。问我放下没放下。如果没放下就随他一起去伟家看看。我的指尖在键盘上停留，机械的敲出了一个字“不”。我心刺痛。然后，我发疯似的想她，想她。想紧紧的抱住她，想把头像孩子似的藏在她的胸前。静静地，静静地，没有一丝风浪。

　　可是妻不在。我拼命的想。想她，想她……

　　我与妻相识是在两年后。距2005年2月25日小伟离我去江浙刚好2年5个月7天。她是我的第二个女人。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似乎一直生活在伟的影子里，生活在过去。在自己心底挖了一个坑，埋下去，又掘起来，埋下去，又掘起来。重复我所谓的葬心。

　　一个简单的动作。永远也做不完。

　　妻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是那种情商一百，智商为零的女子。这是她密友对她的总结。她身边从来没有缺过男朋友。她说，我只是她生活的一个驿站。至于在这个驿站住多久就看我的本事。我苦笑。我心里明白，我们彼此之间都是在停留。就像旅人，背着行囊累了。停下来，喝喝茶，扇扇风。好了，又继续上路。

　　可我居然接受了，默默的接受了。而且没有过犹豫。

　　我惊诧。惊诧我的行为。到现在也还没有明白。所以，我已经开始为自己默哀。悼词正在写下。

　　年前，去辞职。公司不许。大年三十。我又去，坚决的。领导问为什么，我说我心里不高兴。领导没说什么，那好吧，找人资。但要交违约金。我说，好。随即发消息告诉妻。许久，她回，问我是否考虑清楚。我说我想清楚了。她说，那好吧，由你。“由你”。对，由我。

　　于是，我辞了职。独自在家，过年。我没回老家。不是我不想回去见双亲。是我怕他们担心。担心我的工作，担心我的生活。他们知道，我所从事的行业，过年是最忙碌的时候。

　　昨夜，应该是前天。一朋友知我过年一人在成都，特从崇州过来陪我喝酒。喝酒，喝了很多。但我没醉。很清醒。说了很多话。继续，又喝。他却胃痛。说，这段时间酒喝多了。让我体谅下。胃痛？恩，体谅。我不强人所难。

　　今早，不，又错了。应该是昨天早上，6点左右。他便起床，摇醒我说，你好点了没，我走了，明天我还要回老家去相亲。我说，我送你。他说不用，我要先回公司一趟。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好好休息。

　　外面还下着雨。我想哭，可是早已经过了泪流的年代。就让漫天的雨哭吧。

　　睡醒。已是下午2点。打开手机。妻发的消息。问，你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吗？有事么？我回，你在那边杂过的。她说，逛街，看电视。我把手机放在一边。

　　胖子给我电话。说他要过来。明天和他一起去文殊院逛下，淘下，看有没有宝贝。他来了，我还在床上。他说，你娃还睡的，还不起来弄饭吃。他买了汤圆，水饺。

　　现在他在我身边睡着，还打呼噜，很有节奏的。

　　现在心很平静。如止水。如墨色的夜。如指下一个一个码上的字。平静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