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派研究学术动态 桐城派自清初产生以后就毁誉掺半,“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其末流被斥为“谬种”。桐城派末流在新文化运动中所扮演的角色使它长期受到学术界的冷落。 以20世纪80年代为界,1920年至1980年间,桐城派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薄弱环节,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也主要集中在文学领域。直到1980年以后,对桐城派的研究成果才日益丰富,研究视角也日益多样化。下面就对与本文选题有关的学术研究状况作一简要的回顾与总结。 (一)1980年以前的研究状况 早在20世纪20年代,作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之一的胡适就提出要实事求是地研究桐城派,他在1922年所写的《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一方面认为桐城派的中兴是临死者的“回光返照”,一方面又认为“桐城派的影响,使古文做通顺了,为后来二三十年勉强应用的预备,这一点功劳是不可埋没的”。[1][1][1]他在30年代曾对其学生魏际昌说:“桐城派出在我们安徽,过去叫它作谬种,妖孽,是不是可以有不同的看法呢?希望能够研究一下。”[1][1][2]胡适这种客观的态度对以后的学者有相当影响。1930年,姜书阁在《桐城文派评述》中认为:“平心思之,不当以其(指桐城派,笔者注)短处而尽抹杀之也,即民国以来,新文学之鼓吹,恐亦非有此派通顺之文章为之过渡,不易直由明末之先秦两汉而一变成功也,唯过渡太长,为不值耳”。[1][1][3]1932年,周作人在辅仁大学演讲《中国新文学的源流》,在谈及对桐城派的评价问题时说:桐城派古文固然阻挡了中国言志文学的发展,但“今次文学运动的开端,实际还是被桐城派中的人物引起来的”。因为新文学不是横空出世的产物,它的产生与民族文化、传统文学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1][1][4]。陈子展的《中国近代文学之变迁》[1][1][5],钱基博的《现代中国文学史》[1][1][6],在涉及桐城文派的评价时也采用了客观分析的态度。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桐城派研究一度吸引了部分学者的目光。1957年至1962年间,《光明日报》、《江海学刊》、《文学评论》等刊物先后发表了一些有关桐城派研究的文章,但大多集中在“义法”之类的具体文论的探讨。1963年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桐城派研究论文集》就是对这一阶段桐城派研究的总结。 综观“五四”以后到20世纪70年代的桐城派研究,学者们基本上都是从文学维度展开对桐城派及其人物的研究,对于桐城文派在文学发展史上的作用、地位,论者大多予以或多或少的肯定,认为桐城派“继承了中国文论以前的传统,加以总结发展,给散文建立了较为系统的理论,这是应该在中国文学史上引起注意的大事”。[1][1][7]学者们在普遍认可桐城派文学贡献的同时,对桐城派的基本政治倾向与社会作用,大多予以彻底的否定。[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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