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彩云之南（二）：白水台──寻找纳西东巴文化之源

白水台这地方，我是从云南电视台的一部专题片中知道的。因而到香格里拉，白水台则不可不去。下午两点，我又上汽车，去看看这个纳西东巴文化的发源地之一，看看一个叫杨正文的老人。汽车又在满目苍翠的群山中穿行，路从山顶到山腰又到山顶，如此反复。我在这单调的行程中似睡非睡，三小时的路程，我觉得走了很久很久。看来“香格里拉”总是出现在风雨后。外国探险家的艰辛，地域景观、独特的文化内涵共同构成了小说中的“香格里拉”，也构成了一种香格里拉的心境！白水台，是纳西族东巴文化的发祥地之一，白水台是一个山间的大台地，是我国最大的一个华泉台地，与四川的黄龙景观相似。我在“东巴文化山庄”安顿好后，就抄近路，沿着已闲置的土地的土埂向上走，穿过一排一人高的荆棘林，上到木制的栈道慢慢向上走。此时已是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白水台如一大朵白云涌现在青山翠柏间，在日渐昏暗的树林里，仍显得十分醒目。四周已很清寂，有时鸟鸣和栈道上木板偶尔的咔吱声，还让自己吓一跳。这里还可看见人们的祭祀树神的痕迹，路旁青绿的青杠树的根部焦糊，进香后的残枝正密密地插在树根前。这时一位拾柴的老妇人和她的孙子正在往家赶，淳朴相视而望，笑了！上到白水台，一处“求子洞”，让人想到了许多。这是一处有着民俗文化内涵的景观，生殖崇拜还仍然存在的最有力的证明。从洞内洞外的香梗和祀物看，这里的求子仪式是很隆重的。“仙人遗田”，是一处有特色的自然景致，泉水正缓缓地淌过这酷似梯田的钙化沉积而成的“田埂”。水很清亮，涓涓细流，无声无息。远处天边的晚霞，近处孤树的倒影，都在泉水里找到了同伴。往山下远望，白水台已在四散的炊烟中模糊起来，倒是公路在这群山中似飘带一样摆来摆去。白水台顶端是一平台，这儿的树的颜色似乎还被笼罩在浓浓的秋意中，绿色中透出了奇怪的“黄褐色”，与四周的青山上的树之色彩形成强烈的对比。在山与华泉交汇处，就是有名的祭祀台和“泉眼”了，这儿是东巴人祭祀的重要场所，是他们的圣地。从煨桑台，再到残留的鸡毛，似乎是原始宗教和藏传佛教并存的迹象？正这时，冷不丁出现了一个外国姑娘，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在这个充满神密色彩的祭祀台前，又是黄昏将至的时候，一个局外人的撞进，着实让我有点吃惊不小。好在她很大方地向我打招呼。原来她是与男友一起，来这进行摄影创作的。白水台，被认为是东巴文化的发祥地之一。相传纳西族东巴教的第一圣祖丁巴什罗从西藏学习佛经归来路过白水台，被灵山仙境地所吸引，留下来设坛讲经。故白水台成了东巴教徒的神圣之地。这儿有一位热心东巴文化，退休后办一“东巴文化乐园”的杨正文老人。下了白水台，我信步走进他的乐园。这里朴实得与其他纳西人家无异，倒是左边的门上的“私立东巴文化传习中心”使你明白相信了主人的身份。这时他从里屋出来，典型的农民打扮，甚至还有些土。这就是一个热爱文化的人？与我心中的西装领带的儒商的形象相差太远了。他开门见山地说到，如果对东巴文化感兴趣，可以坐下来聊，否则他不会谈其他问题。我对东巴文化的了解仅在于“象形文字”和“纳西古乐”的表面问题，当然更不敢妄谈东巴文化了，只好借故退出了他的家。回到公路上，我与几位成都来的游客不期而遇，我们就在纳西人的村子里闲诳起来。在村子里遇到一对母女，后来了解，姑娘姓梅，正在云南民族大学上法律专业。她们热心地邀请我们到她家里坐坐，我们正求之不得，欣然前去。她家的高高的门槛着实让我们中的一对老夫妇为难，颇费了些力气才跨过去。进门的右手边是火塘，火塘上的柴火正旺，一个铁三角架上放着一黑黑的壶，壶嘴处正在冒着汽。一位身披皮褂的老妇人怀抱一小孩。这时家里的人也陆续回来，围坐在火塘边。这时邻居家的一位姑娘在大家的邀请下，大方地唱了一首当地纳西的民歌，大意是歌唱故乡春天百花争艳的美景。这时，老妇人坐在旁边，双手捂住脸，偏向一边，似乎有些难为情，露出了笑意，后来竟笑出声来。屋里的其他人也有羞涩的表情，似乎唱歌的是她们自己一样。后来，我们这边也唱了一首四川民歌《我望槐花几时开》作谢。当我们要离开时，主人让我们每人拿一小东西走。他们说不吃或不带走就是瞧不起他们。我先拿了一个苹果。这是一个表面不是很光滑，但通体透红。这似乎正是他们的真诚友好的心灵的写照？这也许就是桃源中人的性格吧，那怕萍水相逢，也要捧出一颗真诚的心来。出门后，梅姑娘母女又送我们到公路，在手电微弱的光下，我们走过了一条很短但是又有些不平的路，在她们的跑前跑后中，我发现梅姑娘个儿不高，但清纯可爱，丽质天成，举止中透出一股刚毅和沉稳。无怪她能走出大山，走到昆明，也许还因纳西人的刚毅、纯朴和善良而走向更广阔的世界！2004.2.15.22:40，香格里拉. 白水台.东巴文化山庄。烛光下

白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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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台，很早以前就听说了，也看过很多漂亮的图片，只是从来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