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搓麻·戒麻
小时候感觉 麻将非常的神秘,非常的坏。坏是因为与赌博连在一起。 我最先见到的麻将牌是纸牌,现在我还能记得它的模样,大小大概是2公分×8公分,非常的漂亮。那是爷爷的,用纸包起来放在柜子里。 因为麻将是与赌博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再好看的麻将,在我这里,也引不起好感。偶尔听说村子里有人赌博,想就是用的那种纸牌吧。 后来上了高中,在邻居家看到麻将,就是现在的骨牌。当然,我们看到的时候,打麻将的人是不会来钱的。看着分门别类,但不是很明白,因为别人打牌的时候,是不能问的,一问就把别人的牌报出来了,不好。 上大学的时候,是没有同学打麻将的,也是不允许的。我的麻将知识,是来源于一些文学作品。 工作以后,听医院的同事讲,打牌又赢了多少,又输了多少,总感觉这麻将输输赢赢,是与我没有关系的。 后来,下研究所进实验室,礼拜六晚上,有些时候跳舞,更多的时候,是科室的同事在一起打牌,到同事的家中,反正同事的妻子比较好,要么一起打,要么回娘家。有些时候是拱猪或者打麻将(四人);有些时候是勾鸡(我们所里山东人比较多,因此勾鸡就经常打,六人。);有些时候,就是一边打牌,一边打麻将(八人或者十人)。 打麻将,是来一点钱的,一毛钱起打,图的是一个乐子,一个晚上输赢也就几块钱,一个鸡腿。等到后来,有人建议,抬高起价,二毛钱,再后来,到五毛钱,有些人的手就开始抖了,那个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才200多块。 打麻将是绝对能看出人品的。《围城》里面是有描述:方鸿渐赌术极幼稚,身边带钱又不多,不愿参加。后来,经不住别人的怂恿,只好入局。但手气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就杠上开花,清一色。别人不给钱,准备要吃饭。方鸿渐说:我今天运气太好了!从来没有赢过这许多钱。于是,主人家太太把钱给他了,把方鸿渐看透了。当然,方鸿渐是因为不喜欢那女孩,所以要了钱,买了大衣。 我那个时候打麻将,与同事,输赢也就那么回事。一人饱全家饱,同事还养着孩子,赢了呢,少收,输掉呢,全给。只是主人家冰箱里的剩饭或者剩菜,或者水果什么的,遇到什么就是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的很快。 后来到山东讲课,北京去的是三个。第一天晚上就找在济南的同学喝酒去了,好几年没有见,喝高了睡在同学家中。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听说另外两个人都赢了钱,且将近2000元,与我的工资差不多。当时想的比较的简单,就是我不能丢北京的脸,于是晚上也参加了打牌,在12点之前,也赢了1000多块,一个朋友出于好心要我让位,我自己还小九九着,争取也赢2000元回家孝敬老妈,因为那次讲课还是要到江苏,要到老家所在的城市。那次是10元起价,带番的,12点以后,精力也不济了,点也背了,被截胡过好几次,再加上点炮还梃准,大约3、4点钟的时候,已经把赢了全部返回去了,到7点结束的时候,我又输掉了差不多1000块,身上有300块,是别人跟着我到宾馆的房间,打开箱子,从准备给老妈的钱中取出700元,这个我记得很是清楚,是一张一张数的。 这次经历,我用“爱心”原谅了我的“贪心”。当然也明白了很多:一是适可而止;二是想我的水平,非常的不入流,既不能看着上家,又不能防着下家,更不嫩盯着下家,想靠赢钱来孝敬老妈,痴心妄想;三是打麻将的时候,不要与不熟悉的人或者只能遇到一次的人在一起打。与不熟悉的人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只能遇到一次的人打,打过就打过,输了就没有机会赢回来。 后来回到北京,再与实验室的同事打牌的时候,即便再长到一块,输赢也不到一百。我已经感觉不到麻将的刺激,当然我自己也知道,我也受不了更大的刺激。再加上后来搬家,自动戒麻。 现在,有时候见到楼下的大爷大妈打着麻将,也会停下来看一看,看着他们老有所乐。想麻将作为国粹,是有理由的。因为每一张牌都是一样,没有大小,没有高低,没有贵贱,平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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