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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缉捕“梅姨”之谜:被供出4年身份未明,9名被拐儿童4人仍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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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姨”,真实姓名不详,曾用名潘冬梅,平时以红娘为生,暗地里还倒卖孩子。现约65岁,身高1.5米,讲粤语,会客家话,曾长期在增城、韶关新丰等地区活动,涉嫌多起拐卖案件。
  警方在发布的征集线索公告中,还贴出了一张“梅姨”的模拟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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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航首飞航班完成大兴机场首飞任务 男子酒后出洋相 站路边给民警耍醉拳:我这舞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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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子峰 发表于: 2021-7-13 01:04:00|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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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军良得知郭刚堂寻子成功第一时间打电话:郭大哥也曾祝贺我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申军良得知郭刚堂寻子成功第一时间打电话:郭大哥也曾祝贺我

  7月12日,澎湃新闻联系曾寻子15年的申军良。他称自己知道郭刚堂寻子成功后,第一时间给郭大哥打了电话,当年自己儿子找到时,郭大哥也曾打电话祝贺。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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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潭河 发表于: 2021-3-27 17:11:55|只看该作者

“梅姨”之谜:被供出4年身份未明,9名被拐儿童4人仍未找到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梅姨”之谜:被供出4年身份未明,9名被拐儿童4人仍未找到

  电影《羊城暗哨》有一个叫“梅姨”的人物,身份神秘,隐藏极深,最后查明她是一名女特务头子。如今,“梅姨”的名号又在广东等地流传──她被认为是参与拐卖9名男童的“人贩子”。
  2021年3月26日,“梅姨”牵涉其中的9名儿童拐卖案由广东高院开庭审理。庭审中,“梅姨”被多次提起。此案主犯之一的张维平称,9名拐来的男童都是通过“梅姨”联系到买家。他在法庭称,警方此前绘出的模拟画像与“梅姨”本人“不像”。

3月26日庭审结束后,申军良接受媒体采访。本文图片除注明外,均为澎湃新闻记者 朱远祥 摄  45b7-kmvwsvy5939712.jpg  保存到相册

  “请检察机关加强监督,请公安部门加强侦查,”在26日的庭审中,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军良说,“一定要抓到梅姨,把其他4个没找到的孩子找回来。”
  神秘的“梅姨”到底是谁?张维平供出她四年后,这个谜团至今未解。
  3月26日下午,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指挥中心工作人员告诉澎湃新闻,该局办案部门仍在继续调查“梅姨”,目前暂时没有新的突破,“有结果的话会第一时间向社会公布”。

庭审现场4名被告人道歉,案件将上报审委会
  3月26日的二审开庭,广东高院将地点选在广州市增城区法院。受疫情防范等因素的影响,庭审采取了远程视频的形式,5名原审被告人在增城区看守所接受远程审理。

广东高院在增城区法院对此案进行二审  3919-kmvwsvy5939771.jpg  保存到相册

  两年前,广州中院对此案进行一审查明,2003年9月至2005年12月,被告人张维平作案9宗,参与拐卖儿童9人;另外4名被告人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共同参与其中1宗案件,拐卖1名儿童──申军良的儿子申聪。
  2018年12月,广州中院作出一审判决,5名被告人均被认定犯拐卖儿童罪。张维平、周容平被判处死刑,杨朝平、刘正洪被判处无期徒刑,陈寿碧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申军良夫妇的附带民事诉讼请求被法院驳回。
  一审宣判后,5名被告人和申军良夫妇均提出上诉。

部分家长出示被拐儿童的照片  1694-kmvwsvy5939809.jpg  保存到相册

  庭审结束后,澎湃新闻采访了参加庭审的被拐儿童家长李树全、钟丁酉、申军良及其代理律师刘长等人,了解了庭审大致过程。
  原审被告人在庭上陈述了上诉理由。除张维平之外的4名被告人都称一审判得过重,希望法庭考虑认罪悔罪等情节从轻处罚。只有张维平表示对一审判决无异议。“我本来是不上诉的。”张维平说,他是因为听信律师才上诉,“我现在撤回上诉”。因张维平一审被判死刑,当天庭审仍按其上诉的程序进行。
  在法庭上,除张维平外的4名被告人均向被害人家属道歉。“我跟申军良道歉。对不起,我做错了。”被告人周容平说。另一名被告人刘正洪说,他认识到拐卖儿童既伤害被害人,也伤害了自己的家庭,“这几年,我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中”。
  庭审中,5名被告人接受询问,回答了相关案件问题。辩护律师未提供新证据。法庭出示的证据中,包括被告人周容平家属向法院提交的20万元赔偿款票据。
  出庭检察员表示,希望二审法院维持一审判决。
  在附带民事诉讼的审理中,申军良夫妇要求各被告人赔偿他们寻子15年的花费,以及误工费、精神分裂症治疗费、精神抚慰金等,共计481万余元。
  据申军良代理律师刘长介绍,庭审结束前,审判长表示,此案将提交给广东高院审判委员会进行讨论定案,然后择期宣判。
  此案被许多媒体称为“梅姨”案,因为该案被告人称9名被拐儿童都是经过她完成交易。不过,案件的被告人名单上还没有她──“梅姨”的真实身份还是未解之谜。

申军良当年在悬赏寻人启事上印了“梅姨”画像  c625-kmvwsvy5939853.jpg  保存到相册

张维平坚称“梅姨”存在,被害人家属呼吁“抓到她”
  在3月26日的庭审中,张维平接受询问时说,他供述的“梅姨”等线索是真实的。“我不会画。”他说,警方给他看过“梅姨”的模拟画像,“和那个人不像”。
  1971年出生的张维平是贵州绥阳人,一名拐卖儿童的累犯。
  广州中院的一审判决书显示,2003年至2005年张维平拐卖9名儿童的作案地点,分别在广州市增城区、黄埔区,以及惠州市博罗县。
  据张维平交待,作案之前,他会到务工人员居住的出租房周边“踩点”,寻找适合下手的男童。锁定目标后,他会先与“梅姨”联系,由“梅姨”物色好买家,然后他再动手,趁大人不注意时抱走小孩。
  张维平称,拐走小孩后,会尽快将孩子送到“梅姨”手上。据他交待,他与“梅姨”会面的地点,多次是在“增城十车队旁的斜坡那里”。有时他会和“梅姨”一起,抱着孩子坐客车去河源市紫金县,在那边与买家交易。
  紫金县位于河源市东南部。十多年前,受重男轻女封建观念的影响,当地一些生育能力受限的夫妇常“收养”外地男童。事实上,张维平称,他和“梅姨”等人先后拐卖的9名男童,有7名卖到了紫金县,另外2名分别卖到临近紫金的梅州市五华县、惠州市惠东县。
  据张维平交待,每一次交易,买家会支付1.2万元左右的“抚养费”,他从中拿出1000元作为“介绍费”付给“梅姨”。张维平说,那几年,有时“梅姨”会主动联系他,问他“有没有小孩”。
  在此次广东高院的庭审中,张维平的辩护律师认为,至今还未归案的“梅姨”,在这一系列案件中的作用主要是交易被拐儿童,“梅姨是本案的主犯之一”。
  十五年前被张维平、“梅姨”等人拐卖的9名儿童,如今已经找回5人,还有4人仍不知去向。
  作为被拐儿童的父亲,李树全、钟丁酉和申军良都认为,抓到“梅姨”是完全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所以我在这里请求司法机关重视这个事,”申军良在法庭上说,“请检察机关加强监督,请公安部门加强侦查,一定要抓到梅姨,把其他4个没找到的孩子找回来”。
  还没找到儿子的李树全、钟丁酉认为,张维平曾经长期与“梅姨”打交道,会是辨认“梅姨”的重要人证,二审法院如果维持对张维平的死刑判决,也最好“先留着命”别立即执行。
  “要是他死了,梅姨就更难找了。”李树全叹道。

“梅姨”是谁?被供出4年后警方暂无突破
  张维平与“梅姨”是如何相识,并成为拐卖儿童的同伙?
  2016年3月,潜逃多年的张维平在贵阳被警方抓获。2017年1月,广东省公安厅牵头,组织广州、东莞、惠州三地公安机关成立张维平拐卖儿童系列案专案组。
  面对警方的审讯,张维平起初交待,他拐来的儿童通过一名妇女进行贩卖,这名妇女是广州增城“湘江西路附近麻将馆的阿姨”。但警方通过调查,没有发现张维平所讲的“阿姨”。
  后来经过多轮审讯,被抓一年后,张维平供出了“梅姨”。据他交待,2003年的“梅姨”接近50岁,身高一米五多,短头发,会讲白话。
  张维平称,2003年他刑满释放后──此前因拐卖儿童罪被判刑六年,他租住在增城石滩镇。经岗贝村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头介绍,他认识了南坣村的一名40多岁的“光棍”,再通过“光棍”介绍认识了“梅姨”。“光棍”告诉他,“梅姨”是给人做媒的“红娘”。
  警方在增城石滩镇等地进行了调查。但因张维平提供的“老头、光棍”身份信息不明,一时进展不大。2017年11月,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的办案民警告诉澎湃新闻,民警曾带张维平去找当年介绍他认识“梅姨”的两位老人,其中一人已去世,另一人处于老年痴呆状态,回忆不起当年人事。
  张维平记得,他有几次与“梅姨”会面,“梅姨”是从增城“十车队路口的那个斜坡走出来”,他因此估计“梅姨”当年居住在何屋村。此外,他从“梅姨”与他人打电话时的通话分析,她的老家应该是韶关市新丰县。

传说“梅姨”男友居住的黄砂村。澎湃新闻记者 钟笑玫 摄  d9f8-kmvwsvy5939902.jpg  保存到相册

  后来,张维平又提供线索称,当年他与“梅姨”在河源市紫金县贩卖小孩时,曾与她一起去过她男朋友家──在一个大概叫“黄砂”的村庄。
  于是,民警让张维平带路,来到紫金县水墩镇黄砂村。在这里,民警找到了疑似“梅姨”男友的彭某──这位年近六旬的老汉,平常主要从事务农和干“泥水活”,多年前他曾与一个叫“番冬梅”的女人交往。
  据彭某回忆,大概在2005年左右,当时他妻子已去世多年,他经人介绍认识了“番冬梅”。在他印象中,“番冬梅”当时50岁左右,身高不够一米六,身材有点胖;头发短,脸型“有点方”,脸部有微凸的颧骨。彭某还记得,“番冬梅”说一口客家话,“但不是紫金本地的客家话”。
  “她说叫番冬梅,我没看过她身份证,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真名。”彭某回忆,“番冬梅”说过她是广州人,丈夫出车祸死了。
  彭某和“番冬梅”交往了三四年,“一共来过我家十几次,每次都住一两个晚上就走”。彭某称,两人交往三四年后,“番冬梅”走了,再也没来过他家,也联系不上。
  办案民警在公安信息网查询“番冬梅”,没有查到符合“梅姨”年龄段的姓名。
  2017年6月,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公布“梅姨”的模拟画像,向社会征集线索。该通报称,绰号“梅姨”的女子涉及多起拐卖案件,真实姓名不详,现年约65岁左右,身高1.5米,讲粤语,会讲客家话,曾长期在增城、韶关新丰地区活动。
  后来,山东模拟画像专家林宇辉也绘出了“梅姨”画像。
  2020年3月7日,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副局长李光日介绍,三年来接到国内多地群众举报的“梅姨”线索,经核查后均被排除。
  “目前还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梅姨是存在的。”李光日当时说。
  “警方的表述也是严谨的。现有关于梅姨的证据,的确都是间接证据。”被害人父亲申军良的委托律师刘长告诉澎湃新闻,他查阅案卷并参与庭审后,觉得张维平、彭某等人关于“梅姨”的描述,与这一系列拐卖儿童案件的诸多情形能互相印证,“我个人相信,‘梅姨’是真实存在的”。
  3月25日,一位参与办理张维平拐卖儿童系列案件的民警告诉申军良,查找“梅姨”的工作仍在“跟着”,但暂时没发现线索。
  3月26日,9名儿童被拐案二审结束后,澎湃新闻记者联系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指挥中心,了解“梅姨”案进展。
  “我们一直在调查,办案部门暂时还没有新的突破。”增城公安分局工作人员表示,案件有进展的话将及时向社会公布。
  “梅姨案”二审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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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人家 发表于: 2021-3-26 11:05:35|只看该作者

“梅姨案”未找到孩子的家属:人贩吃住在我家,想问他把孩子卖哪了

源自:红星新闻
原文标题:“梅姨案”未找到孩子的家属:人贩吃住在我家,想问他把孩子卖哪了

  3月26日上午,备受社会关注的“梅姨案”将由广东高院在广州市增城区人民法院二审开庭审理。作为该案受害人之一申聪的家属申军良,二审再提附带民事赔偿,向五被告索赔480余万。
  25日下午,“梅姨案”受害者钟某、李某青(两人至今未找到)的家属接到广东高院通知后,亦赶往增城区法院,并参加了庭前会议。
  钟某父亲钟丁酉、李某青父亲李树全告诉红星新闻记者,他们不需要赔偿,目前唯一的愿望仍然是找到孩子。“我们向法院提了两点诉求,一是不要判决张维平死刑立即执行,二是明天庭上能跟张维平说几句话,问他到底把我们的儿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树全(左)和钟丁酉(右)在法院门口  8f7f-kmvwsvy1619721.png  保存到相册

  据悉,此次庭审将采取视频连线的方式。“法官说他们会考虑的,但是需要协调。”家属称。
  孩子父亲:孩子被拐前两天还给人贩送西瓜
  一审判决书显示,“梅姨案”案发于2003年9月至2005年12月间,涉及九名被拐卖儿童,该案5名被告人张维平、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共同参与了申聪的拐卖行为,剩下8起均由张维平实施,后将被拐卖儿童交给“梅姨”转卖。
  经过广东警方全力侦查,2016年3月,张维平及其他四名人贩均落网。截至2020年7月,该案受害人杨某鑫、陈某进、申聪、邓某、李某龙先后被解救,另外4名孩子至今未找到,其中包括钟某和李某青。

案件中仍未找到的儿童李某青和钟某  8232-kmvwsvy1619718.png  保存到相册

  对于被告张维平,李树全记忆最为深刻。2005年7月,在广东惠州市博罗县龙溪镇当泥水工的李树全认识了化名“小王”的张维平,“他说自己没有钱,在这边没亲戚没老乡,我觉得他可怜就收了他,一开始他脚上化脓了,我还带他去看医生,买消炎药给他。”
  没过一段时间,李树全带着妻儿搬到龙华镇做工。“我老婆有次去龙溪镇好又多超市买东西,又碰见他,他说他脚好了,要做工,我老婆就问我,我说可以做。”李树全感慨,“从没有人像我对他那么好,每天下工我用自行车拉着他回家,还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孩子被拐前两天,天气热,我买了西瓜切了还让孩子送给他……”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把我小孩拐走”
  一审判决书显示,2005年8月7日18时49分,李树全妻子向警方报案称其一岁半大的儿子李某青于17时许在龙华镇旭日村委梅花小组自己租住的屋前,被一自称姓王的四川男子拐走,该男子与其同住。

一审判决书张维平供述的拐卖李某青经过  7e38-kmvwsvy1619841.png  保存到相册

  判决书显示,张维平供述称,2005年左右,自己独自到惠州市博罗龙溪镇一出租屋的一楼租子一间平房,附近有很多外来工租住在那里。我出租屋旁没多远住着一家三口,他们是湖南人,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小孩的父亲在附近干泥水活。我当时身上沒有钱,想把这个小男孩拐走,但不好下手,于是我找到小孩的爸爸,问他们要不要人干活,他叫我跟他们一起干活,我跟他们做了十几天,期间是在他们家里吃饭的,接触多了,和这家人以及小男孩就混熟悉了,抱小男孩他也不哭不闹。后来他们一家搬到了博罗龙华镇,我看见他们搬走了,我也跟着去了龙华。因为没找到适合的出租屋,我搬到这一家三口的房子,跟他们同吃同住,当时房子里面还有这一家人的一个男老乡也一起同住,出租屋里一共住了五个人。一天白天,小孩的爸爸和男老乡都出去干活没回来,我没出去干活,小男孩的母亲在做饭,我就把小孩拖到出租屋外面玩,趁小孩母亲不注意把小孩抱走了……
  李树全回忆,2016年接到增城公安通知称人贩子落网,自己连夜和老婆赶过来。“当时抓了6个人,他是3号,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李树全称,该案第一次开庭时,他曾在法庭上对张维平说,“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把我小孩拐走,他当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看起来像是有点愧疚吧。”
  李某青失踪后,同申军良一样,李树全找遍了博罗县的大街小巷,到处发传单、贴寻人启事。而在张维平交代出孩子被拐卖至河源市紫金县一带后,他也曾跟随志愿者到处寻找,但至今没有消息。
  “只要张维平交代出把我们孩子卖到哪里去了,我给他写谅解书都行。”李树全和钟丁酉表示。
  红星新闻记者 李文滔 张倩 王红强 广州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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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匣子 发表于: 2021-3-26 08:15:41|只看该作者

“梅姨案”二审将开庭,寻子15年父亲申军良回应索赔480余万元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梅姨案”二审将开庭,寻子15年父亲申军良回应索赔480余万元

  3月26日上午10点,“申聪被拐案”将由广东高院在广州市增城区人民法院二审开庭审理。该案于2018年12月一审宣判后,五名被告除张维平(一审被判处死刑)外,其余4人均提出上诉。
  “之前来广州,背着大包,装满了寻人启事,现在就背了一个小背包,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材料。”申军良感叹道。


  记者了解到,此次二审,申军良就民事赔偿部分提出上诉,索赔误工费、精神抚慰金等共计480余万。
  “关于刑事部分,我们都希望人贩子能受到严惩。其实,我们对一审的刑事判决部分都很认同,希望二审能维持原判。关于民事赔偿部分,一审的时候法院说,申聪没有找到,所受损失情况无法查明,法院没有支持。现在申聪找到了,我们希望二审可以对民事赔偿部分给予支持。”
  申军良告诉记者,之所以提出480多万的民事赔偿,都是他和律师通过合理的计算得出的,寻找申聪期间相关的一些票据他也都有保存。申军良认为,他妻子在孩子被抢当天遭到捆绑、控制,人身和精神上均遭受了巨大的创伤,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这些年来治病所产生的费用,以及他为寻找申聪所产生的费用,均应纳入“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为而遭受物质损失”的范畴,他希望能够获得民事赔偿。
  “其实,我更希望所有人贩子都能归案,都受到严惩,希望以后不再有拐卖。”申军良告诉记者,他这次来参加庭审,不仅仅代表他们一个家庭,还代表着很多和他一样的家庭。其中,有一个小孩被拐卖后,小孩的爸爸找了两年都没找到孩子,之后精神崩溃自杀了,后来小孩的妈妈重新组建了家庭。“她知道开庭的消息立刻就找到我说,她现在再来参加庭审不太现实,就拜托我替她来参加庭审,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人贩子得到严惩。”
  “找孩子的这15年,我一直走在路上,所有的精力一直在找孩子上,现在不知道自己能干啥了。”申军良说,如今,他虽然找回了申聪,但一生美好的年华都花在了寻子路上,现在甚至连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都找不到。
  “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人,不知道上了楼之后怎么跟孩子说、怎么跟家人说,原来我跟这个社会已经脱节15年了。”申军良说,后来他想到自己有驾驶证,能开车,就出去做代驾,帮别人开车。“目前一天能挣100多块钱,收入远远不够支出,因为三个孩子现在都在上初中,还有房租的费用等。”
  “从申聪被拐到现在已经16年了,我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倾尽所有,从什么都有到什么都没有。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拐卖,不要再有人贩子,不希望再有人走跟我同样的路了。”申军良说,家里另外的两个小孩,从记事起就知道,别人的爸爸需要找工作,而他们的爸爸需要找他们的哥哥。“一个孩子被拐,伤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大家庭,一辈子。我也想告诉所有还走在寻找孩子路上的家人,希望他们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坚持,有时候在我们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梅姨案”二审将开庭
22#
 人在水中游 发表于: 2020-7-17 23:11:14|只看该作者

“梅姨”案又找到2名被拐者,寻子母亲:已经认亲,儿子刚高考

源自:界面新闻
原文标题:“梅姨”案又找到2名被拐者,寻子母亲:已经认亲,儿子刚高考
⊙记者:梁宙 编辑:翟瑞民

邓云峰(左)小时的照片。摄影:梁宙  3ced-iwpcxkr7934343.jpg  保存到相册

  “梅姨”案又有2名被拐者被警方找到,并与亲生父母相认,其中一位是被人贩子张维平“偷走”的邓云峰。小云峰的父母在儿子被拐后曾苦苦寻子近16年。
  2020年7月17日,广州增城警方通过官方微博通报,警方于7月15日分别在东莞和河源两地成功找回张某平案中被拐的2名孩子。7月17日,增城警方安排家属认亲,2名被拐孩子已与亲生父母相认。
  增城警方称,2016年3月,涉嫌拐卖儿童的张某平等5名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归案。据该团伙主犯张某平供述,其曾在2003年至2005年间先后在增城、惠州等地拐卖儿童9名。十多年来,警方始终坚持不懈开展对被拐儿童的寻找工作。
  2019年11月2日,增城警方找回被拐的2名孩子。2020年3月4日,增城警方在梅州寻回15年前在增城被拐的另一名孩子申某。随着本次2名孩子的解救,该案已有5名被拐孩子被增城警方成功寻回。增城警方表示,接下来将继续采取措施,不懈查找其他被拐的孩子。
  7月17日晚,界面新闻从小云峰的亲生母亲邓叔环处获悉,其与丈夫邓自和已于当日与小云峰进行认亲,目前小云峰正跟随亲生父母一同回湖南郴州老家。
  2019年11月28日,界面新闻曾发布《【特写】寻子15年:一个家庭的破碎与疗伤》一文,报道了邓叔环一家的15年艰辛寻子路。
  小云峰被拐发生在2004年10月6日,事发当日上午10点,邓叔环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为在红海货场做搬运工的丈夫邓自和做午饭,在邓叔环进入卫生间洗菜的时候,小云峰到了家前面的一片空地玩耍。
  等青菜炒好,邓叔环发现儿子“消失”了。后来,邓叔环得知,小云峰消失前在楼梯口玩耍,有个男人曾站在楼梯上和小云峰说话,那个男人是住在邓叔环楼上的邻居。
  儿子被拐后,邓自和夫妇开始四处寻找。但是寻子多年,小云峰始终未找到,邓自和夫妇却欠下了不少债。在经历多次失望后,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2016年,拐卖小云峰的人贩子张维平落网。邓自和夫妇过去广州辨认拐卖小云峰的人贩子时,邓叔环一眼就认出了张维平。
  2017年11月2日,张维平等人拐卖儿童案在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人贩子张维平在法庭上供述,9起通过中间人“梅姨”完成交易的拐卖儿童案,其中8个孩子被卖到了广东省紫金县。
  同年12月28日,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拐卖儿童罪判处张维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4名同案犯中,被告人周容平也被一审判处死刑,另两名被告人被判无期徒刑,还有一名从犯被判刑十年。
  庭审结束第二天,被拐卖到紫金县的孩子家长都很激动,自发去了紫金县寻找孩子。此后,邓自和已记不清去了多少次,但一直没有结果。
  2019年,其中两个被拐的孩子杨佳鑫、陈前进相继被警方找回。随后,另一个受害者申军良苦苦寻找15年的儿子申聪也被警方找回。
  直到此次,邓叔环也等来了好消息──儿子小云峰终于找到了。随后,在增城警方的安排下,邓叔环夫妻和儿子完成认亲。
  “我和小云峰相认的时候,心里很激动,看到儿子觉得心疼,也对儿子带着愧疚。”邓叔环告诉界面新闻,小云峰今年17岁,刚参加完高考,他很懂事,状态也很好,性格很阳光,现在虽然长大了,但“样子和小时候看起来一模一样”。
  在认亲前,邓叔环也想像过无数次与小云峰相认的画面。“以前想象的和我今天见到的一样,一进去我就抱着儿子了,小云峰并不排斥我,他也抱着我,叫我‘妈妈’,我哭了,他安慰我说‘没事了,找到了’。”邓叔环说。
  邓叔环称,小云峰是在河源市被找到的。7月17日的认亲现场,小云峰的养父母并未出现。“我没去问小云峰关于养父母的情况,警方也未透露详细信息给我们。我们和小云峰还处于磨合中,我也不敢问他,不敢去刺激他。”邓叔环说。
  这对夫妻和儿子相认后,一家三口当晚便赶回湖南郴州老家。接到界面新闻电话时,邓叔环有些晕车,但聊起小云峰时依然显得激动,风掠过车窗的声音“沙沙”作响,小云峰就坐在邓叔环的身边。
  “我现在只想保护好儿子,供他上学,我要他好好生活,然后给他规划未来。”邓叔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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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泉山 发表于: 2020-3-24 07:46:00|只看该作者

寻子15年终团聚,“梅姨”是谁还是个谜

源自:中国新闻周刊
原文标题:寻子15年终团聚,“梅姨”是谁还是个谜
⊙记者:毛翊君

2017年7月,山东省公安厅退休高级工程师林宇辉绘制的申聪画像。供图/林宇辉  c83b-ireifzi2403990.jpg  保存到相册

寻找申聪
  申军良夫妻坐上弟弟的车,从山东济南出发,开了一天一夜,在3月6日晚到达广州市增城区。那天晚上,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分局警方发出了关于被拐15年的孩子申聪被找到的通报。父亲申军良的手机当即涌来了上百个电话,一直响到卡住,他打不出电话,也接不了电话。
  3月7日晚上,身高1米7、已经快16岁的男孩,在两个警察陪同下向他的房间走来时,他一眼就辨认出儿子脸上的胎记。这就是自己找了15年的儿子申聪──他脚软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这起拐卖儿童的案子发生在2005年,其中牵涉到的人贩子张维平、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已经在2016年被增城区分局逮捕归案。2018年,在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审宣判中,张维平、周容平被判死刑,杨朝平、刘正洪被判无期徒刑,陈寿碧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这个案件之所以受到全国瞩目,是因为2019年11月在网络上出现的人贩中间人“梅姨”的模拟画像,这甚至引起了全民寻找“梅姨”。然而,公安部很快就辟谣称,该画像并非官方公布的信息。“梅姨”究竟是谁?身处何方?又是否真的存在?迄今没有答案。

相认
  申聪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颜色已经泛黄,他抱住申军良和于晓莉,拍着他们后背,反复说,“妈妈别哭了,爸爸别难受了。”
  申军良准备了一肚子话,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后来,头一个问题冒出来,他问儿子,这么多年,你知道自己是被拐的孩子吗?申聪告诉他,前段时间在新闻里看见申军良寻子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申聪。
  这15年,申聪生活在梅州一个普通的乡村家庭里,养父母长期在深圳打工,他主要由这个家庭中的奶奶照料。跟他一起成长的,还有姐姐和弟弟妹妹。他也曾看着全家福冒出疑惑,为什么自己和他们长得都不太像,但谁也没有向他提起过什么。
  相认后的几天,申军良一家三口一直住在增城的一家酒店里。这是申军良感到无以言说的幸福日子。因为申聪喜欢运动,尤其是打篮球,每天早晨,申军良带着他出去晨跑、散步。之后,因为疫情原因,他得上网课,申军良不敢打扰,就悄悄走开。申聪今年要备战中考,之前一直在村里上学,成绩不是特别好,他跟申军良说,自己一定要拼。
  父子每天聊很多话,关于家庭,关于学校的生活等等。有一个晚上,申军良太疲惫,说着说着睡着了。等申军良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现申聪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在漫长的往日,申军良从未奢望过还有这样的时刻。
  其实,在过年之前,申军良就知道,大概马上能够见到儿子了。1月18日下午4点多,申军良骑着小电瓶车,去了趟山东省公安厅物证鉴定中心退休高级工程师林宇辉的工作室。林宇辉曾帮助他画过申聪的画像,还绘制了轰动全国的“梅姨”画像。林宇辉对《中国新闻周刊》回忆,那天申军良跟往常不一样,神色高兴,有一些如释重负。林宇辉从申军良口中得知,增城警方透露了信息,申聪估计找到了。
  3月6日早上9点左右,申军良在电话中对林宇辉说,自己准备去增城接孩子了。
  申军良出门给孩子买了一身衣服和鞋子,又带了5个N95口罩。一路上,申军良还是很害怕,不知道申聪是否愿意跟自己回家。在见面之前,增城警方反复疏导他们,不要太激动,免得吓到孩子。警方已经给申聪安排过心理辅导,告诉他身世时,申聪泪流满面。
  15年前,从增城出租屋被人抱走时,申聪还是不满一岁的婴儿。2005年1月4日白天,于晓莉带着申聪在家。于晓莉去厨房做午饭,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用胶带封住了嘴,脸上像是被套了一种有化肥味道、发凉的东西,接着手也被捆起来。她动弹不得,只听见申聪的哭声越来越遥远。
  于晓莉当时还怀着第二个孩子,后来回到老家,开始出现幻觉和妄想,被诊断为急性应激性障碍。在申聪被抢走后,于晓莉才告诉申军良,之前还有一次,申聪推着学步车在他们出租房门口的走廊上来回跑,她在里屋没注意,申聪忽然就不见了。后来,找遍每一层楼,才发现孩子躺在对门邻居的床上。邻居解释说,想给孩子喂点儿饼干吃。于晓莉往常爱说爱笑,大大咧咧,抱回孩子之后,没有恶意揣测过邻居的行为。
  他们所租的房子在沙庄江龙大道一栋四层楼的公寓里,每层楼住着10户人家。这里离申军良上班的公司很近,楼下就是派出所,他们看中这边,就是觉得安全又干净。平日,申军良跟左邻右舍没有什么交流,申聪出生之后,他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想着回家带孩子玩儿,没想到,孩子在这样自己放心的环境里,丢了。

林宇辉绘制的“梅姨”画像。供图/林宇辉  571e-ireifzi2404019.jpg  保存到相册

“梅姨”
  人贩子中间人“梅姨”的画像是在2019年11月被公布在网络上的,直到那时,这个案子才轰动全国。
  那时候,申军良已经在可能有“梅姨”踪迹的广东河源市紫金县寻找了两年多。这是粤北的山城,不通铁路,距离增城将近200公里,从广州开车过去,大约要两个半小时。县城的客运站对面,曾经有一家叫做“干一杯”的酒楼。申军良从警方的调查进展中得知,申聪被抢走后,中间人“梅姨”曾抱着他来过这里,与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吃了饭,孩子以一万三千元被交易,酒店的老板也和他们一起喝了酒。
  增城警方找到了酒店老板,但对方称并不知情。申军良不甘心,后来老板亲口告诉他,实际上自己2004年8月就已经搬离了那个地方。
  2015年秋天,申军良在微博上联系到时任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对方核实了申军良的各种信息,然后告诉他,已经部署调查。不久之后的9月份,增城警方对他说,要把人贩组织一窝端,让他去补充口供,他兴奋不已。转年3月5日中午,他收到一条信息,对方自称是志愿者,说“抢你孩子的人贩已经落网了”。他和妹妹激动得没吃午饭就去超市,给申聪买了衣服、书包等等,还备下五箱白酒、三条玉溪烟,用来请客用。
  此时,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刑侦三队侦查发现,张维平、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五人涉嫌参与此案,并在2016年3月3日,于贵州省遵义市抓获了周容平和杨超平,刘正洪也在3月7日于当地落网。3月24日,又抓获了周容平的妻子陈寿碧。
  然而,一直到深秋,也没有申聪的消息。当年10月19日,此案在增城区法院一审开庭,整个过程已经很清晰──申聪被抢当天,周容平夫妇在楼下放风,杨朝平和刘正洪带着辣椒水等作案工具闯进申军良家,强行抱走申聪后,交给了人贩子张维平。张维平再以13000元卖出。
  申军良在现场情绪激动。张维平站在他对面又交代出,申聪是卖给了增城本地的一个阿姨,此人常常去湘江路富鹏麻将馆玩,这就是有关“梅姨”最初的信息。
  申军良马上去了湘江路,四处贴寻人启事。很多天之后,他遇上一个在这条路上待了二十多年的擦鞋匠,他坐过去请对方擦鞋,希望能了解到一些信息。擦鞋匠告诉了他一些这一带买过孩子的家庭信息。
  但是,增城警方后来一一核对,却没有一户是与张维平描述的梅姨信息相符。2017年6月左右,张维平交代出新的“事实”。他称,在2003年到2005年期间,自己拐卖过9个小孩,申聪是其中的一个。事后,他都通过一个叫做“梅姨”的中间人完成交易,9个孩子全被卖到广东省河源市紫金县。
  从这时开始,申军良死死盯住了紫金县。他手里还多了一份材料,上面印着申聪小时候的照片和13岁时的模拟画像,左眼附近有一个清晰的胎记。旁边,还有一幅增城警方绘制的“梅姨”的黑白画像,他注明了从人贩供述里所获得的信息──“梅姨”现年约65岁左右,身高1.5米,讲粤语,会讲客家话,曾长期在增城、韶关、新丰地区活动。

2020年3月6日晚,申军良夫妻坐着弟弟的车从济南到达广州增城和儿子申聪相见。供图/申军良  158c-ireifzi2404045.jpg  保存到相册

画像
  申聪的模拟画像出自林宇辉之手。当时,林宇辉还是山东省公安厅物证鉴定中心的在职高级工程师,是该单位里的首席模拟画像专家。申军良得知其在2017年6月受华人神探李昌钰的介绍,为美国警方画出了失踪留学生章莹颖的嫌疑犯模拟画像后,当年7月份联系到山东省公安厅,希望请林宇辉帮忙画一幅申聪长大后的模拟画像。
  “儿童跨年龄画像这个领域,目前在国际上也是个空白。”林宇辉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他比对着申聪婴儿时的照片和申军良夫妇的照片,参考申军良两个小儿子的照片,花了四五个小时,绘制了一幅容貌偏像申军良的画像。
  申军良拿着这张画像奔波在紫金县街头,但没有进展。当年9月份,他又请求林宇辉帮助,再画一幅偏像妻子于晓莉特征多一些的申聪模拟像。带着新的画像,申军良又去了紫金县。同案的几个家长也从全国各地过来,二十多个人一起建了一个名叫“被同一伙人贩子拐走孩子的群体”群。
  但整整一年,还是没有进展。2018年,张维平又一次提供新的“线索”──紫金县黄砂村有一个名叫彭家庆的老汉,曾跟“梅姨”同居过几年。增城警方找到此人了解,他在跟“梅姨”同居过两年后,曾提出结婚,但是“梅姨”始终没有拿出身份证,后来,她说要回老家取证件,两天之后,“梅姨”就此人间蒸发,彭家庆给她打电话,发现已经是空号。
  申军良在那年9月去了黄砂村,在每个角落张贴了寻人启事和“梅姨”的信息,仍然没有结果。进入冬天,有个人来找他,称“梅姨”在紫金县附近的和平县帮人算姻缘。但警方通过提审张维平并核查这个女人的生活轨迹,确认她并不是“梅姨”。
  2018年12月,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被告人张维平、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拐卖儿童一案进行了一审公开宣判。张维平、周容平被判死刑,杨朝平、刘正洪被判无期徒刑,陈寿碧有期徒刑十年。
  2019年3月,林宇辉接到了增城公安分局的邀请,让其再画一幅“梅姨”的画像。他仔细看了增城分局此前绘制的“梅姨”黑白画像,见到了黄砂村的彭家庆和他的一位家人。林宇辉向两人提问,对方把“梅姨”的样貌非常详细地描述出来,三小时之后,画像完成。
  11月9日中午,林宇辉把彩色的“梅姨”画像转发给申军良,申军良将此图发布到社交平台和媒体那里。2019年11月18日,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的微博发布了辟谣信息称,网络上流传的广东增城被拐9名儿童案件嫌疑人“梅姨”的第二张画像,非官方公布信息,梅姨是否存在,长相如何,暂无其他证据印证。广东省公安厅未邀请专家对梅姨二次画像,广东警方仍在积极寻找其余7名儿童下落。对于这样的反转,林宇辉至今仍然感到迷惑。

回归
  “被同一伙人贩子拐走孩子的群体”群的寻子家长聚集在紫金县找孩子一周后,几乎就只剩下申军良一个人还在当地继续寻找。有人因为费用耗尽,要回家赚钱;有人还得兼顾老家的生意和家庭;还有人因为久久寻子不得,精神失常,从火车上跳下身亡。
  那年冬天,申军良也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他觉得自己亏欠家庭和另外两个小儿子太多。妻子于晓莉和年迈的父母也都劝他放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1997年,申军良离开家乡河南周口,南下打工,处处比别人卖命。最早,他在东莞的企业里做物料收发员,到了2005年,他成为一家电子玩具厂注塑部门经理,月薪5000多元,在周围人500元的工资里相当出众。那时,他28岁,是厂里最年轻的中层,管理上千工人和近百台注塑机器。
  就在申聪出事后的两三个月,他辞掉了工作,让妻子回老家,自己一人疯狂地寻找。在2017年缩小到河源市紫金县范围之前,他一直辗转在广州、深圳、东莞、珠海各地,陆续卖了老家的半亩地、联合收割机,甚至是房子。最后,连同原先的9万多元存款全部花光,还欠下50多万元外债。
  2009年春节后,表哥提议让他到自己所在的济南一家工厂里做货车司机。他带着全家在济南郊区租了一个廉价的房子。除了送货,他就是不断打听消息,有一点眉目就买火车票去广东。
  这15年间,申军良花了150多万,总共发了100多万份寻人启事,甚至还贴出20万元的悬赏。但是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大半是骗子。有一次,他在深圳被人用刀抵住肚子,对方拿走了手机、手表、金戒指和身上的600元现金。他站在街头哭了十多分钟。
  如今,申聪真的就站在了申军良眼前,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申军良要开始重点考虑申聪上学的问题,还有自己的工作。他从警方那里得知,申聪的养父母在去年底曾给他打过一次电话,通了之后,又挂了。申军良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个电话,对方问了他姓名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养父母说起来,当时考虑到申聪即将中考,还是决定等升学之后再告诉他真相。而养父母如何买下申聪等细节,警方未曾告诉申军良。
  《中国新闻周刊》多次联系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分局。对方称,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能够公布的信息要等待他们的公告。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副局长李光日在3月7日下午通报称,目前还没直接证据表明人贩子“梅姨”的存在或不存在,关于“梅姨”的信息仅来自于2016年落网的犯罪嫌疑人张维平的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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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品嚎 发表于: 2020-3-11 03:53:52|只看该作者

怎样才能彻底斩断“梅姨”的黑手

源自:中国青年报
原文标题:怎样才能彻底斩断“梅姨”的黑手
⊙作者:沈彬

  近日,“梅姨案”又火了。15年前被拐走、并经她转卖的少年申聪,终于被找到,骨肉得以团圆。至今还没有落网的“梅姨”,成为全社会打拐的一个符号性人物。
  哪怕儿子已经找到,但被阻隔10多年的亲情、万箭穿心般的毁家寻亲,已经对当事人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公众还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彻底铲除拐卖儿童的毒瘤,让“梅姨”不能再伸手?
  此前,就有刑法专家做过分析,我国现行的刑法对拐卖犯罪的量刑并不轻。拐卖儿童罪的最低刑期为五年有期徒刑,甚至高于故意杀人罪的最低三年有期徒刑。而且,针对八种情节严重的拐卖儿童情形,刑法配置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乃至死刑。另一方面,死刑本身也存在边际效用递减的问题,如果真的不区分犯罪在拐卖犯罪中的情节“一律死刑”,会使得国家惩罚犯罪过于依赖死刑,其他刑种的价值就会随之减弱,使得对人贩子的刑罚处于“无所加刑”的困境当中。
  因此,虽然必须强化对拐卖犯罪的惩罚,但不能指望重刑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据2015年最高人民法院的相关披露:目前采取偷盗、强抢、诱骗方式实施拐卖儿童犯罪的发案数量明显下降,大部分被拐儿童系被亲生父母出卖或遗弃,继而被“人贩子”收买、贩卖。所以,要杜绝贩卖儿童的情况,还要严惩不合格的父母,精准打击利用孕妇进行互联网贩婴、贩卖亲生骨肉等非典型“人贩子”。而这背后又和精准扶贫、治贫先治愚等社会问题息息相关。
  其次,彻底根除拐卖儿童,还需要解决倒卖出生证等灰色产业。2014年媒体曾报道,福建省长汀县童坊镇上明码标价地卖孩子,居然还能通过正常渠道上户口。出生证黑市,也成为收买被拐卖儿童的帮凶。2019年12月,福州马尾区检察院针对一起贩婴案里某民营医院出生证造假的漏洞,向福州市卫健委发出了检察建议,督促医疗机构建立健全产妇身份识别制度。
  第三,打击拐卖儿童,还必须铲除“买方市场”。“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需求制造了供给,没有人收买被拐儿童,也就没有人贩子会处心积虑地拐卖儿童,制造人间悲剧。但是,之前一些地方囿于执法阻力,甚至面对“法不责众”的尴尬,对拐卖的“买方市场”没能严厉打击。
  2015年通过的《刑法修正案(九)》,对于收买被拐儿童的行为,将原刑法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修改为“可以从轻处罚”,这意味着收买被拐卖儿童,将一律被追刑责,在法律层面明确了“拐买同罪”的红线。此外,还要彻底了断收买家庭继续养孩子的“念想”。比如,福建省此前推出了《关于妥善安置打拐解救儿童的意见(试行)》,明确:在拐卖案中被解救儿童将送交民政部门临时照料,不得由收买家庭继续抚养。
  拐卖儿童是一种存在历史长久的犯罪行为,有着复杂的社会根源。当下,孩子越来越成为社会的核心关切,“梅姨”们的行为也引发了普遍的社会谴责。要让“梅姨”不敢伸手,除了严刑峻法,还需要在打击“买方市场”、治理出生证乱象、教育“不合格父母”等方面共同发力。
  2020年03月11日 02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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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2008 发表于: 2020-3-7 21:24:00|只看该作者

广州警方通报申聪案:目前无证据表明梅姨是否存在

源自:21世纪经济报道
原文标题:广州警方通报申聪案:目前无证据表明梅姨是否存在
⊙记者:向雪妮 詹晨枫 敖银雪 吴笋林 ◎摄影:南都记者何玉帅

  3月7日下午,广州警方在增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召开发布会,通报申聪相关情况。

  广州警方相关负责人介绍,2016年,广州警方抓获涉申聪被拐案主要嫌疑人张某。张某供述,2003年,其拐卖的儿童都是通过一个被称为梅姨的女子贩卖,至今,除了他讲的这个供述之外,没有证据证明梅姨存不存在。
  广州警方称,根据他的供述,警方核实了几乎所有的细节,提到了增城的某一条街,麻将馆等全部都调查过,有可能符合条件的户籍人口、外来人口、暂住人口所有都进行了排查,花了几个月时间,这些细致入微的工作,全部都接触过,目前还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梅姨是存在的。


  2017年以来,广州警方接到全国各地热心群众举报称当地发现了极其像梅姨的人,均逐一核查,全部查否,欢迎热心市民、媒体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警方会尽最大的努力一一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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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熟的冬瓜 发表于: 2020-3-7 20:14:00|只看该作者

广州增城警方:无直接证据证明梅姨存在

源自:@广州日报
原文标题:广州增城警方:无直接证据证明梅姨存在

  据广州日报消息,3月7日,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召开新闻通气会,介绍广州警方找回被拐15年的少年申某的案件细节。
  据警方介绍,关于梅姨,警方表示除了已被抓获的罪犯张某的供述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梅姨存在或者不存在。警方核实了所有的细节,所有涉及的人员都做了排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梅姨是存在的。也欢迎热情群众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警方会尽最大努力去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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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溪河 发表于: 2020-3-7 14:25:57|只看该作者

被拐15年的少年找到了,“梅姨”何时落网?

源自:澎湃新闻
原文标题:马上评|被拐15年的少年找到了,“梅姨”何时落网?

  “梅姨案”又刷屏了,这一次是好事。被拐走15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
  3月6日晚,广州警方通报,已在梅州寻找到15年前在增城被拐的少年申某,目前,其在深圳务工的养父母也被带回协助调查。2005年的一天,两名男子突然闯入申军良的屋内,将其妻子捆绑,强行抱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申聪,之后,申军良变卖了家里的房产,踏上了漫长的寻子之路。
  寻找被拐孩子是一场万箭穿心般的苦难“修行”,对于申军良15年来所遭遇的困境,怎样的文字描写都可能是单薄的。此案直到事发11年后的2016年3月,才从另一拐卖案中获得突破──包括周容平、张维平在内的5名涉案人员先后被警方抓获,而张维平正是通过“梅姨”找到收孩子的买家,将9个男童卖出。于是“梅姨”成为找回孩子的关键。
  去年11月,梅姨的“网络通缉令”照片在朋友圈里刷屏,这幅“丑陋的画像”热传的背后,是全社会对人贩子的痛恨、对于拐卖儿童造成的骨肉分离的同情,以及对正义实现的企盼。当时申军良还接受了媒体的专访,并公布了自己被拐孩子的模拟画像,没想到仅仅两三个月之后,申军良就能找回自己的孩子。
  “宝宝归来”的奇迹,源于父母执著的寻找,如山的父爱和母爱没有因为岁月而被稀释;源于公安机关不懈的努力,“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DNA比对信息库等高科技手段被应用到打拐第一线;还源于你我每一次声援和转发,形成严厉打拐的空前社会共识。这种声音的力量,推动了《刑法》中有关“拐买同罪”条款的修订,推动更多的社会资源被投入到寻亲、打拐的事业中,也让那些龌龊的人贩子感受到了凌厉如剑的目光,不再敢以身试法。
  要看到,如今对打击拐卖的司法反应速度、社会的关注度及法律的惩戒力度,都今非昔比,可以说,如今的孩子生活在比当年申聪更安全的环境里。但是,拐卖儿童还有不少的“存量”案件,这些案件一天得不到侦破,拐卖链条上的犯罪分子一天得不到严惩,就意味着很多家庭还要继续忍受骨肉分离之痛。
  从这个角度说,“梅姨”成为全社会打拐的一个符号性人物,什么时候才能抓住“梅姨”?公众在等着正义的实现。严惩拐卖者、“拐买同罪”、加强失踪儿童的DNA比对、亲人的不放弃,以及全社会的正义追问,正是彻底铲除拐卖毒瘤的一记记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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