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洪溪是个老县城,曾辖峨边的西河等地,六十年代才划归美姑。我们到达时,全城黑灯瞎火,朦胧中感觉全城都是些木板瓦房,简陋之至,店铺差不多都已关门打烊,偶尔有几家露出些许亮光,往里一瞧,竟然是些酗酒不归之人,让人感觉有家者的惬意与满足!十一时半就寝,仰望窗外繁星闪烁,耳听鼾声如雷,闻着散发出大凉山芬芳的床铺,一夜无眠!月宫的嫦娥仙子可知旅人的艰辛?
第二天出了洪溪,一路下行40余公里直抵美姑县城,柏油路宽阔平坦,这才让我们真正领略了骑行的快感。水随山转,路沿溪行,溪水不时发出欢快的歌声。成群的牛羊不时出现在“马路”上,胜似闲庭信步!大凉山地广人稀,警力不足,这里的头羊有时也彬彬有礼地指挥来往车辆或停、或减速、或靠边……多么和谐的田园风景画! 沿洪溪(我把她称作“美姑河”)南下,不时可以看到对河梳妆的彝家少女,裸泳的阿咪子,戏水追逐的少年,让我等“摄友”大饱了眼福,浪费了不少胶片,要不是急着赶路,真想跳下河去畅游一番!
心情愉快,骑行的速度也快。再说“美姑”二字本身就极具杀伤力,转过一座小桥,远远望去,美姑县城竟然座落在半山腰一块平地上,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红墙绿瓦在灰色山体映衬下,给人以蓬莱仙境之感!来到城下,仰望“山城”,忽然想起多年前教幼儿背诵的一首古诗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可要想领略“美姑”的迷人风采,还有三公里的上坡呢!本想打退堂鼓算了,可同伴却鼓动说西昌市每年举行选美比赛,大部分入围者都来自美姑,此次岂能错失良机?罢,罢,谁叫俺是个凡夫俗子呢?
喘着粗气,蓬头垢面去会美姑总觉不雅,可美姑却以她特有的雍容大度而又有些神秘的牌坊山门迎接了我们:“阿苏拉则的铃声忽近忽远,古候曲别的身影若隐若现。”这不会是什么咒语吧?抑或是神秘祝福? 带着满腹疑惑,我们的车队很“招摇”地开进了美姑城。不知是出于好奇抑或惊奇,全城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难道我们成了外星来人?
一路沿河继续下行,在牛牛坝一个乐山老乡开的小餐馆吃了一顿地道的家乡菜,骑行很远回头还见老乡在向我们招手,真信了那句老话:亲不亲,故乡人!
此时烈焰当空, 我等汗流浃背自不必说,柏油路亦痛苦不堪流出了浓黑的眼泪,路面又沾又稠,每踩动一圈,轮胎与路面就要发出“嘶嘶”的叹息声,望着轮胎上越积越多的碎石,我只好边除石边推车前进,可俺配备的劣质旅游鞋底亦很快被烤化了呀,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体力,可此时我们还要上坡呢!过往的司机都不由自主地鸣笛向我们致敬哩!
好不容易捱到竹核温泉,离目的地昭觉已翘首可及,本想美美地泡上一通解解乏,可同伴说泡了温泉浑身乏力再难前行,我坚持说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争论了半天我还是固执已见独自去洗了20分钟的“汤浴”,泡倒是泡了,可心情却大受影响,周围的青山绿水也无心欣赏,为了不影响队友的团结,也为了照顾他们的“面子”,出浴后的俺故意掉了队,并自嘲曰:“欣赏风景”。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出了竹核镇后,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一块上百亩的大坝子,彝民们正忙于犁田、插秧,好一幅江南水乡风光!
傍晚时分我们早早来到昭觉县城,这里曾是州府所在地,建在一个非常平缓的坡地上,主干道长达数公里,从最低处的小河边直抵最高处的展览馆,宽约十米,两旁高楼林立,装饰极富民族特色,可以说一步一景!当晚徜徉街区,穿梭里巷,更进一步体味了当地原汁原味的民俗风情,叫人难以忘怀。 昭觉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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