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接下来的事态究竟如何发展,谁也说不清楚。至此,张星煃在本派人马的心目中,成了“铁嘴!”后来人称其为“张铁嘴”。 请见本篇题要: 李结子跪倒请罪 曾三娃跳粱遭打 “绑起!绑起!……跪倒!跪倒!……请罪!请罪!”的呼喊声,似怒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借给李结子二十四张嘴也说不清,洗不白,道不明。只有越辩越糊涂越傻。 台下愤怒的“绑起”呐喊,震耳欲聋! 有人不断往台上冲,还有人找来绳子要捆人。 李结子见势不妙,飞身一纵,跳到主席像前,倒头便叩! “毛主席呀,毛主席,我李长发是热爱您的呀!”在毛主席像前,李结子边叩头请罪,边哭诉求饶着。 人们见状,实感希奇,竟然楞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张星煃同学刘××振臂怒吼。 高德雨立即心领神会,把李结子抓起来便捆绑! “日死你妈哟,你们要武斗嗦?!”李結子作困兽漫骂。 这一骂,高德雨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只见高德雨将李结子推倒在地。众人立即伸脚踏住头其头、胸、腹及其四肢,使其动弹不得! 正应了文化大革命中的一句口头禅: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令你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运输造反军李結子的心腹人马,为救李结子,向台上冲来。 全靠四张乒乓球桌支撑的台子已不堪重负,不时发出“咔嚓”声。 被五花大绑的李结子,一边请罪,仍一边漫骂着。 ……文化大革命初期属文斗期,但一旦被打成现行反革命,被五花大绑是常事。这在成都平原各地,几乎天天发生。 看来,李结子的荒唐造反,自找苦吃,荒唐霉倒定了!其必遭押送县上收监不可。 我方人马,象打完了一场战役一样,总算松了一口气。 …… “他是地主的儿!”忽然,台上人群中一头戴白孝帕年约六十余岁老者,指着张星煃吼道! 这一吼,使哗闹的全场,立即静下,众人惊愕。 旁边有人在说:“这个‘曾三娃’来搅肇个毬?! 一听这话,便知这厮是个瘪三无疑,不可惧。 “我亲自当过他家的长工!”曾三娃使劲又吼。 经他这一吼,全场群众,立即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我兄弟俩。 那时的社会左得要命,人分九等,最下等者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坏份子(主要是流氓)和右派份子”。这些人完全丧失公民权,毫无任何发言权,是被所谓的“无产阶级”的“专政对象”,一开批斗会,都会被当地民兵押到现场陪斗。你如果是“地、富、反、坏、右”的子女,实际也无发言权,更谈不上敢拉起队伍搞“革命造反”了!即当时所说的“红五类”与“黑五类”。 上自中央,下至地方,流行一种铁定说教: “老子革命儿造反,老子反动儿反动!” “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 按此推定,你如果是“地主的儿子”造反,肯定是造革命人民的反和毛主席的反,必抓来枪毙不可。郫县花园公社(当时改为向阳公社),有一伪保长的儿子,响应中央号召,成立了一支“毛泽东思想清政造反军”。不久此人就遭公安局逮捕,並很快被公开枪毙。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曾三娃年龄六十多岁,还略带一付傻瓜像,拍胸扬言“我亲自当过他家的长工!”这在当时是最具蛊惑煽动力和说服力的。 “你家成分到底有沒有问题?”张星煃同学陈××把嘴挨紧张星煃耳低声问着,连好同学陈××也产生了怀疑。 “此人是个疯子”我听张星煃严肃果断回答着陈××的问话。 事情已到千钧一发之际,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如果在当场要想向万众辩解清楚“到底是不是地主儿子”的荒唐可恶指认,肯定已不可能!如何办呢?!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