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青年翻译家刘荣跃

事业·视野·师业

──走近青年翻译家刘荣跃

⊙ 四川外语学院杨全红／文
　　在当前中国译坛上，活跃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就是四川省的译者刘荣跃先生。据悉，仅2003年他就自己翻译和作主编、审译在全国组织翻译了30部各种优秀图书。如最近为广西师范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两个知名出版社翻译和组织翻译了《安德鲁·兰童话系列》（4本）、《小阿尔杰优秀少年作品系列》（6本）、《钻石宝地》、《芝麻与百合》、《乘小猎犬号船环球航行记》、《莎士比亚故事集》、《建筑的七盏明灯》和《近代画家》（5卷100多万字）等。
　　刘荣跃先生之名“跃”入己眼已有几许年头，然真正对其有所了解还是近两年的事。过去两年中，通过与其来往“伊媒尔”，通过阅读他的部分译作以及媒体有关他的些须报道，自己觉得他确是一位可书可写的译界人物。因其译作甚丰，远非三言两语可以济事，今暂不涉及，拟专就其对翻译的痴爱，其对翻译的理解，以及他对其他译人的关爱等谈谈个人感受。
　　论学历和工作条件，刘先生均不占优势。76年初中毕业即受当时政治环境的影响下乡当了知青，几年后到省中药学校“中转”一圈，之后越数年方实现自己久埋的英语梦，获得英语自考大专文凭。至于工作环境，药材公司也好，市政协也罢，似皆非翻译工作者之理想处所。一个自考专科文凭和一个与翻译不沾边的工作单位，按理说是不大能成就翻译伟业的，然万事咸有例外，就是在这么一个起点上，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中，刘先生硬是把自己的文学翻译干得洋洋洒洒，红红火火。刚过而立之年的他，却已然问鼎上海译文、清华大学、重庆、中国人民大学、广西师范大学等众多出版社，出版译著16部，同时在《中国翻译》、《巴蜀译论》、《读者文摘》、《英语世界》、《外国故事》、《青年作家》等刊物发表数量不菲的论文及译文，总字数逾数百万，这还不包括他策划和主编的12部译作。如此等身的成绩，实在让人服气得很。因为译绩突出，出身并不“显赫”的他不仅叩响了四川省翻译文学学会及四川省作家协会（文学翻译工作委员会五人成员之一）等学术团体的大门，而且先后获得多种殊荣并成为数家媒体采访报道的对象。
　　有人说，刘荣跃先生系一“跃”而成为国内翻译界“腕级”人物的。这话虽能说明其成长速度较一般人乃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也容易误解为翻译原来挺容易，动辄即或可以捞个名或家什么的。其实，译途漫漫，天底下哪有什么可以一躇而就的事！？在我们看来，刘先生之所以能让自己的译作走进如许出版社和读者，他首先是把翻译当成了一种事业来精之营之的。他在新著的一部书之序言中说：“在自己所热爱的崇高而艰巨的翻译事业上拼搏（事实如此）了近20年。”看得出，正是将翻译定性为了一门事业──一种“崇高而艰巨”的事业，他这才愿意无私地为之付出，为之求索，为之奉献；也正是因为将翻译当作了事业，他这才肯苦苦求学，处处讨教，屡屡奔波；还是因为把翻译当成了自己的事业，他这才愿意而且能够有所放弃，有所将就！……一句话，刘先生今天的“名”是他矻矻多年而“挣”来的，是他拼着常人难耐之寂寞而“淘”来的，是他对翻译事业不竭投入后的自然产出。
　　说刘先生视野之不同凡俗，首先是他能看准自己。说实话，了解他人不易，而要真正了解自己有时候更难。刘先生对自己却把握得很准，他很清楚自己的“比较优势”，更明白自己所做工作的意义，所以，自在走上翻译这条“费力不讨好”之路以还，他才能遇挫不气馁，遇阻不退缩。设若当初他屡屡接到退稿信后稍有“闪失”，今天的译坛谅就没他的份儿了。刘先生之有眼光，还体现在他对翻译市场的把握上。许是受计划经济的影响，我国不少文学翻译工作者对翻译市场是欠敏感的，他们“揽”不到活儿自然是常事，即便偶尔能弄点任务，但终究因为不能可持续地发展而难成气候。刘先生可不一样，他自介入译事始就紧紧盯住市场不放，说得透一点，就是两眼死死盯着读者和出版社。要是有谁问他在今日之中国，文学翻译中应怎么进行读者需求分析，怎么了解出版意向，怎么才能有的放矢，相信他一口即能给你说个三下五去二，而且十有八九一用还灵。
　　了解刘先生这位文学翻译之弄潮儿者，或许已经洞察出他心中的另一份“野心”──一份要把自己的文学翻译事业做大做强的野心。据报道，他的出书计划中已赫然列出选题40余个，同时已与上百家出版社建立了联系。不过，译人也是人，其时间和精力总是有限的。为了拓展自己的事业，为了给读者奉献出更多、更好的美译，刘先生想到了利用译界剩余力量及培植新生力量。前文所谈其所主编一打译著之事当可说明他对译界现成资源的成功整合，至于培植译界新生，他可更是没有少费心思和力气，他在新近一篇文章中说：“我在主编丛书的过程中，接触过不少翻译经验不够丰富的译者，包括大学生、研究生、中学英语教师甚至大学里的青年教师，为他们直接修改过译文。他们无不感到收获很大，发现翻译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刘先生在给自己的邮件中说，他其实是有机会到大学任教而从事传道、授业、解惑工作的，后都因实在搁不下自己钟爱的而又需大剂量时日的翻译事业而婉言谢拒。但从其所作所为，笔者发现他虽无教师之名但分明是一位难得的良师。他不仅乐于提携后人，而且有一整套“锻压”后学者的方法：在某人“准入”自己的译事之前，先发其一份（英文）原文材料，嘱其认真阅读后撰写内容说明及作者简介。如“作业”完成好，再叫其试译相关目录。过得这一关，再嘱其试译一定数量的段落或篇章。只有通过如此道道关口，当事人方可正式“加盟”其中。入得门，刘先生可不就此撒手，而是还要对其续作考察，以摸清各人之长后人尽其才地使用。这道道关隘，好像是要挡译者于译门之外，但这样做其实是为对读者负责所必须，更体现出刘先生对译者的关爱，因为这让他们走好翻译之第一步是十分有益的。需要说明的是，在此“遴选”过程中，刘先生并非只扮演“考官”角色，他同时要悉心为译者提供帮助和指导：或分析译文之是非，或圈改译文之优劣，或提供自己及他人已做参考译文（成功的范文）……笔者在高校担任翻译课程教学工作已有年所，深知庙堂翻译教学之功过，我敢说，要是我们的教学也能“模拟”这样的程序及至“烦琐”，相信我们培养的翻译人才当更具实力和魅力。
　　王佐良先生在《翻译：思考与试笔》一书中有这么几句话：“他们明知其大不易而甘愿为之，而且精益求精，乐此不疲；他们是再创造的能人，他们在两种文化之间搭着桥梁，他们的努力使翻译工作变成一种英雄的事业。”看得出，刘先生就是这样一位“能人”，一位执著地“架心灵之桥梁，促社会之发展，享拼搏之苦乐”的“能人”！

⊙　作者简介
　　杨全红，四川外语学院外国语文研究中心翻译研究所教授、博士生。通信地址：400031重庆市四川外语学院外国语文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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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次电视台有介绍过他？

向刘学习，我也是自考英文毕业，翻译是个很头痛的事。

刘荣跃？我的校友（中学），知青时，我们一个大队，他在七队，我在八队，仅一条成渝铁路相隔，记得每个月一次的知青学习时，我们就有许多话要说，还经常到他的房间里坐坐（去大队的必经之路），77年他考上了在峨嵋的四川中药学校（现在的西南交大峨嵋校区）。后来在他家中去过一次，感觉他还是比较少言，样子一直是墩墩的，再后来我们就没有了交往。在父亲的家中看见过他相赠的译作，但是一直没有与他谋面。只是听说他的工作一直不是很满意。希望与他联系，有知道他的“伊媒儿”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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