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出生在天垣垭五帝山

──六论《山海经》昆仑为天下之中

⊙ 石云龙
　　传说，太古时代，宇宙初始之际，天地混沌，浑为一体，状似鸡蛋，一万八千年后，盘古化育成人，挣破蛋壳，出生于世，出生何处？几千年来没有人厘清。

一、何拔儒首悟盘古出生地
　　何拔儒（1862～1955年）出生在四川省绵阳市盐亭县九龙场珠瑙沟一个贫寒的家庭。自幼好读孔孟古文经书，后来考中秀才补升禀生。“禀者：《说文》古文之爱好者。王安石诗云：好古乃天禀，说明好古穷语成为何拨儒天生的禀性。”
　　盐亭县“天垣垭”之名，不知始于何时，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传说，盘古出生在天垣垭五帝山，何技儒对“天垣”二字很感兴趣。《说文》：“垣”，星之区域也，如“天市垣”、“紫微垣”、什么是“天市垣”？星有三垣，一曰“天市垣”，二曰“紫微垣”，三曰“太微垣”。天市者，众星旗之中心，曰天市，故《吏记》云：东北曲十二众星曰“旗”，旗中四星曰“天市”。旗者，缀布于竿，揭之以为标织，司号令者。如此，这面中央大旗，可能只有开天辟地传说中的中央大神盘古王才能执作胜任，这就是何拔儒首悟盘古出生地在绵阳市盐亭县天垣五帝山的由来和趋形。

二、重庆沙坪坝出土盘古石棺画像有启示

《艺文类聚》引三国吴徐整《三五历记》：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三五历纪》是人类在大自然中进化的序幕，从盘古开始，到三皇五帝，历经春秋战国五霸七雄，如此漫长的时空，似神话，未必全是神话，上古文化，往往是人神合一演化，人中有神，神中有人，对大自然的思维活泼浪漫。认为帝王、圣人、贤人，是星宿临风，例如：《礼记》：夏历孟春正月，太阳在北方七宿中室宿这一位置。春之日，按天干为甲乙（甲子乙丑海中金）春之帝为太嗥（伏羲）是司木运的旬芒之神。

夏历孟夏四月，太阳的位置在西方七宿的毕宿，夏之日按天干为丙丁（丙寅丁卯炉中火）夏日之帝是炎帝，它的神名叫祝融，是司火之神。

一年的中央属土，属土的日子按天干是戊巳（戊辰，己巳大林木）中央之帝是黄帝，它的神名叫执司土地之后土。

夏历孟秋七月，太阳的位置在南方七宿中的翼宿，秋之日按天干是庚辛（庚午辛未路旁土）秋之帝是少嗥（嫘祖长子青阳），他的神名是司天刑的辱收。

夏历孟冬十月，太阳的位置在东方七宿中的尾宿，冬之日按天干是壬癸（壬戊癸亥天河水）冬之帝是颛顼，他的神名是司天水的玄冥。

短短一段文字，不仅包罗了天文地理，日月星辰，春夏秋冬四季，天干与地支，金木水火土，十二生育，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更重要的是首肯伏羲、炎帝、黄帝号称“三皇”，又表述了《山海经》“少嗥孺帝颛顼”的叔侄关系。以及他们的保护神名。是神话，未必是神话，体现了中华文化光辉灿烂的形象。

但有人以纯神话论说郭沫若考黄帝的来历，引《山海经》并下按语谓“黄帝即是皇帝、上帝”。《甲骨文释干支》提出轩辕又为星名，即西方之狮子座亦称王星。黄帝是星宿，是神而不是人，忘却了古之圣人认为凡帝王、圣人、贤人都是星宿临凡的定义。从而否定黄帝在中华民族史上的作用。

三、异国他乡识盘古

何拨儒虔心研究太古文化的时候，在天垣垭五帝山无意中获得一方龟碑石，上面刻划着夏朝的文字符号，经他多年考证的经验，其内容与传说中的盘古有密切关系。正因考研远古文化初获硕果之际，1903年清庭派何拨儒前往日本，在东京弘文师范学院留学。在国外期间，尽最大的努力，一边研究远古文化，一边很快学会了日语、英语和俄语多国语言，为破译家乡的盘古文化，打下了坚实基础。同学中有一位捷克姑娘，人很大方热情，人们叫她赫罗兹尼娃姑娘，她哥赫罗兹尼，十九世纪末，先后破译成功了赫梯楔形文字和亚述泥版文书，蜚声世界，还埋头苦钻印度河流域的印度文字，他认为中国的象形文字与古印度文字有共同之处，他鼓励妹妹到日本留学。当赫罗兹尼娃知道何拨儒见过盘古王表时，不惜愿以身相许，共同研究远古文化。

四、学术之争

何拨儒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中，有两位对他影很大的朋友，一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国家副主席张澜先生，一个是教过毛泽东的长沙第四师范学校任校长的陈润霖，何拨儒那时常和他们讨论中华文明是海洋文明在先、农耕文明在后的问题，但张澜说，观点俞现代俞接近科学，而科学要寄望于民主，但民主是反封建的，这清庭不会答应，所以要革命。何拨儒很有兴趣地问，“革命起来，会不会破坏那些上古文明的遗存？”张澜笑了笑回答说，革命也有婴儿期，做错事是难免的，这叫在劫者难逃嘛。张澜虽比何拨儒小十岁，但当时由孙中山、黄兴发起的以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为基础的中国同盟会正在日本东京筹建，何拨儒还不知道陈润霖和张澜已加入反清斗争。当时湘、鄂、川、粤等省的民主派，正在酝酿反对清廷出卖铁路主权的爱国斗争，何拨儒被张澜于1908年召唤回川联络同志。

蒙公甫是何拨儒在家乡的好友，他们同中秀才，同补禀生，何拨儒回国时，蒙公甫已是成都府学教授，通过他的人际，何拨儒先在潼川府中学任教习，同年任成都川北中学校长，1909年调任四川师范大学学监，何拨儒向他们的川内朋友交流在日本留学的收获。“中华文明是一源多流，但也存在各个时期的顶尖优势”。例如四川曾发生过多次盆塞湖和盆塞海现象，中华民族的开国之盘古就是在这个盆塞海的搏斗中，开创了更多先进的生产力和先进文化。所以中华民族早形成于盘古开天地，为此，何拨儒和很多朋友常常争论得面红耳赤，但在张润的调停下，大家相约多在各处办存古学校，撰写出一部远古蜀中“浮游记”。

1911年四川保路运动遭到四川总督赵尔丰的镇压，张澜、蒙公甫等被囚于成都府监狱，全国震惊。时任湖南省教育厅的厅长的陈润霖，邀何拨儒进长沙第四师范教书。陈润霖校长识才，他首先把毛泽东招进长沙第四师范。何拨儒也通过陈润霖认识了毛泽东，而在新文化运动中，毛泽东的敢作敢为也让何拨儒喜欢上了他，一次学生组织的学生会，选举毛泽东获票最多，其中就有何拔儒在学生中帮助做了很多工作。但毛泽东也有让何拨儒不高兴的时候，例如上数学课缺课，何拨儒劝导说：大家都爱民主和科学，但科学和民主不能一手硬一手软，两手都要硬呀！毛回答说：老师说得对，但我们善于破坏这个旧世界，就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破就是立嘛！这话使何拨儒脑际闪过三层海啸的情景，后来何拨儒曾对陈润霖说：“毛泽东象大海”。此时毛泽东和陈润霖在长沙组织驱赶军阀省长张敬尧运动的时候，何拨儒给予支持后，离开了长沙。何拨儒再次受张澜召唤，到南充私立存古学校任校长兼教习。但他从日本回国后，心中就有一张宏伟蓝图，他要把家乡盐亭的古文明遗址保护，同工业革命、教育革新结合起来。但缺少资金，谈何容易？他出了一个高招，把家乡一些价值连城的上古碑石抵押给上海、天津、北京等大户人家的朋友，以为筹集存古基金垫底，成立了基金会。

1917年至1949年，盐亭县办起了各类存古学校。先后有王济钦、杜润之、范蜀林、吴家义、任望南、赵鸿儒等一批革新人士，聚集在他的周围。而在基金会的资助下，蒙文通、袁诗尧、蒙思明、何希唐、范仲纯、袁焕章、岳鹏程、谢趣生、王剑清等一批后生，被送进存古学堂或到国外留学。

五、高风亮节

1951年仲春二月，玉龙仓库派笔者前往申伯齐保长家，询问申与原仓库主任有公粮开伪据之嫌。解放初，属军事管制时期，粮食仓库是军管的重点。加之正在开展减租退压，清匪反霸，镇压反革命的高潮期，申伯齐住玉龙乡八村，奏然见到身穿军装，荷枪实弹的情景，言词有些拘泥不寒而粟。

笔者见到堂前一位温文尔雅的老先生，端端正正坐在木椅上，不卑不亢，申伯齐介绍说：这位是何拨儒先生，是我的启蒙老师，是毛主席的老师，也是蒙文通的老师，在日本留学时与张澜是同窗好友。笔者闻言身不由己，一边抱拳拱手致敬，一边思绪联翩，全国上下都在高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一个毛泽东，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张澜荣升国家副主席。帝者之师竟然飘泊在民间，良久望着这位爱尊敬的长者，终于脱口而出：先生身为帝师，真不愧是“周公下百屋，一沫三握发，后世称圣贤呀！”何拨儒闻言，微微一笑，但不断地摇着头，申伯齐察颜观色，插言道：老师一生崇古、卫古，钻研古学，明天是二月十五是盘古的生日，老师每年都到天垣五帝庙参加崇文胜会，纪念开天辟地的盘古王。

何拨儒语重情长地叹道：中华文明，学者多言五帝尚远了，何况盘古，风教固殊，固难为浅见寡闻者而知晓，时当中西划界，弃古学西，各自分道扬鞭，人心所向，孤掌难鸣，年迈古稀，力不从心，奈何？上古海洋文明，古蜀浮游胜况，《浮游记》自有后来人。语毕，把头上戴的丝缎瓜皮帽放在桌上，露出雪色般的发结，缓慢地理着银须，显现出“高风亮节”的形象。真高士之风啊！见他头上的发结，可与父亲蓖美，什么时候了，仍然保留着清朝时期的发结，真是老固旧，惟守古礼是人之本性，一股敬慕之心蔚然而生，遂道：先生是毛主席之师，主席是伟大的革命家，又善诗词，如《新园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是日本投降后国共在重庆和谈，见于《大公报》，震惊了中外。此文是以当时学生的必修课。何拨儒说：毛主席真伟大，去年夏天派人接我到北京，因年事已高，非常感谢，给毛主席的感谢信中说：“主席两手要硬啊，这是当年在长沙时说过的事情”。笔者又说道：先生的学生蒙文通，文通之文如“水桶脱底之通”，遂朗朗背诵道：树嫩山新，千万朵桃李花，扑满了姻脂粉，娇容比嫦娥更倩十分，是何物阿奴妄动刀兵，潮渐逼几京。何拨儒微笑道：蒙文通晚年有些名著值得赞赏的，如《再论昆仑为天下之中》、《论山海经的著作年代》，都是当代的名著，影响极大。

六、盘古居天下之中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在宇宙初始之际，天地混沌，浑为一体，状如一块鸡蛋，盘古居住在号称天下的中央，一万八千年后，化育成人，挣破蛋壳，使阳气之物上升为天，阴浊之物下落于地，而盘古就出生在今天蜀中盆地边沿的天垣垭五帝山，成为人类的始祖，他随着天一起长高，天高一尺，他变长一尺，天长一丈，他便增高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盘古因元气耗尽，倒地死去了。

盘古死后，他的气化成风云，声音变成雷霆，左眼成日，右眼成月，四肢五体变成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毛为草木，齿为金石，精髓为金玉，汗流为雨泽。人类就是在他的躯体上创造着生活，繁衍着后代。

蒙文通提出，《山海经》：以蜀为天下之中，并论及昆仑为天下之中，非岷山莫属。《海内西经》郭注：《禹本记》云：昆仑去嵩高五万里，盖天下之中。《山海经》：“昆仑在西北，去嵩高五万里，地之中也。”《郦注》、《禹本纪》与此同，《尚书》言：东方之极，自碣石东至日出，楦木之野；西方之极，自流沙，西至三危之野；中央之极，自昆仑中至太室之野。《淮南•时则》与《尚书》相同，皆以昆仑为中，是昆仑为天下之中，当是前汉旧义。且求古昆仑轩辕丘，《山海经•大荒西经》云：轩辕之丘，有轩辕之国，在江山之南棲为之吉，不寿者乃八百岁。大意是，轩辕之国，在岷江上游岷山的南边，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凶妖，可以长寿。住在岷山深处的九寨沟、黄龙寺一带，后来沿岷江而下，到达都广之野，即今天的成都平原，繁衍生息，故称“天下之中的天府之国”。

作者：盐亭县政协特约文史研究员

盐亭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办公室顾问

盐亭县嫘祖文化研究开发会顾问

2012年4月10日

盘古究竟是三皇前的人物还是三皇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