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满族文化研究的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

源自：中国民族报  : 本报记者 王婧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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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2日至24日，“满洲（族）命名380年学术研讨会”在长春召开。此次会议由长春师范大学、吉林省民族宗教研究中心、伊通满族自治县主办，长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满族文化研究所承办，来自北京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北京农业大学、北京社会科学院、北方民族大学、内蒙古民族大学、黑龙江大学、哈尔滨师范大学、吉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辽宁省民族宗教研究中心、吉林省社会科学院、辽宁省社会科学院及省内各高校、研究机构等几十家单位、院校和科研机构的50余位领导和专家学者参加了会议。研讨会历时两天，主要围绕满族的历史文化、政治经济、语言文学、宗教信仰、民风民俗、边疆发展和区域合作与交流等问题进行了充分讨论与交流。与会专家学者各抒己见，促进彼此之间的友好交流合作，增进民族团结与凝聚力。“满洲（族）命名380周年学术研讨会”的成功召开，不仅为我国满族文化研究的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作出了贡献，而且会议期间所进行的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满语文”保护及传承成果展览也将继续推进吉林省“非遗”抢救与保护工作，为高校与地方共建和保护民族文化开辟新路。
　　清代满洲的历史地位
　　
　　国家清史工程编纂委员会传记组组长、著名清史学家李治亭，以满洲存续、如何评价满洲历史地位为导语，对清季鼎革后政界、学界对满洲历史地位的评价问题，高屋建瓴地划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辛亥革命时期，通过革命派反清排满，实现了口号提升到政治纲领，进而矫正“驱逐鞑虏”的认识。第二阶段，民国年间，以纂修《清史稿》为契机，掀起了过度赞美清政府的史观。第三阶段，中国马克思唯物史学家出现后，开始探索以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探讨清代满洲历史地位，促使学界对清代满洲历史地位的研究走上科学轨道。最后，李治亭还针对当前国内清史研究中出现的不良倾向予以批评，谆谆教诲全体师生要在学习与研究历史时，坚持正确史观，努力实现学习研究历史与维护国家利益的科学结合。
　　满族精神与中国梦
　　
　　北京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满语学家赵杰，以当代法制建设与民族团结教育为切入点，通过指出当前极少数不尊重民族风俗习惯的个例现象，强调了解民族文化习俗的重要性。赵杰通过对满族定位与历史发展、满族的主要特色、满族的贡献等方面问题的逐一介绍讲解，助推全体师生对满族创造、对“中国梦”的价值的科学认识。在发言中，赵杰旁征博引、图文并茂，向全体师生科学诠释了满族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中所扮演的重要而不可或缺的角色。
　　满族的发展对中国东北边疆的形成与巩固具有重要意义
　　
　　中央民族大学统战部部长余梓东说，中国的东北地区居于东北亚地区的核心地带，直接关系到中、俄、蒙、朝、日诸国，在地缘政治方面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从中国的古代到近现代，在中国东北地区发生了一系列的战争及冲突，特别是中国的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就爆发于此，对亚洲及世界的局势都产生了重要影响。中国共产党就是在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的基础上，才夺取全国政权的。上述事实充分说明东北在战略地位上的重要性。满族作为中国东北地区肃慎族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其发展过程中，对中国东北地区边疆的形成与巩固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主要表现在：第一时期，努尔哈赤起兵至定鼎中原；第二时期，定鼎中原至清朝统治结束；第三时期，清朝统治结束至今。无论是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我们必须尽快建设好、发展好、巩固好、保卫好中国的东北边疆。
　　满洲命名的历史意义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文学研究所所长赵志忠将满洲的命名归纳为以下四点意义：一、1635年，皇太极将女真改成满洲，这不仅仅是名称的改变，而且是社会变革的重要标志，满族社会开始从奴隶制度向封建制度转变。1636年皇太极更是将金国改成了大清国。二、女真内部的变化。昔日女真的族称词义已经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地位低下的“满洲臣仆”之称。这就迫切需要一个新词来代替“女真”一词。三、减轻中原王朝与金国的敌视。金朝与中原王朝历史上有一定的恩怨，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岳飞与金兀术的争斗，并且对后来有相当大的影响，其历史传说、民间故事更是对金朝及女真人不利。四、随着满族社会历史的发展，满族逐渐发展壮大，并且吸收了一些外族人加入到了满洲共同体，成为满族的一员。原来的女真族称显然已经不大适应这种新的变化。
　　多民族共同体的治国方略
　　
　　北京农业大学教授金适说，清朝是距今天最近的封建王朝，它的200多年中的治国经验、理政教训对今天创建和谐中国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明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建州女真部首领努尔哈赤统一了女真各部，建立了后金政权，完成了女真的统一大业。努尔哈赤却尚无明显统一全国之心。到了皇太极时情形却不同了，当时东北、内蒙已统一，要进一步经略中原，就要有统一全国的大志，皇太极继续统一索伦各部以稳定后方，重用汉族知识分子运筹帏幄。对于历史上的“靖康之变”，汉人始终耿耿于怀，为缓和汉人仇女真之心，皇太极于1635年农历十月十三日，以政治命令改换女真族名为满洲。第二年又改国号“大金”为“大清”，甚至把《满文旧档》中三仙女中第三仙女之名“佛固伦”（满语‘故国’之义）也改为“佛库伦”。总之，掩灭了一切“继承金朝，思念金朝”之意。甚至公然声称女真、满洲毫无关系。皇太极的气魄之大、用心之苦，于此想见，非有大志者不能出此。这使满洲（族）不断地发生质的变化，成为一个繁荣、强盛的包含许多民族在内的民族共同体。建立起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奠定了今天中国的多民族国家版图。自满族入关统一全国后，作为第二个在全中国范围内建立统一王朝的少数民族政权，多民族共同体的治国方略是可以以史为鉴的。
　　清朝前期黑龙江地区的满洲人
　　
　　黑龙江大学教授周喜峰介绍了在清朝前期，黑龙江地区的满洲人主要分为佛满洲和新满洲，他们在驻防巡边、出征作战、修城造屋、垦种荒田等方面，同当地其他各族人民相互协作、共同努力，为黑龙江地区经济的开发及社会文化的发展、抗击外国侵略者、保卫祖国边疆及维护国家统一作出了较大的贡献，也促进了本民族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与进步。
　　满族的崛起对东北地区发展的贡献
　　
　　广东海洋大学教授孙淑秋总结，满族的崛起作出的贡献是：新的人们共同体的形成；彻底改变了东北亚地区的关系格局；形成稳定东北亚格局的强大力量；驻防东北地区；建设东北地区；保卫东北地区。满族的崛起同时带来了若干启示，即国兴必兴边，国强必强边，国盛必裕边，国富必固边。
　　久切尔人与清代黑龙江流域民族的关系
　　
　　哈尔滨师范大学教授郝庆云说，17～19世纪俄国新土地发现者的官方文件中经常指出在阿穆尔河中下游地区居住着“久切尔人”，但同期的中国文献中没有与此相应的族称。据考查，久切尔人是清初的呼尔哈、萨哈连部的一部分，其文化与达斡尔人相似。19世纪以后，久切尔人退出了黑龙江地区，其名称也不再见于中外文献中，作为独立的族群已不存在，其成员融入到满族、达斡尔族、赫哲、那乃、乌尔奇等族群中。
　　满族研究30年
　　
　　辽宁省民族宗教研究中心主任何晓芳追溯了满族研究的30年历史进程。她说，满族研究可以上溯百年历史，但真正开展满族研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后，满族文化进入了大发展大繁荣时期。1985年以《满族研究》这一学术期刊创刊为标志，正式提出了“满族研究”的学术概念，从此在学术界兴起了满族研究的热潮。1985到2015整整30年，30年里满族研究从刚刚起步的历史与文学、语言等传统学科发展为今天涵盖辐射10几个学科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重要学科，成为中华国学的重要构成部分。满族研究专家由刚刚起步时的20几位先贤，培养成长为今天遍及10几个省区、20几个满族研究科研机构的学术队伍，满族研究正成长为与汉学、藏学、蒙古学、苗学等比肩独立的学科。30年征程，30年硕果，满族研究大步从中国走向国际。满族研究后继有人、薪火相传，长春师范大学的满族文化研究所近10年来为满族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满族研究的重要省份正在吉林省崛起，其中长春师范大学的满族文化研究所是一支重要主力军和重要平台。
　　满族茶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
　　
　　满族是我国北方少数民族之一，起源于古代肃慎族，东汉称挹娄，魏晋称勿吉，隋唐称靺鞨，五代以后及至明朝一直称女真，1635年皇太极废“女真”族号，改称“满洲”，满族自此形成。满族茶饮历史悠久，早在唐代，茶叶作为贸易产品之一已经引入北方。
　　在中华茶文化体系中，少数民族茶文化由其地域风情和民俗特色赋予了中国茶文化更加广博厚重的文化内涵和历史积淀。云南净悦堂古茶树手工制作茶庄总经理尤婷说，满族，作为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历史上先后创建了金王朝、后金政权及一统江山的清王朝，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其对中华文化的贡献也是多方面的。
　　满族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思考
　　
　　吉林民族宗教研究中心研究员王彦达认为，文化是民族的符号，体现了一个民族的价值追求与精神素养。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是一个民族的权利，其他民族不可替代。传承与发展什么样的民族文化是民族的自主选择；民族文化的现代化是传承与发展的重要趋势；教育是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方式。
　　“文化北京”与旗人身份
　　
　　北京城曾是辽、金、元、明、清等王朝选择的国都，其在不断地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特殊的“文化北京”形态。据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高云球调查，北京旗人作家是这一文化形态中特殊的人文存在群体，他们在保留着八旗制度下的旗人身份与满人文化的同时又认同于中华民族文化历史，在与其他族群文化历史观的磨合中形成了复线的多元文化身份认同。同时，在他们充溢着京味白话的文学创作中表现出清晰的文化包容性与协商性特征，以及现实生活中众多普通京旗人的生存窘境。
　　清代满洲诗歌中的边疆民族“大一统”观
　　
　　清朝是中国历史上“大一统”观念创新与发展的重要时期。河北师范大学副教授衣长春分析，自清太宗起，满洲（清）历代统治者，均能不断破除“华夷之辨”，将狭隘的传统“大一统”观发展为以“中外一家”为特征的新型边疆民族“大一统”观，并作为立国的指导思想，具有重大的创新性。清代的“大一统”观，对于清代多民族国家的发展以及边疆的统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这种国家政治思想在满洲诗歌中也有充分的反映。满洲诗人多具有政治身份，他们带着浓厚的民族情感，抒发了对于故乡的热爱，颂扬了清代统一边疆的丰功伟绩。通过这些诗文，可知满洲（族）群体对于清代“大一统”观念的认同和实践。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三种满文译本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梵文pra jnaparamitahardayasutra，简称《般若心经》或《心经》，属于《大品般若经》600卷中的一节，被认为是般若经类的提要。据前人的研究，《心经》的汉译本不下20种，藏文译本有十几种，也有西夏文译本存世。传世的《心经》按内容可以大致分为广本和略本，或长本和短本。北京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晓春比较分析了《心经》的三种满文译本。晓春说：“现存的《心经》满文译本有以下三种：一种是雍正元年(1723)的刻本，属于广本，存于故宫博物院图书馆和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满、蒙、汉合璧一册，经折装，两边双栏，书名为《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满文：eteme yongkiyafi duleke fucihi i eme sure i cargi dalin de akūnaha niyaman i ging），每半页4行，即第一行是藏文，第二行是满文，第三行是蒙古文，最下面的一行是汉文书写的。另一种是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刻本，属于略本，存于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藏、满、汉合璧1册，经折装，书名标为《心经》（满文：niyaman i nomun），满、汉、藏文相间各2行。四周双边，朱丝栏。版框15.3×7cm。开化纸，保存完好。全文分三个部分书写，第一部分是藏文心经，下面有满文标注藏文的读音；第二部分是满文心经；第三部分是玄奘译的汉文心经。第三种是辽宁省图书馆和法国巴黎图书馆藏的刻本，刊刻年代不详，满、汉合璧一册，四周双栏，书名为《sure ulhisu cargi dalin de akūnaha niyaman sere ging（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满语看视类动词初探
　　黑龙江大学博士吴双在借鉴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以《御制增订清文鉴》中的“看视类”动词为研究对象，以形成时间较早的《满文老档》为依据，结合《尼山萨满》、《三国志》、《清文启蒙》、《庸言知旨》、《择翻聊斋志异》等有代表性的满文语料，对满语“看视类”动词的词义、个别词的发展演变及同义词的辨析等进行分析，以期为满语词汇研究及满语教学提供具体例证。
　　生态视野下的新时期满族作家
　　
　　中国当代生态文学兴始于19世纪80年代，因为少数民族地区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密切性，生命意识强烈，所以生态作品也比较多。青山绿水、奇花异草和野生动物都成为少数民族文学作品所要表现的对象，自然出现了许多满族生态作家，如关仁山、叶广芩、胡冬林等。他们以天下为己任，通过他们的作品，表达出对自然和生命的忧思。辽东学院副教授代娜新从生态视野切入新时期三位满族“蹲点”作家的作品，透视出满族作家作品中所表现的人与自然的关系，考察满族作家在民族生态危机下所进行的反思与批判，赞扬了满族作家的生态关怀精神。
　　满语文献研究开发与专业人才培养
　　
　　黑龙江大学教授赵阿平主要对满语文献研究的开发、学科建设的发展与后继人才的培养等深入发展问题进行了探讨。通过对满语、文献等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为相关学科的深入研究提供了科学的依据，促进满—通古斯诸族语言文化起源发展研究，以及阿尔泰诸族语言文化比较研究、汉语言文化与北方诸民族语言文化关系研究、清史研究、满族史研究、中国民族史研究、文化人类学研究。满语作为濒危语言，人才培养至关重要，但在招生人数、教学规范、教学方法和教学规模等方面存在更多的局限。面对这种状况，我们需要积极整合各类教学资源，以期达到节约教学资源、有效利用教学资源的目的。
　　纳音瓜尔佳与苏克苏护和瓜尔佳二者关系比较
　　吉林师范大学特聘研究员尹郁山介绍，纳音瓜尔佳氏是清代102个瓜尔佳氏支派之一，在《清史稿》立传有2人，在地方志上立传也有2人，始祖索尔霍多他的后裔分编正黄、镶兰、正红三个旗。祖籍牡丹江，世居长白纳音，明万历21年来归，清康熙十五年（公元1676年）随巴海将军移驻吉林城，全宗族一分为二，泊居宁安、吉林两城。其中在吉林的人又一分为十，离群索居，直到335年后的公元2012年才合譜。从此，结束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悲剧。截至目前，散居在辽吉黑、河北、山东、内蒙古、广东、广西、新疆、宁夏、北京、上海等省市以及台湾、美国等14个居住地，78个居住点，人口近万人。
　　满族及其先世文化的历史空间与现代变迁
　　
　　吉林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王卓介绍，数千年间史不绝书的满族及其先世文化，本质性特征是以渔猎文化为核心的生产生活方式、以氏族制度为基础的社会组织形式、以万物有灵为世界观的萨满教信仰，虽然带有很强的原始特征，却在古代社会生生不息，最为关键的原因是一直拥有辽阔而相对独立的原生文化涵养地和凝聚成强大文化力量的文化核心区。近现代以来，随着文化涵养地的消失，满族的民族文化以地域文化的方式得以延续。
　　乌拉街满族文化资源的发掘利用与保护
　　
　　吉林省民俗学会会长施立学认为，乌拉街满族文化资源主要有两点，一是满族民居，现存三府即前府（萨大人府）、魁府（目前东北保留较为完整的满族四合院）和后府，曾经为满族民居建筑之极品；二是由清廷三品大员掌握的乌拉街打牲衙署，曾有包括东珠、鳇鱼、人参、榆黄蘑等2800种贡物进贡清廷。施立学建议设立乌拉街贡物文化博物馆，发掘、研究这些贡物生成生长的规律，发展吉林乃至东北的生态文化。
　　清代北京旗人婚姻家庭中的伦理道德观念
　　
　　吉林师范大学教授薛柏臣介绍，北京旗人婚姻家庭中的伦理道德观念是满族社会伦理道德观念的代表，更是中华民族伦理道德生活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清代北京旗人的社会政治、经济以及文化政策对旗人婚姻家庭中的伦理道德观念有着深远影响。无论是婚姻生活中的伦理道德观念，还是家庭生活中的伦理道德观念，北京旗人在自身不断成长与完善的过程中逐步丰富着自己的道德文化内涵，形成新的道德风尚，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包容、进取、文明的新风貌。
　　柳条边封禁与对东北地区生态资源的保护
　　
　　长春伪满皇宫博物院研究员宋卫红说，柳条边是清朝统治者为了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而修筑的防御性设施，是清政府对东北地方统治的一大特色。清朝入关后，清朝统治者将东北的长白山视为满族的龙脉、清朝发祥圣地和满族的“根本之地”。为保护这块“龙兴之地”，为了维持东北满族聚居区，防止满族汉化，保持满族骑射遗风，遂将东北地区列为禁区，严禁汉人及其他民族流入东北。同时，也为了保障满族统治者对东北土地、山林资源的独占权，特设立了一道独特的隔离线，以柳条筑墙设内外界，对盛京、吉林实行封禁。此后的二百多年间，由于柳条边封禁，阻隔了内地人到东北开疆扩土的脚步，限制了大量人口涌入东北，放缓了东北生态环境的变化。虽然封禁政策造成了东北经济的不发达，但从保护生态环境的角度来看，客观上使东北地区的土地森林保持了原始生态，使东北独特的林业、矿产、水利及人参、中草药、食用菌等天然资源和草原、森林生态环境得以保护，我们今天所享有的长白山及丰富的自然资源亦得益于当年对东北的延缓开发。柳条边是一条人造的生态隔离带，是划定东北地区农牧林业带的界标，可以说，柳条边这道“绿色长城”对保护东北原始生态资源起到了重要作用。
　　清代“新满洲”融入“满洲共同体”途径探研
　　
　　吉林大学教授陈鹏介绍，清代东北边疆生息繁衍着库雅喇、恰喀拉、赫哲、索伦（鄂温克）、达斡尔、鄂伦春、锡伯、卦尔察等众多部族。入关前后，清政府曾将这些部族大规模内迁，作为“新满洲”编入八旗。“新满洲”八旗官兵编旗后通过以老带新，教以礼法，满化教育、骑射教养等逐渐融入到满洲共同体中。陈鹏试对清代“新满洲”融入“满洲共同体”的途径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清代吉黑旗籍侍卫挑补考论──以“三音哈哈”送京为中心
　　
　　长春师范大学博士付永正介绍，清代，作为宿卫君侧的侍卫，有八旗侍卫、宗室侍卫与汉侍卫三类。在八旗侍卫中，吉林、黑龙江籍侍卫占有相当比例，清廷从吉黑旗丁内挑补侍卫，形成了以“三音哈哈”送京备选的完整机制，以“三音哈哈”的身份进京，挑补各类侍卫，是清廷奉行的“首崇满洲”政策与吉黑八旗官兵精于国语骑射满洲本习的有效契合的产物，经由此途，吉黑旗丁扩大了进身之阶，成为进京为官的主渠道。然而，一直以来，仍有部分吉黑旗丁对此积极性不高，尤其是咸丰二年（公元1852年）军兴以后，吉黑旗丁不仅对备选“三音哈哈”兴趣大逊于往昔，即便进京蒙挑取侍卫，也极力通过各种途径，谋求回原籍当差。凡此种种现象，俱是晚清清廷“首崇满洲”观念及“首重军事”体系崩塌的一个重要征兆。
　　清代东北第一水师：吉林八旗水师营
　　
　　长春师范大学满族文化研究所所长吕萍介绍，17世纪沙皇俄国对黑龙江等东北地区的入侵，严重危害了中国的边疆安定和领土完整。顺治年间，清朝对沙俄侵略军的数次征讨，使其认识到欲使东北边防稳固必须建立强大的水师，故先在吉林设置船厂建造战船，在此基础上设置吉林水师，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增设总管各员统辖水手，从此定为经制之师，首开八旗水师建制。吉林水师设置后，接连设置黑龙江水师营、盛京八旗水师营，最终构建完成东北八旗水师建制。吉林水师作为东北第一水师，不但使清代八旗军作战由陆战到水战，军备由冷兵器到热兵器，而且在官兵来源和构成上有其独特之处，由八旗披甲到选拔流人，极大地增强了水师战斗力，使其在反击沙俄入侵、巩固当地八旗驻防、充实海防、保持东北地区水上交通线畅通和开发东北地区经济等方面作出了杰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