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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红蓝 发表于: 2002-12-3 03:07:17|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倒序浏览|阅读模式

月满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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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望江楼


──达喜
  她步履轻盈地从我身边走过,就有了一股微风,拂动了我鬓角的长发
  她修长美丽的身段,没有壅容华贵的包裹,仅仅朴素里透着端庄典雅
  她那经年不衰的容颜,没有脂粉装饰,没有珠宝的显跃,却光彩照人
  她那亮丽的眼神,洋溢温情,那是在我疲惫地寻觅后盼望的温馨的家

  这就是我第一眼中的达喜。认识达喜,纯属十分的偶然。那是1999年的春天,在太阳城的一家BigKmart,我正挑剔地选择一只发夹,突然眼前一亮,她就从我身边走过,我开始打量她,其实是开始欣赏她。她向我走来,于是,我们就成了终生的好友,我尊她为师,因为她比我年长,也因为她是修行中人。
  达喜说,这是缘,于是我相信了缘,也喜欢这缘,因为这缘让我看到停留在人世间的生灵也会有如此值得我欣赏的美丽、典雅,与清淳。她一层不染的美丽幅射着佛的光芒。从她那里,我仿佛知道了更多什么是神、什么是佛、什么是圣人、什么是人。当我发现了过去人生中的一段无知的空白,我便深深地崇敬她如同圣人。她使我信服的是:佛性在人人心中,更行在平平常常的生活中。这就让我喜爱她贴近生活的杰出的人的自性。她用热情的眼神跟你说话,让你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她用优雅的举止表达自己,让人觉得生活中还有一份高雅;她用欢乐的言谈留下一种气氛,感染你一种舒畅的心情。我更愿意待她为人世间的知心朋友,因为我还是人世间的一个痴迷者。我最爱欣赏她墙上挂的一幅巨画,那是已被美国国会收藏的他前夫云南画派之父丁绍光画的。一个身材修长的泰族妇女衣着紧身的长桶裙,齐腰的短衫,在五彩的森林里放飞捧在手里的白鸽,是一个人与自然美妙地融为一体的主题。看着看着,我常常搞不清,是她从画上走下来,还是她又走上去了。
  我们是十分地相好了,我们无话不聊。达喜的身事及她和他丈夫的故事从我们第一次到COSTCO采购时她就开始讲给我听了。那时我对丁绍光也只是略有所闻,知道他是个画家,但不知他造诣究竟有多深,所以从认识到喜欢达喜我始终不带有对他身后名人的敬畏,相反更多的是对他们夫妻曾经共同渡过的一段苦难经历和定居海外成名后达喜的遭遇的同情。让我感到达喜的特别之处是,籍着佛的指引,竟就让她埋葬了过去的情愁宿怨,从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顾城的谢烨的身影。但我总是自我假设地想为她留一点做圣人的忌讳,不去用凡人庸情的话题搅扰一颗禅心。直到有一次,一个偶然的触景生情:在我的生活中,正在发生的与她曾经的经历相似伊始。
  在她驾驶的汽车里,我正滔滔不绝地讲给她一个将让我兴奋不已的聚会,一个将是失散多年后的惊喜重逢。她淡淡地说,在她的生活中也有过这样的故事。我突然发现,我的旧毛病又犯了:在我极度快乐或哀伤的时候,我总是忘记他人的感觉。意识到处,我嘎然停下我的唠叨,由她随着她的话音延续。我不敢问,不知道问多深,不知道问多少,我不想用庸俗的问题来试探修行人的止水心境,我只有静静地听。我在心里想:这样的故事,一个修行中人会用怎样的心情和语调来叙诉呢?

(一)
  过望的重逢
  如果这世上没有了风,
  旗便不再飘展、
  云便不再舒卷、
  树便不再摇曳、
  发便不再飞扬。
  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月,
  我便不在夜里流浪。
  ──刘墉

  洛杉矶BeverlyHill,丁公馆,豪华的餐厅正宴请客人。餐厅连着大舞厅,从舞厅的玻璃地面看下去是蓝色的休闲游泳池。
  那个想取代这个家曾经爱戴的女主人的女人这会儿就坐在餐厅的沙发里。一串电话铃响起,丁少奶奶走过去拿起了听筒:“哈罗!是找丁太太?我就是。不是我?”然后她把听筒递给了丁老夫人,老夫人听了一阵,可能是耳朵背,又把听筒还给了孙儿媳。少奶奶问:“你究竟找谁?”然后,她提高了嗓门对着听筒那边说:“我们家只有两个丁太太,你如果找她,请讲她的名字!”然后把电话递给了那个女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窘迫,只有少奶奶高傲地昂起头走回她的座位,她是故意要给她难堪的。
  这是一段不久前的一个小插曲。达喜说:“他们没有结婚。像他这样成了名的美术艺术家,是被女人簇拥着的,而他这种见者都怜香惜玉,在那时的我痛苦地忍受着患难中间建立的夫妻爱的被分割。是不是她们对他的帮助和奉献值得我离开他呢?我选择了离开。我以为我离开了这个家,他会把他的心安定下来,在他身旁的众多的女性追随者中挑选一个,或许结婚。我回国了,带着两个孩子。”
  八十年代的一个初秋,成都双流机场。
  一个朦朦秋雨的清晨,一架凌空的飞机在一阵刺耳的噪音中着了陆。一双热切期盼的眼,在飞机舷梯走下的人们中紧紧地搜索。达喜带着一双女儿回国进修音乐。走下飞机的舷梯,踏上了阔别多年的土地,成都。阴冷的风迎面吹来夹杂着冉冉飘落的雨点,她一颗带伤的心,更有一分孤独无助。她需要远离美国一段,离开那个感情是非地,找一片宁静,让憔悴的心在远离美国的地方休息一阵。
  刘小毛,达喜唯一留校四川音乐学院的同班同学,若不是这次请他做小孩导师,恐怕也没机会和他联系。在达喜的印象中,小毛在班上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大男孩,不论是在班上,还是外出,小毛总在她不远处,可他却从不像别的很多同学常跟她玩笑、说唱。这么多年了,小毛该变成什么样了呢?路上,达喜心里一直在想。
  在双流机场的接客处,只见一人从人群里快步地向她们母子三人奔来,达喜一眼就认出了他。衣着儒雅的小毛,声音颤抖着说:“达喜,终于把你盼来了。”虽然达喜心情不好,但和老同学相见,还是很激动,她说:“想了好久要回来,你看小妹妹都想老了,你还那么年轻,风雅”。小毛颤抖地握住她的手说:“熊猫,你长大了,更美了。你呀,你怎么一走就走得这么远,一走就走得音讯全无?”她苦笑了笑算是回答。来机场接上她的只有小毛,达喜问他:“小毛,你的家人呢?”小毛酣厚地笑笑说:“就是你啦。我一直单身呢。”小毛一手拎着提箱,一手搀着达喜走出机场。下了飞机,那颠簸的感觉让她觉得更难受。小毛扶着她,这个人之常情的动作,让她觉得好像是座靠山,撑持着摇摇欲倒的小树。几个满心激动的人挤在出租车里,她感到心的温度在回升。一路上小毛告诉着每条街道的名字:一环路,府南河,安顺桥……桥头上熙熙攘攘的小摊贩依旧还在。达喜问:“还有卖辣大头菜串的吗?现在想起来我还垂涎欲滴。”小毛说:“你还这么喜欢吃辣椒吗?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学声乐的女生……’”达喜接过来说:“‘不要吃辣椒!’”小毛告诉她,前几年的涨大水,桥冲垮了,这是新建的安顺桥。过了安顺桥就是建设路了。这些名字听起来还那么熟悉。路和桥都改观一新了,府南河水却没有以前清亮,混混沌沌的,只有河岸上的稀疏芦苇和杂草还依稀透出当年的影子。出租车把她们带到了小毛家。她们娘儿三人将在小毛家住下,小毛在她们停留期间借住到同事家去。
  四川音乐学院教工宿舍。小毛的30平方米的卧室很简单,却很整洁。毫无装饰的房间里,却有一面很精致的像框特别显眼,那里摆放了一张大大的发黄的黑白照片,是达喜一次演出时拍的,那时她只有十来岁,是班上最小的小妹妹,是小毛那会儿从校刊上剪下来的。小毛指着照片对达喜的孩子们说:“来来来,看看你们美丽妈妈小时候的照片吧。你们看,这大大的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她,你是不是也会微笑?再看,那对甜甜的酒窝携着那抿着的小嘴,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去亲她一下?还有,那翘起来跃跃欲飞的的短辫子,那微风佛动的贴身花布衣衫掩不了那修长的身段,你是不是想抓住她,不要让她跑掉?……”达喜笑他说:“小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贫嘴了?”“教学生时练出来的。”他说:“我啊,就守着这张照片,过了半辈子。”达喜不言语了。她知道班里的大同学们都喜欢她,大家都把她看做小妹妹呵护着,可她并不知道小毛会对她怀着如此深厚的感情,没听人说起。那时达喜是学院的校花,班里的‘熊猫宝宝’,在那个规矩深严的年代,喜欢她的男生众多,但没有哪个男生斗胆说出自己的爱情来辱没美丽纯洁天使般的小妹妹。小毛说:“我可是立志非你不娶的。”小毛看达喜低头不语,忙叉开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把这事放心上。爱你的也不止我一个,只是我比他们更痴情罢了。等我有勇气时,你已经分去云南歌舞团,在那儿嫁人了。你看苍天有眼,让我今生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来尽一份我对你的心。”达喜眼里潮红了,心里直呼,苍天啊,你再睁大你的彗眼看看你给了我们什么样的缘啊?!小毛,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样毁了你的一生啊。

(二)
  望江楼上爱多迂回
  “昔日桃花剩无影,到今斑竹有啼痕。”当人们叹息诗坛留香的薛涛在王孙公子诗人才子的圈里柔情空留寄翠竹的时候,我不竟要问:人类的感情也是上帝手中的玩物吗?还是被人类自己滥用了的?人们为什么总是追随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却让那个本是你自己的在勿视中流走?悲哀的是,如果你从来不知道,那故事也就在岁月的冥冥中消声匿迹,
  但你却知道了,已无回天之力。
  对于小毛来说上帝对他的挚诚厚爱有加。达喜这次的到来,在小毛的眼里,就像是从娘家省亲归来的新妇。过去的漫长岁月忽然就只像一个新月的夜。
  在成都达喜没别的亲戚朋友,小毛对达喜在成都期间的安排远超过了她离开美国时的期望。小毛说:“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现在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儿。”他把所有的床上用品在她们到来前都彻底的清洗过,屋子也因陋就简地收拾了一番。小毛好多天以前就到商店卖下了不少护发护肤用品及盥洗用品,他不懂怎么选这些东西,就叫服务员选了名牌的产品。他没买化妆品,因为他认为达喜的美不需要用化妆品妆装饰,却需要精心保护。小毛一样一样的交代着他的对达喜母子三人的安排。达喜的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请他教导子女,又借住在他家,已经很麻烦很他了,他竟然把她们当作了自己家中人连生活琐事都安排了,她觉得不安心。小毛说:“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你也肯屈尊俯就,那我该做的那止这些呢?住在单身汉的家里,你要受委屈了。儿女交给我,我会尽心尽力地教好他们的。”达喜想:“在我全心全意付出的时候,我何曾受到过这样无微不至全心全意的宠爱呢?我有过的是苦难,有过的是心痛。”她知道不该对比,她知道一切都是命,她知道自己此时心里所怨的不公平,是一种人心在斥责上帝。她的难过还不在于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哀,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馈小毛全心全意挚诚的爱情。
  离川音宿舍不远,望江楼下,即使是秋天,毛竹依然高高的挺拔,斑竹依然翠翠绿绿,摇曳着清清的秋风,守望着稀有的冬雪。
  “喜儿,留下来,不要再走了。”
  小毛轻轻地说。
  “我知道我欠你的,你对我的深情,我今生来世都难还尽。可我现在不再是你记忆中的天真的孩子,负重累累的我衰老了,破碎了,也怪僻了……”
  “喜儿,留下来,不要再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了。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爱。”
  小毛心疼的说。
  “也许,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修复自己,为你。”
  “喜儿,留下来……”小毛热切的盼望着。
  望江楼上的风铃响了,和着竹叶的沙沙声,那是一首歌,叮叮当当地唱着:沙啦啦啦,亲一亲吧,你可爱的姑娘……
  他没有,他抱着她,深深地抱着她,那是他受伤归来的糕羊。
  达喜患了急性阑尾炎。手术后,达喜衰弱的躺在床上。小毛借来他母亲的保姆,来帮着照看术后的达喜和她的孩子们。这几天来,小毛亲自对达喜精心照顾和爱护开始使达喜心中的积雪融化。昨天达喜还拉着他的手说:“你让我第一次感到这么深地被爱是多么幸福,你让我第一次找到一种归宿感。”小毛知道,她嘴里没说,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答应了留下来。小毛心情愉快地说:“只要你感到幸福,我也就幸福了。不管你将来过去怎么样,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我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你和我的未来,我始终是你一个护花神。”
  早晨,小毛从食堂打来早餐,保姆正扶着达喜在刷牙。小毛走过来,替了保姆,一手扶住达喜,一手拿过她手上的刷牙,说:“你不可以只是横着刷的,要竖着刷,牙才不容易过敏,才不容易发炎。就这样……”他仔细的慢慢地替她刷着牙,一上一下。她的眼泪深情地流下来,滴在白白的泡沫中。然后他把她扶上床,替她盖好被子,说:“成都天气阴凉,要盖好被子,我们年纪不小了,当心得上关节炎。”他把饭菜一口一口地喂到她嘴里。他说:“你的泪已经流得太多了,不要再流泪了,那样苍老得快。我看护你,是要让你的光彩从新亮起。”早餐后他带着孩子们去上课。临走前,他嘱咐说中午让孩子们把饭菜带回来,今晚上不过来与她们一道用饭,他借住的那家朋友说看他这几日心情极好要请他喝酒。保姆会在晚上安排好她们母子后离开,明天一早他和保姆都会过来。达喜对他说:“这几日辛苦你了,也该休息休息,你去吧,不要为我们母子担心。”小毛在她脸上亲了亲:“心情好一点,明天我带你出去慢慢走走,伤口就不会粘连。”
  就这样,小毛走了,在达喜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非常温馨的希望。

(三)
  月满望江楼
  第二天早晨,小毛没来,保姆也没来,达喜让孩子们到食堂打来饭菜,左等右等,他们都没来。傍晚,小毛借住家的朋友来了。
  “小毛,他,不会来了,他,走了。是酒后心脏病发作。”
  这是一个惊天的霹雳,一个杀人的噩耗!来人还在说着什么,她听不见了。
  “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
  “他是带着幸福的微笑走的。”
  来的朋友讲述了他们昨晚在一起饮酒的情况:他的同事朋友们从没见他这么幸福开心过。整夜的话题都是达喜,真的他们都为他高兴。他有心脏病,知道的都劝他少饮,小毛兴奋得难以自制,最终,他倒下了,及时抢救了,无济于事。
  他倒下了,在他漫长的流浪后,心满意足的倒在了温柔的月光下,头顶是一轮满弦的新月……
  达喜泪流成河,达喜崩溃了。
  伴过流浪人无数个夜晚的月亮已经圆了,流浪的人却不见了
  望江楼的铃声还在敲着,竹叶还在摇曳着,亲一亲吧,你可爱的姑娘…歌声飘远了,再没有回响
  受伤的糕羊已经苏醒了,可牧羊的人呢?
  小毛的葬礼。
  达喜在儿女的搀扶下,忍住伤口的疼痛,来到了葬礼的大厅。她扑到小毛的遗体上痛哭失声:“爱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告诉我?我终于来了,终于知道了,可你为什么又把我丢下自己走了?你让我怎么能还清我欠你的?!我要怎么还你,怎么还你呀?!”一只老迈的手伸过来,把她扶起来。“妈妈,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小毛啊。”她抱着小毛妈妈哭着。老太太没有流泪,却颤巍巍的跪在了达喜面前。“我的孩子,我替小毛谢谢你,妈妈我也要谢谢你,他的一生都在等你,在他最后的日子终于把你盼来了,你来为他送行,他死而无憾了。”达喜把老太太扶起来:“妈妈,我以后伺奉您。”
  老太太慈祥的说:
  “女儿呀,来,跟我站到这边来。”
  这是小毛家属站立的位置。
  校方长篇的悼辞,在达喜和老母的心中已失去了它意义。
  小毛在遗床上,静静地躺着,嘴角向着亲人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的这一丝笑意已经拿走了达喜所有欲望,他的这一丝笑意让达喜刚刚蒙动的热情消失怠尽,她的心在他这一丝笑意中已经随葬了。
  她冥冥中等待着一团圣灵的火焰,她将在这团火中再见她天国的亲人。

(四)
  后记
  达喜开着车,注视着前方,她眼里没有泪,语调依然很平稳,脸上却没有往常的光。而我,一条手绢捏在手中,早已浸透了泪水。我心想,是不是人的感情需要历炼到如此的深度,才能伺奉你的信仰到如此无我的虔诚?
  在我朋友的家里,达喜打量着我儿时的伙伴,她的一双锐眼,早已看穿了他深藏已久的心事。这意外的久别重逢,在达喜的故事后,并不像我出发前想象的那么冲动。但心灵的撞击却是深深的,沉沉的。
  我的眼前,总是浮现着达喜在观音前虔诚叩拜的身影,然后她转过身来微笑着说:“各位前贤,晚安。”
  ……
  (全文完)
草稿完于200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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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四姑娘山
 心涯 发表于: 2002-12-4 09:43:03|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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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楼上泪水流,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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