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随笔与学术之间
──张大春《小说稗类》看后 台湾作家张大春的小说,一部还没有看过。而他的随笔体的文学理论《小说稗类》却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这本写法亦如志怪小说的理论随笔,本身也反映了张氏奇妙的写作策略与号召力。在细读完这本书后,在张大春的荐举下竟然在当当网上购了一套十三册的《清稗类钞》,总花费了五百一十元人民币,算是本人在本年度的购书豪壮了。 天雨粟,神鬼哭。张大春以为中国小说滥觞于志怪,并大为推崇。于是,无论是谈论小说本体论,或是话小说的修辞学,还是讲小说的指涉论等等,张大春均为以中国笔记志怪为引。 《小说稗类》凡例虽说多为中学,而整个构架却为西学。如“福斯特在摇摆”,“一个词在时间中奇遇”,还有“冲决知识的疆界”等等连题目都相当西化。而“两只小雨蛙,干卿底事”,“胡说与张叹”,“说时迟,那时快”等题目则直接为中国古典文学了。至于“叙述的闲情与野性”与“卡夫卡来不及找到”等,则为承泽于“五四新文化”语式了。 集学术与文学为一体,以文学为肌肤,以学术为骨架,应为《小说稗类》的存在。我想,如果这样随笔转换成为严格意义上的学术论文,只须将文学的语境,转换成为学术的词语与格式便成了。因此,在这个意义看,我们不妨将《小说稗类》视作张大春的学术论文亦可。 理论需要反复咀嚼的。既然如此,会隔上一段时间重读《小说稗类》的。
2011-11-7于成都北门天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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