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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子澄|查看: 30617|回复: 65
[军人

“孙立人将军”被民进党当局扫地出门?当年他率中国远征军在缅甸解救7000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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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6:50|只看该作者
孙立人三拒美国倒蒋计划
第一次是1949年2月11日,上海快解放时,盟军远东统帅友克阿瑟对台湾前途极为关切,他认为孙立人是一位有才能而英勇的将领,倘授予充分权力和适当装备,他能够担负保台的任务。于是派其得力助手情报处处长韦洛比(C。A。Willonghby)少将专机去台,邀请孙立人同机赴东京,与麦帅商谈防台大计。孙立人说:“我须先请示蒋公。”孙将此事呈报了当时任东南军政长官的陈诚,转呈时在澎湖的老蒋核准之后,孙立人才携带陈诚1月31日写的致麦帅中、英文信函飞往东京、随从参谋曾日孚少校随行。麦帅见到孙立人,对台湾防务表示非常关切。麦帅对孙说:“大陆即将失陷,国民政府势必垮台,美国对它已不抱多大希望,但美国不能让台湾这艘不沉的航空母舰为中共夺去,所以有意要请阁下负起保台的责任,而由美国全力支持,要钱给钱,要枪给枪。” 这显然是让台湾进入“孙友人时代”。孙立人的问答是:“我是忠于蒋介石总裁的,不能临难背弃。” 当麦帅问到台湾军队情况时,孙守人回答说:“台湾的军队悉由蒋先生指挥,陈诚也要听命于蒋先生的。”他又说、“我是一个军人,只会打仗,不适政治,也不会领导反共。希望美国继续支持蒋先生。” 回台后,孙守人马上把麦帅会谈的情况如实向陈城做了汇报,并请陈转呈蒋总裁。陈诚听取了孙立人与麦帅会谈内容后,于是年3月24日。自台北飞赴溪口,向蒋介石做了汇报,不知蒋介石听到美方有拥护孙立人保台的意图时作何感想?

第二次是在1949年秋,美国助理国务卿鲁斯克和他缅甸战场上服役的老长官莫里尔准将(F 。Merrill)秘密会商,请他去台湾直接找孙立人,探询孙有没有“拯救台湾的一些打算”。鲁斯克在二战期间。曾在印缅战区担任莫里尔的联络官。他知道孙立人曾多次援救过莫的部队,两人颇熟悉.莫里尔台湾之行是美方正式面对面的探询孙有无反转保台可能性。令莫里尔失望的是,孙立人除发了一顿零骚外,对反蒋事未作正面问应。

美国政府第三次当面试探孙立人有无倒蒋的意图是1949年12月,美国驻华大使馆代办史特朗和美前驻台北总领事克伦兹一行同时抵达台北。克伦兹对史特朗说,他将去会见孙立人试探究竟,当面告诉孙立人:“如果他同意控制国民政府,美国政府将会彻底全面支持他。”结果,孙立人拒绝了克伦兹的游说。

当麦克阿瑟量约密谈时,他竟在麦帅之前对蒋先生“表忠”。而在由东京返回台北之后,却将麦帅交他的一本秘密电码和在东京麦帅对他所说的话,全部“向陈诚先生报告”,并由他转陈蒋总统。在处理如此“大事”上,他这么轻率和这么信得过陈诚,就是弥足令人吃惊的事。尽管他心地坦白、问心无愧,却巳将美国的打算暴露无遗,给蒋介石留下把柄。

可见孙立人对政治的把戏一窍不通,“表忠”的话题,竟会假手第三人,又随随便便轻信第三人,岂非毫无‘政治警觉”?因为,这等 “可造反而不反”的大事,是何等天大地大的大事! 当时美国考虑得人选是孙立人或陈诚,陈诚在莫里尔“游说”之时,已知道美国人是把孙立人列为与他等量齐观的人物了;这种“等量齐观”的人物,在政治的领域中即为政敌。哪有政敌肯为政敌转陈表忠的信讯的道理?

据说,当陈诚获悉孙立人与麦帅会谈内容之后,即自台飞赴溪口,向蒋先生报告(民国三十八年三月二十四),报告的内容,虽无增减,但孙立人交出麦的秘密电码,不但没有“转陈”,甚至连提也没提。试想.当蒋先生仅听到麦克阿瑟要“抉立”孙立人在台保台的话,心中作何感想?是则,孙立人岂不是自己授人以柄?

尽管他心地坦白、问心无愧,却巳将美国的打算暴露无遗,给佑介石留下把柄。二次二次英国的游说,也不会逃出蒋帮特工的眼睛。玩政治数年、心狠手辣的蒋介石,焉能将他饶过?

孙将军是一职业军人,追随蒋介石已20多年,一片赤诚,对天可表。他对麦帅的建议,已用自己的话,作了明确而响亮的回答。所以,很自然带头表示拥戴,并且是以武力为后盾,表示对蒋介石的支持,蒋介石才能于1950年3月1日重新登上总统宝座。那时,孙立人将军是台湾的唯一军事强人,重兵在握。如果他率先提出异议,谁人敢说个“不”字。他生平最重“义”字,在印缅战场,他广施义行,有目共睹。所以他不可能临难背“君”或“犯上作乱”。所以,1955年,台湾“孙立人事件”发生后,钱大钧组织军事法庭并任裁判长。庭讯时,钱问孙:“你身为我党高级将领,为什么要密谋兵变””孙说:“裁判长,你是我的老长官,你对我过去的作战功绩是很清楚的,我对蒋总统一向忠诚。我更忠于我的祖国。我如果对蒋稍稍有异心,蒋也不会现在安居台湾。”

1950年初解放军兵临海峡,是时,蒋介石手下兵无可战之兵,将无可用之将,独孙立人将军在台整军经武,一柱擎天,以其不朽的战功和廉洁的政绩,赢得美国朝野和军政首脑的器重。只是在这种具体情况下,蒋介石才不得不倚重(实为利用)孙立人,为他保驾,才得在宝岛偏安,并依赖孙的国际声望获取美援,所以那个时候,决不可能允许孙立人退居林下。没有孙立人呕心沥血,花了4年功夫为蒋介石训练好保驾新军,他就会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为了安抚孙立人,蒋介石于1950年3月17日,擢升孙为陆军总司令兼陆军训练司令,3月20日,又任命孙为台湾防卫总司令,俨然倚为台湾的“干城”。甜言蜜语,放风许愿说:“待孙将军第二届陆军总司令任满(每届二年),就晋升他为三军总参谋长”。造至1954年,“美台共同防御条约”一签,不再需要孙立人这个中介人了,蒋介石马上食言,先把孙调为“总统府”参军长,罢黜一切军权;继则罗织罪名,把他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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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6:07|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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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解麦支队二营之围
新二十二师攻下盂关,新三十八师又夺取丁瓦鲁班,断了日军的退路,田中新一见大势已去,勿匆下了一道撤退命令,就率先遛之大吉。残敌见公路上据守的一一三团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逾越,于是趁黑夜全部向孟关和瓦鲁班西南方的密林中夺路狂逃。此时一一三团已在那里埋伏了一支狙击部队,又打死、打伤了一批日军。3月9日下午,新二十二师随战车行动的一个步兵营,乘坦克南下抵达瓦鲁班,2天后,新二十二师主力也抵达瓦鲁班,与一一三团会师。 中国驻印军在胡康河谷的节节胜利,也使在印度的东南亚盟军最高司令部蒙巴顿勋爵受到“震动”,于是他也乘坐飞机抵达瓦鲁班视察.在瓦鲁班同孙立人将军、廖耀湘将军亲切交谈,很是融洽。通过这次视察他改变了原先的观点,从而开始了比较积极支持我军的立场,并派英印军第三师参加了盂拱城的争夺战。可惜这支英印军很不争气,不但未起到应有辅助作用,反而使新三十八师增加了额外负担。 史迪威将军对于孙将军末按他的部署.擅自决定打下瓦鲁班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而且,自此之后,他在用兵时也喜欢让新二十二师正面进攻,作“正兵”;让新三十八师从深山密林开路攻敌侧背.作“奇兵”。 进攻沙都渣就是这样部署的。根据史迪威将军的命令,新三十八师一一三团附一个山炮连紧随美国麦支队穿山越岭迅速迂回南下,袭占沙都渣,截断杰布班山区敌军的退路。显然这是史迪威相信新三十八师官兵有山地作战的能力,取得与盟军合作的作战经验。 当晚,孙将军虽然让一一三团作好紧随麦支队出发的准备。但根据敌情和地理形势又觉得以两团之众.向同一目标进击,似无必要。孙认为只需要以一一三团的一个营随麦支队一个营进出沙都渣就够了,而是需要一一三团主力随同麦支队主力由山兴洋南下,秘密迂回进袭孟拱河谷的卡盟以北地区。这样既可切断公路,与袭击沙都渣的部队相会合,形成夹击之势,置据守胡康、孟拱两河谷之间隘口的敌军于死地,又可威胁敌后方补给基地卡盟,加速孟供河谷敌军的覆灭,且可使以后作战之进出容易。 但史迪威还是过高估计丁美军麦支队的战斗力.过低地估计了日军的力量,所以听了孙将军意见后,他的作战部署仍让麦支队主力(二、三两营)单独向山兴洋方面钻隙去切断沙都渣敌军的后路,而今一一三团全团随麦支队一营一起,自瓦鲁班经拉干卡进入东侧苫峦山区,向沙都渣背后包抄。 后来的事实证明,麦支队虽系美军的“精锐”部队,但其山地作战的能力和经验还是严重不足,其与日军的对抗能力和兵力,都不足以完成独闯孟拱河谷的任务。若史迪威将军能采纳孙将军的建议,本来孟拱河谷的战斗还会提前一二个月,在雨季到来以前全部结束,攻克密支那也可以更容易一些。 赵狄团长是位干脆利落而又胆大心细的猛将,能吃苦耐劳,身先士卒。这次他冒着很大的风险率领一一三团进入苦蛮山的万山丛中,不巧连日阴雨,山路奇滑,山炮无法用骡马驮载,只能拆开后人抬肩扛。沿途基本上全是在悬崖峭壁之间攀上越下.骡马空着身走都居然滑倒,摔死了30多匹。后来干脆骡马都靠前面有人拉,后面有人推,才勉强翻越重重高山随部队前进。同行的美军麦支队由素称有山林作战经验老兵所组成,那些参加过索罗门群岛作战的美军都无不惊叹北缅山道之艰险,可真是难于上青天,索罗门群岛及其他太平洋岛屿上的山林与此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由于连遭阴雨.空投补给不能及时进行,所以竞有整整8天不得一饱,饮水告磐的艰苦状况也出现丁,只得掘野菜挖芭蕉根充饥解渴。一一三团与麦支队一营一起,历尽艰辛子3月底抵达沙都渣守敌的东侧背。与从正面南下的新二十二师先头部队形成了夹击之势,守敌军心动摇。经过不到一昼夜的猛攻,便击溃了敌军一个附有山炮的大队。于3月29日占领了沙都渣,并将公路切断。新二十二师攻占高宙阳后、于同日晚上抵沙都渣与一一三团会师。4月3日,一一三团又乘胜追击.攻占了巴杜阳。新二十二师一部也推进到南高江西岸瓦康(在拉班西南)以北地区,向敌五十六联队主力猛攻。至此,胡康河谷之迪敌基本被肃清,残敌后来都窜入苦蛮山,向孟拱河谷逃遁、路上伤病致死的、饿死的无法统计。就在此时,传来了美军麦支队二营的求救消息。 原来麦支队主力独自向山兴洋以西地区施行大迂回,3月24日午前,他们抵达银坎卡塘公路附近后.本可一举将公路切断,但由于麦支队不注意赶筑工事以抵御敌军的反扑,结果在日军疯狂的炮击和步兵反击之下,当天就被迫退回大奈河东岸地区,与敌隔河对峙。后来日军越来越多(都是从胡康河谷逃出来想经此逃往孟拱河谷之敌),向麦支队连连攻击,麦支队的二、三两营不支,只好步步后退。28日.其二营退至恩播卡,29日其三营又退至山兴洋。敌军一个大队附山炮二门跟踪追击,向恩潘卡猛攻,激战一昼夜后.麦支队二营被敌军包围,与支队部的联络也完全被切断。自31日起支队部特派其三营的一部分去营救二营,但一连5天都未能成功。4月4日起支队与二营的无线电联络也告中断,且枪声渐稀,情况愈为恶化。 至此,一筹莫展的麦里尔将军只好向新三十八师指挥所告急求援,请新三十八师驻麦支队的联络参谋李营上校乘联络小飞机到瓦鲁班的孙将军指挥所通报,孙将军当即电令一一二团一营立即以急行军的速度,前去营救。4月5日、一一二团一营即抵达山兴洋以北地区,一举攻占高南卡敌军阵地,威胁敌军右侧,并牵制其兵力,使麦支队三营能乘机向正面敌军猛攻,被围美军转危为安。随后,一一二团主力又奉命由孟拱河谷西侧祟山峻岭中向东南开路前进.迂回至奥溪及瓦兰间西侧附近。使敌军感受到侧背威胁,只好后撤、转用兵力于一一二团主力方面。4月20日麦支队二营遂得解围而出。但该营伤病累累.损失很大,所以史迪威将军派中、美混合部队偷袭密支那时,把该营留下休整未去。 麦里尔准将为此先后二次致电孙将军表示感谢。文说:贵师一一二团一营以强行军抵达此间,足见该营士气旺盛,精力超人,训练有素,敝队之能采取攻势,实赖责师给予充分合作有以致之。 4月22日,又致电说:兹谨庆贺贵师一一二团神异之推进。我确知该团所经之地其地形之艰险为地图上所不能显示者,悬崖绝壁,攀登困难,敝部对贵部行动之快速,深感钦佩.并庆幸能与其并肩合战又请转致赵团长、我对该团在追击沙都渣中与奥斯布中校之完满合作,深表感激,并已报告史总指挥。我除极求将来再与贵部合作外,谨代表全体军官士兵,遥祝新三十八师同仁幸福。 新三十八师官兵对美国友军麦支队赤诚相待,风雨同舟,见义勇为的精神深深地感动了麦支队官兵,中美双方的合作是亲密无间的。 第二个电文中“转告赵团长”等语,指的是进攻沙都渣之后,一一三团和麦支队一营一起于3月29日渡过南高江,完成了拉班村的攻略。此时敌酋田中新一急调第十八师团一一四联队和五十五联队各一个大队的兵力,企图夺回拉斑.同时用重炮、山炮、追击炮猛轰我军在拉班的阵地。赵狄团长考虑到,中、美两军指挥不统一,恐怕发生混乱误伤友军.所以向奥斯布中校提议,由一一三团一、三两个营独自抗击二个日军大队的反扑(第二营正在攻打沙都渣),让美军麦支队一营暂时后撤,掩护我军阵地的侧背。这一自己勇挑伤亡重担,把活的方便留给友军的义举,使美军深为感动。 麦支队第二营被营救出围后,就后撤休整。在这次没有战果的行动中、麦支队二营伤亡和病患合计300余人,令人深为惋惜。更为令人惋惜的是麦支队这一失败的行动,使敌军对山兴洋一带的防御大为加强,对孟拱河谷东侧地区特别注意,凡可能通过部队的河川谷地、山坡小径,都扼要派兵据守,使我军进攻孟拱河谷的困难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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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5:28|只看该作者
攻克孟关
据守孟关的敌军是敌第十八师团五十五联队、五十六联队残部和一些师团的直局部队,就兵力而言.不如新二十二师;就士气而言,已被新三十八师的几次打击,严重受挫;就地势险要而言.不如于邦家、巧家、太柏家和孟洋河险要;孟关的屏障南彼河的宽度、水探、河岸陡峭等方面均逊于大龙河。但只因敌酋田中新一中将在此坐镇,认为无论如何必须在此抵抗一阵,否则有损于“王牌”军的脸面,加上敌人在南彼河两岸早就有预筑工事,在一一四团血战孟洋河之际.田中新一中将预感到太柏家和孟洋河将迟早不保,所以在南彼河两岸又及筑了密密麻麻的堡垒,形成了纵深很大的阵地。他命令从孟洋河及太柏家一带逃回来的残兵败将.背水列阵.据守南彼河北岸,令其“置之死地而后生”;又从卡盟抽调了一些援军,充实了孟关和瓦鲁班约兵力。敌酋的决心和敌军的充分准备、决定了作正面进攻的新二十二师将在这里遭遇一场恶战。 3月2日,新三十八师攻占拉曼渣卡时,麦支队的先头部队已由无人的空隙绕道进抵瓦鲁班以西约3公里的地方,其主力距瓦鲁班约24公里。其进军加速的原因是史迪威总指挥见新三十八师进展迅速,迫敌退向卡盟公路,麦支队必须迅速前进,才能配合得上新三十八师作战。可惜刚投入战斗的新二十二师在进攻的战术上单调了一些,单纯正面强攻,没有侧翼迂回,结果在孟关敌阵前受阻,牵制了整个战局。孙将军决心不给田中新一一点脸面,从攻下于邦家起他就立誓不攻下孟关不刮胡子。原先他对攻打孟关早有谋算,认为欲攻孟关就必先攻取瓦鲁班,唯有如此,方能使孟关守敌腹背受敌,不战自乱。 由于史迪威命新二十二师攻孟关,孙将军早已预谋的作战计划未能用上,而廖耀湘将军尚未领悟到北缅作战必须“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也未洞察敌军正面阵地极其坚固,其薄弱环节是其侧后面。只是一味正面强攻,结果攻打孟关一个星期下来损失连、排、班级干部一大批,而几乎寸土未进。任何一支部队久经沙场的连、排、班级干部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连、排、班干部牺牲得太多,部队的战斗力就会急剧下降。所以廖耀湘将军久攻孟关不下,甚为焦急,而孙将军在旁见兄弟部队用力未用在点子上,牺牲了一大批本来不该牺牲的连、排基层干部,心里比廖将军更为焦急。而且他深知敌第十八师团相当顽强,万一新二十二师“再而衰,三而竭”四,敌军就必然会伺机疯狂反扑,或乘黑夜偷袭新二十二师营地,或穿插渗透切割包围新二十二师之一部,加以歼灭,如此则新二十二师损失更大。岂能让宿敌田中新一损害自己的兄弟师? 所以孙将军在末得到史迪威将军同意的情况下,断然决定帮助新二十二师尽快攻下孟关。而要帮其攻取孟关,就必先拿下原属新二十二师战区内孟关以南的瓦鲁班,切断孟关守敌的补给线和退路。孙立人将军想: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是兄弟师,有荣辱与共的权利相义务,应以大局为重,不应拘泥于战区的划分。主意一定,孙将军马上命令一一二团(欠一营)仍在正面向南攻击敌人,而令一一三团暂时放弃原来前进攻击沙都渣的任务,调过头来从密林中秘密向瓦鲁班侧背运动。 一一三团星夜赶往瓦鲁班,经两昼夜的开路前进,沿途击溃了一小股敌军的阻碍,3月5日,早晨抵达距瓦鲁班以北1公里处的拉干卡,在那里.兵分三路,赵团长命三营攻占瓦鲁班南面的秦诺,切断敌通往卡盟的主要公路交通线;二营从东、南双方围攻瓦鲁班;一营作为预备队掩护该团的侧背,三营八连最先进至秦诺,击退敌5次猛烈反扑,并打死公路上的敌军一个大尉、一个中尉.击毁公路上的敌军大卡车一辆。7日,三营九连渡过南彼河,将公路完全切断,击退多次敌人的反扑;二营于8日攻占瓦鲁班的一部分,经一夜激战,于9日清晨全歼瓦鲁班守敌,占领了瓦鲁班.缴获的敌军弹药仓库竞有四、五个之多。在瓦鲁班和秦诺这一带的公路及其两侧放弃尸体达757具。 当敌酋田中新一获悉瓦鲁班正被新三十八师围攻时、大吃一惊,遂急调援军向我围攻瓦鲁班的一一三团进行多次徒劳的反扑,而其正面的新二十二师正集中全师兵力向南被河敌阵发起强大攻势,总指挥部的战车营横冲直撞,威风八面。这一天,紧跟战车营推进的步兵营就毙敌500余名。当天,南彼河的主阵地即被我新二十二师占领,守敌防线已支离破碎。孟关已无险可守,瓦鲁班退路又被切断,田中新一无心恋战,仓皇率残兵败将夺路向孟关西南山林中溃逃、孟关遂为我新二十二师占领。孟关以南的各日军据点于是不攻自破。 田中指挥所的人在员逃亡时,慌不挥路,狼狈不堪,居然把敌第十八师团司令部的大印都遗留在孟关指挥所内,被我战车营缴获。其仓皇之状可以想见。当时新二十二师印新三十八师的干部们大都得到用这枚战利品盖的印章留作纪念品,犹如列时的邮迷们收藏邮票印曾日封那样收藏起来。 部队进入北缅之初,孙将军有言:“不攻下孟关不刮胡子”,不料史迪威总指挥把攻取孟关的任务交给了新二十二师,但他仍然蓄须近3个月,俨然成了张飞式的“美髯公”。有一天我看到他咯吱咯吱地在刮胡子.才猛然想起那是3月5日新二十二师攻下孟关的那下天。对于这样一段琐事、他都信守不渝,对于军政大事,其严以律己的情况,就不言而喻了。 麦支队(美5307部队)听说孙将军命令一一三团暂停南下,将攻打沙都渣,改为攻打瓦鲁班,以切断孟关守敌的退路.同新二十二师南北夹击这股日军。于是他们也决定同一一三团一起去攻打瓦鲁班,并商定一一三团从东方,麦支队从东北方向发起进攻。不料一一三团发起进攻后,一直未见麦支队的动静。原来麦支队以为进攻的军队不需要构筑阵地,不想他们立足未稳,便道日军的猛烈反扑,麦支队不得不节节败退,先退到卫树卡,接着又败退到距瓦鲁班以北17公里处的西高卡,不但未能分享攻克瓦鲁班的战果,还沿途丢弃枪支、弹药、报话机及军装被服这些物资足可装备我军两个连,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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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5:00|只看该作者
关于美军麦支队(5307部队)
1944年2月,中印公路巳从雷多经新平洋修抵太柏家以西的地段,可与日军在胡康河谷修筑的简易公路相衔接。当新三十八师一一四团向森邦卡实行迂回进攻时,新二十二师的六十五团在击退冈田大队并攻取了大洛后,归还建制。 廖耀湘将军也奉命率新二十二师离开雷多进入胡康河谷参战。其主力向腰班卡推进;一部则随一一四团由森邦卡沿公路向捡征卡前进.向被一一四团击溃而南逃的敌军(孟洋河溃逃的残敌)施加压力。2月21日,新二十二师主力即在腰班卡与拉征卡之线与敌发生激战。 2月21日,孙将军又接到总指挥部第十号作战命令,命令说:一、着新三十八师可留一个团作预备队以防敌之渗透外余渡过大宛河,并在南彼河以东地区迅速向沙都渣进攻; 二、战车第一营附新二十二师一营,由布朗上校指挥,在大柏家南和大奈河西附近地区赴密集结待命,向南沿孟关、瓦鲁班和沙都渣一线出全,并占领之; 三、如战车营超越新二十二师,新二十师急行军紧随战车营前进。 史迪威将军下达这道命令,显然他对新三十八师翻山越岭.绕道迂回的能力印象很深.他认为自于邦家开始.凭险据守的日军据点一个个都被新三十八师拔除。孟关的地形相对开阔,除了南彼河外,敌军无险可守,而且新二十二师又配届了一个战车营.攻下孟关和瓦鲁班当无问题。 当时大体上是以大奈河上游为界划分战斗区域的,新三十八师在河东,新二十二师在河西。但是史迪威有两点未曾料到:一是由于孟关是敌第十八师团前进指挥所所在地、田中新一中将坐镇在那里,所以孟关之战出乎预料的激烈艰苦;二是他没有考虑到沙都渣距离孟关太远,新三十八师作此大距离的迂回从时间和作用上看都难以对孟关发挥立竿见影之效。 史迪威想加快新二十二师的推进速度,结果却是欲速则不达。若史迪威命令新二十二师攻打孟关,新二十八师绕道奇袭瓦鲁班,则孟关之战本来不致于旷日持久.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再乘胜分两翼进攻沙都渣,便可一鼓而下。 事实表明,当时史迪威也已明白包抄是个好办法,但在迂回的地点路线选择上尚缺乏经验,对己方、敌方力量的判断上,还不如孙将军客观、明了和准确。 接到总指挥部命令后,孙将军即下令,新三十八师作好进发的准备。鉴于一一四团在孟洋河地区一带同日寇苦战了近一个月,伤亡较大,也相当疲惫,所以改用一一二团作为师之右冀,一一四团改作师之预备队。3月2日右冀一一二团攻占了拉曼渣卡。3日,左翼一一三团攻占了瓦卡道及拉树卡,前锋进抵沙曹卡道以北地区。从此拉曼河和大宛河以北的残敌即被肃清。 按总指挥部原规定的计划.新三十八师为左翼,新二十二师的为右翼.分头向南彼河进发,沿南被河两岸齐头并进。 3月24日,当新三十八师向前进攻时,突然发现一支美国部队出现在北缅战区。原来史迪威将军一再向华盛顿要求派遣一支美国部队参加缅甸战区作战,美陆军部于是从西南太平洋、南太平洋及美国本土抽调有过山林战经历的人员组成一支部队,简称麦支队,共2500人,相当于中国军队的一个步兵团,但军官的级别又相当于中国的一个旅,其司令官是麦里尔准将。这支部队于1943年11月起就集中在印度的狄奥伽训练,新三十八师攻克太柏家后.遂奉命移驻雷多,准备行动。史迪威将军的设想是叫这支部队配合中国军队大胆进入密林,渗透敌人防线,偷袭指定目标,位中国正面作战部队进攻容易些。 所以在麦支队出现在北缅战场之前,孙将军已通知各部队,并一再告诫部下,在中、美两国部队协同作战中,要与美方建立良好关系,做好榜样,所以官兵们闻讯.莫不欣喜若狂,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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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4:12|只看该作者
攻占太拍家及孟洋河系列据点
l944年1月5日,孙将军根据自己的总结以及对敌情的侦察,制定了两翼包抄,侧重点在左翼,以钳形攻势将大龙河东岸至太柏家的当面之敌包围并聚歼的作战部署,命令各有关部队于1月12日起开始攻击前进。 1月11日,我军以一部兵力留在于邦家,与对岸巧家的守敌隔河对峙,牵制巧家之敌。左翼部队一一三团经大龙河上游的临滨,悄然渡过大龙河,于14日攻占河东岸日军据守的大班卡,抄了巧家守敌的后路。敌军在巧家一带的防线遂告崩溃。本来于邦家和巧家在大龙河东西两岸迢遥相对,巧家阵地工事布置得相当严密,若从正面攻击则必定蒙受重大伤亡。孙将军巧妙地让迂回部队从敌人不设防的侧背向巧家守敌发起攻击.巧家守敌不战自乱.于是我军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就轻巧地占领了巧家。打得敌人死伤惨重,残敌惶惶如丧家之大,逃往太柏家。 孟洋河位于太柏家西南方,全长约100公里,河流弯曲.沿岸高低起伏,地形复杂,树林稠密,从飞机上看河流基本上被密林所覆盖.简直难以辨认。我军若占据了孟洋河东岸,则可北柑太柏家之背,南叩孟关之门。敌人也清楚盂洋河地位的重要,所以派了敌第十八师团五十五联队的两个大队并附榴弹炮等大、小火炮多门,据守在孟洋河东岸。 右翼部队一一四团从下游的康道渡过大奈河,经过大奈河南岸的支流孟洋河,直抄太柏家东南地区的侧背。于1月12日进达孟洋河西岸,当即与敌军展开激战,16日,其一部即越过孟洋河东北的第二道小河,占领敌军左翼阵地;另一部也将孟洋河东岸一块阵地攻下。而其他各据点敌军凭借工事拼命固守,且不时地一再反扑,敌我战斗遂呈胶着状态。 一一四团李鸿团长当即变换战术,采取穿隙深入渗透分割的办法,企图对敌分割包围。然而,对手毕竞也是能征惯战的敌“王牌”军,打得极为顽强。敌军阵地层层密布,攻下一个,后面又是一个,包围歼灭了一股敌军,又窜来另一股敌军,而且敌军每次后退,总是接着来一次凶猛的反扑。由于地形的复杂,敌人的顽强,所以我军也订得异常艰苦,双方的炮弹整天在阵地上空飞惊,李鸿的团指挥所周围的许多树木都被炮火烧成了焦炭。苦战了20天,到2月6日,敌军左翼和正面之敌才披我一一四团切割成数段.一一加以包围。 此时,又从俘虏口中得知,被围敌寇因水源断绝,军心动摇。所以李鸿令政工人员赶印大批传单说明我军优待俘虏.劝日军立即投降,但等到8日黄昏仍未见日军有投降的迹象,遂于9日拂晓发起总攻。 恶战一天之后,将被围困之敌歼灭。当场击毙敌军宁生少佐和窒隅大尉两名日军大队长、中队长山林、松尾、大森、小野以下600多人,受伤和因伤致死者无法估计。这就意味着两个大队长全亡,半数以上的中队长毙命,1/3的士兵丧生。残敌纷纷向孟关方向溃逃。肃清残敌之后,李鸿又率部乘胜追击,包围并歼灭了森邦卡守敌,至此森邦卡至康道渡口之敌被我全部肃清。李团的右翼部队于2月24日,在大奈河东岸渡口与左翼部队一一三团会师。 一一四团在清扫孟洋河战场时,从敌五十五联队一大队长窒隅大尉遗尸上,搜获敌第十八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于1943年11月24日在新班指挥所发布的“菊作战命令甲一六五号”(敌第十八师团代号“菊兵团”),从中得知:当时,敌人已获知孙将军率新三十八师离开雷多驰援一一二团,所以派这二个大队从孟洋河迂回到我军的侧后方,于1月20日前,进攻我军后勤补给地新平洋。也就是说,孟洋河守敌二个大队本来是敌军进攻新三十八师左翼部队的,准备从大奈河南岸向新平洋方向进发,包抄我军后路的。 无奈冤家路窄,偏偏在行进途中与我一一四团狭路相逢。“两军相遇勇者胜”,这两支部队人数与装备相差无几,一经交手,就证明我一一四团的战斗力更胜敌“王牌”部队一筹。 看来不仅孙将军想到迂回,敌酋田中也想到迂回,但田中的行动比孙将军的部署迟丁一步,田中部队对于山林战的训练和实践皆逊于孙将军的新三十八师,所以田中的第十八师团难以摆脱被动挨打的境地。可见军事行动的速度乃是胜败关键之一。 我左翼部队一一三团在与一一四团会师前的情况是:一一三团的主力于1月17日开始由巧家向太柏家疾进,其一部进占大奈河边的宁鲁卡,在大奈河的北岸击沉由南岸连夜向太柏家增援日军的大竹筏4只,溺毙敌兵一个中队;另一部从公路右面的密林中开路向南运动,威胁敌军之左侧背。孙将军又派出师预备队的一一二团第二营,作为左翼部队一一三团的左支队,在简易公路的北侧森林中开路迂回,威胁敌军的右侧背,以支持该团的行动。 太柏家的守敌,半数是从巧家逃出来的残敌,他们目睹新三十八师围歼于邦家守敌的情景.已成惊弓之乌,而这部分敌军惧怕新二十八师的情绪又感染了另一部分守故,所以当我军三路出击,直逼太柏家敌军阵地的正面和两侧时,太柏家守敌闻风丧胆,迅即溃逃,我军遂于2月1日占领了太柏家。但此时太柏家东南方敌军依然雄厚,据点密布,一个接着一个;所以,左翼部队经过21天的连续作战后才把卡杜渣、卡杜渣卡、拉貌卡、陈南卡和新郎卡等一系列据点逐个攻克,共毙敌500多人(伤重致死者无法统计),太柏家东侧河套地带遂于2月22日悉归我有。 2月27日,一一三团官兵在太奈河河套地区搜索残敌情理战场时、从两名敌传令兵遗尸上搜获敌第十八师团步兵指挥官相田俊二少将2月14日在森邦卡发布的“作战三十三号”命令,其中说不以集结孟关为满足,而且“准备尔后的转进”。 孙将军解释说这实际上是一道让敌人从大奈河畔作总退却的命令,可见再顽强的敌寇,也会被我军的痛击和神出鬼没的行动打得惊魂落魄、狼狈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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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3:19|只看该作者
克敌制胜的良策救
于邦家之战虽然因总指挥部鲍特纳参谋长对敌情判断错误和瞎指挥,造成一一二团在于邦家和大洛两战中牺牲了10多名营、连、排、班级干部.这是第二次缅甸战役中新三十八师基层干部损失员为严重的一次。但这一战役可以说是抗日战争爆发以来为数极少的几个漂亮歼灭战之一,开了新三十八师第二次入缅连歼强敌的先河,宣告了敌军第十八师团作恶多端不受报复的时光已经结束。 经过实战,检验了蓝伽训练的成果,证明我军无论是步兵、炮兵.还是各级指挥官的指挥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炮兵技术精良之至。当时敌我之间的阵地犬牙交错,相互包围,双方阵地相距仅20一25公尺左右.我军的山炮、追击炮发出的炮弹总是不偏不份地落在敌阵中“开花”,从未伤着过自己一方的战士.以后检查弹坑就像参观农民精耕细作的农田一样.只见弹坑排列得就像秧苗那样整齐。各级指挥官步炮协同作战的指挥能力或适应能力也都大为提高,步兵对炮兵也由此充满了信任,增强了他们冲锋陷阵的勇气。 敌第十八师团也确实不愧为日本最精锐的“王牌”军,其士兵个个都表现出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有的日寇已负重伤气息奄奄.却还手拿着冒白烟的手榴弹准备与我军同归于尽。但是新三十八师健儿精湛的战斗艺术、娴热的格斗武功、冒死争锋无敌神勇的气慨还是压倒了敌人;打破了日军思想上“皇军无敌”的幻梦,使他们知道不怕死的并不仅仅是日本人,中华健儿的战斗能力和勇气处处无不胜过日本人。 于邦家一战之后,虽然被全歼的是大龙河西岸的日军,东岸的日军却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整个敌第十八师团及所有日军都感到震惊。日军虽然还是寸土必争,拼死血战。但是,不管日军军官愿否承认,打歼灭战的主动权现已轮到中国军人的手里。以往那种“战无不胜”的信念犹如溃决的大堤,在“皇军”们的心目中坍塌了。 尽管于邦之战因鲍持纳的错误命令造成我军以被动挨打开场,却以孙将军率全师驰援而大获全胜告终,敌我之间兵力损失是8:1,但孙将军对这一战果是不满意的。 12月27日总指挥部又发来命令: 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六十五团即设法驱逐自大洛至大柏家一线之敌,并准备尔后继续向南方和东方推进。 孙将军分析了当时的形势,估计敌自于帮家溃败之后,其主力必会聚集于太柏家以西地区,凭借宛托克山、大奈河以及大小河川的天险,逐步顽抗,以阻挠新三十八师的推进。 首先,河谷内溪流如织,每条溪流后面都有敌人预筑的坚强工事;其次,如果还像于邦家那样,用以正面进攻为主的战法去打的话,要跨越这重重障碍,不但旷日持久,兵力的损失也会大增,岂能让部队作这样无谓的牺牲? 孙将军深感于邦家一战虽然战果辉煌,但不足为法。要想长时间地使部队保持旺盛的士气和战斗力,就应当以更小的伤亡代价、攻破敌军的层层防线,获取最大的战果。为此,必须改变打法。 在于邦家之战的前后,孙将军曾详细研究森林战攻、守双方的利弊。他发现在森林中伐木容易,守者极易在很短的时间内,修建工事与鹿些,构成坚强的据点或阵地。由于有茂密的森林作掩护,视线仅及十余米,其兵力的区分和配备情况,更不易为敌方所侦知。只需以少数兵力,扼守要道、控制交通,就可给攻击者以重大损害。即今战况不利,伺机后撤,重建阵地,继续抵抗,也很容易。因此,攻击者要想进展迅速,只有出敌不意.迫使敌人在其“不知战之地,不知战之日,”与进攻者进行决战。 换句话说,即以适当的兵力向敌正面阵地压迫、或佯攻.以主力钻入茂密的森林开路,作较大距离的迂回,绕至敌人的后方,威胁其侧背,断其后路,迫使敌人不得不放弃其既设阵地与预定的计划,出而与我决战。我则乘敌立足未稳之际,猛攻而聚歼之,敌人企图作持久战的设想必会因此而粉碎。 孙将军还仔细认真地研究了北缅的地理形势、森林特点、和新三十八师所面临的艰巨战斗任务,又从孙子兵法中汲取了古代兵家理论的精髓,作出了此后近两年征战中贯彻始终的基本战略战术。他召开了一次营、团级干部会议,作了一次重要的讲话。他说:“唯有放胆进行密林开路,实行对敌大迂回包抄,才是两全上策。具体作法是,以适当兵力从正面佯攻,另以主力部队秘密潜入从未有人走过、而敌军又不曾设防、也想不到要设防的密林中,以缅刀被荆斩棘,跨越高山开路前进,攻其侧背,断其补给,动摇其军心,最后对凭借天险、工事顽抗之敌,实行前、后夹击,将其消灭。”他又说,孙子所说的: “以正合,以奇股,以迂为直,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九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就是这个意思。 孙将军还例举了一些古代战例,如刘邦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诸葛克的“六出祁山”都说明迂回包抄从来就是聪明的军事家善用的克敌制胜的法宝。孙将军指出此种迂回战术优点有三:一、切断敌后方粮弹补给,使敌不能持久作战;断敌后方增援,使其精神上倍感威胁;伤患无法后运,增加敌阵之负担、凄惨之状,使敌胆寒人人感到自危,丧失斗志; . 二、敌人阵地大多后方工事较正面薄弱,易于攻击。 三、可迫使敌炮兵后撤,不能支援其正面部队战斗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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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2:36|只看该作者
攻克于家邦
于邦家守敌最主要的阵地是位于大龙河西岸的一株特大榕树。这棵大榕树的总覆盖面积差不多有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小,主干需数人环抱方能合围,另外还生出30几根支干,伸进地里支撑着茂盛的树冠,细的支干一人不能围抱,粗的需要二三人才能合围,高4米多,笔直竖立,上端相互衔接与主干融合一体,地下有很大的树根,盘根错节,互为连理。敌军在树的于、枝上设有许多个轻、重机枪巢,在树根之间也挖有一二十个轻、重机枪掩体,粗略估计,在这棵镕树上下,约可隐蔽、埋伏着足有两个中队的敌军。 12月22日,孙将军率师部幕僚进驻临干萨坎,建立师前进指挥所,该地距大龙河渡口西岸的大榕树约500米,中有牛车路可通。简易公路已修掘临干萨坎.与后方有汽车路可通。该处实际上也只是地理名词,并无村落人烟。 是时,大龙河西岸很不平静,敌人广设狙击手,偷袭我军。大龙河东岸之敌又有炮兵配备,故师指挥所四周广设鹿些.构筑工事,严密布防,以防敌军逆袭。因师部所在地是在敌炮火射程之内,所以特务连为师长、副师长、各处室负责人以及美军联络官们准备了地下掩体,以防万一。 孙将军是援军到达后,不是马上进攻敌军阵地,而是先了解于邦家的整个形势。据探报得知.大龙河渡口是敌军进出于邦家和获得补给的主要孔道,而这棵大榕树则是守卫渡口的一只“拦路虎”。孙将军认为:如果攻取大榕树据点,占领渡口.则可便于邦家地区的敌军陷于孤立无援,不攻自溃的境地。据此,孙将军作出如下决定:一、以轻、重机枪用密集火力,顺大树的主支干直线向主下扫射,以歼灭树上的机枪巢; 二、以轻、重迫击炮猛轰大树根基底部,消灭地下掩体敌之轻、重机枪阵地,直至残敌基本消灭, 三、由于森林兵力无法展开,用小部队(连队)从三面以疏散队形向大树冲击,逼近大树,先扔手榴弹,旨在消灭掩体死角未被歼灭的残敌, 四、另用山炮十二门隔河轰击敌炮兵障地,压制敌火力的发挥; 五、大龙河西岸一一二团与故相峙之据点,或围而不打,或取佯动姿势,一侯拿下大榕树,占领于邦家渡口,再一齐出击,并设伏兵于其可能的退路上,将其聚而歼之。 12月26日,进攻部署就绪。以一一四团两个连作进攻大榕树敌据点的两个梯队,第一梯队以森林为掩护,俏悄接近敌阵;第二梯队作为预备队静候牛车小道两旁待命;师卫生队也于牛车小道开设检伤站,距敌阵约200米,我的位置在检伤站,协助检伤、指挥伤运。 上午9时总攻开始,顿时双方枪炮齐鸣,子弹从头顶掠空而过,放炮弹呼啸而来,爆炸之声,震耳欲聋,我军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地直扫大树支干;在一小时内,数百发追击炮弹倾泻于大榕树根底部的每个可疑机枪掩体。 但大榴树的数十支干与主干相互交错的死角很多.难以尽歼残敌。故进攻的第一梯队必须以森林大树为掩护,用分散队形,从三面匍匐前进,接近大榕树,投掷手榴弹,消灭死角之残敌,或逼其逃出掩体而歼灭之。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残敌拼命抵抗,拒不投降。旋第二梯队奉命增援,激战竞日,手榴弹在敌人的掩体内不断爆炸,敌军血肉横飞,侥幸从掩体里逃出来的和从树上掉下来的敌人,经我军一阵肉搏拼杀,尽歼残敌。大榕树敌阵地一被攻克,大龙河渡口遂落入我手。 当时我就在距大棺树200米的检伤站指挥作业。战后我与师卫生队项光庭队长亲临现场,见这棵大树为我机枪打得千坑百孔、根底部弹坑比比皆是。 夺取了于邦家渡口之后,敌军退路遂被切断据点里的敌人,在一一二和一一四团的夹击之下溃不成军,死伤累累.残敌纷纷向于邦家大龙河渡口溃逃。 大龙河以西其他这时李克己营长所率的加强连也突出被围困34天的阵地,埋伏在残敌溃逃的去路上,溃逃的残敌又被李营战士和追上来的战士歼灭了许多。除小部分残敌夺路投河逃走者外.大龙河西岸之敌遂全部被肃清。 战后清点战场,计全歼敌军2500余入,其中包括敌酋日军第十八师团五十五联队长藤井小五郎大佐、大队长管尾少佐以及多名敌中队长;生俘t 3人,全是受了伤的。我军损失了江晓洹、湛茂堂、吴谨、许炳新、刘浩等5名连、排级干部,伤亡了战士230多名,敌我伤亡之比是8:1。 于邦家之战是新三十八师第二次入缅作战以来,首次将3个团及炮兵部队用于同一战场的战斗,开创了今后系列歼灭战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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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1:51|只看该作者
解救112团
总指挥部的参谋长鲍特纳熟谙中国国情,精通华语,但对中国军队的成见很深.认为:“虚报军情,掩败为胜,乃中国军人的特征。” 第一次缅战中,部分“国军”的不良表现.更使他认为中国军官的话一概不可相信,所以宁信“v字军”的荒谬情报。总指挥部的第六、第七号作战命令就是根据“v字军”的情报而发的。所谓“v字军”者,系美方雇用的当地克钦人的谍报组织。实际上这些土民既无任何军事知识,又不敢冒险深入敌后刺探军情,只是利用居住在敌占区的亲友互通音讯和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汇报给总指挥部,用以塞责领赏而己。 而一贯轻敌的鲍特纳却不加分析,就把敌军有意利用克钦人传播出来的假情报,作为制定作战计划的依据,结果使一一二团在临滨、于邦家一带身陷重围,长达一个多月。 如果是别的部队,经他这样一阵瞎指挥,恐伯早就全军覆没了。多亏新三十八师都是训练有素,非但不为强敌所压倒,反而给围攻之敌造成重大伤亡,打出了凛凛威风,使自己的阵地固若金汤。 11月13日,陈鸣人团长向孙将军报告,在杰士铺排哨阵地前击毙日寇40多入,内有一名叫山下的中尉身藏敌军机密文件,从该文件中得知,自l0月份开始,敌军从滨西抽调敌第十八师团五十五和五十六两个联队星夜车运向大龙河增援,敌炮兵十八联队和重炮独立二十一大队也向太柏家方面推进,其师团指挥所推进至新班,以便指挥其增援部队。 孙将军接到这份附有敌军文件的报告后相当恼火,按孙将军早在“八.一三”泄沪抗战中,就曾在上海大场镇,率税警四团同敌第十八师团血战过十余个昼夜,深知敌十八师团的战斗力非比寻常,深为一一二团的处境担忧。所以他忧愤交加,立即亲赴总指挥部,面见鲍特纳,要求他立即改变军事部署,新三十八师司令部及一一三团、一一四团、各炮兵营必须立即开拔,赶赴前线,驰援一一二团;否则下令撤回一一二团,以免这支凛悍而训练有家的精锐部队被敌军优势兵力包围,作无谓牺牲。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鲍持纳仍固执已见,而且声称; “我是炮兵出身,凭我的经验,我根本就不信敌人的炮兵部队会在这祟山峻岭中出现。” 对此孙将军极为气愤,于是告诉鲍特纳说:“阁下太不明白日本人的特性……你不要只会墨守美国那套作战方法,世界各国的炮兵并不都像你们美国那样,没有运送大炮和炮弹的公路,就不能使用炮兵。现在面对现实,你也应该有所觉悟了。”又说;“如果你还不相信敌人正规部队和炮兵部队都在胡康河谷,那么我提议请阁下和我一起,马上乘坐小飞机到前线去看一看实际情况。”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辩,鲍特纳理亏词穷,不得不同意孙将军亲率新三十八师主力前往增援。当时的争辩情景,是孙将军回师司令部后召集的军事会议上说的。他对于鲍持纳的傲慢和偏执可说是实在忍无可忍,所以在我们这些僚属面前也无法掩饰他对鲍特纳的忿忿不平之情。 就在接到陈鸣人团长报告的第二天──1I月14日,孙将军下令一一三团、一一四团和师炮兵第二营立即启程、迅速向新平洋和临干萨坎一线推进,驰援一一二团。师司令部及其直属部队和各处室也立即作好增援一一二团的准备。 当时中国驻印军的汽车很少,公路也未修通,部队都是徒步行军。这些增援部队员快也需20余天才能抵达临干萨坎,沿途均是虎豹出没的原始森林,给养全赖美机空投,且受气候和空投场地的限制.尽管孙将军和新三十八师官兵心急如焚,根不得插翅飞到一一二团身边,但事与愿违,不得不在高山密林中缓缓前进。 最早到达的援军是一一四团一营,于一月后即12月14日赶到于邦家现场,立即对敌人发起攻击,企图救出被围困的李克己的第一营。因敌在于邦家渡口西岸有一棵硕大无比的大榕树阵地和其他坚固阵地挡住我援军的去路,所以激战一昼夜,形成对峙局面,不但敌之阵地未能攻破,还在敌之大榕树阵地前又牺牲了湛茂堂和许炳新两位连长。孙将军接到报告后,见条件还不具备,遂电令一一四团一营暂时停止攻击,等炮兵和大部队到齐后,再作打算。 师司令部较步炮兵稍晚一些离开卡图。我随孙将军、副师长唐守治、参谋长何均衡等及各处室负责人一起,乘大指挥车行进。车在崇山密林中穿行,“道路”两旁树木参天,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我们的指挥车宛如小甲虫一般,时而匍匐行进于参天大树群的阴影之下;时而行于万仍高山之颠,茫茫林海尽在脚下。企首迢望,可见喜马拉雅山东支白雪皑皑的群峰,成队成行.一望无际;时而在深谷里穿行,终不见天日。 新平洋实际上仅是一地理名词,并无村落,杳无人迹。只是过了新平洋,森林更显茂密,路途更为崎呕,视线只及前方十来米,所以汽车只能如蜗牛爬行一般。从新平洋到临干萨坎,约70余公里,只遇到过一座独立茅屋,见到过一位克钦族少女,衣着十分褴褛,但有家畜大象一头,其前肢套于如手铸状的藤条双环之内,性情温顺、已成训练有累的家畜,可代主人看家、劳动。 因大战在即,传教士西哥瑞夫率领达士钦等医护人员所组成的医疗手术队也随司令部进驻临干萨坎。设手术台3个,搭建可容纳数十名伤员的临时病房一大间。临干萨坎多竹,所搭病房和手术台皆用毛竹。此后我们的师前进指挥所就一直主要依靠毛竹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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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51:08|只看该作者
以寡敌众
一一二固一营营长李克己少校是我所熟知的一位军官。他沉着冷静,足智多谋,战时总是身先士卒,率众冲杀,所以士兵们跟他在一起,都能身处逆境而信心十足。 世称李克己部被围38天,实际上最后7天是孙将军率部将敌军反包围,李营长率部从敌阵内杀出来。真正孤军被围是从11月22日至12月26日共34天。李部起初是主动将据守在于邦家敌军一个中队包围在“村”里,并在阵地左、右两翼的河边都布署了机枪阵地以封锁渡口。这两处重机枪阵地曾消灭过许多在夜间偷渡的敌增援部队。11日起,敌军每夜都用炮火压制我军这二个重机枪阵地,以掩护其大批援军渡河,但连续十来天都未能奏效。 是月22日,敌军增援部队调来了重炮,向这二个重机枪阵地进行地毯式狂轰滥炸,在我军没有炮兵跟进,无法压制敌军炮火的情况下,机枪第一连连长吴谨等遂与阵地同亡。东岸敌军于是从下游大批渡河,迅即绕向李部背后900多米处,占领了森林中一块高地,并与于邦家守敌联成一气,反将李部130多名官兵团团包围起来。 当时包围李营的敌军约700多人.是李部的5倍多。李部所据守的阵地仅比一个足球场稍大一点的一片密林,补给完全靠空投。当时美国空军尚未取得制空权,美机很少,不敷分配,只能3天空投一次粮弹,使李部官兵仅能维持半饥半饱的状态。同年12月初,美运输机一架被敌军击伤,加之天公不作美,连续一个星期未空投,无粮尚可权以芭蕉叶充饥,无水人就不能生存,旱季在森林高地又挖掘不出水来。人多见识广,李克己发扬了群众的智慧,居然想出从芭蕉根、毛竹、葛藤中榨出一点汁水,勉强维持130余人的口渴。尽管生活如此困难,环境如此恶劣,军心毫不动摇,士气不减。 李对防御工事别出心裁,把阵地周围筑成8个有掩体的据点,树上、地下构成立体交叉火网;每班各守一个据点,各据点之间火力可互相支援;又砍伐大树枝叶增筑数道鹿碧,边沿都设置了用线拉手榴弹编制成的土地 雷阵。凭借这些防御措施无数次击退了强敌的进攻,阵地稳如泰山。就是在这样险象环生、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李营以一个加强连之众.在原始森林中抗击5倍于己之敌,坚守阵地34天、使敌不能越雷池一步,堪称军事史上一大奇迹。 同一日,就在新二十八师增援部队行进途中,敌第五十五联队和第五十六联队已渡过大龙河,袭击我中路纵队一一二团指挥所,切断于邦家通往临干萨坎的牛车小道;同时又围攻临滨一一二团一营一连阵地。一时间,从大龙河至新平洋一带,敌人到处渗透,随时可遭到小股敌军狙击, 当时一一二团的处境非常危险。每个人都认识到身临绝境,“离此一步即无死所”以及“死里求生”的道理。大家也都很清楚,新三十八师赶来增援,道路漫漫,时日不定。而日军后方交通便利,自孟拱有公路可达卡盟,卡盟以北日军修有简易公路,直达太柏家.干季可通汽车、兵源输送和后勤补给非常容易,所以眼下只能依靠自己以一当十的精神拼死一战,别无他途。 但是一一二团官兵们都有一个坚定信念,就是上级一定会来营救自己的,所以面临以寡敌众的我军官兵,尽管与敌呈现相互渗透、相互包围的胶着状态,而且局面越来越不利于自己。此时反倒非常沉着、冷静;他们充分发挥独立作战能力,尽量利用地形地物.保护自己,并一有机会就消灭敌人。有时双方相距不过20米左右,战士们就以参天大树作为隐蔽的屏障,不慌不忙地瞄准敌人,弹不虚发,同敌人进行耐心和毅力的较量。因此尽管我军在各方面都明显地处于劣势,但阵地屹立不动,使敌军始终不能靠近。 李克己营的刘益福连(一连)驻守临滨.遭到10倍于已的强敌连续七昼夜的进攻。一次,该连一排受敌军猛攻,奉命转移阵地,而战士易明清、施洪昭、杨永清三人杀红了眼睛.末听清命令,又时值黄昏,林中更是一片黑暗,本来就处于且战且退的情况下,所以他们木然不知本排业已撤退,仍在原地与十六七个敌人对战。他们激战两昼夜.毙敌8人,把其他几名敌军也打得心惊胆战、狼狈逃走。易、施、杨等三人竞能乘夜觅路,穿经敌人阵地间隙安然返回本排。这种信心和毅力,鲜能见于其它“国军”。 25日,敌军再次大举进攻临滨,当时我刘连伤亡较大,阵地有些动摇,敌前锋已冲入我阵地.然而在大树上我早项设有机枪巢,射手余元亨和叶义责二人沉着射击,硬是将冲入阵地之敌打了出去。敌人很诡,直攻不成,遂用炮击,炮弹直泻树干,“轰”的一声.大树被炸倒。敌人以为我机枪射手业已毙命,阵地垂手可得,遂蜂拥而上,破坏鹿些,冲入阵地。孰料余、叶二人不但未死,也末负伤,机枪仍紧握在手,蓄意静候敌人,出其不意、待其冲入、打他个措手不及。所以等敌人冲到离他俩只有20来米的地方,才猛地架起机枪,横扫群敌。许多敌人还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机枪子弹洞穿。这一阵猛扫,在余、叶两人阵地前留下致尸30多具,我军阵地遂转危为安。这种独立自主,善于思考,随机应变,等待战机,恐怕只有孙立人将军训练出来的战士,才会有此水平。 两个、三个列兵所起的作用就如此重要,十个百个官兵所汇成的巨大力量.在战场上表现出来当然更是惊人的了。临滨之战中,共击毙敌大队长田中胜中佐、中队长原良和吉五以下敌官兵400多人,击伤的敌军不算。26日起,敌人改用“攻心战术”,采用种种方法进行劝降,包括散发汉奸汪精卫“政府”的传单.叫嚣一一二团应投向“和平阵营”与日本共建“大东亚新秩序”。但敌人这种作法更是徒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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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子澄 发表于: 2004-10-4 01:49:40|只看该作者
孤军深入胡康河谷
胡康河谷在北缅北端的中西部,其状如一根藤上结的两颗相邻的瓜。东面一条“瓜”是孟关盆地,西面一条“瓜”是大洛盆地,中间有宛托克山纵贯南北,将胡康盆地(或称河谷)分成两半。这左右分叉的两条“瓜”的交汇点就是新平洋。 大奈河发源于苦蛮山,它自东南向西北流注孟关盆地,在新平洋以南,经宛托克山嘴,折向西南,流经大浴盆地.再从大洛盆地的西南角流出,构成清德温江的上游。 在胡康河谷内还有大龙河、孟洋河、南彼河及拉曼河等一些较大的河流以及十几条小溪,都从周围的高山上流下,注入大奈河中。这里一到雨季一片汪洋;在旱季,河流一般都比较浅.有的可涉水而过。沿河有一些土著村落,如于邦家、巧家、太柏家、孟关和瓦鲁班等,便是其中较著名者。在大龙河以南有人行小道,到了太柏家以南,道路变得较宽广,旱季可通汽车。除河两边赂有一点平地外,周围尽是高山密林,从飞机上俯陈,只见一片林海,极目远眺,‘一望无际,仅约略可辨出几条细线般的河流。敌人凭借这些河川、村落和大树枚构筑许多大大小小的坚固工事,企图阻止我军和修筑中的中印公路向前推进。 1943年10月15日,当史迪威将军还正在国内、在雷多主持总指挥部工作的是其参谋长鲍特纳之际,总指挥部发布了第六号进军北缅的作战命令:大龙河以北及大洛地区,仅有土民和缅军组成的搜索部队、间有一、二日本军官配属。着新三十八师一一二团(无平射炮连、汽车及骡马单位)于11月1日前,自现住地前进、占领大洛至大龙河及大奈河之交汇点与下老寨一线,以掩护新平洋前进基地建筑新机场,以便于盟军后续兵团进出野人人区。 而这一命令正是鲍下达的,接到命今后,孙将军认为:以一个步兵团占领80多公里宽的正面,兵力未免过于单薄,而大洛地势过于低洼,又背水为阵,敌后方交通便利,让一一二团占领大洛。必会遭受敌之包围。预见到这种情况后,孙请求总指挥部允许先占领大洛以北的拉家苏高地,以钳制大洛,并要求增加兵力。占领拉家苏的要求得到了批准,而增加兵力的请求则遭到鲍特纳的拒绝,理由是公路未通,补充接济困难。 1943年10月24日,新三十八师一一二团在陈鸣入团长率领下,兵分三路自卡拉家、唐家家原驻地同时出发:一、左路纵队是第一营,目标是大龙河西岸的临滨和于邦家;二、中路纵队是团直属部队和作为团预备队的第二营;三、右路纵队是第三营,目标是大洛盆地的拉家苏。 起初军事进展相当顺利,担任右翼的第三营于11月1日占领了大洛以北的拉家苏;10月29日,左翼的第一营攻克了新平洋、30日又占领于邦家以西的临干萨坎。 但自11月1日起,日军自卡盟运来大批援军携带山炮,分头向我右路纵队第三营阵地反扑,随即展开激战,在战斗的初始,我三营营长陈耐寒和连长赵振华不幸壮烈殉国(孙将军指挥的新一军和新三十八师在第二次缅战中共牺牲了二位营长,陈耐寒是其中的第一位)。但在近两个月的对峙中,我三营官兵亦击毙敌山下大尉以下敌军400多入,打退敌人无数次反扑。 直至12月下旬,孙将军率部驰援我左、中路、于邦家之役接近尾声时,我右路一一二团第三营的防务才由新二十二师六十五团接替后,归还建制。 而六十五团沿大奈河正向下游行进中,与前来增援大洛的敌第十八师团冈田大队主力遭遇,并立即展开放战,冈田大队受到严重损失,战线被该团突破。该大队不得不撤出大洛地区。左路纵队一营自唐家家出发后,在森林中校荆斩棘,经海条由北向南推进,10月29日开始,先后占领临滨、临干萨坎等地,进展也相当顺利。 但由于敌军大批增援,进攻于邦家时,我第一营先头部队江晓垣连长率领一个加强排,歼灭了70多个鬼子之后,在于邦家渡口一棵大榕树下遭到敌人的狙击,江晓垣连长和刘浩排长以及30多名战士全部壮烈牺牲。 11月4日,一营李克己营长亲率一个加强连自临滨南下,进攻于邦家.当天即占领独阵地两处,敌军退据于邦家渡口预筑阵地内顽抗。我军虽于7日向敌发起猛攻,但因无炮兵跟进,无法摧毁其阵地。9日,美国空军轰炸机一架虽飞临前线助战,但森林浩如烟海,轰炸目标无从窥测,所以不但未击中目标,反而炸伤我第一营战士数人。 于是陈鸣人团长只好用电话下令停止攻击,改用两翼延伸,封锁于邦家渡口及敌军补给线的办法打击敌人。但大龙河防线长达40公里,兵力又不敷分配而末果。十日黄昏对岸敌军阵地忽然升起汽球,指挥其炮兵射击。自11日起敌军活动持别猖撅,每夜敌利用炮兵掩护其援军强渡大龙河。 当时业已查明据守于邦家的敌军是敌第十八师团五十五联队和五十六联队各一部,兵力超过一个大队(团),而且几乎每天都有增加,还附有山炮,于对岸建立阵地。但10月31日,鲍特纳将军依旧闭着眼睛说瞎话:“前方只是一些土人缅军组成的混合搜索队,哪有什么正规日军?” 又以总指挥部名义下达了第七号作战命令:着第一一二团继续前进,于11月7日前确实占领大洛至大奈河、大龙河之交处,以至大龙河与萨西河之交汇点和萨西河湾之线。 此刻,作为中路纵队的第二营在森林中也与渗透过大龙河西岸敌军之增援部队展开激战,一时难解难分,互呈对峙状态。 这个时候,陈鸣人既没有力量去支援李克己第一营那个加强连,也不能命李克己营长率部撤回临滨。这样,不仅李营长及其加强连通到敌军包围之厄运;整个一一二团进处于孤军深入胡康、陷于进退维谷之极为不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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