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时候,逝去的东西得花很长的时间去回忆才找得到点点头绪,可也有那许多让人一想就愿意离开和逃避的.要么,人都是有自己的坚持和叫做信仰的东西,正如老年的托尔斯泰,只一条围巾,便不带遗憾的离开了家.而年轻的时候,大多是轻浮的,故而我离开老家的时候,是不带任何物件的,也不带点什么思绪.就只愿意去想将来要么能有个时候回去看一眼的.
当然,学校和家是完全不相同的景象,更何况是在现在的大学.人的想象有时候也并不是没有缰绳的马,难得跑得很远的,比如,我想象中的大学跟现实所在的这片地.可我还是带来了早些年的懒散和坏习惯,以至经常不敢去想三四年以后自己会怎么过、在哪过.身边的东西,也是自己开始不曾想过的,包括自己的,别人的,集体的,私人的.反正这些物质的存在大概只是叫人觉得他是实际存在于这样那样的一个区域里面的。不单是这样,精神呢?必定也不是被全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了.
可能是在某个晚上看见夜空的星际,才开始惦念起曾经诺长时间所在的那老家,而我诚然不再清晰的记得什么了,以及所有的关于家一周遭的人和物,只是,夜空里有的尽是和乌鸦的羽毛一般的黑,那颜色,怕是没哪位天才的画家能涂在纸上的,只当我能对比同一天穹下不同的色块了,更何况,四围是山的那片出生地上,最早的关于星夜的记忆,总是在奶奶的怀抱中开始的,而每一回,又都必定在奶奶喃呢的摇篮曲和轻拍后背的微微抖颤中带进梦里的.
和父亲一起回去的那个暑天,我开始逐渐明白当初父亲的一些话,一些事,并象从前一样,听起他的话来。父亲对家,是带着我也许永远不能明白的情感的,可对家周围的人和事,却是不带一点希望的。我愿意相信他是要精明过那些经常闹嚷这闹嚷那的小伙子或者老年人。而他自己,也好象是当自己才是真的可以挽救一下他们的,可谁也明白不了他的想法,他便当是已经死了心,懒得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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