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试图很认真的读赵树理的那本已经发黄变味的小说集,正读到《孟祥英翻身》,当说到孟祥英要当妇救会主任的时候,电话叮叮呤呤肆无忌惮声势浩大的响起,这几天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每天鸡犬之声相闻,与隔壁老死不相往来,几乎到了问今是何世,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境界。
“喂,喂……”
“莫西莫西."
一听就知道是瑶猪猪,嗲声嗲气,平时都是大着舌头在她那位身高182cm的哥哥面前撒娇,由于幸福的惯性,一时在我身上还转变不过来。
“是猪猪呀,什么事?”
“男的女的?”
“同性相斥嘛,我怎么会介绍女的给你认识,一个男的,长的象古天乐。”
“皮肤象古天乐。”
迄今为止,出于先富带动后富的号召,本着全世界妇女联合起来追求幸福的准则,朋友已经先后介绍好几个异性同志给我。一个据说身高188cm,吓得我后退几步,正在担心找个日日需要瞻仰需要望其项背的男朋友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情的时候,传来消息,那人正在忙着发结婚请柬,史君即将有妇,于是排除;还有一次,据说是一个事业有成的30岁男同志,身高和我差不多。实话实说,我不在乎身高,在大学的时候,我常常安慰我的下铺女生,不要因为对方个子矮小而拒绝小男生那纯洁的爱,“就当他是拿破仑”,这个是我灌输给她们的恋爱择偶意识。见了一面,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不紧张,吃饭的时候我的话特别多,说的什么事后全忘了,只记得谈话间,那个事业男的笑声不间断的回荡在那个小茶馆,虚荣如我,感到了一阵阵不可多得的成就感,自我感觉谈吐还有点点文化。突然平地一声惊雷,事业男很诚恳的对我说:“你真幽默。”我不怀疑他的真诚,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可不可以不要搞个人崇拜,可不可以低调点点,不要这么直接对我说你真幽默之类的话,刹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浸透我的全身,我感觉我就跟小芹她妈一样霜打驴粪蛋似厚施粉黛,再在两腮涂上喜庆的红,再扮一副滑稽相站在台前逗乐,我自己笑的腮帮子都酸了,观众也不负我望的乐了。我真幽默??啊!啊!我仓惶而逃,我不幽默。
还有一次我激流勇退,没去相亲,相多了,是不是女生的名声要受损?嘿嘿,我要矜持。
我应该矜持,又在历代名著上找出种种乐观豁达的词句抄在我的小本子上,并一日三省吾身,心中默念,“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etc。还听说一句话,说没有爱的女人,是不宽容的,不和善的,于是,为了论证其偏颇性,我便让我身边的人如沐春风般地感受到我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关怀与温柔,并让一切尽在不言中,润物细无声。假期我一个人看小说,看劳伦斯,看巴金,看杜拉斯,看赵树理,还看烹调,如何熬粥如何做菜。
我不打算去春熙路了,好远,古天乐呀,我害怕帅哥哥或者帅弟弟。只是多认识一个朋友而已嘛,不要那么复杂嘛,朋友都这样说了。哎,我这个人呀,确实不应该,我错了,我悔过,我马上出发,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我的手机停机了,我用ic卡给你打,我不想用手机了,反正每天电话也闲着,发的消息也是可发可不发的那种,白白浪费月租,月租的钱钱可以用来买手套,吃羊肉汤了。没有手机,可以想象好多人正在想尽各种办法找我,想要联系上我。没手机的日子,不劳民不伤财,只一个惬意了得。
冲到目的地,一个大眼睛的小男生。我现在看谁都是小男生,在谁的面前我都可以面无愧色的自称姐姐。我真诚地觉得比较适合给他当保镖,而不是其他什么。于是我给自己一个合适的心理定位,不能有非分之想。
朋友对我说,下次给你介绍一个个子高的。算了嘛,我还年轻呢,我一副精心的调侃语气,再加上一点点不经意的羞涩之态。
我另一个朋友前几天发愁的厉害,说她的大学同学正生活在感情的荒原,她有义务有责任让改变她的感情生态环境。
全世界妇女联合起来努力幸福。
昨天听到一个真实的故事,但这种超出常人想象的真实,对于普通的女性,只能当代童话听。说一个很帅很优雅的男人,一个什么什么银行的亚洲总裁,成了我同学的同学的老公,婚礼包了一座五星级酒店的一层楼,总统套房给女宾们换衣服,酒店的墙壁满是百合,那幸运的女人的家里也在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有了一套400平方的别墅,还有高级的轿车。新婚夫妇定居日本,在 上海还有一套别墅……更重要的是,那个男的对那个女的好到无微不至。没有人不说那个女的嫁的好。这个故事,让我去羡慕嫉妒都没理由。据内部人士讲,她的幸福完全是靠自己争取的把握的。
妇女互助。 妇女自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