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说虚构,属茶饭之后日高白冲壳子吹烂牛,万万不可对号入坐。
话说哈二师兄弟突然不知去向,杨柳湾酒馆老板酒肉遇风而飞,乡官桂大人突然记起了啥子事。头上冷汗直冒,急召码头袍哥龙头卢大爷前来乡公所要事相商。
乡官桂大人,江湖人称鬼大人,江声码头嗨袍哥五排,平常以做善事好事最为出名,人称桂清官。
卢大爷从乡公所出来,立马召集袍哥各堂主,从各堂口中调袍哥数十人,手持卢大爷花叶子,分旱水二路,密秘捉拿哈二师兄弟。
啥子叫花叶子?就是名片。原来,那时的袍哥人家,要到别的码头办事,只要持有当地袍哥大爷的名片,到当地拜见码头,就会吃住不愁。在四川袍哥中,数成都府龙头冷大爷最为吃的开,那时,只要持冷大爷花叶子,上致成都府,沿长江两岸,下走上海滩,吃住不要钱,真可畏是:“千里不用柴和米,万里不须点灯油”。
江声码头名气不算大,卢大爷的花叶子只能上成都,下叙府。乍过喃?当时川军各势力占山为王,泸州以上,是川军二十四军地盘,泸州以下,是川军二十一军地盘,虽说都是川军,但多年以来,川军内部战争不断,今天你打我,明天我又打你,后天你我联合起来又打别个。军队靠打战发财,只是苦罗四川百姓。近年来,又听说老蒋要入川,更加引起罗四川各地的恐慌。
话说卢大爷派人水旱二路捉拿哈二,鬼大人又紧招各保甲长,查清哈二在江声码头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哈二到底犯罗哈子事?总不是为罗杨柳湾酒店头一点酒肉嘛?
事情的由来是这个样子的。好几年前,从成都府发出一道密令,说是下江川军为推翻二十四军,抢占二十四军地盘,已派出暗探多名,深入二十四军地盘刺探军情,成都府要求各地各码头严查防范,如一经发现,暗中捉拿交成都府处理并重金奖偿,如暗中勾结或放走,必严办云云。
但是,到底来罗好多人,是男还是女,通通不晓得,派出的暗探相貘特征,也不晓得。一问三不知,查他妈个求呀?鬼大爷冒火连天。唯一晓得的,只是暗探有邪教功力,要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特异功能。
哈二是否就是成都府要捉拿的暗探,那个也说不清楚。但如果真的是,又在江声码头放走,那乍过脱的倒爪爪?修罗一辈的佛,唯必然一碗狗肉汤就戳倒罗呀?鬼大人乍不冒冷汗嘛?
麻柳碥保长来报,说是王拐儿与哈二有接触。
说起王拐儿,码头人称干滚龙王痞儿,兵痞出身,原来靠买壮丁为生,多年前,买壮丁遇川军内战,上战场被炮火儿打断一只脚杆,成罗拐子,壮丁也买不成罗,只好在江声码头,坑蒙拐骗混饭吃。滚龙王痞儿五毒居全,鬼点子特多,人称没有他娃想不出来的坏事。平时无事时,跟袍哥九排丁么哥跑上跑下,需说拐脚拐爪,但是江湖中人,丁老么介绍他入罗袍哥九排。
干滚龙王痞儿被乡丁抓到乡公所,鬼大人桌子一拍:格老子,王痞儿,你娃干的好事,袍哥人家,还不快快招来。
滚龙王痞儿心头一惊:坑蒙拐骗,挖人家祖坟,拐别人的儿买别个的女这些事做的太多罗,不晓得是那河水翻罗,唯别是前些日子干的那事呀?但那是帮桂大人的帮,再说卢大爷都得罗好处,不会是这件事吧?那到底是那事喃?
眉山人氏罗姓,因一脸串耳胡,码头人称罗胡子,在江声码头开有一杂货店。罗胡子知书识理,为人仗义诚实聪明,生意做的实在,码头上人缘极佳,和桂大人结拜为兄。最先摆小摊,买一点香腊钱子,到后来生意做大罗,专营沐川马边山货,生意越做越大,人们也就称为罗老板。罗老板取沐川王氏为妻,人称罗王氏。罗王氏眉目清秀,性格温柔,婚后在生意上成了罗老板得力助手,生有一双胞胎儿子。人说罗老板上辈子不晓得做罗好多好事,结罗好大的德,这世啥子好事都落到他身上。罗胡子老板日子过的周舞正王,日如中天。
但天有不测风云,罗老板进山进货,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山岩当场摔死。罗王氏把娃儿身背一个,怀抱一个,进山奔丧。滚龙王痞儿到大山路口,冒冲土匪抢罗王氏,一对双胞胎买到大凉山,罗王氏买到妓院。可昔罗胡子一家人,突遇飞来横祸,弄得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罗胡子开的山货店子主人也从此换成了桂大人。
滚龙王痞儿弄大的胆子?敢做杀人越货的勾当来?其实这事大家心头清楚,不敢说罢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呀。
滚龙王痞儿当兵痞多年,啥场合没见过?再说才帮罗桂大人弄大的忙,霸占了罗胡子家产,末别还有啥子事过不去嘛?
“桂大人,你老有事直说,我的事你老人家不清楚么?再说了,每回的堆堆都是你老人家分给我的三,兄弟从来不做对不起你老人家的事儿哈?”
鬼大人一拍桌子,你格老子不要装莽哈,我问你?你跟哈二是啥子关系?哈二到底跑那儿去罗?
“哟喂,是哈二的事么?说求罗半天,原来是说哈二么?只因 哈二信河南教,就是吆死人的河南教,需说是七十二行以外的职业,但哈二武功高强,我想暗中偷师学艺,所以跟哈二有点来往。再说,不就是偷点酒肉来吃么?求大的事情,也难的你大爷动怒么?要说哈二跑那儿去罗,我真的不知哈,袍哥人家,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都不怕,我真的不知,随你大爷乍处置”。滚龙王痞儿头儿一犟,鬼大爷也没的办法罗。不过王痞儿是真的不知哈二去向。也不知其中真相,这事儿只的是不了了之。
各袍哥上成都,下叙府,水旱二路好多天,连他妈块鬼影子都没看倒,各自只好无功而返。从此哈二在江声码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码头上流传哈二去向的几个版本 :
A.哈二是下江军队派来的暗探,武艺高强,只身暗藏在江声码头上下传递军事情报,被发现后逃跑。
B. 江声码头派出的袍哥在叙府地界上抓住罗哈二师兄弟二人,但哈二武艺高强,众袍哥只好用炮火儿打死后抛尸长江。
C.哈二信河南教,一直帮人吆尸。武艺高强。只因多年前大热天帮一大户人家从云南赶尸回重庆,走在途中遇洪水,把人家尸首冲走,惹祸后怕脱不倒爪爪,不敢回家,从此流落到江声码头。后被师兄找到,师兄二人走湖南帮人赶吆尸体。
不管那种传说,哈二都是武功高强。江声码头哈二是不可能再出现。哈二的消失,给滚龙王痞儿带来罗一块生财之道,凭他娃的三寸不烂之舌,在竹根滩上演罗一出兴办河南教武馆的闹剧。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