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阿弟:你好!
当我戴上老花镜,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那位老头子还在和我闹别扭,守在边上说闲话。他怪我牙巴都快掉光了,还小姑娘似的屁颠颠追着赶时髦。其实我知道,他心底里埋怨我对他关心少了,在乎你成了我心中偶像。不过说真的,打有了这把年纪,那死老头子的事我都不怎么上心了,唯独听见你的歌,心一个劲儿地跳。他们说你的歌好听,因为声音苍凉,沙哑高亢。但杨坤破锣似的嗓子比你还哑,我就不爱听。腾格尔那种哮喘的声音比谁都苍凉,我也不喜欢。就你的歌声悠扬,常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家吱嘎嘎响的水磨坊。
听说你的第一次婚姻很不幸,被 内江姓杨的舞蹈演员抛弃了。你却痴情不改,揪心扯肺地写出《冲动的惩罚》,唱得我老泪横流。
《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来之前,说你很神秘。却不知那时候的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乌鲁木齐那片无助的天空摇曳。现在不同了,盗版上都印满了你的名字,让人眼红得忍不住跳出来抢饭碗。前有西域刀郎,后有巴郎,法庭内外“刀”光剑影。我担心你面相憨厚,木讷寡言,纠纷中咕哝半天鼓捣不出一句囫囵话,吃哑巴亏。
想当初,张艺谋的《十面埋伏》首映式上你第一次登台亮相,戴一顶遮去半个脸的牙舌帽,很老实的站在原地唱歌。我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紧张,生怕冷不丁的有什么闪失。后来在“第五届全国金鹰电视艺术节明星演唱会”上,那个多事的女主持人,劝你对全国电视观众说几句。你拿着话筒,对着我直愣愣的说:“收音机前的各位观众,大家好。”臊得我半天没敢抬头。我知道,你不是那一夜喝醉了胡乱的说话,也不是只顾着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主要是在台上你还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2004MTV超级盛典”上,你又栽倒在红地毯上,把我心摔成了八瓣。我知道你在大舞台上还练得太少,没学会风扯扯地满场子乱跑,也不晓得老远支一杆话筒让观众自己唱。但万万没想到,上台后你连路也不会走,话也不会说。
最近一段时间,我老是感到胸闷,出气紧。去医院查了一下,医生说我心脏不太好,血压有些偏高。吩咐我保持心静,不要太激动。但你今后上台演出的机会肯定还很多,到时候我怕还会忍不住为你提心吊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