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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冯其庸告别仪式举行:叶嘉莹手书挽联 金庸献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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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其庸(1924.2.3~2017.1.22),名迟,字其庸,号宽堂。江苏无锡县前洲镇人。1924年2月3日出生。中共党员。著名红学家、史学家、书法家、画家。历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红学会会长、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文联理事、《红楼梦学刊》主编等职。以研究《红楼梦》著名于世。2015年2月被聘任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2017年1月22日12时18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2017年5月,当选第27届全国书博会“致敬读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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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大姐 发表于: 2017-2-6 07:38:0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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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其庸告别仪式举行:叶嘉莹手书挽联 金庸献花圈

源自:中国新闻网
冯其庸遗体告别仪式现场。中新网记者 宋宇晟 摄

  中新网北京2月5日电(记者:宋宇晟)1月22日,中国文化学者、红学家冯其庸在北京去世,享年93岁。2月5日,冯其庸遗体告别仪式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举行。

  记者临近10时来到八宝山殡仪馆,现场已有数百人排队等待,前来送别。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2月生于江苏无锡县前洲镇。他生前曾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红学会会长、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文联理事、《红楼梦学刊》主编等职。
  他一生著作等身,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秋风集》《瓜饭楼钞庚辰本石头记》等专著,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辞典》等书。
  记者看到,送别现场摆满了悼念的挽联、花圈。礼堂门前两侧悬挂着叶嘉莹先生手书的挽联,上书“瓜饭记前尘中道行宽写梦红楼人共仰,天山连瀚海西游乐极植莲净土世同钦”,落款为“叶嘉莹 敬挽”。

冯其庸遗体告别仪式现场。中新网记者 宋宇晟 摄

  礼堂内外摆放着冯其庸先生学生手书的挽联以及各研究机构、协会等送来的花圈。记者注意到,作家金庸、中央文史馆馆长袁行霈、红学家李希凡、演员六小龄童等都献上花圈。
  上午10时30分,前来悼念的人们在工作人员的组织下进入礼堂悼念。礼堂内,前来悼念的民众向冯其庸遗体致哀,不少人失声痛哭。冯其庸家人站立一旁,面色凝重,与来宾一一握手。

冯其庸遗体告别仪式现场。中新网记者 宋宇晟 摄

  回忆起与冯其庸先生的接触,红学家周思源在接受中新网(微信公众号:cns2012)记者采访时坦言,自己曾“得到冯其庸先生的不少帮助”。“后来出版第一部红学专注《红楼梦魅力初探》,就是他给我题的书名。”
  他告诉记者,冯其庸先生本人对红学研究的贡献很大。“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参与校注了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的本子。这个本子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个本子,不光是采取了各个本子的长处,最重要的是有非常详细的注释,这是过去从来没有,后来也难以做到的。因为他把全国当时最有名的专家几乎都调在这个组里。”
  此外,周思源也谈及冯其庸在红学之外的成就。“冯先生本人的文化修养都非常高,这是我们七八十岁的这一代所比不上的。他的旧体诗词写的非常好;他的书法非常棒,也是有名的书法家;他的绘画、摄影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他对汉代文化,特别是对汉墓砖像画石研究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像冯先生这样老一辈文化人的传统文化功底是值得后辈学者学习的。”他说。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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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发表于: 2017-1-25 19:38:00|只看该作者

冯其庸:当代文人画家的崇高风范

⊙作者:牛克诚


  冯其庸先生的远去,是中国文化界的巨大损失。冯老对中国当代文化的贡献绝不仅仅在于红学研究,他用全面的文化修养所结晶的艺术创作,让他远去的背影大写出一位崇高的文人画家。
  不管怎样定义“文人画”,它的本质构成总不能脱开“文人”与“画”。只是,在当代,打油诗文即称“文人”,信笔涂抹即称为“画”,“文人画家”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醇厚与庄重。
  “文人画”的“文人”其实并不只是写点诗文那么简单,它应该承载着全面的学问修养与丰富的人生阅历。南宋赵希鹄《洞天清禄》论画家修养所说的“胸中有万卷书”、“目饱前代奇迹”和“车辙、马迹半天下”,虽不特指文人画,但,后来董其昌所说的文人画的画外修养也无过于此。
  冯老以红学研究而饮誉海内外,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石头记脂本研究》、《论红楼梦思想》、《梦边集》及《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汇校汇评》等专著30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词典》等,同时在中国文化史、古代文学史、戏曲史、艺术史等方面也卓有建树,集成为1700万字的《瓜饭楼丛稿》。广博渊深的学问,培植出冯老艺术创作的浓厚学术气息和深邃文化内蕴,它最终体现为弥散于其花鸟、山水画中的书卷气。冯老又擅诗词,早年在无锡国专时曾受诗法于钱仲联,于古体诗用功至深。冯老将人生境况融入诗思,有感而发,诗意隽永。如游当涂采石矶太白捉月处而叹“飘零知己绝”,为《石头记》甲戌本而“相逢西海一怆然”,看到葫芦成熟而追想“六十年前乞食时”,等等。其诗集成《瓜饭楼诗词草》,诗风质朴率意、诗境激越昂扬。冯老又是著名书法家,其书法以欧阳询《九成宫》、《虞恭公》等为入门,继而学习魏碑汉隶及先秦石刻,更后则专攻行草,取法王羲之《兰亭序》及《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并参以右军家书、汉晋简牍及颜真卿、苏东坡行草,从而以天真恣肆、意气纵横的行草书而卓然成家。
  冯老在《赠韩国李东泉詩》中云:“腹有诗书气自馥,笔参造化神始足。”前句道出冯老作品书卷气之由来,后句则表述出冯老“车辙、马迹半天下”的壮游经历。冯老足迹遍布名山大川,在登山临水中而直接领会山川之性情。特别是在“文革”后,冯老十游西域,历昆仑、大漠、居延、黑城、丝路之奇险壮美,并通过与文献的映证,确认玄奘负笈东归之路。“到人之所未到,见人之所未见,其胸中藏有天下奇山异水,故一发而不可收也”(杨仁恺《冯其庸书画集》序)。冯老又对传统书画浸染极深,于故宫遍览晋唐宋元名迹,又数次到国内及海外重要博物馆观摹古代遗珍,在实践其启蒙老师诸健秋“看就是学”的教诲过程中而“目饱前代奇迹”,因而识见宏远,胸中具上下千古之思;神会画中三昧,腕下具纵横万里之势。
  冯老曾有题画诗曰:“老夫不是丹青手,为有胸中逸气生。”“作画实养生之道也。”以画为寄,以书画的方式抒发胸臆;以画为娱,以书画挥写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冯老的两句诗正表露出文人画家对于书画创作的一个本质态度。冯老以“宽堂”为号,固然可用《红楼梦》中所说的“英豪阔大宽宏量”为解,其实它也正是冯老闪光人格的生动写照。冯老不仅在人生境遇上从容达观,在艺术创作上更是气量宏阔。高迈的人格精神支撑起冯老作品宽博儒雅的气局,在其沉厚坚实、雅正宏远的作品中所发散出的文人气,就不同于倪云林式的萧条澹泊、荒寒简远,而更近于范宽、沈周式的沉着厚重、雄浑堂正。
  游艺的态度、堂正的品格、渊深的学问、精湛的诗文、娴熟的书法、丰富的游历及精深的习古,这种种的一切综合地塑造出冯老的“文人”身份,透过这样的身份,我们才又重新看到业已被弄得苍白了的“文人”的原有厚重底色,从而使我们在当代可以寻找到一位可以与古典大师相比肩的“文人”的崇高代表。


  另一方面,“文人画”又绝不仅仅是“文人”画的“画”。“文人画”固然强调作为文人的综合学养,但它们最终还是要浸灌于绘画,并通过绘画语言表现出来;文人画家固然要旁通于诗文书法等,但他毕竟不是诗人、书法家或文学家,他最终还是要通过笔墨来进行“画”的本体创造。
  冯老自幼酷爱书画篆刻,抗战胜利后曾考入苏州美专,后因家贫中途辍学,1946年又考入无锡国专,从学于唐蔚芝、王蘧常、钱宾四、钱仲联诸先生,学书法于王蘧常。此一时期,冯老又从无锡名画家诸健秋学习山水。上世纪50年代来北京后,冯老主要从事教学与学术研究,但对笔墨却须臾未忘。96年离休后开始全身心地投入艺术创作。
  冯老初以青藤、白石花卉为宗,颇能得其神理;及后,以行草笔法融入写意花卉,至上世纪7、80年代,冯老画风渐臻成熟,酣畅奔放、流动跌宕,那放笔直扫、纵情挥洒的水墨葫芦、葡萄等,活脱脱地映现出一位千杯畅饮、笑看江山的诗性画家。
  90年代以后,冯老的创作,其题材渐由花卉而山水,其画风渐由率意而工稳。这一题材与画风的转变,其实标志了冯老在治学与治艺上“知见日进于高明,学力日归于平实”的过程。如果更远地追溯,那么大概可以说,冯老在无锡国专及与诸健秋学画时,是其“初求平正”时期;上世纪7、80年代的写意花卉与书法是其“务追险绝”时期;而上世纪90年代以后的拟古山水,则是其“复归平正”时期。与通常的“由博返约”的过程相反,冯老的取径恰恰是从简洁而回归宽博。他以83岁高龄而临写关仝《秋山晚翠图》和范宽《溪山行旅图》,二图幅高均在7尺左右。在深怀敬意地学习传统的过程中,“益悟古人之深,其构图用笔,皆师造化所得”(《冯其庸书画集》自序)。此一时期冯老的创作,一为拟古山水,一为西部山川。其拟古之作,山容稳重而空灵,云华变幻而流动;笔力扛鼎,墨气沉着,以其笔拙墨重,形成一种醇厚坚实的绘画风格。工稳时期的冯老正是以宋人式的“如见大宾”的心态去经营山水的,如果说从前他是“解衣般礴”地挥写花卉的话。
  晚清范玑《过云庐画论》云:“士夫气磊落大方,名士气英华秀发。”也许可以用它来分别表述率意与工稳时期冯老书画作品的精神风貌:前一时期是英华秀发的名士气,后一时期是磊落大方的士夫气。在其率意时期,多用可以尽情挥写的湿笔,在其工稳时期,多用可以积见精微的干墨;在其率意时期,画多不求形似而取意到情适,在其工稳时期,画重形质复注入学识;在其率意时期,笔迹简括,在其工稳时期,笔致趋繁;在其率意时期,用笔多奇峭,在其工稳时期,笔墨见苍劲;在其率意时期,近于禅家之南顿,在其工稳时期,更近禅家之北渐;在其率意时期,更显冯老之才情,在其工稳时期,愈见冯老之学识;在其率意时期,尽现“物外风尘”之洒脱,在其工稳时期,重塑“礼乐之和”之沉凝……


  上世纪90年代,冯老以耄耊之年临摹五代北宋巨幅山水,并在此基础上直探古人堂奥,从而创作了一批具有鲜明古典图式特征的山水画,如《西岳问道图》、《访幽图》、《幽谷飞瀑图》等,它们呈现出董源、巨然式的山水景境与龚贤、戴熙式的笔墨意趣,其山峦的高下起伏、山脉的勾连逶迤、树木的参差错落、水口的远近隐现、屋宇的布置安排,以及枝藤的对比呼应、果叶的虚实疏密等,还有笔墨的迟疾顿挫干湿浓淡、画面整体的神采意象等,使冯老的这批作品体现为一种蕴涵丰富的“极古”风貌,它甚至可以“古”到消却一切当代痕迹。
  而也是在这同一时期,冯老又西赴新疆,在壮美的山川中取稿,并在“外师造化”的基础上创造出一种重彩的“极新”画风,它甚至可以“新”到一无古人轨辙。这一古一新的两极并美,既是冯老绘画视野的多元呈现,也显露出冯老精神世界的巨大张力。
  冯老“极新”画风的作品以《金塔寺》、《金塔寺前》、《取经之路》、《祁连秋色》、《古龟兹国山水》、《看尽龟兹十万峰》、《却勒塔格山群峰》等为代表,它们是冯老十几次踏访西部,将其对西部山川的体悟与情怀诉诸于重彩的一种绘画新样式。这些重彩作品中的勾皴点染几乎完全找不到与古人的对应,它们是对西部山川独特地理风貌的直接表达,其笔墨的样本不在前人先贤,而在广袤大地之间。
  这是一种没骨重彩的山水画样式。这一绘画样式在我国山水画史上未曾得以充分展开,被推为这一样式开山宗师的南朝张僧繇并没有画迹留传,至明代晚期“浙派殿军”的蓝瑛以“拟张僧繇”或“仿张僧繇”的形式,创作出以《白云红树图》等为代表的一系列重彩没骨山水,并在“武林画派”画家的共同努力下,形成了古典时期没骨山水的创作高峰。此后,重彩没骨山水还一直没有大家出现。
  如果从这样一个历史脉络考察,冯老的重彩没骨山水是对张僧繇传统的当代阐释,因而他也成为蓝瑛之后没骨山水的一位重要画家。从注重色彩表达,消隐山石轮廓,以及化皴法的线性表达为色彩的块面表现等方面看,冯老的山水与蓝瑛的具有共同的创作旨趣。另一方面,冯老作品中那种一如他草书般洒脱、灵动的用笔,使他的作品比蓝瑛的更具写意风神;而冯老取诸自然山水并酿自心源的色彩表现,又使其作品比蓝瑛的更为鲜活生动。冯老的重彩没骨山水以具有跃动感的笔触塑造西部独特的山岩形貌,笔随心遣,当行则行,当止则止,一切似乎都是随意为之,而其实它们都遵循着画面的内在结构与理法。笔形、笔势的调动,虽以山石树木为推移,但以意到形随而表述着穿透自然景物外在形质的生命本质。具有草书笔意的点线铺排,混融在青绿与朱砂的重彩构成之中,在厚重中透露着飞扬的动势与节律。这种具有动势的用笔,终归是冯老对于西部山川激情感受的一种表达形式。冯老的西部重彩山水是“诗人之笔”而非“词人之笔”,它雄奇豪放、宏阔大美。
  冯老的书画作品是一个蕴含着多重品格与风貌的丰富文本。其内容,诗文与书画共美,花卉与山水竞秀;其风格,写意与工稳俱擅,拟古与创新并存。然而,比之作品,冯老本人则是一部更为恢宏磅礴的人生巨著,如果说以往我们对于作为文人、学者的冯老还约略读出了一点只言片语,那么,对于“文人画家”的冯老的解读,则只是刚刚掀开书页。
  斯人虽远去,其艺垂千秋!冯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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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明志 发表于: 2017-1-23 09:48:00|只看该作者

对话红学家冯其庸:一部《红楼梦》 几多是非人

源自:中国网
原文标题:对话红学家冯其庸:一部《红楼梦》,几多是非人

  电话已经响了两声。
  “快接!拿!”
  冯其庸挪步到书画房门口,指挥着早于他出现的女儿。午休后的一段采访中,隔壁房间的电话响了数次。86岁的中国红学会名誉会长的反应一点也不赖,电话声一响,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
  冯先生眼下居住在北京东六环外一个叫张家湾村的地方,过着近乎隐匿的生活。13年前从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岗位上离休后,他就举家搬到了这个远离市区的偏僻之所。
  “我不太愿意进城,越是靠近城里越是来的人多。想做的事情都被搅乱了。”这所名叫“瓜饭楼”的院落里,偶有犬吠之声。老先生说,“我住在这边安静一点,来的人少,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
  选择这个地方定居,也是一种机缘巧合。1992年,曹雪芹墓石在张家湾再次被发现,冯其庸前来考察,确定是“可信的,无可怀疑的”。当时镇里的官员即动员老先生离休后到张家湾定居。冯先生的夫人夏老师说,那时候城里的房子也买不起,于是就掏钱在这里买了一块地,请人盖了这所“瓜饭楼”。
  因为此事,据说圈子里有人还对冯其庸含沙射影议论过一番。
  “造谣说是我肯定了那块石头,所以政府就给了我这个房子。”老先生说,“那不可能的。要是这样,张家湾政府不就垮台了?贪污怎么行啊?这等于是贪污钱啊!”
  这只是红学圈内诸种是非之一。梦里江湖是非多。自从1975年担任《红楼梦》校订组副组长以来,依据各种考证,冯其庸将这一部人人皆可说道的文学作品的身世研究推进了不少。与此同时,圈内人对于冯其庸的攻击和非议也相继出现。这其中,尤以一些晚辈后生对他的挞伐为最,有人指责他固执专断,有人抨击他排斥异己。
  “不值得涉及这些问题。这不是学术,是炒作了。这种争论没有意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着他们转。我要走自己的路。”冯其庸说,“由他们去,我已经快90岁的人了,哪有精力去跟他们胡搅这些问题?”
  皓首穷经34年。现在,与冯其庸同为民国时代出生的那一批红学研究家差不多全部物故了,只剩下他和周汝昌二位。周先生今年91岁。外间认为他的索隐研究有些离谱瞎猜。他们二位由此也出现见解分歧,从早年的亲密无间到后来龃龉多年,断了来往。
  眼见得垂垂老矣,冯其庸近来又患上了脚疾,行动愈加不便。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埋首书斋。最近他耗时数年重新将《红楼梦》的三个抄本(己卯本、庚辰本和甲戌本)作了精心评批,以进一步论证己卯、庚辰两本之间的关系。他用毛笔一字一句工整地誊写在影印本上,并新写了序言。第一次去采访他的时候,本刊记者见到了已经批好的甲戌和己卯两部本子(另一部庚辰本已送往上海拍照)。之后,这两部批本也将送往上海拍照。
  “我光写文章人家看了还不容易明白。我标出来,影印出来,大家拿己卯本和庚辰本对照,互相就可以印证了。”老人指着桌子上那两部本子说,“我真正要做的学问太多了,这些才是我要下功夫的。”

有些人在胡闹
  《南风窗》:我首先想知道您对于红学热的看法。最近几年,就这么一部《红楼梦》看起来热得有点离谱,作为一位红学老人,您怎么评价这一现象?
  冯其庸:红学热不是坏事,这是一种文化现象。《红楼梦》是一部书,大家都喜欢读书,对于整个社会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但是,红学热里也掺和着不正规的东西。有一些人夸大其词、信口胡说,书也没有看就瞎谈《红楼梦》。这么大一个社会,这种事情不可能完全没有。这种情况需要做认真分析。社会上普通读者也并不认真去看红楼梦,仅靠道听途说就会接受这种影响,使信口胡说变得更有市场了。
  现在的出版系统也是不分是非真假,只要畅销就都可以出版。什么曹雪芹跟他的情妇一起谋杀了雍正啊,什么秦可卿是废太子的女儿啊,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最近又在流传《红楼梦》不是曹雪芹一个人写的,是曹雪芹和他妻子一起合写的。这都是猜谜,总之是在《红楼梦》外面猜测。说得好像很新鲜,好像很深奥,实际上,还是在《红楼梦》外边转。
  对《红楼梦》没有下深功夫研究,没有实事求是地分析,胡猜是没有用的。以前还有太极红楼,各种各样的说法,这些说法需要依靠我们自己用脑子去辨别分析。你要禁止他,也没有办法。现在主要是出版部门没有界限了,也没有审核了,只要是新奇,只要能赚钱,他就出。这也就产生了一些副作用,出现了一些混乱。但这也是暂时的,是非真伪,时间长了,人们总会认识的。
  《南风窗》:您曾指斥那些号称红学家实际上却是极尽杜撰之能事的人“是对我们社会文化的混乱”。
  冯其庸:这种现象当然对我们这个社会正常的文化传播起了一种干扰作用。如果认认真真、正正经经地讲《红楼梦》,还是可以讲得大家都有兴趣的。问题是有些对《红楼梦》的讲解,都没有进入正题,都在圈子外面胡猜,猜得又很离奇古怪。把这么一部非常有深度的书,猜成侦探小说,猜成情杀小说,这实际上是歪曲了《红楼梦》,误导了读者。
  我觉得红学热需要引导,让大家来读这部书,用正确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这部书里究竟包含了些什么东西。大体的情况是都可以认识到的,更深一层需要专家们去研究,我们不可能要求所有读者都进入到这一层次来。但是专家们有责任把正确的、可考的史料,以及依据这些史料研究出来的成果告诉读者。
  《南风窗》:传统的学术研究,差不多都是需要坐冷板凳坐出来的,但现在很多人可能就光看着市场了,从而忽略一些基本的学术法则和常识,这就会很麻烦。
  冯其庸:是。我真正研究红楼梦是从1975年开始的,到现在快40年了。之前我还有一大段时间是在研读《红楼梦》、抄《红楼梦》。好多年前,有人问我,你怎么不做宣传?电视上又看不到你的情况。我说做学问和做生意不是一回事,做生意要广告,做学问不要广告,书出版就行了。
  现在就有这么一种社会情况,本来做学问就是自己安安静静地研究,现在却有不少炒作。做学问是要安安静静的,不去计较名利的,切切实实地研究思考,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胡猜,这哪有个边际啊?
  比如秦可卿是康熙帝废太子胤礽的女儿,这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的,这都是有档案可查的。皇家的子孙、皇太子的一举一动能够隐蔽得了么?我就问了历史档案馆专门管理清宫档案的那些专家,他们认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们也写了文章,根本不可能有这个事。至于说曹雪芹和他的情妇一起谋杀了雍正,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不予理睬
  《南风窗》:我注意到,一些人对您也是颇有微词,攻击您的声音不少。比如有人说,您认定庚辰本是最真实最好的抄本,这阻碍了他们想要推出一部新版本的工作。
  冯其庸:如果真有这种指责,那也是不符合事实的。事实是,目前各种本子都出版了,一点也不受影响。我也希望将各种古代抄本都印出来,以便于大家来比较,没有比较,就不可能有正确的认识。所以我肯定庚辰本,丝毫也不影响别的本子的推出。
  1975年左右,我们要确定校订本究竟用哪个底本。我主张用庚辰本,有人主张用戚本,有人主张用杨本,就是红楼梦稿本。我觉得这些都不可靠。这是个学术问题,大家争得不可开交。
  当时正好“四人帮”垮台,大家都投身到揭批“四人帮”上面,工作停止了一段时间。我就抽空写了一本《论庚辰本》,本来是要回答他们的质疑,准备写1万字左右,结果一写就写了将近10万字。这本书就是这么一场争论的结果。这本书出来,大家意见也就一致了。
  《南风窗》:派系争斗在学术圈中一直存在。对于那些攻击,您从来不予理睬吗?
  冯其庸:不是实质性的学术问题,我不去回答他们。我的文章,别人要驳,这只能由人家驳,如果人家确是用可靠的史料把我驳倒了,那我也只能服从真理,不能自以为是。这是学术的道德。如果人家不是用可靠的史料作证据,而是用歪理纠缠,那就不用答复,因为这已超出学术的范围。
  当然,也有个别的人,不同意他观点的人就是敌人,这是不对的。论点是敌对的,但人际关系不应该是敌对的。以前有人来和我说,我帮你和某某人和解。我说我们又没有吵架,只是观点不同,你是让我去同意他的观点,还是让他来同意我的观点?我说你无从和解,也不需要和解,因为没有别的问题。
  《南风窗》:在圈子里,您从来就没有遇到自己佩服过的人吗?您有过对手吗?
  冯其庸:凡是观点正确的,我都佩服。这不是针对一个人,而是针对正确的观点。就是关系并不好的人,只要观点正确,说的是真话,我也照样尊重他。因为那是客观事实。
  以前的学术风气不是这样的,胡适当年和蔡元培关系也很好,但他照样批评蔡元培,蔡元培也很有意思,他还把可以批驳他的资料送给胡适。后来的学术风气变了,有些人的气量变得越来越小了。只爱听吹捧的话,不爱听批评的话,甚至还惯于弄虚作假,这就影响到学风问题,就不仅仅是个人的学术道德问题了。
  至于说有没有遇到对手,反正还没有人能够驳倒我。
  《南风窗》:为什么没有人能够驳倒您?
  冯其庸:有根据的嘛。这种文艺理论性文章我写了不少。《红楼梦》的争论,我一共写了12篇批驳文章。我是毫不含糊的。这不属批判,属于学术论辩。
  比如曹雪芹的墓石问题,当时争论就很多。我把这些观点编成了一本论争集。不只是编自己的,我把两派不同的意见都公布出来。反对墓石是真的观点的人来求我,少编两篇他的文章,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了。
  因为这个学术问题要让大家都知道。原来文章是分散的,谁弄得明白?我把所有分散的反对意见一字不落都放进去了,而且都发稿费。是非自有公论,要让大家来公论,不能一个人一手遮天啊。如果我只编赞成的观点,那就不公平,所以大家都没话好说了。

真实本分求学问
  《南风窗》:您批评了一些人做学问的草率方式,我想知道的是,您自己又是怎么做这门学问的?
  冯其庸:我写《论庚辰本》时,就说过,科学的观点是实事求是的。是不是科学的观点,是不是正确的,要用客观实践来检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每遇到问题,不管能不能查到,我都要实地去调查。一个是做地面调查,历史遗存、实物调查;另外一个是书本的核查。因为客观的抄本存在于各个图书馆和个人手里,不看到这些原件,不做核对,空口说白话,猜测是没用的。我研究己卯本和庚辰本,这两个本子原来都在我手里看过。其他的十几个重要抄本,我也都看过。
  研究《红楼梦》,不研究原始抄本,是很难有深刻认识的。因为像程甲本、程乙本,都有别人改动的地方。只有最早的本子没有人改动过,有抄错,但是故意改掉一大段,己卯本、庚辰本都还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只是抄手水平低,字写错了,写得不漂亮,落掉几句,抄漏了一些,这有可能的,改窜作伪是不可能的,所以庚辰本是一个有残缺的抄本,这更证明它没有被后人补齐,对照戚本,它就补得整整齐齐了。所以庚辰本的残缺,反成为它未经后人窜改的证明。
  我后来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把13种红楼梦抄本一句一句对照了排列出来,共30卷,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出的。我用排列的校法,同一句子这个本子这样,那个本子那样,怎么慢慢变化的,逐一排列。所以你要看13种早期抄本字句的变化,就一清二楚了。
  我写《曹雪芹家世新考》,也是查了大量的史料。我先拿到《五庆堂曹氏宗谱》,然后翻查《清实录》去核实人物。那时候,天天下班后就读《清实录》。我的想法,不管有没有资料,读过以后心里就明白了。这个书里有或者没有,不读,一片空白,不知道里面怎么样。结果终于发现了曹雪芹五代老祖宗的记载。我后来据曹氏宗谱的记载,还到河北涞水县张坊镇沈家庵村找到了曹家大坟,曹雪芹堂房老祖宗的坟墓。
  我是每做一个结论,都要有实际的证据摆在那里。尽管别人不同意,但必须把我的证据推翻才能不同意,如果推不翻这些证据,那么不同意只能是一句空话。
  《南风窗》:为学是这样,那么为人呢?
  冯其庸:为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说假话、做假事、自私自利、不为别人着想,这怎么行?我经常跟我的孩子和学生讲,与人相交,首先要为别人想,不要先为自己想,这是非常重要的标准。写文章也是一样的,首先要想到有没有可能出现反驳你的观点?你的观点站不站得住?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
  《南风窗》:有人说您是一位有官方背景的学问家,“文革”前后也时常要写一些批判和评点文章,这些工作都是你喜欢做的吗?要是有人让您说违心的话,怎么办?
  冯其庸:这完全不是事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官方背景。我只是做学术研究,写学术文章。张光年是老前辈,也是我的好朋友。光年说,我非常佩服你,你那些文章都可以收到集子里。光年同志是大诗人,写了《黄河大合唱》,这是不朽的名作,对抗日战争起了无可估量的动员作用,功绩不得了。他是文艺界的领导,当然要写一些当时工作需要的文章,那是很自然的。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大学教授,也没有其他的社会职务,所以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凡是社会上政治批判的文章,我基本上不写。现在总结我一辈子写的东西,没有纯粹为了政治批判而写的文章。学术上的争论当然是有的。
  我唯一一篇政治性文章,是《北京日报》的社论。那是“文革”期间,彭真被弄下来了,北京新市委成立,我们校长郭影秋去市委担任文教书记,叫我一起去。原来是“中央文革”要调我,我不想去,就拖拖拉拉一直没去。郭校长叫我到北京市委去,我马上就跟着去了,我想这样一来可以避开“中央文革”。
  那时候对什么叫“文化大革命”我都不清楚,那是全国最高的一个权力机构,出起问题来可不得了。我感觉不对头,所以不愿意去。去了北京市委后,给我的任务是写社论,我写的第一篇社论,就是新市委的表态。这虽然是我写的,但不是我个人的思想,而且是以新市委的名义发表的。所以我也从来不把它放到我文章里去。除此以外,我没有以我个人名义发表过什么政治批判文章。
  《南风窗》:1975年您到《红楼梦》校订组担任副组长,那不就算是当官了吗?那个时代,正直的人干违心事儿的也不少,您对此持何见解?
  冯其庸:到校订组去,校订《红楼梦》怎么算是当官呢?没有任何权力,就连讨论选哪个底本都要争论不休呢。相反,当我借调出人民大学后,人大教师不断提工资,就没我的份了。
  校订组这边我又是借调人员,根本就不管你,一呆十来年。光是校订《红楼梦》就是7年,因为我是借调人员,我的工资也没有增加过,也没有拿什么特殊的补贴,校订的人都是如此。校订完了,稿费60%上交,其余大家分,我分250元,这就是7年的劳动所得,天底下有这样的官吗?
  正直的人干违心的事,这种情况是有的。那也是没办法,如果点到我,我也不可能完全避开。当时情况比较复杂,开始还是文艺性学术性的讨论,后来就纯粹是政治性的。我就是一个读书人,做学术研究的人,下定决心不参与那些。那时候要批判我的很多,我是不停地挨批判。什么罪名都有。

红学无危机
  《南风窗》:当年《红楼梦》校订组的成立,据说是您动议促成的。当时您为什么会有此建议?
  冯其庸:我和诗人袁水拍是好朋友。1974年下半年,他担任国务院文化组的副组长,来找我,商量文化领域可以做些什么实际工作。我就建议他校订《红楼梦》,因为当时毛主席也喜欢《红楼梦》,社会上也流行读《红楼梦》,有研究氛围。这个提议不错,中央就批准了。
  《南风窗》:现在红学的未定之论似乎还是存在的,若是学术圈里风气败坏,又怎么能保证不被人穿凿附会?
  冯其庸:研究了《红楼梦》,你才能知道,这部书实在是太精深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明白。还有未定之论,当然还可以再探索。我们这辈人的书都写出来了。经过我自己的反复琢磨,有些重要问题,像曹雪芹的家世和《红楼梦》抄本问题,我都做了研究,我个人的意见也都写成了书出版了。
  我把我的研究结论贡献给社会了,要是同意的自然能接受,不同意的可以去反驳。我认为,《红楼梦》最终是可以被认知的,不会是不可知论,不会越弄越糊涂,只会越弄越明白。
  《南风窗》:我不得不再次表示我的担忧。这些年许多不懂装懂的人在台面上上窜下跳,您这儿就一点也不感觉有危机吗?
  冯其庸:《红楼梦》本身不可能有危机。这样一部经典著作怎么可能有危机呢?有危机的,是那些胡说八道的说法,说假话、造假证的行为,这终归会被人揭穿的,不是有的现在就被揭穿了吗?
  凡是假的都是有危机的。不光是《红楼梦》,其他任何学问,只要是实实在在地研究,认真做学问,重证据,重调查,就都不存在危机,最多就是研究的人多、少一点的问题。凡是作伪、作假的人,都会有危机,这个道理是明白的,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本刊记者章剑锋 发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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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泡泡老忍者 发表于: 2017-1-23 09:28:00|只看该作者

红学家冯其庸去世 欧阳奋强六小龄童悼念

冯其庸
  著名文化学者、红学家冯其庸,11月22日中午12时18分在北京潞河医院平静安详离世,享年95岁。欧阳奋强、六小龄童等发微博悼念。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2月生于江苏无锡县前洲镇。历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红学会会长、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文联理事、《红楼梦学刊》主编等职。以研究《红楼梦》著名于世。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漱石集》、《秋风集》等专著二十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词典》、《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等书。
  冯其庸去世的消息曝光后,《红楼梦》贾宝玉扮演者欧阳奋强首先发博悼念,希望冯老一路走好。
  六小龄童回忆与冯其庸的交情,他写道:“我与冯老是忘年交,在北京拍央视版《西游记》前曾去拜访他,他将其绘画大作赠送给我以资鼓励,2006年10月15日参加在西安举行的CCTV“玄奘之路”文化考察团祈福大典时我曾与冯老有缘见面,我所著的《六小龄童品西游》一书出版前有幸得到冯老的推荐,他的去世是中国红学研究、文学艺术的重大损失。愿冯其庸先生一路走好!”
7#
 奥燕 发表于: 2017-1-22 19:38:03|只看该作者

著名文化学者冯其庸去世 50年前其手抄红楼梦出版

源自:央视
  我国著名的文化学者、红学家冯其庸,今天在北京去世。
  冯其庸,1924年2月生于江苏无锡县前洲镇,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漱石集》《秋风集》等专著二十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词典》《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等书。


50年前他手抄的《红楼梦》刚刚出版
  就在这个月,冯其庸50年前手抄的庚辰本《红楼梦》刚刚出版。冯其庸说,“我对这部抄本《红楼梦》真爱到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江苏无锡县前洲镇人,1924年2月3日出生,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漱石集》《秋风集》等专著二十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词典》、《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等书。冯其庸曾表示,1975年,自己被借调到文化部,主持《红楼梦》校订工作,由此命运开始发生重大转折,许多著作都是在1975年之后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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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青城山
 何晓 发表于: 2005-7-25 19:49:40|只看该作者

冯其庸:让传统文化给我们自信

源自:人民日报
⊙作者:董宏君

  ■要把我们的历史特点、文化特点、思想特点呈现给世界
  ■传统文化的修养让人不肤浅、不浮躁,也更优雅


  炎热的夏日,北京通州区,张家湾。不知是因为主人的淡雅、怡然,还是汉瓦、石刻、线装书流溢出的古韵,走入这座被冯其庸先生称作“瓜饭楼”的青翠小院,清凉与安适的氛围,仿佛有意带着访客洗去都市尘嚣,感受中国文脉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小瞬间。

没有传统文化,一个民族就没有根
  记者:最近,中国人民大学将组建国内高校中的第一个国学院,首期国学班今年9月就要正式开班了。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冯其庸:我非常赞同。这是非常有远见的事。国学是我们文化传统、思想传统、民族智慧的精华,是我们这个民族顶天立地的柱子,也是我们无形的强大的精神长城,没有她,我们站不起来。她也是我们自强不息、勇往直前的原动力。没有了她,一个民族就没有根底,就没有了扎根大地永不可拔的根。
  记者: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曾经出现过短暂的一段国学研究的黄金期,像1922年北大文科研究所创办国学门,1925年清华大学创办国学研究院。跟那个时候比,今天的国学教育对中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冯其庸:二三十年代,是民族危亡、积贫积弱。现在我们处在一个走向强大的开端。我们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了,中华民族越来越强大。现实问题是,我们要走向强大,不能不改革开放,就排除不了外面一些消极的东西也会进来。重振国学,就是一个好的办法。我们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当然更应该振兴中国的民族文化,把我们的历史特点、文化特点、思想特点呈现给世界。振兴“国学”,现在我们有了强大的后盾,这是时代的需要,也是与二三十年代振兴国学不同的地方。

让年轻人精神上得到滋养
  记者:现在不少青少年对好莱坞大片趋之若鹜,却不知道屈原、司马迁为何许人;能考出托福高分,却背不出几首经典的古代诗词。他们追求网络等时尚生活方式的兴趣浓厚,对传统文化的兴趣普遍不高。怎样才能让年轻一代对传统文化感兴趣?
  冯其庸:这不能怪孩子,也不能怪改革开放。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西洋的东西接触的少,传统的东西接触的多。现在年轻人接触的面很广,有些东西挡是挡不住的,因为年轻人觉得新鲜嘛!建议教育部门、宣传部门、文化娱乐业多宣传传统的东西,让传统文化的精华与我们的生活结合起来。让年轻人在精神上得到滋养,让他们有自信心、自豪感。
  记者:现在古代诗文作品在教科书中的比例也有所增加。年龄大的人出于怀旧,有的也喜欢读读古代经典。可是,最具活力的中青年人则没有多少人读,因为他们面临生存的压力,读书问的是有用无用,讲究“投入/产出”,您怎么看国学在现实中的困境?
  冯其庸:这是客观存在的一种现实,但不是全部的现实。只要加强这方面的宣传教育,我相信这种困境会逐步改变。我接触的一些中青年,其中有不少是喜欢传统文化的,他们在默默地学习,很用功但不张扬,还有一批学中国传统画的中青年画家很有成就。所以我感到并不是传统的东西没有出路了。当然我们也不排斥外来的东西。关键是要懂得好与坏,然后再学习、引进。要排除外来文化中不好的东西。
  记者:现在不少专业人士对传统文化知之甚少,认为他们不在这个“圈子”内,没必要懂这么多。您认为,传统文化在今天的社会里,是否应该成为现代人必备的一种文化修养?
  冯其庸:那当然!作为中国人,应该有一种基本的文化因素在里边。不管你是在哪个领域工作或者生活,传统文化都会给你更多的联想和启示。这种修养让人不肤浅、不浮躁,也会更优雅。

传统文化给我们更多思想的空间
  记者: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也有一些局限性和负面的东西,有些不合时宜的内容是否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传统文化与现代经济生活日益格格不入?
  冯其庸:首先对待传统文化要区别精华和糟粕,更要正确地理解,不能误解。要历史地辩证地看问题,灵活运用,而不是生搬硬搬。有些东西确实属于糟粕,应当摈弃。我们应多考虑怎样吸收传统文化中的精华。这就首先应该理解她,真正懂得她,才能很好地利用她。有些东西不能只看一时、一地。曾经有人认为汉字影响了中国的现代化,要改汉字为拉丁字母。现在怎么样?在电脑上输入汉字,比字母更快!
  记者:今天,人们追求成功、渴望成才的愿望似乎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强烈。而传统的东西教给人们更多的是诉诸于内的“道理”、“规矩”,好像与今天张扬个性、提倡创新的现实矛盾了。学习了太多传统文化,会容易放不开手脚吗?
  冯其庸:青年人追求事业的成功和创新,这都是向上的动力,是好事。但成功和创新,都要有坚实的基础,都要靠艰苦的努力,而不是空想,更不是赌博。不能希望一朝发运。今天,国家渐渐强大起来,文化也应该强盛。我们的文化越来越被世界认可,这是非常好的转型时期。要鼓足信心,发扬我们的传统文化。传统文化中确有许多精华,能给我们更多思想的空间,能启发我们的智慧。
  记者:有人说,西方的商业文化几乎全面覆盖了我们的话语,影响了我们的价值取向。您认为应该以怎样的心态看待新一轮的“国学”热潮?在追求成功、卓越的道路上,传统文化会给我们增加哪些营养?
  冯其庸: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西方覆盖得了吗?那(指西方文化覆盖了我们的话语的说法)是个肤浅的想法。历史就是这样,每个阶段会有每个阶段的一些特点,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有的浮在面上,有的沉在底下。浮在面上的不一定就是真实,不一定能长久。
  新一轮“国学”热,就要让大家多吸收传统文化中有益的、正面的东西。“学然后知不足”,只有认真地学习后,才能懂得传统文化深刻的内涵,才能懂得她的好处。
  “腹有诗书气自华”。传统文化的熏陶,会提升人的精神境界,给我们一种自信、自立、自强的力量。

★ 人物介绍
  冯其庸,著名红学家,名迟,字其庸,号宽堂。江苏无锡县前洲镇人,1924年生。1954年任教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1975年至1986年主持脂本《红楼梦》的校注并创建红楼梦研究所,任所长。1986年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并兼任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教授。除红学研究外,对中国文化史、古代文学史、戏剧史、艺术史都颇有研究。已出版的学术著作有30余种,计2900万字。
5# 华蓥山
 兰若 发表于: 2005-7-24 13:26:25|只看该作者

社会评价

  冯其庸为人宽厚,但爱憎分明,富有兴情。他以“宽堂”为号可能也就是表达这种人格上的追求。而这种人格力量反映到他的画上,其宽厚的气局就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人格精神。他的画率意而天真,放浪形骸,寥寥数笔而能全其气韵神采,一切无不透露学养功底。
  冯其庸的画远追青藤、白阳,近受齐白石、刘海粟、朱屺瞻的影响,但是蒙养不同,生活相殊,他的画表现出与前辈们不尽相同的艺术方式。在各种艺术方式之间,他更重“聊写胸中逸气”,表现出与同乡倪迂之间的暗合。
  他的画还有“写”的特色,反映了他在书法方面的造诣。他早年临写各家各派,但最喜欢的是行书,尤其钟情于王羲之的《圣教序》。它不仅收集了《圣教序》的各种佳拓的影印本和明拓残本,而且反复临写右军存世的各种书札,以右军书法建构了自己的书法基础。他的书法神清气朗,意远韵长;文气勃发,雅致四溢。他的书法风格,潇洒而不失法度,清秀而远离流俗,规矩而没有造作。这些书法品格都奠立了他的绘画基础。但是,在他的书法中有时又反映出画的谋篇布局和笔墨韵致,表现出中国书画在两种艺术形式创作中的相互作用的关系,也论证了书画同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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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金佛山
 何晓 发表于: 2005-7-12 11:13:58|只看该作者

著作文章

一:专著
  《春草集》(戏曲研究论文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10月)
  《逝川集》(文学史研究文集,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年5月)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0年6月)
  《梦边集》(红楼梦研究论文集,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10月)
  《秋风集》(散文序跋集,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年3月)
  《落叶集》(学术随笔,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3月)
  《曹学叙论》(曹学研究专著,光明日报出版社,1992年)
  《漱石集》(红楼梦研究论文二集,湖南岳麓书社,1992年)
  《论庚辰本》(红学版本研究专著,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1978年4月)
  《〈石头记〉脂本研究》(红楼梦版本研究专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12月)
  《曹雪芹家世新考》(曹雪芹研究专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7月)
  《八家评批红楼梦》(红楼梦评点派研究,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9月)
  《增订本曹雪芹家世新考》(曹雪芹研究专著,文化艺术出版社,1997年7月)
  《曹雪芹家世·红楼梦文物图录》(红学研究专著,图版732幅,考证文字五万字,香港三联书店,1983年12月)
  《夜雨集》(学术散文随笔,北京友谊出版公司,1999年2月)
  《瀚海劫尘》(中国大西部摄影集,共图229幅,文化艺术出版社,1995年1月)
  《蒋鹿谭年谱·水云楼诗词辑校》(词学专著,齐鲁书社,1986年9月)
  《评批〈书剑恩仇录〉》(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年11月)
  《评批〈笑傲江湖〉》(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年11月)
  《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辽宁人民出版社,2005年1月)
  《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2005年2月)

二:合著
  《朱屺瞻年谱》(当代中国画家研究,与尹光华合著,上海书画出版社,1986年5月)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汇校》(与冯统一合作,用12种脂本石头记排列汇校,七年始完稿,文化艺术出版社,1989年4月)
  《吴梅村年谱》(清诗研究专著,与叶君远合著,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3月)
  《红楼梦概论》(与李广柏合著,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3月)

三:主编
  《历代文选》(古代散文选读,中国青年出版社,1962年9月)
  《新校注本红楼梦》(红楼梦读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5月)
  《红楼梦大辞典》(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年)
  《曹雪芹墓石论争集》(文化艺术出版社,1994年8月)
  《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商务印书馆,1998-1999年)

四:论文
  《五庆堂重修辽东曹氏宗谱》考略(《红楼梦学刊》1979年01期)
  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凡例”(《社会科学战线》1979年02期)
  二百年来的一次重大发现──关于曹雪芹的书箧及其他(《红楼梦学刊》1980年01期)
  醉里乾坤大──论《红楼梦》的情节和细节描写(《社会科学辑刊》1981年02期)
  关于己卯本的影印问题及其他(《社会科学战线》1981年03期)
  影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上被胡适删去的几条跋文(《红楼梦学刊》1982年03期)
  论南戏《张协状元》与《琵琶记》的关系兼论其产生的时代(《社会科学战线》1984年02期)
  瞿塘石歌(《清明》1985年03期)
  关于中国的陶文化、茶文化及其他(《文艺研究》1990年01期)
  曹学叙论(《红楼梦学刊》1991年04期,1992年01期,1992年02期)
  一个持续五千年的文化现象──良渚玉器上神人兽面图形的内涵及其衍变(《中国文化》1991年02期)
  论程甲本问世的历史意义──为纪念程甲本问世二百周年而作(《红楼梦学刊》1992年03期)
  曹雪芹墓石目见记(《红楼梦学刊》1992年04期)
  论《红楼梦》的脂本、程本及其他──为马来西亚国际汉学会议而作(《红楼梦学刊》1994年02期)
  再论曹雪芹的家世、祖籍和《红楼梦》的著作权(《红楼梦学刊》1995年01期)
  曹雪芹祖籍“丰润说”驳论(《红楼梦学刊》1996年03期)
  玄奘取经东归入境古道考实──帕米尔高原明铁盖山口考察记(《法音》1999年03期)
  关于北京师范大学藏《石头记》庚辰抄本的几点思考(《红楼梦学刊》2001年04期)
  论《红楼梦》的思想(《红楼梦学刊》2002年01期)
  启功先生论《红》发微──论《红楼梦》里的诗与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03期)
  曹雪芹的祖籍、家世和《红楼梦》的关系──对一个争论了半个多世纪的问题的梳理和透视(《红楼梦学刊》2002年04期)
  《红楼梦》的思想(央视百家讲坛,2003年10月15日)
  解读《红楼梦》(《红楼梦学刊》2004年02期)
  初读《四松堂集》付刻底本──重论曹雪芹卒于“壬午除夕”(《红楼梦学刊》2006年04期)
  读沪上新发现的残脂本《红楼梦》(《红楼梦学刊》2006年06期)
  曹、李两家的败落和《红楼梦》的诞生(《红楼梦学刊》2007年03期)
  《红楼梦》的语言魅力(《文汇报》2007年4月6日)

五:书评
  天末怀海翁──为沈祖安兄所记刘海粟《存天阁谈艺录》一书而作(《清明》1989年02期)
  快读《红楼梦》王蒙评(《红楼梦学刊》1995年04期)
  缜密考证 精微析论──读《曹雪芹江南家世丛考》(《红楼梦学刊》2000年03期)
  《敦煌吐鲁番学论稿》书后(《江苏社会科学》2000年04期)
  乡邦要籍 史学精品──读“江苏地方文献丛书”(《中国图书评论》2000年06期)
  万颗珍珠一线穿──读丁维忠《红楼探佚》书感(《红楼梦学刊》2007年01期)

六:序跋
  《红楼梦新论》序(《读书》1982年09期)
  《红楼识小录》序(《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3年02期)
  《红楼梦论集》序(《红楼梦学刊》1984年01期)
  《精忠旗笺证》序(《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年02期)
  论侯北人的画──侯北人画集序(《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年03期)
  读书·游山·看画──《历代游记选》序(《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5年01期)
  读屺瞻老人的画──屺瞻老人画册序(《社会科学战线》1985年01期)
  吴梅村年谱序(《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6年03期)
  重议评点派──《八家评批红楼梦》序(《红楼梦学刊》1987年01期)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汇校》序(《红楼梦学刊》1987年03期)
  走自己的路──王同书《施耐庵研究论集》序(《社会科学战线》1987年03期)
  振衣千仞冈 濯足大江流──为《傅抱石画集》而作(《文艺研究》1989年01期)
  《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序(《红楼梦学刊》1989年01期)
  《金瓶梅及小说戏曲比较研究》序(《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年01期)
  论梦叙本──影印梦觉主人序本《红楼梦》序(《红楼梦学刊》1989年02期)
  《红楼梦大辞典》序(《红楼梦学刊》1989年02期)
  校红漫议──八家评批红楼梦校后记(《红楼梦学刊》1989年04期)
  《红楼梦研究》序(《红楼梦学刊》1991年02期)
  语可诲人 光可鉴物──《俞平伯·周颖南通信集》叙(《中国文化》1991年02期)
  《红楼梦会心录》叙(《红楼梦学刊》1992年02期)
  无尽的怀念──《漱石集》后记(《红楼梦学刊》1992年04期)
  重论庚辰本──《校订庚辰本脂评汇校》序(《红楼梦学刊》1993年01期)
  关于《石头记》脂本的研究──《〈石头记〉脂本研究》序(《红楼梦学刊》1998年01期)
  红学的新贡献──《红楼梦考论》序(《红楼梦学刊》1998年04期)
  笔耕不辍的艺术大师──《朱屺瞻作品集—朱屺瞻艺术馆藏品》序(《美术之友》2000年01期)
  读红三要──胥惠民《和青年朋友谈〈红楼梦〉》序(《红楼梦学刊》2001年04期)
  《论〈红楼梦〉的思想》自序(《红楼梦学刊》2002年01期)
  《清代评点本红楼梦丛书》序(《红楼梦学刊》2002年03期)
  《红楼楼》──永恒的认识对象──《红楼梦六人谈》序(《红楼梦学刊》2003年03期)
  红楼沉思录──《曹雪芹的最后十年考》序(《红楼梦学刊》2003年04期)
  永远芬芳的红学奇葩──《红楼梦人物论》序(《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01期)
  论甲戌本──纪念曹雪芹逝世240周年重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弁言(《红楼梦学刊》2004年04期)
  我对《红楼梦》的解悟──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后序(《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06期)
  《红楼梦与扬州》序──从“富贵荣华”到“茫茫白地”(《红楼梦学刊》2007年01期)

七:杂文
  千古文章未尽才──为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二十周年而作(《红楼梦学刊》1983年04期)
  列宁格勒藏抄本《石头记》印象(《红楼梦学刊》1985年03期)
  怀念叶圣陶老人(《红楼梦学刊》1989年01期)
  瓜饭楼上说金庸(《读书》1991年12期)
  汉画漫议(《寻根》1995年05期)
  曹雪芹和《红楼梦》(《红楼梦学刊》1999年03期)
  千秋长怀赵朴翁(《佛教文化》2000年Z1期)
  彩笔昔曾干气象 白头吟望苦低垂──为柳子谷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作(《同泽书画》,2001年10月16日)
  庄生晓梦迷蝴蝶──读杜世禄画的感受(《艺术界》2002年01期)
  列宁格勒藏本《石头记》回归记──我与中华书局(《红楼梦学刊》2003年01期)
  乾坤清气一鸿儒──饶宗颐的书画艺术(《中国书画》2004年09期)
  丹青泼向黔西东──读刘白云先生的山水画(《美术观察》2004年10期)
  我的《红楼梦》研究──2004年9月21日在新疆师范大学的学术演讲(《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01期)
  学画漫忆(《荣宝斋》2005年02期)
  又见青山育后人──读俞宏理山水画(《书画艺术》2005年04期)
  两桩历史事实和两件珍贵文献(《紫禁城》2005年06期)
  关于王瑗仲先生的绝笔《十八帖》(《中国书画》2005年07期)
  石壶手稿(《艺术界》2006年03期)
  传统书画的学习和继承──写在我的书画展之前(《文艺研究》2006年05期)
  怀旧空吟闻笛赋──《红楼梦》新校注本25周年纪念座谈会上的发言(《红楼梦学刊》2007年02期
3# 峨眉山
 纸帆船 发表于: 2005-7-8 21:56:51|只看该作者

社会职务

  1950年至无锡市第一女中任教。1954年至中国人民大学任教,历任讲师、副教授、教授。1980年、1981-1982年赴美国讲学。1986年调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2005年5月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首任院长,2008年1月任名誉院长。2009年任中国文字博物馆首任馆长。先后兼任中国红楼梦学会会长、中国汉画学会会长、《红楼梦学刊》主编等职。
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见页底)删除
2# 四姑娘山
 何晓 发表于: 2005-7-8 19:29:59|只看该作者

人物贡献

  冯其庸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漱石集》、《秋风集》等专著二十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红楼梦大词典》、《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等书。
  他还在研究中国文化史,古代文学史、戏曲史、艺术史等方面做出了成就,研究了中国大西部的历史文化艺术,著有考证丝绸之路和支架取经之路的大型摄影图册《瀚海劫尘》,获得学术界的高度评价。冯其庸还擅于书法和绘画,书法宗二王,画宗青藤白石。所作书画为国内外所推重,被誉为真正的文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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