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代永清
位于川西北高原的金川牛皮船始于何时,至今尚无定论。 金川牛皮船的出现,至少是在公元七世纪以前。当时,位于金川安宁乡的雍忠拉顶寺(今广法寺)已经成为传法大寺,来自康巴、嘉绒,安多以及 青海、 西藏、 甘肃等地的住寺僧达二千余人,各种庆典时,信众集聚该寺近万人,香火非常旺盛。该寺位于金川河东岸,河面宽阔,水流平缓,在整个大金川河尚无一座桥梁的情况下,要解决跨河交通,加之金川特殊的地域是造就牛皮船的客观条件。大金川河自北向南把金川一分为二,河流年流量大,且沿河谷多开阔,没有水流湍急的峡谷,建桥、架溜索都较难,这时古老的牛皮船便应运而生。 金川牛皮船制作相当精巧,其底部为整张牛皮(不能拼接),周围用三至四片牛皮拼接而成,缝合后用子胶(松香加上头发丝)填缝防水,牛皮船外部还需经常打蜡,以保持船经久耐用(行家称,阉割后的牛,皮质较好,又厚又有柔性)。船的骨架是用柏树枝条或一种叫“对节子”的灌木枝条扎结而成,一般有2-3厘米粗细,共有三道圈,一般情况下,吃水线在头道圈至二道圈之间,超过二道圈则载重量就过大了。行驶时,船师双脚紧蹬船底骨架,双膝微曲抵靠船围,双手执桨,左右拨水,只有在峰头浪尖或急流险滩时,才奋力直插几桨,船一般运送2-3人,最多4-5人,但必须对称坐(实际上蹲)以保持平衡,同时在船上万不可乱动,一切要听船师的安排,最大的牛皮船可承载达千斤。不行船时,船师翻起船身,以桨为扁担,横撇于骨架上,沿岸肩负而行,仅重四五十斤,最大的船也不上七十斤,整个牛皮船形如一口大铁锅,口径1米到2米,清人李心衡在《金川锁记》中这样描述:“用极坚树枝作骨,蒙似牛革,形圆如。一人持桨,中可坐四五人,顺流而下,疾於奔马,顷刻达百里。”而且古人曾把金川牛皮船与青海一带的牛皮船作了比较,他们认为青海一带牛皮船渡江时只能载一人,而且会把下身打湿,不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安全上,都无法和金川牛皮船相提并论。如今在金川江面上,随处都可以看到人们乘坐牛皮船悠闲撒网捕鱼的情景。同时牛皮船还成为漂流探险者们漂流大金川的首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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