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约

（3）

　 一个人的海边，我就不见了你，也不见了明天。
　 我们的相约呢？真要若了那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时不见叶，叶绿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
　 可是，我们约好要等那彼岸花花叶相见，看那端翠绿嫣红和生命一起灿烂。
　 难道，我们的相约只能是在奈河桥上？
　 等了千年，我只愿化做一粒尘埃，在这世遇你，了一段俗缘。我要的不多啊，能感知你，触摸到你的心，和你的心一起跳动一起飞翔。我说了再等你五十年的，你却让我独自在海边，一个人望海。

（4）

　 二月天的海边，我为你写下《如果相约》。

（5）

　 字字写来，有些累了。
　 我们曾经相约在入夜时分，在昏黄暖意的灯下，小酌，给你讲赵家女人生死相随的故事。
　 我们也曾经相约在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你守在我的身边，看我写下我们的爱情，一个赵家女人和一个警察的爱情。
　 给你讲的是故事，因为遥远而未曾亲历的故事。写下的是爱情，故事外现实中我们的爱情。
　 但此时我知道，我是在故事里和故事外混淆了自己。故事源于故事外，但我就是在故事里还走不出自己。
　 第一次有要写而且写的时候力竭的感觉。
　 太爱你，爱得把一切美丽至心疼。
　 爱到及至就是一份想着就心疼的感觉么？所以我说，为你，随你，生死无怨。
　 想再去寻一种感觉，让痛彻骨。
　 痛过是因为爱过。
　 不由旁人如何说，如何看。
　 也不由旁人懂或不懂。

（六）

（1）

　 故事里的故事，故事外的故事，我讲给了她听，我爱的男人的妻子，燕子。
　 昨年的冬天，我为爱走天涯而相伴在我爱的男人的妻子生病的床前，我说，我们都要坚强，因为女人很简单，就是为爱而生而死而心无旁骛。
　 女人，我们这样的女人，就只是为爱而坚强。

（2）

　 燕子问我外婆坚强些还是天慈小外婆坚强些，我说不知道。
　 那天，燕子做完透析，很萎靡。我说他快要回来了，你要快快地好起来，他一定希望看到你还如往日一样的美丽。燕子笑了，尽管笑容很疲惫。
　 “我也坚强么？你说我像外婆还是天慈小外婆？”燕子问我。在我讲述故事的时候燕子已经把我的外婆和天慈小外婆当作了自己的外婆。我说，你真是傻呢，你是坚强的，你的坚强和她们的坚强不一样。外婆因为外公的坚强是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她宁愿舍生而为外公延续下一代，所以我想当她不见了外公时她会坚强地活下去，因为她知道延续了下一代的生命就延续了外公的生命，让赵家繁荣永不没落就繁荣了外公的理想，所以外婆的坚强像她对外公的爱，安静而从容。天慈小外婆的坚强是因为有外公的存在而生命有意义的坚强，所以她可以等待可以替外公挡风雨可以在外公不见了的时候也让自己的生命随之而去。
　 “你啊，你的坚强看不见，你有外婆中国传统女性的韧性，也有天慈小外婆为爱不顾一切的相守和相随。时代不一样，你的坚强属于你自己。”
　 我找不到更多可以形容燕子坚强的语言，但在和她相处的日子里，我深刻地知道，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女人，坚强着，用一份他是她的全部世界他是她的唯一的爱的坚定信念坚强着，她在他需要去为其他人付出生命的时候，她只对他说一句话，你是我的男人，但你是别人的警察，你做你该做的事，我等你回家。他在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然泪流。我想我若是一个男人，这样的女人我定不会负她。所以，我对这个我爱上的男人说，我给你五十年的时间爱她，五十年后你是我的。
　 “那你母亲呢？随外婆多还是天慈小外婆多？”燕子对我母亲似乎有些敬畏，在她看来，一个女人在动荡年代可以撑起一个家族，可以让一个家族的人不能抗拒，该是坚强得无坚不摧，这坚强里还有霸气还有足够的计谋。
　 在母亲和我谈及她的家族和父亲的家族之前，我对母亲的形容只有两个字：厉害。从我记忆里每年春节赵家的所有亲戚不管老少必定拖家带口给母亲拜年，到哥哥已经四十多岁了姐姐已经快四十岁了还对母亲言计听从，我就对母亲的不怒自威反感。我知道哥哥的爱情夭折在了母亲的不可抗拒里，我知道姐姐就没有爱情可言。所以，我反叛。所以，当我找到我的真爱时，我宁愿舍弃了赵家。
　 “母亲随了外婆也随了天慈小外婆，没有随谁多随谁少，是一个时代造就了母亲的坚强，所以母亲的坚强同于外婆也同于天慈小外婆，却更是不同于外婆也不同于天慈小外婆。”从我第二次离家为爱走天涯，从母亲对我说赵家的女人即使外表柔弱但面风雨不惧、赵家的女人做一个梦就做得彻底、赵家的女人爱一个人就爱得无悔的时候起，我突然明白了母亲，也理解了母亲。

（3）

　 母亲担起一个家族的时候，不到十六岁。
　 赵家，在外公、三姑公、幺公、两个李姨爹相续被囚禁后，和当时的历史一样，陷入了风雨飘渺之中。
　 “漪啊，记着，你母亲用生命来换的你，所以天大的事发生，你都要挺住。弟弟还小，不懂事，赵家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了，我们不能让赵家就这样没有了。”天慈小外婆对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母亲或许还抱着一线天踏下来有天慈小外婆顶着的期望。可是，当天慈小外婆因为决不和外公划清界限而被批斗又被下放到岳池老家后，母亲只能坚强地站起来。
　 三姑婆因为失去三姑公和她的大哥的庇护而疯掉了自己，德涟大姨因为李姨爹的牵连而失去了生命，易表姨因为四姑婆和四姑公的早逝和另一个也被我们叫做李姨爹的男人而独自留守在偏远山区，赵家的男人还剩下八岁的舅舅和以后入赘的父亲远在朝鲜，母亲不得不强断了赵家大院欢乐和舒适的记忆，用她柔弱的肩，坚强地撑起了一个家族。
　 母亲长得和外婆极其相似，娇小柔弱，加之是外婆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外公很疼母亲。天慈小外婆比外公更疼母亲，因为她要誓守对外婆的承诺，因为她永远记得那个雨天，两岁的母亲站在她的房前等了很久把外婆要她相守外公一生的玉佩给了她。所以，在母亲成长的过程里，天慈小外婆极尽全力把所有才华交给了母亲。七岁那年，赵家四小姐便以出众的才华和仙女般的润白容颜闻名四方。是的，仙女般，父亲说他刚到赵家见到四岁的赵家四小姐时，她仙女般的润白纯洁便成了他到赵家至今六十六年来最坚定的信念和呵护。
　 她是他的，父亲在赵家成长的日子里，没有停息地对自己说。但是，他毕竟没有身份，不管他对赵家付出多少，不管赵家当家人有多喜欢他，就算母亲在十三岁那年和他私定了终身，他还是得不到赵家的认可。于是，在新中国成立的时候，他决定从戎改变自己的身份，他要以一个不再依附于赵家的男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娶母亲。
　 母亲最终成了父亲的女人。
　 但母亲也最终成了支撑赵家的女人。
　 父亲说他从部队休假回到赵家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赵家大院变得如此凄凉憔悴，一个曾经欢歌笑语的大家族全部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挤在原来下人的偏房里，那个曾为欢送他和他的战友们而在舞台上放歌的仙女般的赵家四小姐放弃了学业到电站当了临时工，只为挣一月八元钱维持一个家。父亲问母亲为什么不告诉他发生的一切，十八岁的母亲幽幽地说，有用么？我是赵家的女人，赵家的男人遭罪了，我原本就该站起来的。你不是赵家的男人，你是翻了身的红根子，有好的前途，我怎么能拖累了你？
　 父亲把母亲拥在了怀里，他对她说，他不管什么红与黑，他本该感谢赵家对他的养育之恩，所以他要上门做赵家的女婿，要做她的男人，赵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赵家兴旺时他不指望，但现在，他只想和她一起迎风雨。那天，母亲在父亲的怀里哭了，哭出了这两年来的所有辛酸和委屈。母亲说从那天起，她更加坚强，因为她的背后有了父亲。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是没有眼泪的，反倒是我们都长大了，赵家从她开始又有了下一代和再下一代时，母亲在带着一大家人给外公外婆及天慈小外婆上坟的时候，会一个人呆在山下的小河边流泪。父亲不让我们安慰母亲，他说母亲过早地承担了一个家族的命运，她的最为风华的青春岁月湮没在了苦难里。你太像你母亲，所以你母亲阻止你的爱情，最后在你放弃你成就的事业要随那个男人走天涯的时候，她又放纵你的爱情。父亲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你总说你母亲太厉害，如果你走过她的年代，你或者比她更厉害。”

（4）

　 我会比母亲更厉害么？我不知道，就如父亲所说，如果我也走过那个年代，但我毕竟没有走过那个年代。
　 我的记忆里，母亲很是优雅，从不大声说话，更没有说过一句粗话，她甚至看上去总是需要人来保护。但真的没有人可以抗拒她，也没有人去抗拒她，所有赵家的人都知道，没有母亲从十六岁就开始了担当，就一定没有了赵家。
　 现在的我是没有办法去想象，当父亲还没有回到母亲身边时，一个月八元钱是如何维持一个大家族的生存的。父亲说母亲计划得很好，那个时候的物价十分低，母亲把八元钱均摊到一个月的每一天，并在每个星期天走很远的路到乡下寻野菜，把寻到的野菜留一部分给家里，另一部分去别人家换些自家需要的东西。家里没有肥皂，母亲会去乡下找农民，用一点点的盐换些皂角，或者偷偷拿些单位里的工业用缄来洗衣服。母亲甚至懂得了用草药治些简单的病，还学会了自己做衣服。父亲说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全家人的衣服都是母亲一手缝制。
　 我们全家，不仅仅是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和我，还有很多赵家的人以及和赵家有关联的人。父亲上门后，母亲开始接济其他人，直到被接济的人开始自己养活自己和家人。
　 在我幼时的记忆里，我们家很小，但很干净，而且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的生活艰苦过，直到长大后听很多同龄人或稍年长的人说起那个时候的艰苦，我都还以为在说别人的事。
　 于此厉害，我是佩服着母亲的。
　 因为母亲的这种接济，整个家族的人都尊重并听从于母亲，甚至是读书、工作和婚姻大事。
　 于此厉害，很多时候，我是反感母亲的。
　 哥哥当知青上山下乡时，爱上了那个在舞台上演《白毛女》的女子。那个女子的母亲因为要表现革命，曾经揭发过我的父亲而致父亲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成了现行反革命。母亲要阻止，哥哥问母亲为什么父辈的恩怨要牵涉下一代，母亲的眼光从幽深变得冷静而至冷漠，母亲说那不是简单的恩怨，哥哥若强要与那女子相恋，那他就是在令赵家蒙羞。赵家起落至今，无论男人和女人都没有令赵家蒙羞过。母亲说她永远不可能让那女子踏进赵家半步。哥哥找父亲理论，父亲说听你母亲的吧，她是为你好为这个家好。哥哥找到幺外公，幺外公说赵家你母亲作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哥哥妥协了。在我九岁那年，二十五岁的哥哥娶了我现在的嫂子。我知道，哥哥不爱嫂子，无论嫂子对他有多好，他只是把她当作母亲的媳妇。所以，当我在十六岁第一个知道哥哥和小梅的爱情的时候到我二十九岁他们的爱情曝光，我作了忠实的掩护者。在我心里，哥哥亦兄亦父，我想他快乐想他幸福。遇见小梅，哥哥爱笑了。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爱情的魅力，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赵家有人可以抗拒母亲，尽管抗拒是偷偷进行的，尽管抗拒的最后结果还是妥协。
　 哥哥的爱情曝光了，母亲没有责怪哥哥，只是把小梅叫来，说了一番话后把小梅收做了干女儿，并让小梅搬来和她住在了一起。一场长达十三年的地下恋情在被小镇上的人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就这样被母亲平息了。不久后，小梅远去了他乡，从此没有再回到小镇上。
后来，我问哥哥到底母亲给她说了什么，可以让他们的爱情就这样在披上亲情的外衣后让爱情断了念想。哥哥说母亲也没有责怪小梅，只是对她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关于哥哥的初恋。

（5）

　 父亲年轻的时候，和母亲一样拥有很多的追求者。
　 一个叫做青的码头监工的女儿，在赵家后花园看戏的时候遇见父亲，然后爱上了父亲。
　 青比母亲大三岁，和母亲一样喜欢听戏唱歌，在欢送解放军上前线的时候，她和母亲同时站在台上，深情着，看似唱给亲人解放军，却和母亲一样，只是唱给父亲听。
　 但是，父亲却没有任何质疑地把他的深情赋予了母亲。
　 在部队里，父亲是个文化人，从朝鲜战场上回来后便被推荐到北京地质学院深造。而父亲为了母亲，放弃了这个可以让他的将来比现在辉煌得多的机会，直接专业回到地方二轻局当了一名机关干部。
　 青也在二轻局，知道父亲回来，便以那个时候少见的勇敢向父亲表明了爱意，并说愿意在革命的路上助父亲一臂之力。父亲道了抱歉，说宁愿毁掉前途也要相伴于母亲。青对于父亲的坚决从恳求到抱怨，最后对父亲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便宁愿毁掉他。终于在世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她揭发了父亲，致使父亲入狱而令怀上第三子的母亲在去看望父亲的路上摔跤而流产。青的揭发是父亲褶皱了伟人的画像。
　 哥哥的初恋，便是青的女儿，那个在舞台上演《白毛女》的女子。
　 我现在的嫂子便是母亲摔跤时救了母亲的妇人的女儿。
　 母亲在知道了哥哥和小梅的恋情的时候，对小梅说，谢谢她给了儿子一段美丽的爱情，但做人要懂得感恩，她知道她儿子不爱这个媳妇，她却不能让他们伤害了这个媳妇。所以母亲愿意收小梅作干女儿，她用她对小梅的疼爱来报答小梅给予她儿子的爱情美丽。小梅哭了，她请求母亲原谅她，她说她真的爱哥哥，但她更尊重母亲，她愿意就此停止对哥哥十三年的等待，并像女儿一样孝敬于母亲。
小梅信守了她的承诺。
　 我问哥哥心甘么，心痛么。哥哥说现在已经不怨母亲了，母亲对这个家呕心沥血，让母亲顺了心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是么？让母亲顺了心就可以断送了自己的爱情？母亲让外公顺了心么？她不也在整个赵家反对她和父亲时，偷偷把自己许给了父亲？我问哥哥这些的时候，是我离家两年后回来。我和哥哥在一起喝了很多酒，我说我的孝顺就是让母亲圆一个她是作家的母亲的梦，但我的爱情我一定由我自己做主。
　 时代不同了，真的，母亲这几十年经历了三个时代，而且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时代。那天哥哥也喝得有点多，在母亲面前，哥哥是不这样喝酒的。哥哥对我说，若说厉害，还是你厉害，我们家除了你，谁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不用说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还敢公开自己的爱情，你是在做第三者。这在母亲看来原本就是犯了大忌，你在践踏赵家女人的骄傲啊。
　 践踏？我不是践踏，真爱没有第三者之说的。我笑了，对哥哥说，确实是时代不同了，爱情的表现可能会有时代的特点，但爱情的心和相随却不是一句时代不同就可以抗拒的，所以，我的爱情我做主。我想这也是赵家女人的坚定和骄傲吧。
　 你啊，所有人都说你太随母亲你还不信。看起来母亲比你更能容忍和顾全大局，甚至更有城府。但你强硬起来，一样的无坚不摧，只是你和母亲的方式不同而已。哥哥和我干了一杯，说，因为有母亲在支撑这个家，所以你更随心随性。你要和母亲一样的经历，谁比谁厉害说不清楚呢。
　 厉害？我突然对这两个字兴趣起来。什么叫厉害？一份坚定，一份坚强，或是面对事情发生时的沉着冷静与计谋？或者……
我不知道厉害两个字用在母亲身上时是褒义还是贬义，或我在说母亲厉害时就是形容她的一种可以不惜一切维护一个家族的作为。母亲的这种厉害，是保护和成长了一个家族的沉重。

（七）

（1） 

　 我也若母亲一样的厉害么？所以我给了你一个计划，还要面了你的妻子欢歌笑语，把我们的爱情换了男主角？
　 你，我的爱情里的那个男人，我爱他随他天涯随他海角，不要婚姻的承诺，只要相望相守相随。
　 你，我因为遇见就相思苦断了肠的男人，却在现实里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我对他说，见她，若见我；爱她，若爱我。
　 你，我说是我生命的奇迹的男人，因为他，我文思如泉涌，斗酒诗百篇；因为他，我感恩生活所有对我的赋予。
　 你，我情愿用一生来等待的那个男人，我们相约资助失学的孩子，相约让天下无儿无女的老人没有孤单没有寂寞，相约用各自的方式和微薄的力量给这个世界一片美丽的天空。
　 ……
　 华彩的誓言相约，你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海边望海。

（2）

　 我的爱情，如诗，如画，也如初生的婴儿般纯洁。
　 我的爱情，勇敢，坚强，把一份小女儿的自我扩大延展至大爱的天空。
　 所以，在我知道了你是警察时，在我知道你因为任务而对我隐瞒了婚姻的事实时，在我对你说爱你而你对我说抱歉时，我对你说，爱你于我心已是事实，你神圣着你的职业也神圣了我，所以，爱情同样可以神圣。
　 而未遇你之前，我以为爱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希翼，若西天的云彩，只是挥手刹那的相恋和告别，和一份遥远的就着想象就可以想象的美丽，恍惚，若梦。
　 所以，燕子对我说，他真的是你的一个梦，你也真的是他的一个梦。
　 只是，燕子不知道，他就是你。

（3）

　 已是深夜快3点了，写着想你的文字，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总是失眠于见不到触摸不到你的日子。
　 文字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是如此，却是不得如此。想你念你，朝夕间。
两情相悦，何不朝暮？
　 你的一切，你狂你傻，你的所有一切，我爱，爱得无法自抑。在我的博上朋友们留言说男人可以为爱而生女人可以为爱而死，现在我明了。为你，我愿意付出所有一切，包括生命。
　 写文字的时候，总是恍惚间就见你在我面前，与你轻言漫叙，与你嬉笑言开，牵你手偎你而呢喃而撒娇而放纵，只要有你，生命如何皆无畏，有你，才是生命的灿烂。
　 知道么，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只要你喜欢。
　 你是我唯一的爱，我从未有过的爱，爱你，我把我的骄傲我的尊严全部化作了尘土，随你而来而去，你可知？
　 你为我而为之一切，我好明了。然爱你，非为你之为我付出，爱你即是爱你，你为我所做一切为你之心意，我爱你，亦为我心之纯之最，天地为证。
　 整三年的时日，从你说我们的现实世界一定比虚拟世界美丽那一刻起，我就由心而把自己所有一切交付于你，安心着愉悦着，我的一切牵了你的手，放心于你心。
　 好想你，好爱你，想得我心疼，爱得我心疼。
　 而这心疼又是如此幸福和甜蜜，你可知晓？
　 我依然在听那首你传给我的《相遇》，柯恩为他那梦见的最终相遇的女子而作的钢琴曲。我荡漾了遇你的情怀，放逐了遇你的心绪。
　 我的思绪是绕你而生的藤蔓，你懂我懂，所以我停不了我的笔，停不了笔下为你的驰骋。
　 你说这世间最懂我的人是你，我说这世间我最愿意让懂的人是你。所以，我们把两颗心连在一起跳动，有你才有我，有我才有你。
　 好想你，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