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方言用字浅谈之五十九：饼和粑

成都人有口福，除了各种家常菜而外，馆子头的菜更是品种繁多、花样百出。这除了本地物产丰富而外，人民勤劳是更重要的因素。成都小吃也是闻名四海的，除了赖汤圆、钟水饺、麻婆豆腐、夫妻肺片、谭豆花等等名小吃而外，其他如锅盔、叶儿粑、蒸蒸糕、蛋烘糕、冰粉、肥肠粉等等层出不穷。

在这些小吃中，不乏饼类小吃。这个“饼”指的就是“扁圆形的面制食品”（《新华字典》第10版第34页）。在这个字义上，成都方言与普通话是一样的，读音也对应。

而成都人却习惯把“饼”喊成“粑”。比如说，红苕（番薯）粑粑，玉麦（玉米）粑粑，酒米（糯米）粑粑，等等。而且，不一定面制的扁圆形食品才可以叫作“粑粑”，糯米作的非扁圆形食品也可以叫作“粑”，例如“叶儿粑”。这个“粑”字，字典上的释义只有一条：饼类食物，且注明是方言用字，且常用叠音词“粑粑”（见该字典第8页）。

不过，成都人也不是完全不用“饼”字，比如说，娃娃些都喜欢的“糖饼儿”，就是用白糖和冰糖混合熬制的扁圆形小食品。记得以前每年的灯会、花会，我们都要去转糖饼儿。所谓“转糖饼儿”，就是在糖饼摊上的一个转盘上，用手转动一个竹制的指示标，当它停止转动时，箭头所指即是你赢得的东西：或许是用糖倒出的小鸟，或者是官刀，等等，最差的也会有几个小小的糖饼儿，决不会让你空手而回。还有一种耍法是“摸糖饼儿”，就是摊主准备一个布袋，内装“赵、钱、孙、李”等百家姓字块，娃娃些给了钱以后，伸手到布袋中摸出一个字块，以决定该得的糖饼儿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