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遍”都是多义字,且都可作量词使用。当它们用作量词时,所表示的意思都一样,那就是“回,指事件的次数,次、回”(见《新华字典》第10版第72页、199页和29页)。字典上的举例有“第一次来北京,他来过一回,念一遍,问了两遍”。成都人也用这三个字作量词,用法与普通话一样。前两个字的读音和普通话对应,“遍”字却读作/pián/(音同“骗”)。 可是,成都人在谈及作量词的“次、回、遍”时,更喜欢用“道”和“盘”字。后两个字也是多义字,也可作量词使用。 “道”字作量词使用时,有四个意思,其中第4个意思即是“次”,举例为“洗了三道”(见该字典第89页)。成都人在谈及北方人喜欢用的“次、回、遍”时,就喜欢用“道”字。例如:①我都去喊了三道了,他都还没有动。②《红楼梦》你都看了两道了,该我看了嘛。在巴金先生的名著《春》中,海臣对淑华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不要听你的‘龙门阵’。你只会摆《孽龙》,摆《熊家婆》,我听过八十道了。还是琴孃孃摆的好听。” 此外,在谈及作量词的“次、回、遍”时,成都人还喜欢说“盘”。字典上后者作量词时,只用于“一盘机器,一盘磨,一盘棋”等说法中(见该字典第363页)。可是成都人喜欢用它表示前者。例如:①他都去新马泰耍了两盘了,还想去。②那个电影儿你都看了三盘了,够了嘛。本地某报纸就曾有这样一个标题:两榜抢得欢 福布斯抢了盘胡润的先。 |